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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适才是对他笑了,而且她戴了自己送给她的发簪,母亲说要将表妹说给自己…
少年薄薄的面皮更烫了,徐老太太好巧不巧的开口道,“子俊还没见过文卿吧,文卿过来,这是你子俊表哥。”
苏文卿站起来缓步走过去,徐子俊一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看,待苏文卿走近了这才抬眼。
走近了表妹似乎越发好看了…
徐子俊的个子要比徐子玉徐子越高一个头,苏文卿站在他跟前不过到他肩膀,苏文卿抬眼便看到了徐子俊泛红的耳朵,心下惊讶不已,这个表哥竟然是个如此面薄的少年。
徐子玉明明比徐子俊小上两岁,却已经敢去吃丫鬟嘴上的胭脂了。
只可怜了刘氏一双三角眼在苏文卿与徐子俊两人身上看了又看,此刻大为后悔在儿子面前说了苏文卿无数好话,儿子若是真喜欢苏文卿可怎生得好?
徐子俊害羞了会儿到底觉得自己是表兄不能让表妹先与自己说话,急忙抱拳行礼,“表妹。”
苏文卿微微欠身作揖,柔声唤了声表哥,徐老太太已经又唤她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刘氏赶忙将儿子拉了回去,徐子俊抬起头无意识间已经又向苏文卿那边看了一眼,苏文卿正坐在祖母身边悄悄说些什么并未看他。
不由有些失望。
表妹终是才第一次见他。
以后见得次数多写也便熟稔了。
苏文卿窝在徐老太太身边,哪儿知道徐子俊少年春心萌动,一个劲儿的提醒徐老太太不要忘了徐子越。
她总是希望外祖母能对徐子越好一点,这样几年后徐家覆灭说不定徐子越能留徐老太太一命。
徐老太太叹了口气,她是被苏文卿这些没半点根据的梦吓了一大跳,本以为是玩笑话,谁又能想到宫里吴妃居然真的有了孕。
老一辈的人总是信这些鬼神托梦的言论,苏文卿能梦见这些“天机”徐老太太经过吴妃一事已是信了。
文卿这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要对徐子越好一些,她说徐子越以后一定是有大出息的。
到底是怎么样的大出息,苏文卿刚开始嘟嘟囔囔不肯说,直到徐老太太问起与徐贤相比如何,苏文卿一脸开玩笑的神情道,“祖母该问我与王崇王阁老相比如何。”
徐老太太惊得又差点扔掉了手中的佛珠,沉默了好一阵子实在不想再受这些刺激,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
如果徐子越真的有这样的造化,就算是她拦着又有什么用,若是反了“天机”为徐家惹来什么祸端,她可没脸去见徐家的祖宗。
神色复杂的唤徐子越过来,听到徐老太太的声音无论是王氏刘氏还是一直处事不惊的徐心莲皆是无比诧异,老太太何时管过徐子越?
再听徐老太太的话,众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二太太王氏更是笑不出来。
“…读书切不敢放松,若是缺了什么便和太太说”,徐老太太示意王氏,王氏只能僵硬着脖子点点头,“你那越林苑也太冷清了,赶明儿配几个小厮丫鬟过去,我知道你喜欢清净但你到底还是要读书,不能让些琐事耽搁了读书。”
徐子越的目光缓缓扫过苏文卿,这丫头对徐老太太倒是真的用心…
苏文卿被他饱含深意的一眼看的全身发毛,当即露出一个再纯洁不过的笑脸。徐子越又气又笑,适才同徐子俊说话时分明是个再稳妥不过的闺秀,现在倒是古灵精怪泛着几分傻气。
待用完午膳后,刘氏带着徐子俊与徐心悦回了自己府上,临走时徐子俊特地又去寻苏文卿的身影,却发现她正与徐子玉说些什么,俏丽的小脸言笑晏晏,徐子玉也是满脸笑意的样子。
徐子俊蓦地有些不安,今儿来清风堂时徐子玉便同他说起过苏文卿,那时他还未曾见过苏文卿只是一笑而过,现在再想起来竟着急了起来。
徐子俊当即转过头去寻母亲,不想刘氏已经先一步拉着儿子道,“俊儿啊,母亲替你再寻一门亲事…”
徐心悦当即拍手赞同,却不想徐子俊顿时大惊,“这是为何!”
第14章
刘氏听到儿子的话心下已是一凉,扯着嗓子尖声道,“你看上那丫头了?”
徐子俊俊俏的脸颊上飘过几丝不自在,耳尖已经染了红色。刘氏是过来人,哪儿看不出来儿子这是少年情窦初开,只觉得咯噔一声脑子发晕,嗓子抖了几抖瞪着眼睛,“这不才见了一面?”
“儿子未曾想到表妹如此貌美…”到底是少年郎脸皮薄,当着母亲和妹妹的面子期期艾艾的害着羞。因是母亲为他定下的妻子本就多了几分期待,待真正见了人才发觉苏文卿容貌极好,性子更是温柔大方,哪儿不欢喜的道理。
而且还特意簪了他亲手画的玉簪,徐子俊的心里更是甜蜜。
刘氏心里完全另一番天地,若是今儿不曾听到徐老太太和苏文卿的对话,刘氏哪儿知道苏文卿居然有隐疾。儿媳妇长的不漂亮不打紧,家室比不上她家也没关系,但总得身子好好的不是?
娶个病秧子回来活不了几年,自己儿子成了鳏夫不说,谁知道能不能生孩子。
可不能让儿子死心眼,刘氏拉着儿子温声劝道,“貌美的小姐多得是,你是因为没见过,这才觉得你表妹长的漂亮”。儿子现在只是见了苏文卿一次,到底还小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家闺秀,看着苏文卿长得漂亮一时迷了眼也是常事。
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女儿,刘氏劝道,“母亲想了这么写日子,到底还是觉得这亲事不妥。”
眼瞧着徐子俊已经开始着急,刘氏急忙继续道,“你表妹到底是商贾之女,商人可是不让做官的,俊儿你以后是要考进士的,怎么能娶个商贾的女儿?”
徐子俊到底是念过书,也听一起玩耍的公子哥儿们说过江南的苏家。
一方水土一方风情,不像京城,江南这些地方财势往往比官势更管用几分。江南鱼米之乡,正是天下商人广居之地,苏家更是其中翘楚。
朱门绣户,堆金积玉,难得寻到的海南珍珠苏家却能当弹珠玩,苏家之财根本无从计算。表面是商人,与宫里贵人的联系却是比官家更加紧密。
徐子俊不知为何母亲突然一改之前的态度,只能温声与母亲解释道,“表妹家可是皇商,母亲可知何为皇商,那是替皇家办事的,怎能与一般商贾相提并论?母亲从何听说娶了商贾之女会影响仕途,若是如此,苏家苏五爷又怎会入朝为官?”
刘氏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一向听话温顺的儿子竟与自己唱起了反调,一时有些恼怒,“我说了不允就是不允,以后你和苏文卿没有半点关系!”
徐子俊倔性子也被挑了起来,梗着脖子就是不服软,“母亲既是不愿意,之前又为何同儿子说表妹百般好,母亲既是觉得表妹没有半点不妥,又为何突然出尔反尔毁了这门亲事?”
刘氏后悔不迭,一时气的眼圈发红,暗恨仅仅见了一次苏文卿竟勾的儿子失了魂,居然和自己顶嘴。还好打消了娶苏文卿进门的念头,这才见了一面就为了那小蹄子顶撞自己,如果真正嫁过来儿子不得被勾去个三魂七魄?眼里还能有她这个娘?
果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媳妇还没娶已经想不起娘的好了。
徐心悦一脸担忧的在徐子俊与刘氏中间徘徊,待两人终于都不说话了这才挤进来对徐子俊道,“大哥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如此顶撞母亲,母亲这也是为了你好。苏表姐喜欢二哥哥的事情府上人尽皆知,母亲这也是为了你好才早早和你说啊。”
徐子俊一时受惊,俊朗的脸蛋骤然白了,刘氏一听闺女的话眼睛一亮,心中暗暗夸女儿聪明,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委屈,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哭声道,“若不是知道苏文卿已经对子玉有意,我又何苦拦着你,我是你娘,难不成还能害你不成!”
徐子玉略显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少年这才开了情窦却被一盆凉水浇灭,其中的酸楚只有徐子俊自己知道。
刘氏见状不由心疼,拉着儿子的手温声安慰,“我知道你喜欢你表妹,我也喜欢这孩子,只不过我们总不能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徐子俊仍是不说话,刘氏只当他受了打击,心想过上几日就好了,徐子俊却突然甩开刘氏的手径直走了。
刘氏与徐心悦顿时傻眼,半晌后刘氏盯着越走越远的儿子嚎啕大哭,“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而此时被谈论的本人苏文卿正同徐子玉一起回了青黛院。
荷藕正在院子里同几个小丫鬟玩闹,抬眼便看见徐子玉踏步进来。因是刚刚玩耍过,脸颊粉嫩越发显得娇俏靓人,此时看见徐子玉更是喜不自禁,“二少爷来了!”
徐子玉哪儿听不出荷藕话语中的欢快,他最是体谅心疼美人,被美人这般盼望着哪儿有不开心的道理。
此处又没有太太老爷,徐子玉也没了那么多顾忌,见状亲昵的捏了把荷藕的脸颊,荷藕颊上几片红云悠悠飘过。
苏文卿静静看着,无论是哪一世,徐子玉这偷香摸玉的毛病都碍眼的紧。只是当年即使看见她也无可奈何,徐子玉自是不会听她唠叨更会因此动怒。
如今再看见,苏文卿已经没有多嘴的欲望。
荷藕的心思并不难猜,同园子里的丫头们一样,只不过想往上爬一步,能爬上徐子玉的床做了通房,如果运气好等徐子玉娶了亲还能抬了做个姨娘。总比以后年纪大了,被打发出去随便配个小厮来的好。
论长相,荷藕并不比雪芮差,只是因为雪芮打小跟着二太太王氏,又是王氏奶娘的孙女,二太太这才将雪芮留在了身边打发了荷藕过来。
都是伺候过二太太的大丫鬟,更何况徐子玉长的俊又是个处处留情的,久而久之哪会不动心思。
荷藕眼尖的看见低着头的苏文卿悄悄掐了徐子玉一把,小声道,“表小姐还在呢。”
徐子玉手猛地一缩,急忙转身去看苏文卿,苏文卿一脸笑容看不出什么不妥,仍是笑盈盈道,“荷藕姐姐说什么?”
“没什么!”徐子玉有些懊恼,暗恨居然在苏文卿面前做了这么唐突的事情。但是苏文卿的脸上一片淡然,徐子玉心里有些不舒服,转身进了正房,“进去吧。”
第15章
徐子玉这些日子的生活并不舒坦,每日早早便要去私塾。徐家塾中现今司塾的是位姓唐的老儒,做事一板一眼比徐贤还要呆板严厉几分,去塾中就连小厮也是不允带的。
徐子玉不爱读书又天性风流,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穷酸老儒,又听说这唐老头一生并未入仕越发没把人放在眼里。早些年三次功课未曾做完,唐寻直接派人将他捉了来,功课缺了多少次便打了多少戒尺,任凭徐子玉哭爹喊娘,唐寻树皮一般的老脸也没有变一下,打完还气势汹汹的寻徐贤告了一状。
徐贤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这个不争气的畜生!
可怜徐子玉的手还肿的馒头一般,还没缓过劲儿又是被徐贤一顿好打。
自那以后,徐子玉见了唐大儒宛如见了猫的雀儿,徐子玉这辈子最怵的人莫过于徐贤,唐寻绝对可占第二。
最近因为徐家三子要参加秋闱,徐贤又特意交代过,唐寻特意将每日教学时间延长了一个时辰,每日下学后布置的功课也越加繁重。
每日在塾里已是精疲力尽,待回到家徐贤还要亲自教导一番。每日去请安,祖母和母亲也是劝他读书写文章为徐家光宗耀祖,只不过稍稍抱怨两句,就连平日里乖巧的妹妹徐心莲也是悉心劝他,“哥哥是我徐家男儿,怎可说如此丧气之言!”
今儿大伯父喜迁京城,徐子玉也得了允许放了小半日的假,待进了青黛院,再无一人劝他读书写字也无人提起科举秋闱,又有美人环绕,一时恨不得再也不出去。
“表妹你不知那唐酸儒如何厌恶,自认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明明一副沽名钓誉的模样,却装的再清高不过。不过区区一个寒士,连贡士也未曾考中,有何脸面在我面前谈圣人教诲!”
他就是看不上唐寻这副伪君子的模样,让人看着就生厌,偏偏父亲还极亲信他。
徐子玉极其厌恶唐寻,上辈子每每在学堂受了批评定要将人骂上半日。如今的情形与当初和曾相似,只不过心境已全然不同。
徐子玉就是这般没有出息的人,就算唐寻再如何,徐子玉也只敢在背地里嚼嚼舌根。如今竟有些窃喜与幸灾乐祸,倒觉得这唐老头打得好骂得好。
荷藕一脸嫌恶的同徐子玉同仇敌忾,“那老东西欺人太甚,二爷可是世子爷,哪能由着他想打便打想骂便骂。二爷何不告诉太太,太太心疼二少爷定不会委屈了您。”
不提还好,一提徐子玉又蔫了,“这老头不知给老爷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何尝没有同太太说过,太太却说这人极有学问不许我再提此事。”
一提到二太太,荷藕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徐子玉跟前说二太太的不是,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上前替徐子玉按摩。纤细的手指在徐子玉太阳穴的地方轻轻按压,动作轻柔,徐子玉一时被揉的心猿意马。
适才还觉得在苏文卿面前放肆了些,这会儿又已经有些蠢蠢欲动。
苏文卿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幽幽的开口,“可怜表哥明明是府上的世子,却要同寒门子弟一般日夜苦读熬坏了眼睛,还要受这些酸儒的气。”
这句话苏文卿说的极有技巧,看意思只是心疼徐子玉学习辛苦,那唐寻太欺人,听在徐子玉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知我者莫于表妹!”徐子玉一瞬间从荷藕怀里跳出来,荷藕手下一空当即对苏文卿生出几分不满。
徐子玉自是未曾注意到荷藕,这是他近月来听到的最舒心的话,一时激动的竟直接喊出来,“我承文侯府有太宗亲赐的铁券,祖上可是有救驾之功,何等富贵,父亲却我去考这劳什子的科举。”
徐子俊是偏房,徐子越是庶出,这样的身份只有科举才可入仕朝廷,可是他明明是承文侯府的世子,待多年后承了爵位,要不要那功名有有什么要紧。
荷藕见徐子玉说的兴起,她最是会看脸色当然明白什么话才能讨徐子玉高兴,“二少爷说的是啊,我们家大小姐如今可贵为当朝贵妃,六皇子更是深得陛下喜欢,多少富贵都用不完。”
这一句话简直说道了徐子玉的心坎里,徐子玉满意至极。
苏文卿只是含笑看着徐子玉与荷藕,再未曾说什么。
雪芮上辈子为什么能爬上徐子玉的床,徐子玉为何待雪芮不一般,这就是原因。恐怕就连二太太也想不到,她送给徐子玉的人竟是每日同徐子玉说这些混账话。徐子玉与雪芮本就相熟,又难得有了知心人,自是对雪芮不一般,只是如今已被苏文卿和荷藕抢了去。
徐子玉自此之后只要寻着机会便会来青黛院,一次两次尚可,等去的次数多了难免引人注意。徐老太太自是看着开心,她是存了把苏文卿说给徐子玉的心思,自是不做理会。只有徐二太太知道后生了好大的气,因着苏文卿的缘由对徐子玉也没了好脾气,好生说了一顿才放徐子玉回去。
徐子玉越发觉得青黛院难得。
一日徐心梅拉了苏文卿去玩,徐子玉来了青黛院没有看到苏文卿的身影便要走。荷藕看徐子玉抬脚便要走,不由有些埋怨苏文卿,拉着徐子玉委屈道,“二爷只是来看小姐么,却不知奴婢也是每日盼着少爷来这青黛院。”
徐子玉听到这话哪儿还会走,两人皆是有些放肆的心思,说话间已有些狎昵,拉着荷藕的手已是满口的不走不走。
荷藕心中狂喜,又与徐子玉说了些肉麻话这才道,
“奴婢这些日子好生学了一番斟茶的功夫,少爷可愿试试?”
徐子玉自是答应。
荷藕有心卖弄,取了青黛院最好的茶和茶具。她到底不笨,又一心想比过雪芮,学的时候确实用心,这一套动作做完徐子玉已是刮目相看,再尝了口茶更是赞叹。
“好茶,好手艺,可是表妹教的你?”
苏文卿不在荷藕自会不会帮苏文卿在徐子玉跟前替苏文卿说好话,只说是自己学的,徐子玉于是愈发惊叹,荷藕更是自得。
次日,荷藕趁着苏文卿出门的空档来到了牡丹院,二太太这些日子因为徐子玉经常往青黛院跑没少操心,当即就问荷藕,“那小蹄子到底是灌了什么迷魂汤给玉儿?好好的孩子整天就往那里跑?”
荷藕先是想瞒着,但猛地想起徐子玉昨儿见苏文卿不在转身就走的模样,话到嘴边已经变了味儿。
“回太太,二少爷前些日子许是读书累了便来青黛院坐坐,也不知是不是在塾里受了委屈便随口说了几句抱怨话。”
二太太点点头,玉儿平日里不喜唐寻的事情她早就知道,这些日子又因为秋闱学业更重,怕是累着了。
“你继续说。”
“是”,荷藕跪在地上继续道,“奴婢虽然心疼少爷辛苦,但也明白老爷太太是为了少爷好为了徐家好,正想劝少爷几句,表小姐却说…”
二太太柳眉一竖,“她说什么?”
荷藕将头垂的越低,低声道,“表小姐说可怜了二少爷…”说到这里停了片刻才继续道,“说可怜二少爷是承文侯府堂堂世子爷,却还同寒士子弟一般没日没夜的读书…”
话没有说完,徐二太太已是勃然大怒。
“谁借她的胆子敢同玉儿说这些混账话!”
她原只当苏文卿只是怨恨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把心思打到徐子玉身上。
徐子玉是她儿子,最喜欢听什么样的话王氏又怎会不知,这苏文卿分明就是摸准了玉儿的七寸。
居然敢坏儿子的前程!
还敢借此间离他们母子关系!
王氏气的眼前一黑,身子甚至有些不稳,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恨不得将苏文卿撕碎了,“苏文卿这个贱人,不过看在老太太的份儿上饶你几分,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荷藕心中窃喜,话点到为止不再说其他,这样一来太太定会更加厌恶苏文卿,苏文卿永远也不要想讨太太的喜欢。
雪芮忙扶着二太太坐了,又是端茶又是好一通劝说。她前些日子挨了板子,二太太替她求了情这才没有被徐老太太赶出府,这几日才刚刚好些。
二太太气的不轻,一时心烦打发荷藕回去,雪芮送了荷藕出去刚想说笑两句,却不想荷藕转身便走,雪芮顿时脸上一僵。
自从上一次挨了打,府上的丫鬟婆子们虽然还是叫她雪姑娘,但背地里却还冷嘲热讽说还不到底是个奴才还真以为比得过人家小姐。
雪芮脸上发烫,荷藕分明是看不起她,雪芮最是要强哪儿受得了这等委屈,心里已记恨上了荷藕。
二少爷最近也不来看她了,都是那个可恶的苏文卿,雪芮不由恨极,踢开脚底下一颗小石子,正要离开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徐心梅有些生气,前阵子苏文卿还一本正经的同她说她不喜欢徐子玉了,这些日子府里却是都在说二少爷和表小姐相处甚欢。
听说太太因此专门说了二哥一顿,但二哥却还是照去不误。
苏文卿哪儿不知道徐心梅并没有真的生气,她就是什么事情都好奇。于是假装难堪的苦笑两声,同徐心梅解释,“妹妹可是真的误会我了。”
雪芮一凛,她自是听出这是苏文卿的声音,又听到关于徐子玉的事情,一时要紧牙齿悄悄听着。
徐心梅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心道也许是太太不喜欢苏文卿所以苏文卿伤了心,不过她还是喜欢二哥的,“我又不会笑话你,不过你还真有本事,听说太太气坏了还骂了二哥哥一顿呢,二哥哥却还是去了。”
吃了口冰镇的果子对苏文卿眨眨眼睛,“二哥哥是不是对你…”
苏文卿急忙摆手,“二表哥可不是为了我才来青黛院的,妹妹快莫要打趣我。”
徐心梅这才住嘴,惊讶的合不拢嘴,眼中却闪着好奇的精光,“来青黛院不是为你那为谁?”
雪芮心中一紧已是猜到了什么,苏文卿似乎难以启齿,好一阵思忖才低声道,“我同你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其他人。”
徐心梅立马保证自己会保密。
苏文卿这才交代,“二表哥来我那里,其实是为了看荷藕姐姐。”
雪芮身子晃了几晃,荷藕适才轻蔑的眼神骤然从眼前晃过,雪芮这才明白了过来,为何荷藕那个贱人刚刚敢如此对她!
第16章
将这个口风透露给徐心梅,苏文卿之前就有这个打算。
苏文卿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太少,其实算起来也不过一个绿袖。但绿袖今年也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太小根本藏不住事情,前些日子因为有意对荷藕好了一些绿袖已经哭过几次鼻子。
所有心思都摆在脸上,苏文卿不用细想都能猜得到绿袖知道后会是怎样,难免对荷藕露出破绽,被看出端倪。
徐心梅则不同。
徐家的话篓子,芝麻大点的事情只消徐心梅知道了,那便离全府上下都知道不太远了。
但妙就妙在这事儿涉及到了徐子玉,徐心梅也只敢和柳姨娘丫头们嚼嚼舌根子,关于主子的碎话还没谁胆子大到敢传到二太太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