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孟洋道:“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座岛上曾经有人做过生物研究,王老师之前也说了黄泉眼是一座海怪饲养场,那么这里保不齐也是,也算不上什么破天荒的发现,不过我很奇怪他们这种死法,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几个人抱着枪死去呢?”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我们,这确实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人从生到死是有一个过程的,这些骸骨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显然不会死于突然。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原因,没有人会到死枪都不离手的。

孟洋道:“王老师,对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王晨飞道:“难说得很,不过我感觉这几个人到死都不愿意放下手中的枪,宁愿死在这里面也不愿意出去,显然是这座岛上有什么让他们惧怕的东西存在,而且绝对不会是一般的生物。如果不是恐怖到极点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让拥有这种武器的人憋死在密室里,至少应该出去拼一次吧?”

听了这话我们心里顿时都沉重起来,王晨飞叹了口气道:“还是把这里面打扫一下,存放一些备用的清水食物吧,以防万一。还有这些人既然被我们看到了,那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这绝对是经验之谈,我们不敢怠慢,立刻打扫起来,王晨飞只是围着桌台整理东西,他一直没有机会把书桌底部的东西给捡出来。

把密室里面打扫干净后,王晨飞道:“如果可以,我们最好挖一个通风口,还有建一个卫生间,别真到了那一步在这里面给活活憋死。”

我道:“建设这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知识的,不是挖个洞就能解决问题的。”

王晨飞道:“有个洞总比没有强,我看大家还是勤力一点,细节决定生存的时间。”

随后这几天我们没做其他事情,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当做可能需要的厕所,但是通气孔并不好弄,万一这岛上真有什么东西,我们留个孔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算了。不过为了预防可能存在的危险,我们带了三杆步枪、两百发子弹上去,这种枪的威力惊人,可以将一头野猪给射穿。不过威力越强,就越说明可能存在的神秘生物的可怕,因为就是这种生物让拥有这种武器的人放弃了抵抗,选择了躲避而慢慢等死的境地。

潜在的危险其实是最可怕的,一开始上岛对这里美丽的自然风光而产生的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忙了一天实在也累得够戗。茉莉花搭了一个灶台在外面煮鱼汤,那几头狼就像我们的客人一样,每当我们做饭吃饭的时候,它们总是很准时地出现在我们身边,无论我们是在海边还是在屋子里,所以我们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钓鱼还是狩猎都要多备一份,就是为了给它们。而它们也不客气,我们给多少吃多少,绝不浪费,也绝对不会骚扰我们,吃过以后对着天空吼几嗓子,就往森林深处而去。

吃过饭都去睡觉了,不过我始终不敢睡着,强撑着一直到深夜,才摸了一个手电筒,由于我们是三个人一个房间,从王晨飞和西柏的鼾声分析他们确实睡着了我才敢行动。

下到密室里,我打开手电筒看到那本笔记依旧躺在书桌底下,我把它拿了出来,放在书桌上刚打开一页,就听王晨飞道:“没想到被你看见了。”

我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子只见王晨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我有些慌乱,也有些尴尬,红着脸道:“王老师,我只是好奇心…”

王晨飞摆摆手道:“没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保密这件事情吗?”

我道:“不知道。”

王晨飞道:“因为我不放心孟洋,我很担心他会窃取这里的科研资料。”

我道:“可是那些资料都在桌子上摆着呢。”

王晨飞道:“那没关系,因为他不明白这上面记载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笔记本上很可能就是一些真相的记录了。”

我看了看那个笔记本道:“不知道这上面会写些什么东西,我想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死亡原因。”

王晨飞道:“没错,应该是一本记录真相的资料。”

我们同时望向那本日记,心里紧张得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般。努力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我道:“那么您看吧,我回去了。”

王晨飞戴上老花镜道:“这没必要,不过绝对不能把这本子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我点点头道:“我保证,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王晨飞这才满意地唔了一声,我们心情复杂地打开那本日记。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小宝贝两岁了,今天是她的周岁生日,我们为她开了一个简单的生日宴会,我相信每个人都为她能顺利地成长而骄傲和欣喜,皮特先生甚至还流下了高兴的眼泪,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泪。在近两年的相处中,我想他们之间一定建立了那种深深的情谊,这种情谊是超越国际,超越种族的。”

第二页上面就是一些日常的记录了,什么某某又干了什么缺德事,某某又做了一道什么样好吃的菜,某某游泳又得了冠军之类的,看来日记的主人有写日记的习惯,他把每天发生的琐事都记了下来。

看得我索然无味,道:“要不然咱们直接翻到最后看吧,这真是浪费时间。”

王晨飞没有说话,仍是仔细地翻着每一页,详细地阅读着。我渐渐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过了一会儿王晨飞道:“你看到没有?”

我基本都快睡着了,听他这么说才抬起沉重的眼皮扫了一眼,只一眼就睡意全无,上面写道:“我的小宝贝饭量增加得太快了,一顿已经需要70斤的猪肉,否则她就变得特别有攻击性,不过带来饲养的猪已经所剩无几。老七建议我们该用海鱼喂养,但是我的宝贝似乎对鱼不感兴趣,没办法还是要硬着头皮继续了,也不知道下一批生猪什么时候可以运过来。”

之后又是许多页的废话,没有丝毫价值,渐渐地剩下的页数越来越少,而从他的种种记录看来似乎生活也十分平稳。不过当我们翻到新的一页后那原本非常公正的楷体字忽然变得非常潦草,上面只有匆匆一句话道:“除了皮特,他们都害怕我的宝贝。太可笑了,我不会退缩的,我一定会陪着我的小宝贝,我不相信她会做出伤害我的举动。”

后面全是空白,再也没有任何记录。我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王晨飞道:“他一定还有别的日记本,我们一定要搞清楚他写的那个一顿吃几十斤猪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手表道:“都快到早上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别被他们发现了。”

王晨飞又找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先回去。我一沾到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孟洋道:“行啊,兄弟,就算昨天运动了一下也不至于睡这么长时间吧?”

我装糊涂应付了过去,吃饭的时候孟洋道:“现在大家手上又多了几杆枪,我建议是不是应该深入调查一下,或许能发现那个‘王者至尊’呢?”

我道:“孟总,那几个人宁死都不愿意出来,你觉得是因为他们不会使用这种枪吗?”

孟洋道:“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算这座岛上有过什么神秘生物,现在也应该老死了。我的意思是搜寻一下看是不是能发现什么动物的骸骨,再说逃避也不是办法,我宁愿战死也不愿意在那种地方活活等死。”

西柏道:“我也赞同这点,与其被活埋,还不如给自己脑袋一枪来得痛快,我也想看看那种把人吓成这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道:“你们是不是疯了,没麻烦自己主动找麻烦啊?”

孟洋道:“我们做企业的,冒险是天性,虽然这座岛上危机四伏,但是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一定能生存下来,而对未知情况的恐惧,才是最愚蠢的举动。”

赵边城也道:“我也觉得应该调查一下详细情况。”

孟洋道:“你们自己决定吧,我希望大家都能勇敢一点,我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能斗得赢人类。很多时候只不过是我们自己害怕不敢反抗而已,真相未必如想象的那样可怕。”

大家都同意了孟洋的看法,我无法也只好加入进去。

说走就走,我们将武器上好了子弹,那三杆步枪成了我们最大的保障。不过这种枪也需要一定的使用技巧,类似于我这种人是不能用的,搞不好还会伤到自己。进了林子,走了三四十分钟的路我们又来到了那天停止前进的树林前,这次就是奔这里来的,所以上了这片岛后大家各自提高警惕,四下仔细搜索了起来。果然很快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孟洋用砍刀挑了一截很长的蛇皮到我们面前道:“看来那东西找到了,这种体型的蛇你们听说过吗?”

从蛇皮上分析,这条蛇只怕有近十几米的长度,从头到尾看来长得令人害怕,孟洋道:“这种体型的蛇称呼其‘王者至尊’也不算为过了。”

我道:“这么巨大的蟒蛇确实不多见,难道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那也太可怕了。”

老实说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是自小对冷血动物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像四脚蛇、蜥蜴,包括一些蛇类我一看到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菜花蛇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如此巨大的蟒蛇了,不过蛇皮只能看出长度,宽度就看不出了,因为它有弹性。

孟洋道:“这条蛇脱皮时间不长,看来这片区域应该是它的地盘了,蟒蛇具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大家一定要小心。”

说话间只听一声嚎叫,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两头野猪从林子深处跑了出来。这段时间我们杀了几头野猪,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记着仇呢。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哼哧哼哧地向我们冲来,孟洋道:“看来我们这几把枪又有用武之地了。”

说罢从容地取下枪,刚做好瞄准,猛然间泥地里啪地扬起一截如枯木般的物体,它快如闪电地咬住其中一头猪的脖颈,接着身体滚滚而上,立刻将那只猪盘了起来。我们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条粗大得难以令人相信的蟒蛇,不说长度,宽度基本和一个成年人的大腿差不多,那头猪惨叫了一声,我们就清楚地听到了骨头被盘碎的咔嚓声。

赵边城的一个手下,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嗵的一声跳入身后的池塘,向对岸跑去。而那条本来隐藏在湿土里的巨蟒,似乎察觉到了我们,放下那头脊柱全部碎裂、虽然还活着但是丝毫不能动弹的野猪,向我们这里游来。孟洋道:“赶紧跑。”

说罢带头向回跑去,丝毫没有了来时的那种豪言壮语的做派。我们也没一个敢耽搁,跟着孟洋就跑,只听身后咝咝声大响,从声响就能体会到这东西究竟有多大,等我们上了岸,只觉得身后水花声响,显然那条巨蟒已经进入了水中。我们肝胆俱裂,不知道谁是今天倒霉的那个。不过跑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了,我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那条巨蟒连池塘岸边都没上来,似乎就在水里,还有一大截身体则在它自己的领地里,黑红的身体分外显眼。

我叫住他们道:“那东西没过来,大家镇定点。”

没人听我说话,都是玩命地向前跑,反倒是我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向后倒退着走,监视着巨蟒的一举一动。如果它继续追上来我肯定还会跑,不过过了一会儿它那巨大的身体慢慢向后退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退回林子里。我想想之前经常毫无防备地去那个水塘打水、洗东西甚至洗澡,现在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等我回到屋子里,他们差不多以为我现在已经在蛇肚子里安眠了。看到我慢吞吞地走了回来,西柏眼珠子瞪得比鹅蛋都大,他大嗓门道:“小邹,那条蛇不是你养的吧,你怎么这么镇定?”

我道:“它压根就没过那道水塘,我瞎跑什么呢。”

西柏道:“真他妈的奇了怪了,每个岛上都有个宝贝,我也不知道是惹了哪路瘟神了。本来想搞科研,结果搞到现在除了差点送命,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得到。”

孟洋则阴着脸粗声喘着气,没有说话。

王晨飞因为上了年纪,所以这次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听我们说完了整个情况道:“大家少安毋躁,事情已经这样,埋怨也没有用,不过听你们的形容,我们身边有这样一条巨蟒存在,这是不是太危险了一点?”

我道:“绝对的,它瞬间产生的绞杀力不是让动物窒息而死,是直接就把动物体内的骨骼给盘碎了,这是何等力道?这哪里是巨蟒,这就是一头怪物。”

第二十章 谁是吸毒者

王晨飞想了想道:“从这个岛上的生态系统来看,应该是非常奇怪的,我怀疑它们都是人类带上来人工饲养的。那几头狼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不是经过人工饲养,很难解释它们那样的行为,至于这条巨蟒,我想可能也是如此。”

孟洋道:“我觉得这没什么好多想的,就算是人弄上来的,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王晨飞道:“这就牵涉到一个深层次的问题,他们带这些动物上岛目的是什么,当然不会是想当宠物了,可是这总得有个原因吧?”

孟洋道:“或许是想改变岛上的生态系统呢,或许是想给它们养的小宝贝准备些食物呢?”

他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我心里猛地一跳,向王晨飞望去,不过王晨飞脸上倒没有什么变化,道:“孟总推测得很有道理,不过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一切都可以说存在,也可以说都不存在。”

孟洋道:“出海一趟不容易,既然我们知道了这座岛上的所谓‘王者至尊’是什么东西,从明天开始我需要继续自己的科研项目了。”

王晨飞道:“你能确定这片海域是安全的吗?”

孟洋道:“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再说五彩海马这种东西并不是说抓就能抓到的,也得靠运气,我想至少要弄一个标本吧?”

虽然马伟利疯了,但是他还有个助手。那个人和我年纪相仿,硕士毕业不久。那年头不像现在,博士都不新鲜了,那个时候硕士还是不多见的,所以我很佩服他。他名字很有特点,叫王齐天,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圣”。

大圣不但专业能力较强,捕鱼也是一把好手,我们出海的时候正是黄海渔业资源的爆发期。各种在内地高价难得一见的品种,一网下去不知能捞多少上来,不过五彩海马倒是一直未见。我们一般留些吃的,其余的全部放生。

孟洋的科研事业没有继续下去,我们品尝美食的机会却是大大增加了,按理说野猪肉其实也是非常可口的食品了,可是跟鲑鱼、鲱鱼这些极品鱼肉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粗糠。我们吃的心情越好,孟洋就越郁闷,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巨鲸设备依旧一无所获。

一天中午我们正在吃饭,赵边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管,啪地放在桌子上,道:“孟总,能给我一个交代吗?”

孟洋似乎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头都没抬,继续吃饭。

赵边城道:“孟总麻烦请问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孟洋淡淡地道:“针管。”

赵边城道:“我当然知道是针管了,我只想问你这针管是干吗用的。”

孟洋缓缓放下饭碗道:“赵哥,你是不是又觉得自己抓到我什么把柄了,痛快说出来吧,我懒得和你猜心思。”

赵边城哈哈一笑道:“在岛上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不过回去可又是一说了,没说错吧,孟总?”

孟洋道:“赵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边城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检验一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我这个人好奇心特别重。”

这段时间赵边城和孟洋的较量彻底处在了下风,基本已经没有胜出的希望了,不过如果这个针管里的东西是毒品,那又是另外一说。在咱们这个国家,别说赵边城这种工作的人,就是我这种平民老百姓如果举报孟洋注射毒品,那他也是要倒大霉的。而且对这种公司来说,负责人如果出了这种事情,可不单单是负个法律责任那么简单,对公司形象等一系列事情都有影响,其后果难以估量。

我估计孟洋立刻就要缴枪了,不过他还是很镇定地笑道:“一个针管能说明什么问题,就算里面是毒品你就能肯定这件事情与我有关?”

赵边城道:“这里面除了你,谁还有能力消费这种东西,你别想和我打马虎眼。”

孟洋道:“我没有和你打马虎眼,不过你说毒品只可能我来用,我觉得是对我最大的误会,我为什么要使用这种东西?”

赵边城似乎比较有把握地道:“你别装了,刚才你还说自己注射镇静剂呢,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

孟洋干脆挽起袖子道:“不行的话你仔细看看,我胳膊上哪里有针眼?真要怀疑,屁股上我也可以给你检查,这个问题好像并不难解决。”

如果使用注射毒品的人,那么他一定是个瘾君子了,这种人的身上不可能没有注射的印记。但是孟洋胳膊上的静脉没有丝毫被注射过的痕迹,无论针孔还是发青、发紫的颜色都没有,白白净净的两条胳膊。当然说屁股上扎针那是开玩笑,如果吸毒的敢在自己屁股上扎一针估计当场就挂了。

赵边城本来似乎胜券在握,忽然形势又飞转直下,他面色一变道:“就算不是你,也一定是你手下的人。”

孟洋道:“没关系,可以让你仔细检查,不过我也需要检查你的手下和韩西城。”

赵边城道:“他们我都了解,没人会吸毒的。”

孟洋冷笑道:“赵哥,你的纰漏可出得太多了,你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流露出自己和韩西城其实早就认识,我都不忍心再揭你的短了。这样和我斗下去,你有前途吗?”

赵边城脸上一阵红一阵紫,不过这次终于没话了。孟洋对我们道:“大家配合我一下,麻烦你们把自己的胳膊都给赵同志看看,我想这样他才能绝对放心。”

我们都挽起自己的袖子,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包括王晨飞都这样做了,并没有赵边城期望的吸毒者出现,是他的手下包括韩西城身上也没有吸毒的印记。这样就剩下三个人没检查了,不过基本可以排除这三人,首先孟洋的儿子就不需要考虑进来,茉莉花也不可能,因为她是个连饭都吃不上的偷渡者,吸毒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至少她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老妇女,不过估计赵边城也不敢去招惹她。

这下赵边城彻底蔫了,他和孟洋的几次交锋没有一次占过上风,我都替他丢脸,看来他不是机关里那种搞政治斗争的老手,碰到孟洋这种老狐狸完全不是对手。

不过一个问题就浮出水面了,假如吸毒的也不是那个老妇女,那么会是谁?这个针管不可能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总有人用了它。我个人的看法有可能是罗东所为,因为我绝对不相信罗东会变成鬼,他肯定还活着,只不过他究竟躲在哪里,这是个问题。

针管只能算是一场小风波,很快就没有人再谈这件事情,吸毒其实是个人问题,除非发生在孟洋身上,否则发生在谁身上对赵边城而言都没有意义。

第二十一章 猎杀巨蟒

很快一种异样的情况出现,一天早上我们起来后发现房子的门前有一处很腥的黏液,拖了很长的一截,很明显有东西在夜里上我们这里来过。根据留下的痕迹分析,除了那条巨蟒,没有别的东西了。

孟洋皱着眉头道:“我早就知道这东西是个大麻烦,你们说怎么办?”

赵边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孟洋说过话了,不过这时他道:“我建议把它给干掉,王老师说了巨蟒是一种领地意识非常强的生物,这座岛显然就是它的地盘。我们无缘无故地介入,它肯定要对付我们,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

孟洋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那条蟒蛇实在太过于巨大,不是普通攻击能解决的,虽然我们手里现在有几杆步枪,可能不能对它造成足够的伤害,就难说了。”

韩西城道:“要干就干,前怕狼后怕虎的还不如不干。”

孟洋笑道:“我们做企业的不打无把握之仗,你们这种莽夫当然理解不了。你们只图痛快,如果现在那条巨蟒盘的就是你,我想你肯定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赵边城道:“又想打,又不能打,那怎么办?”

孟洋道:“这不是和你们商量吗,你以为我没事和你扯闲淡啊?”

赵边城脸色一变,不过也没发作。孟洋对着我们道:“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只要计划周全,安全还是可以有保障的。”

我道:“我有一种观点不知道对不对,这条蛇能长到现在这种程度,也不容易了,而且说到底这里是它的地盘,我们其实只是一个过客,客人杀主人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而且它似乎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恶意。”

孟洋道:“看来邹老板是个环保主义者,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有一点我们也要考虑进去,当我们发现巨蟒开始朝我们攻击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时间作出反应的。韩西城说的先下手为强其实从战略角度来看很有道理,只是不应该莽撞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