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秦刚的后台
所幸巴老怪受伤不重,对方这一刀进入体内的部分并不多,否则巴老怪就要换肠子了,这一路他都骂个不停,医生悄悄对老虎,我看你表弟用云南白药就行了。
老虎听了这话才算把心放下,到了医院做了包扎,医生道:行了,可以出院了。
巴老怪道:娘的,这一刀能捅成这样,也算是技术活了。
老虎道:跟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还没出医院,派出所的人就来了,一共三个人,两个老虎都认识,一个是所长:张伟天,一个是指导员:孙红,张伟天道:我一听说虎哥的朋友被人捅了,立刻赶过来,还好没事,这就准备回去了?
老虎道:那还能怎么办?医生不让住院。
张伟天笑道:庄三河,咱们也别装愣子,我来的意思你肯定知道,这次吃亏的是你的人,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一定得在合理合法的程序内走,你才出来,很多事情应该不需要我再说一次。
老虎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而且对方就两个孩子,我能怎么办?
张伟天道:如果你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那我非常赞同,但最好别是敷衍我,要不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老虎道:张所长要没别的事我可得走了,家里面还有人等我呢。
张伟天道:咱们的事还没完呢,我得安排后面的赔偿事宜,你们得做个笔录,然后我通知凶手的家人。
老虎道:算了,对方也没怎么样,用凶手来称呼有点吓人,我先安排兄弟回去休息,你那边的事情我去解决。
张伟天道:行,那我可就加班亲自接待你了。
路上巴老怪道:这个……
老虎道:把嘴闭上,他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你小子不是头天进这一行的。
巴老怪不再说话,到了老房子,只见马友带着四个人坐在屋里,看到巴老怪他笑道:老怪哥这么不小心,被个棒槌给捅了。
老虎道:别在那放歪屁了,都是自己兄弟,现在一致对外。
马友道:我知道,兄弟们都来了,其实这件事要我说一点都不难做,秦刚在市郊正在建一座大型水泥厂,我们去接土方生意,把价格抬高几倍,要是这小子不同意,我们就不让车子进去。
老虎道:行啊,这个意见非常不错,你带人马上就去做这件事情,张伟天在这里面,我不方便露面,不过我得跟去看看。
马友道:那咱们现在就去。
老虎对巴老怪道:你和顺子在这儿安心休养,我们去去就来。说罢几人下楼上了马友带来的车子,一路向郊外而去。
坐在车里的老虎才有一种久违的江湖人的感觉,当初带兄弟出去“平事”就是现在这样,那种坐在车里对于福祸未知的猜测让人感觉非常刺激,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体会到自己是个老大。
等红绿灯的时候,老虎道:清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马友道:我去找过表哥了,但是他一听把伍队儿子砍了,立马就把这事儿推了。
老虎笑道:伍队虽然退休,但威名不减当年,看来这小子是回不来了。
马友道:我看也悬,虎哥要不然咱们就这么养着他,关键时刻让他出来做事就是了。
老虎道:做什么事需要用到这样的人?
马友压低声音道:比方说对付沈青勇。
老虎正色道:我就是再窝囊,还不至于让一个孩子替我去和沈青勇同归于尽。
马友神色有些尴尬道:算我没说过。
老虎道: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别尽想没用的。
之后一路无语,众人到了秦刚正在建设的水泥厂,马友正要下车,老虎道:我不想出事情,你自己掂量着办别过了。
马友点点头,带着三个手下,到后备箱里取出一支用布条裹扎的单管猎枪,朝工地走去,此时已近傍晚,正是工地建设的紧要时间,所以各种工程车,建设人员来来回回忙碌不停,马友走到一堆石子旁边,拉下裹枪的布条,对天就放了一枪,道:告诉你们经理,土方的工程我承包了。
工地上对马友这种人是见怪不怪,这只能算是“又来占便宜的”一个人,工程指挥很镇定的找到了施工方负责人将情况告诉了他,虽然事情经常发生,但并不代表就可以漠视这些人,做工程的人再有钱毕竟不是黑社会,那么这件事情就得谈,没过多久马友就被请入了经理的办公室,叶云起身道:辛苦了,老板贵姓?在下姓叶,叶云。
马友道:免贵姓马,我们这些人也只是求财,叶老板接工程赚大钱,我们就像跟着赚点辛苦钱,这个面子应该给吧?
叶云犹豫了一下道:虽然以前没有打过交道,但马老板亲自上门按理说面子应该给,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有时候选择的情况真不多,别说土方工程了,就是送石子,回收废铁这些事情都被像马哥这样的大老板承包了,我手上只不过盖栋厂房而已,如今做点生意也不容易,那头都不能得罪,不过也不能让马老板白跑一趟,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有水电工程对外承包,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让你来做。
马友当然懂行了,水电工程一般都是托关系进来的,不敢得罪工程方,叫他们让点利益出来也好办,心里冷笑,大喇喇的道:叶老板,你打发要饭的呢,我来这里就是奔着土方工程来的,让我去搞水电?万一漏电算谁的。
叶云道:马老板说下了,水电工程其实也可以做的,能赚钱吗,如果马老板非要做土方这项,我没意见,让我的承包人和你说吧。
马友道:行啊,我等你电话。
叶云走出去拨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进来将电话递给马友道:你们聊吧,这里可没我什么事儿。
马友接过电话,只听对方声音有些懒懒的道:马老板是吧,我是油条,你做这行的应该认识我吧,在哪发财,咱们可以交个朋友。
油条对于马友那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是赵四的小舅子,近几年做了不少缺德事,其中以强奸妓女至对方受伤最为轰动,长平道上的基本都看不起他,但摄于赵四的势力,没人敢说这事而已。
马友心道:娘的,没想到和个痞子打交道了。暗里直骂晦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我是马友。
油条顿时楞住了,过了很久才道:这事儿我们再做,你就这么插进来不合道理吧?
马友道:我们之间有必要讲道理嘛?你和谁说过道理,那个妓女?
这句话直接捅到了油条最敏感的部位,他几乎是怒吼道:你他妈的说谁呢?
马友冷笑道:说你呢,听不出来吗,油条你小子也算是个混子,有种别把赵四秃子挂在嘴上,我们出来单聊,你小子敢吗?
油条差点被气死,道:姓马的,你以为长平还姓庄呢,现在是我姐夫上位了,你最好识相点。
马友道:长平过去我不知道姓什么,但现在肯定不姓赵,别拿你姐夫出来吓人,一个贩黄碟痞子而已。
油条厉声道:姓马的你最好别把我姐夫带出来,那不是你这种角色能说的。
马友哈哈笑道:你喊姐夫比喊爹都亲,别是赵四生的你吧?
油条厉声道:马友,有种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看你到底有多牛逼。
马友满不在乎的道:我来就没想过要跑,看见你就更加不想走了,告诉你一声,老子带枪了。
说罢就挂了电话,一人问道:马哥,咱们就三个人,要不要把人都喊过来。
马友站起身道:你傻啊,在这里打群架是不是疯了,人满地的钢筋铁管咱们有什么,不能真用枪吧。
说罢起身向外而去,也不理站在门口的叶云径直上了车子,老虎道:情况怎么样?
马友把情况原本说了,道:我看油条敢不敢来,如果来了我们就走,反正这事传出去也不折虎哥的面子,如果不来我们就搞他。
老虎笑道:行啊,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阴险。
马友道:也是没办法,这几年在社会上锻炼的。老虎心里一阵黯然,默然不语。
结果没出马友的意料,油条并没有过来,他们一直等到后半夜也没见过来找麻烦的人,马友道:我没说错这个人,虎哥,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虎道:这事还说不准结果,我们要分他的东西,油条也不是傻子,虽然兄弟们都看不起赵老四,但并不代表就可以轻视他,相反我们要做好准备,以防赵老四发难。
马友道:最近这两天清子的事情正算到要紧关头,万一有人叫我去,这里又有事,怎么办?
老虎想了半天道:实在不行就豁出去了,我们去医院一趟。
马友吃了一惊道:我们去医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老虎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道:你胆子还没有原来大,有我担着你担心什么?
马友脸一红道: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怕……
老虎道:我没事,这次回来没做一件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
回到老屋子里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老虎眼一睁就道:准备一下,去伍队儿子所在的医院。
巴老怪吓了一跳道:大哥,你没事吧?
老虎一皱眉道:我的话你没听见?
巴老怪不敢再说什么,安排好顺子吃喝,便与老虎两人出门而去,上了车后一路向医院而去,长平市人民医院,老虎想了想对巴老怪道:我知道马友已经花了不少钱,但就这么上去见面我心里没底,你别和我一起去了,在这里等我,万一……,算了也没什么一万、万一的,你也不傻,看情况做事情吧。
说罢转身进了医院里,老虎当然清楚以他现在的伤,肯定是在ICU病房里,进去见他是需要特定时间的,到了四楼重症监护区他去做了登记,护士告诉他伤者当天约见时间已经排满了,这点早在老虎的意料之中他道:他家人来了吗?
护士道:来了,家人肯定要来,因为需要稳定病人的情绪。
老虎道:他爸爸来了吗?
护士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家人肯定每天都要来。
老虎点点头,他只担心伍队一个人,因为两人认识,他也认识伍队的妻子,但伍队的妻子并不认识他。
在一堆等在病房门前探视的人中老虎幸运的并没有发现伍队,但却看到了他老婆,一个五十多岁的返聘中学教师,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妇女,老虎拿着提前买好的东西,走了过去道:阿姨,我是小伍的同事,想进去见见他,不用多少时间,可以吗?
女人并没有多心,礼貌的做了回应,老虎得到了许可,换了一身经过消毒的白大褂,带上帽子和鞋套走进了ICU病房里。
他很快就找到了被砍警察的病床,此时病人已经恢复了不少,脸色红润,躺在床上虽然不能动弹,但是两眼炯炯有神,显然是个身体素质很不错的人,老虎走到他面前,取下带着的口罩点点头道:现在好些了吗?
这是个参加工作没有多久的年轻人,他并不认识老虎,对于一个陌生人的造访,他有些愕然,由于喉管缝合没多久,并不能说话,他拿出纸笔写道:你是谁?
老虎笑道:也许你听过我的名字,不过我说出来你千万不要激动。
那人表情渐渐严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死死的盯着老虎,似乎再盯着一个罪犯,活脱脱当年伍队看着自己的表情,老虎暗中叹了口气道:我叫庄三河,道上的兄弟们都叫我老虎,我和刑警队大部分人都打过交道,你应该认识我吧?
那人眼睛略微迷了迷,眼光似乎没有那么凶狠了,这倒出乎老虎的意料,他写道:我知道你,什么事情?
老虎想了一会儿道:这件事儿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但必须得和你说,我今天是代表那个砍你的人来道歉的,我知道谁被人砍成这样,都不可能轻易放过对方,不过我还是想求你是不是能放他一马,毕竟是个孩子,做事容易冲动,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不是时候,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想到过来找你,如果你不点头,这孩子一辈子回不来。
警察犹豫了一会儿,在纸上写道:你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回来,你的人很讲义气,我很欣赏他,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他以后千万不要走错了路。
老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警察,不由得愣了很长时间,警察写道: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老虎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当然相信了,如果你需要赔偿……
话说到这里,警察写道:你可以出去了。
老虎不在多说什么,转身出了病房,上了车后巴老怪道:他要了多少?
老虎点着烟抽了一口道:我真觉得奇怪,他居然一分钱都没要,让我把人接回来,说不会追究他责任的。
巴老怪眼睛瞪的滚圆道:为什么,这小子别是憋坏主意吧?
老虎道:如果他想抓清子,那么我今天绝对走不掉,因为他知道我是老虎,这点我没有瞒他,只要他能对我说出那句话清子肯定没事。
巴老怪道:那我们把这小子接回来?
老虎沉吟了一会儿道:先不急,清子现在就算回来也不能见人,因为公安局正在追捕他,等警察出院再说。
说罢掏出电话打给马友道:工地那边明天上午把事给办了,我不想再耽误了。
第十二章 交锋
马友道:我知道了,对了虎哥,清子那边怎么办?
老虎道:急什么,过段时间再说这事儿。
第二天一早,马友一共带了两部车子,八个人去了秦刚正在建设的工地,下车后八个人着急火燎的跑到一辆正在装卸石子的区域,将一对石料给围了起来,车队一个人多了句嘴道:这事不是谈好了吗?
马友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道:谈好你妈的,是和我谈的吗,看清楚我这张脸,你以前见到过吗?
那人捂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其余几个司机也不敢再说话,退到了一边,马友的手下递给了他一把厚背砍刀,马友用刀指着石子道:我叫马友,今天没我的话,这堆石头谁他妈都不能动,要有谁仗着社会上有人,老子人就在这,等着你们打电话,我这人就喜欢没完没了,不信你们就试试。
话没说完,叶云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马友装作没看见,走近后他道:马老板,有什么事咱们好谈,事情总能解决的,咱们又没深仇大恨。
马友哼了一声道:叶老板,我给你面子,你却用别人吓唬我,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马友是什么人,油条算个屁,你抬他出来供着,他是泥菩萨自身难保了,还能管到你这些屁事,马友没料到自己随口说的这句话惹了大麻烦,否则估计他也不会轻易说这种话,不过他这种人如果一点麻烦都没有那才是真的没有天理。
叶云急的脑门子汗一个劲的往外冒,又不敢得罪马友,这时车队的负责人走了过来,看样子道:哥们,咱们可都是道上一块走的,你这么做不太合规矩吧?
马友满脸不屑道:咱们根本就是两路人,老子带着兄弟就是要混口饭,谁挡道我就砍谁,不信你试试?
那人道:你知道我老大……
马友厉声道:滚你的蛋吧,在多说一句我立刻就废了你的。
那人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一个屁都没敢放出来,叶云赔笑道:马老板既然来了无非就是为财咱们借一步说话,在这里说事也不方便,我保证今天给你一个答复。
马友道:好,我就再给叶老板一个面子,兄弟们先把场子看住了,事情不谈成,一块石子都别给人动。
说罢跟着叶云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叶云愁眉苦脸的道:马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石料的生意根本就和我们无关,这行如果你做过就应该知道被赵四垄断了,我不找他这房子都盖不了,今天你说进来就要进来,我没意见,但赵四谁去摆平?我并不是抬他出来吓唬马老板,而是那路神仙我也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
马友平静的道:你把石料生意给我做,我保证你没事,赵老四算个屌,在我眼里从来就没这个人。
叶云苦笑道:马老板,我相信你本领比赵四强,但我就怕他找我不找你,而且毕竟都在长平市,这次得罪了他,我以后又该怎办?
马友道:你的意思是宁可得罪我,也不能得罪赵四是吗?
叶云都快要哭了,道:马老板,你就是把我逼上吊了也没用,车队就是油条公司的车子,我就是答应你了,他们也不会动车子的。
马友道:你还没试,怎么知道呢?
叶云叹了口气道:马老板,你如果非要坚持,我可以出面让他们走,但是一、我不能担这个干系,二、出事了我不管负责。
马友道:行,后面的事情与你无关。
马友不知道他刚一离开,油条手下就掏出电话打了过去道:哥,有人来抢咱们生意。
油条一听就火冒三丈道:一定是姓马那个王八蛋。
手下道:没错,就是他,他还说你现在是泥菩萨自身难保,这摊子他要定了。
油条简直是咆哮道:你要是让他走了,我就把你废了。吼罢将手机给摔了。
过了没一会儿在工厂外抽烟的老虎忽然见到四部车子由远及近,开进了工厂里,他立刻就知道麻烦大了,没想到逼急了的油条还是敢于反击的,而且看这架势只怕赵老四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想到这里老虎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支单管猎枪用布条裹住走了进去。
马友没想到自己还没有从办公事里走出去,就被围住了,长的比一根棍子粗不了多少的油条在四五个人的“围护”下,对着楼上吼道:姓马的,别以为就你有刀,老子今天来就是要问问你,我怎么就成泥菩萨了?有种你就出来说话。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一开,马友走了出来,马友看到情况心里暗道:不好。
只见自己带来的人都被手持刀棍的人围了起来,对方足有二三十人,如果要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马友有些责怪自己太过大意,小看了油条,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混子呢?
不过无论如何气势不能倒,马友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油条哥,昨天怎么没来?我以为你怂了呢?
油条破口大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子怂你,你以为自己是谁,一条狗而已。
马友道:狗又怎么样?你以为自己不是吗,在赵四眼里你就是条够,而且还是条癞皮狗,别在我面前冒充你有人格,我不是白痴。
油条骂道:你个狗日的当我好欺负呢,我的人今天都来了,看你怎么抢这道生意,你以为自己是绿林好汉呢?
这时从一辆车子里走下一个矮矮胖胖的秃头,他带着一副大号的墨镜,半张脸都被遮住了,看着就像是个不会打扮自己的暴发户,但是马友知道自己的大麻烦来了,因为这人是赵四。
走到异常激动的油条身边,他取下眼镜,低声说了句话,油条立刻面红耳赤的走到了一边,赵四语气也没什么一样,道:马友,你最好下来,否则我保证你走不出去。
马友道: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我他妈认识你是谁?
赵四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有种,老虎给了你们什么,看看我的人,和我比你去问问老虎他算个球。
马友脸色一变道: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虎哥混出名堂时,你还在卖黄碟呢,今天充什么大头苍蝇,我怕你就不回来。
赵四道:好小子,老虎的手下果然有种,我今天倒要试试你身上骨头有多硬。
说罢一挥手,四个手持砍刀的人就要上楼,就在这时侯远远传来一人道:赵老板今天有空过来吗。
赵四脸色大变,转身望去只见老虎远远走了过来,让赵四心里更加不安的是老虎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用布条裹夹的东西。
走近后赵四道:老虎,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虎没理他对马友道:你下来。
马友立刻从二楼到了老虎身边,老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马友,又从马友手上拿过了砍刀,赵四不由自主的向后微微退了一小步,老虎左手握住刀刃,狠狠划了一刀,鲜血立刻流了下来,马友道:虎哥。
老虎拦住他的话头道:赵四,带人来你这是我的意思,因为我现在等着钱用,要是给面子,这里的石场我来承包,你那头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什么事儿不用你插手,月底我让人把钱给你送去,这伤呢算是你砍的,咱俩不打不成交,传出去你也不折面子,今天你人是比我多,不过长平就这么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给点方便自己走路也宽敞。
赵老四几乎是咬着牙道:老虎,你就盯准我咬了?
老虎道:走一步路说一步话,过去这些生意都是我一家承包的,如今不也是好几家再做吗?我们这种人就是这样,手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生意。
赵四道:所以你回来了我就该一点点让给你,老虎,你是不是坐牢脑子坏掉了,今天我答应让你拿走这个场子,那以后我还能留住那个场子呢?
老虎道: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但是我的人我要带走,这里你人多麻烦让条路给我。
赵四脸变的铁青道:老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真以为我姓赵的好欺负。
老虎笑道:你和沈青勇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咱们都是一类人,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自己,但是老四我说一句话你记住了,老子混世靠的是真本事,从来没看过人的脸色,我知道你们现在做大了,那又怎么样?我十八岁出道,二十岁就带人砍过孙永亮,你现在恐怕还不能和孙大哥比吧,和我来硬的你有这个胆量吗?
赵四一张胖脸都气的变形了,不过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个狠字来,老虎对马友道:带着人走。说罢当先而行,其余八个人跟在老虎身后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工地。
第十三章 老三的事情
直到上了车子马友才道:大哥你真行,随便几句话就把赵四那小子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