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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业的是你吧?”徐心柯挑眉看她,“你真的做决定了?二十三岁年纪轻轻的,咱就做个全职太太?”
“缓兵之计。”安然慧黠的勾唇,“江奕泽现在不让我工作,我也只好顺从他意,等到过几天时机成熟了,我要死要活都得出来。”
“嗯,我看你也得要死要活。不是,”徐心柯很鄙视的看她,“我就纳闷了,你真的和他产生感情了么?怎么就觉得你被他吃的死死的?发生那么大的事儿都可以尽释前嫌,这要是到我的手里,非得拼死个鱼死网破。”
“这不是你说的么,一切要为自己当初的初衷让路。”
“是我说的,可是我现在就是在纳闷。安然,你未必有点太进入角色了。”
“徐心柯,徐大姐,你能说话不这么犀利么?”
“回答,不能。”
正文 冷战,感情的润滑剂?(2)
安然无奈的低头,就在徐心柯以为她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她慢慢抬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忒小人,忒冷血,忒善变,而且,还忒不要脸?”
原来徐心柯是攒了一肚子的话骂她,可是见她如此赤裸裸的剖析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们现在特别好是因为什么吗?”安然微微一笑,勾勒出一弯苦涩,“我很小心很小心的在隐藏自己,隐藏自己的本性,努力强迫自己所有的习惯都迁就着他的喜好来。可能你是觉得我没出息,但是这正是因为我太了解自己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就是我在上个星期三在机场发现的。”
“在机场,我看到了程洛昱。”她摇头,仿佛是在感慨,可是突然间又抬眸,“你怎么不惊讶?”
“他和我说过了,说在机场看到了你。”
“哦?你现在倒是和他联系的够密切的啊。”安然吃吃的笑,眸底晦暗不明,似是沉淀下了什么东西,“徐心柯,加油,绑紧他。”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程洛昱确实是个好人,很体贴,很诚恳,很……心柯,要是你和他真的擦出什么火花来,你不用顾忌我。”
“我要是真能和他擦出火花来,也没打算顾及你。”徐心柯毫不客气,“你既然知道他这么多好处,当初还走的这么绝。”
“我说我现在后悔了,你信吗?”
这句话将徐心柯吓得一惊,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来,“你真的假的?现在才几天啊,你就后悔?”
她太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地脾气。说什么都是一声。典型地大胆冒进派。不由一惊。“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要撤退。速婚之后要速离婚。”
“徐心柯。我还真有那个主意。”这个念头是在那天与江奕泽吵架那天突然萌生地。只是刚刚萌生地时候。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于是便慌不择乱地咽了下去。她不知道产生这个理由地原因是什么。到底是因为江奕泽地婚前隐瞒还是什么事儿都太大男子主义了。丝毫不给她留点主张。不过她清晰地知道。产生这点变动地原因有一点。那就是因为程洛昱。
见惯了江奕泽地强势。她再一次重温了程洛昱云淡风轻地美好。
虽然没能深深品尝。但只是一触。便轻易地唤起了她对美好过去地味觉。
所以再加上那天与江奕泽闹了很多不快。让她改变想法几乎是水到渠成地事儿。
她这么一个态度让徐心柯差点掐死她。“安然你可别吓我。玩婚虽然是时尚。但也不是你这么玩地。”
“我知道,我是有那个想法。可是我不敢。”安然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迷茫与无助,“你放心,我不敢。”
“……”
“这世上的事儿公平极了,青春血性能干出大成绩,也能创造出莫大的后悔。我已经选择了一次,没法再选择第二次。除非是,我不想活了。”
“你……”徐心柯试探性的问她,“江少爷怎么惹着你了?”
“他没怎么惹我,对我反而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好。以前据说是从来没对女人做过的事儿,都对我做了。徐心柯,我是掉进了一个蜜罐里,可是却没觉得多么甜,还觉得有些憋闷。”她凄然一笑,“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识好?”
徐心柯瘪瘪嘴,很想说是。在与程洛昱分开的时候,她就想说她不识好歹,早晚有后悔的一天。可是今天她遭逢了这么个心情低落,流露出点点悔意。她心里却有些难受,到嘴的打击人的话,也没能流泻出来。
“我也觉得我不识好歹,真的,要是按我以前的想法,我该有的一切都有差不多了,好老公,富裕的家庭,不愁吃喝的生活。可是我还是觉得空,那天见到程洛昱,我突然觉得心里仿佛被人挖了一大块儿,真的,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和他说分手的那时候,我都没这么难受过。”
“安然……”
“徐心柯,你别说话。我就和你这么一说。”安然像是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呆呆的看着她,“你说,为什么江奕泽对我越好,我越不知足呢?你说为什么我达成目标了,却反而有些失意呢?”
“我总结原因了,我就是欠修理。心柯,你千万不要和我似的,不过,”她突然又一个转折,轻轻笑道,“你也不会和我似的,你家庭情况那么好,吃穿不愁也没什么压力,肯定不会走到我这一步。”
“安然,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么一番话将徐心柯说的有些发慌,不由再三追问,“江奕泽又让你受什么委屈了?”
“没有没有,就是突然觉得惆怅。”
“真的?”
“真的,对了,程洛昱那天只说在保险公司,他在那儿做什么?”
“能做什么,在那里做办公室行政呗,其实做行政管理说起来好听,但是谁都知道,那就是一打杂的。”徐心柯叹气,“不过能找到这么一个工作也难,工资虽然低了点,但毕竟是大公司,应该能牢靠。”
“工资多少?”
“1200,”徐心柯更加叹息,“那天我见着他,还劝他换个工作。这一千二在咱们北荃,你想想能做什么?扣除房租吃住什么的必备费用,其实生活很紧张了。可他却一脸信心的和我说,这只是开始,以后肯定有更好的日子。行政管理工作现在虽然琐碎,但是毕竟紧挨着上司,有着更大的进取空间。我一想,这也是实话。可是这中间的过程,必定得很艰难。”
“这像是他的作风,说好听了是踏实,说难听了是愚进。”
“可我觉得他这像是被你逼出来的,”徐心柯苦笑,“他现在仿佛就是要做给你看,凭借他的双手,也能有一番作为。”
“或许,”安然摇头勾唇,“我也知道他迟早会有作为。可是我胆小,承受不起那个过程。”
正文 冷战,感情的润滑剂?(3)
人家都说同甘共苦的日子是最积累感情的,可是她安然经历了家中那么一段要靠借债才能生存下去的日子,实在是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而且,学他们钢琴专业的,出去做琴师几次,鲜少有不遭人另眼相看的时候。她选择江奕泽,也是因为在她有一次弹钢琴遭到人骚扰的时候,江奕泽很英勇的来为她挡架,事后还又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当初给程洛昱说,忙于就业的他只浅淡的告诉了她一句话,“身在那种地方,你自己小心就好了。”
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重重的拂去了她与他并肩奋斗的信心。
一个男人连自己未来的老婆都保护不了,那么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徐心柯听到她的话,讶异道,“这个你以前怎么没说过?你把这些心里想的,都和程洛昱说了么?”
“没有。”
“为什么?”
“如果说了他才有照顾我的那份儿心,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安然笑言,“其实我也知道,对于他我要求的似乎有点吹毛求疵,可是在那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有人来帮帮我。你不知道做琴师被一群男人骚扰多么可怕。但我回去和他一说呢,只赚回来一句轻描淡写。倒是江奕泽,见缝插针的,给了我那么大的保护。”
“我是个鼠目寸光的人,于是我就见异思迁了。”安然笑着给自己的背叛做了注解,“徐心柯,唉,到现在,这些话也就能和你说说。”
徐心柯抿唇苦笑,其实这些能怪谁呢?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只能怪我们生的这个时代太偏激了,繁华的偏激,就连失落也能让人偏激到绝望。如果不是经济危机,如果不是赶逢就业面临如此压力,谁会不关心自己的感情,谁会不迁就自己的女朋友?可是生存压力在前,个人凭借本能就只能顾及自己的事情,所以感情这个东西,便成了最不切合实际的奢华点缀。
程洛昱应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因为这个才被安然判了死刑。
她以前一个劲儿的责怨安然,但是现在,却有点同情这个小姑娘了。
要不是自己家境好。恐怕凭借自己地性子。做地会比她还绝。
两人以后地话题就是刻意抹去了这些让人难受地内容。转而说些以后地话。安然扬眉。“你上班不急吧?别耽误了你工作。”
“急到不急。最近我们部门正要做调研。根本没法呆在办公室里。所以我今儿个去了。也得出来胡溜达。”
“那就好。”安然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听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开屏幕。安然微微皱眉。徐心柯不由一笑。“查岗地?”
“嗯。”打开手机。安然低声。“喂?”
江奕泽那边似乎是很吵。周围都是哗哗啦啦地动静。安然喂了几声。他才勉强听清。后来大概找到了一个好地儿。声音渐渐清晰了些。“你在哪儿呢?”
“肯德基。你在哪里?这么吵。”
“佳宜商务。”
“哦,有应酬?”
“嗯。”
“哦,那你少喝点酒,多吃点东西垫垫胃,”安然公式化的表达着一个妻子应该对丈夫表达的关心,“不用担心我,我和徐心柯说着话呢,一会儿就打车回家。”
“别,安然,”江奕泽顿了一顿,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说出下面的话,“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次?”
“啊?干什么?”他的工作一向不容她参与啊。
“没什么,就是对面的老许人家都带了女伴,就我没有,于是就想让你过来。”江奕泽微微拧眉,“你要是忙,就别过来了。”
她忙什么,她是一个被他养着的金丝雀。安然微微思考两秒,觉得自己要是不去未免有些矫情,便答应过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徐心柯告别,“心柯,谢谢你陪我说话,奕泽那边有事情,我过去一下。”
“有什么好谢的,你别忘了,你是我妹呢。”
安然一笑,心里暖暖的,转身就要离去。
“安然。”
“嗯?”
“凡事都要多想一下,三思而后行。别再冲动办事情,”徐心柯迎上去,不放心似得又交代几遍,“已经开始了新生活,就要有个新样子。”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
“不是说么,被爱要比爱别人幸福。所以,别老说自己不幸福。江大少爷那么爱你,你就是最幸福的那个人。”
“嗯,”安然重重点头,“我走了。”
徐心柯不知道,安然最早知道的便是这个爱人的道理。如果爱人很辛苦,那么她宁愿选择,被爱。
所以才敢如此坚决的选择与江奕泽同行,她要追求的,就是这段包含风险的幸福。
正文 丈夫,我是你的点缀(1)
到了佳宜,早有江奕泽的助理在等着她。一见她来,便忙招呼她进去。
接下来是暧昧掩映着的灯光,安然穿梭在其中不由皱眉,佳宜也真是,打着商务的旗号,可偏偏要做出一个三流酒吧的样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听到耳边一声“安然”,循声望去,江奕泽已经走上前来,猛地用力,牢牢的握住她的手。
安然这才看见江奕泽的商务对象是什么人,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儿,其貌不扬,光头倒是为其增添了不少光辉。可是更光彩照人的,还是他旁边的美女,仔细看去,也就是二十左右的模样。
呵,老牛吃嫩草啊。
安然抿唇一笑,在江奕泽的介绍下大方坐下。走来的路上,她便一直在想江奕泽喊她来的初衷,终于在坐定二十分钟之后给了答案,这个名叫杜总的小秘据说有一身歌唱的好本领,款款到舞台中央站定,柔情荡漾的就来了一首娇滴滴的情歌,惹得整个佳宜人人喝彩。而下面,安然的个人价值也得到具体体现。江奕泽让她到钢琴旁边,流畅的来了首马克西姆的《StillWater》。
优美的旋律丝毫没有透出安然的烦乱,在与杜总分别之后,她回身看着江奕泽,“叫我来做什么?就是来弹钢琴?”
“差不多吧,只是看不惯他那个张狂样儿。据说那个女人是今年国家某比赛的一等奖歌手。”江奕泽打开车门,丝毫没有注意到妻子已经变了脸色,“杜老头还当她是个宝似的,哈,看她那个作为,不就是个艺伎么?”
安然的脸色微变。
“你要是找弹钢琴的,这里面的人多的是,何必大老远的把我喊来。”
“佳宜是多的是琴师,可她们都不是我江奕泽的老婆啊。”江奕泽把她拥进车子,“亏得老杜还到哪儿都炫耀他家小秘多本事,只要有麦的地方都必来一首歌。少爷我今天就非得堵他一次,他张狂,可本少爷我比他潇洒。”
安然无奈扯唇,原来自己就是给他装门面的。
她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可是却不想和他说。新婚以来。他们大地争吵没有。小地摩擦却有了很多次。纵然摩擦是增进感情地一种手段。但是老是这样。也让人有点吃受不住。
却没料到。事情发展下去竟越演越烈。江奕泽开始频繁地带她出入各种场合。酒会。宴席。总之安然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地生活会如此杂乱。起初她还有一点新鲜。毕竟这样地场合也是以前所构想中地豪门生活地一部分。可是时日一场。便有些厌倦起来。
这样地厌倦。终于在某日地宴席后得到爆发。
由于没有工作。安然除了练些曲子就没别地事儿做。千思万想之后。在家里便弄了一个钢琴班。教小区周围地孩子们来学钢琴。这也算是扫除无聊地一个手段。可就在与一个孩子弹琴正烈地时候。手机突然大响。安然一看。是江奕泽召唤。
“安然。今晚上八点有个酒会。你来一趟。”
“不是说让秘书参加么?”
“我带着个如花似玉的小秘去应酬,你放心?”江奕泽调笑,“别多说了,现在就出门,我让老袁去接你,然后到你以前去的博雅化妆。”
“哎……”在江奕泽要扣断电话之前,安然看到了自己身边学琴的孩子,“江奕泽,我不介意你和秘书去。你带着她去吧,我家里还有点事儿。”
“家里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还要你亲力亲为?”
“我在教隔壁春阿姨家的宝宝弹琴,还有半个多小时才满一课时,所以……”
她的所以刚刚落定,江奕泽不悦的语气便传入耳朵,“安然,别的我不管,二十分钟内我必须见到你,要不然……”
甚至连那个假设都没威胁完,他便扣断了电话。
安然气的猛地将手机一摔,吓得旁边小孩儿身子一颤,“安阿姨……”
“宝宝乖,没事儿。”安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身旁还有个孩子,唇一抿,又翻开了新的章节,“来,我们来学这个,注意指法……”
门铃声已经作响,很显然,接她的老袁已经到了家。
安然不管不顾,就任那门铃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她现在心里满肚子气,江奕泽凭什么这样,用着她的时候就指使一声,永远也不问她有没有事情要忙,有没有东西惦记。永远只是一声令下,她就要像个奴隶似得摇头摆尾,卑躬屈膝。
TMD,她安然不做!
正文 丈夫,我是你的点缀(2)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竟突然静寂下来。安然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便送小孩儿回家。打开门一看,老袁和车都不在门口。
是得到那人旨意,等不及便回去吧?
她气愤的跌坐在沙发,千思万想自己到底还去不去。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气,是铁定不去的。可是想到现在,耍脾气也要适可而止,沉思了半晌,还是决定忍辱负重。
没想到到了才发现,这个“辱”才是真正的辱。
早在去博雅做造型的时候,人家化妆师就用很讶异的眼睛看她,仿佛她是个怪物。她来这里造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托江奕泽的福,几乎是每次有应酬都先奔向这里。可是今天化妆师的眼神确实是不对。等到了酒会的举办场所“桃花葶居”,等她煞有介事的在原来等江奕泽的贵宾室等着他的来临,从来就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场让她实在不能忍受的羞辱渐渐临近。
外面已有侍者在陆续通知有贵宾进入会场,安然站在窗台,想看着丈夫走来便迎过去。却没想到只是等了两分钟,映入眼眸的便是一个让她震惊的身影。
她的丈夫江奕泽,手挽着的,分明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是北荃艺术学院的毕业生,安然她认识是因为她的名声,她是他们上一届声乐艺术的专业的系花,好像叫做黎乐淼,早在北荃的时候,便有“每周一哥”的佳名,也就是说,换男朋友的比率很高,每周就换一个。
这当然是夸张了些,可是这个女人,怎么会和江奕泽混在一起?
安然只觉得有血冲上脑袋,她手脚冰凉,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来对这一幅看似完美的场景作以回应。黎乐淼笑颜如花,小鸟依人的挽着她丈夫的胳膊,而江奕泽则唇角微勾,墨玉般的眼瞳在黑夜的映衬下描绘出一种无法掠去的光芒,这样的眼神在女人看来,无疑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
俊逸,儒雅,风度,多金。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本来就像是女人的毒药。
直到两人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安然这才恍然回神。在外守候地侍者见她没跟着进去。可能又发现了江奕泽张扬地出场。看向她地目光微微有几分同情。安然知道。他们眼中地她。现在必定背负了弃妇之名。
可是她现在能怎么办?冲进去扇黎乐淼两巴掌么?那样拼个你死我活。正儿八经地显示自己作为江奕泽妻子地名分。气是出了。可是这以后地日子。该怎么办?那样做地话。又和泼妇有个什么区别?
想来想去。这顿气似乎只能隐忍。
可是。实在是憋不过去。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家么。回家好做什么?等待江奕泽地临幸。然后真地和古代似得。再重归于好。来一句谢恩?
安然拿着包。愤恨地走出贵宾室。在出租车等待处等待地时候。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
没有办法。她又想起徐心柯同志来。她实在是不想回那个家。所以现在在这个城市。只有投奔朋友。
幸好今天的这个晚会妆,除了发型有些不合常规之外礼服倒还是很平常的款式,让安然走在大街上只会赚取大家的眼神却不会吓人。她坐在出租车上,取出手机翻到徐心柯的号码,“喂,你在哪儿呢?”
徐心柯似乎是一怔,“海棠茶馆呢。你干吗?”
“吗”字刚落,安然便把手机挂断,“师傅,去海棠茶馆。”
海棠茶馆是安然以前与徐心柯的老去处。当然,安然是没钱来这样的高档地方的,主要是徐心柯的老爸是这儿的什么会员,再加之本身的官僚身份,慢慢的,就和茶馆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徐心柯以前常用老爸的会员卡来潇洒消费,而且她还有一个特殊的习惯,来到这里就奔“春灿厅”,别的地儿不去。
所以,安然蹬蹬的就爬上了去春灿厅的楼,没等侍者指引便轻车熟路的找到门推开,“徐心柯,我再也不想和姓江的说话了,我……”
“我”字儿只冒了个头,安然就像是被卡住了嗓子似的,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他们,再也说不下去。
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程洛昱。
她竟然在她再一次遭受到落魄之后,又看了以前那个给她无数温暖微笑,给她无数前进希冀的男人。
霎那间,安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那一声温润嗓音传来,“愣着干什么?进来坐,又不是不认识的。”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一紧,便被徐心柯给拖了进去。安然无意识的掠过桌面,一对儿茶具,两盘儿甜点,没有一样东西不是成双成对,而她的到来,无疑就是一个突兀的闯入者。
她心里突然一涩,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堵着了自己的喉咙,顶的她又痛又难受,只能牵强的扯起唇角,却做不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