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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抽泣的声音小了些,却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算了,”徐心柯腾得起身,一把攥住她的手,“程洛昱你下午还有什么工作不?要是没什么事儿,大家都去我那住处得了。”
“我没什么大事儿,小宋在上面呢。不过要是公司老板查下来,看我不在就怕是影响不好。”
“好吧,那你回去。”没等她反应,徐心柯已经拽着她的手拉开座位,“我和安然回家呆着。再这样什么不说只哭下去,就是你不让急死,我也被大家的眼神盯死了。”
安然一向认为“狡兔三窟”是一个很奢华的词汇,在这个房价飞飙的时代,别说三窟了,一个窟能维持下来都是问题。安然如今就身在徐家的第二个窟里,这是徐局长除了工商局家属院外的另一处公寓,因为徐心柯工作后坚决独居,这才成了她的小家。
“好了,你哭吧,你在这儿哭的昏天黑地都没人管你,”将安然往沙发上一推,徐心柯转身去洗手间拿了一块毛巾扔在她身上,“安然,程洛昱在那儿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说,你哀哀凄凄的在那儿一坐,给人印象是什么吗?根本就不是楚楚可怜,而是欠揍!”
她原以为安然会反唇相讥。却没想到她会抽了抽鼻子。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和程洛昱联系地很密切啊?”
徐心柯一怔。随即笑道。“是啊。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安然抿唇。“要不要事先给你介绍点经验什么地?免费传授。听不听?”
“瞧你现在这个酸样儿。你和我嘴皮子那么溜。怎么就不会和江奕泽也这样?”她忽然笑了起来。“说吧。又怎么了?”
因为昨天已经将事情地前因和她叙述了差不多。安然便大体给徐心柯讲述了一下今天地遭遇。“我终于没能忍住。”她不由自主地攥起拳头。“我本来就够委屈地了。平白无故地被人说做戏子。可是江奕泽还二话不说让我给那老头子道歉。你知道么?那老头子一看就是装地。我老妈早就高血压了。高到220都没用氧立得。他到底给谁看呢?我是嫁给了他家。但不是要到他家为牛作马!”
“那你就给他跪下了?”
“嗯。”她点头,又想起早上的事儿来,咬牙道,“死江奕泽不是让我道歉么?那我跪下好了吧?这份儿诚意,我看他怎么说我!”
“我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徐心柯听后,苦笑道,“我以为你退一步他们退一步两方和谐了,没想到低估了你们家里的复杂程度……”
“我知道你又说我任性。可是我真的不是任性,徐心柯,”她瞪着眼睛看他,“如果江奕泽站在我立场上考虑一下我都不会辛酸,可是他呢?只会看着他家那糟老头子。”
“安然,你贪心了。你以前要的什么?要的只是稳定的生活,可是你现在想要的什么?”徐心柯微微一笑,“你现在还想要江奕泽无尽的爱情,还想要家中的位置,还想要他们的认可和尊重。你现在离了你的初衷跑了好远,所以才如此计较这些东西。”
“可是要是你,你能不计较这些么?”安然拧眉,“看似是我高不可攀了。可是徐心柯,当初要是单为利益,我是不可能嫁给江奕泽的。我看重的一方面是他的条件,另一方面还有他待我的心。我妈从小就告诉我,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不能结婚,那么就嫁给一个爱你的人。江奕泽当初那个劲儿的追我,你没忘了吧?可是现在呢?他没有一句话是为我说的!”
“安然,安然……”徐心柯朝她那边坐了一些,将她揽紧,“都是这样,我现在也很迷茫。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爱一个人,那个人全给不了你全部。不爱一个人,却要承受生活的困扰。”
“那你爱了么?”安然眯起眼睛看她,“徐心柯,当时在大学追你的人可以组成一个军团了。你可是理都不理,难道如今,真的被那个什么箭给射中了?”
说完又轻声一笑,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清澈剔透,“你不会,不会是真的喜欢上程洛昱了吧?”
“我……”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安然一推,“考虑到你是我姐妹,你要是喜欢他我也忍了!真的,你要是想知道他的琐碎习惯,找你妹妹我,妹妹我无条件提供。”
她的笑容还是那般粲然张扬,眸中却闪耀起了点点波光,那是泪水留下的痕迹。她尽力把自己的声音弄的很大很高声,甚至笑的时候也是没有顾忌,像是个女疯子。可是徐心柯却知道,这就是安然。痛苦到了极致又不想哭,就会有这样的发泄方式。
她忽然觉得心疼,而她的猜测,又狠狠戳中了纠结在她心底的想法,“然然……”
安然却将她的身子板正,“心柯,你能不能找来酒?”
“啊?”
“我想喝酒。很想喝酒。”她眨眨眼睛,唇角苦笑绵延开来,“心柯,你去搞点酒来好不好?”
“胡闹!你酒精过敏你忘记了?”
安然有着中度的酒精过敏症状,这是徐心柯见识过的。别人过敏可能只是皮肤起一些小疙瘩,痒过一阵就没事。可是她却不同,她是气管过敏,喝了一定量的酒,就会轻微的喘不过气。上次她的生日,她非要尝酒品鲜,结果在床上憋闷了两天才下来。
“怕什么,又不会死人,就是憋一阵子,”安然摇头,意见很坚决,“再说了,你上次的是红酒,度数有些高。咱们今天来点啤酒,出不了大事。何况,这下面就有个药店呢,真不行买点气管扩张剂先用了。”
看她坚决的样子,想到她实在是有些憋闷的难受,徐心柯应了声,去下面搬了一箱啤酒上来。
正文 糟糕,逃脱致命(7)
都说啤酒不醉人,可安然却绝对打破了这句话。大概是长久不喝酒的缘故,只喝了几杯,她的话就有些多了起来,“安然,你说江奕泽是不是人?啊?你说他是不是人?”
“我把身子给他了,我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了。可是后来呢?却连一句仗义执言的话都懒得给我。他就那么怕他老子么?怕的话就别娶媳妇啊!”她又喝了一大口啤酒,高声道,“他除了有钱,有什么好对得起我的?我在他家忍气吞声,还要提前学做后妈。你知道吗?他那个闺女,娇气的和个公主似的,拿这个蛋糕就朝我拍来,拍完后就哭,一家人还都围着哄她,那样子就像我是主动迎上去找拍一样。我只是表现了一下情绪一样,江程远就觉得我没个长辈的样子……他妈的,”一向不说话的安然突然骂了句粗话,“这个长辈是我愿意当的么?他江奕泽要不是有个莫名其妙的女儿,我犯得着去巴结一个孩子?”
她说的义愤填膺,唾沫横飞,像是压抑了很久,只想一下子都发泄出来。徐心柯只能不断的用笑容安抚她的情绪,时候大了用“嗯,他不是东西”“他全家不是东西”的气话附和一下,替她出气。其实这样的事情,任何旁听者都是外人,任何安慰语言都是再苍白不过的絮语。而她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她喝,自己却争取滴酒不沾,一旦安然出现丁点不对,也好有个对策。
安然是她这个宿舍中最小的妹妹,曾经是他们最羡慕的家伙,人长得漂亮,年龄小,找了个男朋友还一心对她,再加之成绩好,感觉所有好事都落到了她头上。就连她这个工商局长的公主,也曾经很艳羡她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却没料到是这个结局。
她看着她又拿起一瓶啤酒,连忙上前按住,“安然,你不能喝了。”
“没事儿,我知道自己。心柯,我当初做那个选择的时候,你不是说我冷静的可怕么?”安然笑,“其实我现在,也很理智。我走的每一步,我现在做的什么,我都清楚。”
“可是现在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徐心柯拧眉,“安然,不要告诉我,现在,你后悔了。你后悔和江奕泽在一起,你后悔开展这段婚姻。”
“我后悔了又怎么?”安然突然眯起眼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徐心柯,你现在表情不对哦。你是不是怕我后悔?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程洛昱,是不是想和他结婚?”
“我……”
“你放心吧,你是我姐,我还能看不出你的这点小心思!”安然猛地靠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她,“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自从我和他分手,你可是和他联系的频繁多了啊。呵呵,其实从结婚的那天,我就觉察出来了。你为他打抱不平,徐心柯……你为他差点诅咒我的婚姻……”
“安然。别说了。”徐心柯猛地拽下她在额前乱挠地手。“你再喝就醉了。你……”
“徐心柯。我告诉你我没醉。我现在说地话自己清楚地和明镜似地。不就是一个程洛昱么。我丢了他。你就去接着吧。”她突然有泪水滑落眼角。沿着两腮坠入唇中。勾勒出一抹悲决。可声音却更加大。“我告诉你。程洛昱可是个好男人。比江奕泽那王八蛋好多了。你说。今天这事儿要是放在程洛昱身上。他肯定是宁愿他跪也不会让我跪下来。那时候。他自己冻得和个冰人似地。却把大衣披在我身上。就为了等我喜欢吃地一顿肉丝面。他江奕泽能做到么?”说到这里。安然几乎是嚎哭起来。“他江奕泽只会衣冠楚楚地对你说些甜言蜜语。他地衣服都是阿玛尼。都是最顶级地牌子。我估计要是遇到那种情况。他宁愿冻死我。也不愿意将那些高贵地象征物披到我身上!”
听着安然对程洛昱与江奕泽地对比分析。徐心柯心乱如麻。平心而论。她虽然对江奕泽没有多少好感。但是对于感情。却是觉得对安然千真万确。而且。安然地话也指出了她地痛处。对。她是喜欢程洛昱。从他成为安然地男朋友开始就一直喜欢。当时。她看着他们一对璧人尽情欢乐。心中不知积累了多少心酸滋味。可是她和安然是这样地关系。所以觉得自己很可耻。她是她地妹妹。她必须将这样地情愫放在心里。
于是。掩埋了三年多地感情。从来没有想到能有个得见天日地时候。
安然竟然主动和程洛昱分手。
其实。到了现在。她还是不敢放纵自己地感情。虽然分了手。但那也是自己妹妹地前男友。身份所限。以后要是真成了那种关系。见面就是尴尬。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地控制能力。人要是爱上了一个人。哪儿是说放就能放地。
她在竭力掩饰自己的感情,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她戳中了真相。
其实不管她承不承认,在安然与程洛昱分手消息传出去的那一瞬间,她对他的感情,已经露出了苗头。
所以,才在咖啡屋里,想方设法将安然引到另一个地方。其实,她只是不想让程洛昱窥探到她的脆弱,察知到她现在的郁闷与落寞,之前他是那么爱她的一个人,一旦因为她的不幸而滋生些许怜惜,对于现在余情未消的他们来说,星火之姿,都可以燎原。
她怕他们卷土重来,那样,她会再无机会。
可是面对这样脆弱这样无助的安然,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安抚她的情绪,只能心情复杂的看她泪流满面,机械的给她擦着泪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文 糟糕,逃脱致命(8)
直到那一声声手机铃声,突兀的划破了她的呜咽。安然低头,只看着一眼,便将手机扔到远处。徐心柯看在眼里,已经知道打电话的是哪个人。
“安然,你要不接吧?”徐心柯轻声问她,“万一他着急了……”
“他着急个屁,他现在着急的应该是如何把他宝贝女儿接回去,如何把他那老爹哄好……”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安然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徐心柯,我不管了。你这儿地方也够大,我就住在你那里……他要离婚也成,要分手也成……我不管了。”
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安然头一歪,沉沉的堕入梦境。
她倒是心安理得的睡着了,因酒精刺激的缘故,呼吸还微微有些粗浊。可徐心柯却睡不着,她坐在她面前,仔细的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想着事情到底该怎么走向。等啊等,原以为江奕泽会再次打来电话带安然回去,可是等了四小时,已经到了晚上八点,依然没有他的消息。徐心柯有些心急,这两个棒槌,难道真要决裂了不成?
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分手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安然有小孩子脾气,可她却是醒着的,结婚不到半年便这个闹法,以后的生活,着实很不乐观。
她承认安然是受到委屈了,可是面对父亲与老婆的纠葛,江奕泽这个肉夹馍的感觉怕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虽然和江奕泽打交道不多,可看出来他那个性子也是十分强硬,今天能低下头来打出那个电话已是有点和缓迹象。只是安然没给面子,摔的太过决绝。
就让自己为好友的幸福着想吧,也算是顾全大局。想到这里,徐心柯小心翼翼的从安然身下掏出手机,刚刚翻开江奕泽的号码,手机却突然显示了没电迹象,她只能迅速抄下他的号码,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大概是不认识她的号码,过了很久,那边才响起低低的一声喂,可是周围环境太过喧哗,很快的,便将这个喂也给冲淡了下去。徐心柯气急,刚要大声“喂”,便听“嗯”的一声,安然自沙发上翻了个身。为怕吵醒她,她只能走到洗手间,重新拨通被江奕泽挂断的号码。
再次接通的时候,江奕泽的口气十分不耐,“喂,你哪位?”
“我是你徐姐。”被他口气一击,原本糟糕的心情更加腾升起来,徐心柯的语气也开始焦躁,“江少爷,您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听电话?”
“你是……”江奕泽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徐心柯。”徐心柯重重地吐出自己地名字。随即便听到那边“哦”了一声。江奕泽轻微地走路声慢慢传来。终于。气氛变得清净。江奕泽地声音有些低沉涩哑。“你好。什么事情?”
他轻描淡写地态度一下子激起了她地愤怒。“江大少。你老婆都在这里要人事不省了。你还在那里寻酒作乐?”
“徐心柯。你什么意思。”他地语气也不善起来。
“我没什么意思。”心柯吸气。暗骂自己冲动之下便忘记了原则。她现在是要给他们说和。而不是让他们越走越远。强迫自己平稳下呼吸。徐心柯说道。“你老婆在我这里。你过来接她吧。”
“她怎么了?”
“又哭又唱的,总之惨不忍睹。”徐心柯叹了口气,“江奕泽,我知道你也可能有苦衷,有郁闷之处。可是我请你给你们一个机会。安然孩子气是不假,可她却一点坏心都没有,这次闹成这样,肯定也是受了几分委屈。而你呢,处在父亲和妻子面前,其中的难处,肯定也很大。可是,你们两个委屈的人总要有个清醒的,安然现在窝在我这里人事不省,江奕泽,你能不能退后一步?”
江奕泽微微一怔,根本没有想到徐心柯会这样和他说一番大道理,过了一会儿,才生硬的挤出那句“好”字。随即便听到话筒里传来轻微呼气声,似是如释重负一般,缓缓的道了句“再见”。
不知道什么,眼前突然出现徐心柯的形象,跋扈的,张扬的,甚至是有些蛮横的指证着他的过错。他江大少在别人眼里的百般好处,到了徐心柯眼里,似乎都成为最不堪一提的证明。回想仅有的几次见面,江奕泽不由的苦笑一声,脑海里竟都是她义正词严声讨他的狂傲样子。
轻叹一声,江奕泽刚要转身,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江少!”
竟是把他吓了一跳,江奕泽回头,只见以前一起留学的同学云泽笑着看向他,“原来你在这儿,咱那桌上的人都等着你呢,这么半天都不回去,都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江奕泽微微勾唇,“哪儿有,不过你们都先喝着,我可能得先回去。帐记在我头上,你们玩得尽兴就是。”
他刚走了两步,便被云泽拽了回来,“江少!你干什么去?”
江奕泽挑眉,无奈笑道,“接你嫂子。”
“哦,那去吧。”喝了一晚上的酒,大家从江奕泽脸上也看出了他的不对,一个男人要是情绪低落,只能会是两件事情,第一,事业。第二,女人。
而江奕泽去香港谈了一笔大单子,足可以让江宁事业再上一个台阶,今天的酒宴,也是以此为名才将大家集合在一起庆祝。所以,导致他情绪不对的必然是第二个因素,女人。
论及女人,就有两个了。第一,现任嫂子安然,那个透着简单气质的小姑娘;第二,前任嫂子毕文佳,那个典雅成熟的女人。
云泽皱了皱眉,凭借他与江奕泽的好关系,自然什么都不会芥蒂,“对了,嫂子,你要接哪个嫂子?”
“什么叫哪个嫂子?”江奕泽不悦的拧眉,“云泽,你别和那群人似的,新嫂子旧嫂子的开玩笑。”
“不是……”云泽急于辩解。
“当然去接安然。”江奕泽大踏步向前走,“你以为我去接毕文佳?开玩笑,她现在还应该在墨西哥呆着呢吧。我就是想接,也没个人啊。”
“江少!”云泽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刚才听小五说,毕文佳好像要回来了,可能就在这几天回国……”
正文 逼迫,针锋相对(1)
江奕泽来的时候,徐心柯的第一个举动是看墙上的壁钟,那意思就是说,江大少,你很可以啊,接个老婆也要磨蹭出一个多小时。看来江奕泽也是心知肚明,微微酿出一抹苦笑对她,继而就看向里面。
闻着他一身酒气,徐心柯原本是想要冷嘲热讽的,可是看他眼睛里透露的疲累与无力,再想到自己的“大局”观念,还是咽了下去。“安然睡着了,”她凑近他小声,随即反身指向里面,“在那里。”
“谢谢。”江奕泽点头,轻步踏入客厅。
踏入客厅便闻到一股子酒味,浓烈呛鼻,简直与他刚刚在的酒吧有的一比,精美的红木茶几上整齐的摆着几个空酒瓶,当然,还有花生蛋糕之类的小零食做以点缀。而他的妻子正窝在那个长长的红色沙发里,睡态酣然,表情宁静,丝毫不见早上的那分倔强和强硬之气。
他看着她,突然叹气,继而转身看向徐心柯,“又麻烦徐小姐了,不知道徐小姐可不可以帮我个忙?我的车子就在下面,我抱她下去,你帮我把门打开。”
说完,便弯下腰去,用力抱起了安然。
“别,”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徐心柯突然改变主意,用力把住他的胳膊,皱眉道,“江奕泽,不行。”
“怎么?”江奕泽原本打算出去,被她的阻拦弄的一怔,“徐小姐还有什么问题?”
印象中似乎这是第一次与这个女人如此和平对话,江奕泽抱着安然,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视线突然有些模糊。他微微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楚眼前的女子。只见徐心柯拧眉看她,墨色瞳眸在灯光的掩映下点缀着逼人的光芒,“江奕泽,你喝了酒。安然也喝了酒,你们不能走。”
“我没事。你放心就是了。”
徐心柯惊诧于他的轻描淡写,一时间口不择言,“你有事我也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安然。她在我这睡的好好的,虽然占空但也安全,我可不想把她送到一个醉鬼那里,大半夜的飚车回家。”
看来她地平静只能维持很短时间。这不才过了几分钟啊。又恢复了这样伶牙俐齿地张狂态度。江奕泽却不再像往常那般有着与她斗嘴皮子地雅兴。只是挑了挑眉毛表示无奈。“徐小姐。是你来让我接她地。”
“是我来让你接她地。可是我没料到你也喝酒了。”徐心柯皱眉。“你们两口子可真是。要是喝酒凑到一起来多好。还要祸害两拨人。”说完突然拽了一下他地胳膊。害地他差点将安然摔下来。“你快点将她放下。这样抱着。再把她吵醒了怎么办?”
江奕泽有些机械地将安然放回沙发上。心里暗叹。这个徐心柯。对自己姐妹可真是好。抬了抬手腕。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他低头看着她。“那就麻烦你照顾一晚上她了。我明天来接她。”
说完。转身就要走。
胳膊又被人拽住。愕然回头。徐心柯瞪大眼睛看他。“你去哪儿?”
“回家啊。”
“你这样还能回家?”她微微扬声,有些不可思议,“江大少,你是活腻了还是怎么着?喝这么多酒还开车,我现在站你旁边,就是觉得站在一个酒桶里,所以,以你这副姿态出去,很有可能会出大事情的。”
“不会,我有心数。”他挣了挣身子,婉转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