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瞄了瞄那拂动的帘子,那轿夫微微红着一张脸心想道:我们的靖王……嘴巴真刁啊……这一路已经用数十种食物砸我砸了数十遍了……我真幸福啊……看看……她别个都没砸……就光砸我一个……难道……在她心里……我也是特别的?嗯…我这手轿确实抬得又稳妥又平顺…也难怪……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火辣辣的太阳,配上轿夫火辣辣的笑脸,旁边的士兵经过靖王的轿子时,瞅见这火辣辣的一幕,却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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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特意放慢行军速度故意折磨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在我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出现在那前线的十数万人马驻扎的怀河城城门高处的时候,花喻堇那张脸差点没扭曲给我看,我盯着他看了很久,猛然出手拍了拍他的右臂,笑道:“别太感动了,当然,我也知道在这里看见我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花喻堇被我拍中的时候闷哼了声,估计那就是他的伤口了,我的眼神也是相当尖的。

花喻堇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看,话音不自觉地稍颤了下,道:“大将军的眼睛……可是大好了?”

他在军中行事便肯定有军人拘谨的地方,例如称呼上面不能随便,现在我是在军营中,自然就得叫我大将军。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回道:“如果没好……哪能这么准确?”说罢轻轻把手放到他那受伤的右肩上面,接着问道:“伤得严重么?是……谁……伤的你?”

花喻堇垂下眼睛,左手抚上自己的右肩,轻声说道:“没事的,只是伤到了些皮肉,不深。而这箭……”他抬眼看了看我,复把视线移开,“是端木世子射的。当时我们两在战场上相碰,两人都举弓对着对方,是同时放的弦……”

那他怎么样了?

我咬咬唇,没有问出口。径自轻轻摇了摇头,我对花喻堇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好生休养就可以了。”

花喻堇一听,便立刻问道:“大将军有何打算?是正面攻击?是夜袭?抑或谈判议和?”

我笑了笑,半眯着眼睛看着夕阳那头的那些清晰可见的袅袅炊烟,开口道:“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这场仗只是摆个样子看看而已,他带了十万兵马来,我却有十三万,怎么着,也是我比较有面子,不是么……呵呵……”

花喻堇目光慢慢清明了起来,却一脸不可置信,道:“他肯答应?”

我拈住鬓边那缕故意留出来的头发,笑得温婉,“他只有这个选择。”

“那……大将军准备如何与世子谈判?”

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我吐出两个清晰的字。

“夜袭!”

 


神姝 正文 第93章 终曲(三)
章节字数:40 更新时间:09-06-06 12:52

西霈的王族用色是紫色。所以那顶皇帐就尤其的明显。

我环视四周那票全部已经被压制住的绰的暗卫们,再凝神观察了一次周边的所有情况,最后,眉头一松,皇帐周围的50米所有“障碍物”确实都已经被搞定了。至于50米以外500的范围内嘛……就是被矜若师傅的特制麻药外加我从钱三卯那抢劫来的特技蒙汗药混合而成取名曰“天下无敌第一皇家御用蒙汗麻药”给放倒了。而500米以外的……暂时就……咳……嗯……放过他们吧……不是我不想动手……药……实在没那么多啊……

边想着赶明儿回去批量生产那专利蒙汗麻药的事,我边一把掀开了皇帐厚重的帘子。

根据刚才逮着的军医说,绰同样也是右肩中箭,而且应该比花喻堇的严重些。花喻堇说他的伤只是皮肉伤,但是绰的确实连肩胛骨都震碎了,小花那臂力……嗯嗯……看来那种比臂力的事还是不找他玩比较好。

站到床旁边,我看着绰久违的脸,下巴果然尖削得能戳人,鼻子挺得不想人,嘴巴红得伤害人,最最可恶的就是额头那三瓣该死的引诱人。***,祸害!

这是我盯着他看了大约10秒之后无比坚定下的结论。

于是。

我一脚往绰的屁股踹过去。

“别给将军装死尸!!我知道你这祸害早醒了!”

本来睡得恬淡得仿如画卷的人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猛然坐了起来。哎哟地叫了一声之后,一双长手便把我往他怀里带。

知道他的肩膀有伤,我不敢大力挣扎,却狠狠地瞪着他。

绰大张着眼睛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才把目光移开,鼻子嘴巴,然后是头发,耳朵,脖子,锁骨,再然后……

“你在看哪里。”我冷冷地问道。

隔着黑色玄铁盔甲他都可以把我在脑海扒光审视,看来平时在他眼里我就跟裸奔没分别。

绰猛然把目光收了回来,轻咳了声。伸手抚上我的发。

“我还以为你真那么绝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不肯答应。”

我嘴角弯了抹残忍的笑意,左手抚上他受伤的肩胛,微微用力,看着他吃痛地皱了皱眉,然后不解地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说过就算我来了,就代表答应了你的求亲。”

绰的瞳孔猛然一缩,情绪开始起伏,没受伤的那只手捏紧我的手臂,问道:“为什么!?我有什么比不上他!凭什么!?他有我爱你多吗?!狗屁!他根本就不是爱你!他是爱以前的神姝!你即使记忆回复了依旧是你,那么他爱的就不是你!只有我一路过来爱的就只有你!”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几乎是嘶吼出声。

我冷眼看着激动的他,肩膀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太大而重新裂开,血水渗了出来。

“那又怎样。他为了我可以甘愿守在我身后,做个永远的影子,倘若不是我逼他,他连承认也不会承认。不求名不求份,只求在我身边。而你呢?你是一国世子,就代表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你可以为我做什么?清空整个后宫只纳我一个,然后让朝臣每天上书说我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但是你明明就不希望玉啸宇立你做王储,以你的性子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接收了他的册封,必定是想日后推脱的!嫁给我做以后西霈的皇后有什么不好?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我可以和你尝遍天下美食,我可以和你游遍天下……”

“够了!”我出声打断绰的话,“你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痴心妄想?当你成为一国之君之后你根本不需要自己为我这风挡云,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和我一齐尝遍美食,更绝对不可能和我游遍天下名川!你每天会国事缠身,刚开始的时候你可能还能顶着压力只娶我一人,但是慢慢地就会受朝堂上的压力,为了平衡朝中各种势力,开始娶一个两个直至无数个女子进宫。刚开始你可能还会对我有愧疚感,觉得亏欠了我,但是时间慢慢长了,如果我再有任何一句不满的话,就会变成不识大体不晓大义!如何?我说得对不对?”

绰被我如此直白的一番话说得脸乍红乍白,但是又无法反驳我,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事实,作为一国之君,可以独宠一个女人,然而却不能只娶一个女人。我们都出生帝王之家,比谁都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我看着他越发变白的脸色,一把扒开他的手,站了起身,背对他,开口道:“今晚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不嫁你的其中一半原因,告诉你像这种兵临城下的压迫对我而言根本没有用,换作别人,主帅的人头早已在我手上。话我已经说明白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说完我便开始迈腿往外走,这时候,绰却忽然扑了上来,从背后把我紧紧抱住。

“不……不……别走……你说你不能忍受和很多女人共侍一夫,那……我就只娶你一个。你说你不想做皇帝的妻子……那我……就不做皇帝!”

我浑身一顿,眼中涩然,他竟然为我连王位都甘愿放弃……何苦?

我没有回头,手轻轻放到他紧箍着我的手上,开始掰他的手指,一根,两根,掰开了,又合上了,再掰,一根,两根……

后颈渐渐感觉到一阵湿意,我浑身一僵:“你……”

“为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放弃,你竟然这样都不要我?为什么……我有什么比不上他……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小笨不要我……”

我眼眶不由自主地也泛红,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半响,才恨恨地开声:“我不希望得到一份不完整的爱,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得不到一份完整的爱,我的爱,注定要分给很多人,我欠了他们的,同样也是神姝欠他们的……”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这,就是我真正的想法。己所不欲,勿施与人,这道理,我也懂。

绰紧紧箍着我的手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松了开来。随着他的手慢慢地离开,我忽然觉得很冷,打心底地冷。甩甩头,逼迫自己不去想这寒彻心扉的是什么,仿佛后面有猛兽追赶般,我拔腿就往账外跑去。

可是,才跑了两步,便被狠狠地扯了回来,然后再被狠狠地吻住。

我愕然地呆住了,直到绰的舌头窜进来我才醒悟过来,刚开始还下意识地抗拒了下,后来,随着他的舌尖动作的越发深入,我眼角滑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便轻轻回应了他的动作,得到我的回应,绰仿佛受到鼓励般地动作更加猛烈。直到两人几近缺氧,唇齿才分了开来。

轻轻喘了两口气,我抬头看他,“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绰也浅浅地喘着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而后,仿佛自嘲般地一笑,“而且,我根本没得选择。”

好。上贼船了。

我那抹忍不住的笑终于浮现在脸上,脚轻轻一踮,便印了个吻在他的唇边,笑道:“大笨真好~”

“切……”

看着他一脸不甘心却又浅浅流露笑容的脸,我把他拉回床上坐下。在他惊诧的目光下,我三下两除二地把身上的铠甲全脱了个干净,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单衣的时候,我回头看着呆愣的他笑了笑,问道:“怎么~小子~别告诉我你没开过荤~那也太虚伪了吧~”

绰这时候仿佛被一把推醒了般,但是出口的话还是有些结巴:“你……小笨你这…这是干什么?!”

我爬到他身上,唇就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不无诱惑地轻声道:“做什么?你看不出来?”

绰的眼珠子慢慢开始变得深幽起来,双手放到了我的腰上,已经完全回过神来的他开始恢复本性,侧头同样吧唇凑到我的耳边,同样地呵了口气,我耳朵一痒,才听他道:“我家小笨不会如此主动的……今日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我呵呵一笑,避开他受伤的肩胛,环保着他的腰身,脸在他那瘦得愈发突兀的锁骨上摩挲,轻声说道:“我不想弄混自己的皇儿是谁的。”

绰浑身一僵,而后,慢慢地又放松下来,却把我压倒在床上,手在我单衣的带子上狠狠一扯,单衣便被他扯得完全松了开来。

“既然如此,为夫只能尽责而为了……”

密密麻麻的细吻从眉梢,眼角,鼻尖,嘴角,下巴,直到脖子,脖子被细细啃咬,我唇间忍不住溢出几声隐忍的呻吟,绰笑了笑,一路往下,在锁骨处又是一翻,手从大腿一直往前移,慢慢在大腿根处打圈,轻轻的,痒痒的,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披散在我身上的一头黑发,和我那散开的雪色长发绞缠纠结。

在他插进来的那一刹那……别人怎么形容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直白地直说一句,真***痛!但是不习惯太流露痛楚的我还是忍着闷哼了一声,旋即便对一脸关切的绰露了个勉强的笑容,刚开始,他还是动作很轻柔缓慢的,而到后来,慢慢地仿佛不能控制自己般地……………………

“啊…啊啊……嗯……”

…………

我瞪着牛大一双眼睛死盯着光着膀子在上空热火朝天地做着活塞运动的么某绰。

“……啊……嗯嗯……啊…啊啊……”

………………

我的眼神从诧异到惊惧到愤怒再到平静,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

“你他***再叫我就把你的嘴给割了……”

绰的活塞运动忽然停了下来,迷蒙着一双桃花眼,哈着气,一脸欲求未满地道:“我忍不住…嗯~~啊……有什么事,等……都等完了再说……嗯~~!”

刹那间他又往里面顶了顶,我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咯噔地晃了晃。

我睁大眼睛看着上方不停传出那的声的人,再垂眼看了看两人擦枪走火的“拼接”部位……

丫的!

怎么看怎么验怎么着也是我才是被X的那个吧!!

他叫得跟他被X的一个样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那闭目享受的样子!

我,怒了。

顶着酸软的下半身,我一咬牙,猛然伸手掀翻了绰,一个反身扑到了他身上,把他压到了身下。一系列动作完成下来,居然他那X还稳妥地插在里面。

我低头看着绰,只见他那丝缎的衣裳大敞至腰间,肩胛包扎的白纱已经被微微沁出的血染得有些红,但是血并没有继续留出来的趋势,徒增了一种莫名的楚楚可怜之感,目光从两点浅红顺着有些成型的腹肌线条而下,到了腰的部位,之间那只用了缎带轻系上的结子也块散了架。下身的长袍被压在他身下,我浑身光溜溜地坐在他那精瘦的腰间。本来一切都先得万分诱人,然而!!视线移上他的脸后,看得我却是一个怒火冲天。

奶奶个熊!

一双半眯的桃花眼被熏染氤氲,雾气朦胧地与我对视,脸上飞满红霞,两瓣薄唇湿润饱满,唇边不停地溢出“”的声。

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我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个诡异的笑容,道:“一向都只有被压的,今天夫君你负伤在身,又叫得如此顺畅,那干脆就当被压的吧……”

皇帐。

可苦了在外面蹲点的人。在皇帐5米范围内的西霈高官们都冷汗急流,心里猛求皇天保佑,被他们那一向阴霾的世子知道他们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声音”……难保他们看不看得见以后的太阳。回头一看,又觉得自己无稽至极,那在脖子间亮晃晃的刀子口仿佛嘲笑般地跟他们说,连明天早上的太阳你都未必能看见呢……

而天门的属下则仿佛闻所未闻般的冷硬地执行着命令,丝毫没有动摇。毕竟,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自己的主子……究竟有多恐怖。

 


神姝 正文 第94章 完结
章节字数:40 更新时间:09-06-06 12:51

没有人知道这场莫名其妙的仗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上上下下两国出动了二十几万的兵马,浩浩荡荡地集结在剌斯的边缘,然后在浩浩荡荡地分道扬镳,最后清清淡淡地散场。寡淡地令人茶余饭后都没有兴趣说起这场索然无味的战。

但是,除了打仗之外,倒是有另外些事情是普天上下都很关注的。

靖王的婚事究竟怎么了?

答案是,靖王不用嫁了到西霈了。

那带了千军万马气势冲冲的西霈世子居然放弃继承王位,主动要求入赘到剌斯来。

有人说,嫁男莫过此。

有人说,此男是间谍。

当然,前者肯定是女人,后者绝对是男人。

别的东西民间的人都一头雾水,但是对于一点他们还是相当清楚的。

他们的靖王啊……着实不简单

班师回朝的时候我依旧坐在那一点都不晃悠的大轿子子里,斜躺在垫子上指挥这个支使那个。花喻堇一向为我马首是瞻,我说吃鸡腿他就吃鸡腿,我说喝黄酒他就喝黄酒,从来不推搪,几天日子下来原本白蜡蜡的一张脸硬是喂出了红润,每次看见他我就有种骄傲感油然而生。

有一天我穷极无聊吃饱了拉着花喻堇下轿看风景兼散步,走到林子里却听见三三两两休息的士兵在闲磕牙的时候提起了我们两的名字,还硬说我们两有一腿。当场憨直的花喻堇就涨红了脸,只差一秒就没把遮着我们的大芭蕉给劈了冲出去,结果我把他的嘴巴捂上,不由分说地就把他给拖走了。回了轿子花喻堇跟我闹了好久的别扭,死活都说不再呆在轿子里了,什么国法家规都给我说了个遍,我偏偏就是悠闲如初鸟都没鸟他。

他一直就没那个胆子忤逆我的话,着实没办法了,最后才憋红了一张脸呐呐地说了句“这样会损了小姐闺誉的,喻堇真的担当不起……”我瞧他那憋屈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出声,那时风挺大的,帘子被吹得一晃一晃的,我转眼看着忽现忽灭的水秀山青,缓缓地问了他一句:“只要是真的,就不怕什么谣言不谣言,闺誉不闺誉的了。你愿不愿意?”花喻堇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了句“任凭小姐安排”就没头没脑地跌出了轿子,还摔了一嘴巴的泥。把他拉起来之后用衣袖子帮他擦脸的时候,看他那样子就乐得我嘴巴一天没合上。

回到京城后崤莫带我见了个人,我看着躺在床上吊着脚包着手的胧月,在怀里摸出了包凤梨酥,说道:“在路上攒了一堆我不爱吃的零嘴,以后就靠你帮我解决了。”胧月看着我的眼睛晃了晃神,最后摆出那脂粉味十足的表情说了声:“主子那么疼奴家~看来奴家这断断胳膊瘸瘸腿也是值得的。”

出了安置胧月的院子,崤莫一声没问我在边疆做了什么,凡是关于绰的事都一概没有表态,没有说他不高兴,更没有说他高兴。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师哥前师兄后哄了好几天,直到我跟着健步如飞的他满院子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交,磕得鼻血狂流不止,他帮我用袖子压着鼻孔的时候才幽幽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有放下,你这次去边疆我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所以我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你也不必生怕我不高兴,你师兄从来都不是个度量窄小的人。”我嘿嘿地笑了几下,其实背后冷汗淋漓,度量窄小,也恐怕是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而不是一票人。当然,此情此境,我打死也不会现在就告诉他。

我再见绰是在一个月后,那时候秋风已飒爽,穿着大红的嫁衣路过王府的中庭时候,我盖头一撩,捡起了这年看见的第一片红叶。后面?嗦的指导嬷嬷不停地碎碎念还没拜堂就掀盖头不吉利,我笑了笑,没当一回事,盖头一拉,拜堂去了。洞房当晚我还把那片红叶往额头一贴,对着无奈的绰大喝一声:“桃花妖精,看本枫叶神君如何拿下你!”刚开始绰还跟我一来一往地斗嘴,斗到后来就只剩下他那特有的哼哼哈哈声了。弄得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房间周围的仆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很忙,玉啸宇三番五次下令我改姓登基,我连家里的猫生病了的借口都用过之后,只能纠结着眉头在整个邺都人民黑压压的人头前面接过了玉玺。还得在名字前面加了个玉姓,为了这事蓝如烟千里迢迢杀了过来,用兰花指捏着把水果小刀就往玉啸龙住的寝宫里冲。到了最后我也没弄清楚玉啸龙是怎么摆平的他,但是看他回来那张恹恹的脸,我忍不住多嘴问了句。谁知道蓝如烟小手帕一甩,就往眼角抹眼泪,边抹边说:“他居然说你跟啸龙姓本来就比跟我姓好,不然的话你也不会三岁开始就嚷着改名字~~~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啸龙啊~~~~你看看你那不孝道的女儿啊~~~~~”后来哭了半响,慢慢抽泣的他忽然飚了句话“不过其实我也觉得跟啸龙姓比我好……我也习惯了什么都跟在啸龙的身后……连姓都跟在她的后面…倒也还习惯…”

第二天一早,蓝如烟就收拾了二十几车东西往沧月山上赶,我一脸诧异地看他走得那么潇洒完全没有先头我下山的牵挂劲,看到我的表情,他居然捻着那小香帕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现在女儿大了,就跟泼出去的水一个样,爹爹也不管那么多了,以后大节小节就往山上捎个信儿就可以了,自己没事别往山里跑,现在不比以前,是一国之君,你娘知道了也会高兴的。算算日子,爹爹好些日子没见她了,怪想的,所以别怪爹爹走得早~唉~你也知道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爹和你娘也一样,这么多年了,感情怎么就不见变淡呢~~~呵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蓝如烟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心底里就泛酸。蓝如烟走的时候冷亦遥也跟着走了,走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我站在官道上看着那已经僵直的背影低低叹了口声。

转眼就秋去冬来,我把崤莫名正言顺地纳了进宫,为了这个还让复职的花昊天名义上收了他做养子。别人看见花昊天家里平白多了个义子还忽然封了侍君都纷纷眼红不已,但是这红筋还没退下去,花喻堇也奉旨进了宫,还封了个镇东大将军,花昊天再加了个一品侯,花氏一门开始显赫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