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衣衣姨娘带着你玩了那么久,饿了,需要用膳,等会儿母后带你去找她玩好不好?”
“嗯。”
宴中酒香飘满,帝和畅饮心喜,端着酒杯想和诀衣喝一杯,却不想见到星矢竟然端着酒杯站在了诀衣的桌前。帝和忙道,“小毛球,来,帝和哥哥与你说上两句。这位,是九霄天姬宫的女战神,诀衣。”说完,转看诀衣,“猫猫,他是星矢,星华家的大殿下。”
星矢好奇,“猫猫?”
“哦,看我,嘴里喊的溜儿了。她是我的猫猫。你可以叫她诀衣姐姐,或者衣衣嫂子。”
星矢端着酒杯
似笑非笑的看着帝和,“你们何时大婚的?”一边说,目光一边转到了诀衣的脸上,像是问帝和,更像是在等待诀衣的回答。
诀衣心里可还憋着帝和坚持抱着她进来的那股子气儿呢,正没地方泻火,星矢跑来给了她一个机会,如何能放过。
“殿下莫要说笑了,我是九霄天姬宫的诀衣不错,帝和神尊叫我猫猫也是真,不过我们可不是夫妻,更没有大婚。还望殿下莫要玩笑,叫旁人听去了,可要笑话我们了。”
诀衣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的人听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让觉得她在乱说,却也带了三分认真,叫人不得不听到了心里。
“哦?”
星矢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的秘密,“这么说,诀衣天姬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诀衣道,“莫非大殿下你现在成双成对?”
“呵呵。让诀衣天姬看了笑话,虽已成人多年,但还未娶妻。不晓得,诀衣天姬可是觉得本殿下该娶妻了么?”
“娶妻生子,是大殿下自个儿的事。若真要着急,也该是世尊和世后娘娘着急,我……”见旁桌的帝和自顾自斟酒,一派‘根本不屑听你们聊天’的样子,诀衣暗暗的改了声,“可没有替你着急的身份儿。”
星矢笑了,“哎,诀衣天姬好心替我着急,怎能说没身份呢。你是帝和哥哥的朋友,那自然是我星矢的朋友,朋友关心朋友,岂不是很正当。”
诀衣轻轻一笑,“大殿下自己急么?”
“我自个儿嘛……”说着,走到帝和的桌边,将他挤开一些,有些歉意的朝他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帝和哥哥,我与诀衣天姬相见恨晚,且先与你坐一块儿。”
相见恨晚?
帝和暗道,他知道猫猫比他大了多少年岁么?相见恨晚,真是好意思说得出来。明明就是娘亲和崽子间的差别,猫猫都能让他的娘亲了,小兔崽子竟然还凑过来找他的猫猫喝酒,小时候带他出去玩儿认识了那么多人,今儿一看,好的没学去,与姑娘们聊上的本事倒是让他学了个十分。
“星矢,来,男的相见,我们喝三杯如何。”
帝和举杯,没想到,宴前说要和他不醉不归的星矢竟然拒绝了。
“帝和哥哥,我们喝酒来日方长,若是你太想念我,宴后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帝和的酒杯在他的指尖转动,像在指尖盛开的一朵柏雌花,优雅而纯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莫非,我若不想你,你便酒都不与我喝了?”
“你不想我?”星矢惊讶道,“你怎会不想我呢?”
帝和反问,“我为何要想你?”又不是他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媳妇儿,从他这小没良心的劲儿看,说不定还是来勾他以后的媳妇儿的呢。
“我是星矢哎。你不想我,难道还能想诀衣天姬?”
诀衣微微的怔了下,好好的他们俩聊,扯上她算作甚。
也不知道帝和是为了气诀衣还是拉不下男人的面儿,当即否认,“无缘无故的,我想她做什么,天界多少神女仙娥等我想,我跟猫猫天天相见,不必念想她。”
“啊,这么说,帝和哥哥你宁可想别的女子也不会想诀衣天姬了?”
帝和轻轻的,“嗯。”
一笑一尘缘143
帝和应了星矢的话后便暗暗后悔,旁边的某只可是个醋坛,这话当着星矢承认了,待会儿独处时,不晓得要给他使性子到什么样儿。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担心她会把他敷衍星矢的话当真。可是,跟小孩儿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瞬?
可,偏生有人当真了,面上却是平静的很。
星矢听了帝和的话,笑中藏着诈,转脸看着诀衣,声音还颇为不小,“诀衣天姬,方才你说与帝和哥哥没有关系我还不信。毕竟,先前可是他抱着你进来的,那模样,俊得很!”星矢勾起一边嘴角,俊俏中带着一丝坏气,“要不是刚才他的话,我差点儿误会你是帝和哥哥的媳妇儿。你说,哪有男人敢当着自己媳妇儿的面说不想自家媳妇儿想别的女子呢,换做我父尊、帝尊叔父,那可是借他们胆儿都干不出来呀。”
说着话的星矢感觉到有人在轻扯他的衣袖,故意装作不知,看着诀衣,继续道,“当然啦,我父尊和帝尊叔父是大婚过后的男神,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不一样,得放在心里疼。但是呢,我还有一个哥哥,叫河古。你认识吗?”
星矢的广袖又有人在暗戳戳的扯了几下,仍旧被他无视了。
诀衣淡淡的瞟了一眼对面的河古鱿。
星矢笑道,“对了,就是他,看来诀衣天姬你认识的人不少嘛。河古哥哥呢,没娶妻,但是他有一个关系匪浅的红颜知己,以我对他的了解,若是那姑娘在身边,他也断断不会说出‘宁可想别的女子也不想她’这般的话。所以呀,我现在可是很相信你与帝和哥哥之间的清白。”
帝和:“……”相信什么相信,他和猫猫之间的事他这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他们可在一个床上睡过。这臭小子到底怎么说话的,他本说错了话,没想到,他竟不帮他安抚猫猫的心,反而让猫猫越发误会他。他怎么会因为没有娶她进宫就不疼她,宴前他还亲口告诉她,他想疼爱她。星华他也就比了,千离和河古两小子难道还能比他更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吗?
“诀衣天姬,来,我敬你。”
星矢的酒杯尚未举起来,帝和的声音穿了过来。
“那是我的酒。”
星矢端着酒,全没将帝和的话听进耳朵,不过清酒一杯,喝了便喝了,莫非他还会与他计较么。朝着帝和笑了笑,抬了手打算与诀衣碰杯,没想到帝和又道了声。
“我的酒。”
这回,星矢佯装不高兴了。
“一杯酒,帝和哥哥你何故如此小气。”
帝和悠悠然的,道:“你也说不过酒一杯,既是一杯酒,何须贪我的杯中酒?”
“我……”
星矢讲不过帝和,起身去拿自己的酒杯,临走小声的嘀咕一句,“也忒小气了……”
身边碍眼的走了之后,帝和立即端了酒杯朝诀衣敬过去,“猫猫,来,我们喝一杯。”
没想到,诀衣端起酒杯敬千离幻姬去了,连余光都没给帝和。被忽略的帝和默默的安慰自己,说错了话,被忽略一次也是应该的,猫猫这会儿的不高兴是得让她发泄出来,他是大男人,得包容。
原以为诀衣敬酒过后会回到自己身边,没想到她喝着喝着就到了星矢那边去了,也不晓得是她自己走过去的,还是星矢把她带过去的,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让帝和感觉多久不爽,连旁边的星玄看着诀衣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足见他们聊的多开心。
人家不回来,莫非他还不能过去么?
帝和与千离幻姬喝过数杯之后,又逗了逗千心一会儿,不着痕迹的找星华喝酒,五杯过后,星华把玩着已喝尽的酒杯,别有深意的看着帝和笑了。
一饮而尽的帝和给星华斟酒,见他玩着酒杯并不急于倒酒,放下酒壶,浅浅一笑,“惧内?不敢喝了。”
“阿萝不管我这些小事儿。”
“喝酒是小事,不晓得你们家,什么是大事呢?”
星华不答,嘴角牵着微微的笑,慢悠悠的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我家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像遇到了大事。”
“我?”
帝和笑了下,颇不以为意的道,“我能遇到大事?”
“没有吗?”
“猫猫,星华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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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和转头打算找与他隔了一个星玄的诀衣说话,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然不在了,更让他诧异的是,星矢竟然也不见了。
星华轻轻一笑,给帝和斟酒,“来,喝。”
帝和问,“你知道他们何时走的?”
“什么?”
“猫猫,小毛球。”
星华笑容淡淡的,“我与你喝得畅快,怎会晓得。”看着星玄,问道,“玄儿,可晓得你哥哥和诀衣天姬什么时候走开的么?”
照顾星渃的星玄听到自己的父尊问自己,摇摇头,“父尊找哥哥有何事?不如我帮父尊吧。”
“没事。你帝和哥哥想知道罢了。”
星玄遂看帝和,只见他在张望,以为他找星矢有什么重要的事,“帝和哥哥找哥哥喝酒么?”父尊找哥哥可能有正经事儿,但帝和哥哥找哥哥肯定没要紧的事,他们俩在一块儿,除了玩乐,委实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事了。不过,喝酒在宴后也能喝,急于一时么?
“呵,难得见到这小子,一杯可还没喝上呢。”
在宴厅东角处见到星矢和诀衣的身影,帝和撇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臭小子,没事把猫猫拐到那儿去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么,莫非还怕他听见。躲那儿去说的悄悄话,没准在说他的坏话。在他小时候没少宠他,没想到长大了这么不可爱,早知那会儿便不带他玩儿了。
星华很随意的问道,“把那小子找来喝几杯?”
“不用。我看他这会儿正忙着呢,回头我再跟他喝个痛快。”
星华朝星矢瞟了眼,笑了,“你晓不晓得天界里的人怎么说他的?”
“什么?”
“小情圣。”
帝和端着酒杯的手暗暗的,很细微的,停了下动作,随后很快的端起来喝干了酒杯里的酒。
“哪个说的?”
“不知道。有一天我和他母后带着星渃在外面玩,遇到了几个朋友,聊起小毛球。”星华无奈的笑了,“你也晓得,那小子可没少闯祸,四海六道八荒里就没不认识他的人。”若非亲眼见阿萝生下小毛球,而且小子长得很像他,他真是要怀疑他是哪儿窜出来的小崽子,性格可是一点儿都不像他,和他母后倒有几分相似。
小情圣?
帝和在心底想着星矢的小名号,这小子可不是他的种,哪里可能得他的真传成为情圣,小情圣,他知道情圣是何意么?难道四处认识姑娘就算是情圣了,肤浅,十分的肤浅。想着,帝和的目光不自觉的又瞟向了东角。
咦?
又去哪儿了?
帝和正欲寻星矢诀衣时,一道声音带着喜色响起,“帝和哥哥。”星矢笑容满面的出现在帝和的眼前,“是不是在找我呀?”
星矢回来了,诀衣却不见。帝和一边笑着与星矢说话,一边暗觅诀衣的身影,不在东角,也不在她原本的席位上。
“你一个人?”帝和问。
星矢坐到自己的位上,颇为不解的看着帝和,“不然呢?”星矢笑了,揶揄帝和,“我可还没娶妻呢,想俩个人还得等些日子。”
帝和挑眉,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寻常,“哟,听我们小毛球的口气,有心上人了?”
“帝和哥哥,你信不信一见钟情?”
臭小子,下一句怕是想说看上他家猫猫了吧,还真是想得美好,他费了诸多心思才缓和两人的关系,他倒是遇见就想骗到人家姑娘。
帝和道,“一见钟情见的,是貌。要是想过日子呀,还得像你父尊和母后那样,经过长年的了解,方能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姑娘。”
一直没说话的星渃忽然伸出小手指着一处,“诀衣姐姐。”
帝和装作不经意的看过去,一看,立即从位上起了身,快步走过去,抓住欲离开的诀衣。
“猫猫。”
被忽然拉住的诀衣看着帝和,“有事?”
“去哪?”
“不用你管。”
一笑一尘缘144
不用他管,她想谁来管她?星矢吗?可别做梦了,星矢才多大。她的年岁能做星矢的娘亲了,做媳妇儿不合适。再者说,她认识星矢不过将将一会儿,他们可是认识很久了,不比星矢更了解吗?星矢能的,他都能。星矢不能的,他也能。跟星矢在一起,还不如跟他在一起,小孩儿懂什么是情么?光顾着玩儿,也就是瞧着她长的好看才对她有些儿兴趣,以后遇到比她好看的美人儿,说不定连她的名字也能忘记,只有他,博览山河,阅过无数女子,见她惊为绝色,在他的眼中不会有人比她更好看。
“我并非想管束你,只是问你去哪儿?”
诀衣笑道,“想知道?”
“嗯。”
“不告诉你。”
被噎住的帝和暗暗加力抓紧了诀衣,看她这模样是气着了,他就知道星矢那些话会给他添麻烦。
“还在生我气?鱿”
诀衣莫名其妙的看着帝和,“生你的气?为何?”
“星矢不过一个小孩儿,他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星矢说了什么?”
帝和轻轻呼出一口气,还真是把她气得不轻,素来直率的性子竟然也会跟他装傻了。低了低姿态,口气软和很多,“猫猫,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跟你说什么。星矢的话,不是真的。”
“假若星矢的话不是真的,我要生气也是气他,气你做什么?”
还装?
帝和抬起另一只手将诀衣的身子扒拉端正的面对他,“真的不气我?”
“你与我无甚关系,为何要生你的气?”
瞧着吧,果然还是心中有火没撒出来。罢了,确实是他嘴欠惹了她,哄哄她也是该的。
“我知道,是我不该那么说。可是,你也晓得,男子间总有抹不开颜面的时候,总不能叫那么一个小孩儿看了我的笑话去。”
诀衣沉默不语。宴前他说想好好疼她,到了席上却对星矢说,宁可为了别的女子不顾她,让她如何相信他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要颜面,莫非她的面儿就能完全不顾么?他既于众人眼中抱她进来,可知别人当如何看待她,诚如星矢所说,世尊帝尊当做不出这样的事儿,为何他偏偏做得出来,此时尚未成为他的娘子便是这般不在乎,若真嫁了,又当如何不在意她呢?
“我知道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诀衣依旧默不作声。
“猫猫。”
诀衣稍稍后退一步,他为她做的,她心里一直记得。可他偶尔做出来的事会猝不及防的伤人心,一回两回她还能体谅他,无极时光漫长得让人看不到尽头,她不愿意往后的时光总是在感动和伤心中反复度过。经历了生死的未知之后,看过太多白骨的她,更希望生活很平静,哪怕惊喜的欢乐少一些也没关系,平和是她最向往的,他似乎给不了。
“如果你没有别的话,我先失陪了。”
帝和不愿失面儿,诀衣也不想,虽然帝尊帝后宴请的人并不多,但总归不是他们俩人独处的时候,站在一块儿没有笑脸儿的聊久了,会让人看笑话的。何况,他若是担心她此时离席离开大可不必,她生他的气又不是生帝尊帝后的气,不跟他喝酒却不会不懂事的不给千离幻姬面子。她,只是想去解决个人的一个小小不方便。
“我一个无心的小错你当真不能原谅?”帝和以为诀衣仍旧一丝不信他,“女战神的气度去哪儿了?”能跟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星矢说说笑笑,不愿给他一个正眼,他就那么不受她的待见?
本只是小有气闷的诀衣听到帝和拿‘女战神的气度’来说她,顿时当真不悦了,她的气度一直在,生他的气和她是不是女战神有何关系?是否,在所有人眼中,女战神喜怒哀乐皆不能有,所要做的不过是率军杀过一次次的生死局?他,也是这么觉得吧。他说错了话,还不许她不高兴了怎的。
“我的气度只对那些应该看到我有气度的人。”亲口说要疼她的他,有气度么?他的气度就是在众人面前抓着她不放一次次的逼问她说原谅吗。她想原谅的时候就原谅,不想原谅时,谁都没法让她说出违心的‘不要紧’。
如此说来,她认为他是不应该得到她有气度对待的一类人?
帝和话中带着缕缕不爽,“我不配,星矢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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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衣也是气上了头,想也没想的,道:“是。”他和星矢能相提并论吗?星矢只是孩子,他和她经历的事,哪一件不比和星矢喝几杯酒来得入心,口不择言有时确有,可他也忒莫名其妙了,他俩的争执竟然扯到无辜的星矢,他故意找茬儿是也不是。
说完,诀衣懒理帝和,转身欲走。
“啊。”
诀衣一声低呼,转了半个身的身体被一股力道拉着扭回了身子,下意识扬起的手臂牵着广袖轻轻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翩翩似蝶,还未看清帝和,只觉什么东西封住了她的唇。腰间缠上一条有力的手臂,将她箍得紧紧的,挣扎不开。后脑上也出现一个手掌,托着她头,让她避无可避,连想施出仙术也成了妄想,只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帝和。
他疯了吗!
诀衣在帝和的怀中里不停用力挣扎,可外人却丝毫不见她的动静,只看到她静静的被帝和搂在怀中——亲吻!
不同于之前的几次亲密,两人只是碰了唇瓣便止住,诀衣惊慌的感觉到帝和的舌尖抵开了她的牙关,直入她的唇齿内,缠着她的舌。
他喝醉了吗,可晓得他们此时身处何处?
诀衣逃脱不得的羞愤中想咬帝和的舌头,没想到,她刚有动作,他的舌灵巧的退了回去。随后,趁她不注意,再度侵入。羞恼的姑娘再咬他,他又退了回去。反反复复的逗着她,吻着她,惹得诀衣软了身子气了心,却总是奈何不到他。
殿中诸神一个个像被隐雷给劈中了背脊,怔愣住,看着在大殿中拥在一起热吻的男女。
星矢手里拿起的花生米掉到了桌上,也太不注意两人的身份了吧,这就吻上了?
星玄在看到帝和强吻诀衣的一霎那,做了与千离幻姬一模一样的动作,抬起手捂住了身边星渃的双眼。
非礼勿视!小孩儿不能看这种东西。
尤其是千离,一只手掌把小千心的整张小脸儿全部糊住,帝和这小子怎么就耐不住呢,想媳妇儿回宫弄去,心心在这儿吃着东西呢,点儿不想想她是不是会被带坏,就他这么爱他媳妇儿,从不在心心面前‘欺负’媳妇儿,怕她好奇自己答不上来,更不想她知道以后可能有男人会这也对她。一想到千心长大肯定招男人爱慕他的心里就不爽,他的闺女不需要其他男人喜欢,有他这个父尊和两个哥哥爱护她便可。
千心星渃这些小家伙使劲想拉下捂住自己双眼的大手,千心失败了,星渃成功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帝和深吻着怀中的诀衣,全然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诀衣咬了好几次咬不到帝和的舌头,便有样学样的将舌头探入他的唇舌,本是想欺负他,却没想到惹得帝和心花怒放,在自己的嘴里把诀衣缠绵得如醉坠梦一般,香舌缩回到她自己的齿后时,引狼入室,将帝和长驱直入,采撷着她的芬芳。
一旁的飘萝可不像幻姬那样看了一眼便不好意思再看,殿中的人吻得如痴如醉,她在桌边看得也如痴如醉,君子佳人长得好看做什么事都美如画,亲吻她亲得多了去了,可还是第一回看别人吻得难分难舍,没想到也能从中看出醉人的感觉。不晓得如果她和星华在诸神面前这般热烈的吻上一吻,会是什么滋味呢?
柔唇如蜜齿间香,勾缠菲菲忘情郁。
流连不舍的放开诀衣的唇瓣后,帝和双臂仍旧稳稳的搂着她,被姑娘脸颊绯红微微**的模样勾住了目光,这个娇俏的样子他甚是喜欢的紧。
“从今往后,没有人比我更配。”
被夺去初吻的诀衣一时还没跟上帝和的话,呆呆的问,“配什么?”
“配得到你的气度,你的美,你的任性,你的有趣,你的笨,等等所有,皆属于我一人。”
殿中诸神的眼神让诀衣十分不适,领兵千万也没有此时的局促感,实在不好意思再待在这儿了。
“我们出去说。”
狡猾的帝和哪里可能没看出来诀衣的害羞,偏生不顺她的意,抱着她,故意为难,“出去?去哪?”
“去殿外,哪儿都好。”只要离开这些人的眼睛就行。
帝和问,“有事要与我说吗?”
“先出去啦。”
“在这儿说吧。”帝和装作照顾宴席面儿的说道,“大家都在,我们走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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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衣不知何时抱上了帝和腰身的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裳,轻轻的拉扯,“你不出去就放开我,我要出去。”
帝和嘴角含笑,“害羞了?”
诀衣暗暗的捏了一把帝和的腰,“我要出去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