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碟馨嘴角抽搐两下,额头掉下三根黑线,这女人的用词造诣果然到了常人无法比拟的地步。
水烟朦胧里,浑身湿透的伍君飏缓缓收了烈吻,他几不可察地无声轻叹,满怀眷恋的唇舌在她唇上缓缓再舔噬一抹,然后退开他的唇,墨色无底的凤眸卷着情动的漩涡凝望着她。
“雨水是凉的,你的泪,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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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的眼底,他的关心,独一人得
(“雨水是凉的,你的泪,是苦的。”)
伍君飏的声音如一泉清凉的溪水,流淌过顾夜歌的心田,被淋湿的发丝贴在耳鬓,雨中的脸,精美无双。
从他脸颊滑落的水珠凝到他的下巴尖上,一滴,一滴,落在湿透的广场地上,击起小小的水圈。肋
他的话,她听的清晰,在她模糊着对周围声响的听力里,格外的清晰,小小的玲珑心,被扯得生疼。
她的泪,是苦的。
苦涩难当……纵然是再大的雨,也洗不去的苦。
他的眼底,挂着晶莹的长睫颤抖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看入他的眸。
与他目光交汇的一瞬,顾夜歌轻怔,耳根微微一红,在他怀中轻喘着,怒意瞬间滋生而出,抵在他胸口的纤手凝聚起力量,想要朝他的脸上挥去。
便是一霎那,听到伍君飏轻声问,“宝贝,今早受欺负了么?”
他气的不是她私自回S市,他早知道她不是容易顺从他意思的小丫头,他只是担心,怕他不在,她应付不了江一昊。
微扬的手臂怔怔的停住了,看着他,他知道江一昊和她同机?
“留在鼎天陪我多好……”
顾夜歌停住的手掌轻轻握成一个虚拳,她听到他最后一记轻轻的叹息,尽管很轻,几乎要被雨声盖住,她还是听到了,那双永远无法被人看透的墨瞳里,她看到了他未加掩饰的无奈、疼惜……镬
这世界上,最会说话的,不是人的嘴,而是眼。
眼睛,是唯一永远不会说谎的!
他的眼,是她再难逃出的深海,墨色的眼瞳似乎要将她从一个深渊里拉出,走进他温柔的溺局。
“我没事。”
顾夜歌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微微低下眼。
“宝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她疑惑的复又抬眼看他。
伍君飏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怕吓到她,眼底却有着不许再犯的凌然警告之气,“第一次不声不响的离开我!若有下次,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有案子要处理。”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不肯定他的话,也不否认他的话。
“宝贝,没有下次!”
“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该有下次。”一个犀利而不失柔媚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顾夜歌率先转头,看着同样没有撑伞下车的舒静,略有犹豫之色。
“静学姐。”
伍君飏专注的看着顾夜歌,抬手轻轻将她颊边的发丝捋到耳后,轻声道:“宝贝,回家换衣服了。”
舒静忽地胸闷了一口气,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目光一直落在伍君飏的脸上,“君少的待人之道何时这么失礼了,难道我连让你瞧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舒小姐何不先检查下自己的为人处事?”
伍君飏依旧没有看舒静,望着顾夜歌的凤眼微微眯起,盯着她泛青紫色的唇瓣。
舒静刚才的话——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该有下次,他岂会听不懂?她在指责他和夜歌的吻不该有下次。
他伍君飏的事,何曾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舒静一怔,沉下气,“呵……君少恐怕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在提醒夜歌下次忘情的时候不要将公事和文件丢到一旁。”
顾夜歌一怔,连忙想弯腰去捡掉在水里的文件袋,却早有人比她反应更快。
伍君飏手指轻挥,文件袋和天蓝色的遮阳伞一同落到了穿着天蓝色夏奈尔套装裙的舒静怀中。
“资料是她做的,损坏一份有何不可。”
说完,伍君飏倏地将顾夜歌打横抱起,朝卡宴走去。
舒静的脸色白了又红,抓着文件袋的手几乎要将牛皮纸袋都抠出一个洞来,对着伍君飏的背影说道,“夜歌,资阳的会议马上开始了。”
顾夜歌猛然想起,刚想开口,伍君飏已经出声。
“取消!”
“伍君飏!”
“伍君飏!”
顾夜歌和舒静同时出声。
顾夜歌瞪着他,都到这个点了,还取消什么?
“等我有心情了再定。”
舒静脸色全部灰白了,伍君飏竟为了她改期?
“君少,你有改期的权利和自由,不过,夜歌需要和我一起回去等你的改期会议。”
忽的,伍君飏抱着顾夜歌转身,淡淡的看着舒静,冷声道:“如果你们律师事务所再找不出可以接替她工作的律师,我想,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还有,她现在是和鼎天有实习合约的人,我不希望有些打着‘人情’幌子的事情找她,否则,我不介意让某些事务所永远歇业。”
说着,伍君飏的眼眸扫向稍远一点的地方,白色衬衫的江一昊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一切的发生。
伍君飏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长的朝他看了一眼,随后转身走到路边,抱着顾夜歌一起坐进了卡宴。
“江南郡”
“是,少爷。”司机老木立即发动了汽车。
顾夜歌咬着青紫的嘴唇,浑身轻颤着,刚才一直没有出声,不是不想,是她无力出声。
“痛?”
伍君飏看着她捂在肚腹上的手,眉心微微敛起,随即抬手朝老木使了个手势,驾驶室和后排座位之间的钢化挡板缓缓合拢,三面车窗夹层里也同时升起了幕板,后排的车厢形成一个视线密封的空间,而空间里的温度在空调的作用下慢慢的升高。
“不要……”
顾夜歌抬手抓住伍君飏解她衬衫纽扣的手,眼底的拒绝坚决而清冷。
“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都发生了,还害羞?”
在坏天使的浴室里早就看过她光.裸的全身;回W城的飞机上隔着衣服摸过她的胸前的柔软;君悦酒店捻过她睡裙下的酥胸,甚至在扯掉她被拨湿的裙子的时候,将两个浑圆看的清清楚楚;办公室里毫无隔膜的握过她的娇软,粉嫩的胸尖儿都摩斯在他的手心……
顾夜歌怔忪间,伍君飏已经将她的衬衫纽扣全部解开,脱下湿透的衬衫,手掌伸到她的背后。
“不要!”
顾夜歌瞪着他,双手护着胸,小腹的痛意似乎渐强,不自觉的凝眉怒视他。
“宝贝,乖,湿气进了体内,会更疼。”
他太会说话,太知道在何时说什么话,之前的羞她,现在的关心她,而她眼底只要稍微松动一下,便会被他抓住时机。
内衣的搭扣被他松开,剥掉肩头的细带,迅速的扯掉她的胸衣。
顾夜歌双手护着胸前的浑圆,下身的齐膝裙变得毫无防守之力,轻易的就被伍君飏扯掉,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小内裤坐在他的腿上,浑身轻颤不止,不知是冷了,还是因为她此刻的模样。
伍君飏按了一下前面挡板上的一个键,一个抽屉模样的盒子从座位下打开,里面放着干净的男士衬衫和西裤,还有白色的毛巾。
修长的手指挑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披在顾夜歌身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挑眉浅笑道,“宝贝,你捂着胸口,我怎么扣上纽扣?”
“就这样扣。”
她松开,他还不又什么都看光。
“那,不扣。”
“我冷。”
伍君飏笑,“穿上衣服就不冷。”
“你要诚心关心我,就先扣上。”
车内的温度已经在不觉中升了起来,她身上的小疙瘩也消散了。
伍君飏挑起眉峰,凤眸勾起一抹风情的笑意,将衬衫从她肩头拿下,大喇喇的盯着她看,视线从她的脸上逐渐滑到她的胸前,眸色暗了再暗。
“我穿。”
被他盯的有些受不了,顾夜歌最终妥协,长期被瞄和瞬间被看,她宁愿选择后者。
“呵……”
正文 她给他一耳光
(呵……)
伍君飏微笑着将衬衫重新为她披上,看着她抿了抿唇瓣,似乎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才缓缓打开一只手,将手臂钻进他的衬衫里,迅速的捂着胸口,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另一只手套进衬衫里。
“自己扣,还是我帮你?”肋
顾夜歌低头看了看敞开的衬衫,自己动手,不行;他扣,有希望。
“你。”
“呵……”
伍君飏勾起唇角,双手抬到她的锁骨处,一个指尖滑过一个纽扣,眸光忽然一闪,两只温热的手掌突然下移,抓住她捂在娇软上的皓腕,猛的朝身侧拉开,一个轻转,将顾夜歌压倒在卡宴宽软的座位上,娇躯上的衬衫前襟全部打开。
“伍君飏!”
水亮的美眸里惊、怒、慌、羞交杂着朝伍君飏喷薄而出,被他桎梏的双手使劲挣扎着,曾经的淡定和冷漠一扫而空,无助的像一只带宰的羊羔,面对这样的情况,一下,不知如何才能安全脱身。
“宝贝,我在。”
凤眸锁着那双惊惶不已的水眼,三下两下就化解掉她的挣扎,低叹,她的力气到底和他差远了,定力也远远没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道行,终究是个小丫头……
那一刻,他明白了,她的自信来自于她对正义和理想的坚持,而她,很显然知道他从不将那些放在眼底,于是,才会第一次掩饰不住心底的慌乱,昭然在他的面前。镬
顾夜歌娇喘的盯着身体上方的伍君飏,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却发现好难。
雨中的初吻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车内的裸.身的激烈心情也没有平复,此时又被……
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做出什么……
伍君飏发丝上的一滴水珠凝落,滴在顾夜歌的眼角,彷如一滴泪。
他微微俯低了脸,鼻尖顶着她的,两人的眼睛里只有彼此的眼瞳,带着薄荷香的气息暖暖的喷在她的唇上。
“宝贝,以后的下雨天,你的世界,有我和吻。”
如果上苍的雨水都不能洗掉她心头的悲伤,那么,就由他用温柔和深情织成的情网来拉她出深渊……
顾夜歌整个人倏地一颤,目光刹那变得清灵透亮,她知道他对她有兴趣,有身体上的兴趣也有精神上的兴趣,却未料,他真实的意图竟是……救赎和宠爱她。
四目相对良久。
缓缓的,他的唇轻轻吻在她的唇瓣上,一次又一次耐心的触着她冰冷的唇,直到她的樱唇有了丝温度,才重重的覆在上面,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为她撩起更高的温度。
“唔……”
她幅度颇大的躲避他,肺部的空气似乎已被他吸附完,吟咛声轻轻溢出齿间……
便是她那一下,伍君飏赫然用舌尖抵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逼迫着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承迎着他的滑舌……
一手将她两只手腕都扣在她的头顶,一手快速解开自己黑色衬衫的纽扣,将湿嗒嗒的衣服脱下丢到一旁,抚摸着她扭动不安的腰肢。
滚烫的胸膛裸呈贴住她的胸口,抚在她腰部的手掌缓缓的朝上方攀游着……
“唔唔……”
他的唇慢慢放开她,滑过她躲闪的下颌,一路向下,游走在细嫩的脖颈上,滑至锁骨。
“伍君飏,不要。”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隐隐的惧意,除了头颅是自由的,其他部位仿佛都被他施了魔法,不能动弹。
“别、别……伍君飏,我怕……呃……”
突然,顾夜歌全身绷紧,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微微弓起,一股强烈而陌生的感觉从胸口直击大脑,失了所有的思绪。
他一手握住她胸前的一只酥软,轻拢慢捻,薄唇含住另一边的胸尖儿,齿舌在里面挑逗着那颗粉嫩的娇羞……
她怕,他知道,所以他会一点点蚕食掉她的害怕,让她熟悉并接纳他给她的恐惧,直至最后的不怕。
他不曾告诉她的是,从不为谁开例的他可以为她破例,可以为她做所有不曾做过的事情,但,有些涉及态度、原则的问题,仅仅只有一次机会。
一如,他收实习生入鼎天,是为将她带入自己的世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如,她可以一声不响的走,他忍下她给他的无视和藐视,她已用了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一如,她怕,他便放她,也仅仅放一次,再怕,他便要让她克服。
“嗯嗯……”
尽管她已经极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声,难以抑制的情动之音依旧从她的贝齿里逸了出来,细细的响在车厢里,羞红了她的脸,赧媚了她的眼……
未有任何肌肤之亲经历的她,身子每处都敏感有加,尤其原本就是敏感点的地方,格外经不起逗弄,他的指腹突然捻抡着她的胸尖儿,唇内的勾逗也忽的邪魅起来,让她禁不住的吟哦出声。
“啊……”
纤细凹凸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呼吸也急喘羞乱不已……
“伍君、飏……停……嗯……”
埋首在她胸前的人终于放开了唇,将身子移上了些,凤眸凝视着她的眼,粗重的喘息和着她的娇喘,飘在车内封闭的空间里,覆在柔软上的那只手全继续揉捏着她。
“宝贝……”
伍君飏的声音带着隐忍欲.望的沙哑,原本就好听的声音愈发蛊惑着人心,妖冶的凤眸里情潮翻涌,吸纳着她眼底的氤氲雾气。
“宝贝……我真想……”
“不准欺负我!”
她睁着眼,讨伐似地看着他,绵软的嗓音里有着她的决绝与淡漠。
伍君飏看着身下的人儿许久许久,眼眸里逐而聚起一抹赞悦之色,唇角缓缓的勾起,倒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她竟然看到了他对她的宠爱,没说‘不准碰我’‘不要碰我’‘混蛋坏蛋无耻卑鄙’,一句不准欺负她,竟生生勾起他对她的疼惜之情。
伍君飏收凝了神色,压下身体里那股几欲迸发出来的欲.念,松开钳握她的手,双手圈着她的腰肢,将她抱起,坐在他的腿上,抬手一颗一颗为她扣上衬衫的扣子。
被陌生情.欲折磨得无力的顾夜歌靠在他的怀中,浑身都染着一层珍珠粉的色泽,诱.人嫣然,脸上淡淡的红潮没有全部淡去,绝雅的五官显得越发夺目。
伍君飏俯身勾起一条毛巾,为她拭擦着头发,微微低眸看着她的脸,问道,“宝贝,还痛么?”
顾夜歌微怔,片刻后,缓缓的摇头。
刚才那番事情发生时,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哪里还注意其他,如今,发烫而温暖的身子早已没了痛意。
他继续擦着她的发,她继续在他的怀中恢复着力气,恢复着淡定和脾气。
平静的空间里,突然,一个清亮的巴掌声响起。
顾夜歌目光冷清的看着伍君飏,清俊无双的脸上印着鲜明的五指印,凤眸半眯着,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是怎样的。
几秒钟之后,浓密卷翘的睫毛缓缓朝上抬起,凤眸迎上顾夜歌的目光,眸光冷冽却没有惊讶之色。
“力气恢复比我预期的快。”
这一巴掌,他早就料到了,她刚才的驯服乖贴,只不过在积蓄力气,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给对手致命一击。从那日在法庭见她为言桢羽辩护起,再到后来相处的日子,他早发现了她的行事习惯,就算她前期被欺压了,当别人觉得她软弱无力的时候,她早已准备厚积薄发,给予别人措手不及的回击。
“少爷,到了。”
前面传来司机老木的声音,卡宴稳稳的停住。
伍君飏放下手中的毛巾,打开车门,抱起腿上的顾夜歌,下车,径直走进江南郡八号别墅。
将顾夜歌放到曾经她睡过的房间穿上,伍君飏冷冷道,“下不为例,仅此一次。”
说罢,转身出了房间。
正文 不乖的宝贝
伍君飏从房间出去后,顾夜歌慢慢抱膝静坐在床上,眼底空无一物,潋波寂寂,微湿的发丝平贴在背后。
原来,即便是重生,她也避不了他,命运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转盘,总有那么些人,即便她改了转盘的方向,依旧会遇见,无可逃躲。肋
门外传来脚步轻轻离去的声音,顾夜歌缓缓抬起眼眸,看着门口,好几分钟后,才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
约是过了一个小时的光景,顾夜歌差点在花洒下淋到晕厥才关掉开关。
这样,可不可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所有味道?
“浴巾在壁柜第二格。”
浴室的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声,隐约有些不悦的感觉。
顾夜歌打开壁柜的第二格,取出白色柔软的浴巾,将自己裹好,走到门边,搭在门把上的手犹豫不决,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起,拳头松开的一刹那,她沉了口气,果断的拉开了门。
尚未看清门外白色的身影,身子便被卷进一个薄荷香的精实怀抱,一个柔软的东西快速贴在她的唇上。
伍君飏的胸膛微微有些起伏,攫住她的唇瓣之后,润舌第一时间便滑入她的檀口,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缠绵掠夺着……
“唔……”
顾夜歌原本有些昏涨的脑子快速缺氧,在他怀里抗拒的力道越来越弱,他带着微微不悦情绪的激吻几乎要把她吻晕一般的强势,她只得仰首承接着他灵舌的交缠……镬
在他怀中扭挣过后,裹着她纤躯的浴巾松动开,他指尖轻轻一勾挑,便掉落在地上,玲珑有致白皙无暇的身子便一丝不挂的全部裸.呈在他怀中。
高挑纤细的身躯蓦地一僵,失了一切反应,任他在她的唇内予取予求,原本有些激烈的吻变得愈发缠绵深娟起来……
不知过了过久,柔软的唇被放开,轻闻一声叹息,虚昏的身子突然一轻,被抱向大床。
伍君飏抱着她坐到床上,凤眸里看不清此刻的情绪,是怒还是喜亦或有些伤。
待到顾夜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为她穿好了内衣,正准备为她穿内裤。
“我自己来。”
伍君飏停下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衣物放到她的手上,把她放到床上,起身走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伍君飏的手上多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白色衣领镶黑边的衬衫,纯黑色手工西裤,走路步步生莲,优雅而孤傲。
白色单肩雪纺修身连衣裙将顾夜歌的身姿衬托得格外出众,伍君飏的眸子里忽闪而过一丝亮色,唇角微微勾起。
刚准备将毛巾放到顾夜歌湿漉漉的的头发上,便听到她说,“我先去下洗手间。”
伍君飏挑了挑眉,故意问道:“还想洗?”
“不是。”
说着,顾夜歌手里捏着他随衣服一起拿进来的卫生棉小跑着进了洗手间。
看着轻灵的背影,伍君飏唇角的笑容加大了不少。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顾夜歌接过伍君飏手里的毛巾,“我自己可以。”
他也不坚持,点了点头,说道,“擦完了就下楼来。”
“嗯。”
当顾夜歌披着半干的发丝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一楼偌大客厅里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她。
伍君飏双臂平展的搭在沙发靠沿上,神情慵懒而惬意,看着她的凤眸里似乎还带着一星半点的火焰,嘴角笑意浅浅。
“宝贝,来。”
对面沙发的卿川听到伍君飏对她的称呼,惊艳不已的眼睛从顾夜歌身上收了回来,惊讶的看着伍君飏,笑道,“定了?”
曾经在S大读书的时候,她,伍君飏,南华三人交情匪浅,后来南华去了英国发展。他们取笑伍君飏是不是GAY,送上门的女人不要不说,竟也没有让他动心的女人,感叹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见到他老婆。伍君飏则回他们,等哪天看到他将一个女孩当成挚宝呵护的时候,就离见他老婆不远了。
伍君飏看了眼卿川,笑笑,没有回答,转头看着顾夜歌。
“宝贝……”
说着,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
顾夜歌走下楼,却不坐伍君飏身边,选了个靠近卿川而远离伍君飏的位置,对着卿川浅笑,道,“谢谢你,上次都没来得及说的。”
卿川怔忪了下,笑道,“客气什么,应该的。”
卿川倾身放下咖啡,看着伍君飏,“哎,你敢把这样的她带外面去?”
伍君飏交叠着腿,懒洋洋的靠着沙发,眼底一片风轻云淡,眼睛一直看着顾夜歌,听到卿川的话,脸上的笑意逐大,眼波流转着一抹自信和霸道。
“木嫂,把姜汤端过来。”
“是,少爷。”
顾夜歌看着面前的瓷碗,轻声拒绝道,“我不想喝。”
卿川微微一愣,看着顾夜歌,再看了眼伍君飏,笑出了声,“呵呵……小师妹好脾气。”
顾夜歌看着卿川,“你也是S大的?”
“嗯,我,君少同届,啊,舒静和我们也是。”卿川笑得脸上花开一片,“小师妹可算是为了广大的女性同胞们挽回了面子啊,我以为有生之年都难看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