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内功不弱,她融寒冰毫无难度,可她却说自己不能,梅迦逽便明白,她已……
东方闲看着寒冰在梅迦逽的手心一点点融化,晶莹的水珠从寒冰块上流到了下面盛冰的水盆里。
梅迦逽,本王可能……
寒冰融到一半时,梅迦逽手掌麻木得没有一丝知觉,寒冰融化的速度越来越慢……
好一会儿不见寒冰融水出来,东方闲微微眯了下眼睛,移到梅迦逽的身边,伸手拉开了她的腰带,将中衣和她的外裳一起剥开,双掌贴到她光洁丝滑的后背上。
源源不断的内力开始从东方闲体内向梅迦逽灌输……
剩下一半的寒冰很快融成冰水。
梅迦逽双手托着尚未苏醒的冰凤凰,急忙道,“七郎,躺下。”
东方闲闻言扯开自己的单衣躺好,看着梅迦逽将浑身冒着寒气的冰凤凰放到他的心口。
渐渐的,东方闲的体温和重伤唤醒了冰凤凰,惊艳的虫体开始慢慢蠕动。当冰凤凰完全清醒后,它的头逐渐消失在东方闲心口,跟着是印着彩凤的身子,透明的虫尾。
“七郎,如何?”
梅迦逽紧张不已。
东方闲伸手抓住梅迦逽的手,“它进去了。”
梅迦逽握紧东方闲的手,“希望它能治好你。”
冰凤凰进入到东方闲的身体后,在他心口逗留了片刻,忽而那股灵气开始朝他的右腿运行……
“嗯!”东方闲忍不住轻轻吟了声。
梅迦逽坐近东方闲,“怎么了?”
“疼。”
“哪儿?”
“腿。”
闻言,梅迦逽伸手去摸索东方闲的伤腿,被他突然抓住。
“别碰,毒。”
冰凤凰对他不是毒,对她却是无解药的毒,虽在他的体内,他却看到他腿上箭伤的地方透着七彩之色,想必是冰凤凰在疗伤,她若碰了,只怕也会被溢出他体外的毒气要了命。
“还很疼吗?”
“不疼了。”
梅迦逽知道东方闲是在安慰她,咬着唇角,不知说什么,逼自己冷静等待冰凤凰治好他的伤。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东方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了吗?”
“嗯。”
东方闲看着完全见不到一丝伤痕的上半身,动了动自己的右腿。
梅迦逽期待的问道,“七郎,怎么样?好了吗?”
看着身着肚兜倾身向他的梅迦逽,东方闲眸色薄薄的黯了层,双臂突然抱住她的腰肢,翻身一转,将她抱到床上压在身下。
“啊!”
梅迦逽只觉脑袋陡旋,待再清明时,已被人压住。
“七郎?”
心中还惦念着他身上的伤,梅迦逽问道,“冰凤凰有用吗?”
东方闲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你觉得呢?”
“看不见,不知道。”
东方闲笑意更浓,“要不要本王实践给你看看?”
“怎么实践?”
下一瞬,东方闲的唇瓣亲到了梅迦逽的嘴角。
梅迦逽闻着紫竹香,心中满满的欢喜,嘴角的温柔溜到她的心底,暖了多日的担忧。
东方闲的唇瓣慢慢向唇心移动……
“等等。”
心中想到一事的梅迦逽用力推开东方闲,迅速坐起,穿好自己的衣裳。差点就忘记他说的那句话了。
东方闲靠着床架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优雅的支起一条腿,看着梅迦逽缓缓发红的脸,薄唇勾起一丝魅惑万千的笑,敞开的单衣让他浑身的妖孽之色更加难挡。
“怎么,怕本王?”
梅迦逽呼吸浅停,“没有。”
“不信。”
“闲王爷不信我也没法。”
说着,梅迦逽向床边移。
“呀!”
一只手掌忽然从梅迦逽背后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都拽进了一方精实的怀抱。
东方闲双手圈着梅迦逽的柳腰,将她锁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呵气成话,“是不是想到了本王某句话?”
“呃?”
梅迦逽装傻。
“要本王提醒你吗?”
“不要。”
梅迦逽不假思索的话一下逗笑了东方闲。
“呵呵……”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倒看她怎么再装下去。
梅迦逽怄得不行,她回答那么快干嘛,她说‘不要’,那不是明摆着她知道哪句话嘛。
“七郎……”
东方闲将下颌搁到梅迦逽的肩头,低声应着她,“嗯?”
“你到底是怎样的?”
“本王……你希望本王是怎样的?”
梅迦逽微微侧头,“我希望……你过的幸福。”
不是开心,不是富贵,不是轻松,而是……幸福。
“逽儿……”
东方闲唤了一声之后,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抱紧梅迦逽。
姑娘,你可知,身为一个皇家人,幸福,可能最奢侈的东西!
两安静相拥时,梅迦逽拿过东方闲的手腕,为他把脉。
怎么会这样?!
“七郎!”
梅迦逽原本轻快的脸色变得惊讶又悲伤,“这……”
“没事,你说。”
为什么会这样?
梅迦逽的心,丝丝作痛,为什么他的心疾,仍然还在?
“七郎,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嗯。”
“不可骗我!”
梅迦逽话音不落,轻盈的身子被人忽而抱起,东方闲抱着她在房间里平平稳稳的走了好几圈儿。
“这下信了?”
“可是七郎……”
梅迦逽想不通,为什么冰凤凰治好了他的腿伤却没有改变他心疾的状况,难道他真就不能长过五年吗?
东方闲将梅迦逽放到床上,宽慰她,“没关系,生死早有天定。”
“不。”
梅迦逽却无比坚定,“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东方闲浅浅的笑了。
“好了,快天明了,我该回去了。”
看着梅迦逽着实美貌无双的脸颊,东方闲轻声道,“逽儿,本王身体好了。”
“凤凰。”
梅迦逽几乎是吓得像只惊慌的小兔子一般从床上窜下来,凤凰进房后,拉着她,“送我回去。”
凤凰看了下床上气定神闲的东方闲,答道,“是。”
“等一下。”
东方闲从床上走了下来,将梅迦逽牵到一旁,倾身到她耳边,低语:“本王今晚睡不着。”
“我困。”
“明天早点过来。”
“嗯?”
“本王一个人不习惯。”
梅迦逽耸耸小鼻子,腿好再撒娇,想她上当,没那么容易了。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20
(梅迦逽耸耸小鼻子,腿好再撒娇,想她上当,没那么容易了。)
看着梅迦逽的小动作,东方闲笑了,“回去多加小心。”
“嗯。”
凤凰带梅迦逽离开前,东方闲看着她,“你不用来了。”
梅迦逽却不同意,“不行。凤凰留你这是我回府前安排的,明日不见她在你这,怕有人会怀疑。”
东方闲什么话没说,看了梅迦逽一会儿,转身回到了床上。
梅迦逽,你真是……
-
第二天。
在辅国将军府没有见到梅迦逽的朝官们转而来到了梅府,一波又一波,梅仁杰接待了一上午,刚准备回房休息会儿,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左相大人来了。”
左权晋?!
梅仁杰收起脸上的疲倦之色,“赶快请大人进来。”
“是。”
左权晋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哎呀,梅相大人,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梅仁杰拱手施礼回道:“哪里哪里,左相大人能来,府中顿时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多多见谅。见谅。”
“呵呵,右相大人客气了。”
“左大人,请。”
“请。”
主客入座之后,婢女上好茶,退了出去。
左权晋看了看梅仁杰府中的物件陈设,不无赞赏道,“素问梅相大人钟爱字画,家中随便一副画都是珍品,而今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呵……左相大人过奖了,哪里是什么珍品,不过是一些喜好舞文弄墨的朋友送的闲作。”
“闲作都如此,那若是梅大人的珍藏,岂不是绝世罕见,价值连城。”
“不不不。”梅仁杰笑道,“我哪里会懂什么珍藏,倒是听闻左相大人有极好的字作。”
“哈哈……虚传,虚传。”
梅仁杰看着笑容满面的左权晋,知道他的习惯,绕七八个弯子也不见得能说到正题上,他自然知道他为何而来,拐弯抹角的说不开事情,倒不如他挑明的说。
“不知今日左相大人到府上来,所为何事?”
左权晋看着梅仁杰片刻,突然笑了。
“哎呀呀,我说梅大人,你可真是……呵呵,好吧,你既然问了,权晋我也就不绕了。”左权晋放下手中的翠绿茶杯,“我今日过来,想必大人也猜出一二,便是希望大人能劝令嫒不要辞官,我东淩的辅国大将军,非她莫属。试问,这时我们让谁上位,那些军中的将士们可会服?军心动摇,边关的防守必会出乱,梅府人人都忠于东淩,难道梅相大人和梅府的四小姐能看着东淩陷入险境中?”
梅仁杰知道,这是左权晋在给梅府施压,笑了笑,“左相大人,梅府无一人不想东淩好。可,四女辞官之事,为父的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噢?”
“四儿的性子,想必大人这些年在朝中与她共事也有所了解。她决定的事情,便是我这个当爹的,也难以更改啊。而今我东淩为乱国之雄,边关守将们都有多年经验,相信即便没有四儿的领军,他们亦能保我东淩不败。”
左权晋蹙眉,梅仁杰说的不假,梅迦逽若是坚持的事情,有时皇上都改变不了。但……
“右相大人,我略知梅将军一二,可是,她的威名早已在几年前传遍天下。若突然辞官,恐怕旁国多有动作啊。”
“左大人,不瞒你说,今儿上午来人是一批一批,都是想劝我让四儿复官,我亦是难回话啊。”
左权晋轻轻的笑了笑,“不知梅将军现在可在府中?”
“噢,她啊……”
梅仁杰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疼惜,“昨儿刚回京,这会还在休息。”
“哦。”
-
梅迦逽的房间。
涅槃陪着梅迦逽坐在桌边嗑着瓜子儿,翘着二郎腿的脚摇晃着,心情愉快的忍不住哼着歌,“奶奶喂了两只鸡呀,什么鸡?什么鸡?大母鸡和大公鸡呀……”
梅迦逽认真听了好几句都没听清楚涅槃哼的是什么,问她,“你唱什么呢?”
“歌。”
“什么歌?”
“神曲。”
梅迦逽纳闷,“天籁之乐?”
“NO!”
“什么?”
涅槃嗑掉手中最后一粒瓜子,又抓了把在手里,想起梅迦逽不是现代人,解释道,“歌名:喂鸡。”
梅迦逽嘴角抽了下,喂鸡?
“我怎么没听过。”
涅槃乐了,“你要听过就不是梅迦逽了。”
“那你唱唱,我看我是不是真的没听过。”
“奶奶喂了两只鸡,什么鸡?什么鸡?大母鸡和大公鸡呀……一只白天忙下蛋呀,哎咳哟哎咳哟,一只清早喔喔啼呀,一只清早喔喔啼,喔喔啼。”
涅槃唱完之后,梅迦逽整个人都处在半木讷状态,这……果真她没听过。
“哈哈……”涅槃笑道,“看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怎么样,是神曲吧。”
“呵呵……”梅迦逽被涅槃的口气逗乐,“你从哪儿学来的?”
“家乡。”
梅迦逽皱眉,“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小时候都没听你唱过,你家乡就是帝京,我可没听过帝京有‘喂鸡’这歌。”
“呐,我死而复生之后呢,很多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现在脑子里的奇奇怪怪的又不好和你解释,就统称为‘家乡’学来的。”涅槃凑到梅迦逽身边,“对了,迦逽,是我死而复生好?还是之前的我好啊?”
“呵呵……,都好。”
“切!肯定有好坏的嘛。”
梅迦逽握住涅槃的手,“真的,涅槃,不骗你,你是我最相信的好妹妹。”
“哈哈……”
涅槃剥了颗瓜子送到梅迦逽嘴里,“赏你一颗瓜子。”
“少吃点儿,上火。”梅迦逽轻声劝涅槃,“小心又长火疱子。”
“这味儿不错,我喜欢。”
梅迦逽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笑道,“今天爹可真够忙的。”
“反正不是我的错。”
“涅槃~你现在这张嘴儿可真是不饶我啊。”
“哈哈……对了,凤凰怎么还没回来?”
梅迦逽微微想了想,“大约是有事吧。”
“你还不去闲王府?”
“今天不去。”
涅槃不解道,“奇了怪了,不像你的作风啊。”
“涅槃~”
“本来就是嘛。你看看你对闲王爷的感情,现在满天下都知道了,你今天不去闲王府,多诡异。”
“呵……”
梅迦逽但笑不语。
午饭后,梅迦逽回到房间里,躺在窗下的贵妃椅上渐渐睡了过去……
迷糊的睡梦间,梅迦逽似听见一个脚步声走近她,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脸上,低低的一声叹息钻进她的耳朵。
悠悠的,梅迦逽转醒。
身边的气息不是涅槃发出的,梅迦逽顿时警觉,冷声问道,“谁?”
“四妹~”
听到梅苍云的声音,梅迦逽放下心中的戒备,坐起身子,靠在贵妃椅里,轻缓着声音问道,“二哥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我叫涅槃给你上茶。”
梅苍云岂会不知梅迦逽的用意是让涅槃来驱赶自己,连忙道,“她在前厅忙。”
“嗯?”
梅迦逽疑惑,涅槃怎么去前厅了?
梅苍云似乎知道梅迦逽的疑问,解释道,“爹去了闲王府,不少大臣来府中找你和爹,爹担心管家他们挡不住那些官员,让涅槃在前面应付。”
“哦。二哥找我有何事?”
近距离的看着梅迦逽闭月羞花般的容颜,梅苍云目光愈发移不开,手掌扶着贵妃椅的边沿,慢慢坐到了她身边,将她细细的打量一番,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再握紧。
“二哥?”
梅迦逽悄然将身子退后丝丝,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四妹,你……”梅苍云打了个结,聚了聚勇气,“你真的喜欢闲王爷?”
梅迦逽不想梅苍云竟是问这个问题,略略愣了下,微微笑道,“全天下不都知道了么。”
“我想听你亲口证实。”
“嗯。”梅迦逽加重语气道,“我喜欢他!”
梅苍云的眉头忽的凝紧,看着梅迦逽坚定的表情,“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
梅苍云想了许久,找不出为什么不能是东方闲的原因,或许在他的心中,任何人都不能是,若她非要喜欢某个男子,那个人,最好是——
“你不能喜欢他。”
“呵……”梅迦逽轻笑,“没什么不能的。”
“他根本配不上你。”
“二哥,你说错话了。”
“我没有!”梅苍云情绪有点儿激动了,“他名声是很好,可他无权无势,而且,我听说,他活不过五年,腿还会瘸,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拥有你?他给不了你幸福和安定的生活。你跟着他,只会被牵累。”
梅迦逽沉默着。
很多年来,梅迦逽都觉得自己同父异母的二哥是个懂她的人,甚至比她同胞三哥都和她聊得来,二哥饱读诗书,性格亦随和文静很多,他更加不是一个嫌贫爱富之人,在朝中为官这些年,趋附权贵的事情他从没做过。虽说是右相大人之子,却从没靠爹爹的权力为自己谋私情。她和七郎的事情,开始连涅槃都反对,她却认为自己的二哥会是唯一无条件支持她的人,没想到……
“四妹~”
梅苍云忽然出手握住梅迦逽的手,“不要喜欢闲王爷。”
“二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梅迦逽没有闻到酒气,兄妹之间的感情让她为梅苍云寻找台阶下,他真的不该说这样的话。
“没有,我没有喝酒。”
“四妹,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都是酒话?”
“不是酒话,是胡话。”
说话间,梅迦逽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她越缩,梅苍云握得越紧。
“四妹!”
见梅迦逽有意想逃开自己,梅苍云激动的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我没喝酒,没发昏,不要喜欢闲王爷,谁都不要喜欢。你、你要是想喜欢男子,你、你、你就喜欢……喜欢我。”
二哥?!
“二哥,放开我!”
梅迦逽用力想挣脱梅苍云,却不想她的行为刺激到了梅苍云。
“不,我不放。”
拉扯间,梅苍云将梅迦逽用力压在贵妃椅上。
-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21
(拉扯间,梅苍云将梅迦逽用力压在贵妃椅上。)
“二哥!”
梅迦逽奋力推着着身上的梅苍云,“二哥,你怎么了?”
“四妹。”
梅迦逽越加大反抗力度梅苍云愈发用力桎压住她,仿佛让她逃开后便再也抓不住她一般,那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惶恐,他不要抓不到她,也不想看她逃离他的视线,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永远圈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不准见,谁都不可以触碰到她。累
“涅……”
梅迦逽刚喊出一个字,已有些慌乱的梅苍云变得更加惊惶,低头便想用自己的嘴唇堵住梅迦逽的呼喊。
许是感觉到梅苍云的动作,梅迦逽奋力偏开头,“二哥,你放开我~”
“二哥!”
梅苍云想侵犯梅迦逽的动作被她避开后,乱寻的唇贴到了她的脖子里,灼热的气息喷在细白的脖颈里,惊吓到了梅迦逽。
“梅苍……”
忽然,一个强劲的力道将梅苍云从梅迦逽的身上震开。
得以被松开的梅迦逽迅速爬起,整理着自己被梅苍云抓乱的衣裳,呼吸不稳的喘着。
凤凰手握长鞭,厉眼瞪着被她甩到屏风角的梅苍云,“混蛋!”
竟然连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都……闷
梅迦逽平定心绪,轻声道,“凤凰。”
“小姐,我的错。”
“不关你的事。”
凤凰懊恼不已,“小姐,我该早点回来。”
看到梅迦逽的衣襟还有没有整理好的地方,凤凰连忙出手帮她弄好,侧身看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梅苍云,骇人的眼光从她的眼底迸发了出去,震得梅苍云不禁一颤,双腿有些发软,瞟了眼房门,夺门而跑。
“小姐。”
凤凰蹲到梅迦逽的身边,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若是有,她定会追出去狠狠教训梅苍云一顿,真是……可恨。
“凤凰,我没事。”
“二少爷出什么问题了?”
梅迦逽摇摇头,“不知道。”
“凤凰,这事,谁都别提。”
凤凰望着梅迦逽一会儿,“嗯。”
盏茶功夫后,梅迦逽将梅苍云压到心底,轻声问凤凰,“那边的事情如何?”
“都处理好了。”
“张汤确定不会有问题吗?”
凤凰扶着梅迦逽走出房间,坐在外面的耳室桌边,字句清晰的回报情况。
“张汤一家的性命被我们控制五年,他素爱他的妻儿,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只不过是让他对皇上说一个小谎,他没那么笨。”
原来,在张汤到闲王府为东方闲诊治前,凤凰蒙面潜入他的府中,让他全家都吃下慢性毒药,每月一次解药,让他对东方闲的腿疾和身上外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全家性命难保。
梅迦逽蹙眉,“张汤可是贞康帝的心腹,要小心。”
“嗯。”凤凰回想起张汤为东方闲检查时的模样,“开始似乎他有想当个忠臣,不过,检查闲王爷后,发现他心疾依旧在,活不过五年,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我想,他大约是也是觉得闲王爷可怜,不过五年寿命,对他外伤和腿疾忽好之事也就不再那么介意了。”
“他可有问为何闲王爷突然好了?”
“旁敲侧击的问了下。”凤凰笑了笑,“我从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