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茶罐眼里看来,自家老大总是哪哪都好的。
秦茶很快就翻到他的访谈。
确实很…不正经——
【菜头:老大,见到你炒鸡激动,因为我也是你的茶罐!!
长羲:…谢谢。

菜头:老大男模出身,第一次接拍元导的《醉里挑灯》,接的还是城主那种分量大戏又难的角色,现在茶罐回头看看老大那个时候的经历真的炒鸡心疼,当时老大很艰难吧?怎么挺过来的?
长羲:…艰难吗?
菜头:…
(说实话,老大的脸太有杀伤力,其实菜头的心思也不太在采访上面哈哈哈哈)】
秦茶都能想像长羲那张邪魅诡丽的眼里,定然是一片漠然。
有点想笑。
【菜头:(我很坚强)说起来,菜头有个很好奇的问题诶,以前老大的粉丝都是自称长城的嘛,后来老大公开回了一次话…
菜头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问。
菜头:很少见老大会回应什么,那次在记者招待会上,我记得炒鸡清楚,那个视频我也看了无数次。
(大家一定都记得吧!老大准备离场的时候,顺手拿了旁边一个小粉丝的长城牌子那个动作,哦!苏爆我!)
菜头:我还记得老大说,你比较喜欢茶罐,后来大家就改成茶罐啦,菜头是冒死一问,老大!你为什么会对茶罐情有独钟呀?
(菜头十分紧张,但是!破天荒的!老大笑了!他笑了!他真的笑了!很温柔的那种!!你们懂吗!!我不说话我上图!!!)】
这里附了一张长羲微微勾着嘴角的照片,他浅淡的唇色因为这样的笑容显得活色生香,在镜头里的目光似乎都透着虚空,狭长微阖的眼里稍有怀念,这种怀念让他有些邪气的面容和冷淡的气质瞬间温暖起来。
让人想要屠屏舔杂志的美。
摄影师抓拍得很及时,长羲这种神情不多见,秦茶只是单看着这张相片,就想把自己膝盖奉上。
毕竟她也是一只颜狗,为了工作一直压抑自己的颜狗。
【菜头: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幸听到答案?
(菜头再接再厉)
菜头:老大你要知道,现在卖茶罐的生意有多好吗!
长羲:…我有一把茶叶,想把它(她?他?)置于怀中万千宠爱。
菜头:什么Ta?
长羲:我爱的Ta。
(好鸡贼的回答卧槽。)】
秦茶长眉挑起来,压不住满眼的笑意。
【菜头:老大已经有那把茶叶了吗?
(心脏都快跳出来!!)
长羲:我还在找。
(!!!老大!!!果然!!!万年光棍!!!大写的心疼!!!)】
人行道上的灯再次“啪”的一声从绿跳成红色,秦茶一下子回过神来,抿着唇,不好意思地把杂志递回给小姑娘们。
“抱歉,”她的声音有些软,但更多接近于御姐般的干练声色,“好像耽误你们时间了。”
“没关系呀!”年纪轻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她,“老大是不是很帅!哎呀妈呀我的小心脏!谁说老大光棍的,他要是愿意我分分钟嫁给他好不好!”
秦茶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笑了笑。
人行道上新的红灯带来了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这个路的人行红灯时间特别长,年纪轻的姑娘干脆掏出手机刷微博,倒是年纪大的女孩子有些好奇地看着秦茶,欲言又止。
秦茶看她一眼,“有什么事吗?”
她语气很温和,又同是茶罐,那女孩子便大着胆子说:“其实姐姐很漂亮,超级漂亮!就是…”
她咬了咬牙,“粉好像有些重…我的意思是…太白了,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一点都看不出姐姐打了粉,请姐姐不要觉得我冒犯,我就是觉得姐姐太白了…”
白到大白天硬是让人觉得像是见了鬼。
秦茶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她想如果自己回答对方,自己真的没有上粉的话,怕是会吓到人家。
于是她点点头:“啊,可能是打的有点重,下次我注意。”
大概是对方真的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女孩子觉得对方脾气真的很好,长得也确实很漂亮,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她大着胆子和秦茶闲聊。
“姐姐上班族哦?”
秦茶点头,“是啊。”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老大的呀?”
“唔,”秦茶想了想,“很久了吧?大概七八年。”
“那真的很早了,姐姐是因为什么喜欢老大的呀?”那女孩子笑了笑,“我很喜欢老大的《醉里挑灯》,城主一生推。”
秦茶笑着应:“他黏人。”
女孩子:“……???”
这时候旁边的小姑娘又叫起来。
“啊啊啊啊老大又上热搜了!!要疯哦!”
女孩子凑过去,“怎么了?”
“唐启阳二胎生啦!当时不是唐启阳刚和他经纪人结了婚和老大拍的《醉里挑灯》吗,现在人家都生二胎了,”小姑娘啧啧几声,“所以大家又跑去老大工作室官微那操心他还不结婚哈哈哈,再不结婚唐启阳大儿子都娶媳妇了!”
女孩子就附和:“老大这是因为光棍问题上了多少次热搜了?”
“…七八次吧…”小姑娘掰着手指数,“奉城四美全结婚了,结一次婚上一次热搜,上次玉白衣宝宝满月他也上了一次,唐启阳的两次宝宝…哎呀哎呀,我老大好可怜。”
两个人交谈期间,秦茶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
“绿灯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打了一把黑色的执伞,温和地提醒她们,“小心过马路。”
两个人愣愣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到那把黑色纸伞上,伞很漂亮,对方有些高,她们不太能看清伞面的图案,只透过天光模糊看见银白色的梅花盘踞,而伞骨雕刻了龙鳞龙爪,到伞柄处是龙头,挂着精致的红色风铃。
这么漂亮的伞,她们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一股子阴冷味道。
刚好有风,风铃“哗啦”清脆作响,那声音就像黄泉路上的收魂铃音。
——她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去想象。
“快过吧,”秦茶一只手执伞,一只手按住作响的风铃,微笑着说,“再不过,就是红灯啦。”
两个人迅速离开了。
她们走过了马路,年纪稍小的小姑娘突然想起来问,“对了,刚才…那个姐姐…打伞的时候不是太阳出来了嘛?”
“对啊,”年纪稍大的女孩子疑惑,“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没有影子?”小姑娘拍了拍自己脑袋,“我刚才没注意,走的时候瞄了一眼,好像伞有影子,她好像没有?你看见了吗?”
女孩子被说的一阵哆嗦:“…我哪里会去注意她的影子!”
小姑娘:“哦…”
她顿了顿,“我看错了吧?毕竟只是很快地略过一眼,看花了可能。”
然后她们回过头去。
川流不息的车流间隙,早就没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卧槽,大白天好像感觉真的见了鬼。
刚准备离开的秦茶看见对面的两个小女孩回了头看了过来。
秦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底下,连伞都没影子了。
这次大概七八分钟。
恩,进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怀疑,女主就是女鬼。
秦茶:下个世界做到哭?有本事你就来:)
不用怀疑,男主上热搜的原因我就是借了老胡的梗!!!因为我也很操心!!!
算是娱乐圈???人鬼情未了???
大概…我们这把走走套路 不用智商不死人了微笑

第54章 醉里挑灯(二)

屋里的白婉舒瘫坐在沙发上吃着草莓。
“哟,回来了啊?”白婉舒爬起来,门咿呀一声凭空打开,她丝毫不慌张,反而是关切地问,“怎么样?”
“还行,”空气里的声音这么回答白婉舒,“大概七八分钟。”
白婉舒点点头,把手里的草莓碗往空气递了递,“刚洗的,吃不吃?”
“不了。”
秦茶顿了顿,往茶几上的杯子里倒了一点水,在白婉舒的眼里,就是水壶自己飘了起来,倾斜,然后往桌子上的透明杯子里注水。
“七八分钟也是进步了,”白婉舒劝慰空气里她看不见的那个人,“你要想,之前别人只能看见你两三分钟的。”
秦茶是个很奇妙的存在——她是一只鬼,一只刚死没多久的新鬼。
白婉舒向来习惯和这些灵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交道,所以第一次看见自己家里的鞋子在地板上乱跑,水杯跟着在空中飘动的场景,她十分淡定,并且友善地提醒了一句,“哪里来的鬼?午夜十二点鬼门开,鬼差大概出了什么意外,没来得及带你走,你自己要记得离开,留在阳间会魂飞魄散。”
地板上的拖鞋停下来,水杯停下来,那只鬼似乎很诧异,“什么鬼?你是在…说我吗?”
白婉舒了然,敢情这只鬼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她想开口解释一下的,结果就看见对方纤细的身影在空气里一点一点浮现,而后越发的清晰,乌色的长发,凛冽的长眉,格外妩媚的眼,还有红色的长裙和绣花鞋,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令白婉舒非常非常诧异。
她自己之前和这些东西打交道自然是看得见他们,但自从废了灵力以后,她也丧失了这种能力,换句话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鬼”了。
她一下子兴致就起来,害怕秦茶第二天早晨会被过重的阳气冲散,她特意找出自己以前用的宝贝阴阳伞,后来才发现秦茶是真的不怕阳气的。
而且秦茶能够被一天中前三个听见她说话的人看见,但是时间非常短暂,刚开始只有两三分钟,渐渐的时间越来越长。
白婉舒推测过:“你应该还没死。”
当时翻遍书籍典故还有祖宗留下的宝籍,白婉舒确定对方只是出窍。
“类似于灵魂出体,你要慢慢来,总会有契机回到自己身体里去,”白婉舒当时拍拍秦茶的肩膀,一脸了然,“怪不得鬼差不收你,毕竟是未死之人,能不能回去,看你自己造化了。”
从记忆里回神,秦茶恰好问她,“我今天出去,看见了一个人,越长羲,你认识吗?”
白婉舒立刻蹦起来。
“卧槽当然认识啊!安陵阳那个小婊砸,前几年捧出一个越长羲把我手底下的人全部压了下去,有仇且不共戴天哦!”
白婉舒撸起袖子,“要不是我王牌玉白衣他要带孩子不接通告现在哪里有他越长羲的地儿站!”
然后气势汹汹地朝着秦茶的方向问,“提他干嘛?!”
秦茶低咳。
“恩,”白婉舒似乎听见对方清丽微冷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笑意,“他是我丈夫。”
白婉舒:……
“你知道吗?”白婉舒语重心长地说,“全天下的茶罐都说越长羲是她们老公。”
秦茶:“他确实是。”
“脑残粉标准的话就是我老公怎么样怎么样我老公怎么样怎么样。”
“就像你这样。”
秦茶:“…”
白婉舒又问,“所以你不过就是出去了一天,究竟是怎么看上越长羲那个小婊砸的?脸吗?肤浅!又不能吃!”
秦茶沉默了一会,清了清嗓子,“白婉舒。”
“嗯?”
“我会追他,”她的声音冷丽又干脆,“只是通知你。”
白婉舒:“…卧槽!姑奶奶你别冲动!你不要给我搞事情!”
“我去制造一堆的灵异事件,”对方冷静地谈判,“或者你帮我想办法,你选。”
“可以不选吗?”
“可以啊,”秦茶给白婉舒倒了一杯水,“我自己想办法,总能见上面的。”
…这种回答她更方。
白婉舒想了想秦茶那张脸,突然改主意了。
“我帮你,但有个条件,”她笑得颇有几分不怀好意,“你签到我这里,我捧你,干死越长羲那小婊砸!”
秦茶:“…成交。”
与此同时,长羲公寓。
安陵阳看了看手里的通告,眉心拧成死结,“我的哥,”他愁眉苦脸,“你自己不心疼自己身体我还心疼啊,就算你身体是铁打的我的又不是!这行程太慢了!而且过度的曝光量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背靠窗台望着万家灯火的男人不说话,他的侧脸一半被光线勾勒,一半陷在黑暗里阴沉无比,但那线条流畅至极又无比精致,颇为阴戾的神色让他如同引人堕落的深渊。
“哥你以前不是挺沉得住气的吗?现在有点急躁啊,又不是没作品,接这么多通告,会很没质量的。”
“哥?”
“你在听我说话吗哥?”
“我感觉到她来了,”男人终于开了口,声音非常低,沙哑至极,“但是我找不到她。”
安陵阳:“哈?”
“所以我只能让她来找我。”
——————————
第二天早上,秦茶看见白婉舒从布袋里挑出一顶破败的红帽子,有些诧异。
“它能让别人看见你,在白天,”白婉舒非常慎重地说,“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吗?午夜十二点魔法会失效,这个也差不多了——太阳下山后,阳气弱,阴气盛,这红帽子也没办法压制你的阴气,你就会在别人眼里消失。”
“所以说,千万千万,要在太阳落山前,去到没人的地方再消失!”
秦茶接过来。
“有别的款式吗?”
白婉舒:“…你以为你的衣服就好到哪里去吗?”
“还有,我帮你托朋友找了一份工作,幼师,干不干得来?”白婉舒把资料递给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小孩子阳气最旺,你跟着他们跟久一点,看看能不能把时间延长一下。”
“还有影子问题。”
——————还有一千字我晚点再补上去你们先看一点先~——————
唐安他们在一边——
唐安:“这次又是个什么剧本?”
冬瓜:“炮灰倒霉剧本?”
音音在旁边盯着杨尘冷笑:“呵,先撩者贱。”
炮灰杨尘:“我不认识那姑娘!”
“搁前几天你这样的,我的业务是断子孙根的。”
“…我没,”他不敢去看音音,就别过头,干瘪地解释,“没撩,我谁都没撩。”
音音:“哦。”
杨尘低咳几声,“你在吃醋吧?”
“是啊,”音音继续冷笑,把枪抵在他腰间,借了自家老大话,“杀人醋。”
唐安在一边——
“你说,我就是这几天没出去打/炮而已,为什么突然就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打过炮了,”唐安顿了顿,然后同情地看着胖胖的冬瓜,“哦,我忘了,你好像还是个雏,不懂得个中滋味。”
冬瓜:“…”
冬瓜:“同是天涯单身狗,相逢何插一刀?”
唐安:…好有道理。
一行人来到F区时,才过七点。
路上杨尘迅速恢复状态,一直以着隔了秦茶三步距离跟在长羲后面,询问他:“你怀疑薛琪安爸妈?为什么?”
长羲坐在轮椅上,秦茶细心地替他盖了毛毯,在有台阶的地方,她直接连人带轮椅地一起扛过去。
“没怀疑,”他抬了抬眼皮,“我没有怀疑的人。”
“不可能,”杨尘一口否决,“你一定猜到什么了。”
长羲没有回答他,杨尘也没有再问,直到他们来到薛琪安家里,唐安敲了门。
“你们是…?”
开门的女人三十四五的模样,她穿的十分体面干净,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么早就有人上门,她看着唐安的目光很戒备也很疑惑。
杨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简单地说明了来意,“我们来了解一些情况,您的女儿…”
“嘭”——
门被狠狠关上了。
杨尘很意外,“我们上次来取证,她没有这么排斥的。”
“她这几天因为这个睡不好,”长羲嘴角的笑容有些泛冷,“当然排斥。”
杨尘一边锲而不舍在外面敲门,苦口婆心,“我们也是想尽快破案,您不想找出凶手吗?”
门锁的严严实实,杨尘几乎都快放弃了。
“你们想问什么?”杨尘看着长羲,“我去所里给你们调档案,常规问题都问过的。”
这个时候一直半垂着眼把玩着秦茶手指的长羲,看着腕表,突然平平地说了一句。
“七点十二了,”他说,“我敲最后一次门。”

第55章 醉里挑灯(三)

回到白婉舒家里的秦茶一直在刷微博。
艾鱼鱼鱼:心酸,我和老大的理想型差的有点远。
叶呀嘛叶试酒:我觉得画像里的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所以老大真是打定主意光棍了qaq!!
诶呀在采花:别伤心,要是哪一天老大真的准备结婚了,你们会哭的比现在惨上数万倍,信我。
许修闹失踪:看见理想型,我至少知道了——老大性别男,爱好女:)。
乌鸦扬名:╮(╯_╰)╭好想去整整,顺便再接个发到脚踝,然后再染个色哦~
秦茶翻了许久,外头的白婉舒叫她:“秦茶啊!你还没和我说说今天顺不顺利呢?”
白婉舒推开秦茶房间门,发现对方端坐在床上,正儿八经低头地刷手机,她朝出神的秦茶“嘿”了一声。
“我说你,”白婉舒颇有几分惊奇,“你还会刷微博啊?”
秦茶把手机收起来,“恩”了一声。
“在看越长羲理想型?”
白婉舒顿了顿,盯着秦茶的脸她突然觉得——
“话说起来…我感觉,你长得和他理想型有点像啊。”
白婉舒弯下腰,凑前了仔细盯着秦茶的面孔,凛冽的长眉,上挑的眼线,那张脸英气和妩媚交错,有种非常特别的、十分吸引人的气质。
这种气质白婉舒自己也不太说的上来,她只点点头,评价区别,“气质不太像,画里的女人更清冷些,更神秘些,不过如果你把妆卸了…”
白婉舒瞬间站直了来叉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喊:“对对对对对,你要卸妆,我还没见过你不带妆的脸!”
“不,”秦茶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红色的绣花鞋十分精致,衬得她的脚也十分小巧玲珑,她站起身来,大红长裙一下子盖过鞋面,她反问对方,“我还要当多久的幼师?”
落日已经滑向遥远模糊的楼房的深处,漫天的霞光逐渐变成浓墨的黑,夜幕一点一点压下来,屋里的灯火通亮。
秦茶的身影开始虚化,从裙角开始,一直往上到乌色的长发,最后整个人都消失在空气里。
白婉舒朝着空气无奈地摊了摊手,回答,“不久,当这顶帽子没有用之后。”
“不过你着什么急嘛,”白婉舒掰着手指数了数,“我都没有着急,大概…大概还要一个月?我会及时安排帮你接通告的。”
“所以,你千万别乱来啊!…不对我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点方。”
秦茶这时才抬头,淡淡地劝慰她,“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
事实证明,白婉舒的方是真的很有先见之明的。
她死捂着的“明日之星”很快就自己作死地跑上了微博头条。
起因非常简单——
秦茶的同事拿到了长羲最新电影首映的电影票,她刚来到办公室,就听见女同事兴奋地喊:“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拿到老大《点灯》的首映票了啊啊啊!拿到票的我简直了!昨晚就没睡着过!”
其他同事凑过来,一脸惊叹,“天哪!怎么拿到的?!这很难弄的诶!”
“是我朋友,她千辛万苦拿到的票,结果昨天她接到通知今天有面试,”女同事笑哈哈地说,“所以昨晚她把票给我啦!简直就像馅饼,砸的我一晚上真的睡不着!”
秦茶开始不动声色地旁听。
“下午三点半,我必须和园长请假哈哈哈,”女同事欣喜于色,“我这将近距离接触我男神,这种感觉啊啊啊,要疯要疯!”
“金叶广场那里的?”
“是啊!所以说离我们这里超近,第一次这么近!当时抢不到票心都碎了,本来准备下了班之后在广场那等的。”
秦茶默默记下了三点半,金叶广场。
她跟着去了。
去之前她一样和园长请了假,然后在女厕所里脱了帽子拿在手里,三番确定镜子里面没有自己,秦茶才放心地躲在厕所里面掏出手机查路线。
确实不远,隔着幼儿园几公里,公交三站的距离。
秦茶把手机搁回红色马甲的口袋——她不得不一直穿着这件衣服,因为只有穿着这件衣服,她消失的时候别人才不看见一件衣服诡异地在空中飘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