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一你再说一遍。”
“什么?”
“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他领悟过来,立刻便笑眯眯地说:“你聪明大胆,不拘一格。”
盛泱立刻脱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天知道,这是周唯一这么盛赞她。然后,盛泱觉得,不穿高跟鞋真的好舒服啊。
所有人也倒纵容她,她从小古灵精怪,做出什么事情来倒也不惊奇。
他们敬酒终于到了好友这一桌,在座的都是彼此熟悉的小辈,当然这些人从年龄来说都比周唯一年纪要小,平常都是要叫一声唯一哥的,今天自然不敢出头去灌酒了。
倒是从国外回来的蒋小小勇气十足,端起一杯酒就是说:“恭喜你们,我敬你们一杯。”
勇猛蒋小小一杯“哐”一下就见底,立刻震慑了周围的人。女生都这么猛了,男生的脸往哪里搁呢?
霍爵一帮人立刻围了上来,周唯一当天第一次喝吐,哪怕盛泱跳脚:“喂!你们这群小屁孩!”
当然盛泱也看见,罪魁祸首蒋小小喝了一杯酒之后就像是深藏功与名一样早就离开了酒席。盛泱那个跳脚,顿时想起小时候蒋小小用小学数学鄙视她智商的事情。
天啊,多少年了,当然那个神童小屁孩还是那么不好惹啊!
当天,周唯一喝得酩酊大醉,盛泱认命给他灌醒酒汤甚至还帮他洗澡。事情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是却那么熟悉,就像是做过无数遍一样。当然,在气喘吁吁上床睡觉之后,盛泱不由得大骂没有江湖情谊的蒋小小。
亏她小时候还带她吃过那么多次饭!她还给这小屁孩买过不少糖果呢!
周唯一睡觉的样子十分平静,室内安静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盛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两个人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他们讲起彼此的妈妈,他们真的是同病相怜都是没有妈妈的小孩子,两个小孩哭得稀里哗啦。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盛泱就明白,周唯一跟她是一类人。即便他们性格不同,他们智商相差,但是走着走着,总能殊途同归。
盛泱扪心自问,周唯一渐渐成为她生命里不可替代的人。他们使得彼此完整,这大概就是在一起最大的意义吧。
51|48.45.42.2.01
生活扎记:最后的告别
以后的很久,生活的点点滴滴。
剧场一:饭饭小朋友出生之后
在一众小辈里,盛宣也算是人生赢家。年纪轻轻就掌管整个家族,聪明果决又娶了布桑城赫赫有名的神童老婆,分分钟简直是碾压别人的节奏。
而最让人嫉妒的是,盛宣的神童老婆在他们结婚第二年就给他生了个小姑娘。那时候盛宣才不过二十六岁,在社交软件上天天秀恩爱,晒女儿,气得好友霍爵拉黑了他。
然而,在女儿两岁多的时候,盛宣和蒋小小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依旧不声不响,除了简单地表达自己的喜好比如好和不好之外就只剩下偶尔叫一声爸爸妈妈了。
蒋小小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连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都会做了。而她女儿居然不怎么会讲话,这一下子把蒋小小急得差点要改变研究方向。蒋小小义正言辞,眉头微皱:“说,是不是你,小时候很笨?!”
盛宣几乎要哭:“冤枉啊,我小时候两岁多都已经开始请家庭教师了啊。”
蒋小小想尽办法,甚至提前带小孩去测智商。可是测试结果又是跌破眼镜,小朋友智商140,远远高于常人。想来想去,蒋小小几乎崩溃,她跟盛宣商量:“不会是自闭症吧?”
盛宣惊呆:“怎么可能?饭饭那么小…”
然而,盛宣夫妇的担心很快就在一天消散殆尽了。这一天照常是他们一家三口回祖宅的日子,也正好赶上周唯一的生日。周唯一选择在香江别墅一家人简单地过一下。
周唯一和盛泱的女儿已经蹦蹦跳跳了,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她嘴又甜,朝着大人笑起来就像是一朵太阳花。小姑娘见到妹妹,自告奋勇要带她出去玩。
饭饭撇着头靠在爸爸盛宣的肩膀上,小脸轻轻皱着,好像不太乐意。
“妹妹还不会走路吗?可是妹妹都两岁了啊,我两岁的时候已经会走路了。”
饭饭靠在爸爸肩上的脸继续皱了皱,然后不声不响地闭上了眼睛…
盛宣回过头一看:“啊,不行呀,小泱,妹妹睡着了,等她醒了你们再玩好么?”
“那舅舅,妹妹会走路吗?我待会儿带她到花园去玩。”
盛宣点点头:“当然会走路,只不过待会儿你们都要慢一点。”
周唯一这次生日,倒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周唯一的小爷爷当年也是布桑城检察院的一把手,只不过四十多岁就自己辞掉公职常年待在国外。这些年很少归国,这次回来正好撞到了周唯一的生日。想来,周唯一小时候父亲周恪初没时间照看他,都是这位小爷爷出马搞定,和周唯一也算是亲。这次他来,周唯一很高兴,连忙介绍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让他过目。
周唯一跟盛泱说:“当然布桑谁不知道周锐声啊。”
盛泱点头:“就像大家都知道盛从肃一样。”
周锐声年纪也大了,笑得很和蔼。只可惜周唯一家的女儿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他爸爸的生日,这女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周唯一摇头:“小爷爷,小朋友太皮了,待会儿我再带她来见你。”
周锐声笑笑,倒是不甚在意。
香江别墅依旧是盛家的老人,今日的大厨还是从老宅那边调来的师傅,烧得一手地道的布桑菜。老辈先落座之后,轮到周唯一夫妇和盛宣夫妇,然后周唯一就在找他们家女儿,环顾一圈硬是没看到。
真是头都大了。盛泱在一边悄悄朝周唯一抱怨:“都是你,平常宠得她无法无天。”
周唯一只好放下筷子,也不知道平常是谁在宠女儿…
“许阿姨,你出去找找吧。”看不过去的盛从肃开口吩咐:“大家先吃饭吧,小朋友不会走远的,都有佣人看着。”
然而就在大人准备出去找小泱的时候,这小姑娘自己跑进来了,只不过是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脸上眼泪就像是珍珠,她呜咽了几声,然后扑进了自家妈妈的怀里。
盛泱连忙搁下了筷子,抱住了女儿,细声细语地问:“怎么啦?”
小泱在妈妈怀里蹭干了眼泪,然后十分委屈地说道:“妹妹说我笨…”
这话一出把蒋小小和盛宣惊到了,而就在他们惊讶的时候,饭厅外慢慢悠悠正一小步一小步走进来的就是盛宣家的女儿:饭饭!
这两岁多的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脸上神情看上去就像是没睡饱,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她走了一会儿,终于是看见父母了,于是就立在当场,背脊靠着旁边的沙发,朝她爸爸盛宣挥了挥手。
盛宣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差点跳起来。他脸上表情装得十分严肃,义正言辞,甚至有些凶地问饭饭:“你跟姐姐说什么了?!”
小泱痛哭流涕,似乎不敢面对着残酷的事实:“她说我笨,很笨…”
而饭饭依旧双唇紧闭,一句话都不说。盛宣终于有些生气:“盛浔,你给我说话。”
蒋小小觉得奇怪,可是看小泱哭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可是自己女儿两岁多了没怎么说过话又该怎么解释呢?
可是没想到的是,饭饭突然转过了身,像是有点生气,语句像是连珠炮一样“唰唰唰”就脱出了口。
“可是她就是笨怎么办,我说的是事实。难道就因为我小,我连事实都不能说吗?!哼!”
盛宣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他立刻转头看了一眼蒋小小,蒋小小也是一副“怎么回事”的神情。
小泱也忘记了哭,明明刚刚饭饭才只说一个字:笨。
后来他们才知道,不是两岁多的饭饭不会说话,而是她懒得说话。她吃吃睡睡,连说话都懒得说。
剧场二:饭饭的喜好
时间如流水,滚滚而去,不再复返。从小懒得不得了的饭饭小朋友,很快就长大了。蒋小小为了让这孩子不要太奇怪,将她送到了普通小学。
饭饭对自己六岁就上小学一年级的事情也没什么看法,背着书包就踏上了上学的路,只是再出门前嘱咐了一声管家:“陈爷爷,我晚上要吃西湖醋鱼。”
管家也乐意宠着这孩子,连声保证:“好的!好的!”
饭饭挥挥手就去上学了。等到孩子出门,盛宣不放心地拉着蒋小小:“我们跟过去看看。”蒋小小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开了辆不起眼的黑色奥迪跟在后头。
饭饭上了车,就趴在后座睡觉,她平常都要八点起床,上学七点就要起来,睡眠不足的她头一点一点,后来索性就趴着睡着了。
到了学校,司机叫醒小朋友准备告别,饭饭迷迷糊糊的,下了车慢慢吞吞的样子看得蒋小小夫妇面面相觑。
他们心里都在想:他们家这女儿真的好想总是一副百无聊赖看穿世事的样子,可是她明明才六岁…
他们这样观察了几天,发现他们家女儿没有任何异常,只不过就是懒散了一些,夫妇俩放心之后便没有再跟过去。
过了两个礼拜,蒋小小发现女儿每天回家都会带着一个马卡龙边走边吃。她继续观察了一个礼拜,每天都这样,并且她一点都不知道这马卡龙是什么地方来的。饭饭手上的零花钱也应该不够她买这种糕点。
蒋小小问司机,司机回答说:“是同班同学一个小男孩给的。”
这话传到盛宣的耳朵里,那还得了!他宝贝女儿才六岁,就有小子惦记上了!他差点炸毛!
盛宣心里波涛汹涌,脸上风平浪静,和颜悦色用上了谈判技能期望将那小子的名字套出来。可是没想到的是,还没怎么说话呢,饭饭就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说道:“哦,同班同学李旻,他妈妈做的马卡龙特别好吃,我就给他抄作业换马卡龙。”
“啊?哦…”盛宣想了想:“马卡龙有多好吃啊?”
饭饭又看了盛宣一眼:“你说呢?”小姑娘撇撇嘴然后又问:“今天家里烧什么好吃的啦?有没有荷叶蒸饭?”
饭饭这懒洋洋的性格也就对吃的上点心,盛宣信了她的说辞,然后屁颠屁颠就帮她去厨房点单了。
有一天,蒋小小检查饭饭小朋友的语文作业。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主要是介绍自己。
饭饭小朋友一本正经地写道:我的名字是盛浔,但是很多人都叫我饭饭。虽然一开始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怎么来了,但是时间一长我就知道,原来是因为我喜欢吃。而且至今为止,我就只喜欢吃,其他也好像没什么有趣。
52|布桑城番外
布桑城里那些并没有写出来的生活
1、《官配》篇:是否要个二胎?
蒋小小五岁的时候,孟远在欧洲跟一个乐团进行全球巡回演奏,眼看着都要两个月没有回过布桑的家了。蒋勘正有时候看着冷冷清清的家,有一个瞬间还差一点认为自己并没有追回孟远,一个人孤孤单单就这么一辈子了。他吓得半夜从梦中惊醒,夺门而出,一直奔到儿童房,看见小女儿花一样温暖安静的睡颜,才将一颗提到脖子眼儿的心放了回去。
第二天,蒋勘正算好时间,巴黎正是早上八点钟,他一个电话拨过去。孟远与他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在第一声嘟声她就立刻接了起来。
“喂?怎么啦?”孟远觉得奇怪,明明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还通过电话。
电话那头是巴黎清晨的街头,好像还有鸟叫的声音,孟远应该是在路边的咖啡馆里,还有人用热情的法语在招呼她:“亲爱的,来点什么?”
蒋勘正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但越洋电话又不能打得不明不白,他想了半天只能说:“小小昨天哭着要找你,你大概还有多久回国?”
蒋小小会说话的时候就不大粘人,再大一点,有时候离开爸爸妈妈跟爷爷奶奶待在一起也从来不会哭闹,反过来甚至会那位依依不舍的蒋勘正:“爸爸,只有几天又会见面的。”
孟远也不拆穿电话那头某人,只是轻轻柔柔地说:“乐团终点站就是巴黎,还有两天我就到家。”
她言语间带着温柔的笑意,蒋勘正甚至能想象她在异国清晨的阳光下吹着微风唇角轻轻翘起来的模样。他低了低头,心念起,层层涌来,就像是涨潮的海水。他想矫情就矫情吧。
“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很想你。”
他的话语低沉,犹如远山之上的清泉顺着电流缓缓传入孟远的耳朵里。孟远低头终于笑出了声:“老夫老妻了,别这么肉麻。”
“我想响应国家号召。”
孟远一直出国,不曾关注国内新闻,一下子跟不上他的节奏,傻乎乎地问:“什么号召?”
“生个二胎呀。”电话那头的蒋勘正义正言辞,甚至还盘算着说道:“小小太有主见,去爷爷奶奶家也只做自己的事情。妈跟我说,要是有个小朋友她可以立刻到我们家来,鞍前马后。”
孟远的脸悄悄爬上了红晕,她哼了一声:“蒋勘正,你之前没结婚日子是怎么过的?”
“你确定要我说吗?”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远,蒋小小立马出言制止:“好啦!”
她语带娇嗔,蒋勘正收线似乎恋恋不舍:“我来接机。”
孟远脸颊发热,巴黎的清风混着晨间的咖啡香,她点点头:“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2、《一级病患》篇:恋爱时代
爱丽发现,这几天她的中国室友有点不对劲。平常的时候这姑娘要不是在图书馆自习就是在寝室里看专业书。她们俩虽然在一个宿舍,但是几乎很少碰面。爱丽一直觉得她和这个中国姑娘一直有着不一样的追求。
她的大学生涯用来享受生活和爱情,而中国姑娘霍明朗用来疯狂学习。
可是这两天,霍明朗好像是…谈恋爱了?爱丽顿时茅塞顿开,霍明朗居然开始学习衣服搭配、彩妆护肤,天啊,还学得十分认真和心无旁骛。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女为悦己者容!
爱丽真想知道,那位幸运的男孩是谁。
这个问题在一场派对上得到解答。“三一”学院的学长邀请爱丽参加社交舞会。这次舞会别开生面,据说连系里年轻一些的助教都会参加。爱丽刚跟男友分手,正需要这种机会,连忙兴匆匆地赴约。而当她到了之后居然发现,自己的室友中国姑娘霍明朗也来了。
霍明朗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旗袍,好像是第一次见她穿这样子的衣服,也是第一次看见她将头发轻轻地绾了一个发髻。整个人不知道怎么说,忽然间好像大不一样了。显得极其的高挑和亮眼。
好一个中国姑娘,真漂亮。爱丽心里感叹。然后她就看见霍明朗挑了一个狐狸面罩进了宴会厅。
舞会照常进行,爱丽和学长跳舞跳得额头发汗,两人都不约而同停下来稍作休息。爱丽于是便去了盥洗室整理梳妆,可是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些关于她室友的八卦。
那是两个亚裔女孩,她们像是讨论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情。她们脸上带着些微的潮红,语气有些激烈:“呵,那个女的叫霍明朗,据说周恪初刚见面就上了她。你看,多廉价。”
“周恪初才不爱她,待会儿跳舞的时候你看,周恪初肯定找陆横波学姐。到时候这新欢可要哭了。”
“哈哈哈哈。”
“你小声点。”
“怕什么,鬼佬大部分听不懂中文。”
爱丽第一次觉得自己中文学得挺好的,只不过她好像听见的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她洗完手出去,舞会的□□正好开场。爱丽恰好看到摘掉面具的霍明朗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喝着酒水。她的脸上似乎有些落寞,也似乎有些难受。
霍明朗是一个好好学习的姑娘,也是一个很开朗的姑娘。在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她似乎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爱丽为她感到难受。
宴会厅里响起了can`ttakemyeyesoffyou的音乐。爱丽看见霍明朗脸上忽然带了笑,再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男孩子牵起了她的手。
天蓝色的旗袍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宴会厅里五光十色的光打在他们身上。爱丽恍惚间只看到霍明朗脸上浅浅的笑容。那一双明眸灿若星辰只遥遥望着她对面的男子。
那个就是周恪初么?身材欣长,舞技一流。可是他带着面具,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音乐骤停,忽然间在场的人都一把摘下了面具。爱丽看见那个周恪初也摘了下来,英俊的脸,双眼如同深海。
突然间,他就亲了下去。一把亲了下去,霍明朗瞪大了眼睛,周恪初细细地亲着她的嘴唇。
爱丽听见有心跳的声音。也听到寂静无比的宴会厅里,周恪初那一句:“我亲爱的朗朗。”
好像是,爱情来了呢。
3、《我已等你》篇:有赌局么?
沈溥难得出门应酬一回,就被对方公司的老大拉到了私房菜馆里,酒足饭饱之后,这位房产公司的boss提出搓两局小麻将消消食。
助理悄悄在他的耳边说道:“陈总刚拍了一块地想要找人合作,平时没啥爱好,就喜欢会会雀友,也喜欢打打扑克。据说是大学时一直下来的习惯。”
沈溥眯了眯眼,心想着这年纪轻轻靠着老婆上位的陈总,本来还以为他就是个吃软饭的装逼犯,没想到还挺接地气的。
沈溥挥了挥手:“既然陈总喜欢,咱们今天就玩个尽兴。”
牌局起,一圈接着一圈,正是兴头上。沈溥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一看来电人姓名,停了手里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接起来:“喂,天真?”
“你在竹辉路的私房菜馆吗?我正巧也在这,可是没带车,我来找你,你在哪个包厢?”
沈溥笑眯眯地回答:“103”。
陈总手气极顺,一连胡了好几把,看见沈溥和颜悦色地讲电话,便随口一问:“查岗啊?”
“可不是么。”沈溥无奈,脸上是你懂得,女人嘛的神情。
没一会儿,宋天真就打开了包厢的门,她穿得很随便,运动装运动鞋,活脱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沈溥看见她来了,伸了个懒腰一把将宋天真拉了过来:“我去个卫生间,你替我一局。”
宋天真瞪了他一眼:“你们在玩什么?”
沈溥依旧笑嘻嘻地把规则一说:“随便玩玩,公事都谈好了。”
现在有些大佬喜欢在牌局上定个合同规定的赌约,宋天真听沈溥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本着反正不会添乱,随便玩玩的心态她就替了上去。
而沈溥这一去至少半个小时,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对面的陈总已经换了打法,强烈要求玩扑克。沈溥问宋天真:“累不累?”
宋天真摊摊手:“还好。”
他往桌上一瞄,不愧是宋天真,一桌的筹码差不多已经全部到了她这边。沈溥顿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要不,这一把就赌城东的那块地?要是我们赢了,资本地产就收了那块地。”
陈总似乎信心十足:“那要是输了呢?”
“我刚在湖西cbd拿的那块地怎么样?”
陈总很满意这样的赌局,甚至他觉得沈溥有点儿脑残。城东的第和湖西cbd的地含金量简直天差地别。而更好笑的是,沈溥派了他那在大学里教书的太太上阵。
大学里教书啊。你想,能有技巧玩牌么?
可惜,那一天,陈总回去跪了方便面。他太太声嘶力竭地问他:“你怎么会输了?!怎么向爸爸交代?!”
陈总缄默不语,一直垂着头。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沈溥那张带着炫耀的脸庞,他欠揍的声音在说:“我老婆拿过金手链的呀。”
居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的黑玫瑰。
53|布桑城番外
双十二特别番外
“自摸!”沈溥喜笑颜开,甩出自己手里的一张四条,眯着眼对着其他人说:“快快快,给钱给钱。”
蒋勘正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嘴角一丝浅淡无比的笑,从抽屉里点了些筹码看都没看就扔给了尾巴翘上天的沈溥。
“谢谢财神老爷~”沈溥嘴上很甜,然后转脸就对着周恪初说:“老周,你要学习阿正认赌服输的精神,赶紧麻利点把钱拿出来啊。”
周恪初看着手机里刚刚发出来的一条短信,他眼睛瞟了一眼,默默地数了一下大概7个0,哦,六千万。
“干嘛呢!”沈溥扑腾起来,一把夺走了他手机:“在看什么呢?”他看了一眼然后就叫道:“卧槽!老周,这意思是朗朗一笔花了六千万吗?”
周恪初一副很高兴的模样:“也算是终于开窍,知道花点我的钱了。”要知道霍明朗可是从来都不屑花他的钱,结婚都这么久了,还是开着她刚工作时候就买的十多万的那辆黑色雪佛兰。年头真是久了,周恪初出于安全考虑,几次三番都试图要给她换车,都被她言词教育了一番。
用六千万买了什么车呀,想想真是令人高兴和兴奋呢。
沈溥看着周恪初一副真好,我是老婆的支柱的模样。立刻默默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可惜,一条短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