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个人却比我还要快,我眼看着他从街边二楼直接飞下来,一把掳过我,直接点向我哑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浑然天成如行云流水一般。我被他抱在怀里,却一眼瞥到他锁骨处一朵梅花印。我顿时不知是喜是忧。

他蒙着面,一把将我扔到客栈的床上,又点了我的麻穴,然后便走开了。

我的身子被木板咯得生疼,可又叫不出声,顿时龇牙咧嘴。

约摸着一炷香的时间,我饥肠辘辘,大眼瞪小眼,穴道却渐渐解开了。而门吱嘎一声,也开了。我顿时望向来人,大叫:“叫你们阁主来!”

来人是个女子,虽然也蒙着面,也却带着女子特有的一股馨香。她故意粗着声音,瞪着我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见阁主!”

我继续道:“叫你们阁主来。”

那人骂我:“蠢女人。”

我突然心里有股奇异的感觉,便朝着她飙脏话:“你他娘的才是蠢女人!你一个女子,谁不知道?偏偏像个蠢货一样还要装一装男人!”

她果然:“你!你!你!”

我心里豁然开朗,动了动自身,麻穴十分给力地解开。我朝着她就是一蹦,伸手便扯掉她的面巾,十分鄙夷地朝着她一句:“苏姑娘,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苏姓姑娘顿时呆住,可也立马反应过来。一掌就要劈向我。

我这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灵活度还是极好的。我眼疾手快,朝着她小腿就是一踢,一边夺门而去。

苏姓姑娘见我要逃跑了,立马使了轻功。我眼见着她仿佛就要抓着我后背了。我顿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这一刻,我终于发挥了我穿越女主的优势。一个白胡子老头仿佛突然从天而降,十分淡定地就一掌挥去苏姓姑娘将要抓住我的手。

我立马大叫:“大师!救我!”

大师却向我怒目而视,劈头盖脸便骂我:“闭嘴!还不快走!”

然后,我便泪流满面地看到大师宽松的衣袖被苏姓姑娘的镰刀砍破了…

我突然觉得我将希望放在这个死和尚身上是如此地不靠谱。于是,我决定…跑路…

我夺门便狂奔而出,直到我走到李大娘家的包子铺,我才定下心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我才开始觉得奇怪,刚才那地怎么说也是街边的客栈,怎么就没有一个客人呢…

我嚼着大肉包子便开始琢磨,直到我看到白胡子死和尚哼哼唧唧地跑过来。我立马将身边的座位让出来,连忙问他:“大师,你怎么救我来了?难道是佛祖显灵了?”

死和尚直接瞪我一眼,整了整他凌乱的胡子才慢悠悠地说道:“贫僧不过路过,见你被歹人劫持,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琢磨着他这句话,顿时又不明白了。有两个疑点,第一:这么早路过?第二:见我被人劫持怎么不立马就拔刀?我在客栈也待了一炷香了吧…

大师好似会读心术,咳了两声终于在我一脸狐疑的注视下磕磕绊绊地开口:“又到初一了,李大娘家我自是一早便去。再者,我自是要多观察观察才好一击即中,出手救人。”

我朝着他手中一个布袋子观望,他被我看得又是咳了两声,最终任命地将袋子递给我。

我顿时虎躯一震,直觉自己真有口福。十几只猪肘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真是让人无比欣慰。

于是我决定:“大师,小女子无家可归,可劳烦在寺里住上一日。过了初一我就走。”

大师白胡子一抖,老脸一黑,站起来便走。

我十分自动自觉地跟在他身后,在经过沈府的时候,大师回过头来看我。我望天,死和尚突然一笑,说道:“阿端,你打什么主意呢?”

我实话实说:“打你肘子的主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至少会写7000字,求表扬,唔,打滚求表扬~

 

48、肝脑涂地

48、肝脑涂地 ...


我十分自觉地跟着大方丈来到白马寺,十分自觉地督促大方丈烹饪美食。而他,则二话不说,立马一个白眼给我,然后才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

我瞧着那死和尚肥胖的身躯抖发抖发地在风中小跑,突然觉得什么都是浮云,肘子才是王道。可是在我享受完美食后,死和尚却一边抠牙缝一边说:“施主,此处庙小…”

我立马打断他的话,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向佛祖发誓:“大师,只要心中有佛,何必在乎庙小与否?”

死和尚不干了,顿时声如洪钟,边说还一巴掌拍向面前的案几连声道:“你给赶紧走!赶紧走!”

我素来都是看人炸毛内心淡定的人,于是我很无辜,很不解:“大师,我与你相交数年,虽说只是吃友,但那也是日积月累不可抵赖的交情。您既然将我带到这里来了,为何又让我走呢?”

我看着他脸色莫名一黑,而他又低下头死命地抠着他胸前的大佛珠。他看我一眼,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于是我立马就说道:“我就赖在这了!”

死和尚终于开口了:“赵家祖母在大殿,待会儿回来与我探讨佛经,你还不快走!”

我立马弹跳而起,大吼:“他娘的!你个死和尚!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还跟我装什么装!我就说呢,初一去取猪蹄?你骗谁呢!我吃了你那么多年的酱肘子,你以为我连李大嫂每月月末都会亲自上山孝敬你猪蹄的事都不知道!啊?!”

大方丈见我如此彪悍,用袈裟擦了擦额角,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打商量道:“要不您先躲躲?过后我再与您细说?”

我见他态度极好,斜眼看他,他立马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于是,我摆摆手,哼了一声才往后山走去。

我就知道,死和尚怎么会那么巧就救下我?而以前,我提出混进白马寺吃他肘子的时候他总是向我怒目而视,百般拒绝,一副恨不得将我踢到十丈外的神情。可是这一次,他却只是黑了黑脸,十分任命地随我跟着他。

所以,我断定,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我一个人晃荡到后山。后山和以前一个样子,仿佛从来没有变过。一大片一大片的竹子环绕着一条湖泊,湖里碧波荡漾跟十年前一模一样。而我,对这后山也是虐恋情深。

当初,我是在后山救了某个魔教教主,千不该万不该顺走他身上的匕首。有时候,我在想,我牵涉甚多是不是与这把匕首有关?如果没有那把匕首的话,我是不是就和瑞雪一样?最多打一打酱油而已?

我想,我以后一定要教我的孩儿,万不可顺手牵羊。你敢顺手牵羊,我就敢不要你!

我估摸着我在后山应该待得够久了,于是便打道回府了。然而,令我脚下一跳,胆颤心惊的是我差一点就跟赵家奶奶来个胜利会师了…

我走到禅房门口的时候,我立马就听到了她那十分标志性的女强人声音:“苏离,咱们走。”

我立马躲进一旁树后,这才避免了与她们大眼瞪小眼。我看着赵家奶奶与苏姓姑娘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恨意。

然后我才一脚踏进大方丈的禅房,十分熟稔地坐下倒茶,然后才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师面色一黑,在那边兀自嘀嘀咕咕。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在说:坦白从严,抗拒从死。我将手指往唇上一点,装深沉,再道:“说吧。”

大师也想喝杯茶,他眼睛瞄啊瞄、瞄啊瞄。我顿时一瞪,他咳了一声:“我渴。”

我看他可怜的小眼神,觉着自己应该秉持人道主义的思想,于是递了一杯茶给他。

他喝了茶又咳了一声才说道:“我其实是‘一品阁’的元老,当然现在已经很多人不再提起了,就连新一任的阁主都不知道。但是在‘一品阁’内还是有我的内线,所有的消息都瞒不了我,何况一个掳劫你的命令。”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白胡子死和尚果真深不可测,难怪以前他与我谈论江湖八卦之时总是一副十分了然的样子,就连武林盟主家小妾喜欢那个品种的脂粉他都能一一道来,以前我觉得他只是对八卦有着狂热爱好而已,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层原因…

于是我觉得我不能放过眼前的好资源,于是便一把抓住他赶紧问他:“那你说,他们为何要抓我。赵家又与沈家有什么纠葛,还有我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下手的?”

而那死和尚居然一副便秘相,颤颤巍巍地将我的手拿开,然后十分抱歉地向我说道:“这个,贫僧不知。”

我抽出手就是大力拍向他:“我说,你怎么不知道!”

他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这些成年旧事是记录在册,不过早就被我扔了…”

我当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一掌呼死他!

死和尚见我一副吃人模样,立马说道:“但是你娘亲的死我知道,你等着。”然后他便一个箭步冲到一个木柜边一阵捣鼓,然后掏出一本簇新的本子,他擦了擦汗,将本子递给我:“呐,这是这个月新送来的,我没丢。”

我连忙翻开,匆匆略过一大堆什么天下山庄的李公子情场失意,什么蝴蝶谷谷主偷情的一大堆屁话,终于翻到了那一页。

天启二十年八月二十八,沈府四夫人钱曼当夜突然发疯,应为心魔。我阁牡丹受命装作阁主姑母模样,不费吹灰之力便使其丧命。然,牡丹敌不过沈府七小姐沈瑞雪,下毒途中被捉,宁死不屈。新任阁主赵清唯抚其家人…

后面我便再也没看进去,赵清唯抚其家人这几个字顿时在我脑中盘旋不去。我心里顿时酸涩难当又突然恨意难了。

我又一次赌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还有一个身份,你们一定猜不到、猜不到…
PS:昨天表扬我的姑娘们,吻你们!吧唧吧唧…

 

49、装模作样

49、装模作样 ...


大师见我面色不好,朝我挤眉弄眼,表情古怪地支支吾吾:“咳咳,那个,阿端啊,你…哭了?”

我一个眼刀飞过去,将那本本子一把摔在地上:“我哭个毛!”

大师倒退两步,又咳了一声,指了指窗外。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顿时想戳瞎自己的双眼。窗外那人直直地盯着我,皱着眉头。我也朝他一瞪,他却笑了。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转脸看向大师意思是问他现在该怎么办?可是这死和尚却一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为难样子,越发地倒退了几步,然后从赵骚包身边“嗖”地一样走了…

我恨他…

“阿端。”赵骚包又皱眉头了,然后才问我:“你怎么回京城了?不是让你待在益州的么?”

装!你就装!我心底冷笑,他居然还能想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直让我有种错觉就是下一秒他就要像从前一样摸我的头发,叫我小阿端。

“为什么我不能来?你不是也来了么?”

赵骚包快步走向我,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抬头看向他的双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这一刻,我真的不淡定了。他下令将我娘亲害死,他将我四房人弄得有家不能回,而他却还是一副想要将我蒙在鼓里的样子。我如何再能依旧面带笑容,与他谈笑依旧?

“我不是与你说过,京城不是久待之地,还是尽早回去吧。”

他的手握得极紧,我渐渐冷下脸来,告诉他:“我被人劫了,是方丈大师救的我。”

他脸色似乎一怔,然后我就看不懂了。他自动松开我的手,站直了身子。八月份的艳阳照在他的身上,他身材邤长,我总是要扬起头看他。而这一次,阳光甚是刺眼,我抬头的时候,它直直地照在我的眼里,我只好泪流不止。

突然觉得,死和尚是个乌鸦嘴。

赵骚包察觉到,又捧住我的脸,一脸的阴郁色。他手指依旧是微凉的触觉,却迟迟不落到我的脸上。最后他手荡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你又哭什么呢?阿端,你回去好不好?”

我摇头:“你骗我。”

他似乎浑身一震,然后笑了一下,问我:“我怎么骗你了?”

我吸了一口气,然后回他:“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然后我从怀里掏出那块刻着“子许”的玉佩,然后一把就朝他甩去。

我的指尖依旧残留着玉佩温热的触觉,而赵骚包在接过那块玉佩之后果然脸色大变,再也不能好声好气,立马吼道:“你耍什么小性子!”

他这个人,永远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将眼泪擦去,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预备瞒我到什么时候。来,我问你,你准备什么告诉我,我娘亲过世的消息?”

他脸色又是一变,我发誓,我真真切切地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慌张。换做以前的我,我肯定忍不住就要大笑,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在他的眼里找到一丝的慌张。然而,这一刻,我却连弯一下嘴角都嫌得累。真的累,虚与委蛇,装傻充愣。

然后,我便继续放狠话:“赵清唯,你听着,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赵骚包将手一背,他语气渐冷,说道:“好啊。一辈子就一辈子。”

我看着他将玉佩握在手里,我突然觉得不够解气,脑子一冲便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赵清唯,我到底是你们路上的一朵浮萍而已。你说的话能有多少是出自真心?我问你的时候,你说时候未到。我以为总会有告诉我的一天,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不想再继续编排一些谎言来骗我了,是不是?”

他脸色愈发阴了,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

我顿时觉得可笑无比,他有什么资格发怒?如今,被骗的人是我,我还没有将怒气撒在脸上呢?他凭什么?

“不过,我有一点搞不懂,既然要骗我,当时我提出和离的时候又为什么留住我?难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要跟我说什么喜欢我的屁话,如果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杀了我娘亲!”

天可怜见,我也想装深沉,弄玄乎。可是,无论如何,我终究段数不够高,终究还是说了出口。

“不是我害死的。”

如果我身边有砖块的话,我一定立马招呼他。尼玛说什么瞎话呢!我都是调查好的来的!

我转身就走,而他却没有拦住我。我出了门,可是偏偏又忍不住回头。我看到赵骚包低着头,眼神一副温柔之色,我脑子一昏,忍不住停下来细细看去。

他拿着那块玉佩,细细摩挲,他自始自终一直低着头,仿佛全世界只剩那块玉佩。他没有看见我,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然后,我还是转身就走了。直到某人挡住我的去路,我才停住。抬起头,不由得愣住,我立马皱眉头:“你来干嘛?”

小岑子皱着眉头,仿佛是呼出一口气的样子,他说道:“还好,我找到你了。”

我上下打量他,他风尘仆仆,眼圈发青,一副几天没睡的样子。

“我还是不放心,你不听我劝,我只好跟着来了。”

我却说:“赵清唯刚刚走,你现在去还能追的上他,或许运气好你能一剑解决他。”

小岑子顿时愣住,我看着他一言不发,胸膛一起一伏。我顿时想走,我觉得我才没那么多时间与这些人废话。

“阿端,你上次说我亲自去杀赵清唯,其实去杀他根本不是我的目的,或者说这都是其他人的目的。对我而言,我其实是存了份私心,我总想着,我无论如何也要再见你一面,就算我不小心死在了那里也还要见你一面。”

我脚步顿住,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让你来京城不是为了引出赵清唯,而是我知道是谁害死了你娘亲,而那个人也不准备让你们四房的人好过。所以,阿端,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呢?”

我回过头:“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小岑子低头轻轻一笑,然后才问我:“你当时一心要走。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另有企图,终归是越描越黑。”

我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点点头。

“阿端,我觉得我上次大错特错。我骗了你,利用了你,自己也不好过。阿端,我已经许久没有睡着过了,我总是想起你说不认识我的情景。我太害怕了,阿端。要是你也不认识我,我还有谁认识?”

我看见小岑子渐渐发白的脸庞,突然叹了口气。而他,却在我叹气的瞬间,倒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来个预告吧,为了感谢一直以来留言的姑娘们,本周五双更~第一更在18:00,第二更在20:00.
我给力吧?~我就是勤劳有爱的银啊!嗯…我下去自恋会儿~

 

50、事事迷蒙

50、事事迷蒙 ...


我亲眼看他从我身边倒下,满脸的痛苦神色,叫我吓得一大跳。我立马伸手去扶他,怎奈我到底是个女子,力气难免小,于是我被他,嗯,拽了下去。

我顾不上许多,连忙从地上爬起,又连忙问他:“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小岑子脸色煞白,死咬着牙龈,却硬是挤出了一句话:“我没事。”他然后伸手朝肩上死命一点,我瞧着他似乎要将嘴唇咬破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丝于心不忍,连忙想跑回去找人帮忙。

岂知,下一秒,小岑子却慢慢悠悠地站起来了。可是我却没有察觉到,因为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我没有昏了头,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今天赵骚包就是穿着白色的长袍。我眼神没有那么好,没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或许也不是我眼神的问题,因为那实在是惊鸿一瞥。

可是即使是惊鸿一瞥,我也看到了他身边那个二货,顿时我就转身。

小岑子脸色渐渐好看了,他见我黑了一张脸,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阿端,对不起。”

嗯?我觉得奇怪:“为什么?”

“我让你担心了。”

我顿时囧了,你让我说什么好呢?然后我又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很吓人。”

小岑子倒也不瞒我:“我中毒了。”

“怎么回事?”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真的假的。

小岑子揉揉肩,回道:“当日与赵清唯交手留下的后患。”

我觉得奇怪:“那你怎么不将毒解了?这不是顺手的事么?”

他顿时温润一笑说道:“有用。”

“有什么用?”

他走近我,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我,良久才道:“阿端,母妃同意了。”

我笑着:“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摸摸我的头发,摇摇头:“以后你就知道了。从此往后,我再也不会妥协了。到时候,你能不能来我身边?”

我觉着他有些痴人说梦,不得不打断他的幻想,实话实说:“不管以后如何,我们已经过去了。而且你被逼到封地,我相信你断不会就此放手,你还没有出手,我知道。但是请你记得,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你自己,不是为任何人,更不是为我。”

他突然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只是继续说道:“阿端,我不会放手的。我已经尝过那种求不得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滋味了,况且阿端,你最恨别人欺骗你、利用你,我是犯了错,但是现在赵清唯也是如此,那么我与他又是同一个起点,我相信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他。”

我于是提醒他:“殿下,在益州城还有你的王妃呢。”

后来,我又继续蹭在白马寺白吃白喝。我督促大方丈又给我做了一个人皮面具,这一次比上次还要精良。我将胸裹了又裹,穿着僧袍,我在后山湖边照了照,我发誓连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和尚,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和尚。

我每日看着赵家奶奶带着苏姓姑娘来大殿祈福,每每告诫自己淡定再淡定。

而大师每每这时总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会一剑解决了那些人。

我才没有那么蠢,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即使赵清唯知道我在这里怎么就没有什么行动。后来我转念一想,应该是大事降至,我等小小路人哪里等得到他亲自动手。

果然,两日后,乾州城传来大捷的喜讯,我军一路西下,连连收服失地。太子殿下行事果敢,作为先行部队,势头极其猛。

坊间传言,太子已经收获民心,甚至是…军心。

八月十日,西凉派来使,太子班师回朝,骠骑大将军却病了。而钱妃娘娘,怀了龙种了。双喜临门,圣上大宴群臣。

也在那天,帅哥老爹回了府里,然后我就被死和尚出卖,被他一脚踢回了家。

不过,回家也是回得神神秘秘。家里的管家将我从后门迎进去,小声地对我说:“五小姐,老爷在书房等着你。”

出了这么些事,终于要见到我家老爹了。

他依旧跟以前一样,看到我的时候眼角一闪而过的都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我很久之前就明白,他喜欢我却又讨厌我。

他指指一旁的椅子让我坐下,又替我倒了一杯茶。他问我:“阿端呐,你怎么不回赵家?”

我觉得这只老狐狸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要我说出来。我一直觉得我装傻充愣,穿来之后不过是做个看戏的,岂知我也成了这戏中人,而且每每总是让人笑得前仰后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