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不需要传送带,这是一种开始,”布利安说。“登机桥的门开着。”他从767的机鼻下面走出来,指着。他们的飞机到达“第29班次”时所造成的动力,已经把轮转阶梯撞离门口,但是把它推回原位是很容易的。“来啊。”
他们走向阶梯。
“亚伯特?”布利安说。“帮我把阶梯——”
“等着。”罗伯说。
布利安转头,看到罗伯环顾四周,露出谨慎的怀疑神色。他那原先迷茫的眼神中的那种神情……那是希望吗?
“什么?是什么?罗伯?你看到什么?”
“又是另一个被遗弃的飞机场。这是我的感觉。”他一只手举到脸颊的地方……然后在空中伸出来,像一个人想要挥手坐便车。
布利安开始要问他是什么意思,然后体认到自己其实是知道的。当他们一直站在班机机鼻下面时,难道他自己不是注意到了吗?注意到然后又不去管?
有一阵微风吹拂在他脸上。不是很明显的微风,几乎不比一阵吹气强,但确实是一阵微风。空气在动着。
“天啊,”亚伯特说。他一根手指插进嘴中,把它弄湿,向上举起来,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咧嘴而笑。
“不止是如此,”罗蕾尔说。“听着!”
她从他们所站着的地方冲向767机翼。然后她又跑回到他们身边,头发在身后飘扬。她所穿的高跟鞋在混凝土上发出轻脆的咔嗒声。
“你们听到吗?”她问他们。“你们听到吗?”
他们已经听到了。单调、模糊的特性不见了。现在,布利安只听着罗蕾尔讲话,就体认到一个事实:在班果尔时,他们讲话的声音,就好像他们的头是伸进用纯金属——铜,或者可能铅——打造的钟之中。
贝莎尼举起双手,迅速击出古老的罗特斯乐曲演奏曲<我们走>的反手拍。每一拍都像赛跑鸣枪者的手枪那样清脆。她咧嘴而笑,脸上露出愉快的神情。
“这是什么意——”鲁迪开始说。
“飞机!”亚伯特以欢悦的高音调叫着;有一会儿,布利安荒谬地想起那个老电视节目《奇幻岛》中的那个小人儿。他几乎大声笑出来。“我知道不同的地方了!看看飞机吧!现在,它跟所有其他飞机一样!”
他们转身去看。有好长一会,没有人说什么;也许没有人说得出话来。在班果尔时,那架停在“美国豪气”喷射客机旁的“德尔塔”727,看起来暗淡而肮脏,无论如何不像767那么真实。现在,所有的飞机——“第29班次”以及沿着后面的伸延登机桥排列的“联合”飞机——看起来一样明亮,一样新。甚至在黑暗中,它们的油漆以及注册商标的图案文字也显得闪闪发亮。
“这是什么意思?”鲁迪问罗伯。“这是什么意思?要是情况确实恢复正常了,那么电力又在哪里?人们又在哪里?”
“还有,那种噪音是什么?”亚伯特插嘴。
声音已经更加接近,已经更加清晰。是一种营营声,就像贝莎尼所说的,但并不具电的成份。听起来像风吹过开着的管子,或者像非人类的合唱,一致地发出同样开喉的音节:aaaaaaaaa……
罗伯摇摇头。“我不知道,”他说,转开身体。“我们把那个阶梯推回定位,然后进去——”
罗蕾尔抓住他的肩。
“你是知道什么!”她说。她的声音紧张而局促。“我可以看出你知道什么。让我们其余的人分享吧,为什么不呢?”
他犹疑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我现在还不准备说,罗蕾尔。我要先进去看看。”
他们只好满足于这句话。布利安和亚伯特把阶梯推回定位。一根柱已经稍微歪斜,布利安撑着它,让他们一个一个爬上去。他自己殿后,走在远离歪斜的支柱的阶梯边。其他人在等他;他们一起走上登机桥,进入航空大厦。

兰戈利尔人.第九章.32.下
32.下
他们置身于一个圆形大房间,登机门沿着单一的曲墙间隔地出现。成排的座位像幽灵,冷清清,头上的荧光灯是暗暗的四方形,但是在这儿,亚伯特认为他几乎能够嗅到其他人……好像他们全都在“第29班次”的幸存者从登机桥出现前的几秒钟才离开。
从外面的地方,那种合唱似的营营声继续扩大,像一种看不见的缓缓波浪那样接近:—aaaaaaaaaaaaaaaaaaa—
“跟着我来,”罗伯.任金斯说,很轻易地领着这群人。“请快一点。”
他朝向大厅前进,其他人在他后面形成一排,亚伯特和贝莎尼走在一起,手臂抱着对方的腰。一旦离开“联合”登机休息室铺地毯的地板,进入大厅本身,他们的鞋跟就发出咔嗒声,回响着,好像他们一共有二十四个人,而不是只有六个。他们走过墙上的昏暗广告海报:“请收看CNN”,“请抽马波罗”,“请租赫尔兹公司的车”,“请阅读《新闻周刊》”,“请参观迪斯尼乐园”。
而那种声音,那种开喉的合唱营营声,继续成长着。在外面的地方,罗蕾尔已经确信:声音从西边一直接近。现在,这种声音似乎就在这儿跟我们一起了,好像歌唱者——如果他们是歌唱者——已经到达。这种声音并没有真正惊吓她,只是在畏惧中,她手臂和背部的肌肉感到刺痛。
他们到达一间自助餐型态的餐厅,罗伯引导他们进去。他没有停下来,绕着柜台走着,从柜台上一堆包装着的酥皮点心取一份。他努力要用牙齿把它咬开……然后发觉自己的假牙在飞机上。他发出嫌恶的微弱声音,丢给柜台对面的亚伯特。
“你来打开,”他说。现在他的眼睛在发亮。“快一点,亚伯特!快一点!”
“快,华特生,有人在搞什么把戏!”亚伯特说,疯狂笑着。他撕开玻璃纸,看着罗伯,罗伯点头。亚伯特取出酥皮点心,咬着。奶油和草莓果酱被挤到外边。亚伯特咧嘴笑着。“很好吃!”他以一种模糊的声音说,一面说一面嘴中溅出细屑。“很好吃!”他拿给贝莎尼,贝莎尼咬了更大的一口。
罗蕾尔能够嗅到草莓填料,她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她笑着。忽然她感到眩晕、愉快,几乎感到兴奋。机舱中减压经验所造成的混乱感觉不见了;她的头感觉像一间楼上的房间,在一个炎热而极为闷湿的午后,有一阵清新的海上微风吹进。她想到尼克;尼克不在这儿,他已牺牲生命,使得其余的人能够在这儿;她想到:尼克将不会介意她这样感觉。
合唱的声音继续扩大,这种声音完全没有方向,是一种没有来源的吟唱似叹息,在他们周围到处存在着:
——AAAAAAAAAAAAAA——
罗伯.任金斯绕着柜台跑回去,猛然直接取道现金出纳机旁的捷径,两脚几乎从自己的身体下面飞出去;他必须抓住调味品推车,才不致跌倒。他稳住了,但不锈钢的推车却倒了下去,发出巨大的回响撞击声,溅得塑胶道具和小包芥末、番茄酱以及开胃小菜到处都是。
“快一点!”他叫着。“我们不能在这儿!不久就要发生了——我想在任何的时刻——发生的时候,我们不能在这儿!我不认为会很安全!”
“什么不安——”贝莎尼开始说,但是此时亚伯特把手臂放在她肩上,催促她跟在罗伯后面走,罗伯像一位疯狂的导游,已经冲向自助餐厅的门口。
他们跑出去,跟着罗伯又冲向“联合”登机休息室。现在,他们脚步的回响咔嗒声,几乎消失在强有力的营营声;营营声充满冷清清的航空大厦,在航空大厦的辐条状走廊的很多“喉咙”中发出回音,一再发出回音。
布利安能够听到那单一的巨大音符开始分开来。它不是在破裂,甚至不是真正在改变,他想,而是在集中,就像“兰戈利尔人”的声音在接近班果尔时集中一样。
当他们再度进入登机休息室时,他看到一种微妙的亮光开始掠过空空的椅子,掠过黑暗的“到机”和“离机”电视监视器,以及登机柜台上方。蓝色接着是红色;红色接着是黄色;黄色接着是绿色。一种丰盛和异国的预期气氛似乎充满空气中。他身上掠过一阵冷颤;他感觉到自己的所有体毛都在骚动着,努力要竖立起来。一种清晰的自信充满他内心,像是早晨的阳光:“我们正濒临一种什么——一种伟大而惊人的东西。”
“在这儿!”罗伯叫着。他引导他们走向他们所穿过的登机桥旁边的墙。这是只准乘客停留的区域,有一条红色的天鹅绒绳子围起来。罗伯轻易地跳越过绳子,好像他曾是高中时代的跳栏选手。“靠在墙上!”
“靠在墙上,干他妈!”亚伯特在一阵突然而无法控制的笑声中叫着。
他和其他的人与罗伯会合,压在墙上,像嫌疑犯面对警察临检时一样。在现在位于他们面前的冷清清圆形休息室中,色彩亮了一会……然后开始消失。然而声音却继续加深,变得更真实。布利安认为他现在能够在那种声音中听到人声、脚步声,甚至一些无事吵闹着的婴儿。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很美妙?”罗蕾尔叫着。她半笑半哭着。“我喜爱它。”
“我希望我们在这儿很安全,”罗伯说。他必须提高声音,让别人听到。“我想我们会很安全。我们在主要的交通区域之外。”
“会发生什么事啊?”布利安问。“你知道什么呢?”
“当我们穿过朝东的时间裂口时,我们是走回时间之中!”罗伯叫着。“我们进入了过去!也许只有十五分钟……你记得我告诉你这一点吗?”
布利安点头,亚伯特的脸忽然亮起来。
“这一次,它带我们进入未来!”亚伯特叫着。“就是这样,不是吗?这一次,裂口把我们带进未来!”
“我认为是如此,是的!”罗伯回叫着。他无助地露齿而笑。“我们不是到达一个死寂的世界——这个死寂的世界在没有我们存在的情况下运作着——现在我们是到达一个等待诞生的世界!这个世界清新一如一朵正要开放的玫瑰!这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我想。这就是我们所听到的,我们所感觉到的……使我们内心充满如此美妙、无助的喜悦。我相信我们就要经验到一种什么,是活着的男人或女人以前不曾目睹过的。我们已经看过世界的死亡;现在我相信我们将看见它诞生。我相信‘现在’就要追上我们。”
就像色彩闪亮又消失,现在,声音的深沉而回响的特性忽然不再存在。同时,声音中的人声变得更大、更清晰。罗蕾尔发觉自己能够听清楚字语,甚至整个词语。
“——必须在她决定之前打电话给她——”
“——我真的不认为这个见解是一种可行的——”
“安安全全,只要我们能够把这种事情转给母公司——”
这句话透过位于天鹅绒绳子另一边的空洞状态,直接掠过前面。
布利安.恩格尔感觉到一种狂喜在心中升起,使他浴在一种“奇妙”和“愉快”的亮光之中。他拉着罗蕾尔的手,对她咧嘴而笑,而她则紧抓着他的手,用力压着。在他们旁边,亚伯特忽然拥抱着贝莎尼,而贝莎尼开始在他脸上狂吻,同时还笑着。罗伯和鲁迪彼此愉快地咧嘴而笑,像是离散很久的朋友,在一处世界上最荒谬的穷乡僻壤中偶然相遇。
在头上方,天花板的四方形荧光灯开始闪烁。它们相继亮起,从房间的中央照射出去,形成扩大的圆形亮光,流泻在大厅上,追逐前面的夜晚阴影,像一群黑色的羊。
各种气味“砰然”一声向布利安身上涌来:汗味、香水味、须后水味、古龙水味、香烟味、皮革味、肥皂味、工业清洁剂味。
有更长的一会时间,登机休息室的宽阔圆圈处在冷清的状态中,萦绕着不十分有生命的人的声音和脚步声。布利安想着:我将要看到它发生;我将要看到移动着的“现在”紧随这个静止的“未来”,拉着它前进,就像移动着的快车上的钩子,从立在南部和西部懒洋洋小镇中的道路旁的“邮政服务”杆子上钩去袋袋的邮件。我将看到时间本身像一朵玫瑰一样在一个夏日的早晨开放。
“提起精神来,”罗伯喃喃地说。“也许会有一次猛然的拉扯。”
仅仅一秒后,布利安感觉到一阵撞击——不仅仅在他脚中,并且也掠过整个身体。在同一个时刻,他感觉到好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已经对他用力一推,就在他背部的正中央。他向前晃动,并且感觉到罗蕾尔跟他一起向前晃动。亚伯特必须抓住鲁迪,以免他跌倒。鲁迪似乎不介意;他脸上露出开朗、愚蠢的微笑。
“看啊!”罗蕾尔喘着气说。“哦,布利安—看啊!”
他看着……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喉中停止。
登机休息室充满幽灵。
轻灵、透明的人影越过、交叉走过广大的中央区域:男人穿着工作服,提着手提箱;女人穿着漂亮的旅行服;青少年穿着“雷怀”牛仔裤,以及印有摇滚乐团图案文字的T恤。他看到一个幽灵父亲带着两个幽灵小孩,透过他们,他可以看到更多的幽灵坐在椅子中,看着透明的《大都会》、《老爷》,以及《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然后,色彩突然插入这些形体之中,形成一连串彗星似的闪烁亮光,赋予它们实体;同时回响的人声转变成大量单调、音响似的真正人类声音。
“流星,”布利安怀疑地想着。“只是流星。”
当改变发生时,只有那两个小孩刚好直接看着“第29班次”的幸存者;只有这两个小孩看到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出现在一秒钟前还只是一道墙的地方。
“爸爸!”那小男孩叫着,拉扯着父亲的右手。
“爸!”那小女孩说,拉扯着他的左手。
“什么?”他投给他们不耐烦的眼光。“我在找你们的母亲!”
“新的人!”小女孩说,指着布利安和他的五个外表邋遢的乘客。“看看新的人!”
男人看看布利安以及其他人一会,他的嘴紧张地收紧。布利安认为是他们脸上有血的缘故。他、罗蕾尔和贝莎尼全都在流鼻血。那男人抓紧自己的小孩,开始迅速把他们拉走开。“是的,很棒。现在帮我寻找你们的母亲吧。这种情况真是一团糟。”
“但是他们以前并没有在那儿!”小男孩抗议。“他们——”
然后,他们走进匆匆的人群中。
布利安抬头看看监视器,注意到时间是早上四点十七分。
“这儿太多人了,”他想着,“我确定知道为什么。”
好像要确证这一点,头上的扩音器叫了出来:“所有洛杉矶国际机场的东飞班机,由于莫雅维沙漠上方天气异常,继续顺延。我们为这种不方便感到抱歉,但是在安全警戒期间,请你们忍耐并谅解。再重复一次:所有洛杉矶……”
“天气异常,”布利安想着。“哦,是啊。所曾出现过的去它的最奇异天气。”
罗蕾尔转向布利安,抬头凝视他的脸孔,眼泪流到脸颊,她没有费心去擦掉泪水。“你听到她所说的吗?你听到那小女孩所说的吗?”
“是的。”
“我们就是那样吗?布利安?新的人?你认为我们就是那样吗?”
“我不知道,”他说,“但是感觉起来就像那样。”
“真美妙,”亚伯特说。“我的天啊,那是最美妙的事情。”
“百分之百的刺激!”贝莎尼快乐地叫着,然后又开始拍出<我们走>的拍子。
“布利安,现在我们怎么办?”罗伯问。“有什么主意吗?”
布利安环顾快被窒息的登机区域,说道,“我想我要到外面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看看天空。”
“我们不应该告知当局我们所——”
“我们会,”布利安说。“但先看看天空。”
“也许途中吃点东西?”鲁迪满怀希望说。
布利安笑着。“有什么不可以?”
“我的表停了。”贝莎尼说。
布利安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看到自己的表也停了。他们的表全都停了。
布利安解开自己的表,冷冷地把它丢在地上,手臂绕在罗蕾尔的腰上。“让我们丢掉这烂东西,”他说。“除非你们之中有人想要等待下一班东飞的飞机?”
“今天不好,”罗蕾尔说,“但是不久就要了。一路上飞到英格兰。那儿有一个人我必须去看他,在……”有一个可怕的时刻,她说不出地名……然后说出来了。“佛鲁汀,”她说。“问问大街上的任何人。年纪大的人仍然叫他老伙计。”
“你在说什么啊?”亚伯特问。
“雏菊,”她说,并且笑着。“我在说关于雏菊的事。来啊——我们走。”
罗伯开朗地咧嘴而笑,露出淡红的牙龈。“至于我,我想,下一次如果一定要到波士顿,我就要搭火车。”
罗蕾尔脚趾踏到布利安的手表,问道,“你真的不想要这只表了吗?看起来满昂贵的。”
布利安咧嘴而笑,摇摇头,吻了她的前额。她的头发的气味极为芳香。他不只感觉到愉快而已;他感觉到再生,他的每一片肌肉都是清新的,不为这世界所污染。事实上,他感觉到:如果他伸展手臂,他不必藉助于引擎就能够飞。“真的不想要,”他说。“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哦?那么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是现在过半。”
亚伯特拍拍他的背。
他们聚成一群,离开登机休息室,穿过被耽延的团团不满的旅客。其中有很多人好奇地凝视着他们的背影,不只是因为他们中有几位刚流了鼻血,或者因为他们是大笑着穿过那么多愤怒、受阻的人。
他们之所以看着这六个人,是因为他们不知怎么地,似乎比拥挤的休息室中的任何人更加明亮。
更加真实。
更加存在。
“只是流星,”布利安想着,忽然记起:还有一位乘客仍然在飞机上——那个留黑胡子的男人。这是那个家伙永远不会忘记的一次宿醉,布利安想着,露齿而笑。他带动罗蕾尔跑了起来。罗蕾尔笑着,拥抱他。
他们六个人一起跑上大厅,奔向升降梯以及之外的整个外面世界。
END.

斯蒂芬.金作品国内出版.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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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丽(Carrie)
珠海出版社
黑暗的另一半(The Dark Half)
神秘火焰(Firestarter)
死亡区域(The Dead Zone)
厄兆(Cujo)
杰罗德游戏(Gerald's Game) (《致命游戏》,内蒙古文化出版社 - 缩译)
玫瑰疯狂者(Rose Madder)
宠物公墓(Pet Sematary)
死光(It)
一号书迷(Misery)
克里斯汀(Christine)
惊鸟(Dolores Claiborne)
世事无常(短篇小说集)(Everything's Eventual)
- 四号验尸间(Autopsy Room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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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爱的都将被带走(All That You Love Will Be Carried Away)
- 杰克·汉弥尔顿之死(The Death of Jack Hamilton)
- 死亡之屋(In The Death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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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无常(Everything's Eventual)
- 宠物理论(L.T.'s Theory of Pets)
- 公路病毒向北进发(Road Virus Heads North, The)
- 午餐惊魂(Lunch at the Gotham Cafe )
-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That Feeling, You Can Only Say What It Is in French)
- 1408(1408)
- 惊魂过山车(Riding the Bullet)
- 幸运的角币(Luckey Quarter )
抚摸恐怖(我的创作生涯)(On Writing)- 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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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狗(The Sun Dog)
兰戈利尔人(The Langoliers)
秘密的窗秘密的花园(Secret Window, Secret Garaden)
图书馆警察(The Library Police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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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赎(Different Seasons)
黑暗塔I:枪侠(The Dark Tower I: The Gunslinger)
黑暗塔II:三张牌(The Dark Tower II: The Drawing of the Three)
黑暗塔III:荒原(The Dark Tower III: The Waste Lands)
黑暗塔IV:巫师与玻璃球(The Dark Tower IV: Wizard & Glass)
黑暗塔V:卡拉之狼(Wolves of the Calla)
黑暗塔VI:苏珊娜之歌(Song of Susann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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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袋(Bag of Bo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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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里奇迹(The Green M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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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工厂(短篇小说集 - 部分)(Nightmares & Dreamscap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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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光(The Shi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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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金的午夜禁語(Four Past Midnight)1992
午夜一時 - 蘭戈利爾人
午夜二時 - 秘密的窗秘密的花園
午夜三時 - 圖書館警察
午夜四時 - 太陽狗
新雨出版
惡夢工廠I and 惡夢工廠II(Nightmares & Dreamscapes)1999
桃樂絲的秘密(Dolores Claiborne)2002
商周出版
寫作:我的作家生涯(On Writing)2001
史蒂芬金談寫作(On Writing)2002
遠流出版
四季奇譚(Different Seasons)2006
戰慄遊戲(Misery)2006
勿忘我(Hearts in Atlantis)2006
綠色奇蹟 (The Green Mile)
黑暗之半(The Dark Half)
午夜2點(Four Past Midnight)
一袋白骨(Bag of Bones)

斯蒂芬.金自己的改编电影TOP 10
斯蒂芬.金语 1999
1.[绿里奇迹] The Green Mile 1999
亦庄亦谐,扣人心弦。很少有电影改编像原著一样精彩,这部做到了。
2.[伴我同行] Stand by Me 1986
根据我一部小说集《不同的季节》中的故事改编。我认为这是罗伯.雷纳导演的最棒的,最震撼人心的作品。每看一遍我都为童星瑞弗.菲尼克斯后来吸毒而死痛心疾首。我喜欢它是因为看影片时,我能感觉到当初写作时的心情。一句话,好片。
3.[世纪邪风暴] Storm of the Century 1998
是的,我知道,这只是部电视电影,而且是我亲自编剧。但它具有小说般的张力,以及错综复杂的人物。另外,克姆菲尔扮演的那个无所不知的坏蛋安德林诺也糟糕的令人难忘,他像一个长舌妇一样搞砸了所有的事情。
4.[肖申克的救赎] 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1994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费解的片名。这得怪我。弗兰克.达拉邦特专营世界最狭窄的类型片:斯蒂芬.金式的监狱片。要真是这样。而且都能像[绿里]和[救赎]那样棒的话,我没准今后就写监狱小说了。(在我新书没出来时,弗兰克可以拍《绿野仙踪》续集解解闷。)我没像传说的在影片结束时嚎啕大哭,但眼眶的确有点湿。
5.[狂犬惊魂] Cujo 1983
詹德邦的摄影非常出色,在他以此为职业之前。后来成为奥利弗.斯通夫人的迪.瓦蕾丝的表演也是奥斯卡奖级水平的。这部片子没什么心机。就是把人吓死完事。
6.[危情十日] Misery 1990
威廉.戈德曼自[虎豹小霸王]以后最好的剧本,还有凯西.贝茨叹为观止的表演。如果有什么瑕疵的话,就是没有很好地解释作家保罗赖以自救的精神力量——想象力。我看过戈德曼的原剧本,本来是能让观众探索保罗的内心世界的。如果加进这段话,詹姆斯.卡恩没准也能像凯西.贝茨一样得个小金人。
7.[The Stand] 1994
加里.辛尼斯演活了一个地道的美国人。「别以为打着国家的幌子就可以胡来」当他痛斥那些去逮捕他的白痴军警时,你绝对相信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8.[热泪伤痕] Dolores Claiborne 1995
凯西.贝茨再次显示了她超凡的演技。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泰勒.海克夫的导演。你一定得看两遍这部电影,而且得在电影院里看。才能完全领会导演对光色的运用之妙。杜莉丝现在时的世界是单调的暗灰色。而过去的记忆则明媚温暖。我想记忆的工作机理也许就是这样,随着年岁的增长尤为如此。
9.[克丽斯汀] Christine 1983
这是部越看越好看的电影。每看一遍都更有趣,更吓人。何况还有惊心动魄的音轨。
10.[宠物坟场] Pet Sematary 1989
这次又是我写的剧本,评论家恨透了它「梆梆硬」他们说。其实[宠物坟场]完成了它所有的任务,而它的任务就是吓倒观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