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蒋远周。
许情深刹住步子,她猛地转身,看到那个男人已经到了蒋远周身前。
她想也不想地将手里咖啡丢出去,纸杯砸中了男人的脸,老白扣住对方手腕夺下了他手里的刀,然后将他一个过肩摔按倒在地。
蒋远周眸子里透出寒光,“他是谁?”
“把我老婆还给我,我要你偿命!”
许情深望了眼溅满地的褐色液体,她觉得自己最近怎么就这么背呢?
要么被车追着跑,要么,被人拿刀追杀。
蒋远周见她杵在旁边,瑟瑟发抖,他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往前走,一边冲着旁边的老白吩咐,“把他带去办公室。”
许情深跟着他走了几步,这才意识到去推他的手臂,“蒋先生,这儿是医院,影响不好。”
“你还在乎别人的看法?”
“当然,”许情深看了看四周,“您不在乎,我在乎,我是个女孩子。”
“女人就女人,非要换个称呼做什么?”蒋远周握紧她的肩膀不松开,“再说,你能空降到星港来,谁不知道是因为我把你潜规则了?”
“…”
来到办公室,男人神情悲恸,老白将他按坐在椅子内,他一个劲喃喃自语,“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我的老婆,我的孩子…”
蒋远周坐到他对面,“怎么个不用死法?当时拽着病床不让动手术的,难道是这位许医生?”
男人面色越渐发白,双手插入发间狠狠揪扯了几下,蒋远周却并不害怕他会发疯,他往那一坐,气势早已高高压过众人。
有蒋先生在,似乎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我不管,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要你们医院负责,我要把事情闹大!”
蒋远周倾起身,锐利的眸子紧紧锁住男人,“谁授意你这样做的?”
许情深闻言,眼里露出些许难以置信。
男人抱头痛哭起来,一把尖刀就放在旁边,蒋远周拿在手里端看,“要想杀人的话,当时就该下手,为什么去而复返?”
“我就是要她偿命,我也不想活了!”
男人忽然站起身,朝着许情深扑过去,身侧的老白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许情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男人被老白死死控制在茶几上。
蒋远周眸子内精光闪过,侧脸透着阴鸷和寒森,手起刀落,许情深吓得捂住双唇,刀子狠狠扎进了男人的指缝间,精准无误。刀身泛出的冷光令人觉得恐怖,可男人的手却毫发无伤。
“我…我…”
蒋远周坐回沙发内,男人终于崩溃出声,“我跟我老婆相爱二十年,我爱她啊…”
许情深的手逐渐放下去,蒋远周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男人哭到最后,精疲力尽,“有人跟我说,当我们家属犹豫的时候,医生明明可以强行手术,如果那样的话,我老婆就不会死了…”
“谁跟你这样说的?”
“我不认识,但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蒋远周冷哼,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你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一点责任都没了。”
老白擒住了男人的肩膀将他推出去,蒋远周拉过许情深让她坐到身边。
她偏着头,目光中透出疑惑,“谁要这样做?”
“有很多种可能性,竞争对手、平时得罪过的人,还有种可能…方晟。”
“不会。”许情深下意识说道。
蒋远周视线落到她脸上,“为什么?”
“之前车祸的事,我知道是万小姐做的。方晟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犯不着刻意来害我。”
蒋远周微凉的手指一把捏住许情深的下巴,“还记得你来找我的那一晚吗?你口气坚决地说着方晟要你死,怎么,这就改观了?”
许情深想要将男人的手推开,可他的力道很大,她没法强挣开,“一码归一码,我的车确实是被万小姐动了手脚。”
蒋远周闻言,忽然欺身上前,幽暗如墨的眸子紧锁住她,“仁海医院的伤者不惜奔波跑到星港来,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方晟不过就是要个和万毓宁的独处机会。许情深,如果有一天被我知道这些事里面也有你参与的一份,我会让你后悔,你今晚替他说的这句话。”
这样的男人,精明。
却有一点也是致命的,那就是不会轻信她人,哪怕是睡在枕边的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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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决裂
许情深嘴角忽然划开抹笑,“蒋先生的意思,是说方晟今晚的刻意安排,我也有份参与是吗?”
蒋远周指尖摩挲着许情深的下巴,她握住男人的手,然后将他的手用力掰开,“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过去拦阻?”
是啊,为什么?
蒋远周有片刻的出神,老白之前说的没错,医院的事,他可以帮他盯着。
只要他想,他完全能抽身过去。
许情深站了起来,男人余光见她抬起脚步,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出去做什么?不怕再被人砍死?”
“这可是蒋先生的医院,胡来的不都被逮起来了吗?”
许情深挣开手往外走,刚打开门,正好同进来的老白碰上,她一语未发离开了办公室。
老白来到蒋远周身侧,“许小姐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是生气了。”
蒋远周口气冷冽,“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毕竟是女孩子,年纪轻轻的,谁还没点个性啊?”
蒋远周站了起来,视线定格在那把尖刀上,“许情深绝对不可能是第二个万毓宁,也没人能把她宠成那样,她这样的出身家境,难道一路以来,那性格还没被磨平?”
许情深站在外面,其实并未走远,蒋远周的话,一字一语戳进她心窝间,虽不是撕心裂肺的痛,但也绝对不是好受的。
她将方才的事细细想了一遍,也不过是她讲了句她相信方晟。
这位蒋先生,骨子里就藏着霸道,且不吝于摆在明面上,在他的世界里,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他就这么牛叉,你看不惯却又灭不掉他,那还不是白搭?
两天后。
晌午时分,车窗外的阳光懒洋洋落到副驾驶座内的人身上,万毓宁的右手中指上多了枚戒指。
她嘴角忍不住挂了笑意,“方晟,我回去就跟我爸说,我要和你订婚。”
“我跟你一起去。”方晟拉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内。
万毓宁面颊绯红,将头靠向方晟的脑袋,万家家教甚严,蒋远周又宠着她,除了这次,万毓宁在男女之事方面倒真没出过格。
傍晚的时候,蒋远周接到万鑫曾的电话,让他过去趟。
这一趟其实不用亲自过去,他就知道所为何事。
来到万家,客厅内有几分狼藉,万毓宁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万鑫曾见到蒋远周进来,脸色总算缓和些。
“远周,坐。”
“万伯父,这是怎么了?”
万鑫曾朝他看一眼,面色严肃,“这两天,毓宁是跟你在一起吗?”
蒋远周搭起长腿,上半身往后靠,视线随之扫向万毓宁,后者的脑袋就差埋到胸前去了,就是不敢看他。
“没有,我一直都在星港。”
万鑫曾气得用手指了指万毓宁,“你之前跟我说要跟远周出去玩两天,你学会撒谎了是不是!”
“爸,我不小了,我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万鑫曾嘴唇都在哆嗦,一手扶着前额,“她居然跟我说,她要跟方晟订婚。”
万毓宁自始至终都没敢去看蒋远周一眼,男人手指在膝盖处轻敲几下,“毓宁,你跟方晟才认识多久?”
“你不是有许情深吗?”万毓宁听到这,目光对上蒋远周,“你跟她认识第一天,你们就上床了!”
她憋着口气,无处宣泄,回来的时候原本是方晟陪着的,但万鑫曾发了火,万毓宁只好让方晟先离开。
蒋远周没有否认,潭底的光却越来越冷,万鑫曾在旁插了句话,“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他逢场作戏而已!”
“我想要个一心一意对我的男人,蒋远周不是!”万毓宁激动出声,男人不由侧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有一种情绪,却真真实实地表现在了蒋远周的脸上。
他眼中含着怒意,“万伯父,既然她这么坚持,你就成全了她吧。”
“什么?”万鑫曾怔怔出声,“远周,这次是毓宁胡闹,你可不能糊涂啊,蒋万两家什么交情?”
“再深的交情,我也不会要一个失了身的女人!”
蒋远周说完,颀长的身子站起来,万鑫曾仿佛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远周!”
男人迈开步子离开,万毓宁眼圈通红,手指死死按住那枚戒指。
蒋远周出了万家,一口稀薄的空气浸入肺腑,他站定在车前,老白替他将车门打开。
“蒋先生?”
男人坐进车内,蒋远周出神地盯着万家别墅,半晌后,这才收回视线说道,“这两日,许情深住在哪?”
“就在医院对付着过了,不远处有家宾馆,许小姐去开了一小时的钟点房,应该是去洗漱的。”
“她倒硬气,我这还没赶人,她就自己不回来了。”
老白示意司机开车,“蒋先生,是回九龙苍吗?”
“去医院,把她接上。”
“好。”
车子刚来到星港,蒋远周就看到许情深从医院出来,老白落下车窗,打过招呼,“许小姐,蒋先生让您上车。”
许情深朝后车座的男人看了眼,老白亲自下车替她拉开车门,许情深一语不发坐到了蒋远周的身边。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讲话,空气犹如冻住般。
窗外,夜色如泼洒的浓墨,车子一路飞驰向前,到了九龙苍的门口,蒋远周这才开口,“老白,你不用进去了。”
“是,蒋先生。”
许情深推开车门下去,跟着蒋远周一前一后进入九龙苍内。
到了玄关处,蒋远周伸手竟然将灯关了,许情深还未来得及换上拖鞋,就被男人一把掐住腰用力推向坚硬的墙壁。
“蒋…唔…”
话语被男人的唇瓣堵住,蒋远周整个胸膛压过来,许情深胸口的空气被一点一滴推挤出去,不光是不能呼吸了,她胸都快炸开了。
蒋远周这是使了多大的劲?
他双手从她后背处往上抚摸,许情深两手推在他腹前,好不容易才将脸别开,“蒋先生,保姆还在呢。”
“那又怎样?”蒋远周轻咬下她的嘴角,许情深脑袋往后退,在墙壁上碰了下,她忍着痛避开他的亲吻。“万小姐跟方晟的事成了吧?所以蒋先生这样恼怒。”
蒋远周一听,一把狠狠掐在了她身前。
你们肯定乐了吧~
一帮小样儿,嘎嘎
29谁惹你了,你找谁去
许情深闷哼声,蒋远周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唇,“我恼怒什么?”
“您心里比我清楚。”
蒋远周扯过她的手腕,拉着她开始往里走,许情深脚步趔趄跟他上了楼,回到主卧,蒋远周又将房间内的灯全部打开。
许情深轻挡视线,蒋远周一步步逼近而来,她站在原地并没后退,蒋远周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向旁边的大床。
男人单手撑在许情深颊侧,另一手落到颈间,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扣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许情深举起双手,“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说实话。”
蒋远周轻点着头,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一点点在他指尖释放出来,“你既然觉得你能把我看透了,那你干脆再把我好好看一遍吧。”
“蒋先生,万小姐跟方晟的事和我没关系…”
蒋远周现在不想听到那两个人的名字,他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一样自己的所有物忽然成了别人的,若说没有丁点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许情深双手护在身前,“蒋先生,我可不是你的发泄桶,你要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
“喊人?”蒋远周似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词,他嘴角一勾,这样的氛围,暧昧丛生,她要真敢喊,他就佩服她。
“楼底下还有人,你敢喊,喊一个试试?”
蒋远周说完,手掌落到她腰际,指尖顺着衣角才钻进去,许情深就扯开了嗓门,“啊,救命啊——”
男人的手愣是顿住片刻,没想到她真能喊。
许情深趁机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蒋先生,我就是个小医生,不像您,有头有脸,您平时多严肃一人啊,有些声音还是不要被别人听去的好。”
蒋远周目光落定在她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嘴上,“我还偏就不信。”
许情深毕竟是个女人,脸皮还能厚的过他?
两人拉扯着,许情深在体力方面自然不是蒋远周的对手,男人脱掉西装外套,上身就留一件白色衬衣,性感的胸膛敞在外,最后一颗扣子扣着,一股迷乱气息扑面而来。
而她呢,也没好到哪里去,全身也就剩下件毛衣挂在肩上,蒋远周将她压入大床内,轻喘着气,“再叫一个。”
许情深心里是不情愿的,虽然男欢女爱她不排斥,但蒋远周今儿的这通火烧的她很不舒服。
“蒋先生,要不我给你出个好点子吧,你把方晟抓起来,把他暴打一顿,不就什么气都能消了吗?”
蒋远周开始在她身上用力咬着,许情深的挣扎更明显了,双手双脚都用上,男人掐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两人很快缠在了一处,身下的被单尽显凌乱,一道道褶皱不堪重负…
许情深承不住那股子重力,却偏偏吞不下一口气,她嗓音婉转沙哑,“啊——”
蒋远周顿住,胸膛处起伏的厉害,他缓缓有所动作,许情深却是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她就是故意的,“啊,啊——”
声音逐渐高亢,完全能够穿透墙壁,传到楼底下去。
蒋远周不信治不了她,他一手将她抱上身,另一手扯过洁白的床单环住两人的身子,“喜欢喊是吗?这地方不够宽敞,我给你换一处。”
许情深双手缠着男人的脖子,蒋远周将她带到阳台上,那儿摆了张软皮的沙发,许情深偏头看去,沙发旁就是白玉色的栏杆,一道道有序隔开,透过缝隙能清清楚楚看到九龙苍外站着的保镖。
“你想做什么?”
“给你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
许情深掌心贴向蒋远周压下的胸前,“你觉得我不敢?”
蒋远周捏了捏她的脸皮,“我看看,好像不算太厚。”
他抱住她的肩膀,外面没有暖气,风从被单的间隙往里钻,许情深冷得动了动腿,蒋远周往前撑,她微微吸了口气,余光看到门口的保镖站得笔直无比。
许情深下巴轻抬,颈间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嗓子里冒出一阵细哑的声响,“嗯…”
拉长的音调,然后被刻意拔高,“啊——”
门外的一名保镖身子一震,如临大敌般朝四周看看。
蒋远周狭长的凤目轻眯,居高盯着身下的这张脸,许情深抬手,食指弯起在他脸上轻刮,“蒋先生,我看你这脸皮也不怎样嘛。”
堂堂蒋先生何时被人这样调侃过,蒋远周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身下还未有明显动作,许情深就配合着嗯嗯啊啊喊了起来。
嗓音一阵高过一阵,轻重交合,婉转地缭绕至远处,撩人无比。
这下,门口的保镖都听见了,两人面面相觑,扭过头在找声音来源。
蒋远周面色微变,伸手捂住了许情深的嘴,“这九龙苍可就你住着,你喊成这样,不怕丢脸?”
许情深拉下他的手,“怕?怕,我就不喊了。”
她那几嗓子,其实真害得蒋远周差点没绷住,他额角淌过细密的汗珠,凑过去欲要亲吻,却不想被许情深捂住了嘴。
“蒋先生,我不是专门和你作对,我只是不喜欢这样。”
“怎样?”蒋远周的声音透着沙砾般的质感。
“您若真想要我,心里就不能想着别人,”许情深手指拂过他额前,指尖擦碰过男人的碎发,“我更不是你的发泄物,你要真有气,谁惹你了,你找谁去。”
“你这张嘴,是不是太能讲了?”
蒋远周处在激烈的边缘处,他倒不是怕丢人,只是许情深喊出来的这道声音太过磨人,他不能让别人听了去。
他没有抱着她再回房间,待到平息之后,蒋远周头埋在许情深颈间,不由轻笑出声,“许情深,我看你真是什么都不怕。”
男人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盯向她,“你跟我说说,你这样无坚不摧,究竟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将你击垮的?”
许情深全身酸痛,仿佛被重物碾过似的。
她想来想去,然后看着蒋远周半开玩笑道,“只要有朝一日,蒋先生别伤我就行了。”
蒋远周细看她的表情,明媚中带着笑意,可这话在不知不觉间,宛如在他心头丢掷了一颗尖利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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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缠绵,激烈粗俗的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西装裤一穿,这男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装君子。
世人都道陈家四少陈漠北只钟情于一个女人,并为她守身如玉。
程诺咬着苹果哼哼,“没那金刚钻,自然揽不了瓷器活。”
这话落到陈漠北耳朵里,他眼底邪气四溢,简简单单四个字:“口是心非。”

一场豪赌,让程诺彻底认识了陈漠北,她冷汗直冒,“我这手不值钱,就是煮了也没几量肉!四少你高抬贵手!”
“手太贵了抬不起来!”男人精致面容透着邪气,“伤了我的人想全身而退从来没有先例!”
程诺欲哭无泪,“你要剁了你就赔大了!”
“我赔得起!”
草泥马,我赔不起!
她和他的相遇,是一幕绝壁禁播的暴力剧。
30自杀
几天后。
许情深下了班并未立即回九龙苍,而是去了一趟家里。
开门进去,恰好许明川要出门,见到她时脸色激动无比,“姐,你回来了啊。”
“干嘛,咋咋呼呼的。”
“我想你啊,想死你了。”
许情深抬起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许明川见状,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姐…里面有人。”
“我知道。”许情深推门进去,屋内有股陌生的气味,七十几岁的老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许情深打过招呼,“外婆。”
“情深来了。”
老人说了一句来了,而不是回来了。
许情深来到书架前,翻找着自己需要的资料,许明川一直跟在后面,“姐,你现在住哪里啊?”
“朋友家。”许情深拿完东西,看到门口放了个行李箱,那是赵芳华一早就给她准备好的。
许情深提着箱子离开,许明川再度跟出去,“姐。”
“爸妈呢?”
“爸还没回来,妈去买菜了。”
许情深将箱子放到地上,看了眼跟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钱还够用吗?”
“你呢?姐,从今以后赚的钱一毛都别拿回家了,自己存着!”
“这可是你说的,苹果电脑不给你买了。”
许明川弯腰替她拿起皮箱,“我以后自己能赚钱,你在外面,别…苦了自己。”
“放心吧。”
许明川将她送出去,来到楼下,许明川小声道,“姐,方晟前两天来过。”
“他来做什么?”
“送了几万块钱来,说是外婆的医药费。”
“他们收下了?”
许明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那自然,妈差点把方晟当神一般供起来。”
许情深一语未发,接过箱子离开。
来到九龙苍,蒋远周不在,老白吩咐佣人替许情深将行李拿上楼。
许情深也不扭捏,“蒋先生呢?”
“回了趟家里,这两天万家闹得不得安生。”
“怎么了?”
老白也不瞒她,“万小姐执意要和方晟订婚,可万家哪能同意。蒋先生的父亲也惊动了…”
话说到这,老白噤了声。
聪明如许情深,怎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蒋家是要蒋先生娶万小姐吧?挺好的啊,天造地设。”
老白笑了笑,意味深长,“许小姐,晚饭准备好了,蒋先生吩咐不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