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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道玄衅想要什么答案,可汐奚比谁都懂,这样的男人,唯独一颗真心不能交付。
玄衅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肩胛往下,暧昧的落定在她胸前后,手指在周边轻轻打转,“记住,你的心,你的人,只能属于我。”
指尖点在她心房,像是一轮魔咒,施入汐奚心中。
玄衅将她的手指抬起,凑近薄唇之后,用力咬了一口。汐奚吃痛,右手想要抽回,“疼!”
“我就是要你疼,”男子嘴角轻勾,笑容魅惑,“越疼,你才会将我记得越深。”
汐奚蹙着眉头,只见纤细的食指上,清晰呈现出一抹月牙形的齿痕,她暗自嘟囔一句,将两手藏到身后。
“爷,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即刻赶回五月盟的好。”边上驾车的马夫收拾妥当后上前请示。
玄衅点下头,一手拉着汐奚将她送上马车。
轿帘在二人身后落下,明月当空,殿泽一身清冷,直到身侧侍卫上前提醒,他才静默回神,身姿寂寥,弓腰钻入边上的马车。
迎面而来的暖意让汐奚蜷缩的身体放松,玄衅先一步在矮榻坐下,她想要在男子身侧挨着,还未落座,却被他整个人揽到自己腿上。
汐奚分外不习惯,两手抵触地推搡,玄衅见状,身子旋向后头,将她压在了矮榻上。精壮的身躯全部撑在她身上,汐奚小脸憋得通红,大口喘着气。
“现在,好好将方才的帐算算清楚,”他单手撑起,“你怎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泽房内?”
汐奚见他正色,也就趁此解释,“我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你已在门外。”
玄衅以手指拨开她前襟,解开几粒盘扣,“大夫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泽是为什么而昏迷,我不用明说。”
汐奚压下眼帘,面颊微有潮红。
“他没有碰你么?”
男子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视线被迫对上,蛊惑心智的语气压在她头顶,暧昧丛生。汐奚将下巴从他掌心中别开,“没有。”
“汐奚,”玄衅食指抚上她面颊,俊脸压下几分,轻语肯定,“你在说谎。”
近在咫尺的瞳仁中安静坚决,二人鼻翼相抵,能明显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声,一阵高于一阵的灼热,弥散在嘴边,“我没有,只是你已经认定,不想相信我而已。”
玄衅轻扯下薄唇,高高扬起的弧度骄傲而冷魅,落在汐奚腰际的手轻移,她只觉什么东西一松,下一刻,双腿却被男子强行挤入,冰冷的大掌抚至腿部…
汐奚杏目圆睁,放在玄衅两肩的双手突然紧握,她上半身因害怕而弓起,两腿也微微蜷起来,“你——”
感染到她体温的手指已经复苏,修长的食指长驱直入,炽热的紧窒猛然轻颤,指尖,压入她最深处,男子阴肆启音,“我不信看到的,只信,我自己感觉到的。”
第三十章打算
汐奚惊得全身动也不动,十指紧攥,万分羞辱。
微微的刺痛感让她分外排斥,玄衅依旧没有抽出去的意思,她忍痛将脑袋别向一边,独自咽下这份羞愧。
“汐奚,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对上那双高高在上的眸子,目光露出不解,“爷这话是何意?”
“我给你个机会,想你亲口说出来。”玄衅睇着身下女子,神色变得极为认真起来。
而她,自然是打死都不会说的,真情同假意尚且分不清楚,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玩笑,“爷,妾身不求你信我,但求,不要时时提防着我,从北荒营来到五月盟,我就已经一心一意想要跟着你。”
探入的手指,缓缓抽出,玄衅前额抵在她颊侧,女子目光赤诚,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微微扯下嘴角。
翻身躺在她身侧,玄衅让她枕在自己胸前,大掌在她瘦削的肩头轻拍下,“回到五月盟后,我会让你侍寝。”
汐奚小脸埋在他胸前,看不清面上神色,她脑袋摩挲,垂下的眼眸睿智而冷静,唯今之计,便是寻找九哥帮忙,上次夜闯东宫被伤一事,玄衅显然并未对她完全放心,如今,只有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至她人,自己才能有再次下手的机会。
回到五月盟时,时近凌晨,天空中突然刮起寒风,鹅毛般的大雪肆意飞扬。
玄衅命人将汐奚送回东苑,对于侍寝一说,并未急于开口。一觉睡得极为舒适,醒来时,已是午后时辰。
“汐奚——”见她想要出去,惜翎忙取过一边斗篷披在她身上,“这么冷的天,你去哪?”
“随便走走,”汐奚将前襟拢起,双手缩于宽袖中,“你留在这吧,反正平时没人过来,你去躺会。”
“不行,”她摆摆手,一本正经说道,“要是被人看见,我可就惨了,现在,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就得这样…贴着。”
惜翎娇笑将身子贴向女子,二人肩并肩站着,最后汐奚拗不过她,嘱咐她带上披风后这才向外走去。
园内很静,雪如飘絮,纷纷扬扬落在肩头。
“走过去,你们谁要站着不动,我就砍了她的腿。”途经西宫正门口,殿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走过一个转角,前面就是条湖泊。
冰封三尺,结冻的水面上杵着几名丫鬟,绣鞋被扔在岸边,冰凉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往上窜,几人将抬起的脚心搁在脚背上,拼命想要站稳身体,“跳来跳去,冰层一旦破了,没人拉你们上来。”
汐奚走过去一看,殿泽安逸地坐在亭内,手中捧着暖炉,旁边的石桌上,摆满各式点心及茶水。
“少主,您放过我们吧,这儿好冷。”一名年幼的丫鬟苦着小脸,脚趾因寒冷而蜷缩起来。
殿泽接过边上人递来的茶水,他轻啜一口,目光从杯沿间抬起,手指轻轻敲打下茶杯,清新的茶香随着被甩出的杯子泼洒在众人跟前。一冷,一热,脚底下的冰块融化几许,溅落的瓷器碎片撞向那名丫鬟,她一阵惊慌,猝不及防向后摔去,伴着撕拉的断裂声,河面呈现一道锯痕,岌岌可危。
“再乱动,就淹死你们。”殿泽兴味盎然,嘴角扬起的笑在瞅见碎步而来的汐奚后敛了下去。
那些丫鬟果然纹丝不动,一个个冻得面色发青,身姿轻颤。
“看什么!当心我把你一道扔下去。”殿泽望向汐奚,恶语相向。
眼见那些丫鬟紧紧缩在一起,她走到殿泽身前说道,“少主,她们是人,不是给你这样随便亵玩的。”
他霍然起身,抡出的大掌使劲将她朝后推去,“你再说一遍。”
“你心里有不痛快的话,也不能这样对待别人的生命。”这种蔑视的态度,仿佛让她回到了北荒营,尊严尽失。
“她们是我花钱买来的,我不痛快,她们就得陪着我不痛快,”殿泽声音拔高,气恼的余音盖过女子头顶。那双干净的眼眸此时聚满愤怒,愈燃愈烈。他逼得汐奚步步后退,“我让她们死,她们就得死,让她们活,她们就得摇尾乞怜的感激我,我的事,你管不着。”
肩头被用力一推,身后的惜翎忙挡在汐奚背后,及时搀扶住。
擦肩而过,她正起身,在殿泽转身时提高声音说道,“这世上,还没有哪个人可以左右别人的生死,抑或他人的喜怒!看到她们这样卑微屈膝,你快乐么?”
他后背一僵,嘴角突兀抿起,耳边传来丫鬟们惊惧的呼喊声,他不快乐,他就让别人更难过,一直以来,都是理所当然,从来没有人敢斥责。
殿泽冷哼一声,在经过那条湖泊时,一道掌风自袖中挥出,原先摇摇欲坠的众人随着湖面冰冻的坍塌齐数掉入湖内。刺骨的寒意瞬间倾没而来,连呛几口水的丫鬟四肢被冻得发麻,双手胡乱扑腾,“救命,救命——”
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汐奚气极,却拿他一点法子没有,“惜翎,你去喊人过来。”
“好。”
“救命,救——”
数不清的浮冰因断裂而飘在水面上,汐奚蹲在湖边,找来一根枯枝,一头抓紧后小心探路向前,“不要惊慌,尽量抱住冰块,来,将手抓住它。”
枯枝伸向最近的一名丫鬟,眼中的害怕在望见援手后变为希翼,单手抓住枝干,丫鬟奋力向前,汐奚刚要收回,却见边上忽地扑上另外二人,求生的本能令她们疯狂向前,“救救我,我不懂水性——”
枯枝被用力的争抢,几经弯折后,大有折断的可能,汐奚眼见举手就能将她们带到岸边,忙扯开嗓子喝道,“不要抢——”
手臂,被一名丫鬟给抓住,更多人相继聚过来,那根枯枝不知何时已被折断,被抓住的那条手臂,成了她们唯一的希望。
汐奚双膝磕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人群蜂拥而上,不懂水性的人拼命扑腾,死抓着身侧人的衣袖便不再松开。
身子被猛地拉向前,汐奚大惊,就在以为自己要跌入湖中之时,蜷缩的小腿却被突来的大掌给猛地攫住,将她拉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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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变故
“啊——”
汐奚被用力扯退好几步,手腕上还留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她回头望去,只见殿泽松开手,去而复返。
“用不着你假惺惺,”汐奚爬起身,双手将沾在衣裙上的草屑掸去,殿泽对湖内那些呼喊救命的丫鬟置之不理,跟着站起身来,目露不屑,“我也没想救你。”
湖对面,惜翎唤来的守卫开始想法子救人,汐奚越过男子身前,刚要离开,却被他突然伸出的手臂给挡住去路,“我,是不是很令人生厌?”
她侧目,那双纯亮的眼中满是认真,他,似乎很在意。汐奚抿下唇,嘴角生笑,以坚定的语气说道,“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我也不觉得讨厌。”
殿泽原先浸满漠然的眸子划开几许迷蒙,忽然明亮起来,第一次,他充满耐性的同人这样说话,“要是换了别人说出这句话,我早就令人将她砍了。”
汐奚想他内心并不坏,从方才的出手相救便能看出,在北荒营中,殿泽以她人性命为游戏,今日,同样的,他喜欢以别人的痛苦来换取自己想要的快乐。仿佛,只有别人痛到最深,才能换来他脸上一刻笑容。
“那我有何不一样么?”汐奚微笑出声,跟在殿泽身侧。
“不一样,”他视线瞥过去,“很不一样,我折磨你,却得不到我想要的快乐。”
原先迈开的脚步顿下来,汐奚听到这样的话,脸上抑制不住惊讶,“少主,快乐,不是通过别人痛苦了才能得到的。”
“那要怎样得到?”他不懂,面色透出犹疑。
这一问,却反而将汐奚问住了,离开园子,一直回到东苑她仍在想,快乐,究竟要怎样才能得到?
“汐主子——”
就在怔神之际,外头传来管事嬷嬷招摇的脚步声,惜翎靠在殿门口,见到来人,忙几步迎上去,“尹嬷嬷,何事如此开心?”
“我是来报喜的,”女子越过惜翎身侧来到大殿内,“汐主子,爷让你准备下,今夜侍寝。”
手中的茶杯轻抖,滚烫的茶水毫无预警泼在手背上,汐奚在看见尹嬷嬷满面高兴后,五指掩饰的紧握,“有劳尹嬷嬷亲自跑一趟,惜翎,赏。”
边上女子接过眼色,拿出一根簪子塞到她手中,尹嬷嬷见状,心领神会接过去,“以后奴婢还得仰仗着汐主子,爷回到五月盟第一夜招寝的便是您,这东苑啊,可算是出了个最得宠的主子。”
汐奚微笑相望,,“借尹嬷嬷吉言。”
“好了,奴婢就不打搅了,您好好准备准备,奴婢就先告退了。”尹嬷嬷说完便向外退去,簪子被悄无声息藏入袖中,动作自然流利,惜翎随后跟上前,将她送到东苑外。
她身子僵硬,直挺挺坐在了凳子上,侍寝?
抿在口中的茶,余温已过,她深知自己躲不过这一日,早与晚,也仅仅是一步之遥而已。汐奚起身,将茶杯放回桌上,杯盏轻碰,她几步来到窗子跟前。随手一推,满园芬芳冷冽而来,白雪皑皑,若人站在园内,倒显得渺小许多。
她杵在窗前想了很多,直到惜翎进来提醒,才回过神来。
“酉时了,别让爷等你。”她轻柔的将袍子披在汐奚肩上,几分催促说道。
瞅了下外头,果见天色已晚,汐奚将披风拢紧后点下头,“你早些休息。”
惜翎笑着将她向外推去,送出东苑外头后方自行回去。
长廊上落满积雪,渐行渐远,细碎的步子踩上去发出刺耳清晰的荒凉之音,满目苍夷,独留下一抹背影,张开的斗篷舞起,从远处望去,很是寂寥。
“汐主子——”
刚走出东苑,就见一名丫鬟迎面而来,“老太君有请。”
心头蓦地一沉,上次被打的手背隐隐泛出疼痛来,她眉头微蹙,“老太君有何事吩咐?”
“奴婢也不知道,老太君只说让您过去一趟。”丫鬟丢下句话,便径自转过身去领路,汐奚万般不得已,只得小心翼翼跟上前。
沁园。
远远的,便见殿门大开,老太君坐在首位,两眼自汐奚踏入园中第一步起,便紧紧定在了她身上。一边,站着梨花带泪的玥姬,余光在瞥见她的身影后,哭的越发厉害起来。汐奚跨入大殿,“妾身见过老太君。”
身侧,一名跪着的丫鬟抬起头来,她垂下的视线正好同她对上,这一眼,却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嗯。”老太君只是轻应一声,旁边的桌子上,依旧摆放整齐着那些盟规。
玥姬的手臂上依旧绑着纱布,见汐奚站在跟前,她忙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堂前,“老太君,五月盟内闯入刺客,伤了妾身是小,若对方是冲着爷同少主而来,这可如何是好啊?”玥姬双手攀附住她的手臂,语气恳切,“妾身的两名贴身丫鬟相继被杀,可那刺客却还在园中,老太君,您可要为妾身做主那!”
“刺客?”雍容的冷静突然沉下去,老太君一拍桌子,“园内进了刺客,为何没人和我说起?”
“老太君息怒,少主同爷定是不想让您担心,唯今之计,便是尽快将那刺客找出来,以保园内安全。”玥姬起身,搀扶着老太君坐回去。
“你让她过来,难道此事和她有关?”老太君睇了汐奚一眼,语气不善。
玥姬面露得意,眼中,又满含怨恨,她用腿踢了踢边上那名跪着的丫鬟,“将你那日看到的,一五一十说于老太君听。”
“是,”丫鬟嗫嚅轻应,想了片刻后娓娓道来,“奴婢那日自园内出来,由于走得过于匆忙,正好同迎面的汐主子撞了个满怀,当时,汐主子一副很急的样子,奴婢留意了下,她正是朝着红绡阁的方向而去。”
汐奚的目光同老太君对上,那丫鬟自顾说道,“后来,奴婢因想起落了东西,便折身赶回去,无意中在园内见到汐主子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头。待到奴婢想要上前时,却见汐主子竟然痛下杀手,将红绡阁内的西月姐姐同另一名丫鬟一同杀害,隔日,园内守卫开始着手彻查此事,奴婢生怕惹事,故而到了今日才讲出来…”
汐奚小嘴微阖,到现在才想起那名丫鬟是谁。
“杀人?”老太君声音陡然拔高,一副难以置信,“一个侍妾,居然会武功?”
“老太君,那只是她片面之词,”汐奚不由争辩,“再说,妾身同那二人并无冤仇,为何要冒险下杀手?”
“你同西月是没有冤仇,可你同那刺客是同谋,要不然,为何急于灭口?”玥姬笑容笃定,声音满是把握的放松下去,“红绡阁内闯入刺客,若你不是同谋,你敢说出来,你当时在哪,和谁在一起么?”
既然汐奚替眉雅撒了这个谎,玥姬越发肯定,这件事,她会隐瞒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老太君厉声喝道。
“妾身那夜留在东苑,哪也没去。”
“和谁?”
汐奚回想起焦急赶来东宫的惜翎,她双肩微软下去,“就妾身一人。”
她深知,不能将她牵扯其中。
“那也就是说,无人证明了?”玥姬肆意而笑,拉开的双目紧盯着汐奚。
“你们还杵着作什么,还不快将爷请过来,这回我倒要看看,他是否还会偏袒这女人!”老太君喝向旁人,心中已然认定是汐奚所为。
第三十二章反戈
“慢着,”玥姬及时喊住出去的丫鬟,她乖巧凑到老太君耳朵边上,“若这个时候将爷找来,爷上次的态度您也看见了…”
她抿住唇角,老太君果然转过头来,“你的意思是?”
“我们让她先招供,事成定局的话,爷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老太君低眉细想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
寒风犀利,吹刮在脸上犹如裂开一样的疼,双手被铁链定在墙壁上,这儿静谧无声,更走不进半个人影。
“嘴巴倒咬得紧!”玥姬脚踩在铺满稻草的地面上,正视汐奚,“今儿,我就要见识下你嘴有多硬。”
“你是少主的侍妾,按理说,我们并没有过冲突。”汐奚微有不解,这其中,似乎有所隐情。
玥姬吞下口气,娇艳的面容在昏黄的烛火下稍显黯淡,她一声冷笑,凑到汐奚跟前,切齿说道,“我就是不喜欢你,想对付你,”举起的小手在她面上轻拍几下,“爷和少主,都是一样的,少主的女人也就是爷的女人。”
侧向右边的小脸抑制不住惊诧,玥姬的最后一掌,落在她脸上,分外响亮,“我也是从丫鬟上来的,可我不喜欢比我位子高的人,尤其,是区区一名贱婢!”她睨着汐奚脸上的愤怒,抬起的小手刚要重重挥下,腹部却猛地被用力一击,踢退了好几步。
“啊——”玥姬万万没有料到,整个人趔趄向后撞去。
由于边上诸人均已被遣退,故而没人能上前帮忙,玥姬双手捧腹,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你敢踢我?”
“同样是主子,你身份不比我尊贵多少。”汐奚眼见她步步上前,双目撇向窗外,月明星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我今天就撕烂你的嘴。”玥姬恼羞成怒,两手按住腹部,她疼的蹲在墙边,额头冒出大颗冷汗。
“是么?”双手被扣住的女子不禁嘴角生笑,目光扫过那盆炭火,清冷的眸中一亮,微微眯阖起来。
玥姬的视线随即望去,灼耀的明火刺得眼睛越发敏锐,原先挫败的神情在看见炭火中的烙铁后瞬间点燃起来,她单手扶在墙壁上撑起身子,几步来到那盆炭火前。狠戾的视线透过噼啪之声望向汐奚,背部紧贴着壁沿,女子目光闪躲下,似有害怕。
“哈哈哈——”
一把将那烙铁从火中抽出,火星朝着四周迸射,穿透的视线氤氲望去,玥姬五指紧握下,逼上前去。
“我让你嘴硬,”她咬牙,双眼攫住汐奚不放开,“我要在你脸上烫个洞,没有了这幅容貌,我看爷和少主还会不会看你一眼。”
滚烫的烙铁逼近而来,还未落在身上,却已感觉到那份摧残的灼热,汐奚后脑勺紧贴着墙壁,后背上,涔涔冷汗直冒。她目不斜视,坚毅的两眼尽含笑意,“我的心中有爷,爷的心中亦有我,面容毁了又怎样?有种,你朝着我心口来,来啊!”
玥姬一顿,伸在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动作。
“就你这样还想得宠么?”汐奚下巴轻扬,“少主的心中没有你,就算你杀了我,你都不会爬上正位——”
“不要说了,给我闭嘴!”玥姬嘶吼出声,两手胡乱挥舞,握着烙铁的右手用力刺向前。
汐奚双目盯着她手中动作,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出不得一点差,“我死了,我的心亦会跳动,爷更加不会将我忘了——”
“我让你说,我让你心中有爷,哼,心——”恼羞成怒的玥姬想也不想的将烙铁推向前,冲着女子心口用力按下去。
席卷而来的疼痛差点让汐奚晕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胸前,落在那抹降龙印记上,下唇被尖利的贝齿咬破,血腥之色顺着嘴角流溢,她双手强忍着不去挣动,生怕束缚住的双手挣开了铁链。贴在颊侧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汐奚仰起脑袋,痛楚的视线望向上方——
屋顶上,一块琉璃瓦被揭开摆在边上,面具下的男子,此时,猜不透他脸上是怎样的神色,路圣爵冷毅的嘴角危险紧抿,同她对视的眸子难掩惊怒,周身的戾气,更加蓄势待发。
汐奚阖上双目,唇畔轻轻勾起,她就知道,九哥办事,从来不会办砸了。
几个时辰前,东苑。
女子倚在窗前,正在出神,这时,身后的脚步声悄然而来,她头也不回说道,“九哥。”
“你从来不会在白天将我叫来,出了何事?”路圣爵几步来到汐奚身侧,她四下张望,将窗子掩上后正色说道,“方才园里嬷嬷来通报,我今晚就去东宫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