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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从衣服堆中爬出来,霍少弦压着荣择,荣择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硬生生被打了好几拳。
“以后再敢对她动手,我让你好看。这次我是看在荣叔的面上!”
说完,将荣择一推后站起身。
顾新竹心疼不已,这还叫给面子,那不给面子不要被打成猪头么?
霍少弦走过去抓住荣浅的手,指尖相触,仿若有惊人电流,荣浅毫不犹豫跟了他离开。
一直来到荣家外面,两人的手都没松开,掌心湿了层汗,霍少弦替她拉开车门。
荣浅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心跳加剧,上了车,霍少弦单手开车,右手紧紧抓着她不放。
她回握住,要是能这样逃离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只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霍少弦带她来到先前的那座玻璃房,荣浅紧跟在他身后,里面被收拾得很干净,什么都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
荣浅的手机一直在响,先是荣家那边打来的,紧接着,就是厉景呈的,一个小时候后,厉景呈的电话不断,可她一个都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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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偏生爱的都是你
51偏生爱得都是你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荣浅十岁那年,霍少弦十六岁。
霍少弦第一次闯大祸就是因为她,有个十七岁的少年对荣浅开了句玩笑,结果被霍大少推倒在墙角根一顿猛揍。
十岁的小小少女拉着霍少弦的手直哭,那时他还在罚站,等候校方处理。
荣浅吓得不轻,眼睛都哭肿了。“少弦,我们回家吧,别待在这了,他们肯定会过来打你的。”
他忙着给她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荣浅哽咽着,哭成个泪人儿,“走吧,我不要在这,走吧…”
他舍不得,便牵了她的手离开。
等一众家长老师好不容易商量出解决方案,出来时却不见了罪魁祸首的人影。
霍少弦早就知道,这一离开,家里肯定有顿鞭子在等他。
——
霍少弦是很少这样肯乖乖坐在荣浅对面让她画得,她手里的画笔刷刷在纸上带过,他的眉眼,他的神情,哪怕一个细微的脸部表情,她都铭记于心。
荣浅盯着对面的男人,握住笔的手在抖,黑而浓的短发跃然于纸上,深邃的眸子最需着力,她一遍遍描绘。
霍少弦方才用力过猛,手到这会还在疼。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许是想到了以前的事,霍少弦眉眼稍见舒展。
荣浅的手像是失控般,越来越快,却不见丝毫凌乱,霍少弦的大半轮廓已然呈现,她紧盯着画上的那双眼,“少弦,我给你唱个歌吧。”
“好。”男人嗓音哑然。
她五音不全,但这首歌却唱得别具韵味。
荣浅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隐忍不住的哭音,“眼里柔情都是你,爱里落花水飘零…今生君恩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
霍少弦不由被触动,他目光看向玻璃窗外,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周边静谧无声,只有荣浅哀然的嗓音回荡在耳边。
“人前笑语花相映,人后哭泣倩谁听,偏生爱的都是你,谁错谁对本无凭…”
“啪——”
荣浅的画笔折断在手下,笔芯停留在画中人的嘴边,荣浅再也忍不住,眼眶内蓄满的泪水一颗颗掉落在黑色萧索的眼圈处,渐渐地,画中人的眼睛化开了,仿佛也在流泪一样。
她哭得两个肩膀都在颤抖,怎么办,忘不掉,真的忘不掉。
霍少弦喉间轻滚,眼里也有破碎的朦胧,他从来不舍得她掉一滴眼泪,可是现在,他却束手无策。
他站起身来到荣浅跟前,蹲下后单膝跪在地上,霍少弦伸出手将她拥在怀里,她哭得很厉害,整个人就像是一片零落的树叶,男人的手臂慢慢圈紧,“浅小二。”
两人交颈相拥,任是谁也读不懂里面的悲哀。
霍少弦退开些身,拉住她的双手,“要回到我身边吗?”
荣浅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脸,她心痛得无以复加,为什么他还要替她出头,还要替她不顾一切?
霍少弦,有些时候,别再护着了,让我慢慢长大吧。
荣浅垂了下眼帘,然后摇摇头。
霍少弦眼角淬了抹伤,他眼里漫过晶莹,伸手再度将她搂进怀里,“不哭了,别哭。”
厉景呈赶到荣家时,早没了荣浅的身影,荣择和江颂佳的婚礼照常举行,霍邦也让人去找,可不论是霍家还是荣家,都不见两人的身影。
顾新竹胸口憋着气,“两人不会私奔了吧?浅浅那么爱少弦,说不定的。”
厉景呈抬眼看向外头,大红色的氢气球漂游在半空中,他觉得讽刺极了,难道他对荣浅还不好吗?
哪怕她再不爱他,她也不该当着所有人的面跟霍少弦走。
躺在玻璃房的沙发内,抬头就能看到头顶鲜少的星星,荣浅枕着霍少弦的手臂,睡了过去。
他不舍得离开,但霍少弦知道,外面的人迟早会找到这,他要为了荣浅,就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这幅样子。
他小心翼翼起身,拿了旁边的毛毯给她盖上。
霍家和荣家找他们都快找疯了,始终没有消息,厉景呈猛地想起那座玻璃房,他二话不说便开了车直奔而去。
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开在林荫大道上,很快就来到玻璃房外。
他推了下,门并没有锁上。
霍少弦看见他进去后,这才开了车从另一侧离开。
厉景呈借着一盏昏暗的灯光看到荣浅独自躺在沙发内,他重重吐出口气,心里没来由的一松。
这样看来,她只是跟霍少弦离开了而已。
转身来到桌前,看到上面的画纸,他拿在手中看了眼,她到底没法忘掉霍少弦。
荣浅睡得很香甜,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趴在桌上沉睡的男人,她眨了眨眼帘,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厉景呈?”
男人咻然醒来,荣浅坐起身,“你怎么会在这?”
厉景呈嗓音有些干涩,“你这么不声不响跑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我来找你回家。”
荣浅怔怔坐在沙发内,身上还有她所熟悉得霍少弦的香水味,可他早已经走了。
厉景呈站起身,腿麻的厉害,他只得重新坐了回去,“为什么不回帝景?”
荣浅理清下思路,昨晚霍少弦在这的事,他想来不知道,“我怕,我哥都要打我了,我要回帝景,他找到我还不扒了我的皮。”
“那人是你找来的?”
“当然不是!”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让荣家当众出丑。
“既然不是,怕什么?”厉景呈腿上的麻意舒缓些后,这才起身来到荣浅身边坐定,“有我在,你看他敢不敢动你?”
荣浅拿起旁边的大衣穿上,“好冷。”
厉景呈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他不懂,她的冷,他是捂不热的。
男人拿了她的靴子替她套上,荣浅端详着厉景呈的侧脸,他对她好时,那是真好。
至少,他也会像霍少弦那样宠她。
厉景呈搂住她的肩膀往外走,经过那张桌子时,他不由侧目,那张画上的霍少弦栩栩如生,似乎嘴巴动一动就能讲话了。
厉景呈心里被划拉出一个口子,若不是深爱,哪能画得这般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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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看这一张的时候,推荐亲们听听贾青的《痴情冢》这首歌,就是荣浅唱得这首,写这章时,我是一边听,一边写,一边掉着眼泪。
或许,打开歌,重新看一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52遇到难事不准躲,我帮你
坐到车上,厉景呈看眼路边的玻璃房,“我给你造的,到底不一样,是吗?”
荣浅咬紧唇瓣,别向窗外,她微微闭上眼睛,霍少弦指尖拂过她脸上的感觉犹在。
厉景呈发动引擎,荣浅再次睁眼时,不由开口,“我们去哪?”
“你家。”
“我不去。”
“事情既然不是你做的,就要说清楚,荣浅,我可没教过你遇事要躲。”
荣浅没了声音,目光扫向厉景呈的侧脸,他昨晚并未睡好,眼角多了些许疲倦,眼底也有血丝,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发现无话可说。
来到荣家,荣择和江颂佳还在楼上,并没回江家。
顾新竹神色不爽地坐在客厅内,看到两人进来,她眉尖微蹙,但不好发作,“安深,浅浅来了。”
荣安深从阳台进来,沉着脸,手朝沙发一指,“坐。”
“爸,昨天的事真跟我无关。”荣浅先开口解释。
顾新竹冷笑下,“浅浅,要平日里也就算了,但昨天是你哥结婚的日子,尽管在休息间没闹到外面去,可你让我们跟江家怎么交代?”
荣择正从楼上下来,一边挽着袖口,一边开口,“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下手却狠辣。”
荣浅想要起身,被厉景呈按住肩头,待荣择也坐定后,厉景呈才开口,“为什么非说是荣浅做的?”
荣择挑起眼帘,“还用想吗?上次的事就跟她脱不了干系,你看看我这脸上被打得,荣浅,一个未婚夫不够,还有个霍少弦替你这样出头,真有你的!”
厉景呈却是不恼怒,三言两语哪能激得了他,他口气轻松,“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问问昨天闹事的人,就全明白了。”
荣择不以为意,“他若收了钱,能说实话吗?”
厉景呈兜里的手机正好响起,他接通后放到耳边,“让他进来吧。”
荣浅也不知道厉景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那小男人走进客厅,荣择的脸色还是平静着。
顾新竹率先问道,“你说,昨天谁让你来的?”
小男人目光和荣择相遇,他指了指荣浅,“她让我来的,说闹得越凶越好。”
荣浅脸色大变,“你撒谎!”
“还有上一次,也是你让我闹得,说让我为自己考虑,你会给我一笔钱…”
荣安深的眼里汹涌起来,荣浅朝厉景呈看去,她着急的样子落入他眼底,男人却只是抓着她的手,并做了个嘘的动作。
“浅浅,这究竟怎么回事!”
“爸,不是我。”
下面吵成一团,江颂佳自然也会下来。
厉景呈凑到荣浅耳边说了句。
荣浅敛起脸上的愤怒,她心平气和望向江颂佳,“佳佳姐,昨晚睡得好吗?”
这没来由的问题,令江颂佳红了脸,毕竟才刚结婚,“挺好的啊。”
“你和哥的婚房还满意吗?我也有份参加布置哦。”
江颂佳手指将一缕头发夹向耳后,“是吗,怪不得这么温馨,我很喜欢。”
小男人脸色骤变,目光刷地射向荣择,“你不是说,只要我按着你说的去大闹婚礼,这婚就结不成,你们就不用同房吗?荣择,你究竟还要耍我多少次?”
顾新竹胸口一疼,忙用手捂着,这反转剧她可接受不了。
荣择定定坐在沙发内,“你胡说什么?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
“荣择,你真跟她在一起了?”
荣择眼里波澜不惊,“她是我妻子,我们当然要在一起。”
“可你别忘记,你喜欢的是男人!”
“这话是谁让你来造谣的?”荣择言语间带出愤怒,“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你——”小男人懵了,“那你还让我昨天来闹?!”
荣择挥下手,“赶紧让他出去,莫名其妙。”
荣安深大抵也知道了些内情,但江颂佳在场,所有人都不能拆穿。
待那人被赶出去后,江颂佳开了口,“我知道,可能以前有些对荣择不好的传言,但经过了昨晚…”她露出羞涩笑意,“我信他。”
荣择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荣浅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她赫然明白过来,荣择昨天那一出,不光能嫁祸给她,还给了他一个给江颂佳解释的绝好机会。
顾新竹附和着挽起笑,荣择能接受江颂佳,那最好不过了。
但荣浅却看到了荣择抓住江颂佳手时,眼里露出的厌恶。
回帝景的路上,荣浅侧目,“你说我哥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不爱女人,这样不是生不如死吗?”
“还能为什么,在他眼里,继承权最重要。”
荣浅忽然觉得悲哀,一辈子,这两人都要这样捆绑着在一起?
荣家今天本来还会宴请宾客,不过荣浅推脱身体不舒服,就回来了。
帝景的佣人正在准备晚餐,厉景呈今天帮了她,荣浅心里是记得的,“你爱吃什么菜?”
“你做?”他挑眉,他可记得她炒饭都不行。
“我会几个方便菜。”
说是方便菜,其实就是凉拌菜,荣浅进了厨房,从冰箱拿出两根黄瓜。
刀拍黄瓜最简单了,她也没穿围兜,厉景呈听到厨房内传来的啪啪声,那动静,好像在砸东西,他起身来到门口,荣浅刀起刀落,拍一下跳一下,左手捂住脸,身上溅了一身。
厉景呈抬起脚步往里走,“你…”
刀身往下啪地一记用劲,黄瓜籽飞向厉景呈,他躲闪不及,眼睛中招,忙地弯下了腰。
53被绑住
荣浅听到动静转身,丢下刀上前,“没事吧?”
她用手给他擦着眼睛,厉景呈看了眼地上墙上的狼藉,“拍个黄瓜你都能弄成这样?”
“可刀拍黄瓜就得拍啊。”
厉景呈抄起刀,刀背朝黄瓜一按,就碎了,哪用得着真使劲拍。“脑子长在里面做什么的?要让你做麻婆豆腐,是不是先得找个麻脸婆婆才能做成功?”
荣浅无语,伸手去摘围兜,“那我不做了。”
厉景呈见状,一把将她拉到跟前,困在流理台与胸膛中间,他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这毛病谁惯你的?动不动就逃,没一点韧性。”
“是你挑三拣四来着。”
男人屈起膝盖朝她屁股上撞了下,“好好学着。”
荣浅不满得在那按黄瓜,趁她凉拌的时候,佣人又做了几个菜,一顿晚饭这才凑齐全。
荣浅心不在焉吃饭,“开学那天下午有家长会,不能缺席。”
厉景呈听出里面的意思,“那我去。”
“当然你去,我爸从来不去的。”
男人顺口问一句,“那以前都是谁?”
荣浅握紧了筷子,垂下头不语,厉景呈蹙起眉,得到了答案。
“学校边上那个玻璃房,以后别去了,关了吧。”
荣浅并没正面回答,“周一下午两点,你千万别迟到。”
“知道了。”
家长会那天,到了十二点五十,厉景呈一个电话打到荣浅手机上。
她接通后没给对方先开口的机会,“厉景呈,都进阶梯教室啦,你人呢?”
“我过不来了…”
“什么?”荣浅跺了跺脚,“你答应我的!”
“我临时要回趟吏海。”
“可今天的会很重要,不能不来。”
“别闹,”厉景呈似乎真有急事,“回头我给你班主任打个电话解释下,你乖乖在家等我。”
“不要!”
那边,男人已经挂了电话。
阶梯教室内,班主任正在点名,一溜下来,只差荣浅没来家长。
朱婷婷幸灾乐祸地笑着,“你不有霍少弦给你撑腰吗?现在别的男人接手了,就不管你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人人捧在手上?”
荣浅手里的矿泉水才喝了两口,她眸光骤冷,“关你什么事?”
“怎么了,说说不行啊,别人都是父母出席,你倒好,从前是男朋友现在是未婚夫,就你有优待…”
荣浅将矿泉水朝她脸上泼,朱婷婷惊叫声,“你疯了啊。”
荣浅随后被叫进办公室,倒不是为了跟朱婷婷那事,班主任一个劲强调,“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们,不准缺席不准缺席,把我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没有,他临时来不了。”
“知道这次家长会多重要吗?”
荣浅被骂得个灰头土脸,神色恹恹地走出办公室。
厉景呈两天后才回到南盛市,荣浅放了学回帝景,赶巧男人前脚刚进屋。
她放下包,厉景呈朝她招招手,“过来。”
待她走近后,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生气了?”
荣浅余怒未消,可却丝毫没有表露,“没有啊,我跟老师解释过了,你忙嘛。”
厉景呈闻言,眼角眉梢染上笑意,他朝她脸颊上轻啄,“我还想着回来是不是要哄哄你。”
荣浅端着笑,心里却在想,哄,哄能有用的话,她就白气了。
厉景呈从床头柜上拿出个首饰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里头是条铂金项链,吊坠很是别致,式样精巧,荣浅眉眼点缀满笑意,“喜欢。”
厉景呈一瞅,怎么瘆的慌,那笑越看越假,可不至于啊,荣浅不至于这么装吧。
吃过晚饭,洗了个澡,厉景呈疲乏困顿,只想睡一觉。
荣浅也看出来他累,可她偏偏不让他睡,她拖着厉景呈窝在沙发内看电视,“快快给我翻译,这话什么意思啊?”
男人强打起精神,眉间皱拢,“你看法语频道做什么,听得懂么你?”
“给我翻译,给我翻译。”荣浅拽着他手臂使劲摇晃,又来了,厉景呈最受不了这招,他喝口咖啡,忍着头疼给她翻译。
到了凌晨,荣浅才肯放过他。
厉景呈连跟她亲热的力气都没了,搂住她便沉沉睡过去。
荣浅睁大双眼,耳边的呼吸声沉稳绵长,厉景呈看来累得不轻。
她小心翼翼挪开他的手,放了她鸽子,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
他当女人也太好打发了吧。
荣浅蹑手蹑脚下床,朝更衣间走了过去。
厉景呈睡得很沉,只是睡姿并没平时那么舒服,他想转个身,却发现没法动。
他睁开眼,入目的灯光尖刺无比,厉景呈扭头看向身边,哪里还有荣浅的身影,他正觉奇怪,想要翻身,这才觉得两条手臂麻木酸涩,目光顺着一瞅,不由倒抽口冷气。
他两手分别被绑在床柱上,用的都是他平时戴的领带,好几条扭在一起,牢牢捆住,厉景呈使劲拽了下,手腕打结的地方反而收得更紧了。
“别浪费精力了,”荣浅靠在从阳台进来的门口处,身子斜倚,“你的领带价值不菲,每一条都坚韧无比,你是挣不开的。”
厉景呈爱玩,却没想到如今栽在个小女人手里。
54宝贝儿
他难以置信地挣扎着,荣浅走过去,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看向厉景呈。
男人喘息着,“就为了我没去参加你家长会?”
“你觉得很微不足道一件事是吧?”荣浅手指向他,“我被老师喊进办公室教训了通,还被朱婷婷笑话,每个人的家长都来了,就我没有,厉景呈,你要答应了,就别临时给我玩那么出。”
厉景呈手腕觉得痛,“先松开,我再跟你好好解释。”
“我才不要听你解释。”荣浅脚尖踢了踢厉景呈的腿,“你就这么睡吧,明天一早我气消了,就把你解开。”
厉景呈轻哼下,“你开什么玩笑?”
荣浅躺到他腋下的位子,这样厉景呈的手就碰不到她,她打个呵欠,“真困。”
“荣浅,你知道后果么?”
荣浅翻身面对向他,脸紧贴手背,一双大眼睛忽闪,“你喊救命啊,佣人都在楼下,冲进来就能看见你这幅模样,喂,”荣浅凑到厉景呈跟前,“你被人绑过没?”
厉景呈猛地起身,幸亏荣浅逃得快,她嘴角露出狡黠,“你咬我啊。”
男人躺回床上,意识到今晚算是彻底栽了,绝对不能来硬的,“我保证再也不会放你鸽子,我回吏海真是因为家里出了事。”
“是盛书兰找你吧?”
“吃醋了?”
荣浅一把捂住他的嘴,“厉景呈,平日里你作威作福,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厉景呈口不能言,嘴鼻被捂,差点没被闷死。
荣浅看眼时间,“都两点了,不和你折腾,我睡觉。”
“放开我,我上洗手间。”
“骗谁呢。”
“没骗你。”
荣浅躺回先前的位子,“反正弄脏了有佣人收拾。”
厉景呈维持这个姿势根本没法睡,两条手臂被高高吊着,也不能侧睡,荣浅没了动静,男人抬起腿朝她腰间轻踢,荣浅闭紧双眼不搭理,只是朝床沿挪了挪。
“荣浅!”
厉景呈一个用力,由于她已经靠在了最边上,这一踢直接将她踢滚了下去。
荣浅揉着腿爬起来,趴在床沿,“你踢我!”
“乖,松开。”
“不。”
“宝贝,乖,来。”
“靠,厉景呈你恶不恶心啊。”荣浅听不下去了。
“宝贝儿——”
荣浅拿起枕头,厉景呈以为她要闷住他,“你谋杀亲夫啊。”
“我睡沙发还不行吗?”
“等等!”厉景呈见她站住后,软下口气,“你要绑我一个晚上,我手非血液不流通废了不可,而且刚才给你翻译,我又累又困喝了不少咖啡,真想上洗手间,我已经尝到教训,给我松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