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凝笑望着二人,刚喝了口粥,电话铃声便响起。
她看也没看就接通,脸上的笑意瞬时随着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而僵住,她霍地起身,将手边的一碗粥打翻,挂上电话,舒恬拿起包就要走。
“怎么了,舒恬?”
“笙箫,桑炎出事了,我得马上过去。”
陌笙箫忙拉住她的手,“严重吗?我和你一起去。”
舒恬眼里已经聚起水雾,眼睛通红,“不知道,这会刚送医院,”她抬手在笙箫肩膀上轻拍,“放心吧,我到了那就给你电话。”说完,人就已经离开。
“你当心…”
笙箫眼见舒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严湛青见状跟着起身,“要不我送你过去。”
她想了下,还是摇了摇头,“她这会肯定急坏了,我若过去,她还要多一个担心。”
笙箫草草吃了几口,就回去上课,严湛青也开车回家去补眠。
幸好,舒恬事后打电话来,说桑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欲诱。一号会所。
调酒小姐正在一边将酒杯码放在桌面上,聿尊手指在杯面轻轻敲打,边上的南夜爵则侧着身子,领口处的锁骨若隐若现,完全是妖魅再生的模样。
“听说好几个地,差点被人端了?”
“噢,”聿尊漫不经心,犀利如鹰的眸子透过高举起的酒杯望向远处,“不过就是个最近才混起来的人,为了巩固势力,不管死活就自己拼过来了。”
“谁有这胆子?”南夜爵酒红色碎发张扬不羁,一手撑着侧脸。
“好像,叫桑炎,不过胆子是挺肥的,”聿尊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薄唇被染成淡红色,平添几许嗜血的味道,“我没有要他的命,就让人在他身上穿了个洞。”
南夜爵点点头,这时,领班带着几名身穿学生服的女子进来。
“老板,聿少。”
几人相继朝南夜爵同聿尊挨去,领班心领神会,自行离开,并将门带上。
南夜爵眼见有人腻过来,忙皱起眉头,摆摆手,示意都去聿尊那边。开玩笑,要是被容恩知道,非抱着童童离家出走不可。
“聿少,您几天没来了吧?”穿着学生服的女子身材劲爆,差点将胸前的扣子撑开,一头蓬松卷发有意无意挡住露出的乳·沟,她食指抚上聿尊的侧脸,整张脸紧跟着凑去。
男人侧目,女子妆容精致,他怎么看,都觉怎么糟蹋了这身衣服。
同样的,穿在陌笙箫身上,肯定不是这般媚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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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心好痛
“聿少…”
他大掌一挥,“死开!”
女子猝不及防,差点跌下沙发,聿尊扬了下笑,“以为穿上这身行头就是学生妹了?要背上贴俩处&8226;女的字,你就是处&8226;女了?出去。”
女子脸色死灰,一行人见状,自然不敢再去惹他,三三两两都没趣地走了出去。
“喂,你嘴巴真毒啊,”南夜爵不由取笑。“你的学生马子怎么没来?”
“我放手了。”
南夜爵闻言,像是听到了最大的玩笑,他起身,高大的背影被拉的修长有型,“我就不陪你玩了,自己注意点,玩多伤身。”话落,便走出了一号会所。
聿尊靠在沙发上,想了下,便掏出手机。
陌笙箫系好安全带,将垂在颊侧的头发拨向耳后,“我们去哪?”
“去吃饭。”严湛青笑着握住她的手。
这时,手机响起,她抽出手,拿出手机。
打开,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想你。
署名是聿尊。
陌笙箫手抖了下,赶忙删除。
“谁啊?”
“一条垃圾短信。”
严湛青继续开车,陌笙箫不由心虚,手中的手机再度响起,她一惊,差点丢到地上。
打开,上面写着:我想念你的身体。
她刚删除,又来一条:我想念,抚&8226;摸你时的快感。
笙箫又气又急,删除都来不及。
“怎么了,笙箫?”严湛青扭过头来,眼里已有疑虑。
她惊得忙将手机塞进包中,刚轻按关机键,男人便将右手伸过来,抚在她脸上,“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好难看。”
她不知,手机只是亮了下,却并没有关机。
严湛青的手掌很温暖,笙箫却不敢贪恋,“你专心开车。”
她视线别向窗外,心里蔓延开的,不止是害怕,还有说不明的悲凉,聿尊无时无刻不在进驻她的生活,哪怕她极力想忘记,他,却好像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一顿晚饭,她都是心不在焉的。
严湛青将鹅肝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内,笙箫心里却想着,别在这儿遇上聿尊才好。
吃过饭,坐上车时,她才小小吐出口气。
开了半道,陌笙箫才觉不对劲,“我们去哪?”
“现在还早,去我家里坐坐。”严湛青单手握住方向盘,笙箫闻言,不由慌张起来,男人见状,浅笑出声,“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你总要去我家看看的。”
“我还是回学校吧。”
“放心,我保证在关门之前将你送回去。”严湛青说完,便一脚油门加速。
这儿,依旧是富人区。
160平米的公寓房,笙箫跟在严湛青身后,他打开灯,室内的装修大方中透着强烈的现代感,严湛青接过她手里的包放在茶几上,转身去给笙箫泡了杯奶茶。
她窝坐在沙发内,显得有些局促,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走进严湛青的生活,这套房子的每个角落,她甚至比他还要熟悉。
曾经,她只是个替他打扫的人,现在,却一跃成了他的女朋友。
笙箫双手放在膝盖上,反复搓揉,严湛青正在酒柜前,开着一瓶珍藏的法国红酒,她始终觉得不适,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镜子上有层水雾,陌笙箫伸手将它抚开,光净的镜面上瞬时便闪出五道指痕。那时候,苏柔还在巴黎没有回来,严湛青喝醉了酒,就会将她推进洗手间内,让她换上苏柔留下的衣服,他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将笙箫推到这面镜子前,然后,不断和她讲话。酒醒了,在看清楚面前的人后,又会对她百般羞辱,命令她将苏柔的衣服脱下。
陌笙箫掬把冷水,将自己泼醒,想什么呢?那些事早就过去了。
她不知道,有些东西扎在心里,时不时,就会跑出来刺痛一下。
回到客厅,家庭影院正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严湛青倒了两杯红酒,见她走来,便递给她一杯。
笙箫不会喝,却还是接过手。
严湛青将她拉过去,用袖子在她脸上轻拭,“洗了脸也不知道擦擦,不冷吗?”
她一摸,才发现忘记擦了。
严湛青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笙箫双手握住酒杯,男人的腿不经意挨着她,一股滚烫的热源正顺着膝盖传遍至笙箫全身。
男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拿掉笙箫手里的酒杯,她垂着的脑袋刚抬起,严湛青就已经欺身压上来。陌笙箫被推入沙发内,头部正好落在身后的抱枕上,男人一下攫住她的菱唇,笙箫脑门轰的,整片空白。
他动作尽管轻柔,却掩不去那份迫不及待,亲吻中醇香的酒气在二人嘴中蔓延,陌笙箫双手推拒在严湛青胸前,“湛青…”
“笙箫,”男人意乱情迷,大掌抚开她颊边碎发,“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叫我的骨头都酥了。”
他话语呢喃,埋在她光洁的颈间啄吻,笙箫双目圆睁,身子却已僵硬,“别,湛青你别这样…”
“笙箫,”严湛青抬起头,唇却蹭着陌笙箫的脸不肯离开,“我会发誓对你好的,难道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吗?给我吧…”
“不行,”笙箫推开他紧靠过来的胸膛,“太早了…”
“哪里早了?我认识你可是在聿尊之前。”他脸色微恼,心里的想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笙箫愣了愣,严湛青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眼里划过懊恼,人也跟着起身,“笙箫…”
她嘴角轻颤抖,理了理衣领,不得不强颜欢笑,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期然响起。
笙箫警铃大作,她不是已经关机了吗?下意识,人就已经扑了过去。
严湛青犹在愧疚,听到铃声,便讨好般起身去拿。笙箫见状,急的惊喊,“不要!”
男人已将手机拿在掌中,见她这般神色,余光便不由落在手机屏幕上,只见上头写着,聿尊二字。
他眉头拧起,那双漂亮的眼眸此时却聚满惊涛骇浪,严湛青按下确定键,一条短信跟着跳出来,“我想念你躺在我身下时的模样,只有我们的身体才是最契合的,陌笙箫,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能和别人上床。”
那头,聿尊发完短信就将手机随意扔在副驾驶座上,他打开车窗,完全一副坏人得逞的模样。
严湛青握住手机,脸色铁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笙箫摇着头,就算她没有看见短信,也能猜到是什么内容,“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陌笙箫,”他连名带姓唤她,“我说过,你的之前我不在乎,可我并不代表大方到能任你这般无视我的存在。如果说你和聿尊在一起是形势所逼,那为什么,他能碰你,我就碰不得?”
“湛青,”笙箫睁大双眼,视线却不知怎的,开始模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清楚的很,”严湛青气疯了,有哪个男人,真能一点都不在乎她那样不堪的过往?“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是想要摆脱聿尊,而我恰恰在这时候,给了你这个条件是吗?”
“你…”陌笙箫一时气闷,胸口怎么都喘不上这口气,她顿了好久,却始终安抚不了那颗被尖刀一道道凌迟的心,“你这样说,真是太伤人了。”
严湛青瞅见她眼底氤氲出水雾,他嘴唇阖动,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对不起的话,他烦躁的将手机放在笙箫包上,垂下头,将脸蒙入掌心内。
陌笙箫没有再坐下去,她拿起东西站起来,走的时候,轻轻将门拉上。
小区外,橘黄色朦胧的路灯将她瘦削的身影无限拉长,平生出一股子弱不禁风而又苍凉的感觉。笙箫抬起头,将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聿尊再怎么对她,她都能忍过去,可是严湛青不一样。
尽管聿尊的话比他更伤人,可她对严湛青有爱,两种不同的伤害,痛到心里的程度也远远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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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恶魔缠身
笙箫顶着月色一路走出小区,严湛青来到阳台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并没有追出去。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舒恬不在,笙箫洗漱后躺在床上,却几乎整晚都没有阖眼。
翌日,她早早就给舒恬打了电话,得知桑炎在哪家医院后,便买了水果赶去。
加护病房外,两名男子守在门口,笙箫轻步走到跟前,一人已经拦出手来,“你是谁?”
“我是舒恬的朋友,我叫陌笙箫。”她提着水果篮向里头张望,搞得真和黑社会似的。
“进去吧。”
笙箫走过一小间休息室,里头才是病房,她一眼就看见舒恬趴在床前,好像是睡着了。她刚要出声,就见病床上的男人对她摇了摇头,他手掌抚在舒恬的脑袋上,眼神温柔。
上次,由于是晚上,笙箫并没有看的真切。
男人有一头落叶黄的短发,颜色很浅,他目光深邃,鼻梁坚挺,长得十分好看,陌笙箫将水果篮放到桌上,轻微的动静下,舒恬还是醒了。
她揉揉眼睛,见到笙箫,“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我才到呢。”
“是我让她别出声的,”桑炎动了下,左腿麻的毫无只觉,“想让你睡会。”
舒恬忙上去按住他的腿,“我居然趴你腿上睡着了,谁让你不推醒我的,活该你受罪。”她嘴上说着,脸上的幸福甜蜜却已悄然流露。
陌笙箫跟着勾起嘴角,不由展颜,这样的幸福,多好。
她在医院坐了会就准备离开,舒恬一路将她送出去。
“怎么会受伤的?看上去,伤的还不轻呢。”
“是枪伤,”舒恬神色黯淡,掩不住心里的担忧,“像他这样的人,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危险,笙箫,有时候我真的很怕。”
陌笙箫顿住脚步,那样的生活,她以前总觉得离自己很远,“那,就不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来不及了,一步陷进去,没有了这层保护伞,会更危险的。”
“那知道是谁做的吗?”
舒恬摇了摇头,满面苦笑,“越是想置人于死地的人,越不会亲自出面的。”
她将笙箫送出医院后,就回去了。陌笙箫望着舒恬匆匆消失的背影,禁不住感叹,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可要担忧的事也不少。
好几天过去了,就在笙箫以为严湛青不会再找她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他神态疲倦,看起来,过的也并不好。
严湛青见到她,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以后都不要放开,“对不起,那天我是气糊涂了。”
陌笙箫却很冷静,“湛青,是我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着问题,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不是的,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提,笙箫,原谅我…”
她只觉得心累,却又不甘心这么放弃,一点点机会都不给自己。陌笙箫想,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难道就仅因为曾经跟过聿尊,她就要一辈子活在见不得人的阴影下吗?
接下来的日子,严湛青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努力想要弥补那天对笙箫的伤害。
两个月了,聿尊再没有找过她的麻烦,笙箫真觉得,头顶被乌云遮住的阴霾,似乎又在慢慢散开了。
苏柔期间来纠缠过几次,有时,还当着陌笙箫的面,严湛青经过那次之后,心也硬了许多,没有再横生枝节。
而聿尊,他并不是忘记了纠缠,而是出了趟远门,他以为,陌笙箫定然挨不过这三个月,会乖乖回来。
没想到,她小日子却过得相当滋润。
他驱车来到华尔的时候,正好看见陌笙箫上了严湛青的车,聿尊眉头紧锁,眼里的暴&8226;虐更是昭然若揭。
难不成,她真是爱上他了不成?
男人冷笑,她也敢谈爱?
严湛青带着笙箫去吃了晚饭,经过上次的不欢而散之后,他倒再没有提过过分地要求,偶尔,也只是抱抱,亲亲。他送笙箫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人在门口依依惜别,她非要看着严湛青的车开远,才转身朝学校大门走去。
走过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陌笙箫异常敏感,赫然想起上次被聿尊堵在这的情形,她转过身,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腰就被一条手臂紧搂住,将她扔进了敞篷跑车内。
“陌笙箫,见到我不开心么?”聿尊薄唇浅勾,在看清楚笙箫眼里的惊惧后,那笑容便愈发肆意。
“你…你怎么会来的?”
“别一副见到老虎的样子,我告诉你,你越害怕我就越开心,怎么?以为我消失了?”聿尊发动引擎,笙箫见状,忙去抓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带我去哪?”
“我两个月没有碰你了。”男人似是专心开车的样子,右手却拉起笙箫的小手,食指在她掌心内轻轻打着圈。笙箫不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不用三个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聿尊,你输了。”
她说的笃定,心里却始终觉得有点虚,只得将声音拔高。
聿尊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你输了。男人用力握住她的小手,五指被挤到一起,笙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他将车开得飞快,陌笙箫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告诉你,别他妈再说什么三个月,没用!”
“这是你亲口承诺的。”
“哼,男人在床上的承诺你也信?”聿尊别过侧脸,冷笑连连,“我在床上还说过要弄死你,你死了吗?”
陌笙箫气的嘴唇发抖,一口气上不来,只有进去的气。
“今晚,我是要定你了。”
“你休想!”笙箫说罢,便扑出手去拉住聿尊的双手,他单手将她擒住,踩住油门将车驶得飞快,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离她学校不远的酒店门口。
陌笙箫螓首望去,已经想到聿尊要对她做什么。
她两只手紧抓住车门,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外拉,陌笙箫腕部细腻白皙的肌肤已经呈现青红色,她死都不松手,知道一旦妥协,意味的将是什么。
“聿少,你放过我吧好不好?”她不断恳求,声音带着哭腔。
聿尊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将陌笙箫死死扣住车门的手指,一根根扳下来,手臂钳住笙箫不断挣扎的双手,很轻松就将她带进了酒店。
男人掏出皮夹,甩出张卡,“给我开间最好的。”
服务员脸色犹豫望向二人,这是什么阵仗?
笙箫窝在聿尊胸前,头发散乱,原就白皙的小脸这会更是惨白近透明,她视线对上那名服务员,身子用力向前台挤去,“救救我,救命…”
服务员一听,拿着卡的右手抖了下,正不知要怎么办。
聿尊见状,视线逡巡至对方脸上,他眼神犀利,眉间挑了下,“看什么看,快点!”
笙箫双手抓住前台台沿,“帮我报警,他要强&8226;暴我…”
“你给我闭嘴!”聿尊大掌捂住陌笙箫的嘴巴,修身西服下,健硕的肌肉绷得很紧,“她是我女朋友,我们闹矛盾了,你倒是快点!”
“噢噢,好。”服务员也不想淌这浑水,再说哪有搞强&8226;暴还到酒店,拿着身份证来的。
开好房间后,聿尊依旧捂着笙箫的嘴,扯住她走向电梯。
逼仄的空间内,陌笙箫只觉微弱的呼吸都将被抽尽,聿尊神态悠闲地靠在一侧,双手将她圈禁在怀里。他弯下腰,俊脸冰冷碰触到笙箫脸上,他只是笑了笑,在她颈间细细亲吻几下。
“唔唔——”陌笙箫挣扎,男人抬起脸,一手指向电梯内的摄像头,“给我乖一点,不然的话…”
后半句话,他咽回喉中没有说出来,笙箫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内心焦急,可打又打不过他。她和严湛青好不容易都迈过了那一步,如果,她现在再给聿尊碰了,她的幸福还会有吗?
谁还能再给她幸福?
一滴眼泪落到聿尊的手背上,先是滚烫的,尔后就是冰冰凉。
“别哭,这次我不让你受苦,我让你也享受享受。”他明知笙箫为什么流眼泪,却还是拿话激她。
陌笙箫嘴被捂住,喉间的哽咽像是濒临绝境的小兽,发出的最后哀鸣。大颗眼泪,几乎是一串串砸落下来,她双手拼死去拉聿尊的手,男人见状,索性将她的口鼻全部捂住。
电梯叮的打开。
笙箫在想,湛青,你在哪?
“烦死人。”聿尊听不得哭声,打开房门将她推进去。陌笙箫难以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之后,便是死去般的苍白。算了,就这样死去,也不过再几分钟的事。
聿尊带上房门,用力一甩,将她丢在大床上。
笙箫大口喘气,呼吸供应不上,又剧烈咳嗽起来。素面朝天的小脸上,泪痕汗渍交错在一起。聿尊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解下领带,再一颗颗将扣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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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厮打
陌笙箫目露恐惧,她拿起床上的枕头向男人丢去,连砸了好几样,却没有一样丢中他的。
“要是你永远不出现,该多好!”
“你这是变着法咒我死了?”聿尊来到床前,单手提住笙箫的腿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我要真快死了,也得拉着你。”
“聿尊,我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笙箫伸腿去踢他,被男人双手握住,“你要是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我,就别提那个赌约,你给了我希望,又要让我绝望,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是好玩,我就是要玩死你!”聿尊弯腰,搂住笙箫的腰将她带到床头,他整个人随之压在她身上,笙箫自然不从,奋力推拒。
她知道,她就要失去了。
以前跟在聿尊身边,一次和十次都一样,可现在不同了,但凡她给了聿尊,她真是再没有脸去见严湛青了。
而聿尊的想法,同她一样。他今晚要是睡了陌笙箫,她也能死心吧。
一个,非要,一个,极力不从。
大床演变成战场,聿尊没想到陌笙箫拗起来连力气都变得强大,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抓住她的手,“妈的,你诚心想找点苦头吃是吗?”
男人恼怒,她越是坚守,他就越是要得到,“不就做一次吗?以前做的还少吗?装什么啊。”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放开!”
“不一样什么啊?我知道严湛青没有碰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嫌你脏,陌笙箫,你就是脏…”
她挥舞的小手顿了下,聿尊刚要压上去,却见她眼底一道强光逼现,“我还嫌你脏呢!”他忙要起身,却还是被她挥过来的小手打到脸,不怎么疼,但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