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安稳,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走了,地上有他匆忙扯下的披风,下摆处一头毛发茂盛的苍狼,仰天长嚎,图案绣得霸气十足。
苍狼,我捡起披风伸手抚摸那个图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微微一颤披风在我手中滑落。
“二小姐,你午饭就没有吃,晚饭想吃什么好吩咐厨房去做。”
晚饭?我探头出回廊才看到天边已经挂上了一轮淡月,时间过得这样快,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空气潮湿而阴冷,仓名距离丰蚌并不远,偶尔能依稀听到雨水声中几声响动,似攻城的战车又似士兵的哀嚎。投在心头,不清不楚十分的煎熬。
目光又落到那件披风上,我拿起来往身上一披对小花道:“去拿雨伞,我们去南城楼。”
小花大惊,“二小姐,天色晚了,外面又下雨…”
我冷着脸打断她:“别废话,叫你去你就去。”
第206章:chapter 202
空气低凝,乌云密布,阴雨连绵打在脸上黏黏的腻人。
我提着裙角走在小花撑起的伞下,身后跟着四名侍卫。见我要出府一直隐在暗处的他们没有阻拦,只是现了身跟在我身后保护。
仓名城门高耸,百年古建在雨水的冲刷下洗去了尘埃,却洗不去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城楼上的士兵头戴雨笠身披蓑衣,腰佩钢刀神情肃穆的在城头巡视。我登上城楼,一袭大红披风下窈窕的身影便映入了眼中。
听到脚步声,她也回过头来,见了我倒也不惊讶,眼尾迤逦冲我一笑:“这些日子萧楼把你藏得好,不想今日我们姐妹还是见到了。”
我犹豫了一下,仍抬腿走到她身旁,唤了声:“姐姐。”
她手里攥着一方碧色蚕丝帕子,擦了下溅到脸上的雨水,“你知道,我不是。”
“是不是都叫了快二十年了,习惯了。”
她不再说话,目光远远的望向丰蚌的方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觉得天色阴沉能见度很低,一眼望去如同水墨画一般虚无模糊,看的不甚清晰。
过了许久,洛施再度开口,声音透着雨天里的沉闷萧索,“算起来,我爱上萧楼已经十多年了。居然这么长时间了,我已经忘记了是先爱上了他的人,还是知道长大后要嫁给他才说服自己爱上的他的。”
天边的乌云越堆越密,天色也越来越暗,冷风夹着雨水扑面而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
洛施一双凤目带着笑意的看着我,那眼中的恨意丝丝缠绕已经蛰伏多年了,
“你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把你保护你很好。以前是洛南声、宋嵩护着你,现在萧楼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为了你他不惜三番四次的威胁我,不许我动你。洛松,你知道我恨,从小就恨,恨你恨爹爹也恨他。我努力那么久,拼命去做一个王妃甚至皇后,结果怎么样,我得到了他的人却失去了他的心。洛松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幸运,得了萧楼的庇护,否则你什么都不是。你在我面前一招半式都接不住。别以为你这几年受了点苦就多么委屈多么可怜,说到底是因为你太笨太弱,才会被人欺负,李富欺负你不说萧楼不是也利用你吗?”
这是从小到大洛施和我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我不由得受宠若惊了。
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也很高明,挑拨我和萧楼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但她不明白,经历了这么多,尤其是萧楼随我生死与共之后,除了杀父之仇之外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我直视她的眼睛,声音淡然道:“如果命运安排我经受磨难才能长大,那么我甘愿承受。”
洛施眼中有一瞬间的怔忪,一闪而过之后冲我扬起艳丽的笑容,“哦?那待萧楼夺下天下,君临天下之后,让姐姐于后宫高墙中,三千佳丽间试试妹妹是不是长大了如何?”
我自小就不喜欢拘束,经常把讨厌宫闱生活挂在嘴边,洛施自是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到她下的战书反而觉得很兴奋,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让我相信深宫重重、女子阴险何足畏惧,便是没有萧楼我一样能够如鱼得水。
“好。松儿也想看看姐姐如何统领后宫。”
“你…”洛施目光沉沉的将我打量了一番,终是没有忍住嘴边的话,“凤鸣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据说景溯变得暴虐无理,你怎么也变了?”
我微微一笑:“看不出来原来姐姐很了解之前的我。”
“那又如何,我冷眼看你和萧楼儿女情长,只为了看你伤心落泪的一天。”
“姐姐如此坦白,口无遮拦不怕松儿借萧楼的手报复于你吗?”
洛施眸中一抹火光鼎盛,一甩衣袖道:“你无须得意,这世界没有什么是长久不变的。”
我本欲还嘴,转念一想争那口舌之快做什么呢?她表面光鲜内里寂寞也是可怜的女子。她在这阴雨冰冷的天气于城楼上眺望丰蚌,等待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回家,这一刻,她不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东临王妃,不过等待丈夫归家的普通女子。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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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萧楼被骂的好惨,作为亲妈米甚是心疼,稍稍解释一下
萧楼不仅仅是洛松的爱人,也是一个君王,浞飏对泫汶的爱有多深,萧楼要做皇帝的心就有多强烈,而王者要顾及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很多东西很多人,爱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之前为救洛松坠崖,那是本能,如果让萧楼考虑一下的,他是不会跳的
所以…米想写的是真实的王者,不是眼中只有爱情,李后主一般的皇帝。
至于洛施的孩子,怀在洛施派杀手试探洛松的时候,萧楼只是为了保护洛松,而在古代…娶了老婆不那啥…有点奇怪吧
最后友情推荐一篇文章,斩情丝,作者西西东东
十五年青梅竹马,三年鸾凤齐鸣,她是丞相之女,受尽万千宠爱;她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一朝大变,她被弃宫中,被屠满门,被迫弃子,最终饮恨而亡。
她浴火重生,却只为报仇雪恨。她卧薪三年拜师学艺,委身屈居太医院,九重宫中机关算尽,步步惊心。
她一步步除去昔日仇人,揭露季府惨遭灭门的真相。她与沈墨的渊源,沈墨对她的爱,她对云晋言的爱恨交织,九重深宫中不为人知的秘密,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剥开…一个个令人惊诧的秘密,一幕幕让人哀恸的真相,只叹:恨入骨,爱成殇。
一面是不悔不倦的痴心守候,一面是专横执著的抵死纠缠,孰真孰假,孰是孰非?
那一年那一日,那一场致命的邂逅,是缘是劫?
第207章:chapter 203
雨越下越大,又急又密,天边一道白色的闪电劈空而下,撕裂了灰暗的天空,霎时间夜色被映得明亮起来,然而白闪过后,天地之间又恢复了灰色的暗沉,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暗夜中去。唯有耳边越来越急促的雨声异常的清晰。
轰轰的雷声紧接而来,似远方的战鼓敲响在心中。
洛施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叫道:“快看,是不是回来了?”
我一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雨水倾盆而下远方一片雾蒙蒙的灰暗,看不真切,却又似乎觉得是有人影攒动,似乎是大军回城。
我握住洛施的手,比我的还要冰冷几分。她挣扎了一下,身子僵直的回握住我的手。这一刻我们摒弃前嫌,相互依偎相互支撑,只因为我们知道,如果萧楼夺下了丰蚌,大半的兵马定然驻守城中,此刻越走越近的军队不会有这么多人。
天边几道长闪划空而来,片刻沉寂之后紧跟着雷声隐隐,那声音哑重沉凝,似千军万马奔腾厮杀,穿透云层和云水闷闷而来,仿佛就在耳边,震得心头一阵阵地烦躁。
近了,又近了,终于看到了那一抹身着银色铠甲的身影了。头盔被他夹在臂间,黑发被雨水打湿紧紧的垂在肩上,断念剑被仓促的别在腰间,一手执着缰绳,驾着大黑缓慢前行。
我突的笑了,败了又怎样,得不到天下又怎样,我从来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只要他平安就好。我愿意就这样看着他,金戈铁马一展胸中抱负。
转念间萧楼已经纵马来到城下,抬头望了眼城楼,眉间一蹙瞪着我和洛施,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也不知道呵斥的是谁,“胡闹,也不看看什么天气,赶紧给我回府。”
从这个语气和态度上看,训斥的必然是我。
萧楼令行禁止十分有效,话音刚落已经有侍卫过来礼貌的请我和洛施回府了。
又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我回过头去匆匆瞥了眼萧楼,银甲黑衣,面容冷峻,倾盆的大雨更衬得眉目清冷,他傲然马上,面无表情间自由一番王者凤仪,睥睨天下,风神绝世。
洛施松开我的手,一路沉默的走在我前面,我看着她大红的披风在风雨中摇曳,是这漫天阴雨中唯一的一抹亮丽色彩。
窗外大雨瓢泼,下得欢畅淋漓。电闪时不时的划破长空,雷鸣轰轰而来,似一场紧锣密鼓的大戏不到剧终不肯停歇。
我换了衣服,棉质的衣裤穿在身上柔软暖和,一杯热茶下肚身上的寒气减了七分。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萧楼带着一身雨水推门而入,水滴自他的铠甲上成流而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堆水渍。我赶忙起身去解他的铠甲,却被他反手隔开,凶恶的瞪了我一眼,不让我近身。
我看着他,软软的问:“这又是怎么了?我又没跟你抢丰蚌,难不成也惹到你了?”
第208章:chapter 204
萧楼不理我,径自解下铠甲,扔在地上。又脱了里面穿着的黑色蟒袍,赤着脚光着身子在衣柜里翻腾了半天,回过头怒气冲冲的问我:“你把我衣服放哪了?”
我指了指他面前的柜子,“都在这里面了。”
“胡说,我怎么找不到。”
我走上前去,往柜子里瞧了瞧,“都在这,你要找哪身?”
萧楼哼了一声,“前个新做的那身黑色蟒纹的袍子。”
我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大笑。指着刚被萧楼扔到地上的那件黑色的袍子道:“你骑驴找驴不说,找不到还怪我。你看看,那件不就是吗?”
萧楼眼中局促一闪而过,在柜子里随便拽了件衣服看也不看就套上,不知道哪来的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气哼哼的瞪着我。
我真不知道又错在哪里了。殷勤的倒了杯茶递过去,他接过去掀起衣摆坐了下来,“也才有点承认错误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是方才在城楼上往军队中那触目惊心的一望,至今仍觉后怕,料是这一仗萧楼打得并不顺利,心情不好找我撒撒气也是可以理解的。“知道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连串说完低着头等着萧楼继续训我,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抬起头来就看到他啼笑皆非的盯着我看,脸上表情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来。”他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他把我按在他的腿上坐下,语气里仍是不悦,却松软了几分,“好好的怎么又跑去找洛施?”
“凑巧碰上的。”
“怎么就那么凑巧?”
“谁让我们都关心同一个男人呢。”
“我看是你自己找不自在,洛施要是再跟你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回来受苦的还不是我。”
我楞了一下,转头去看萧楼,但见他眉眼间的怒气淡去,被掩盖的担忧才堪堪漏了出来,不由的心中一暖,头贴着他的下巴道:“没有不高兴。你不是说最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吗,以后我们好好的,便是你惹我生气了我也原谅你好不好?”
萧楼点头,与我十指紧握,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似斟酌了一会道:“什么都能原谅吗?”
他语气里的小心翼翼让我酸了鼻子,万军之中他丰神俊朗傲然的神情仍在眼前,与此刻真真相差两重天,不由玩笑道:“是,除了杀父之仇其他的都能原谅。”
萧楼身子一僵,手上用力握了我一下,捏得我生疼倒吸了口冷气,一想不妥连忙赔礼,“你瞧我口无遮拦的,怎么好拿爹爹说事,我错了。”
萧楼也不答话,猛地扳过我的肩,细密的吻迎面而来。他的唇齿之间仍带着外间雨水的凉意,丝丝渗进我的嘴里。我随着他于唇齿间纠缠起舞,只愿如今这片刻的宁静甜美成为永远。
外间的雨声渐缓,我倚在萧楼身上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这一个臂弯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暴雨,将我护在怀里。
本来不想惹他不高兴,但到底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丰蚌丢了?”
闻言他果然暴躁起来,我严重怀疑性情大变是不是个传染病,怎么世界有点乱套。“丰蚌又不是小猫小狗怎么能说丢就丢。我再不济也不能输给景溯,今日一战,以平局收场。我撤军而回景溯也没夺得下丰蚌。”
我眼前又浮现城下伤兵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问道:“我看到士兵受的伤了,像是野兽咬的。”
萧楼眼中冷光一闪,犹如雨夜中的白闪,锋芒凌厉,“不然你以为景溯凭什么与我降临死士打个平手。”
“降临死士?”
“不错,此次交战的先锋便是降临的两千死士,穿了我东临的军服。”
我这才惊觉,难怪那些士兵受了那么重的伤,血肉翻飞有的都露出了森森白骨,却仍然能够镇定自若鸦雀无声,竟没有半点呻吟声,也只能是降临死士了。
萧楼的这招奇兵以往从未用过看来是专门为景溯准备的,便是要攻其不备。
然,景溯似乎也留了一手奇兵。
两强相争,落得两败俱伤。
“景溯的先锋是何方神圣?”
萧楼冷哼一声,“不过是一群畜生。”
我正在兴头上,见他如此糊弄不由微怒,道:“萧楼,我不跟你闹,说正经的。”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景溯策动群狼,与我降临死士一战。狼可不就是畜牲吗。”
“群狼?你说西昌的先锋部队是狼?”
“不错。”萧楼眼中光芒鼎盛,似能穿透一切的锐利,“到底是小瞧了他,竟然能够驱使狼群,指挥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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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爆发,米自我检讨了一下,花开拖的时间太长了,真是对不起大家
第209章:chapter 205
我瞪圆了眼睛,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个青衫温朗满脸胡茬的男子在眼前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萧索的遗世独立的英挺身影,面色温润眼中却是彻骨的冰冷。而在他身后的是一群银色毛发亮如油光的苍狼,一双双碧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发出幽灵一般的光,如荒坟野鬼。
“景溯当真变得如此可怕?”
“是。但是我倒是觉得他一直在装的可能性比较大,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也不可能一夕之间性情变得这么离奇。再说,狼灵性虽高,却也是野性难驯,他景溯怎么就突然之间能驾驭群狼了。”
我不敢想下去了,如果萧楼说的是真的,那么之前的种种都是虚无,我从来不曾看清过景溯的真性情。
颓然觉得累了,“你们男人真是奇怪,不过一座城池争得头破血流,帝都那么多城门,非得从丰蚌过吗?”
萧楼眼睛一亮,捏着我的鼻子道:“就你最聪明。”
“这一战不成,紧跟着又要再战吧?”
萧楼似乎不想我为他担心,跟我打哈哈,“越说越聪明。”
我想起一件事来,便沉了脸色,满是怨气的说:“算算洛施的肚子,正好是我呆在辽城的那段时间。”
萧楼顿时愣了,脸上的茫然一闪而过,那样少见的局促落在我眼里只觉得分外憨厚可掬。
不由的笑了。
萧楼推了我一把,“你怎么笑那么阴险呀?”
我不答话,他接着说:“可不就是为了你才牺牲色相的。谁知道这么多年也没有怀上,怎么赶上你来了就有了。”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我约莫想了想,倒也觉得好笑。
他为了在洛施面前瞒着我的身份,连我被刺客打落湖中都不救我,和洛施扮扮恩爱倒也合情合理。
他这样的身份,三妻四妾倒也平常,何况还是正妃呢。
“好吧,我原谅你了。”
萧楼将我抱紧,一句话在嘴边徘徊了许久才说出来,听在我耳中泪水便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他说:“松儿,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找户人家要一个孩子,就当是自己的孩子养他疼他,好不好?”
他出身皇族,血统高贵尚且不论。就说他而今手握半壁江山,若是有朝一日君临天下,他的孩子便是皇族,这般混淆皇室血统有违伦常的事情,饶是我这样不守礼教不规矩的人也觉得于理不合,在他嘴里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送只猫给我一般。
我抱紧他的腰蜷在他怀里,如猫儿一般腻着他,千言万语情丝缠绕,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声轻唤,“小楼哥哥。”
第210章:chapter 206
一场暴雨过后,云破天开,滋润了万物,仿佛霎时间百花齐放,万物复苏。入眼处是蓝蓝的天空,绿油油的草地,姹紫嫣红的鲜花。
阳光似金,铺泻长空,只觉得碧空如洗,澄净的透明一般。
萧楼似乎有了新的部署和计划,一连几日都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大黄蜂来看过我两次,也是一脸的匆忙。以前只看到他纵意花丛游戏人生的荒唐模样,想到毁在他手下的少女清白,不禁也恨上他一恨。不曾想一切只是表象,摇身一变他宋今昔也是一名良将,沉稳老成全然不似往昔的轻浮之态。难怪他分析起时局总是头头是道。
那日的丰蚌一战大黄蜂身处中军,在马上亲眼见到了这几日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苍狼之战。大黄蜂说,景溯一身白衣周身肃冷,那面容冷峻的比起萧楼不遑多让。他和萧楼一黑一白于马上对视,景溯对萧楼说:“我知道你是谁,但是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苏醒。你为她而来却不肯醒来是为了什么?今日我与你一战,不是为了家国天下男儿雄心,那日凤鸣山上我说过的话依然作数。”萧楼飒然一笑道:“萧楼听不大明白景兄所言,但是用女人换来的江山也是萧某所不屑的。”景溯也笑了,“脾气还是没改。既然如此,不妨一战。”于是,死士出,苍狼现。风雨之中,那通体雪白的狼由着幽绿的眼睛,锋利的牙齿,残暴的性子。比降临死士更不怕死且能与之匹敌的怕是只有这群畜生了。
大黄蜂说至今仍感觉那一双双幽绿的眼睛隐在暗处,亮出尖利的狼牙。尖利的牙齿撕裂血肉的声音犹在耳边。若不是降临死士,换作普通的士兵,怕是军心早就没有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沉,天色渐暗。
突然想吃松仁糕,就遣了小花去厨房吩咐。不一会去小花喜滋滋的从外面跑进来,“王爷回府了。”
想来已经三天没见到萧楼了,浑身不习惯跟没吃饭似的。“这会到哪了?”
“本来正要过来的,都走到半路了,被匆匆赶来的南宫先生拦住,一起去书房了。”
又是无处不在的南宫老头,小时候就总是和我抢萧楼,害我很多时候只能自己玩。如今人长大了,气势自然嚣张,对着铜镜整了整头发,潇洒的对小花吩咐道:“走,我们去把王爷抢回来。”
说是去抢,其实是等。
萧楼的书房外有棵大槐树,一树槐花骨朵欲开未开娇羞的样子倒也好看。绿草青葱间透着丝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天边一片绯红,映明了窗纸上的两个剪影,一老一少似乎是在争执。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了我,一时怔忪说不出话来。我便伸手制止他出声,只安静的站在他身旁。
里面南宫晋的声音越说越激愤,隐约传入我耳朵里,“你口口声声以大局为重,怎么能以身犯险。”
萧楼的声音依旧冷静,“当日先生不也说此计甚好吗?”
“老夫说好,但没说那人是你。”
“先生是关心则乱。如今的景溯已经不同以往了,我们以前的部署对他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如今他一心与我为难,所以,只有我。”
南宫晋语气也缓了下来,“道理老夫都懂,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天下夺来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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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没通知我书上市了,估计还没有全面铺货,米偷偷搜了一下,淘宝已经有卖了,有人买了
群1:66741922
群2:21390546
群3:96416480
群1、2都有少量空位,群3是新群
第211章:chapter 207
萧楼正要说话,一缕夜风吹来,我很不识相的打了个喷嚏。
“谁?”南宫晋怒道。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就开了,萧楼眼中的愠色在看到我的时候隐入了沉沉的眸色中。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南宫晋站在萧楼身边眉色不悦的看着我,小时候他每次看到我都是这副十分头疼的表情。我想起了金珠银珠翠珠关于他和萧楼搞断袖的猜测,莫非是真的?他不待见我是因为我抢了他的爱人?
想到这里我嘴角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
“笑这么阴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拽上萧楼的胳膊拖着他就走,“我是来抢你的。”
萧楼顿觉好笑,“都是猪八戒抢媳妇,你怎么整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