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扬着脑袋和他打招呼,“真是巧啊。”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嘴角居然含着一丝笑意:
“嗯,是很巧。”
“…”这种客套果然不适合拥有诡异关系的我们。
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身边这个喜怒难测的男人,又瞥了眼像是故意跑来和刘楠说话的柯蓝,突然觉得今天真是一个喜庆可爱的日子…
是室友袅袅的电话,她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选择毕业后继续考研的姑娘,所以虽然本身也是益城人,却仍是选择寒假留在随城攻读
临近大四,实习和未来的择业方向都已经摆上了行程,她的这个电话正是为了通知我实习名单已经出来了。
“你确定…没有看错?”我按着隐隐作疼的眉心,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压低嗓音再一次确认。
她那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阵窸窸窣窣的翻找声后说:
“我的甄大奶奶,您没有听错,你确实已经顺利地被安排到傅氏集团实习了,行了行了,抓住机会,和你的旧情人好好复燃一下旧情,免得每天在宿舍就见你抱着他的照片流三千丈口水!”
我觉得旧情人这个词语不大适当,但是还没回话,这厢姓傅的旧情人已经主动走了过来。
“甄小竹,你运气不错,春节过后就可以来公司报道了。”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的冷漠淡然,除却眼底隐约的笑意。
我怔了怔,问:
“傅天辰,你丫是不是被盗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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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特殊的委托人
关于去傅天辰公司实习的事情,曲禾在电话里沉吟良久,只叫我过两天和他见个面,一切从长计议,便准备挂电话了
我攀在窗台,看着已经正常西下山间的落日,甄家堡外的交错街市刚刚进入华灯初上的时刻,离得远,连车子的鸣笛都是无声的,让一切显得这样安静而祥宁。
话到嘴边又默默地吞了回去,我终究只是道了声“再见”后率先收了线,关于昨天晚上的那个接电话的女人的事情,没有提及。
我们的关系还到不了干涉对方**的程度,哪怕那个女人,我也还记忆犹新
***
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梦里跌跌撞撞,好像有无数的千军万马在身后紧追不舍,庞大的死亡气息笼罩在身周,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唤,声音从最初的戏谑到后来的紧张不安:
“甄小竹你个死胚,还不起床?等着小爷踹啊?”
“喂!起床了!”
…
“笨猪,赶紧起来!喂!靠!怎么回事!”
感受到身体被用力摇晃,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急切,直到终于一个用力挣扎,我满身大汗地睁开眼睛,陈曦一张凝重的放大版的脸倏然出现在眼前
我眨眨眼,挑起眉捎,干脆利落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曦爷,我饿了。”
他的眸光微沉,我知道自己是让他担心了。以前这样的情况也出现过,家庭医生的原话是,身体机能进入休眠,精神力却还在受四周和梦境的干扰,人很难苏醒,稍不注意就会陷入永久沉睡。
心间苦笑,只能说,幼年不堪的经历之后,留下我的命的同时,也留下了这副破败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春日的阳光在这几日分外慷慨,照耀得窗外的一大片景致都葱葱郁郁,生机盎然,我一时看得入神,就听陈曦突然笑出声来,转头看去,他已经恢复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伸手摸摸我微凉的脸颊,揩了点油水后,嘴角轻勾说:
“那吃饱饭就去干活,”他神色有些神秘地提醒,“今天有一个特殊的委托人来下单子,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事实证明,确实…是很特殊的委托人。
在看见客厅坐着的那道婀娜身影时,我抽抽眼角,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柯小姐,”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接过一旁递来的茶,靠在沙发上,微眯起双眼欣赏她震惊的神色,含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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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柯蓝真是美女,哪怕是这样半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模样都显得我见犹怜
我同情地看她一眼,轻轻叹气,转头看向今天轮班的小贾,无奈地吩咐:
“小贾啊,你来告诉这位小姐,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总的来说,甄家堡的下属们,没别的优点,就是死忠加拍马,于是满意地看着小贾朝着我九十度弯腰鞠躬致敬后,一脸愤慨地看向柯蓝,挺起漾着一股子豪迈劲儿的胸膛,提高嗓门说:
“你眼前的这位就是我们甄家堡的大小姐,这里是她的家,她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声音嘹亮,字正腔圆,嗯,有望加薪
我伸手拍拍他的手臂,以表赞赏,这才转向脸色难看的柯蓝,客气地笑着:
“来者是客,柯小姐应该知道我甄家堡的规矩,您还是先报上委托的事情吧,虽然我老爹不在家,但是这一两年来,都是我管理委托事宜的
又低头看了看已经长得有些长的指甲,随声道:
“小贾,去让人拿剪子来,有些东西太不懂事了,是该修剪修剪的,”抬眼看着对面总算镇定几分的姑娘,我一偏头,笑问,“您说是么?柯小姐?”
她死死地瞪着我,突然,漂亮的唇角抿起,姣好的脸上掠过一丝嘲讽:
“原来是土匪的女儿,也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追男人追了近十年还能这么斗志昂扬的,也不怕人看笑话。”
她说得轻巧散漫,好像只是和我谈论今天的天气真是好,你这样宅在家里的行为是不对的。
我想了想,也觉得她说得挺对,点点头,应和道:
“是的,土匪女儿对自己的情敌也向来不会手软的,”笑眯眯地继续,提点她忘记的某些事情,“毕竟,在你的地盘我都能撒野,何况现在是在我的地盘呢,您说对吧?”
大约是想起那一晚的陷害了,柯蓝有些慌张起来,半咬着唇瓣拿出手机,也不知道低头发了什么后,才缓和了态度抬头说:
“今天是我有求于你,”她的眼神掠过我的头顶,看向我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想请你们甄盟,杀一个人。”
我微微一怔,鄙视了一下老爹的取名法,回神好笑地问:
“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不是,”她终于看向我,有淡淡的杀意漫上眼底,“我想杀死我的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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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我看起来像是吃霸王餐的?
曲禾迟到了,等他终于姿态优雅地进来餐厅时,我已经吃完饭,正在啃美妙的香蕉船
“等很久么?”他像是永远习惯这样温和地问话,连神色也是温柔到极致,抬指动作轻柔地将我残留在嘴角的奶油拭去,眼角微微吊起,邪魅而妖娆,“猪的吃相果然并不好看。”
我咧嘴一笑,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满足地品尝,往后靠在椅背上,斜眼看他:
“你不觉得相比于打击,你更应该讨好我么?尤其,是在玛琪的生命还掌握在我的一声令下的时候?”
老实说,要论段次,我自认可以比过很多人,但曲禾除外,虽然认识的时间才短短一个月,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所言所思从来都是缜密难测,他能掌握所有想要知道的信息,并及时给出最有效的方法和策略
这个人,注定不是我能惹的,所以我一说完这么霸气的宣言后,就立刻没出息地示好:
“当然啦,曲禾大人的朋友就是我甄小竹的朋友,别的不敢说,保她一条命还是可以的!”
额头被他轻轻一弹,带笑的嗓音听上去还有几分愉悦:
“做什么说得跟江湖汉子似的,”他将手收回放在桌上,微微撑着下巴,眸色凝上淡淡的深沉,“她的事情,你别管就是了
大约是他风淡云轻的语气终究惹怒了我,我挑挑眉,也只剩冷笑了:
“可人家毕竟帮我们磨过好事不是么?怎样都要当面感激一下的。曲禾大人,我们之间还是有距离的,她不在意帮你忙,但我在意被帮忙。”
虽然当时也确实没必要认亲,但我心里始终堵了这么些天,却不知道到底是在生气些什么,毕竟曲禾有没有如实相告柯蓝的小妈是他本来就认识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才对吧。
只是,被隐瞒着的感觉真的并不好受。
架起双臂等着他回答,服务员却在这时走来充当炮灰,委婉地弯腰提醒:
“小姐,您的账单是不是可以结算了呢?”
我眯眼看着这个长相甜美的姑娘,反问:
“我看起来像是吃霸王餐的?”
放眼整个餐厅,多的是吃完饭还赖着不走的食客,凭什么就只管问我要钱了?!
这姑娘年纪轻轻,看上去比我还小上一两岁,估计是附近在这里做假期兼职的学生,我平缓了一下语气,很认真地告诉她:
“不好意思,我没钱。”
对面的男人扑哧一声笑了,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过手机准备玩游戏。
服务员欲哭无泪地看着我,又求救似地看向曲禾,见后者只是继续笑,大约是终于觉得今天运气不佳,还真被她遇上吃霸王餐的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努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意,匆匆扫了我一眼后轻声说:
“请稍等,我请我们的经理过来!”然后脚步踉跄地跑开了。
“甄小竹,”曲禾在我玩了两盘连连看后,不经意地出声说,“你一定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善待他人,造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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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曲禾,我有些怕
“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好善待的,”偏头想了想,也觉得怪无情的,又补充道,“我没欺负他们就算不错了
曲禾摇摇头,靠回座位,唇边染着淡淡笑意,漫不经心地提起今天的主题:
“确定要去傅氏集团?”
没等我回答,他兀自断言:
“近水楼台也不错。”
我认真观察他的神色,嘻嘻一笑:
“曲禾大人是支持小的潜入敌军阵营?”
曲禾的神色一怔,也只是笑笑没回应
餐厅里的音乐是一首优雅的苏格兰风笛,舒舒缓缓,萦萦动听,像是可以绕进我冗长的回忆深处,将所有的奔波和徒劳都一一牵引出来。
我掩下眸光,低声轻语,终于还是如实相告:
“曲禾,我有些怕。”
那么长时间的追逐过后,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在那人身后固执仰望,第一次拥有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机会,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在胆怯。
对面的人似乎觉得我这么军心涣散的说辞相当好笑,连连轻咳几声后才抑住闷笑声,端正着神色,语声温和地提议:
“那就去拿几对下手壮壮胆吧说完指着角落里的一对男女,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妙龄少女,示意我今天继续加强训练。
我抽着嘴角问:
“万一人家是父女怎么办?”
然而,事实证明,这对男女果然是在诠释何谓一枝梨花压海棠。
尤其是在看见那个男人一脸猥琐地将手掌放在少女的大腿上,一面摸着一面笑着的模样,我有种恨不得将鞋子脱下来拍在他脸上的冲动!
站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我清晰地看见那个女生的神色极其尴尬,皱眉观察她的打扮,一身白领的套装,明明年纪不大,却盘起头发,看样子更像是一个初出社会的青涩学生。
心下明了,看来是在陪客户吃饭吧。
可是这样子如果要去搞破坏的话,可能会害得人家直接丢掉饭碗。
一时拿不定主意,我转头看向曲禾,却见他微敛着双眸靠在椅子上,半垂着头,墨黑的发丝轻掩住眉梢,衬着五官愈发精致温润。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的折射,化作空气中道道浅浅的光束,将他整个人都笼在一方光亮的天地。
我不觉怔了怔,这个人简直是妖孽般的存在。
“黄…黄总,请您自重。”细细的语声,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怒意。
回头看去,女生已经满脸通红地瞪着那个男人,手掌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堪堪制止住那双手袭向她两腿之间的动作。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匆匆搓了一下手,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哼。什么时候傅氏集团招了这么不识相的小丫头片子了?回去吧,合约我是不会签的!”
正准备闲事莫管地转身走人,男人的话却让我停下了脚步。
傅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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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童子军日行一善
活得太戒备,偶尔也可以当当童子军,日行一善
***
转身,立定,调整表情,婀娜万千地往前走去!
我尽量娇俏地蹙起眉,手指幽幽地点在男人的胸膛,声音婉转呢哝,无尽哀怨:
“死相!人家找了你半天,总算是找到你了,你个没良心的人哦,一定忘记曾经答应人家的事情了…”妩媚地凑近他的耳朵,轻语暧|昧,“今晚…嗯…”
追爱手册类型篇提到,在进行演练的时候,需要及时准确地观察对方的神色行动言语,以此判断出TA的身份,从而一举抓住命门和弱点,才能百战百胜!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有贼心兼贼胆,在外包的小蜜一定不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记不起,我这种型号的一定是最常见的,再依据他刚才一脸陶醉的模样,女生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欲|求不满了,现在他需要的不是合约,而是一张大床和一个女人…
点到即止就是最佳的战术
我倏然抽回身,装作惊讶地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女生,娇嗔地怪叫:
“原来黄总已经是佳人有约了呀…”捂脸,伤心欲绝,“哎呦,看来人家…人家真是不识好歹…”
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争取一下奥斯卡了
果然,姓黄的男人立刻一副猴急的样子站起身来,手臂急切地揽上我的腰,喷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情|欲。
我有些厌恶地撇开脸,故作一副娇羞样:
“黄总别这样…好多人看着呢…”
男人的手掌已经在我身上四处游移,声音也是低哑的:
“那我们换个地方,嗯?”
我无声地翻翻白眼,嗓音却依旧柔媚黏人:
“可是这位小姐怎么办?人家抢走了她的男伴,实在不知道要拿什么补偿了。”
那个女生听到自己居然被提及,有些惊慌地跟着站起来连连摆手:
“不不,我没事的…”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这位小姐和黄总…认识?”
她的眼神很干净,带着真诚和忧虑。
我突然有些喜欢这个姑娘,至少她还没有被社会这个染缸抹坏,对于一个陌生人都做到最起码的关怀。
想着便欲拒还迎地半转身推开紧靠在身上的怀抱,低下头轻轻嗔怪:
“黄总,不如你来帮人家补偿她吧。”
“补偿什么?你…”他不耐烦地转头看着那个女生,“把合约拿来,我签!”
满意地抄手站在一旁,看男人动作利索地签完字,我走过去拿起合约,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直接伸手将仍然处于状况外的女生拉到身边,笑眯眯地提醒: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黄总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用力将笔扔下,动作太大,甩得西装领带都有些偏了,只管瞪着眼看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气呼呼地指控:
“原来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这罪名扣得真大,我无辜地耸耸肩: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么?”
(为毛线一直都木有人冒泡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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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还不就是黑社会!
“你!”男人被气得不轻,胸膛起起伏伏,我生怕他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去见地下的先灵了
身边的女生不安地扯扯我的袖子,也已经领悟过来情况,小声地说了句:
“谢谢。”
我半挑挑眉,没有说话,却见餐厅的经理正在那个服务员的陪同下匆匆赶来,在她的指引下走到我面前,只是脸上原本堆积着的愠色在看清我的样子时,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巴结:
“原来是甄大小姐,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吃得还合口味么?要不要再叫点什么?”
“经理!她没钱付账…”
“闭嘴!”那个年轻的服务员满是愤慨,却被经理一句话截断,“整个益城都是甄家堡的,咱的店能招待到甄大小姐是我们的福气!”
毕竟还年轻,纵使面对这般强权的境况,年轻的女生虽是敢怒不敢言,却仍是低垂着头后退几步,兀自嘀咕了一声:
“还不就是黑社会!”
我忍不住失笑,黑社会怎么了?甚至有的黑社会还重情重义,总好过这个浮华肮脏的白社会
几人伫立在桌边,场面很是恢弘,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我皱皱眉,餐厅经理觉得脸上挂不住,赶紧极力讨好:
“那么甄小姐现在是打算离开了?还是继续坐会儿吧,这几天换了新菜色,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来试吃一下?”
“经理!”那个服务员不甘心地在一旁叫了一声,却被后者一眼瞪了回去,只好咬着唇含着泪水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万众瞩目之际,曲禾大人终于风骚地走过来了。
“嗯?怎么还没好?”他姿态风雅地忽视所有人,独独在我身前停下,垂下眸光,眼神温润带笑,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脸上的柔意像是可以沁出水来,“回去吧。”
虽然知道他的演技向来在我之上,但这种时候的一句解围和救场,却莫名地让我感动。
于是我为表感动,毫不客气地攀上他的手臂,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亲爱的,我迷路了。”
清晰地感受到四周的空气降了几度,我为自己这么些年来冷场的功底还在而深表欣慰。
奈何就是有人不受干扰,并且更甚一筹。
曲禾搂住我,温柔地说:
“那以后就在厕所门口乖乖等着,我会去找你。”
四周的空气又持续降了几度,我嘴角抽了抽,淡定地承认自己的完败。
抬头瞪他一眼,却被他含笑的眼神又一次毙了回来,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速速离场,转身对着餐厅经理说:
“就是今天来吃吃饭而已,经理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伸出手指指向还在用胸膛玩起伏游戏的黄总,“今天的饭是黄总请的,你也别太拘谨,就在原账单上再乘个十几二十就好,我们甄家堡的人出来吃饭,太便宜的货,怕吃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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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明明是一直都很可爱!
曲禾和我并肩走出餐厅,春日阳光将外面的世界照得明堂发亮,仿佛昭示着整个光怪陆离的人间可以永远祥和美好,而舍不得独留下哪处阴暗
身边的这个人似乎心情很好,唇边一直含着抹柔软的笑意,见我看他,偏着头轻轻笑出声来:
“甄小竹,”他神色略有些认真,眉梢眼角却尽是招人犯罪的邪魅妖娆,“有时候,你还挺可爱的。”
我拿看孽畜的眼神瞪着他,不满地反驳:
“什么有时候?!”捻起衣服下摆做了个倾国倾城的傲娇动作,扬起下巴纠正,“明明是一直都很可爱!”
***
回到家时,在门口遇见正要外出的陈曦,看他一副神色匆忙的样子,我有些奇怪地停下脚步,扬声招呼:
“嘿,急着和美男子约会啊?”
陈曦像是没有听见,依然走得飞快,甚至连和我擦身而过时都没有任何停顿,转眼间就消失在拐角
我朝着他的方向皱皱眉,心里隐约有不安的预感在升腾,扯过守门的小林问:
“你们家曦爷怎么了?”
小林是年前刚进的甄家堡,办事牢靠口风又紧,目前正被陈曦当做上好苗子栽培,所以应该是知道情况的
可惜,上好苗子面对我的问题依旧是一贯的正义风格:
“回大小姐的话,小的不知。”
我抽抽嘴角,决定放弃追问,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再问也是徒劳。
正准备回房间睡一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看到号码是个陌生人,我随意地将手机放在耳边,边走边接听:
“喂,你好。”
“小竹,能不能来医院一趟?”女人的声音有些虚弱,沙哑的声线里带着无奈和祈求。
崔洁。
***
医院的消毒水气息像是从地底下释放出来,淡漠压抑,走廊外是繁茂盛开的夹竹桃,这种植物花似桃,叶像竹,一年三季,常青不败。从春到夏到秋,花开花落,此起彼伏,一如某些弥留不去的回忆,叶叶寸生,缠绕不去。
崔洁的病房在最里间,还未走近,远远地就看见门口堆满了礼品花篮,我突然有些想笑,这人没死,倒弄得像是送葬似的。
“甄小姐,您怎么了?!”一道沉缓的声音响在背后,男子提着暖水瓶,满是惊喜的脸上还有些来不及收起的疲惫,却振奋着精神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