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宁不敢去看他,抱紧了他的脖子,直起了身体紧紧贴着他,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腿部,开始缓慢的摇摆起了臀部。她不懂得要怎么做,只知道哪里难受,所以她只会扭着腰在难受的地方细细研磨以作缓解,可是殊不知她这样害羞的动作对他而言充满了诱.惑与挑.逗,折磨着他血脉喷张,就快疯掉了。
她舒服了不少,以为自己找到门道,觉得好像还不错,于是,她持续了五分钟,一直扭摆着臀部在他那里画圈圈,笨拙的动作竟还让自己舒服的轻叹出声,蚊子哼似的呻.吟。可是又一直攀不到顶峰,她泄了气般的停了下来,哀叹:“好累哦,不做了,一点都不好玩。”
卓纪衡忍了这么久,耐心都快被磨的精光,就等到她一句不做了?!开玩笑啊!他捏住她的下巴咬了一口,叹气:“真的不会?”
丁宁宁撅嘴点点头。
“我教你。”说完,卓纪衡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臀部,上下套.弄起来,没弄几下,丁宁宁就一个激灵高.潮了,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咬着嘴巴懊恼的看着他,意思是说,看到了吧,我真不会,我已经舒服到了,不想再动了,好累的,你要是想要就自己来吧,。
卓纪衡当然准确的接收到她意思,怒了,狠狠捏了下她的胸部,“想得美,再来!”
好凶…丁宁宁撇撇嘴,抓了他的肩膀,按照他教的那样一起一坐套.弄着,胸前的两点不断的摩擦着他硬朗的胸膛,身体再次有了感觉,她渐渐难受起来,无意识的加快的频率,咬牙尽量不让那羞人的呻.吟溢出来。卓纪衡嘴角含笑,她那里又滑又紧,像千层软肉紧紧吸附着他,舒爽无比,寻着她的唇便吻了上去,吞掉她“嗯嗯啊啊”的浅吟。
“没力气了…”丁宁宁软瘫倒在他怀里,难受的磨蹭他,“你来好不好?腰好酸。”
卓纪衡轻笑,还算是孺子可教,夸了她一句“表现不错”,就掐了她的腰狠狠撞了起来。真的是忍太久了,比起她的自己动手,他的动作显然粗暴多了,她起初在自己的控制下浅尝情.欲快.感,而此刻,恐怕才是真正开始的欢.爱吧?
她的身体在他身上起起伏伏,池子里温热的温泉水被他们激起阵阵波澜,她每一次的上升都带起唰唰的水滴,每一次落下都打起一个个水花,哗哗不断的水声揭示着他们的这场欢.爱有多么激烈,两个人身体里分泌出的液体不断溢出,不断消散在纯净的水中,了无痕迹。
丁宁宁又一次攀上了顶峰,娇媚的长叹了一声,小腹抽搐着,可是卓纪衡却还不够,抱起她,将她置于池边冰冷的地面上继续狠狠要她。她好不容易喷薄出了欲.望再次被他点燃,他越发加快的频率让她有种濒临死亡快要断气的感觉。她哼哼唧唧了几声,又是一次高.潮,可他也只是停了几十秒,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跪在衣服上,继续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发软,支撑着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整个上半身都瘫在了地上,只有那被迫抬起的臀部,娇弱的挺翘着,任由他毫不停歇的掠夺。丁宁宁的嗓子都沙哑了,伸出一只手抓住他在她腰间的手腕,软声求饶:“不要…呃、我不要了啊…”
卓纪衡俯身在她背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湿吻,他忽然大力在她臀上拍了几下,顿时,她雪白圆翘的小屁股就红了大半,惹得她尖叫几声以表抗议。
“说,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丁宁宁想都没想就说:“你啊。”
“来C市之前,你家楼下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谁?”卓纪衡又问了一遍。
丁宁宁脑子短路了一阵才想起来,说:“是叶均啊。”
“还敢骗我?”卓纪衡又狠狠拍了几下她的臀部,加大动作往里撞,她很痛,可没想到臀部的刺痛却刺激着她内里的快.感更加激烈,终于她痉挛了起来,受不住那灭顶的感觉哭了出来:“…纪衡。”同时的,卓纪衡被她规律性的抽搐吸附的腰椎一麻,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余韵过去,他抱起她入池水,吻掉她的眼泪,问:“真的是叶均?”
丁宁宁抽了下鼻子,靠在他胸膛里点点头,说:“骗你是小猪。”
卓纪衡不安了一整天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捏了捏她的鼻尖,调戏道:“小猪,舒服么?”
“哼。”丁宁宁躲开他的手,好意思说,差点没了半条命!
“说,舒不舒服!”卓纪衡坏笑,手掌往下探,“不说我就…”
丁宁宁吓得赶紧抓住他的手腕,“舒、舒服。”
“喜欢么?”他又问。
丁宁宁点头,“喜欢…”
“还要不要?”
“要…不、不要!!”丁宁宁尖叫,有完没完了这人!
吃饱了的卓纪衡终于让丁宁宁享受到了温泉的美好,两个人挨坐着,抱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好吧,其实算是调情。直到深夜他们才回到房间睡觉,而丁宁宁基本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一动不动的挺尸在床上任由卓纪衡帮她换衣服,给她吹干头发。
因为,聊完天之后卓纪衡又极其无耻的要了她好几次。从水里到地上,从地上到水里,坐着的,躺着的,跪着的,站着的,抱着的,每一种姿势他们都尝试了。最后那一次,丁宁宁被他抵在墙上支离破碎的喊了句“卓纪衡你妹”之后便几乎晕了过去,一动不动的承受着最高峰那无法言喻的快.感,哼都没了声。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有人跟她说“我爱你”,她毫无力气去辨析,只是瘫在他怀里说:“累。”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不折腾你了,我们回去睡觉。”
临睡着之前,丁宁宁又听见有人跟她说话。
他说:“宁宁,记得我说的话。”
可是,他说什么了?
第二天,丁宁宁被手机欢脱的铃声吵醒。
“喂…”丁宁宁没力的哼了一声,稍微一动,浑身就酸痛的厉害。
电话那边那洪亮的声音骂道:“睡睡睡!就知道睡!都中午了还睡!在哪啊你?打你座机怎么不接?你不在家到底在哪?”
丁宁宁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妈妈,我在外地旅游呢。”
“跟谁?”
“淑…女。”
“哦,叫淑女接电话。”
“…”
那边冷笑,“多大点年纪还敢骗你妈!快说,跟谁在一起?”
丁宁宁抽了口气:“卓、卓纪衡。”
丁妈妈“哦哟”一声:“那敢情好啊,咱们宁宁终于想通了是不是?妈妈真为你感到高兴!”
丁宁宁无语当中,老妈这是卖女儿么?
忽然,卓纪衡翻了身个似乎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腰,“跟谁在说话呢?”
丁宁宁大惊,捂着电话跳到了地上,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丁妈妈听到卓纪衡的声音。她大气不敢喘,好一会儿,才试探的叫了声:“妈妈?”
丁妈妈沉吟:“叫他接电话。”
“…”丁宁宁觉得老妈的声音冷的吓人,只好抬脚把卓纪衡踹醒,把电话递给他小声说:“我妈妈。”
卓纪衡足足愣了十秒,忽然从床上滚下来站直,接了电话说:“阿姨好。”他那样子,简直都可以立正稍息了起步跑了。
丁宁宁紧张的凑过去偷听,被卓纪衡一只手抵着额头推开。丁宁宁只能听到她老妈叽里呱啦说的不停,而卓纪衡却表情严肃的点头,嘴里发出“我知道”、“您放心”、“我是真心的”、“我会好好爱护她”、“结婚?随时都可以”…于是乎,丁宁宁听懂了个大概,渐渐涨红了脸,在心里埋怨她老妈,搞什么嘛,她又不是嫁不出去!
后来不知道丁妈妈跟卓纪衡说了什么,他的表情有点怪,他“恩”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骂你了还是逼你了?你别理她,她刀子嘴豆腐心,不会把你灭口的!”丁宁宁睁大眼睛跟他保证。
卓纪衡好笑的弹了下她的脑门,说:“准备下,我们去吃午饭。”
丁宁宁摸摸脑门:“到你跟你说什么了?”
卓纪衡说:“阿姨让你给叶均打个电话,她说今天是叶均女朋友的忌日,他情绪可能会不太好,让我们关心一下他。”
丁宁宁摸摸下巴,长长的“啊”了一声,嘀咕:“他什么时候死了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转头问卓纪衡:“你知道吗?”
卓纪衡扯了扯唇:“不太清楚。”
二十四、
24.
丁宁宁乖乖听妈妈的话给叶均去了慰问电话,可是叶均却始终关机。丁宁宁挂了机撇撇嘴:“什么嘛,装情圣独自哀伤啊。”她忽然想起叶均来找她的那天似乎情绪就已经不太对劲了,那时她只想着卓纪衡,以至于忽略了叶均,现在回想起,她感到有些内疚,作为叶均的家人,着实对他的关心少了些。
此时A市的回然园里,叶均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在毛毛细雨里缓缓朝那墓碑丛中走去。空旷的墓园只有他一个人,寂静一片,他挺拔的背影在阴雨之下似乎落了一层颓败,孤独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
他来到墓前,却发现墓边不知何时已经摆放了一束新鲜的白玫瑰,他皱起眉头蹲下去捻起一朵花放在鼻端,双眸微阖,那神秘的香味让他心神一紧,悲痛且愤怒的情绪从心底倏地溢出,冲向全身。他站起来,凛冽的目光朝周围巡视了一圈,却一个人影没有。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卓纪衡,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记得她的忌日,也不会特意来拜祭。内疚吗?卓纪衡也知道内疚?
叶均内心深处的怒气渐浓,他深深的呼吸,尽力将那股嗜血的杀人之心压了下去,他再一次告诉自己,他不会放过卓纪衡,四年的牢狱生活根本不足以忏悔掉她年仅二十二岁的性命!他一定会让她死得瞑目,让他血债血偿!
卓纪衡在等着丁宁宁换衣服的时候,来到了阳台上眺望远方。今天是宁乐的忌日,宁乐虽不是他杀的,但如此年轻的生命在他眼前消逝的时候他却没有及时救她,他还是很遗憾、很愧疚的。
宁乐是他的大学同学,关系非常不错,那个时候校园里经常传出他们的绯闻,而温婉的宁乐只是笑笑,并不辩解,宁乐的乖巧很招男生喜欢,包括叶均。
宁乐是通过卓纪衡才认识了叶均,爱上了叶均的。他在想,如果他没有介绍宁乐给叶均认识,那么四年前的今天宁乐就不会跟叶均一起参加他们朋友间的聚会,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卓纪衡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幻影是那一天宁乐与真相搏斗的场面——她紧紧抓住凶手,却被凶手反手从三楼推了下去。三层楼的高度并不一定可以致人死亡,可是法医说她的死因是头部撞到花盆,当场毙命。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由于醉酒,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后半夜醒来就在洗手间里一直狂吐,吐完他想去花园吹吹风散散酒气,却没想到一推门便看见宁乐从楼上摔下来,顿时血流不止。那潺潺的鲜血像一条溪流,在她的身下铺成妖冶的花。他当时以为自己酒没醒看错了,可是当他看到凶手身手矫捷的从楼上爬下来逃走,他才神经一紧,匆忙追了出去,追到一半才想起救人要紧,可是等他停下来准备打急救电话的时候,身后追来的叶均二话不说就按住他狂揍。卓纪衡蒙了,他想让叶均停下来,于是反抗着同叶均扭打成一团,直到警察来将他们一同带走,直到叶均亲自作证指证他杀人,直到他蒙冤入狱,他都没有机会跟叶均说上一句话。
宁乐,你知不知道,出狱以后我一直在调查真相,我想还自己一个清白,更希望你死得瞑目,可是,你知道这有多难么?根本毫无头绪。
丁宁宁从洗手间出来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表情肃穆的他,笑道:“你也装情圣独自哀伤啊?怎么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呢?”
卓纪衡扯了个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去吃饭。”
丁宁宁直到被他伺候着入座,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不是一顿普通的午饭,而是一个隆重的午宴。一个圆桌上坐着的几乎都是青年才俊型、窈窕淑女型,丁宁宁猜测这些人都是参加会议的集团高层,因为她看见韩京了。
韩京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不过今天倒是稀奇的对丁宁宁微微笑了一下。丁宁宁受宠若惊的对她点点头,结果人家看都没看她,抿了口茶跟身边的女人讲话,谁知那女人在听完韩京的话之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丁宁宁。
丁宁宁背后一寒,有种不祥之感,她扯了扯卓纪衡的衣袖小声问他韩京身边的女人是谁,卓纪衡说是合作公司董事长家的孙女。
果然么,那女人看她的眼神根本就是要把她生吞活吃了,丁宁宁哀愁:“我可能要被人暗杀了。”
“什么?”卓纪衡没听懂。
“千金小姐对你有意思啊,你没看见她看我那眼神,寒箭一根接着一根哔哔朝我射过来,再瞧瞧她看你那眼神,简直就是爱中带恨,肝肠寸断,念念不舍啊。”
卓纪衡笑起来,偏头对她说:“那没办法,你坚持一下吧。或者你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吓跑敌方,爷给你赏钱。”
卓纪衡刚说完,钱小姐就忽然对丁宁宁举杯,笑说:“卓太太,久仰,我敬你一杯,百闻不如一见,卓太太果然是个大美人,怪不得卓总出个差,都舍不得放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呢。”
丁宁宁讶然,指了指自己,张口说不出话了,她转头看向卓纪衡,吐出几个字:“卓太太?”
卓纪衡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凑近了小声说:“卓太太,助人为乐是传统美德。你不是觉得这女人讨厌么,我帮你解决掉怎么样?”
靠,到底是谁帮谁啊!
“帮你行啊,给点好处呗!”此时不精明何时精明?丁宁宁暗笑,趁机揩油才是传统美德!
卓纪衡吸气,吐出俩字:“你说。”
丁宁宁眼珠子转了一圈,说:“暂时没想到,这样吧,我有需要的时候你帮我一把就成。”
“成交。”
丁宁宁闻言满意的扬起笑脸,但不是对着卓纪衡,而是对着钱小姐。
她掩唇故作羞涩,美眸看了看卓纪衡,对钱小姐说:“不是我自夸自擂,我们家阿衡确实很爱我呢。”
突然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几秒之后才重新拾起筷子继续吃菜,那位钱小姐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不屑的飞了丁宁宁一眼便低头吃菜不再说话,她身边的韩京似乎嘴角抽了抽,抿唇放下筷子好像瞬间没了胃口。只有卓纪衡最正常,嘴角含笑,大概还在回味刚刚那句话。丁宁宁转头问他:“他们怎么了?”
卓纪衡满面春风的说:“大概被冷到了吧。”
丁宁宁撇撇嘴“切”了一声,嘀咕:“没人觉得很有爱么?你明明就表现的很爱我嘛,真是的…”
一顿饭只有丁宁宁和卓纪衡没心没肺的无视他人的存在,在那儿相亲相爱的吃饭,其余的人不是被恶心的吃不下饭,就是被气的吃不下饭。
C市的短暂旅行以午宴的结束完满的落下了帷幕。
丁宁宁回到A市之后,才又重新体会到工作的压力,尤其是每天对着脾气越来越差、脸色越来越黑的叶均总裁。丁宁宁懒得跟他计较,他绝对是因为思妻过度而导致内分泌失调,以至于情绪间歇性抽风,危及他人性命。丁宁宁没有问起他那过世的女朋友,怕提起他的伤心事,被他一悲之下打成内伤,而是非常聪明的选择了忙里偷闲给叶均变着法子介绍女人。
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十八楼新来的王芯茄助理同志。说起这位美女,丁宁宁终于第一次打从心底赞美陈婉文的眼光,原来这个坏女人不是跟她对着干的,她所招进来的王芯茄确实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贤惠能干,能说会道,学习能力强,还很会看人脸色。所以丁宁宁在欣赏她的同时,顺便也防备着点,以备之前岑佳背后捅人一刀的情况再次出现时,她能有所准备,不至于被人害个半死。
丁宁宁闲暇时,就跟王芯茄吹捧叶均多么多么帅气,多么多么有能力,典型的青年才俊钻石王老五,也许是她说的太多了,王芯茄笑着问她:“你是不是喜欢叶总啊?最近总夸他呢。”
丁宁宁无语了,于是换了个切入点,改从叶均下手,她闲暇时光就不再是与王芯茄闲聊了,而是钻进叶均的办公室,跟叶均吹捧王芯茄多么多么美丽,多么多么温婉,典型的入得厅堂、上得你床的超级大美女,她其实说的不太多,可是叶均听了三次之后就怒了,斜睨着她,说:“你最近是不是X生活挺和谐,当起红娘管起别人的私生活了么。”
丁宁宁想了下,好像还真是,与卓纪衡在那方面确实越来越合拍,从C市回来之后他们虽然很少见面,但每天必定至少两个电话。想着想着,丁宁宁皱起了眉头,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啊,怎么跟卓纪衡越来越像谈恋爱了呢?
这时,叶均桌上的座机响起,他按下接听键,是王芯茄的声音:“叶总,国明的韩秘书来访。”
叶均顿了下,说:“请她进来。”
韩京进来后,丁宁宁非常友好的对她笑了笑,因为卓纪衡,她对韩京好像越来越有好感了。然而韩京只是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算是做了回应。丁宁宁关门出去备茶,纳闷,韩京对她为何总有敌意嘛。
丁宁宁泡了杯热乎乎的红茶端进去时,听到叶均不耐烦的对韩京说:“国明的总经理不用干事吗?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谈,不然就别谈。”
然后,丁宁宁就看到韩京从容不迫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随即优雅的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文件,居高临下的对叶均对视了片刻,缓缓的吐出几个字:“你的、门没关好。”
韩京转身便离开,叶均的不给情面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女王气质,而叶均,却是一脸隐忍的愤怒与尴尬。丁宁宁很茫然,随后便听见静悄悄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突兀的拉上拉链的声音。丁宁宁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之后捂着肚子蹲下来狂笑,上接不接下气的说:“叶、叶均…哈哈哈哈,你居然被美女看到没拉裤链…哈哈哈,好丢脸,啊哈哈哈哈!”
叶均黑了脸:“丁宁宁你笑够没?还想不想要下个月的零花钱了?”
丁宁宁抹抹笑出来的眼泪,说:“被女王气一气,是不是精神都好了很多呢?这就对了嘛,不要总是死气沉沉想着过去的事情,未来多么美好,你却如此念旧,这样不好不好啊。”
叶均愣了愣,看着她的神情很难辨析,半晌,他才说:“你呢?你自己就藏在过去走不出来,还好意思说我。”
“…”丁宁宁哑然失声,张了张唇,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一脸受伤的推门出去了。
叶均久久才叹了口气:“…一家人都傻,傻丫头。”
翌日,卓纪衡果然亲自见叶均。两个人在办公室不知道叽里呱啦说什么,丁宁宁既好奇又紧张,好奇他们俩说的啥,紧张俩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于是,她借着端茶倒水,多次进入办公室察言观色。最后,叶均终于受不了了,冷眸飘向丁宁宁,说:“丁秘书,你的任务已完成,可以出去呆着了,没叫你就不用进来,听不听懂?”
丁宁宁吸气,点头:“懂。”
离开时,撞上卓纪衡投过来蕴涵深意的眼神,心脏狂跳了,生怕被叶均发现什么,她假装没看见,匆匆关了门出去。
没过多久,办公室里就传来了争执声,两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吵了起来,但绝对不是工作上的,大约是私人恩怨,丁宁宁听的不真切,只隐约听到“墓地”、“乐乐”、“承认”等几个词。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卓纪衡走出来,叶均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送客。”
丁宁宁屁颠屁颠的站起来去送人,经过办公室门口时叶均忽然叫住她:“丁宁宁不准去,王芯茄你去。”
丁宁宁只得站住,看着王芯茄对着卓纪衡温婉一笑,请他进电梯。卓纪衡在走进电梯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丁宁宁一眼,依然是暗含深意,嘴角含笑的。
丁宁宁不懂他什么意思,后来的半天她都在琢磨卓纪衡的意思,以及他跟叶均究竟为了什么事情闹不和,以至于次次都要争锋相对。她非常烦恼,不过好在下了班,回到家门口时,她终于弄明白了其中一件事情。
“你什么意思?”丁宁宁看着提着行李,靠在她家门口的卓纪衡,非常非常之好奇。
卓纪衡浅笑,说:“我来投靠你。”
二十五、
25.
丁宁宁奇怪的打量着他,今天在他们公司他老是看她就因为这个?
“为什么?”丁宁宁问,“明明你家比我家更大更舒服。”
“你会去我家住吗?”
“当然不会!”
“所以,我就只能住你家了。”卓纪衡说的理所当然。
“你什么逻辑啊!”丁宁宁说,“我一单身女子,被人家看到家里多了个男人进进出出的影响多不好!偶尔收留你一个晚上还能考虑考虑,常住是绝对不可能的。”其实丁宁宁是害怕被叶均撞见,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姑娘,可不想这么血雨腥风的画面出现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