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卿不禁有些讶异,才参透原来他娘不只是担心自己,倒也还是担心青绾的,他心里头划过一丝舒心,道:“本是该出来了,可…又被皇上给截了回去。”
裴老夫人微微惊讶,她先头只知道青绾因得太后青睐,故而入宫,谁知这里头竟还有这等事情?小皇帝竟看上了青绾那丫头?这几棍子都打不着一起去的两个人,当真是有些离奇…不禁心里有些发凉,若真是如此,青绾那丫头,不一定能出的来…也难怪她这儿子看起来这般颓然不堪。
她道:“如今,你可是要与皇上抢人?”
裴仲卿道:“任何事情上我都能帮他三分,让他三分,唯独青绾不行,娘你知道的,青绾于我何等重要,给他占去一分便宜都不行!”
“他是皇帝,你怎么争得过?”
“争倒是说不上,青绾本就不爱他,何来争抢一说?我不过是赌一把,赌他心存善念,又或是爱到极处,自会想着青绾能如愿随心,过的舒坦。毕竟我看着他长大,他是怎样的人,我倒是有几分了解的。”裴仲卿闭目疲惫道。
“他若就是不放人呢?”
裴仲卿微微一笑,未说话,心里头却道:“倘若真会如此,待张自龄一事摆平,他便就无所顾忌了,哪里还用瞻前顾后?自然是不管不顾、大摇大摆去将人劫回来!”
裴老夫人瞧儿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却是久久不能放心,半晌,她叹了口气,沉吟道:“今日咱们娘俩早点歇着吧。明日一早,你送我进宫,好几年未见太后,该是时候见见她了。”
裴仲卿随之一怔:“娘你的意思是…”
裴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是我儿子,我怎会白白看着你不管?”
36.
翌日午后,艳阳高照,小皇帝用完午膳后,便不知不觉来到了青绾的寝房外,他驻足许久,却迟迟没有敲门进去,最终,他呆呆望着那门上的雕花足有一刻钟,几乎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谁知那门忽然被打开,小皇帝脚下一顿,片刻,仍旧没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
一路走到百花盛开的御花园,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心中似是愈发烦躁,无法发泄,直到他看见御花园一隅,太后同那裴家老夫人说说笑笑,他才猛然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她们。隐约听见她们提到自己,又或是裴仲卿。
又见她们慢慢走近,小皇帝不自觉的隐没在花丛中,不让她们发现。等她们走到自己不远处,小皇帝便清晰的听见太后说道:“青绾那丫头,确实惹人欢喜,哀家本以为她不过是你府中一个烧火丫头,谁知道,竟是仲卿那孩子心尖上的人,瞧他眼巴巴跟哀家要人,当真是难得。哀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当他是半个儿子,哀家看得出,仲卿这孩子,一直以来活得冷漠严肃,怕是他心里头有苦不言,哀家看着也心疼,如今他有了在乎的人,性子也变了不少,活得像模像样,哀家颇为欣慰,替他高兴,好歹他不再活得行尸走肉。”
裴老夫人说道:“谢太后娘娘关心,只不过那孩子原本做事又分又寸,如今贪恋女色,倒是在您和皇上面前没了规矩,做事不知轻重,哪值得太后您的厚爱?民妇回头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国家的臣子,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怎可一味贪恋女色,不顾朝堂!”
太后浅笑了一下,却笑得别有深意:“你言重了,仲卿哪里不晓得分寸,他为哀家和皇上尽心尽力,哀家看得到,心里有数…”
她们渐渐走远,小皇帝站在角落,脸色难看,心里愈发沉重,裴老夫人说的那番话,虽是骂的裴仲卿,可又是影射了他,他握紧拳头,扪心自问,他作为男人,作为皇帝,这些日子他确实怠慢了朝堂,心里边只想着青绾。反观裴仲卿,他虽心里念着青绾,可朝堂之事却是一件都没落下,甚至在他怠慢懒散之时,帮了他许多。
这样想来,小皇帝心里更加苦闷不堪,他是皇帝又怎样?想要的一样争取不来,还不如个普通百姓来的随心所欲、痛痛快快!他烦躁的在花丛中挥舞乱折,没一会儿便落了一地的残花,身后的随从暗自摇头,据他所见,一向深藏不露的小皇帝这可是第一次毫无顾忌的显露自己的情绪。女人,真可谓是祸水啊。
****
小皇帝这一日的烦感到了掌灯时分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正低着头,认真批阅奏折,却没发现太后进了殿内,直到太后屏退殿中宫人,小皇帝才回神,站起来道:“母后怎地来了?”
太后道:“哀家有话同你讲。”
白日里才见过裴家老夫人,晚上便来找他谈话,小皇帝不用想便知道太后想说什么,他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道:“母后要说的,朕都知道,朕自有分寸,母后无需担忧,您还是回去吧。”
太后沉了脸:“如今你是有多厉害,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从小到大你都是性子温纯,听话的很,这回竟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就不怕被你的臣子晓得,闹出大笑话?”
小皇帝在心里冷笑,他温纯?他听话?不过是他装出来的罢了!他一个万人敬仰的皇帝,想要一个女人竟还要母亲的同意?这才会让人笑掉大牙才对!
小皇帝嗤笑道:“母后,朕不是小孩子,朕做事情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向您汇报,不知道母后还记不记得,朕是个皇帝,不是长不大的富家公子!母后…你根本不了解朕,你不知道朕想要什么!”
太后道:“哀家知道你想要青绾,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她做皇后?你应当知道,青绾已经是仲卿的女人,你跟个臣子争女人,这像什么话!你也晓得你是皇帝,在其位谋其职,你自问你有为天下苍生尽心尽力么?你不以大局为重,整日沉迷女色,十足的昏君做派!”
太后叹了口气,来到小皇帝面前,握住他的手,道:“哀家曾经问过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你说你要做一个受万民敬仰的好皇帝,有了你这句话,哀家才不辞万苦的帮你夺下太子之位,护你登上这高塔之位。这其中,裴家为我们出过多少力,你不是不知道!你如意做了皇帝,可曾想过仲卿母子他二人如意了没有?仲卿活得清心寡欲,他母亲甚至搬去了庵寺!他们多次向哀家请辞,哀家万番挽留才留的仲卿帮你护住江山。如今你的位子尚未坐稳就迷恋女色,要的还是仲卿的女人,他会如何想、如何感受,你想过没有?因为你是皇帝,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他不同你计较,他一颗赤胆忠心给了你,难不成你要为了个不爱你的女人,将他弃之不顾,将这江山弃之不顾?!”
一番严厉的言语将小皇帝震慑住,他呆呆的看着太后,面上虽为平静,可心中却已是翻腾蹈海,有苦难言,他颤抖的呼吸,连同被太后紧握的手掌都微微发颤,半晌,他张了张唇:“母后,我说要做皇帝,只不过是幼时太过崇拜父皇而已,其实我一直都没想要过这个位子,我以为是母后你喜欢,这才拼命往上爬,不想令你失望。母后你不了解我,你说我性子温纯,说我听话,那不过是我想让你安心而装出来的。你还记得两年前一直忠护我的王大人么?其实他也是张自龄一党,不过是没人知道而已。后来莫名被人暗杀惨死,你们都以为是张自龄派人做的,其实不对,是我,是我做的…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母后你还当我是需要爱护的绵羊么?”
太后紧紧皱着眉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良久,他似下了什么决定,闭上眼,沉痛的缓缓道:“母后,你说的我都懂,你说裴大哥他心里有苦,可你儿子我又何尝不苦?我不过就是爱上一个人罢了,同他又有何分别?只不过我是君王,是皇帝,尽管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仍旧不能随心所欲…我能坐上这个位子就不是个废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头晓得,母后,你放心吧,小绾儿…我…我明日就放。”
****
翌日早朝过后,裴仲卿被太后留下了作陪,用了午膳后才离开。他心里头念着青绾,本想让宫人代他送些东西给她,就见小皇帝的近身随从过来找他。
“裴大人,皇上口谕,让您去他的寝宫里接人。”
裴仲卿一怔,一颗心砰砰跳的飞快,绾儿…
他随即笑了起来,对那宫人道:“有劳了,这就去吧。”
此时,青绾正在午睡,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有一阵暖风拂面,紧接着,好似一个人影罩住了自己,她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想醒来,可好像是着了梦靥,心里越是挣扎着要醒过来,就越是醒不来。
她感觉到那人伏在自己床边,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从额头、眉毛、眼睛、,到鼻子、脸蛋、下巴,手法缓慢而温柔,像是抚摸一件珍奇异宝那般小心翼翼,那细致的指腹又来到她的唇瓣,来来回回的细细摩挲,最后,那手指骤然拿开,她只觉得一股气息逼近,唇上那抹触感变得异样,转而代替的,竟是那人柔软的双唇。
青绾心中一惊,猛然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看见小皇帝那双微微阖动的双眼。青绾大惊,只觉得浑身倏然绷紧,随即伸手要将他推开来,谁知却被小皇帝逮个正着,捉住了双手按在头顶,他整个人便顺势欺身压了下来。
青绾拼命摇头反抗,可双唇被他死死堵住,叫也叫不出来,身上单薄的里衣也在混乱中渐渐散开,露出了内里的肚兜,柔软的双峰被他炽热坚硬的胸膛紧紧压住,一股屈辱之感油然而生,她的泪水瞬间从眼里溢了出来,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呜咽声。
小皇帝并未理会即将崩溃的青绾,衔住她的唇瓣便狠狠的亲吻起来,粗粝的舌头划过她的唇缝,来回舔吻吮吸,像是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随即他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开嘴巴,瞬间,他灵巧的舌头便钻进了她的口腔,汲取她舌尖上甜腻的津液。
他吻得凶狠,青绾的舌根发麻,只觉得好似好被他吞食掉了。他的气息越来越沉,压的她喘不了气,就在她快要被吻得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离开了她的唇,转而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吻到了她细嫩的脖子。青绾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又觉得他发烫的手掌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沿着她的腰际轻轻抚摸,顿时,青绾浑身战栗起来,一张口便只剩下沙哑的哭腔:“…不要…混蛋…你放开我!”
小皇帝的喘着气,一边亲吻一边情难自禁的喊着她的名:“小绾儿…绾儿…我的宝贝…”
青绾却只觉得无比恶心,泪水无声滑落,心儿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她痛苦的望着床榻边的微微晃动的帘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就在小皇帝的手掌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指尖掐住她顶端的娇红之时,她终于绝望的喊出了声:“…仲卿,救我!”

三十七

37.
她的眼睛因为泪水的冲刷而变得模糊不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在那一声声凄凉的嘶喊中,忽然看见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带着一身的冷冽,飞鹰一般的冲了进来,将伏在她身上的小皇帝一把掀开了,迎面就是狠狠的一拳。
小皇帝闷哼一声,向后连连跌了几步,裴仲卿怒火中烧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举手又是几拳下去。小皇帝却不还手,任裴仲卿发了疯似的对自己拳打脚踢。
一直到小皇帝咳出了血,裴仲卿才喘着粗气放开他,转身来到床榻边,将青绾抱在怀里。青绾已经忘记了哭泣,只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捂住嘴巴,睁大眼睛。裴仲卿在她面上轻轻拍了拍,又抚摸了一下,表示安慰,才一言不发的帮她把散开的衣服重新穿好,系腰带的时候他的手竟在不自觉的发抖。
小皇帝仰面跌坐着,手肘撑着地,静静的看着床榻上亲密默契的两个人,渐渐红了眼眶,目光落寞的移开,自嘲的笑了一下,又不由得咳了几声,嘴角溢出了血,沾湿了那身明黄的袍子。
裴仲卿半跪着给青绾穿好鞋子,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小皇帝冷冷道:“今日我没当你是皇帝,只当你是白无尘,不知人心的混小子!”
小皇帝却笑起来:“是啊,我是混蛋,白日宣.淫,强占民女…”他顿了一下,又道:“裴大哥,不论我用何法子,小绾儿就是不肯从了我,就算我给她下了迷药,意乱情迷间她口中依然叫的是你的名字,这回你可高兴了?她一心一意待你…这份情谊…”他苦笑了一下,笑的极难看:“你可要好好爱护她,否则,我不顾君臣之交,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是要让她做我的皇后…”
裴仲卿深深皱着眉,心里一沉,仔细盯着青绾,果然,见她难受的靠在自己肩头,面色潮红,身子微微发抖,口中溢出难掩的呻.吟。似乎迷药的功效,现在才开始发作!
裴仲卿再次怒火攻心,转头冷冷盯着小皇帝,厉色道:“你给她下药,打算强占了她,这算是考验我们?荒唐!究竟是不是你私心想要了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皇帝笑了一下,看来裴仲卿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他确实不会无聊到用这种方式来加固裴仲卿与青绾的感情。他是有私心,他本来就是个奸诈的混蛋,一面答应了太后要放青绾回去,一面又极为不甘心,于是他便想赌这一把。在裴仲卿来之前给青绾下药,趁机与她欢好一番,事后若是裴仲卿还愿意要回青绾,他便归还,若是裴仲卿嫌弃青绾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他便再不会心软,定会将青绾收入后宫。只不过,在最后的时刻,他却踟蹰了。
他不想青绾恨他,他害怕青绾因此而崩溃。他的内心痛苦挣扎了许久,直到听到宫人来报,裴仲卿就快来了,他一时紧张起来,脑子一热,冲进了青绾的房里,却还是慢了。她的药效还没发作,裴仲卿就赶来英雄救美,也就看不到青绾因为迷失本性而与他欢好的淫.靡场面。
“还是你了解我,”小皇帝效果以后,有些失神,“裴大哥,小绾儿吞下的迷药是带有毒性的,药效发作之时若是不与男子交欢,便会毒发身亡。现在她…”
裴仲卿面色难看,没等他说完便抱着青绾疾步离开了。
此时的青绾还很清醒,虽然浑身燥热难耐,但还可以忍受。她伸手抚平了裴仲卿紧皱的眉头,轻声道:“大人,我没事。这些日子,他并未对我…其实,他对我还算不错,你放心。只是刚才你打了他,会不会…”
裴仲卿对她笑了一下,安慰道:“方才我说了,今日他是白无尘,是我兄弟,不是皇帝,你无须担心他会用身份对我怎样。”
青绾嗯了一声,难受的动了动身子:“那就好。”
裴仲卿担心问道:“很难受么?”
青绾方才一直忍着,可是越来越热的身体让她身心都好似被万虫啃咬般难受,她越来越难受,有什么欲望在体内迸发,就快忍不住了,她却还是摇头道:“…还好。”
裴仲卿加快了步子:“绾儿你再忍一忍,等我们回府再…再帮你解毒。”
青绾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一开口便忍不住满口呻.吟。好不容易撑到了马车上,她忽然觉得身体深处那被压制住的某一处骤然爆发,她忍不住浑身轻颤,张口深深呼吸,滚烫的纤纤玉手也毫无意识的撕扯的自己的衣裳,身子直往裴仲卿怀里贴,想要寻求安慰。
“大人…我好难受…”
裴仲卿瞧她面色潮红,下唇已被她啃咬的渗出血丝来。他心一沉,背后发凉,只怕她是坚持不到回府在解毒。裴仲卿当机立断,撩开一小处帘子对驾车的裴方道:“绕着京城走两圈再回府。”
裴方虽不知裴仲卿的用意,却也不多问,只点头道:“是,大人。”便一鞭子挥了起来,驾着马车奔走。
马车里处处散发着青绾被汗液蒸腾出的阵阵幽香,裴仲卿将已经迷失本性的青绾抱起,让她面对着他,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
青绾口中压抑的娇吟不断,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强烈的欲望和药效已经让她毫无意识的拉扯自己的衣裳,她扭着腰肢在他身上乱蹭,她颤抖着,引导着裴仲卿脱她的衣裳,湿透的脸颊上不知是汗液还是泪水,口中溢出的不知是呜咽还是呻.吟,只听她闷哼一声,嘴角渐渐溢出了血丝,已是无法再忍受的煎熬了:“仲卿…要我…好难受。”
裴仲卿心里一疼,慌乱中赶紧解开她的亵裤脱下,伸手一探,却早已不用再做前戏,湿淋淋的一片,他扶住自己的物件,便猛然入巷,直顶尽头。只见青绾轻叹一声,浑身一软,瘫在他怀中,抱着他的肩头啜泣起来。
他随即顶.弄起来,稍稍舒缓了青绾的难受,才解开她的衣裳,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吻,粗粝的手掌轻轻抚摸她光洁的后背。她的身子泛起了诱人的粉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被他一处一处的细细舔吻掉,最终他捧起她的脸蛋,珍惜的侧头吻住了她的唇。
裴仲卿喘气道:“绾儿…我是谁?”
青绾毫无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与他痴缠拥吻,含糊道:“大人…仲卿…”
意乱情迷间她配合着他规律的侍.弄而扭摆着腰肢。马车外是嘈杂的人声,马车里却是粗喘娇吟。颠簸的马车,幽闭的空间,这样的情事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来二回,马车又在京城多绕了一圈,青绾体内的药效才全部得以舒缓。也不知她泄了几次,此时药力全退,整个人已经慢慢清醒了过来,却仍旧与裴仲卿欢.爱着,她睁开湿漉漉且迷蒙的双眼,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不禁大窘,羞得她低叫一声,把脸埋在裴仲卿颈边,没一会儿,便又是与他一同到了高.潮。
裴仲卿拿了帕子给她擦身,柔声问她:“好些了没?还难受吗?”
青绾只觉得丢脸,摇摇头并不做声。
裴仲卿笑了起来,亲了亲她的梨涡,打趣道:“没想到能在这马车里弄上几场,我倒是因祸得福了呢。”
青绾已是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恨恨的哭了起来:“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船戏了哈,满足了一下我饥渴的心…嗷嗷不会被和谐吧…

三十八

38.
裴仲卿替她穿好衣物,便让她靠着自己休息,马车渐渐停稳,只听裴方在外头喊道:“大人,到了。”
青绾微微睁眼,想坐直身子,怎奈何激烈的欢.爱后她浑身酸软不堪,只能瘫在裴仲卿怀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裴仲卿见她湿漉漉的双眼既无奈又害羞的看着自己,心尖便微微颤了一下,徐徐化开了甜蜜,低头亲了她一口,便二话不说将她抱下了车。
一下车,青绾便当起了鸵鸟,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头,假装自己昏死过去。
见状,裴仲卿开怀笑起来,心情豁然开朗。
于是乎,青绾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正大光明的被裴仲卿抱进了府,所有人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这是意料之内,也是意料之外。
意料之内是因为阖府上下无人不知道青绾已经成为他们家大人的通房丫头,还是整院子女人中最受宠的那一个,大人为了她都进宫要人去了,且这些日子大人的脾气异常暴躁,爱乱人乱罚人不说,还经常不按时吃饭,闹得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意料之外是因为大家没想到青绾忽然就回来了,还是被他们家大人小心翼翼、分外爱护的抱着回来的,再一瞧青绾面色绯红,发丝有些凌乱,整个人虚弱的昏睡在大人怀里,不知道她在宫中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有如今被人蹂躏了一般的娇弱模样。可是吧,瞧着又不大像,因为他们家大人不但没有怒气冲冲,反而此时他一扫前些日子里阴沉的脸色,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起来。
噫!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真心好奇啊!
回到他们的那方小院子,裴仲卿还没跟青绾如胶似漆的缠绵话语,裴方就来禀报说张自龄请他过府一趟。一听到张自龄这三个字,青绾不自觉紧张起来,如今她与大人的关系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显然已是瞒不过张自龄。青绾一回府,张自龄就请她家大人过去,这事可会与她有关系?
裴仲卿摸了摸她紧张的小脸,安慰道:“别怕,如今时局与过去不同,张自龄的精力都放在几个月后的造反,而我这些日子又在全力配合他,所以他为对我起疑心,因此暂时不会拿你要挟我。绾儿,你乖乖在房里歇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亲了亲她,替她掖好被子才放心离开。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让裴方带几个家丁守着院子,一有情况就要立即向他汇报。
裴仲卿走后,青绾却毫无睡意,思绪纷乱的担心他的安慰。忽然想起她还在宫中时,裴仲卿托人送给她的那锦囊丢了小皇帝那里,心里泛起一丝难受,真是可惜了。再想着今日离去时,小皇帝与她家大人说的那番话,她又为小皇帝感到惋惜,觉得抱歉,于是心里不免又想,若是能有个女子,能像她爱裴仲卿那般的去爱小皇帝,也是件极好的事情。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就被青绾这么胡思乱想的度过了,期间有不少人来探望,李婆婆、王婶子,还有不怀好意的二夫人,都被裴方面无表情的挡在了院子外,反正青绾与大人的关系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大人本来就是极宠爱的青绾的,于是裴方也就照实说是大人交代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青绾休息。二夫人气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指着裴方的鼻子骂道:“你竟敢狗眼看人低?我堂堂相国大人的二夫人,岂容你这般无理?她算个什么?见人就勾.引,见床就爬的婊.子!还不知道她在宫里跟皇帝、太监睡了多少次呢!就是贱.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