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维?”春喜知道这是上次在酒吧遇见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他和家立有什么关系。
“李毅维代表二院跟家立详谈的。你知道四年前家立被冤枉的医疗事故那事儿吧?”
春喜点点头。
“其实那手术是李毅维做的。”
春喜微微吃惊,没想到李毅维竟是那种人。田砚砚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插嘴:“你们实话实说就是了,不是有别的医生护士当证人么,这么大一件事故,说嫁祸就能嫁祸的啊?”
“没办法,李毅维家里都是当官了,这事儿当时就被他家人掩盖下来了,医院得罪不起,就临时找个人背黑锅,家立那个时候在医院名声很大,有点锋芒毕露,负责处理这事儿的人有点眼红他看他不顺眼吧,就把这事儿让家立担着了。谁都没办法啊!李毅维跟我们是医大的同学,本来关系挺不错的,出了这个事儿之后,家立没理过他了,我也跟他绝交了。后来家立去了中医院,我也在二院辞职跟家立一起去了中医院。”
肖涵摇摇头叹气:“大概过了一两年,我才知道,当时让家立背黑锅的事情不是李毅维的本意,他本来就打算自己承担,辞职报告都交上去了,最后莫名其妙被挡下来了,然后被家人送到国外待了一个月,回来之后才知道家立被辞退了,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他问过我家立的去处,我没告诉他,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找到我,让我帮他和家立见一面,他想当面跟家立道歉,我觉得他挺有诚意,就答应了,不过家立还是没理他。”
春喜是知道家立为了四年前那件事,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那么容易释怀,更别说再回到二院替他们效劳了,简直就是妄想。但是家立一定不知道,这次手术,是病人家属的意愿。
“所以你找我干嘛?我能帮你们什么?”春喜说。
“当然能啊!每个人都有弱点,家立的弱点就是你。”
“你的意思是…不会要绑架我吧?”春喜干笑了两声。
肖涵啧啧两声:“春喜啊,难得你糊涂一世聪明一时!”
田砚砚一听,赶紧把春喜往后拉:“你敢!你要是动春喜一根小毛,我让你一根小毛都没有!”
肖涵扑哧笑起来,忽然决定田砚砚挺可爱,跟春喜一样傻的可以,他说:“有人绑匪绑架之前啰嗦这么久的么!我是计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然后实行!”
“那计谋是什么?”春喜问。
肖涵笑了笑,跟她们低语了几句,然后自信的说:“到时候按计划行事,你可千万别露馅啊。”
春喜嗤了一声:“计划失败也是你的计谋太烂!”
-
家立半夜疲惫的回到公寓,白天在医院,钱老又找他进行一次谈话,不过还是那些话,希望他不要拿前途开玩笑,回二院接受手术。
开门的时候,他看见玄关那儿摆着春喜的鞋子,一颗焦躁无比的心忽然间舒展开了,一股暖流划过,不自觉的笑了笑。
轻手轻脚的放下包走到卧室,春喜正把脸埋在被子里,睡得正熟,小小的人缩成一团,像小猫似的乖巧。
他蹲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把她脸颊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目光不经意注意到了床头的一张纸条,上面是春喜隽秀的字体:看到纸条了?那么第一件事情:亲我一下。第二件事情:早点睡觉。第三件事情:我给你买了件衣服,洗好晾在阳台了,明天一定要穿!最后一件事:不许说我眼光差!O(∩_∩)O家立晚安~
家立笑了笑,把纸条夹紧床头的书本里,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拿衣服,洗澡,抱着她睡觉。
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春喜已经不在了,餐桌上有她留的早饭,还有纸条:早上好!美少女早早起来找工作去了,乖乖吃早饭,晚上给你大大的惊喜。
家立吃完早饭,去阳台收衣服,看到那件新的Polo衫,把它放到鼻端,好像都是春喜的味道,他不禁开始期待,晚上她要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没有食言,十二点之前更新鸟~明天继续,最近留言特别特别少,少到小霸王都不好意思霸王了…嗷嗷,太凄凉了!!!再次呼唤大家留言啊啊啊~尽管我越写越差,但是…但是…难道你们不期待后续的故事咩??
计划失败了
春喜为了避免上一次被公司老总骚扰的状况,面试的好几家公司都是规模比较大的,然后统一的答复都是让她回去等消息。
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期间还给家立打了个电话,想着晚上的计划,春喜有点紧张,不知道这样对家立有没有好处,她也很害怕家立会生她的气。
傍晚时分,肖涵就等不及的给春喜打电话了。
“你到了没啊?”肖涵问。
“还早呢!你急什么啊!”春喜正在路边啃羊肉串,几乎腾不出手来讲电话。
“吃完饭就过来,地址记得吧?”
“记得。”
肖涵想了想说:“算了算了,我还是来接你吧,你在哪儿呢?”
春喜看看左又看看右,眨了眨眼说:“是叫利民路还是民丰路啊?”
“…”肖涵抚额,好声好气的说:“孩子,你几岁呢?不认识路啊?”
春喜瘪了瘪嘴:“你才不认识路呢,我知道这里是哪里,就是不知道路名,你别来接了,我知道李毅维他家地址,我自己找过去可以的,不要太小看我了!”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等着你!”
肖涵挂了电话,杨妙刚好敲门进来,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一下。”
肖涵心思都在家立那件事情上,心不在焉的问:“干什么?”
“你快下班了吧?我们看电影去吧,我这里有两张票,别人送的,不去就过期了。”杨妙笑着说,眼里满是期待。
肖涵摇摇头,皱着眉正寻思别的事情,随口说:“不去,你找别人吧。”
“为什么啊?你没时间?”
“恩,有事儿。”
杨妙有些失望,呼了口气:“哦,那算了,你忙吧,我以后不找你了。”
她转身就走,肖涵忽然拉住她,让她有一瞬的心跳加速,她转头看着他,期待他说点什么。可是肖涵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放开她走到一边接电话。
杨妙听见他很亲切的喊道:“哟,砚砚啊,怎么,你也要来?没…行啊,那咱一起,恩恩,好,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肖涵对杨妙丢了一句“有事,先走了”便推门走了。
杨妙“切”了一声,自言自语:“下回我再待见你我就不姓杨!”
春喜解决了晚饭,打车来到肖涵口述的地址。进了小区,按照指示牌找到李毅维的家。
她按了按门铃,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挺快的啊。”李毅维侧身让她进来。
对于李毅维,春喜并不熟悉,只有那一次在酒吧的经历,看起来,他也不是多么糟糕的人,但是听了肖涵对他的描述,春喜一下子对他就没有好感了。
“谢谢。”春喜从他手里接过拖鞋,很见外的说。
李毅维张了张唇,也没说什么。
屋里似乎还有其他人,按照上次肖涵所说的计划,病人的家属应该也会来。
往里走一点,春喜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两个人,惊讶的叫道:“啊,是你们!”
那两个人也微微吃惊。
原来,来的病人家属,正是春喜和家立在鼓浪屿一同游玩的新婚夫妻,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新郎说:“那么程医生就是你丈夫?”
春喜笑了笑:“还只是男朋友。”
新郎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我想程医生应该不会拒绝吧?他似乎是很善良的人,之前拒绝,应该也是有什么误会。”
李毅维说:“我想只要他能来,见一见你们,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春喜问:“病人是你们的孩子?”
新娘摇头:“不是,是侄女,我哥哥家的小孩,哥哥嫂子在家照顾孩子走不开,我们才来的。孩子还那么小,实在太可怜了,一直拖着没动手术,我哥都着急死了。”
春喜一下热血,握着新娘的手:“你们放心,家立一定会帮你们治好孩子的,他很厉害的呢!”
这是门铃再次响起,来的是肖涵和田砚砚,春喜没想到田砚砚也回来,问:“你来干什么啊?”
田砚砚哈哈一笑:“好玩呗!反正我也闲着啊!”
春喜看了看田砚砚,又看了看肖涵,疑惑:“你跟他一起来的?”
田砚砚点头。
春喜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不是喜欢肖涵吧?”
田砚砚不以为然:“怎么,不行啊?”
春喜惊讶,这会儿可好了,没想到肖涵一下桃花运这么好,杨妙就算了,又加上一个田砚砚。两个都是她好姐妹,这可怎么办?
“你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不是背着程家立,跟肖涵有一腿吧?”
春喜瞪眼:“有你妹啊!”
田砚砚忍不住笑起来:“没有就没有,发什么火啊。我不管啊,老娘难得看上一男的,你得全力以赴帮我一举拿下他!”
春喜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打起哈哈:“那什么,其实肖涵不是很好,真的,他在医院口碑不怎么好…”
田砚砚半信半疑,没想到这话被肖涵给听见了,他凑过来敲了下春喜的脑袋:“你居然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春喜欲哭无泪,推开他们俩:“哎呀哎呀,你们随便吧,我不管啦!”
肖涵和田砚砚对视一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
按计划,春喜提前和家立说了晚上要给他惊喜,家立若是一直等不到她的电话,肯定会着急,打她电话,然后让李毅维来接,骗家立说春喜醉了在他家就行了,家立肯定会来。
果不其然,正当屋子里几个人说说笑笑等电话的时候,田砚砚忽然吼了一句:“安静!好像…谁的手机向了是不是?”
大家侧耳倾听,果然不知哪儿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春喜“哎呀”叫了一声,“是我的!完了完了!肯定是家立!”
她把手机从包包的内侧翻出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来电显示未接电话者正是“家立”。
春喜看看他们,问:“怎么办?电话断了。”
李毅维耸肩:“再等一等吧。”
又过了一会儿,春喜的手机一直没响,倒是田砚砚的电话响了,大家白高兴一场。
“喂?”田砚砚靠在沙发上听电话,忽然她端坐起来,冲大家招了招手,小心翼翼的对着电话说:“程家立啊?恩…是我是我…春喜?没跟我在一起啊…怎么?啊?不会是出事了吧?要不你再打她电话试试?好,好,再见,不用。”
大家对田砚砚竖了竖大拇指,装的还挺像。
下一刻,春喜的电话便再次响起。
等了几秒钟,李毅维接起电话:“春喜?哦,她叫春喜啊…没错,在我这儿呢。程家立,你不信我会把她怎么样?行!你别后悔!”
挂了电话,李毅维皱起眉头:“他好像看出来我们合起来算计他了。”
肖涵拍了拍腿:“那怎么办?”
春喜拿回自己的手机,拨了家立的号码:“家立,是我。你来一下吧,你不来,我就不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作者有话要说:赶榜单任务来着…终于勉强完成…本来今天都不准备更新了,卡的要死。好吧,明天如果不卡的话,就继续更新啊…爱你们╭(╯3╰)╮。最后,这个文快完结了,这个月就会开新文,大家比较爱哪一类的文呢??
最后的拒绝
其实春喜也没有把握家立能不能来,若是计划没有败露,她还是有信心的。他们就不应该相信肖涵,这家伙每一次出的主意看起来都不错但最终必定是走上失败的道路,这是为什么呢?他自己也很苦恼。
田砚砚安慰他:“其实吧,这不能怪你,不是你的计划不好,是程家立太狡猾阴险了。”
春喜一下跳起来:“说谁阴险呢!你才阴险,你全家都阴险!家立那是聪明好不好!”
田砚砚白了她一眼:“得,得,当我没说,跟母鸡护小鸡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大家忐忑之际,觉得家立根本不会来的时候,门铃响起了。
春喜第一个冲去开门,果然,家立脸色阴霾的站在门口。春喜的心一瞬间就融化了,高兴的不得了,家立还是很听她的话嘛!
她把家立拉进屋,然后关上门锁上:“好了好了,人给你们请到了,要说什么就说吧,好好说,不要吵架啊!”
家立站在那儿没动,目光落在那对新婚夫妻身上,眸子一沉,似乎有点惊讶。
新郎首先站起来,对家立点了点头:“您好程医生,我们又见面了。直说了吧,这次是我们执意让您的朋友把您请来,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病人是我侄女,我们打听了很久得知程医生对法四的手术比较专业,孩子小,我们大人也悬着一颗心,随便找个医生真是不太敢轻易相信,所以才会这么执着的想找您手术,希望您不要生气。”
家立闻言,表情有所缓和,看了看李毅维,然后开口:“那么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已经有四年没动过刀了,不要说别人,就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现在的技术水平。不是我不愿意,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二院有很多优秀的医生,你们应该相信医院,否则,这么一间医院是如何赢取如此高的信誉的呢?对不起,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房间里有一瞬的沉默,大家没想到家立还是如此的态度强硬,但是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对于一个许久没有拿过到的医生,忽然让他动刀,这也是不大可能的。
家立没信心不假,但也存着私心。他不愿意再和二院扯上什么关系。如果手术成功,功劳算是二院的,一旦失败,遭殃的还不是他自己一个人?
李毅维还想劝解,家立只是转身对春喜说:“还不走?”
春喜回过神,“哦”了一声,随家立离开了。走的时候,她小声对李毅维说:“对不起,不管怎么说,我能帮到的就这么多的。我自始至终都只支持家立一个人的想法,他不愿意,那么我也不愿意。以后不要找我了,我想我都帮不上什么,包括你和他的私事。”
她说得很小声,但是家立还是听见了,身体一僵,手掌渐渐收紧,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等她跟上他的脚步。
有这么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是默默关心你支持你爱你的,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一路上,家立和春喜都没有说话,沉默着一直到春喜家楼下。
他们一前一后的上楼,家立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春喜忽然拉住他的胳膊,怯生生的问:“生气了?”
静默了几秒,家立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肯定是生气了!你生什么气啊,不准生气,我不是为你好么,你看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你都不…”她越说越小声,家立的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而是定定的望着她身后。
她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是她家隔壁的那一户的大门,顿时,春喜背后直发冷。
他们这个单元,一层有三户,春喜的家在中间,家立他们家在右边,左边的那一户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春喜很小的时候,那屋里曾经住过一位老太太,八九十的年纪,子女常年不在身边,只有一个看护偶尔来照顾照顾。春喜没有兄弟姐妹的陪伴,有时候晚上无聊了,也找不到人陪她玩,家立是肯定不会理她的,因为他要看书写作业。所以,春喜那时候会经常到这一家,陪老太太说说话,做做游戏。
老太太很喜欢她,经常给她买好吃的。有一次春喜在老太太家跟她玩猜谜游戏,太忘情了,忘了时间,没有按时回家。父母以为她一直在家立他们家,回头去找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她的踪影,大人们一下子就着急的满屋乱窜。只有家立,很淡定的说:“我去找她。”
然后,毫无悬念的,家立把春喜从老太太的屋子里拎回家,还面无表情的教训她说:“下次你去哪儿玩麻烦你跟你爸爸妈妈说一声。”
春喜当时很委屈,含泪说:“你不就是怕他们以为你把我弄丢了嘛!”
家立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记住,我是永远都不会把你给弄丢,就算你自己走丢了,我也能把你找到。”
这些情景,春喜当然早就不记得了,但是她很清楚的记得,没有多久,这一家的老太太就因病去世了。头七那一晚,春喜还见到过她,她那是小,不知道老太太已经过世了,半夜睡醒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客厅里老太太坐在那儿冲她招手,嘴里还说:“小春喜啊,陪奶奶玩啊?”
春喜揉揉眼睛,困得不得了,摇摇头说:“不玩了,我想睡觉,奶奶我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第二天,她如约去找老太太的时候才知道,老太太已经过世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家具上都铺着一层白布。她站着愣了很久,直到有人碰了碰她:“哪儿来的孩子?赶快出去,我们要锁门了。”
这个时候家立把她抱出去,她怔忡的问:“奶奶是不是死了?”
家立点点头。
她更加困惑了:“可是…可是我昨天晚上还跟奶奶说话的啊。”
这话让家立不禁一怔,然后他摸摸她的头,很肯定的说:“春喜,昨天晚上你是做梦,你并没有真的和奶奶说话,是做梦。”
随着年纪的增长,春喜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可是现在,她看着这扇门,想起这件事,凉意不禁从脚底往上直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在此刻,春喜忽然感觉到有人握住她的手,她一惊,猛的甩开,“啊”的尖叫一声抱住家立,把脸埋在他怀里,怎么都不肯抬头看看。
家立被她弄的莫名其妙,随后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背:“怕什么?你不是挺喜欢隔壁家奶奶的么!”
她都快哭出来了:“我喜欢活人,才不喜欢死人!吓死我了…刚才有人碰我的手,呜呜,吓死我了…”
家立被她的神经大条弄的哭笑不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碰你手的当然是我,你别自己吓自己。”
春喜一听,抬起头看着他,张口就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下:“你故意的!叫你吓我!我咬死你!”
家立由着她瞎闹,等她闹完了反手把她抱住,抵在墙上吻她。
他总是会突如其来的吻她,开始她还会被吓到,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他难得的主动和热情,抱住他的腰身,享受他温柔的轻吻。
良久,他离开她的唇,春喜碰了碰他的唇角,问:“不生气了吧?我脸也丢了,便宜也给你占了,不准生气了啊!”
家立笑起来:“我不是说了么,我没生气。”
春喜忽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刚才她那么卖力的回吻他,讨好他,敢情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啊!
黑暗的楼道里虽然能掩盖住她红透的脸,但却不能挡住她窘迫害羞的眼眸。她的大眼睛闪闪动人,微微皱眉,顶着红肿的嘴唇,不服气的又一次咬上他的胳膊。
-
春喜的培训班这一个季度的课程基本上结束了,最后一天的课,班里比较闹腾的同学提议大家交份子钱一起去吃饭和唱K,春喜爱热闹,第一个举手参加,跟在她后头举手的就是潘阳。
凑足了十几二十个人,晚上便展开了聚会。
玩的太忘情了,春喜忘记给父母还有家立报备,以至于她翻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看到好几通未接电话。
包厢里大家扯着嗓子唱歌,太吵了,她猫起身子到外面去电话。
潘阳忽然拉住她:“去哪儿?”
春喜大声说:“打电话!”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包,“帮我看一下,谢谢!”
她一边对着包厢外墙面上的镜子理头发,一边给家立打电话,没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在哪儿?”
“KTV唱歌呢,今天培训班最后一天,大家一起出来玩,对不起啊,我忘记跟你说了。”春喜拨弄着头发,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家立在电话那边说:“快结束的时候给我电话,我来接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玩太疯,不准喝酒,知不知道?”
春喜嫌他啰嗦,但是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不耐烦的说:“好啦,知道了!”
挂了电话一转身,她便看到李毅维在走廊那边跟旁人说话,末了,他抬头看见了春喜,对她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晋江抽了一会儿,更新迟了~大家,关于杨妙、田砚砚、肖涵,他们滴结局亲妈心里是早就想好滴~放心好了撒…这个文大约还有一周多两周左右就要正文完结,紧跟着开新文,期间继续更新番外。新文在这里预热一下,名字是《贱或不贱》,是一个“男的死不要脸,女的死活不从,三次一夜情”的JQ故事…大家要支持支持啊…爱你们!!!!最后,刚才一个作者朋友问怎么对付霸王,她被霸王的太惨了,然后一个童鞋果断滴送了两个字:断更!哈哈,我为什么说这个呢?乃们懂的啊…我的人品是多么多么好啊,怎么会断更呢~?我得向不霸王滴好孩纸负责啊~所以明天还会更新的,真的哦,是真的~信我…要信我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