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收拾了一下东西,直接跑办公室住去了,陆天放开完三天三夜的跨年大轰趴,端着星巴克元旦杯开了办公室的门,第一眼瞧见的就是放在客厅沙发上的粉色印荷花的丝制和服睡袍,听见的是浴室里的水声,难怪汪思甜的电话打不通…
淘宝货,不贵…丝制一般般…学生常用款…改天送她一套日本进口的,比这套强得多…陆天放心里这么想着,很顺手把咖啡杯放茶几上,把睡袍拿起来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冬天穿这个凉…手感倒是真挺好,也就是办公室这边是地热室温将近二十四度能HOLD的住这衣服…说起来地热挺好的…他把鞋脱了,穿着袜子站在地面上感受起来…嗯…今年把自己住的公寓换成地热…
汪思甜从浴室里刚一露头,看见的就是陆天放穿着袜子站在地板上,拿着她的睡袍半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她赶紧缩了回去,拿浴巾把自己围好。
“你拿我睡袍干嘛。”她飞快地把睡袍从陆天放手里夺过来。
陆天放正在陶醉呢,被她这么一说睁开了眼…人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要想真去了雕饰还美,就得年轻,年纪过了二十五,化了妆穿了衣裳瞧着年轻,把脸洗干净了,常年被化妆品浸泡得失了色的脸还能看的不多,要是年过了三十…不多就得变成没有了。
汪思甜平时就不怎么化妆,涂了个唇彩就算“浓妆”了,洗了澡出来脸蛋被热水熏蒸得微红,有些婴儿肥的鹅蛋脸不肥不瘦恰到好处,眉型是那种柳叶眉,眼睛好像也比平时大了些,嘴巴微微上翘…说起来汪思甜长相的欺骗性挺强的,不了解她的人以为她是个顶清纯可爱乖巧的小姑娘呢,了解她的人…
“看什么呢?有病啊!盯着我看!拿我睡袍干嘛啊?想自己穿?”她瞪了陆天放一眼。
“呃…”好吧,幻想被打破了,“你怎么不化你那哥特大浓妆了。”
“懒。”叛逆的时候总想用服装啊,化妆啊,掩饰自己幼小稚弱,想标榜自己与众不同,看透世情,过了那股劲儿了,就明白别人的看法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自己舒服比什么都重要,那段轻狂岁月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是高考结束那天她纹在颈后的骷髅蝶。
她拿着衣服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行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穿好,出来的时候陆天放已经把电视打开看新闻了。
新闻里在说E租宝骗局的事,陆天放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家老爷子说他做了这么多年实业,都没有E租宝无本万利赚得多,E租宝这种早晚要出事,果然…”
“嗯。”
“你现在是不是没地儿住?”
“不想住宿舍了。”汪思甜承认自己没地方住了,租出去的两套房子都还没到期呢,往年她寒暑假的时候都在干私活,住旅馆就行了。
“你过来跟我住吧。”
“呃?”汪思甜瞪起了眼。
“我没别的意思,我那里还有一间次卧空着呢。”
“不了,你整天放家里带姑娘,我怕得针眼。”
“我说的是我住的地方,又不是我带姑娘的地方。”陆天放某方面来讲分得很开,当年他住的那套公寓就是这样,楼下是“公共”空间,楼上是闲人免进的私人空间,经历了那次的事件之后,他分得更开了,带人回来不是去酒店,就是去一个专门的公寓,“反正今天也没事,等会儿我开车带你去…”
陆天放刚说到这里,汪思甜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老客户…“喂?”
“思甜啊,你还做不做了?”
“嗯,我还在做。”
“这样的,我儿子的同事遇上点麻烦事,我把他的手机号给你你跟他联系吧。”
“哦…好的…”这种活过去都是她一个人接活一个人做,一个人赚钱…汪思甜瞧了一眼陆天放…有点不想跟他分帐…
“你自己的活啊?你自己赚钱自己拿。”陆天放很“痛快”地说道。
“你是开公司还是玩啊?怎么这么随便啊。”汪思甜反而不高兴了。
“现在是创业初期嘛…”陆天放说道,汪思甜刚想再说什么,陆天放的手机也响了。
“喂?小德子啊…好久不见啊…”陆天放笑嘻嘻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陆天放狐朋狗友群里比较仗义的一个,但是也正是他一手导演了“骗车计”,陆天放表面上跟他还是一样的好,实际上早把他泛泛之交里了,小德子可能也觉得比较尴尬但是…真是不给陆天放打电话不行,“天放啊,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狍子在哪儿?”
“狍子?我挺长时间没见过他了。”狍子也是个富二代,比陆天放还要“傻”点,也是“骗车计”里法拉利的车主,事实是要不是他“傻”,陆天放也不会那么大意的跟他去赌车。
“车…你给他了吗?”
“你看我像赖帐的人吗?”只不过给的方式比较特别,他趁着清晨天寒把车开到结了冰的海岸边,中午的时候一出太阳,冰层变薄,车就陷到了冰里,他远远的在岸边瞧着车陷得差不多了,才通知狍子取车,呵,他就是“直”点,又不真傻。
“你借他钱了吗?”
“借过两万。”他有个原则,再好的朋友私人往来借款不会超过两万,对方能还就还,不能还也无所谓,大家还是好哥们,但想要再从他手里借钱不可能了。
“信用卡呢?”
“呵呵呵…”他知道这些“好哥们”中有些人会互相借信用卡使,也有人找他借过,但再强调一次,他又不“真傻”不可能随便借卡给别人用,“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吧。”
“狍子失踪了。”
“哦?”
“元旦的时候约他跨年,他满口的答应了,但是人没出现,打电话找他他不接电话,我们几个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发现,他跟我们都借过钱,最少的也借了五万…还有一个借了信用卡给他刷,已经被刷走十多万了,我…”
“你借了多少?”除了对他不仗义,绰号叫小德子的高德,对所有人都挺仗义的。
“钱借了二十万,信用卡信他刷了有十万,最要紧的是…他说家里做生意急需钱周转,从借贷公司借了一百万的高利贷…我是担保人。”
“嗯。”陆天放应了一声不说话了,等着对方说话。
“上次车的事…他说了…把你的车转手卖了就先把高利贷还了,跨年的时候我准备问情况,谁知道…”做了一百万债务的担保人,高德也是比较心虚的,当时出于哥们义气答应了,回家都没敢跟老爸老妈还有未婚妻说,“那二十万是我准备装修新房的钱…”
他们这些人背后笑他傻多速蠢大款,没想到他们傻起来的时候更是没治了,“你到狍子他们家找过他吗?”
“我去找过了,那房子原来不是他的,是他租的…房东也在找他,他冒充房主在网上把那房子租给了三家人家,拿着三份房租跑了,还悄悄把房东的家电什么的都给卖了…”狍子之所以在圈子里是公认比较有实力的一个二代,就是因为他住的那房子,两年前是A市最贵小区,现在住得人也非富则贵,他住得又是顶层加阁楼两百多平米的大房子,装修也是异常奢华,谁能想到竟然是租的。
这事儿连陆天放都没有想到,他还是挺会看谁是真富二代谁是假富二代的,狍子长得不怎么样,五短身材胖得像球,整天不笑不张口乐呵呵的,穿衣裳非名牌不穿,开车也是非豪车不开,跟个傻狍子似的一点心眼都没有,据他说他爸是做钢铁生意的,平时连撒个谎都撒不圆满,谁知道他竟然撒了这么大的一谎呢…
陆天放知道,高德他们这一帮人,觉得同是富二代,狍子比他好,狍子至少实在老实,不像他一样明面上看随和,实际上说跟他们这帮朋友“耍性子”就耍一回,一身的大少爷脾气,现在他们有眼无珠遭了报应,陆天放也不想理他们,但是…“你们是不是要找狍子啊?”
“嗯,至少要把他找着让他把卖你那台车的钱吐出来,先把高利贷还了啊。”高德是真急了,他名下没有什么财产,要说值一百万的唯有婚房了…那房子是他家和岳家两家一家出一半的钱买下来的,说好了装修钱他自己出,媳妇家里出家电,他家再出婚礼各方面的费用…出了这一档子事,高利贷找不着狍子找他要钱,没准儿新房没了,媳妇也得没了,他爸妈受这么大刺激…也够呛…
当初媳妇就嫌弃他太讲哥们义气,凡事不听老婆的倒愿意听朋友的,朋友几句好话哄住了他,他什么事都肯干,老婆耳提面命嘱咐过的事转身就忘…
“我新开了个公司的事你知道吧?”
“听说了。”富家公子玩票而已,还有人说是为了泡妞。
“追债这业务我们也有,但是…不能按一般的案子,得按比例分成,追回来多少钱,得三七开。”
“这…”
“呵呵呵,外面的讨债公司,倒挂三七的都有,我这点要价是友情价了,再说你连狍子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没准儿找着了人,他身上一分钱没有,我还白跑了呢。”
“你容我想想。”陆天放知道,他这是舍不得钱,呵呵呵呵,早干嘛去了啊,一个刚脱贫的穷逼拿着父母的钱装什么梁山好汉仗义疏财啊,“你想想吧,不过我明告诉你,下回你再联络我,可就是四六了,我四你六。”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卧槽,黑啊…汪思甜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陆天放还有做生意的天赋,“喂…这活…”
“这活有三成的可能找不着人,有五成的可能性找着人了他也身上一分没有,咱们白干的可能性比赚钱的可能性大多了,你干不干?”
“干!”汪思甜想了想又道,“等我干完了这票捉奸的活马上帮你。”
“没关系,他至少三天之后才能打电话给我呢,他且舍不得钱呢。”
“舍不得钱还替人担保,又借钱又借信用卡…”
“你知道狍子为啥叫狍子吗?”
“为啥?”
“他傻啊,本来朋友之间借钱,就算是超过了一年,也没有几个要利息的,可狍子借钱借钱从来没超过一个月不还的,就这一个月,不管满没满三十天,都按一个月计利息,三分利起…你说他傻不傻?高德借给他钱,一是为了仗义,二是为了高利,利令智昏。”
第二章 担保(二)
汪思甜没想到陆天放竟然不是真凯子,居然还明白几分道理,想想也对,陆天放自打懂事儿开始就手里揣着别人爸妈好几个月工资那么多的零花钱在外面一个人混,就算是拿钱交学费也应该是社会大学“硕士”了,没那么容易被骗,或者说他新认识一个朋友、哥们,先想到的不是这人怎么怎么好,而是这人是冲我的钱来的。
平时吃喝玩乐送点数码产品什么的,这些“小钱”他不在乎,借现金他给自己定了个标准两万,不管是真是假是真有急难还是拿他当凯子,超过这个心理价位他就不掏钱了。
输车那事儿没准还真是他失手,掉进了别人联手做得局里,可是他付出的是一辆车,看清的是一群人,按他的价值观不算亏。
想到了这里汪思甜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见客户抓奸玩?”
“好啊。”
现代社会,有些剩男剩女伸长了脖子使劲儿找良缘不一定找得到,而有一些已婚人士却是桃花朵朵开。
汪思甜接的这个客户长得挺好的,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浓眉大眼的,虽说人黑点胖点但也算是伟岸男儿,工作也不算差,这么个男人眼睛红红的跟汪思甜讲媳妇最近手机换了密码,整天盯着微信,不管老公了也不管孩子了,说是去单位加班但是他去接根本不在,打电话找她,她说自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他们走岔了…而且她的衣柜里多了好几件很贵的衣服和包…最最重要的是他在她的包里发现了一家著名连锁旅店的VIP会员卡。
陆天放在旁边听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你这是被绿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男人听他这么说,脸色更难看了,“汪小姐,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说话呢?什么被绿了?你才被绿了,你们全家都被绿了!”
“他是新来的,不懂,不懂。”就算是捉奸在床了,做为旁观者也不能这么说,“那个先生,我们可以调查一下您妻子的行踪,但是有一点我得警告您,如果您还想跟她继续过下去,有的时候难得糊涂…不妨你们先沟通一下,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毕竟你们之间还有孩子。”这套话是嘉木姐姐教她的,强迫她在跟客户沟通时一定要先这么说…汪思甜一开始并不以为然,跟客户接触久了才发现并不是每个人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很多人宁愿掩耳盗铃维护表面和平,告诉他们“真相”的调查者在他们眼里有的时候比“小三”还可恨。
“她太过份了,元旦本来说好了要带孩子回我爸妈家,可她偏说单位有事要加班让我们自己回去了,我回家的时候在衣柜里发现了一双不属于我的袜子。”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他实在是受不了。
“我知道了。”汪思甜点了点头,拿出一份制式的合同,这套客同是她找复印社专门重做的,陆天放新注册的公司是名字叫思甜工作室,有全套的手续,做出的合同法律效力更强,当然了,合同的名义是个人信用调查。
男子看都没看合同内容就签了字,“预付款是多少?”
“一般这种案子我们分按时间计费或者是包件…按时间的话就要按照我们为你这个案子走路啊,调查啊这类的时间,包件就是不管查多久我们一包到底…”
“包件吧。”男子来之前同事已经提醒过了,还是包件比较划算,因为这种案子毕竟要跟踪什么的,成本很高。
“这类案子…五千到两万,五千块钱我们只负责查出她的行踪和约会证据,两万当然是包拿到视频、床照之类的证据,包离婚…”
“查到行踪就行了。”男子还没有下定离婚的决心,再说他的工资卡在老婆手里,私房钱有限。
“明白了。”汪思甜拿出一个小本本,“能把你妻子的姓名,身份证号,工作单位和社会关系告诉我吗?”
“社会关系?”
“就是她娘家在哪里,她要好的朋友在哪里,她经常和什么人一起玩…你发现的那张VIP卡是哪家的,卡号是多少?”
“哦。”男子想了想说了个大概,VIP卡的事他是真留心了,拍了一张照片,汪思甜记下这些就请他走了。
陆天放以为接下来是去他妻子的单位等她下班跟踪什么的,可汪思甜的第一件事是回公司拿笔电。“你拿这东西干什么?”
“查案。”她把笔电接了网线,手在键盘上飞速的移动着,过了一会儿男子的老婆金可的开房纪录就出来了。
“这些还能上网查?”
“我在全市所有的连锁旅店服务器都种了木马病毒,方便随时查阅。”
“啊?”
上次左小雯的事时,她顺便就用U盘把一个木马程序放到了浪漫小屋的服务器上,虽然连锁旅馆都有规定专机专用,这种连锁旅馆都有内网,从外面攻破很难,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懈怠的员或者老板给让她有机可趁。
“你能不能联网到租车公司?”既然狍子的房子是租的,他一个月换一次的豪车也很有可能是租的,租车公司一般都需要看身份证和驾驶证,一般的假证也瞒不过人家,他在租车公司留下的身份信息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这种资料除非公安局调查取证用,一般人是不会给旁人看的。
但是汪思甜这一手让陆天放看见了找到狍子真实身份的希望。
“这个暂时不可以,但我们可以去汽车租赁公司查一下。”
“你有门路?”
“熟人而已。”
“那这个案子呢?”
“现在他老婆就跟人在旅馆的开房。”
“要不要马上通知他?”
“大哥,如果是你找人查老婆的行踪捉奸,这人跟你要了五千块,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你老婆的行踪提供给你了,你会愿意付款吗?”
“愿意啊。”不就是一顿饭钱嘛。
咳…她问错人了,“一般人是不会愿意的,所以一、两周以后找个机会通知他就行了。”
“哦。”原来这里面这么有门道,不过…“好像咱们这五千块钱赚得有点快。”对比找狗的复杂困难,这…五千块赚得真挺快的,难怪汪思甜自己供自己读完了大学,生活得还挺好的,“对了,我把我爸的霸道弄到手了,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公司用车了。”
“丰田霸道太显眼了,不下乡不走复杂路况根本用不到。”
“哦。”
就在两个人议论这件事的时候,隔壁传来一阵热闹的喧闹声,听起来不像吵架,倒像是几个女人在讲笑话,笑得震天响,隔着墙都能感觉到莫名的震动。
陆天放这个好奇宝宝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热闹,开了门向隔壁看去,只见隔壁门口摆了几个花篮,防盗门旁不知什么时候钉了一下金色的方牌子——月老婚介。
我勒个去,他们公司旁边开了个婚介,很有点黑色幽默的意思啊。
隔壁的防盗门打开了,几个衣着不俗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这个地方好,环境好也清静,我们也好找。”
“这次认门了,下次没事一定要来我这里坐哦。”一个梳着利落短发的中年妇女说道,她穿了件红色的中国风宽袖插肩条绒面夹袄,黑色阔腿裤,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珠子不大不小圆润均匀,陆天放这种锦绣堆里长大的孩子,一眼就认出是天然海珠,颇值钱,看来做婚介很赚啊。
阿姨送走了客人,扭脸发现了探头探脑的陆天放,陆天放长得可以说是一表人材,衣着虽然很潮但也不算出格,看见人的时候未语先笑,实际上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你是隔壁公司的员工吗?”她怎么样也猜不到这个一脸青嫩像是大学刚毕业的男孩是隔壁公司的老板。
“我是老板。”陆天放有些得意地笑道。
“老板啊,真是年轻有为。”阿姨笑道,“我姓荣,你叫我荣阿姨好了,我女儿年龄跟你差不多大,她寒假的时候会来帮我忙,你们年轻人要多接触。”
陆天放有些头皮发麻,他才二十出头,对婚介有本能的排斥,“呵呵呵,阿姨我们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你忙!等会儿阿姨请你吃点心。”
“嘿嘿嘿…谢谢了。”
陆天放关了防盗门,抹了抹额头,长得帅受欢迎没办法啊,压力山大的说…
汪思甜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对的,专租名车,一个月退车,车况保持得很好…”她看了眼陆天放捂住了手机,“他都开过什么牌子的车?知道顺序和车牌更好。”
“你等下啊。”陆天放拿出手机翻狍子的朋友圈,每换一辆车他都要晒至少三天,但是…他很快注意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无论换多少辆车,他晒车的时候始终看不见车牌,加上每辆车他只开一个月,谁也没有细心到记住他的车牌,但车型是瞒不了人的,他很快按顺序报出了车型。
“嗯,就是这个租车顺序,麻烦你帮我查一查…好的,我等你回音。”
“这人是谁啊。”陆天放问道。
“线人。”
“谁?”线人听起来好带感啊。
“入了这行你就要知道我们这行是轻易不会泄露线人的,就算是拍档有些重要的线人资源都不会共享。”
“我不信嘉木姐不跟郑大哥分享线人。”
“呵呵哒。”汪思甜给了他一个冷笑,用俗语说陆天放有点自来熟…他们虽然一起做公司,但也没好到能分享线人,说起来…“嘉木姐有一间小公寓空着,我已经在微信上跟她说了,她会租给我。”
“租?”
“亲姐妹也要明算帐。”
“嗯。”陆天放已经很习惯被人“打秋风”了,汪思甜这种亲姐妹明算帐的行为方式,让他感觉很特别。
“你吃葡萄吗?我买了一些。”
“我不吃。”陆天放对水果没有什么兴趣,从茶几下面拿出炒瓜子吃了起来。
两个人正在一起聊天吃东西,门铃响了,陆天放和汪思甜大眼瞪小眼互相使了半天眼色,最后还是陆天放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邻居荣阿姨。
“你们公司就你们俩个人啊?”荣阿姨捧着个盘子直接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