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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的玻璃让人打碎了,我能不来吗?”乔尚宫似也觉得自己这一身有些尴尬,“平素里我都睡得晚,偏今日白日里淋了水又吹了风有些头疼,故而睡早了,谁知今日偏出事了。”
她走到床边,拿起弹子,“这弹子不像是宫里做的。”
“不是,宫里做的弹子是这样的。”二丫头从床上的一个鹿皮弹子袋里拿出一个弹子,“宫里的弹子是铜的正圆形,大小都是一样的,还阴刻着内造的章,这个弹子是泥做的皮里面却是铅块,不是很圆,像是外面谁家的顽童做的。”
“外面的东西如何能进宫?”
二丫头苦笑了一下,别的朝代如何二丫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朝代这个皇宫嘛,从外面带东西进来不要太容易,穿越帝很“人性化”宫里的妃嫔一个月能见一次直系血亲,接受一次直系血亲带来的物品,也可以赐出去一些东西,更不用说太监、宫女往外带东西了,虽说是要经过搜检的,但是——不要说搜检的认真程度如何了,往里面带□□八成是带不进来的,可这种看起来很无害的“弹子”想要带进来不要太容易,更何况这东西又没什么技术含量,宫里又不是没有黄泥,找点铅块自己做也不难。
想到了那次在凤仪殿感受到的杀人目光,二丫头知道,这是冲自己来的,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却颇得帝宠的臣女,碍了什么人的眼。
这个人想来手伸不进凤仪殿,只能打破玻璃泄恨了,若非绿萼见西红柿和辣椒都要开花了,坚持住在这里守夜,明天早起这屋子早冻成冰窖,自己的这两样“花草”自然是死得透透的了。
对了,这东西比起铜弹子还有一个优点,声音小…冬天关门闭户不说,窗上还要盖上一层厚厚的帘子避寒,自己离花房那么近都没听见声音,旁人想必更是听不见。
乔尚宫想必也想到了很多,她静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是我做事不周,请二姑娘恕罪。”
“这事应是我在宫里得罪了人才招人报复,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有人恨毒了我,下手只是早晚的事,姑姑不必自责。”
乔尚宫抿了抿嘴唇,“二姑娘这般说,我就更无地自容了,凤仪殿早就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被人惦记的又何止二姑娘您一个,是我近日身子骨不好,放纵了那些个惫懒的刁奴,这才让人有机可乘,二姑娘您且放宽心回去歇着,我自会给您一个交待。”
她既然这么说了,二丫头自然也不好再扮什么福尔摩斯了,拿了一个弹子藏在袖中,起身带着雨丝和绿萼告辞。
第二日天亮起床,绿萼悄悄跟她说,乔尚宫打了守夜的两个大宫女二十大板赶出凤仪殿,又带人搜检了宫女们的屋子,据说搜检出了一些东西,又打了几个人,可并没有搜到弹子之类的东西。
“不管是谁做的,早就把弹子和弹弓扔了,哪会带回去。”二丫头瞧着自己妆台上的弹子摇了摇头。
“绿萼,搜宫女的住处,都搜出了什么东西啊?”雨丝问绿萼。
“不是什么好东西。”绿萼的脸略有一些红,“我听人说被打的人也冤枉,那些个东西都是前朝留下的那些宫女的,皇上把她们空身赶出了宫,她们的东西自然没带出去,就有一些小宫女捡回去当好东西收着了…唉呀…以后你不要再跟那些个小太监说笑就是了。”
“说的是宫女的东西,怎么又扯到太监身上了?”雨丝有些糊涂了。
“算了,你别为难绿萼了,她不肯说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二丫头心道秒懂的我是不是思想太污了?不行,还要装天真少女,“最多我等会儿见了皇后娘娘问问她。”
“不成!二姑娘!您不能问!”绿萼连忙阻止,“皇后娘娘正为了搜检出来的东西生气呢,你若问了,岂非火上浇油。”
“说得也是…我回去悄悄的问母亲好了。”二丫头点了点头,“对了,西红柿跟辣椒怎么样了?”
“奴婢刚去看过,长得都好着呢。”
“长得好就好,待它们都开花了,也别管是不是过年了,拿着棉笼子一捂,给皇上送四盆,皇后娘娘送四盆,两位皇贵妃各送两盆,妃位各送一盆就是了。”
“余下的就没有了?”
“没啦!本来也不多,剩下的我都留着,谁也不送了,本来想着多送人一些的,现下瞧着有些人看这些个东西不顺眼,送了也是作贱。”二丫头一摊手道,留着做种呗,等到了开春再育苗在地里试种,什么时候地里试种成功了,什么时候才算种成了。
她们正说着,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人,宫女们显然也不敢拦他,几句轻声的争执之后,那人掀了帘子进了暖阁,来人正是二龙。
二丫头赶紧的把自己的衣裳拢紧,拢完又笑,小丫头的平板身材有什么好遮的,“一大早的,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妹妹屋里的玻璃让人拿砖头砸了,怕妹妹受惊,立时来瞧妹妹。”
受惊?受什么惊啊,这宫里的流言啊,明明是花房的玻璃让人拿弹弓打了,传来传去的竟是她的玻璃让人砸了,“你啊,闯进来之前也不瞧瞧,我这屋里拢共八块玻璃,哪一块让人砸了?”
“我以为他们连夜换了…”
“宫里的那帮内作的匠人,哪里会这般勤快?”二丫头摇了摇头,“总是莽莽撞撞的,是花房的玻璃让人拿这个打了。”二丫头拿起弹子给他看。
二龙拿起弹子之后放在手里瞧瞧,“你怎么有这东西的?”
“你认得这个弹子?”
“认得啊,内造的弹子是铜做的,软,金光闪闪的瞧着好看,打完了还得再往回捡,麻烦,我和几个伴读就自己做了些弹子,瞧着不好看,可比宫里的弹子好多了,里面的铅块不值钱,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花房的玻璃是被这东西打的?”
“是啊。”
“你等着,我这就去他们的屋里搜检,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来射妹妹你的玻璃。”二龙说完,把弹子捏在手里,一阵风似地跑了。
二丫头想要叫住他,一直追到门外,看见的只是他跑走的背影。
伴读?伴读都在崇庆殿居住,崇庆殿离住妃嫔的内宫远不说吧,到了晚上关门落栓还有值夜的太监侍卫,想要从里面出来到凤仪殿来打破玻璃,难度不比到紫宸殿刺杀穿越帝小,怎么可能是伴读做的呢?而且既然是自制的,就不会像内造的那种是有数的,如何检查有无减少?二龙啊…做事总是不过脑子,不过这东西既然是崇庆殿出来的,也算是有了点线索。
第55章 奸.情?
凤仪殿的“晨会”依旧莺燕齐聚,和谐美好,无论是昨晚承了雨露的两位新宠,还是被冷落许久的旧爱,都互称姐妹和和气气,闻皇后高高在上,或低头喝茶或问侯几句,气氛好的让人感动。
过去二丫头挺喜欢看她们一个一个很认真的演戏的,觉得比现代那些古装宫斗剧好看多了,至少她们都是纯天然美女,原生态演技派,能做到眼角眉梢都是戏,大团体藏着小团体,小团体里面又各怀心思也算不容易,说着夸赞吹捧的话,暗地里是捅刀子啦,明明很酸还要装贤惠啦,明明很不得志还要装着自己很有地位,明明很有地位还要装低调,一个个的戏足极了。
今天二丫头却再当不了看客,她忍不住一个一个的找看她不顺眼的人到底是谁,是谁记恨她在帝后面前得宠?
数来数去,二丫头却越数越迷糊,她一不是后宫嫔妃,二不是皇子,这些女人记恨她干嘛啊?她们互相记恨互相踩还来不及呢,哪来的工夫恨她?
闻皇后见二丫头眉头微皱情绪不高,招了招手让她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丫头,昨晚上吓着了?”
二丫头摇了摇头,“没有。”
“你这孩子啊,就是爱逞强,也是我这几日没睡好,昨个儿点了安神香,又喝了些个安神汤,睡得沉了些,晨起才听说出事了,想要找你问问情形,转念又想还是让你多睡一会儿,没想到一大早晨的你就来了。”
闻皇后点了安神香…乔尚宫也说昨个儿睡得比平日要早,结果昨晚就出事了?巧合?
“我原也没受什么惊吓,到是绿萼那丫头昨个儿正巧在花房值夜,吓了一大跳。”
“绿萼?可是那个脸尖尖的小丫头?”
“正是她。”
“回头让乔尚宫找个太医给她瞧瞧,别吓着了留了病根。”
“谢皇后娘娘。”二丫头福了一福。
“傻丫头。”闻皇后捏了捏她的鼻尖。
二丫头忽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发凉,又是那种感觉,她扭过头去瞧,看见的依旧是在一起聊天说笑的嫔妃。
“你们说什么那么高兴?”闻皇后略提高了声音问道。
“回皇后娘娘,我们在听丽嫔姐姐说大公主的趣事呢,大公主现下已然会背诗了。”
“哦?”闻皇后略一挑眉,宫里的女人虽多,生育的却不是很多,丽嫔虽说出身低些,模样长相也略显平常,生女之前就无多少宠爱,人都说她是瞎猫撞上了死老鼠,不知怎地宫里那么多比她得宠的,偏让她怀上了,彼时大龙和二龙尚未回来,诸葛文燕尚未怀孕,她若是生下儿子,便是长子…很是风光了一阵,生了女儿之后倒是老实了一些,可惜风光时碍了别人的眼,到现在不过是个嫔,只因为生了皇长女,过得比旁人好一些罢了。
她向来来炫耀女儿,这次炫耀皇长女会背诗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闻皇后做为嫡母总要关怀一下,“珠儿竟然会背诗了?背的哪一首啊?”
“前个儿皇上来看珠儿,见珠儿嗑嗑绊绊地学背诗,便教了她一首《悯农》,什么锄禾日当午…说来也是奇了,皇上只教了一次,珠儿竟学会了…”
“《悯农》?这首诗是谁作的?”闻皇后问道。
“妾身没读过什么书,不晓得是谁作的,许是皇上自己个儿做的也未可知。”丽嫔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余婉婉小声笑了起来,“这首诗啊,是五百年前小神童方思远之作,可惜这位小神童颇有些伤仲永之嫌,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说不得,这位方姓男子是一位穿越人士了,这崩坏的时空啊,没什么是可靠的。二丫头眸光一闪,注意到丽嫔投入余婉婉的杀人目光。
“我读书少,余妹妹说得些我全然不懂,皇上背得诗应该是好诗,唉,皇上是真喜欢孩子,他那日还感叹这宫里啊,孩子太少了。这话呢,原不该是我说的,我呢早已无宠,只想守着女儿好好过日子,余妹妹你却一日荣宠不衰,为何肚子久不见动静?不是姐姐说你,女人呢,得有个孩子才算安稳,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嗯,这宫里啊,孩子是少了些…”闻皇后低头转了转戒指,懒懒地应道,“我乏了,你们且散了吧。”
丽嫔见自己说了一长串话,只得到了闻皇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脸色立时难看了起来,瞪了一眼余婉婉,最有趣的是瞪了一眼二丫头,这才愤愤然地跟两三个与她要好的嫔妃一处走了。
二丫头注意到跟她一起走的嫔妃都是有些年纪,姿色虽有高低,但能看得出来都不算受宠,宫里的生态就是这样,得宠的呢,就算是份位低也能得到额外的赏赐,不得宠的就只等依靠着份例过活,“该有的体面”是有了,可多余的一点没有,也难怪这些人会聚拢在有女儿领双薪份位又高的丽嫔身边了。
宫里女人戾气重,这个锅还得穿越帝背,要不是他见一个上一个,种马无双,怎么会有这么多深宫怨妇?
莺莺燕燕们来得挺慢,散得倒是极快的,也对不管气氛再怎么和谐,“晨会”就是晨会,散了会谁不想快点回家该干嘛干嘛去啊。
众人走得差不多了,余婉婉却留了下来,她娇小的身子裹在宽袍大袖的粉蓝满绣红海棠花白狐宫装披风里,显得更加的小了,冬日里领子依旧开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和深深的事业线,许是因为个子矮,她的发髻梳得高高的,插了支振翅欲飞的点翠金凤,斜插一支凤头步摇,长长的流苏直垂到与她的鼻尖齐平,一双大眼水灵灵的好似会说话一般,真真是天生的尤物,难怪一直得宠,“姐姐…”她一说话那声儿啊,嗲得连志玲姐姐都自叹不如,“妹妹有一事…”
“婉婉啊,你有事就说吧。”闻皇后依旧低头在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看得出,她对余婉婉印象不咋地,也对,余婉婉这种类型的女人,没几个女人会喜欢。
“妾身这几日身子不太舒爽…”余婉婉瞧着闻皇后如寒冬一般的脸色,立时把姐妹相称换成了卑称。
“哦,那你找太医看了没?”
“已然找太医看了,只说是虚瞧不出什么,开了些温补药,吃了之后依旧不好…”
“那你与我说是什么意思?换个太医?”
“娘娘有所不知,妾身原有些旧病,每到冬日定要病上一场。幸遇苦渡大师开了个方子,吃了几剂他亲配的丸药,这才病愈,如今妾身这病啊…倒愈来愈似旧病复发…”
“苦渡大师?”闻皇后挑了挑眉,“我原不知他竟是会看病的,既是如此,你就该禀明了皇上,让皇上请苦渡大师来京里一趟,替你瞧一瞧病。”
“苦渡大师如今已然是少林方丈,妾身不敢劳动大架,更不敢越过皇后找皇上诉说…”余婉婉越说声越小,越说头低得越深。
闻皇后见她这样子,脸色不由得柔和了一些,“既然你这般懂事,这事就交给本宫吧,你既身子骨不好,就回去好好歇着吧。”
“娘娘,妾身听闻苦渡大师的徒弟就在京中,想着…若是他的徒弟会医病,就请他的徒弟看上一眼,若是治好了,也省得劳烦大师…千里奔波。”
“苦渡的徒儿在京里?”闻皇后看了一眼乔尚宫。
“回娘娘的话,听人说是有这么回子事,就是那个京城第一美男子滕鲲鹏。”
“哦,原来是他…没想到他竟是苦渡的徒儿,你既这般说了,我便去问问皇上,让他进宫一趟,替你瞧一瞧病。”
二丫头从余婉婉提及苦渡开始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提及苦渡的时候她表情平平,提到苦渡的徒弟的时候…余婉婉舔了一下嘴唇,虽说动作很隐蔽也很快,但瞒不过二丫头的目光,不对劲儿!有□□!这女人对我男神有什么企图?你现在已然是宠妃了,不要害我男神好不好!
可偏偏闻皇后并不像二丫头一样敏锐的觉察到了不对,而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请滕鲲鹏进宫替余婉婉治病,男神啊男神,你现在可真危险了,千万不要搞出什么事情啊!穿越帝可不是甄嬛传里的绿帽帝,不要说你被余婉婉这个狐狸精诱惑,就是余婉婉对你做了些什么,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娘娘,滕指挥使并未学过医术,怕是进宫也没有什么用处。”二丫头忍不住道。
“咦?你认得他?”闻皇后说完便笑了,“我倒忘了…”那日的事本是机密,此刻凤仪殿虽走了众嫔妃,一样宫人甚多,人多口杂,她并没有深说,“苦渡与你父亲交情深厚,滕鲲鹏若真是他的徒弟,定会去你家里拜访。”
“不瞒娘娘,我父亲问过他是否与苦渡大师学过医术?他言道只学了几年功夫,未曾学过医术。”
“哦,竟是这样…想来真是要劳烦苦渡大师走一趟了。”闻皇后点了点头,对二丫头胡扯的话深信不疑,雷霆哪里问过滕鲲鹏这话啊,“婉婉啊,你且回去歇息,一会儿皇上下了朝,我亲自到紫宸殿找他去说。”
“滕指挥使自幼在苦渡大师坐下学医,当日苦渡大师与我看病时,他也在的,苦渡大师还曾考校过他…不知二姑娘从哪里知道他未曾学医的?”
看看!果然有□□!被揭穿了之后直接说出来当年两人有过来往,看来余婉婉是十分想见滕鲲鹏啊,不行!不能让他们见面!男神是我的!“自然是他来我家拜访时亲耳听他说的,我爹还说要帮他作媒呢。”
“滕指挥使原来未曾婚配吗?”到底是美男子的八卦,闻皇后也颇有兴趣。
“未曾。”
“既是苦渡大师的弟子,又是什么京城第一美男子,还未曾婚配…我倒想要瞧一瞧他了…乔尚宫,你去看看皇上下朝了没,若是下朝了,我亲自去紫宸殿求见。”
我擦!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男神要进宫了?二丫头暗自一跺脚,她偷眼瞧着余婉婉的表情,笑得那么□□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她要全程跟着男神,以免男神被狐狸精害了!狐狸精!狐狸精!胸大了不起啊!童颜巨、乳了不起啊?她现在是年龄小,等她长大了…
第56章 惊觉
百多年前传说曾经有一位传说中的人物写过一本被禁的小说,小说里背景是一户豪富的人家,共娶过三房正妻,第一房正妻死于产后风,“深爱”正妻的富豪不喜嫡长子,几次想要痛下杀手“为妻报仇”,富豪的母亲为了保护孙子,带着孙子长年居于家庙,第二房正妻怀孕的时候看见丈夫与n>2的丫鬟进行不可言说的运动,表示辣眼睛不肯直视,大吵大闹,被丈夫当场踢腹,流产而亡,第三房正妻就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之一,妾室扶正的她为保正室之位,不止眼睛一闭任丈夫践踏,甚至帮助丈夫物色美妾,连自己的娘家嫂子、妹子都献了出来,结尾还是未得善终。
当然了,故事的主要战场并不是大富豪,而是大富豪专门辟出来让儿子们读书的地方,名叫弘文馆,在弘文馆里,富豪的儿子们与前来附馆的“同学”、伺候的丫鬟、小厮,甚至是“妾室”们各种限制级接触,粗读之下就是大康版□□,难怪面世不过三载就被禁,只有某些人家私下收藏,手抄分享,细读之下却是各种“违和”,首先做为民间富豪,那家人也太过富了,其次内里各种势力纠缠,a明面上是b的人,实际上是c的人,做得事却对d有利,某某主要角色一心想要独善其身,却被各种引诱终究陷落,却在与某“姨娘”不可言说之时,被人堵到…勒索,最后不得不自尽身亡。此人被风光大葬时,曾有人说过一些很奇怪的话。暗指此人身份尊贵异常。
书中的结局是家中寄养在外面庙里的长子归家,继承了弟弟们为之纠缠奋斗的家业,关闭了弘文馆,将家中分散各处的产业分与弟弟们,让弟弟们远走他乡,各自活命,至于那些引诱弟弟们学坏的奴婢、姨娘们,则各有各的下场。
总之真善美胜利,假丑恶被打倒,尺度也未必比大康朝别的小说大,可大康朝官方对此书恨之入骨,平均每四年打击一次,偏此书越大击越风行。
雷霆接收公主府的时候连着公主府的藏书楼一并被接受,二丫头在里面“刨”书的时候翻到了n个版本的此书,差不多每个版本都各有批注,像是有人想要集齐所有的版本一样。直到二丫头看到其中一本郭家先人的批注:“此为崇庆殿事,应为知情人著。”
所以一切迷题解开,写书的人身份不一般,因此能知道甚至很有可能参与了很多皇家秘辛,假托富豪人家之名,将故事写了下来,当时读到故事的人也心知肚明,快速传看收藏,朝廷之所以屡禁不绝,正是因为深知此书价值收藏此书的人,身份特殊,民间的禁绝再多,“种子”都在各大世家的藏书楼里藏着,一旦松懈马上就会生根发芽。
看完那本书之后,二丫头对崇庆殿就有了许多微妙的感觉,尤其是对那些个年轻的伴读——当然了,故事终究是故事,大齐朝新立,崇庆殿总的风气还是好的,没有□□到那种不可直视的地步,可作者在书中的话对今日的崇庆殿依旧有用——万恶万善之始,兵家必争之地。
在这块必争之地里,当今伴读的身份一样复杂,有朱鹤这样明面上出身很清白,实际上长辈们都很清楚只有皇子们还不晓得的惠皇贵妃党,也有王容君这样好不容易送子弟进宫,却没有放在太子身边,而是做了晋王(前文靖王全部改为晋王)伴读的世家子弟,更有一些背后有别的势力的伴读,尤其是太子身边,是朝中各大派系代表各派一位子弟,代表本派系利益,读懂了这些伴读的家势来历,也就读懂了前朝。
二丫头站在崇庆殿脑子里转过这许多的念头,眼前却不断闪过童颜□□余婉婉的影子,女人啊,生成她那样才是女人啊,低头瞧瞧自己尚未有发育迹象的胸,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人家穿越之后都是各种玛丽苏,雄性动物一网打尽,自己穿越过来却是从小屁孩开始,桃花没有,狗尾巴花倒有一朵。
她正想着呢,狗尾巴花就一阵风似地往她这边跑过来了,“二丫!二丫!”
“干嘛。”
“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啊,这是风口,冷得很。”
“还好。”二丫被二龙扯着往前走。
“二丫,我跟你说,我把崇庆殿里的弹子全收齐了,手里有弹子的人也全找出来了挨个问了,那帮子浑人,有人丢过一整袋的弹子,还有人胡乱送过人,甚至有人说外面的人也学过怎么自己做弹子,还要走了好多的铅块,我还要再细问,父皇身边的张尚宫就来了,把他们全带走了,这会子才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