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推开车门扯着男人的头发将他扯开,狠狠提着他的头撞向铺路石。
“住手!”沈明辉大喝了一声,这不是家暴了,这是打仇敌的打法,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样打自己的枕边人?“我报警了!”他拿起了手机。
“艹…老娘打自己的男人关你屁事!”女人放开男人向沈明辉冲了过来,劈手想要夺过手机。
沈明辉本能的一闪一个格挡将她的手挥开,女人是练过武术的,看见一招空了,另一只手已经打了过来,沈明辉又是一躲,但手机掉到了地上,女人翻过墙想来打沈明辉。
“艹…谁打我儿子呢!”沈母推开了窗户大骂了一声。
“谁让你儿子多管闲事?”看见了沈母,女人到底没有翻过墙来。
“是啊!谁让他多管闲事?”在地上刚才还差点儿被撞地的男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扒拉掉脸上的乱发,“这么爱管闲事难怪没女人要!”
我真是日了哈士奇了…沈明辉弯腰捡起手机…内心一百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中这种事也很多啊,有人常说警察不管家暴,可警察朋友跟我吐槽过,家暴出警,十次有八次女方都会站到男方一边,就算当时很生气说你们抓他走吧之类的,回头也会撤案,还会反咬警察一口。


技巧

丛欣身高大约一米八零左右, 宽肩细腰,略有些壮,脸型很立体,在另一个世界估计是会被说成是丑八怪,在这个世界却是个标准的美女子,行动举止还带着些军人的风骨, 很是利落干练, 不得不说有这样一个人走在自己后面听自己的指挥, 让沈明辉有一种满足感。
他关上门, 将事先让张助理复制好的案卷交给了她,给了她十分钟翻阅案卷,看完之后她阖上了案卷。
“请问我可以谈一谈我的看法吗?”
“可以。”沈明辉点了点头。
“根据我粗浅的理解, 这桩案子的焦点有两项一项是财产,另一项是监护权, 财产我们可以先不管他, 关于监护权我有一个疑问。”
“请说!”
“请问凌峰如何能够确定龙凤胎是他的子女呢?按照我国的法律除非有明确的亲子鉴定结论和其他明显理由, 否则所有的子女都默认为大夫的子女。现行法律规定谁主张谁举证, 他必须拿出自己是龙凤胎生父的证据,而在没有监护人同意书的情况下,是不能对未成年人采样检验的, 非法采样鉴定结果不被法院承认。这就造成了法律上的一个悖论,更不用说就算是有亲子鉴定支持,小夫争取监护权的案子也很难得到法官支持。毕竟妻子和大夫是完整的家庭,小夫带孩子是单亲家庭。”
沈明辉点了点头, “如果上庭的话这确实是一个难点。”
“您的意思是——不上庭?也不做上庭的准备?”丛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算从骨子里不想上庭,为了威胁对方也要摆出一副想上庭的样子这种策略,是法学院强调过N次的啊。
“这桩案子的特殊之处就是双方都不想上庭。”沈明辉说道。
“凌峰不想上庭我能理解,为什么姬家人不想上庭?”丛欣看到委托人是凌峰的时候吓了一跳,毕竟凌峰出道以来一直是玉男的形象,真人秀里别人开几句过份的玩笑他就会脸红的保守小处男人设,没想到竟然早就结婚做过别人小夫了,还有一双儿女——做为路人粉她都这样震惊,更不用说这个消息爆出之后,粉圈会被震撼成什么样子,有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弱点,做为律师她认为应该是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以让他们签保密协议堵嘴为第一要务,没想到凌峰竟然想要自己的所有财产和儿女的监护权。
“你可以再看看这份资料。”他拿出了调查资料交给丛欣。
丛欣翻看资料脸上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难怪姬家也不想上庭闹大,有了这份资料,只要公关不太笨就算是消息曝光了一样把凌峰洗成白莲花,把姬家妻夫说成是杀婴恶魔、恋童癖…粉丝们能活生生吃了这对妻夫。整个华夏都无这二人的容身之处。
“好了,现在你把这份资料忘了。”沈明辉说道,“半个小时之后,姬家妻夫将会来律师行与我们会面,你的任务就是这个。”他指了指资料。
“拿出这些资料威胁要曝光吗?”丛欣兴奋了起来。
沈明辉笑了笑,菜鸟就是这点可爱,单纯直白…“不。”他摇了摇头。
姬家妻夫来到律师行的时候,姬芸穿着紫貂及膝袍,头戴紫貂帽,一只耳朵上戴着印着家徽的耳环,手插在紫貂手筒里一身华贵气派,姬杜氏身穿皇家御用设计大师大雅爵士名下品牌今冬新品三色拼接人造貂皮大衣,头发高高盘起,束着珍珠花冠,脚踩当季最新款小羊皮靴子。身后跟着穿着黑色及膝长大衣,腰扎银色宽腰带的女佣。
便是皇室妻夫出行也不过是如此派头了。
进入律师行之后左右四顾,解开大衣左右四顾,露出里面同样华贵的衣裳,把身上的衣服扔到了女佣的怀里,自己自顾自的向前走,女佣拿着大衣满头大汗地跟着。
沈明辉得到前台的通知出来迎接他们,“请到我的办公室吧。”
“嗯。”姬芸四下打量着律师行,态度矜持地走了进来,姬杜氏则是鼻孔朝天,用鼻尖轻轻哼了一声表达对这里简陋的不满。
合伙人的办公室无论大小都是有一个小小的会客区的,沈明辉请他们在会客区坐下,“小张,泡茶,叫丛律师过来。”
“是。”小张动作迅速地泡了沈明辉事先准备好让她泡得茶,接待一个贵族什么的她还是很积极的。
上了茶之后,姬芸只看了一眼,“请问您办公室的衣物间在哪里?我可怜的仆人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哦,我们律师行的公用衣物间只有律师助理和初级律师会用,我们都是把衣服放进办公室衣柜的,如果不嫌弃的话您可以用我的衣柜。”
“那麻烦了。”姬芸点了点头。姬杜氏嫌弃地轻哼了一声,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姬芸用眼神制止了。
丛欣很快来了,她拿着公文包走进来坐在侧边的位置,将公文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摆出一副做记录的样子。
也许是身高和性别优势带来的压迫感,姬芸注意到了她,“这位是…”
“这位是这次案件的协理律师,丛律师。”沈明辉介绍完丛欣之后,拿着几份文件坐了下来,“今天我请您来是有份文件请请您二位签一下。”
“什么文件?”姬芸警觉地看着沈明辉拿来的文件,被标题上的亲子鉴定同意书吓到了,“不!我们不同意。”
“凌男士愿意在财产方面让步,以求二位同意签这份同意书。”
“不。我不同意。”姬杜氏大声说道,“华夏自有律法!我绝对不会同意亲子鉴定的!姬雯是我姬家的继承人,绝对不是小夫所出。”
“阿杜,你不要太激动。”姬芸轻声训斥道,她严肃地说道,”我也不同意亲子鉴定,我没办法向孩子们解释为什么他们要做亲子鉴定来确定自己到底是哪个爸爸的孩子,这对孩子是一种伤害!”
双方对持了大约一个小时,无论沈明辉如何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甚至同意让凌峰支付一百万的补偿金她们都不肯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沈明辉接了个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将电话按掉了,又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生气地将电话扔到了一边,“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丝毫不懂道理,丛欣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姬芸眼睛一瞥,瞥见了扔在一旁的手机上来电显示是熊调查员,她自然清楚,这种规模的律师行,一般都会有一两个调查员,调查当事人或对手的情况。
丛欣应了一声,将笔电合上,起身出去了…姬芸看见丛欣跟一个高大威猛丑陋不堪的男人在一起小声说话,男人将一份材料塞给了丛欣转头走了。
女佣此时也看见了那个人,轻轻惊呼了一声,快速捂住了嘴。
姬芸发现了这一细节——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她自然认出了那位调查员是熊族人,熊族丑陋却有妖力,最擅勾引女子…难道女佣…女佣为家族服务多年,家里的事一清二楚,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丛欣走了进来,在沈明辉的耳边说了几句,一边说一边看向姬家两人。
沈明辉本来紧皱的眉头渐渐松了,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抹藏不住的欣喜…“嗯,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半个小时之后我还有一个会,实在是麻烦二位了。”
姬芸站了起来,“不麻烦,如果不是我家的水管爆了,应该是在我家里谈的。”姬芸干笑道。
沈明辉将他们送到了外面,女佣慌得险些忘了拿两人的大衣,走到电梯口才折返回去拿衣服,两人穿好大衣之后,表情都凝重了起来…三个人哭丧着脸进了电梯,显然回家之后会有一场风暴。
“我不明白。”丛欣问沈明辉,“您为什么不直接拿出资料和他们摊牌?”
“拿出资料他们自然知道我们什么知道什么不知道,能够见招拆招,不拿出资料——他们不知道我们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只会越来越恐惧。”人类最大的恐惧来自于无知。
秦知秋大口喘着粗气从酒店SPA房里冲了出来,快速的整理了衣服之后,附属酒吧点了一杯酒压惊。
她低头透过吧台的玻璃镜面看着自己惨白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经历了多可怕的事呢——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确可怕,在这个世界,是让人羡慕的艳福也说不定。
做为新晋当红主播最大的好处是多了许多收入,坏处是为了这些收入要不停地应付一些厂商、赞助商之类的,为了来年能够多一些赞助费,夏颂恩带着秦知秋参加了招商大会前招待晚宴,张唯卿做为前辈兼秦知秋的老师,也出马为她站台,还有各种工作人员、主播、嘉宾,当然更少不了活跃气氛的模特之类的。
早间新闻秀的收视节节攀升,社会影响力不断上升,友台也开始跟风模仿推出类似的节目,但在选题方面终归没有这边犀利大胆,更没有秦知秋和夏颂恩这样魅力四射的主播,并没有影响早间新闻秀的上升趋势。
晚宴会很快变成了庆功会,赞助商们多数与夏家沾亲带故,本来是准备拿钱出来做人情的,没想到收视竟如此亮眼,纷纷表示自己赚到了,来年必定会追加投资。
夏颂恩被众人围在当中如众星捧月一般,秦知秋也被介绍给每一个人。
在华夏朝这种阶级社会,爵士长女的天然优势不可估量,就算是手握重金的赞助商,对秦知秋也极为客气。
张唯卿更是左右逢缘,与各种赞助商合影留念。
所以所谓的晚宴后交流活动,秦知秋也非常开心的参加了,可事情为什么会忽然进展到秦知秋落荒而逃的地步了呢?
原因出在所谓的醒酒活动上,两个世界的醒酒活动说起来大同小异,五星级酒店附属SPA,泡澡桑拿按摩一条龙,秦知秋没想到的是进入小房间替她按摩的会是年纪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岁,身高不超过一六五,五官俊美,皮肤雪白,身材纤瘦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浑身上下仅穿一条白色三角内裤的——男士。
在这个世界是常态,在秦知秋眼里是可怕了——匆匆找了个借口把他打发走,自己赶紧穿了衣服出来了。
在酒吧里喝了一口酒之后,秦知秋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问她。


威胁

不同于往日的淑男, 今天夏颂恩穿了件斜襟无扣系带浅粉色的荷叶边蕾丝衬衫,黑色皮裙,浅粉碎钻高根鞋,脸和身上的皮肤因为刚刚做过洗浴推奶,白得透光,在酒吧的昏暗的灯光下, 整个人白得发亮。
话说这才是SPA应有的成果——秦知秋略有些羡慕…
“你怎么这儿?”夏颂恩见她有些呆愣笑了笑又问道。
“桑拿室太闷了, 我出来透透气。”秦知秋随意找了个借口。
“哦…”夏颂恩拉长了声音说道, 显然他对女士们在桑拿之后有什么娱乐活动一清二楚, “这边的按摩技师很有名,你没有试试看吗?”
“没有。”
“显然你错过了整个醒酒活动最精华的部分。”夏颂恩笑道。
“是吗?”秦知秋不是初出茅卢的小姑娘,对这种事还是有心得的, 在另一个世界她也参加过相关活动,男士们不管平日多么保守正经道貌岸然, 遇见“大保健”这种事, 出去一样会欣然接受, 至于女士?她们自然可以享受美容推奶之类的服务, 也有一些特别豪放的,会找男技术享受特殊服务。
在这个世界除了去大保健的是女人,去美容的是男人之外没什么区别——
“你不用觉得尴尬, 我对于这种事很清楚,我妈一共有四位合法夫人,情人无数,就算是现在每天晚上都要两个男人陪。”夏颂恩略一抬手指, 吧女送来一杯调好的鸡尾酒,她喝了一口之后伸手点了个赞。
“你今天有心事?”夏颂恩平常很少说家里的事,别人特意问起也会一语带过,这次忽然主动提及,想来是有心事。
“心事?”夏颂恩呵呵一笑,“喜事吧。”她将鸡尾酒一饮而尽,“龙舌兰。”她敲了敲桌子拿了一张卡扔在吧台上。
“给他果汁。”秦知秋敲了敲桌子,用眼神示意吧女,吧女立刻换上一杯果汁。
夏颂恩瞪了她一眼,“你不问问我有什么喜事吗?”他凑到秦知秋面前说道。
“不,我不想知道,你现在不正常。”离得近了,秦知秋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晚宴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他,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喝多了?
“是啊,我本来就不正常,明明是夏家的公子,乖乖的听家里的话,嫁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替家里增光添彩就好了,非要出来自己打拼,现在好不容易成功了…我家里…”他苦笑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找个地方醒醒酒。”秦知秋刷了自己的卡付帐,拉着夏颂恩到露台醒酒,冬天的露台是封着的,虽然附近就有暖气,因为临窗又有厚厚的窗帘阻隔气温比室内低了五度有余,夏颂恩到了这里,立刻被冷得精神一振。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靠在露台的窗上看着秦知秋,秦知秋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很瘦,很单薄,不是时下流行的高壮女神,却有一股古代文人的风骨,此时穿着西式黑色礼服三件套,领结被匆匆扯下塞到西装口袋里,衬衫的领子甚至少扣了两颗扣子,露出深深的锁骨…
“你为什么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夏颂恩小声说道,“你一直跟别人不一样,你好像知道我为什么难过一样…”
“这个世界…对男人本来就严苛,你对自己更严苛。”
“你知道吗?我跟家里大吵了一架绝食抗争才得到出来工作的机会,让我感动的是兄弟们都支持我,帮助我,我成功之后他们都很开心,可今天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支持我…我妈妈为什么后来转变了态度…”
“为什么?”
“我们夏家…”夏颂恩看着窗外的月亮嘲讽地冷笑,“从开国以来,华家就是太阳,夏家就是月亮,华家为帝,夏家为后…就算太阳早已经忘了月亮甚至防备着月亮,月亮还是痴心不改,从我曾曾奶奶那一辈分家离开夏家嫡枝,她们就有一个梦,希望自家出一位皇后,让嫡枝另眼相看,变远枝为嫡枝!”
秦知秋惊讶地看着夏颂恩,华夏国虽然是帝制,但是皇储夫是出身平民,皇孙女夫出身平民,未来王夫出身平民的机率远大于出身夏家,毕竟历经五百年的近亲结婚,华家跟夏家的血统太近了。
就算坊间一直有耳语,说五百年来真正与夏家有血缘关系的皇帝不超过五位,可野史毕竟是野史,皇室是一概不承认的。
而且…本朝除已经到了更年期的皇储之外,只有两位公主,汝阳公主已婚,益阳公主才不过十七岁。
“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汝阳公主品味奇特喜欢三十岁左右,成熟稳重,性格独立,个性强,不听人摆布的辣货,认为我虽暂时搏不到正夫之位,还是能当一当情人的…”夏颂恩一边说一边冷笑,“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将我介绍给汝阳公主,在方才的宴会上有人跟我说汝阳公主很喜欢我们的节目,很有可能会在年终的皇家记者招待晚宴后单独召见我。可笑吧,我挣扎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要走上她们替我安排的路,满足她们的野心。”
作为天下的道德表率,皇室很早就是一妻一夫制了,就算是一妻多夫,为了避免外戚专权,宫中内斗,所有的孩子都默认为正夫所出,在经历过皇后(太后专权)之后,皇帝陛下就算是早死,也会钦命皇室中的成年女子为摄政,包括正夫在内的所有王夫迁出皇宫入住陪都离宫,无诏不准出宫,绝对不准许男性掌权。
更不用说皇帝陛下健康长寿,虽然已经年近八旬仍然精神健旺,皇储两岁立储至今五十五载仍只是储君,汝阳公主虽然排在第三顺位,要熬过前面两位估计还要熬二三十年,更不用说君主立宪制国家,皇室的权利早已经大大的削弱,做汝阳公主的正夫也无非是一位皇室吉祥物,做情人又算什么啊?更不用说汝阳公主现在是孕妇,孕妇啊!
夏家这是多想不开啊…这只能说是执念了…
“不可思议吧?我家为了贿赂汝阳公主身边的人替我说好话,了解汝阳公主的喜好让我能够给公主留下深刻印象,已经花了上千万了,她们还说若是事成愿意献出一半的财产供我和汝阳公主花销。”
这算什么?拿钱买虚荣?秦知秋无语到了极点。“你答应了?”
“我拒绝了。”夏颂恩笑了起来,“所以啊,明天开始咱们的节目就没有赞助商了。”
“可咱们的收视让赞助商很满意啊…”
“今天来的这些人说是职业经理人,实际上不过是我们夏家和我的兄弟们家里的掌柜的,再怎么满意真正的话事人也不是她们,东家一声令下,她们不会再续签赞助协议。”
“既便如此,以咱们节目的收视,损失的也是他们。”
“所以啊,明天开始会有咱们的节目收视造假,买收视,买热搜,赞助商没有得到预期的宣传效果,节目组狮子大开口,赞助商集体拒绝续签赞助合同的丑闻…”
“买收视?这种消息谁会信啊…”
“台里的招商会就在下周,只要下周没人拿出让台里满意的价格赞助节目,咱们的节目就会被台里强制改版。”夏颂恩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啊…人真的不能走捷径…”他就是太相信所谓的兄弟情深,母子情深了,轻易的就接受了所有糖皮炮弹,现在糖没了,炮弹露出来了…想要吐出来千难万难。
秦知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热气遭遇到从窗户里吹进来的冷空气凝结成雾,她笑了笑,“就算是节目改版又怎么样?就算节目停播,甚至被取销又怎么样?没了这个节目你会死吗?为了一时的困难屈从于她们,夏颂恩才是真的死了。”
秦知秋站在女儿的房门口,看着女儿睡着的样子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无论是女权或男权运动多么昌盛,弱势就是弱势,强势的群体从来不用依靠大声嘶喊来争取权利。
在这个世界女儿更容易展现天赋也更容易成功,而不用像夏颂恩一样明明离胜利只剩一步,却被人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她关上了门,摸了摸自己的项链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看见父亲房间的灯亮着。
她拐了个弯,敲了敲门。
“父亲。”
“进来吧。”叶立本轻咳了一声道。
秦知秋推开门,看见叶立本正坐在起居室外面的小客厅在昏黄的灯光下翻相册。
“父亲。”她走过去坐在父亲身边,“您在看什么?”
“我在看我年轻时的相册。”叶立本指着一张三人合影,“你猜哪个是我?”
“这个。”秦知秋将父亲指了出来,年轻时的父亲长相俊美,腰杆笔直,眼睛望着远方充满活力,胸前的校徽写着帝国理工大学。
“我们物理系一班,只有我们三个男生,我们三个约好谁都不接受那些臭女人的追求,专心学习,要在学业上打败她们。拍照的那年,我在期末考试中拿了第二名,这是第三名,这是第六名。”他指着照片里的男孩们。
“现在他们都在哪儿呢?”秦知秋问道。
“他们?我就不用说了,不过是一个家庭主夫,小周嫁人了又离婚了,现在在高中教书,只有小魏…”叶立本拿出一张报纸,“男能源学家攻克太阳能发电难题…将在西域主持修建最大规模的太阳能发电厂。”
秦知秋看着父亲的眼睛,忽然把这一世的父亲和上一世的母亲重合了起来…“父亲,你后悔吗?”
“什么?”
“后悔没有离婚继续自己的事业,而是为了我留了下来。”
“不后悔。”叶立本摸着女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