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康脸上的笑容一收,脸又板了起来。

一朵松了口气,感觉这样舒服多了。

华康伸手拉住一朵,向他的唇边闻去,“你喝酒了?”未待一朵回答,便将嘴中的解酒汤送过去。

一朵被呛到,刚张开嘴,华康的舌头便挤了进去。

一朵被吻的晕晕乎乎,突然一个激灵推开华康,只觉得华康刚刚的举动与自己看到的十分相似,“姓华的,你去过多少次百花楼?”

作者有话要说:做女人真难,痛苦了一天

据说JJ不抽了,就不备份了

BB 有心人天不负

有心人天不负

华康上辈子最大的喜事便是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龙椅,但坐上龙椅之后她有的只是茫然;这辈子最大的喜事就在眼前,但这事发生之后,她没有茫然,反而对未来越发憧憬起来。

“赏!”除了赏字,华康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嘴角努力的压下又再次翘起来。

绕着屋子转了两圈,依旧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现在做的事情。

相比起华康的手脚无措,一朵就淡定多了,躺在床上,细嚼慢咽的吃着松子,“我说,姓华的,高兴一会就得了。”

华康哆嗦着手走向一朵,又反复的看了眼他依旧平坦的肚子。

一朵不耐烦的瞅了她一眼,伸手抓住华康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说什么呐!”华康喝道,见一朵被吓的一激灵,又有些后悔,“话不能乱说。”

木棉、月季送了大夫回去,相对一笑双双退了出去。

终于确定了一朵有喜,华康撩开一朵的衣服,手伸进去在他的肚皮上慢慢的抚摸着,下面温热的肌肤让她的心里一荡,仿佛可以感觉到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婴儿正在一点点慢慢长大,突然下面的肚子动了一下,华康激动起来,“一朵,孩子动了。”

“动你个头,是我肚子饿了。”一朵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也有他鄙视华康的这天。

华康一听忙转身去拿桌上的点心给一朵,又让木棉月季快端了鸡汤上来。

一朵手指也不动,舒舒服服的躺着,让华康一口口喂到嘴巴里,在木棉月季艳羡的目光中,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得意,不过,“姓华的,我就知道你还是为了孩子,不然你怎么会喂我吃饭?”想想,一朵又委屈起来,“就会骗我说不是为了孩子。”

华康将手中的一勺汤喂到一朵嘴巴里,暗想这就是田叔和华怨说的孕妇心情不稳了,“一朵,这孩子不是锦上添花嘛,没有孩子我也对你好。”

“呸!”一朵又瞪了眼,“那我们过年之后还能回去吗?刚才爹说不能颠簸,说要我们留到孩子生下以后再走。”

华康沉吟了一下,确实如此,如今只刚刚两个月大小,实在太冒险了。

“我不管,生孩子的时候我要我爹在。”一朵撅着嘴说道,想想一个孩子从自己身体里钻出来,确实挺可怕的。

“那就把她们都接过来,正好一枝也能看住关举人。”华康说道,吹了吹汤,又喂给一朵,明年皇帝走了,还考什么科举啊,关举人正好可以被一枝带回去。

“……也行。”一朵应了,又接了一句,“不会有麻烦吗?”似乎华家最近很忙的样子。

“不麻烦。”麻烦也麻烦不到她身上。

仿佛一颗石头落了地,众人都兴奋起来,虽知道此时还要掩饰,但华府知道此事的人一个个脸上的笑容还是难掩。

虽在一个城墙之内,山不高皇帝不远,但一个自身难保的皇帝,就算确定了华家人在做戏又能拿她们怎么办?

从华老夫人到下面的柳严,皆将一朵的事放在重中之重,反正皇帝已经被几家接手,她们也无须费多大心思。

在众人兴奋之时,偏有人来扫兴。

华康正高兴着抱着一朵午睡,就听到有人来报,说连城清身带圣旨前来探看华康。

不爽的阴下脸,华康就命人将连城清领进来。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就算是猖狂的指鹿为马也是可以的。这样想着华康也不愿再去演戏,更何况一朵是定然不会放着她与连城清独自见面。想到当着一朵的面假装对连城清痴情不悔,华康不禁一凛,一朵绝对会暴跳如雷,这样必定会伤了孩子。

转念间,华康决定让连城清自己识时务,聪明的人必定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陪同连城清到华家的女官,本要宣旨,但见众人无人下跪,华家的人又人多势众,也只得作罢。

到了康然居门前,木棉、月季却堵在门前不让连城清的随从,小厮进入。

“我们少夫君有喜,相貌不堪,行为鬼祟者不得入内。”月季柔柔弱弱的说道。

连城清面上并无异色,心中也不免嘀咕,华康一向循规蹈矩,什么时候竟敢对皇家的人说这些话,“丁香哪?”看向木棉、月季,连城清疑惑的问道,倘若是从前必是丁香来迎他,如今他的身份更不同以往,丁香更该早早的在康然居门外迎接。

“回清君,丁香嫁人了。”木棉敛眉说道,他与连城清也算相熟,只是如今眼前的清君看着似乎与以往不同了,多了分雍容,少了分洒脱。

“原来如此,”连城清说道,他一路行来,见华家下人对他并未和以往不同,似是并未因他的荣升而多一分恭敬,略有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华家人是有这个资本的,不过他今日身边还跟着皇上的人,华家的人不该如此外露,“皇上虽卧病在床,但心中却一直牵挂着华小姐的安危,因此特让本君带了几位太医前来为华小姐把脉施药,还请你们不要拦路,以免误了皇命。”

连城清说完就要带人进入,谁知木棉、月季放他进来后依旧将其他人等拦在门外。

“放肆,我们是奉旨前来为华小姐把脉的。”一显然没有看清现状的太医说道,其他几人附和道。

“我们小姐自有大夫探看,不劳皇上担心,几位还是好好为皇上治病吧,听说皇上已经几日未下床了,万一有个什么,诸位的身家性命可就不保了。”华非说道,依旧堵在门口。

“你胆敢咒骂皇上!”一太医说道。

华是瞪了一眼,“叫什么叫,我们少夫君有孕,任何人不得大呼小叫,否则直接割掉舌头。”

那色厉内荏的太医想到皇帝的嘱托依旧是絮絮叨叨,但音量也已放轻。

“几位这边请,圣旨交给在下便好。”华恩抢过圣旨,又将圣旨放在一个托盘里,心想谁知那皇帝会不会以牙还牙在圣旨上面下毒,“带几位去喝茶。”

被华恩点名的几个侍卫带着太医等人离开。

虽不甘心,但人在屋檐下,太医等人也只能认了,呆傻的在心中想着回去如何向皇上狠狠的告一状;聪明的,心中暗想这风向要变了,良禽择木而栖,还是早些选了高枝的好。

连城清见几人被带走,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但监视他的人走了,岂不是只有他一人独自去见华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倘若传出什么,对他的名声不利,如今距离皇夫之位,又只有一步之遥;华康能如此猖狂的要见他一面是不是说依旧不能忘情,又想到皇帝病的突兀,难道是华康下的手,原因不过是为了……

千百种念头涌上心头,连城清在心中叹息一声华康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清君,大小姐等着哪,您快点。”木棉催促道,语气恭敬让人找不到一丝错漏。

连城清想到当初华康等他多时也从未不耐过,不禁想要压一压木棉,“阿康的性子哪里像你说的这么急躁。”依旧是莲步轻移,衣带翩翩。

“大小姐和少夫君等着睡午觉呐。”月季小声的说了一句,原以为优雅多姿的第一子,也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人,听他叫的这么亲热,哪里是个嫁了人的人该说的。

连城清眸光一暗,进了康然居,就见到华康坐在正位,手中捏着核桃,一个个小孩拳头般大小的核桃,被她捏的咔嚓一声碎掉。

又向华康身边看去,一个圆脸的男子,表情恹恹的,睡意仍在,只是强撑着坐在一边,头不时的向下点,嘴中嚼着核桃。

“阿康。”连城清叫道,“你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和连玉清描绘的完全是两样,难道华康连连玉清也信不过,骗了她?

“我夫君有孕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华康煞有介事的说道。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连城清说道就要上前。

“咳咳。”一朵咳嗽了两声,见连城清依旧深情的凝望着华康,心中不满起来,“我说,你能别盯着我妻主看不?”

连城清终于正眼看向一朵,“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当然是华少夫君。”一朵翻了个白眼。

华康打量着连城清,见他果然与白莲花十分相似,不过是比白莲花又多了些韵味。同样是清冷,白莲花是小溪,冷,但清澈见底;连城清就是深潭,水清但不可见底。

对于他开口问一朵称呼,这个显然找存在感的问题,华康本能的厌恶起来。不叫华夫郎,华姐夫,难道还能让你叫名字不成?不过十之八九,连城清还以为夫郎的位子给他留着哪。

连城清微微一笑,笑容不大,但又恰到好处的显出脸上的两个笑靥,“公子好直爽。”

“喂,我说了叫华少夫君。”一朵瞪大眼睛看向他,虽然华康嘴中叫的是个叫无瑕的,但不能对连城清掉以轻心。

“内子性格本就直爽,清君还是叫他华夫君吧。”华康开口说道,心想倘若连城清识趣,就到此为止。

连城清的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又要再次试探华康,“听姐姐说你姓梅,我叫你梅弟弟吧。”

“谁跟你哥哥弟弟的,咱两不熟,你就叫我华夫君。”一朵瞪了眼华康,伸手在他手上掐了一下,哥哥弟弟的,他可没有这样的哥哥。

华康也不避任他掐着,又将手中拣出来的核桃仁放在他手中。

“清君坐吧。”华康指向一边的椅子。

连城清坐下,面上无起伏,心中却不甘起来,这样一个粗俗男子哪里有资格坐在华康身边,“华夫君将阿康照顾的这样好,真是辛苦了。”

华康眼皮一跳,连城清果然是个会找事的,“一朵是我夫郎,照顾我也本是应该哪里用得着清君夸赞,只是如今清君的身份不同以往,还是注意称呼的好。”

“……是,是我唐突了,一时情不自禁。”连城清说道,心中更摸不准华康这是要做什么,倘若是做戏,如今又没有旁人——除了那个叫梅一朵的;倘若真是对他疏远了,为何又在玉清面前做如此多的姿态。

“清君还是自重些方好。”华康说道。

一朵睁着一双眼睛来回看向两人,怎么也没看出传说中的冲冠一怒为蓝颜的情谊来,看到华康冷冷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舒服,觉得华康有些无情,痴情的时候感天动地,无情的时候又冷言冷语。

“我知道了。”连城清垂下眼,见华康对一朵的体贴态度,断定往事早已成了记忆,既然华康不将一朵屏退,那也就是十分信任他了,“能否告诉我你要怎样?”

“我告诉连玉清的事都会做到。”华康又拿出一个核桃,用力的捏起来。

连城清看向一朵,那是一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男子,心思粗浅,一看便知他心中在想什么。见华康将手中的核桃递给他,他便抛下刚才心中的忧虑,开心笑起来。

这样极易满足的人,才是华康喜欢的人吗?这样的华康,怎么可能是那个对自己痴情的人。

连城清抿了下嘴唇,“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这样做?”明明心不在了,为什么还要帮他?

“……不负往日。”华康仿佛叹息一般说道,虽有利用,但也算是全了以前那个华康对他的情谊。

连城清听她这般说,心中也有一瞬间的彷徨,但又被欣喜压过,就算华康移情,他们往日的情谊却不是假的,华康依旧会帮他,只是想到这几日皇上的态度,连城清又担忧起来,“皇上最近喜怒无常,看向我的眼神也锐利无比,只怕她会对我不利。”

“放心,我自会保护你。只要忍过几日,那世间男子所要的至高之位,也一定是你的。”

连城清微微闭上眼睛,忍几日?那样的日子怎么能忍下去,如果是以前的华康,她会直接救自己出来,“华康,你是否会觉得我很无耻,贪恋权势?”

“不,”华康似乎在连城清身上看到了上辈子自己的影子,一样的不甘心。

“权势是女子最好的配饰,可以让一个丑陋的女子具有无穷的魅力;也是毁掉一个男子美貌的最好利器,不见血腥却可以将他身上的美丽剥除。”连城清幽幽的说道,“女子追求权势可以是利欲熏心,也可以是宏图大志;男子追求权势,却永远都是爱慕虚荣。华康,我不后悔,我是为权力而生的,就算为了权力而死,我也心甘情愿。”

华康看向连城清,那双清淡的眸子里藏着倔强,就算是被所有人唾弃,也不愿放弃心中所想的倔强。

一朵不满华康看连城清,伸手掐她的手。

华康握住一朵的手,感觉到一朵的指甲在她掌心里挠动,“我会如你所愿。”

世人皆爱淡泊无争男子,鄙弃争强好胜之人,引得天下人都假装不争。敢于说出权力的渴望,就凭这一点,华康更坚定了一定要将连城清送上太后之位。

“多谢。”连城清笑着站起来,终于确定心中所想,他喜欢的华康是不能理解权势对男人的重要,是一个端正的像圣人一样的人,连城清走出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来,“你一点也不像她。”

华康一怔,又握紧一朵的手。

连城清独自走出康然居,回头看了眼那牌匾,心中竟思念起那伴随了他十几年的呼声。

华康抱着一朵躺在床上,心中想着连城清的话,一点也不像。

能够分辨出两个人,是深情,连城清心中也必定是有华康的,只是那情深不过对权势的渴望;知道但又不声张,这是连城清的聪明之处,他明白华康对他的有利之处,即便不是他心中的华康,也是能为他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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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产前忧郁症状

京城风云变幻,宫中皇帝的病情一日三变。

梁皇卧病在床,已经心如死灰。原本的破釜沉舟在众人眼中不过是苟延残喘,以往争宠夺爱的侍君们又将争抢的目标转向皇位。依旧占着国君名义的梁皇,早被人抛在了脑后,成了昨日黄花。

如今侍奉在面前的只有众人口中贤良淑德的第一子,梁皇恶意的看向连城清,只想留着最后一口气狠狠的咬上他一口。

连城清面上依旧不变,仿佛看不到梁皇最后疯狂的眼神,依旧温良的细细吹凉了汤药,一口口喂给梁皇吃。

明知道这药是毒药也是解药,区别不过是不吃立刻死,吃了慢慢死而已。梁皇一口口吞下药,现在她也未必没有奋力一挣的机会,只是倘若争输了,这江山就不再是她家的江山。如今乖乖的等死,那江山却依旧是她家的。

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后代子孙身上,梁皇忍住心中的愤怒,将苦涩的药咽下。

华府之中,因所有的事都交托给别人负责,一心扑在一朵身上的华康,在最初的激动之后焦虑起来,只是这焦虑尚且没有被人发现。看在众人眼中的,只有华康对一朵的关心。

继华安之后,又有木棉、月季看到华康在做婴儿肚兜。

起先的瞠目结舌之后,又震撼于那肚兜的华美。红色的肚兜上,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镶边又绣上各式花草鱼虫。

从没见过这么繁复精致的肚兜,木棉、月季等人在自卑之后,对华康的敬仰之情又涌了出来。

华正君听到消息,来见了几次,每次都是愤怒到来,随着华康的话语,怒气又莫名其妙消失,话题转到了研究婴儿服饰上去。

华正君拿出几个绣样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康然居的目的。隐晦的告诉华老夫人,想要她制止华康,但华老夫人总是笑而不语,依旧是一贯的放纵态度。

一朵打了个哈欠,看着依旧燃烧着的蜡烛,“喂,我说,姓华的,你还睡不睡啊?”

华康看向一朵,“你先睡,我马上就好了。”手中捧着一件婴儿的小衣不放。

一朵翻了白眼,裹着被子在床上蠕动两下。

“有光睡不着?我去书房。”华康说着站起来,将蜡烛拿了向书房走去。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一朵坐起身来叫道。

华康听了只能放下手中的家伙,到一朵身边躺下,一边抱着他轻轻摸着他的背,一边的脑子快速的运转,“一朵,男人是怎么生孩子的?”

“我又没生过,我怎么知道。”一朵说道,将腿搭在华康,双手揽住华康的脖子。

华康一怔,原本就清醒的思维更清醒了,男人生孩子的事她和一朵都不知道,这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生啊,会不会有事?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走一圈,男人生孩子也大致一样吧?

一朵的年龄这么小,倘若是女人生孩子太早也会难产的吧?到时难产,孩子会不会有事?万一一尸两命……

下意识的抱住一朵,华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明知道想那个问题不吉利,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手脚发热,慢慢的痒起来。

华康听到一朵绵长的呼吸声,放下一朵翻身下了床,又点燃蜡烛拿着尚未做好的小衣走进小书房。

对着一点烛光,华康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上辈子就烂熟于心的小孩衣服一件件浮现在眼前,时间总是太少,手脚总是太慢,华康恨不得一夜间将那些衣服全都做出来。

终于做好了衣服,沿着边角仔细的折叠好,看着依旧没有一丝亮光的窗外,华康犹豫之后走了出去。

天还未亮,守夜的小厮见她出来十分惊讶,“大小姐?”

“我出去走走。”华康说完也不让人跟着就独自走了出去。

一朵早上起床时,没有看到华康,以为她还在晨练,便自己穿衣洗漱。之后又在四处转了一下,便看到折叠整齐的婴儿衣服摆在小书房里。

待到吃早饭时华康依旧没有回来,问了康然居里的人也只说她出去了,并未说去了哪里。

一朵以为她又有什么大事,也不再追问,看着时间还早便去了天寓堂吃早饭。

华正君见到一朵,因他是孕夫不好说什么,但又想着华康在做男人的活计,心头又有些不爽,细致入微的让下人准备了许多吃食给一朵,面上又是不冷不热的。

“一朵,阿康怎么没来?”华正君问道,如今华家算是外紧内松,后院看不出什么,但是在外围确实安排的十分紧密,消息是传不出去的。因此华康陪着一朵过来吃饭也是常有的事。

“她一早就出去了。”一朵答道。

华正君微微皱眉看向华老夫人,“娘亲知道阿康去哪了吗?”

华老夫人微微摇头,“阿康带了什么人出去?”

“回老夫人,柳严说天不亮大小姐就独自出门了,并未带人。”华得说道。

华正君面色严峻起来,如今外面的形势如此严峻,难免会有人大着胆子下黑手,若是有个万一……

一朵也跟着担忧起来,“奶奶,华康不是听你的话出去的?”

华老夫人安慰的向一朵摆摆手,“许是突然有要事,一朵放心,不会有事。”

一朵听了,见几位长辈也是一副担忧的样子,也只能强忍着笑笑,心里想着等华康回来,一定要给她好看。

饭后,华老夫人和华将军稍稍商议之后,还是让柳严暗中派几个人悄悄的寻找一番。

一朵坐在小书房里,看着华康留下的衣服,忍不住嗤笑出声,这样喜欢做绣活的女子,恐怕整个梅村人都没有见识过。

又翻出了几张华康画下的鞋样子,一朵叫木棉等人找了布来慢慢的裁下。

午饭时,华康依旧没有回来,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只说时辰太早,没人看到华康的影子。

整个天寓堂也压抑下来,华正君强笑着要一朵多吃一点。

一朵心里咒骂着华康,又暗暗祈祷一定要她平安回来。

白日慢慢落下去,华康还是连影子都没见。

一朵也没有心思吃晚餐了,华正君又不许她出了华府,只能守在康然居门外转悠。

一朵摸着自己的肚子,骂了几句华康没良心,一时焦虑又瞎想起来。

想着村里以前有个人家,独生儿子相貌丑陋嫁不出去,就招赘了媳妇,待到那家儿子有孕后,那没良心的媳妇就自己卷了钱财偷跑了。虽说现在是华家,但想到新婚第一天华康就要溜走,之前又有过离开华家出走的经历,一朵的心又悬了起来。

“一朵,进屋里等吧。”关举人接过木棉手中的手炉递给一朵说道。

一朵看着她,鼻子一酸,“你说,姓华的会不会跑了不要我了?”

关举人忙安慰一朵,“别乱想,不会的。”说完,眉头也皱了起来。

华康如此盼望儿女,怎会在一朵确定有喜之后离去?一日未归,只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