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清会是皇夫,但不是我华康扶上去的。管家可明白了?”华康看向柳严。

柳严思索一会,“小的还是不知。”

“那柳管家可知梁国皇上想要谁做皇夫?”

柳严疑惑华康会称皇上为梁国皇上,“这,小人更是不知。”

“不知才是对的,她谁也不想要。所以,我偏偏送她一个,让她想扔扔不掉,自己腻歪自己。”如果猜的不错,那皇帝也是这么跟连玉清交易的。帝王无情啊!

“是,小的明白了。”柳严应着告退。

华康看向碗中的剩茶,据说剩茶可以算命,她原本不信的,只是现在有些信了。

上一世,有人说她是天煞孤星,命中无子,今生有人说她杀戮太重,不利子嗣。

罢了,万事随缘吧。

一朵见柳严出去,窜了进来,跑到华康身边,坐在她对面剥瓜子。

吃罢晚饭,一朵喝了华康递给他的茶就有些昏昏欲睡,强撑着在华康面前坐了一会,头一垂就睡着了。

将一朵放在床上,华康吩咐木棉月季看好他,便走了出去。

华是惴惴不安的跟在华康身后,“大小姐,要不要再给少夫君加点药?”

“不用。”华康头也不回的说道,是药三分毒,还是少用的好。

两人骑马到了百花楼。

浓浓的脂粉味呛的华康忍不住捂住鼻子,华是推开想要扑向华康的男子,低声说道,“大小姐,在这欢场,还是不要……”

顺着华是的目光,华康看向自己捂住鼻子的手指,将手指放下,在莺莺燕燕中她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百里沉醉。

“来来,华康,今日我请客。”百里沉醉手执酒壶,仰面躺在桌子上向嘴巴里倒酒,斜睨的眼角有无尽的妖娆,一群脂粉男儿围在她身边。

并未理她,华康示意了华是一下,华是便让老鸨带她们去厢房。

“喂,别走啊!”百里沉醉见华康上楼忙爬下桌子,脚步摇晃,显然已喝了许多,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男子,一手仍提着酒壶向楼上走去。

踹开华康她们的包厢,便搂着那男子坐下,一边灌着酒,一手伸进男子的衣服里摸索着。

那男子嘤咛一声,一双媚眼直飘向华康。

华是关上门,然后站在门内看向百里沉醉。

“有话快说。”华康不耐烦的伸手在鼻子前扇扇,“让他一边去。”

百里沉醉眼中精光一闪,放开怀中的男子,那男子收起妖艳的姿态,乖乖的站到华是的对面。

“不愧是华康,不知我哪里让你看出了破绽。”百里沉醉双目清明,抬手倒给华康一杯酒。

华康嫌弃的看向那酒壶,“刚才你喝过了。”反复提及不见不散,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有鬼。

“呵呵,大女子哪里这么唧唧歪歪,喝了就是。”百里沉醉将杯中的酒饮尽,见华康仍未动杯也不再催促,“这么计较,真不知你在战场是如何活下来的。”

华康伸手抹了一下百里沉醉脸上的胭脂,“位置太下,依你的脸形再往上匀一下会更妩媚。”

百里沉醉一僵,干笑两声,“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

说着站起来,示意华康跟过去。

进了里面才知另有一隐藏密室相连。

密室中只布置一桌两椅,桌面上摆着酒壶、酒杯。

“不知华家欲要如何?”百里沉醉坐下倒了一杯酒。

华康沾着酒在桌面写下:退。

“百里家也有此意,不知华家打算如何退?”

华康又在桌面写下:斗。

“在下与你真的是有缘啊,竟然如此不谋而合。”百里沉醉伸手挠挠自己尖尖的下巴。

“不,我与你不同。”

“哦?那里不同?”百里沉醉眯着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凑近华康。

“你胆子太小了。”华康说道,“只凭一己之力,小打小闹,如何能让偌大家族脱身?”

“那,你要如何斗?”百里沉醉缩回去,懒洋洋的看向华康。

“臣不斗,君不安。身为梁国最大的两个家族,华家当然要跟百里家斗。”华康将杯中的酒倒掉,又自己斟了一杯,放在鼻下慢慢的闻。

百里沉醉先一惊,想通之后连声呼妙,沉吟一会,又迟疑道,“只是,弃卒保帅未免伤损太大,恐怕会得不偿失。”

“不过是剔除腐肉罢了,那些糟粕留着也无用,日日饮酒闹事。借此机会清除,也是好事。”华康将酒杯放下,并未喝酒。

“……华小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比不得我夫人之仁。”百里沉醉说着自己干了一杯,“不知华家要多久可以退尽?”

“为何退尽?”华康反问。

“这,华家难道还要留有势力在朝中?”百里沉醉不解的问。

“当然,华家与百里家的斗争要延续百年。”

“百年?”百里沉醉又是一愣,“为何要百年?倘若你我二人去后,百里家与华家无人拘束,真的斗了起来,那么,恐怕会两败俱伤。”

“至少五十年内不会真斗,倘若真争了起来,那狭路相逢,便各显本事,各安天命了。”

“在下还是不明白华家要留下势力的原因?”百里沉醉背靠在椅子上问道。

华康手指在酒杯边缘滑动,“倘若我的儿子,我的孙子要当皇帝哪?”

百里沉醉嘴角抽起来,不说那最后犯忌讳的两个字,只说华康这么理直气壮的要男嗣当皇帝就让人镇静不下来,“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百里沉醉感叹着,又喝了一杯酒,压下抽搐的嘴角。

“那我们今日便开始斗吧!”百里沉醉说着站了起来,走出两步又回头看向仍旧坐着的华康,“华康,你我二人在时,万不能真斗。”

“那自是当然。”华康站起来负手说道。

百里沉醉打量了她一眼,总觉得华康不是很可靠的样子,这么无所顾忌的一个人,和她真斗起来,会很惨吧?

出了密室,站在厢房窗户前,微微打来一条缝,百里沉醉眯着眼看向大堂里的人,“华康,我们要怎么开始?”

“你叫什么名字?”华康指向那个跟着百里沉醉进来的男子。

“奴叫玉案。”那男子低头答道。

华康转向百里沉醉,“准备好了吗?”

说完不待百里沉醉回答,就将她推出窗外,一声怒喝响彻百花楼,“敢跟我抢玉案!”

木质雕花窗户被撞破,百里沉醉迷糊之间就半挂在了窗外,衣领还被华康扯在手中,被拉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粉嫩。

百里沉醉脸上一红,反映过来破口大骂,“姓华的,你放手。”

“你当真要我放手?”华康瞄向窗户下站着的老鸨和几个小倌。

“当然。”百里沉醉挣扎着说道。

华康嘴角一勾,松开了手,百里沉醉掉了下去,虽被老鸨等人接住,但后背撞到人身上,也是疼痛难忍。

“姓华的,你等着!”百里沉醉揉着腰喊道,又转向围观的人,“看什么看!”

华康退出窗口,无视华是瞠目结舌的表情,拿出帕子在玉案脸上抹了抹,然后搂着他走了出去。

众人见她出来,忙让开一条路。

华康搂着玉案到了看台第一排的位置上,原本悠哉观看花魁的女子被她身上的冷气冻到,忙端起自己的酒杯退到后面的位置。

华康坐下,搂着玉案坐在她的腿上,“上酒。”

“哎,来啦。”立刻有小倌送上酒菜。

百里沉醉摸摸脸上的刮伤,哼一声在华康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玉案,你过来!姓华的你敢仗势欺人!”

“我就是欺负你,你待如何?”华康斜睨着百里沉醉,伸了伸拳头。

“哼!”百里沉醉端起酒壶灌了起来,琴鼓再次响起,舞台上的小倌跳起了舞。

“华康,你太狠了。”百里沉醉阴沉着脸在华康耳边低声骂道。

“我还有更狠的,要见识吗?”华康伸手勾住百里沉醉的下巴,伸出手指在她细腻的脸上摩挲,心中暗想这家伙的皮肤怎么会这么好,若不是刚才扯她衣领时见到了那部位,怕是真的会以为她是男扮女装。

百里沉醉打开她的手,忍不住一抖。

台上的舞蹈完了,老鸨上台刚要让众人喊价,选花魁,华康一个杯子掷了上去,“花魁是玉案,舍他其谁?”

老鸨一僵,“华小姐,百花楼的花魁自来都是从雏儿中选的,这玉案早就破了身子。”

华康手伸进玉案衣衫内,打着圈从玉案的肚脐一直游走到那颗红珠,伸手一掐,玉案一颤,“我说谁是花魁,谁就是花魁!一万两,我要了。”

老鸨惊讶的看向华康,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偷偷去看百里沉醉的脸色。

百里沉醉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上一砸,站起来扯起玉案,“他是我的,两万两!”

“三万。”华是在华康的示意下叫道。

百里沉醉暗恨今日没有带侍从出来,只是跟一侍卫喊价就很掉价,“五万。”

华是刚要再喊,就见华康转过头来,“出来多久了?”

“一个半时辰。”

华康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来。

“喂,你干什么?你不喊价了?”百里沉醉拦住她。

华康伸手拉住百里的衣领,向自己面前一带,张嘴咬在她艳红的薄唇上,“没有你,谁是花魁都无所谓。”

百里沉醉推开华康,向后跳了一步,用袖子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嘴,“华康,我百里家与你势不两立!”

华康勾着嘴角一笑,带着华是走出百花楼。

玉案惶恐的看向百里沉醉,百里沉醉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身后是哄堂大笑声。

坐在马车里,又用帕子擦了擦嘴,直到擦出了血腥味,百里沉醉将帕子一扔,“姓华的,够狠!”。

华康回到康然居,洗净一身的脂粉味,一朵刚好醒来起夜。

“三更半夜的,你洗什么澡,有毛病!”一朵翻个身又睡着了。

第二日,华家大小姐华康将百里家少家主百里沉醉当做娈宠之事传遍京城。

BB 46、关姓博学鸿儒

46、关姓博学鸿儒

第二日,华怨一早被叫道康然居,心里惴惴不安的想着到底是什么事。

又忆起昨夜华是敲着房门,将她和华恩华非聚在一起的事。

当时华是十分严肃的提醒她们和华康单独在一起时一定要提高防范,之后在她们的不解之下,华是吞吞吐吐的说了华康和百里沉醉的事情。

这么严重的事情,华是是不会拿来撒谎的。虽说四人都是大众化长相,但是考虑到华康会选了一朵,那么华康对她们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华康瞥了一眼华怨惴惴不安的表情,懒得去管她心里在想什么,“你爹没病吧?”

华怨一愣,“我爹没病。”

“一点毛病都没有?”

“一点毛病都没有。”一大早就问候人家爹,华怨后退一步,心里琢磨着华康肯定算计着什么。

不禁伸手挡在胸前,她已经有了白莲花了,倘若华康想要对她做点什么事,她宁死不从……

“小姐,我爹好着哪。”

“哦。”华康沉吟了一下,又接着伸展四肢,“以后就让他到康然居来吧,专门照顾少夫君,别让他动了胎气。”

“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华怨脱口而出,然后愣住了,一朵昨天还上蹿下跳的,哪里有孕了?

华康听到华怨的话,脸一僵,“让你爹过来看看有没有。”

“是。”华怨低头应道,立刻明白了华康的意思,心里想着大小姐真是求女心切。

华怨走后,华康继续晨练,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她要是有了儿子,儿子要当皇帝,她就去打江山;儿子要当山贼,她就去占山头。

为什么上天偏偏要让她不利子嗣?

没了锻炼的兴致,华康走回屋里。

一朵听到动静,抬头看她一眼,“我说,你怎么今天这么快就进来了?”

华康脱下汗湿的衣服,接过木棉递过来的湿毛巾。

一朵见华康已经脱了外衣,忙爬起床来,“这有我哪,你们都出去。”

木棉、月季见一朵还在防着他们,便放下脸盆毛巾走了出去。

华康擦完之后,向一朵伸手。

“哼,真拿我当小厮用了。”一朵又湿了一条毛巾递给她。

华康擦过之后,换上新的里衣。

一朵爬回床上,一会又爬起来,“姓华的,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事。”

“你能有什么事。”华康转身进了小书房,开始每一天的练字。

一朵披上衣服跟过来,“你帮我想想,我爹吩咐过了,一枝也一直让我做的事。”

华康提起笔,瞥了他一眼,“今天去关举人住的客栈。”

“哎?”一朵叫了一声,然后又恍然大悟的拍着手,“还是你记性好,我都忘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爹还有一枝要我去找她的?”

“你爹和一枝怕你忘了,专门嘱咐过我。”华康运笔如神。

“嗯,越来越像了。”一朵说着,然后打了个喷嚏,忙跑回床上。

华康提着笔的手一僵,一朵看出她在练原来那个华康的字了

在天寓堂吃过早膳,华康便带着一朵去关举人的客栈。

带路的华恩将路越带越偏,眼看就要出了京城。

“喂,华是,这个地还能有客栈?”一朵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华恩向前打量了一下,“少夫君稍安勿躁,马上就到了。”

马车停下来,一朵探出头来,“到了,这么快?”

“请小姐,少夫君下车吧,前面马车过不去。”华是看看那狭窄的小巷子无奈的说道。

一朵和华康只得下了马车,顺着一条不断有污水流过的巷子又向前走了两三百步,便看到一块木拍子上写着“客栈”两字。

华康伸出手指掩住鼻子,原本只是不想去与那些人虚与委蛇才陪一朵出了华府的,看这样子倒不如直接将那关举人接进华府。

不过,“一朵,那关举人叫什么名字?”

一朵一愣,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会,“关什么来着……”

不是内定嫂子吗?怎么会连名字都不知道!“真笨。”华康移开看向一朵的眼睛。

“谁让她名字起的扭七扭八的,我哪记得住。再说,大家小的时候都叫她关文人,后来又叫她关举人,谁叫过她的名字……”一朵不忿的嘀咕着,然后拉着华康的袖子向客栈里面走。

是非恩怨想着要不要告诉华康关举人的名字,梅二家的可是在嘱咐她们的时候,说过一次。

梅二家的还说了一句,就是华康这两口子都靠不住。

漆黑腐烂的门槛仿佛一踏上去就会粉碎,跨过门槛,里面就是被灶台熏黑的两面墙,显然是没有地方煮饭,才在大门内立起临时的灶台。

“请问,掌柜的在吗?有人吗?”华是叫道。

空无一人的院落只有华是一个的声音在回响。

“咳咳。”背后有人在咳嗽。

几人看过去便见到一个一身补丁的女子在墙边吹着火,火上架着一个小锅。

“咳咳。”那人转过头来,满面尘色,只有眼睛是清清白白的,食指发黑,虽头发上挂着一根草,但是一头黑发倒是梳理的整整齐齐。

待她站起来时,就见她一身长袍虽打有补丁,但又洗的干干净净。

那人用手指指指一朵,又指指自己,嘴里还在不住的咳嗽。

“你知道关举人在哪?”一朵向前问道。

那人总算止住了咳嗽,将手中的捣火棒一扔,“在下,就是你梅一朵要找的关举人。”

一朵总算是认出了关举人,兴奋的上前一步,“真的是你?你怎么这个样子?”伸手将她头上的一根草丝拿下。

“这样又是怎样?虽说我关鸿儒手无缚鸡之力,但尚能自理。只是这一餐饭而已,怎能……”关举人正待长篇大论时,华康打断她的话。

“你倒是狂妄,竟敢以鸿儒自居。”华康斜睨向她,虽说关举人一身潦倒落魄,但却没有酸臭味,可见也是极自爱的人,心中不由得欣赏起来。

“惭愧惭愧,在下姓关名鸿儒。”关举人一点不在意华康语气中的不屑。

“关举人,这客栈还要你做饭啊?”一朵不解的问,“我们来京城时住的客栈都是客栈里的人准备饭啊?”

“这……,掌柜的一时离开,奈何腹中饥渴,是故不得不……,让诸位见笑了。”关鸿儒摆着手说道。

“鸿儒姐,我来看你了。”一道柔柔弱弱男子的声音在墙外传来。

“就说我不在。”关鸿儒低声快速的对一朵说完,迅速的跑进一间屋子,砰一声把门关上。

一朵柳眉一竖,欲拉住关举人问清楚,一转念又站住。

不过片刻功夫,就见一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身碎花小袄,迈着碎步走了进来,手腕下还挽着一个竹篮,隐隐的可以闻到篮子里饼的清香。

“鸿儒姐。”那男子又叫了一声,关鸿儒躲在里面一声不吭。

“喂喂,我说你谁啊。”一朵叉着腰大声问道,斜着眼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那男子。

“狐狸精。”一朵终于肯定的骂出来。

那男子的长相在一朵眼中属于莫问那一档次的狐狸精,不张扬不显眼,但是柔柔弱弱的,眼中还总是冒着媚气。

华康并是非恩怨一眼便看出他身上的风尘气。

被骂的男子一愣,将胸前的头发扔到背后,打量了一下一朵,不屑的转过脸去,“鸿儒姐,我做了饼给你吃。”

说着就向关举人进的那间屋子走去。

一朵伸手挡在他面前,“我说你谁啊?女人的名字是你能乱叫的?”

“我是暮云追,你是谁?”暮云追将挽着的篮子换一只手提着。

“我是梅一朵,关举人的小叔子。”一朵理智气壮的说道.

“我可是听说关举人并未娶夫,你这小叔子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暮云追绕着一朵转了一圈,“莫不是你有心与鸿儒姐,又自惭形秽,诌出一个哥哥的吧。”

“放你的狗屁,小爷我早嫁人了。”一朵啐一声骂道。

“放肆!”华康跟一朵同声喝道。

华非一见走上前去,“请这位公子自重,不要污了我们少夫君的名声。”

“少夫君?”暮云追又打量了一圈华康等人,“这年头的怪事可真多啊,这种人也有人看上……”

“叫你胡说。”一朵扯起暮云追的脸皮。

暮云追忙伸手去拉他的手,嘴里不住的叫着,“鸿儒姐,鸿儒姐,救命啊!”

“一朵,随便打他两下就行了。”关举人满面无奈的走了出来。

一朵又在暮云追身上掐了两下,走到关举人面前又伸脚踢了一下,“你敢对不起我哥,看我不剥了你,让你这辈子回不了梅村。”

“一朵,你误会了,你听我慢慢解释……”关举人欲拉住一朵,听到华康清嗓子的声音后顿住手,“我与这暮云追……”

“鸿儒姐,快吃吧,都快凉了。”暮云追伸手去拉关举人的袖子,关举人后退一步避开,“请暮公子自重。”

暮云追收回手,楚楚可怜的看向关举人,一扭身,眼角落下一颗泪,刚好可以被关举人看到。

“呸,恶心。姓华的,你觉得恶不恶心?”一朵蹭蹭华康。

华康沉默不语。

“鸿儒姐,大女子三夫四侍实属平常,就算你娶了夫,云追也自甘为侍,一心一意伺候您。”暮云追又看向关举人。

关举人“哎呀”一声,顿足不已。

“呸你个三夫四侍,想的美,你以为做侍还委屈你啦,每门,想都别想,啊,是不是,姓华的?”一朵又用手臂捅捅华康。

华康看向一朵,心里嘀咕着一朵这是要杀鸡儆猴?一朵没有这么聪明吧,一定是想多了。

这样想着华康又看向那暮云追,这位,应该是从良不久的。

“啊,是不是啊?”一朵见华康两次不回应自己又用力的捅了一下。

“……是。”先应着吧,华康心里想着。

“这位小姐一看便不是寻常的贵人,难道真的会为了您这样一位‘少夫君’不纳侍?”暮云追估量着华康的身份说道,能佩戴图腾玉佩的,又岂会是寻常人?

“我呸,我这样是哪样啊?我那样都比你好,是不是姓华的?”一朵看向华康,又扫了眼是非恩怨。

“少夫君这样极好。”是非恩怨应道。

华康没回答,一朵略有些不满,又看向她。

“是。”华康应道,退后一步,想着一朵吵就吵干嘛每次都问她。

“这位华小姐当真不纳侍?”暮云追冷笑着问道。

“我们大小姐纳不纳侍关你什么事?”华非看出华康有些犹豫替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