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吻也因为笨拙而更加诱惑,这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就像每个女孩都会渴望成为灰姑娘一样,哪个男人不曾梦想有一个女人能这样柔弱到心尖尖上,多一份稍嫌娇柔做作,少一分又僵硬无趣,最难的就是做到刚刚好,好到可以让他的心麻麻地僵一刻,柔柔地跳一下,酥酥地痒一阵。
他被她诱惑了!在这个白天里人来人往忙碌不停的办公室,在这个被月色和路灯照得朦胧的空间里,他被她诱惑了。
他比她更会吻,侵入,顶撞,粘腻缠绕,他是操纵情海波涛的老手。他感觉到她在害怕,他想要安抚,用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用他的唇传递他的温暖。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能把她永远圈在怀里,他有自信能让她快乐。
而吴氏氏却因了这个吻突然清醒过来,他不是申斐!入嘴的不是茶的凉香,却带着淡淡的咖啡苦,他不是申斐!
吴氏氏猛地推开蒋时,可能因为光线的原因,也可能因为她本身记人的能力就差,她竟然没有认出蒋时,只当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她那本就被吓得麻木的大脑更白了!
“对、对、对不起!”她开口的这一句话,让蒋时心里的暧昧美好顿时粉碎了。不求她受宠若惊,但凡只是稍微娇羞一下也会让他心里舒服点儿,可是她却是一副碰了脏东西的惊恐,怎能让人不生气?人一生气说出的话也就更加恶毒了,“深更半夜,你特意留在这儿是想要诱惑我吗?想借此升职加薪对不对?也不看看你的姿色!”
他的眼神太冷太尖太利,吴氏氏心里因黑暗而生的恐惧荡然无存,却另生了一股子害怕。她就怕过环宇博,可是他和环宇博又不同,环宇博不过是一个耍赖耍恨的野猫,吴氏氏心底总有一种感觉环宇博不会真正伤害她,而眼前的这个人陌生而尖利,是一只真正的猛兽,给她的是一种强大如冰山的压迫感。毕恭毕敬,不敢稍动,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没有,我、我是来拿东西…”她微仰头却没敢正视蒋时的眼睛,只是胆颤地说着,那低垂扑扇的眼帘好似透明的蝶翼,分外的小心翼翼。
蒋时看吴氏氏颤颤巍巍的样子,心里的那一股子气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他突然就有了一种报复性的念头“也许无论他对她做出什么来都不会有人知道”,这种想法就像是一个孩子在考虑要不要偷偷出门去打电玩一样,充满诱惑和欣喜。不过他毕竟是理智的人,这样的念头也不过闪了闪就灭了。他压了压嗓子道:“叫什么名字?”
吴氏氏一点儿也不知道蒋时心中所想,只道他冷脸冷心,心里更是瑟缩,她小声说:“吴氏氏。”
“好了,走吧!”知道了她的名字,蒋时心里有了别的打算,对于女人他还从来没花过心思,不过,今天他莫名其妙就动了这个念头,而且还在心底翻滚成了巨浪。在这之前如果问他一万次对她的感觉,都只需要用“厌烦”两个字来回答,却不过因为这触怀而至的柔软,她就成了他想要占有的对象。
缘分,有时候也许就是冤孽。
这一刻,他以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他有势在必得的自信,却哪知道她的身后还有两个比狼更狠,比豹子更猛的男人!是撕咬决战,还是齐头共进,那又是后话了。
29、诱惑本无心
吴氏氏紧紧跟在蒋时后面,惶恐而又紧张,恨不得脚下生风才好。可蒋时偏偏不紧不慢,一步步好像是在数步子似的。吴氏氏这个难受啊,走快了怕踩着他的脚,走慢了,又怕跟不上心里害怕。
“那什么…你是几楼的啊?”她无话找话,再这样沉默下去,会让她感觉比待在办公室的时候更可怕。
黑暗中,蒋时僵直着背分明是在生气,可恨的是身后那颤颤弱弱的女人居然毫无感觉,他在气自己居然对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产生了那样奇怪的念头,更气这个念头像是初春探头的茂密青草,在他的心底蔓延无度。他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但觉自己开了口,定是没好话。
“我是新来的…”吴氏氏见他不做声又想再扯,实在不行自己自言自语也好。楼梯间照不到外面的光,竟是比办公室里更加暗,如果不说话她会胆颤到迈不出脚步。突然,前面的脚步声消失了,吴氏氏立即就慌了神,张口喊道,“喂~~~”语调未断,她便撞倒了蒋时的背上。
“你、你说说话好不好?”这是带着哭音的请求,吴氏氏觉得自己的手正不停抖动着,前面的这个人,她甚至没有一点儿印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会不会突然走掉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黑暗里头?天,为什么刚刚她没有做这些设想,却在这孤然无依的时候,才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手突然被牵住,这个男人有一只干爽有力的宽厚手掌,把吴氏氏的小手和她的害怕都包裹在他的手心里。吴氏氏忘了挣脱,也忘了申斐说的,男人但凡想要牵一个女人的手,其实就是在肖想女人的身体。
蒋时是除了吴申斐和环宇博外,第三个牵到吴氏氏手的男人,如果此刻他知道了吴申斐对吴氏氏曾经有过那样的叮嘱,一定能体会到吴申斐的心。
这世界上估计真的会有一种女人,只用一只手,就能把男人勾得魂飞魄散,而吴氏氏恰恰就是这样的女人。
这是怎样一双手?只有握过的人才有权利描述。纤小、柔软、细腻、平滑、紧致…蒋时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用“紧致”这个词来形容这手,难道自己竟是猥琐地在幻想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被她的手紧握着?偏偏这个时候,她的手还在抖动着,让他又开始幻想那具火热的身体因热情而颤抖的模样。
唉,为什么是这个女人?如果是其他人,黑暗刚好是最好的掩饰,翻云覆雨,任意作为,此刻早是另一种情景。
该死的女人!该死地引起了他的火!该死的不能给他灭!
“走快点,我没时间在这儿和你踩蚂蚁!”蒋时的手猛然使了劲,吴氏氏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到他的怀里,她立即站直了身体,惭愧地说:“对不起,我没站稳!”其实她心里却在嘀咕,这男人性子太诡异了,出了这道门以后,见着他都绕道。
蒋时可不知道她这心思,想着这又抱了她一把,心情顿时就好起来,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走。他没再说话,吴氏氏就跟着他的脚步,居然也不害怕了,就这样,一会儿就走到了公司大门外。
路灯把街道照得恍若白昼,吴氏氏的心这才真正落到平地。这是她成了申斐的家人后,第一次在没有申斐的地方度过了黑暗。申斐,一想到他,吴氏氏的鼻尖就忍不住发酸,果然只有在他的身边时最安全的。
冷!吴氏氏不自觉地抖索了一下,冷意顿然袭来。这绵绵的雨还在继续下着,淅淅沥沥竟然是比她来的时候更大了。晚秋的风本就仿佛掺和着冰渣子似的,更何况还添了这雨,更是冷得无以言说。
风吹在她身上,那刚刚被冷汗浸湿正粘在她身上的贴身的衣物,一下子成了冰甲,裹得她连皮带骨都冷得直发抖。她下意识地抱住双臂,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牵着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吴氏氏想着那人前后的态度,猜想他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鲁莽唐突,而心生厌烦,所以话也不说就走了。
而事实是,蒋时见外面下着雨就去车库拿车,他觉得这种时候但凡是个女人都会等在门口坐他的车的。可他偏偏就算错了,吴氏氏是个对陌生人生疏到连话都不想搭的女人,让他牵着手出来已经是极限了,她怎么可能还死乞白赖地等着坐他的车?她想着先前断电的时候,用来完成任务的那张卡,早不知道被她随手扔在哪儿了,再去聚餐的地方还不是被别人笑被别人怨,不如先回去再打接电话告罪,就说自己没找到没脸去,嘿嘿,就这么办。
没想到运气那么好,吴氏氏一伸手就招到了一辆出租车。所以等蒋时把车开出来的时候,吴氏氏早已经人去无踪了。
恨,恨得牙痒痒,蒋时当时就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恨不得把它当成是某人的头狠狠地拍一巴掌。他想过就算了,那女人反正在他的公司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去,可是心中愤恼确实难平,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吴氏氏是初进的新人一定是参加了迎新会,虽然从来没参加过,但是关于迎新会的事他是早就听说了的,他估计吴氏氏突然出现在公司一定是来“寻宝”的,这么一想他就直奔“钱柜”,反正那儿也可以说是他的老巢,她在那儿的话还不落在他手里,任他宰割?
所以那晚,鼎盛迎新会有史以来第一次,得总经理蒋时莅临参加,引得群情激奋。后来,薛琦给吴氏氏描述当晚的情景时说:“你是倒了什么霉才没去钱柜领略蒋总的风采?天啊,我只能说,天啊,那是什么人啊,那模样,那气度,那拿眼扫视全场的帝王气势,是个女人都得被他迷倒!哎,这次你还真的别用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看我,他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唯一可以和你的申斐相提并论的男人,是绝世精品,怪不得横扫了全公司所有女性的心!”
当然,吴氏氏根本没有把蒋总和那个把自己从办公室里带出来的黑脸男人联想在一起。她对薛琦描述的这个“绝世精品”也抱着怀疑态度,在她被身边的男人痒刁了眼睛,不说吴申斐,就是环宇博那个妖精样,走哪儿都得引起呼叫声一片,至于一个商人,一个黑心的剥削阶层能好看到哪儿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关于蒋时在钱柜搜寻一通没有找到吴氏氏,心里的澎湃怒火是怎么发泄的,在这儿也就不多赘言了。
再翻过来说吴氏氏,她被惊吓了一阵再遭受寒风吹袭,全身早是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儿力来,大脑也浆糊似的,只强撑着一点儿意识回到家。
关上门,在玄关换下鞋子,她头一转差点儿就跌倒,家里灯亮着却听不见声响,也不知道环宇博在不在。唉,没劲儿管他,申斐知道她今天要参加聚餐肯定是会在外面吃好饭的,不用担心。吴氏氏木条似的往卫生间走,边走边扯自己的衣服,别怪她没有一点儿防备心,她从小和吴申斐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是需要顾忌的?陋习早在脑海中根深蒂固,以至她忘了家里还多了一匹叫环宇博的狼。
待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全身上下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家里从进秋开始就打着暖气,所以她脱了衣服反而觉得温暖多了。弯着腰放水,试温,滴精油,就等着水多点儿就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泡进去。吴氏氏脑袋昏沉沉的加上专注于手上的事情,根本没发现大开的卫生间门口站着一个眼中、心底,早被一把欲火烧糊了的男人。
倒也不是说环宇博有多色,哪个男人如果看见眼前的情景还不动那种念头,那么他要么就是身体有缺陷,要么就是有病。
橘黄色的灯光下,吴氏氏白皙的身体迷蒙在透明的水汽里,自有一番似是而非的飘忽感,请想象一下光着身体的仙女给人的感觉,圣洁中透着妍靡,艳丽中又带点儿洁净,怎能不让人心痒痒。更何况她还弯着腰,这是对男人来说最无法抵抗的姿势,那微垂的柔软,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是无言的邀请,邀请男人的掌握;好吧,即使不看那梅花绽蕊的两粒红点,只看那被浅色内裤包裹着的浑圆臀部,也能让人屏住呼吸。柔韧有弹性的触感在掌心浮动,那布片下的缝隙清晰可见,更要命的是,她还毫无知觉地摇摆着腰肢,这不是要把看着的人连命都吸进去吗?
但凡是个男人,处在环宇博这个位子上,都会饿狼似的扑过去,可是环宇博没有,尽管他的心里已经像是被猫爪子不停挠着一样,奇痒难耐,奇痛无比,可是他忍着,所以说环宇博并不是个普通男人,他知道这还不是吴氏氏最致命诱惑的时刻。
他在等,等着吴氏氏发现他,等着看她用眼中的惊恐来装点她的极致魅惑。
30、病来如山倒
“哗~哗~”一阵水响,浴缸中的水渐渐多起来,氤氲的热气扑在脸上,吴氏氏舒服地长吟出声,“唔~~~”,这从喉咙里磨出来的颤音,带着一点儿迷糊,带着一点儿畅爽,真正是要把人的骨头都酥成粉末了。
环宇博的控制力被她这仰着脖子发出的哼哼声,击得溃不成军,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冲上前去狠狠蹂躏眼前尚毫无防备的女人。
心底沸腾的火烤得他口干舌燥,偏偏身体还在不停地收紧膨胀。其实环宇博心中还是有气的,一气自己站在这儿这么久吴氏氏都没有发现;二气想要捉弄吴氏氏,最后反而自己先沉不住气了。他总觉得于那种事情上,自己绝对是占优势的,吴氏氏不过就是个才出窝的小鸡,初绽蕊的花骨朵而已,还不是随着他搓圆捏扁。不曾想到她只不过随随便便放松的姿态也那么勾人,这要是什么时候她存了心想要勾搭个什么人,那还了得!
想到这个,环宇博终于忍耐不住了,抬脚朝吴氏氏走去。
吴氏氏听闻脚步声,回过头来,正对上了环宇博滚烫炙人的眼睛,她愣了下说:“你待这儿干嘛?”环宇博顿住了,他怎能不顿住?谁说她惊恐万状的模样才最魅惑,你看她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却比环宇博这个穿着整齐的人更加理直气壮,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儿慌张,大大的,水盈盈地看着他,不,好像又不是在看他,她的眼神迷茫没有焦距,眼角的倦态慵懒地挂着,眉头微蹙,似怒似嗔,把个环宇博看得想要悠一悠戏弄她的心都没了,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一下子就钻到她的身体里去。
“啊~~~”
尖叫的当然是吴氏氏,她大脑昏昏沉沉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只等着放好水就好好泡泡,谁知道环宇博猛扑过来,两人一下子倒在水里。被这一扑,再被热水一浸,吴氏氏更昏了,她推了推身上那个一碰到她便像个饥饿的孩子一样趴在她胸前忙绿的环宇博,可惜她的手绵软无力,抵抗倒更像是撒娇的抚摸,环宇博吸得更猛,甚至把整个身子都挤到浴缸里来,浴缸本身体积不小,可是挤了两个人还是拥挤了,“哗啦”一下子溢出了差不多半缸的热水。
吴氏氏又急又恼,可惜了自己放了那么久的水,还滴了那么贵的精油呢,她张了张口,用那种对待一个捣蛋的调皮鬼时的无奈语气说:“环子,别闹!我不舒服…“
“天!我等不了了!”环宇博哪儿听到那许多,只听到吴氏氏呢喃的这句“环子”,全身就都酥了,索性前戏也不想做,撑开她的腿就想导入正题,却不曾想到一直软绵绵试图躲闪的吴氏氏却突然像快烂泥似的一点儿动静儿也没有了。抬头一看,吴氏氏双眼紧闭,脸颊通红,竟然已经昏睡了。
这下子,环宇博傻眼了,当下也不管自己涨得多疼,捞起湿裤子就穿上。他把吴氏氏从浴缸中抱出来,用大浴巾裹着放到床上。一摸她的额头,不得了,滚烫的!环宇博彻底慌了神,所有的邪思旖旎都熄了火。
他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这会儿只得手忙脚乱地一边给吴氏氏测体温,一边给吴申斐打电话。
吴申斐一听环宇博说吴氏氏昏倒了,也吓了一跳。当他心急火燎地赶回来的时候,环宇博正偎在吴氏氏身边给她擦湿头发,他一见吴申斐赶紧说:“快看看,氏氏发高烧了!”那满脸焦急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掩饰。
吴申斐怎用得着他提醒,早坐到吴氏氏身边便伸手探额,“测了体温了没有?多少度?”
“39.5度,不去医院会不会把她的脑子给烧坏了?本来就够笨的啦…”
吴申斐给吴氏氏稍稍检查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气说:“没事,是受了凉感冒了。你帮她把头发弄干,我去给她拿药。”
他的声音其实还有点儿不稳,刚刚听到吴氏氏昏倒的消息时,他的整个心脏都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捏着。他不敢回想当时的感觉,氏氏从小就像根野草一样很少生病,今天这种情况怎能不让他心惊肉跳!
没事,还好,还好…
吴申斐拿了药回来,吴氏氏却怎么也推不醒,他略皱了下眉把药含在嘴里送上去,环宇博托住吴氏氏的后颈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刚刚趁空隙他换掉了湿裤子,只是松松地围了一条浴巾,正是一副慵懒惑人的模样。
想象一下,一个俊美的男子懒懒斜靠着,腿上枕着一个漂亮女人,而这个女人的唇正被一个清雅到极致的男人吻着,多么那什么的画面啊!
可是事实上,吴氏氏一直昏睡着,而吴申斐和环宇博却是各有心思。
吴氏氏的唇很热,贴着的时候就像喝着一杯热饮,让人忍不住想要慢慢吮,慢慢磨。吴申斐敛了敛心神,用舌尖把药送到她的喉咙口,可能是他舌尖上的凉意让她感觉到舒服了,她嘤咛了一声本能地仰了脖子。吴申斐幽深了眼神,却没有加深这个吻,等心终于静了下来后,他才抬起头来,伸手安抚性地摸摸吴氏氏的脸颊对环宇博说:“怎么,你很急吗?”
“我不认为你就一点儿也不想。”环宇博不屑地挑眉,他的手也抚上吴氏氏的另一边脸颊,心中暗叹她的皮肤真是光滑,摸着有类似婴儿的触感正是恨不得把手都黏在上面。他越摸越是心痒,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免不了又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环宇博虽然语气很横,可是腿却没有动。
既然吴氏氏没事,两个人心都放了下来,于是不免想到了其他事上了。
“姓谷的老头是最后一个了吧,怪不得最近你总是这么浮躁,听谷沁说他最近在忙工作调动的事情,呵呵,你要不要给他帮个忙呢?”
谷建设,哼!想到这个人,环宇博心中翻江倒海地仇恨难以平息,那种羞耻、疼痛、气愤、痛恨等种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交缠在一起,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已经一个个在他的手上得到报应,得以报仇雪恨的畅爽就跟在女人身上获得的喜悦一样让人心动,更何况此刻这两种极端的感觉诡异地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更加兴奋。不管是心底还是身体上,环宇博都不平静,可是他抚在吴氏氏脸颊上的手却依然柔情蜜意。
他冷冷笑了,唇角的戾气嚣张地四射着,“我当然会帮他一把,那么肥的老鼠现在已经瘦成干了,没胃口再吃了,不过抛着玩玩还是可以的,哈哈!”
环宇博的笑有点儿阴冷,可怜的谷建设,这么多年以来当年一起胡闹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就他步步高升,估计他还一直以为他做的事情已经被人遗忘了呢,怎么知道有人一直就设计着他,把他留做了最后的总结话题,不知道他该不该为此感到荣幸?
哼哼,吴申斐心里也忍不住冷笑,把他留到现在其实也有他的打算。他怎么可能忘记设计抢了他的研究成果,还对他起了杀心的人,就是当初那个对他“赏识有加”而且同是研究院出身的谷院长,不好好“报答”一下他,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他用的其实还是当初的那个老方法,只不过过去的他坚持要把研究成果署上自己的名字,差点儿导致杀身之祸;而这次,他通过谷沁直接上交了,想想自己坚持要做无名英雄的时候,谷沁那崇拜的眼神,吴申斐就忍不住想笑。对于谷建设这个研究药品起家的专家来说,看到那个文件一定如获至宝吧,可惜…那么急着上位,急着用钱,他会怎么用那个研究成果可想而知,而且环宇博也会让他很顺利的。呵呵,现在鱼已经上钩了,他只要等着收杆就行了。
两个出色的男人一坐一躺,围在吴氏氏身边,却都沉浸在自己心中所想中,气氛诡异地静默了一下子。
吴申斐首先打断了这寂静,他把吴氏氏从环宇博腿上抱下来,细心地把她脸颊上的头发撩到一边,又在她的脸颊印上一吻才说:“让氏氏睡吧,出汗点儿才好得快!”
环宇博没有动,片刻后他才开口,却已经不是刚刚的话题,“申斐,我好像喜欢上氏氏了…”环宇博从来没有这么正经地说过话,他这个人太爱玩,所以如此正经地语气反而让人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听环宇博这样说,吴申斐竟然一点儿也不惊讶,他勾唇笑道:“你果然是太浮躁了,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况且…”他顿了下接着说,“氏氏还没到最有味的时候呢,你现在就投降了,还真是让我失望!”
“TMD,那种滋味我真是…算了,我冲澡去!”
环宇博从床上跳下来去了卫生间,而吴申斐转一侧身躺在了环宇博刚刚躺的位置上,靠在吴氏氏身边注视着她沉睡的面孔,他唇边的笑没有淹没,眉头却微蹙起来…
氏氏,游戏越来越好玩儿了…呵呵!
31、病去如抽丝
清晨,吴氏氏是在吴申斐的怀里醒来的。见她睁开眼,吴申斐微低头和她前额相触,问道:“好点儿了吗?”
可能是吃了药又出了汗,吴氏氏感觉头也不疼了,脑袋也不晕了,全身还轻飘飘的,一股子松在劲儿。
“我觉得我全好了。”她眨眨惺忪的眼睛,拱了拱身子往吴申斐身上粘粘,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窝着。有人说一个女人美不美就看她早上起床的样子,一般的漂亮女人,白天还行可是晚上卸了妆已是难看,再睡一觉到了早上,那更是惨不忍睹了。所以听闻有些女明星晚上睡觉也是不卸妆的,怕吓人不是?可是吴氏氏偏偏生得和一般的女人不同,打眼看着,她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可是细细看了会觉得她什么部位都精致。有幸看见她早晨睡醒时的慵懒神态的人,肯定会说“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啊!”,你看看那眉眼,半睁半合,腻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糊性感。还有那脸颊,粉红白嫩的就近在眼前,让人忍不住想要凑上去吮一口,看能不能吮出汁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