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半的话说得实在不顾情面,甚至带点恶毒的鄙夷了,可是因为莫桑的沉默,没有人敢出言训斥她。
众人不由自主地为这个,把那庞大的财富弃如敝履的女孩子,让开一条道路来。
这一刻,大家都被眼前所见怔住了,想要拿自己的一切换取爱情的莫桑让人不敢置信!对那富可敌国的财富不屑一顾的姚半,更让人不敢置信。
“姚半!”莫桑并没有站起来,这一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好像再他的意料之中,没人能猜度到他心中所想,只看着他声调平平地轻呼姚半的名字,也许他想要确认,或者他在乞求,乞求那个任性地想要一切,又任性地抛弃了一切的女孩子能够回过头去看他一眼。可是她,没有!
他不是一个惯于乞求地男人,他也不是一个肯轻言放弃的人,她懂。她这样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是因为她知道,莫桑早就为她安排好了以后,一个不容她挣扎的以后。
他和她都生了这股子犟脾气。他明知道她一定会拒绝,还是处心积虑安排下这场聚会;她知道他不容她拒绝,一定早就铺好下一步,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姚半也曾在某个时刻自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而后心底一片悲凉,原来她想要的莫不过是一个陪伴而已。
可是,谁懂?
作者有话要说: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合家幸福!
大年初一还来更文的人是多么勤劳啊,走过路过的都给朵小花做红包吧,嘿嘿~
44
44、禁锢 ...
王子说小美人鱼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人,她曾经有千万个机会告诉王子她的身份,而她没有。她的固执使两个人,一个爱非所爱,一个化成了泡沫。
莫桑轻轻把姚半放在床上,姚半并没有挣扎。她知道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开她,那么大场面地问一问,只是场面上走走,意思一下而已。
“你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了吗?那么那些听你话把我弄来的人,和这房子是怎么回事?”
莫桑身体悬空,双臂撑在姚半身侧,他背对着灯光俯视姚半,一双鹰眸就好似被月光笼罩着的深潭,雾气缭绕,深不见底。那眼中毫不掩饰的纵容宠溺,仿若要把姚半淹没似的。姚半蓦地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一声叹息从头顶传来,莫桑低头与姚半额迹相抵,急促的心跳、温热的呼吸都清晰地萦绕在姚半四周。
“别闹性子,等你考完了,我带你去马尔代夫玩好不好?其实我早给你安排好了学校,你即便不参加高考也行。”
好…
如果不是那个晚上,那样无助的等待,那如噬骨之蛆般的孤寂,早就穿透了了她的经脉,她肯定会说好。
夏天的马尔代夫,海面蔚蓝,裙裾荡漾,迷离梦幻,遥不可及。
面前的莫桑,俊美深情,同样遥不可及。
“考完再说吧!”
莫桑在姚半的身边躺下,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似的把姚半圈进自己的怀里,姚半扭了扭没有挣脱开,也就没再白费力气。两个人就像是一对倔强的孩子,拥抱着,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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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桑送姚半去学校,下车后,姚半瞥见身后树侧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易蓝风…
“还不去?你不想上学了吗?”莫桑发现了姚半异样的目光,面露不悦,“我不介意今天就开始我们的马尔代夫之旅。”
“哼!”
姚半收了目光转身进了校门,莫桑的车在一中外停了好久才开了出去。
易蓝风真的如他所承诺的那样,在姚半面前模糊了自己的身影,他一下课就混进同学圈子里,再没跟姚半多话,要不是早上隐约的那一瞥,姚半真的以为他已经放下了。
第一节课下课后,吴苗苗又凑上来打听小道消息,“姚半,于卫禾回来了。”
于卫禾?这个名字就像是沉淀在杯底的茶叶一样,被记忆吞噬好久了,再被吴苗苗提及,姚半心底多少有点儿感叹。“哦。”
“你怎么就哦一声啊,听说他们家已经为他联系好国外的名牌大学了,他现在回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也对,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于卫禾灿烂的人生不要再被她牵扯出波澜才是。
上午最后一堂课,姚半觉得非常闭闷,找了个借口,早退了,没想到在前教学楼的后楼梯口遇到了于卫禾。事隔半年未见,他又高了,以前可以勉强斜视,现在得昂头仰望了。他的面容还是印象中的阳光精致,甚至又添上了一份俊朗。
“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不会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吧?”于卫禾吊儿郎当地挨在扶手上调侃。其实,姚半眼中的于卫禾发生了变化,于卫禾眼中的姚半又怎会是原来的模样?眼前的女孩子,五官越发精巧,明明鼻子眼睛轮廓未变,可是却整个脱胎换骨了一般,怎么说呢,就好比凡俗胭脂和仙界圣品,变得不是外观,而是那份儿感觉,三分美,一分雅,两分宁静,一分悠然,一分游离,一分随意,还有一分慵懒,十足的静默淡然,她还是那个她,却也不再是那个她。
“呵呵,你长大了呢。”姚半没有问他为什么消失那么久,一而没有问他为何突然出现,曾今亲密到可以亲吻的男女,此刻仿似隔着一条岁月般永无法跨越的鸿沟。
于卫禾可能还想要说什么,姚半的手机响了,是莫桑。
“聊得很开心吧?”莫桑的声音低沉得好像是深夜的DJ,浑厚而又磁性,他的不悦从来不吝让姚半知道,“他就那么好看,让你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不在囚牢,胜在囚牢。
“你使用的这些钱物是属于我的吗?”
“哈哈,你改主意想要了吗?如果你决定想要了,你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姚半赌气挂了电话,她知道不要2分钟,莫桑就会找到她。一抬头,见于卫禾还在,姚半笑笑说:“那么再见了!”
于卫禾好像是猛地惊醒,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好,再见!”
姚半以为这就是她和于卫禾的诀别,却没想到,自己还有很长一段以后,要与眼前这个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成熟起来的男孩子一起度过。
“姚半,我过几天出国,这次也许真的不会回来了。”
“哦,那么一路顺风。”
出了校门,莫桑的车就停在老地方。看见姚半走过来,莫桑开了车门,下了车,然后很无赖地朝姚半挥挥拿着手机的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伪装优雅温和,把他骨子里的痞、狠、无赖,甚至不讲理都坦陈在姚半面前,不管姚半对他多无视、多疏远他都视而不见,像是一块可以任意变形的橡胶海绵一样,挤满姚半的空间,充实却又不黏腻,常常弄得姚半气难气,怒难怒,说不出的无奈。
身边走过的同学照样指指点点,姚半视若未见,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所以,她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的指点,也可以漠视莫桑的控制。她在等待一个离开的契机,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机会由谁来提供。
“莫桑,你花那么多钱监控我,不觉得很浪费吗?”姚半认命地上了车,莫桑总有这样那样的方法把她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不挣扎其实也是一种理智。
“今天想吃中餐还是西餐?要不去品鲜居尝尝那里的炖品?”莫桑启动车子,对姚半的指责根本恍若未闻。姚半也早就习惯了他的答非所问,算了,跟他争执,她从来就没有获胜过,还不如闭上眼睛睡觉。
她不过就是想打个盹,却好像已然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酸痛,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怎么都张不开。
有人握着她的手,轻轻喊着她的名字,声音那般模糊,可是姚半知道时候莫桑,莫桑在喊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费了很多力气,姚半终于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头顶上方莫桑盛载焦急的眼睛,“我…怎么了?”
莫桑彻底松了一口气,他温柔地揉揉姚半的头说:“没事,估计这几天你复习太累了,在车上睡着了,不过因为你,咱们错过品鲜居的炖品了,呵呵。”莫桑佯装轻松地开玩笑,可是姚半知道这不是事实,如果只是睡着了,她不会在医院里醒来;如果,她只是睡着了,莫桑又怎么会这副悲痛的表情;如果,她只是睡着了,她不会全身僵硬如置铁笼。
姚半知道莫桑为什么要瞒着她,所以她没有问,一个死过的人,对死亡或者疾病自然少了畏惧,或者她更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挣脱这些缠绕着自己的人和事。
莫桑对姚半的镇定非常惊讶,心中却更是为她疼痛。她的这种表情,让莫桑又想起了莫沙,他的妹妹也总是这副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底的神态,让莫桑又痛又愧疚,他陪着她的时间也许真的是太少了。
“姚半,我们去马尔代夫吧,这边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姚半闭上了眼睛,如果她真的只是打了个盹,那么这个盹的时间也太长了,长得她竟然错过了高考。在医院几天,想必她的谎话也早被揭穿了,管他呢,莫桑不提,她就不认。
莫桑连着被子把姚半揽进怀里,静静的,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怀里的女孩子。
“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医生那儿看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莫桑离开了病房,姚半无所事事就闭着眼睛假寐。稍响,有人推门进来,他虽然没有敲门,但是听脚步声,不是莫桑。
那人稍稍靠近,呃…是霍离轩。
霍离轩重复着莫桑的动作,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地拨开她的刘海,揉揉她的头顶,“见你一面还真的不容易,不过早知道要在医院见,我倒宁愿过些时间再见你。”
姚半没有动,她其实是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霍离轩。她还清楚地记得彼此的亲近,也记着恼恨和疏离,他和她的关系,从曾经的夫妻,到将来可能的姐夫和小姨子,这种转变让她尴尬。
霍离轩顿了片刻接着说:“还是…舍不得。”
他也许知道姚半是醒着的吧,可是却没有拆穿,叹息,沉默,然后离开。
“医生说,还得明天才能出院。饿了吗?想不想吃点儿东西?”莫桑从医生那儿回来眉头更纠结了,不过语气还是很轻松。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他一直皱着眉,看来姚半的身体情况并不容乐观。
姚半心中也略微阴暗了一下,但事实恰好相反,医生的检查结果是姚半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突然的昏迷,真的就是睡太熟了而已。可是一睡睡两天,这样随时随地都可能睡的觉,更让莫桑害怕。
莫桑俯身撑在姚半上方,不容姚半忽视他的存在,“姚半,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拜年实在是一件比上班还累的事情,宽恕我几天没更新的事吧~~~
我今天吃撑了,一天吃6顿,想象一下吧,可怜的某要变肥猪鸟…
45
45、昏 ...
有人说爱情就像观音柳枝甩下的一滴圣水,神奇而且法力无边,可是在我看来,爱情不过就是一阵头昏眼花,神志不清而已。
昏。是的,我没有打错别字,在姚半想来只有大脑发昏的人才会想到结婚的事情。那天的求婚不了了之,因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项兰。
“莫桑,让我和姚半聊聊好吗?”项兰把莫桑支开,很显然有事情要和姚半说。莫桑倒也没拒绝,他转头在姚半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说:“即使累也不要睡,和项兰随便聊聊等我回来。”
姚半对莫桑也冷淡得够可以了,她敷衍地点了一下头,“嗯。”
莫桑出去后,项兰就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看着姚半叹息了一声,然后说:“真不愿意看你躺在床上的样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这会儿看见项兰,姚半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浅浅勾动唇角,竟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回来了,她坐起来,扭扭脖子,“我不过就是睡的时间长了一点,也值得特意来看我一下?”
姚半的话似乎触动了项兰的伤心事,她一双柳眉紧蹙,道:“姚半,我只是不想再懊悔一次,连再见都来不及说。”项兰其实也没有什么朋友,高处不胜寒,她的漂亮和优秀也成了她的枷锁,姚半明白她的感受。兜兜转转一圈,没想到项兰才是那个对她一直深信不疑的人,也许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女人比男人更懂得用心去看。
“我没事。”姚半的安慰在项兰的眼里毫无价值,她的担忧还写在眼睛里。姚半笑笑说,“不要这个样子项兰,都快结婚的人了。哦,对了,定的什么日子,我还想着要做你伴娘呢。”
“后天。”
“刚好我明天出院,来得及。”
其实姚半是有点儿惊讶的,没想到时间这么紧促,不过还真是幸运,至少能参加项兰的婚礼。
项兰临走的时候给了莫桑一张请帖,对莫桑说:“后天把姚半借给我一天吧,我保证完璧归赵。”
“项小姐开口了,我怎么好拒绝,让姚半去见习一下也好,呵呵。”莫桑偎到姚半身边,故意意有所指地打趣。
项兰有一点惊讶,不过见姚半眉宇间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心中了然,淡淡地扯开话题就告别了。
项兰走后,莫桑胡扯扒拉地跟姚半说话,好像很担心她会睡着,可是姚半还是睡着了。不过,莫桑似乎白担心了,第二天姚半早早就向醒了,而且神清气爽,一点儿也没有病态。医生又给她做了复检,证明一切正常,莫桑才给姚半办了出院手续。
姚半和项兰说好了晚上要去她家陪她度过最后一个单身之夜,所以,离开医院后,莫桑就直接送姚半去项兰那儿的。中途,他们回了一趟姚家,姚全虎夫妇还有姚满都不在,家里冷清清的,姚半心中冷然,她在医院晃了一圈,姚家的人没有一个露面,还真是亲情淡漠啊!
姚家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姚半留恋的东西,除了莫桑送的那个苹果灯。倒不是因为她的价值,也不因为送出这个灯的人,而是因为习惯,没有它,心里总是会觉得忐忑。
莫桑看到姚半取的东西,掩不住地得意,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因为事先打电话和项兰约好了,所以莫桑的车到达项家的时候,项兰已经在大门口等候了。莫桑并没有在项家久待,把姚半送到后就离开了,说第二天再见。姚半不清楚莫桑这样突然的放松是为了什么,但是她知道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一天半的时间,对姚半来说却是一个重要的机会。
姚半的到来让项兰倍感舒心,当天晚上,她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硬拉着姚半一起睡觉。她难得这样稚气的表现,姚半心中自然能够体会项兰的不安,尽管项兰向来要强,可是婚姻不管是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是第二次人生,一招出错满盘皆输,女人赌注都要比男人多得多,更何况,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是项兰的第一人选。对于婚姻,姚半实在给不了什么建议,当初和霍离轩结婚不过就是在民政局签了个字儿而已,确切地说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婚礼,更没有经历过这样子的忐忑不安。
两人并肩斜躺在床上,项兰看着姚半事先燃好的苹果灯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不过闻着这味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姚半,我知道阿姨的事情了,我…也很想她…”
妈妈…姚半心里也免不了酸痛,她抿了抿唇,压下了翻腾的痛,“那是她想要的结局,由她吧。”
“姚半,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爱情吗?如果没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昏头转向地沉迷其中;如果有…那么为什么大家放手得那么简单?”
姚半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项兰这个问题,关于爱情,在她想来不过是依靠、信任或者疏离、背叛,孰得孰失不过就是信念而已。
这个问题自然找不到答案,两个人各自睡下,一宿无话。
第二天,项家自然热闹非凡。项家祖籍在上海,家道渊源,所以项兰的婚礼是中式的,礼法繁复,姚半不过就是陪着项兰,也是昏头转向,累得浑身无力。
项兰的伴娘除了姚半还有其他三个,好像都是亲戚家的年轻女孩,年龄都比姚半大,不过行事说话都很高傲。她们故意漠视姚半,不把姚半放在眼里,但是碍于项兰的关系,也就说话夹棍带棒,倒也没有做出其它什么事情来。
中午的时候,莫桑打电话来,东南西北扯了一阵,也没有说什么事情,估计就是想听听姚半的声音而已。晚宴的时候就能见到,姚半淡淡的,但是也没有像前几天一样明嘲暗讽。姚半心里其实有点儿小激奋,晚上项家一定人很多,也许这正是她期待的那个机会…
可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姚半收到了一条短信,“易蓝风我已经派人送到B市了,你不要担心!”姚半心底一凉,就知道莫桑不好糊弄,易蓝风是姚半给自己安排的后路,当初故意疏离他就约好了在B市见,她指望着自己离开了J市就去他那儿住几天。想想也就易蓝风是最好的人选,他没有父母,存款也多,足够他们生活好一段时间,至于以后,到时候再说。莫桑一直没有表露什么,姚半总抱着一丝侥幸,没想到自己就像是他关在笼子里的仓鼠,调皮地转了一圈而已。
姚半很憋气,怪不得莫桑这么放心把她放在项兰这儿一天多,不过,莫桑这么想要圈着她,是真的因为爱吗?自己心中这一丝喜又是因为什么?不想了,姚半不要想了,只要记着他那天那么轻易地离开就好,他喜欢的不是她,不要再纠结在那些过去中,她是姚半,她应该有新的生活。
当时,姚半还以为要另寻方法,没想到有人早就替她做了打算。
姚半本来陪着项兰化妆的,旁边几个女孩子似乎都很专业,这样那样帮忙出主意,项兰也不知道有没有嫌烦,不过她眉头皱着,很显然有点儿不耐。姚半因为那个短信,心里不大愉快,坐在一边也不说话,由着专业的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差不多3点多的时候,项兰的未婚夫来了,这是姚半第一次见到这个叫余子乔的男人,然后就松了一口气,项兰的选择也许并不是出于家庭的计较也不一定。余子乔言谈间自有一份成熟的气度,外貌也很出色,不像是一般的纨绔子弟,应该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项兰对他也并不是姚半想像的那样抵触。
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只是,如果她离开了,也有人会牵挂她吗?
项兰的奶奶很传统,指挥人来说行礼前新郎不可以和新娘见面,所以,余子乔被“请”了出去。
余子乔前脚一走,后面,项兰家里给安排的几个伴娘就说开了,“项兰姐,姐夫太完美了,我们都眼红了。”说话的这个我们暂且称为A小姐,另外两个就是B小姐和C小姐了。A小姐显然是想挑动气氛,可是项兰不大给面子,她没答,转过身对姚半说:“累了吗?要不你先到客房了躺一会儿,晚上估计结束得不会太早。”
ABC小姐这么被项兰漠视当然不舒服,三人对视了一眼,都不屑地抖动了一下上唇。B小姐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年龄小小的就耐烦,我们这些姐姐还没有嫌烦呢。你要出去,不如顺便帮我们去看看伴郎都是什么样的,反正你年龄小别人也不会笑话你,哈哈。”她们其实很想不通项兰为什么坚持要让姚半做自己的伴娘,她一来年龄小,而来和项兰也不是同学同事,没有什么感情深厚的可能,家世也一般,她姐姐姚满倒是还算个人物,不过娱乐圈的人她们这些有家族底子的更看不上眼。
“就是,小女生不是都喜欢看帅哥的吗?趁机搭上个有钱的,你连书都不需要再念。”
项兰见她们对姚半这般嘲讽,心里不高兴,正想要斥责几句,姚半拉住了她的手说:“好,我出去看看吧,真好觉得闷。”
姚半一出来,手机就响了,她摸出来一看,是姚满。
“出来和我聊聊吧!我的车停在项家前面的路上。”姚满竟然知道她在项家,这倒是很让姚半吃惊。
“有事吗?”
“姚半,我还有爸妈都和你见不上面,并不是我们不想见而是见不到,就连你的手机我也很难打通,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姚半我是你姐姐,我不会害你的,你出来吧,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速度,AZA,我要奋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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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顺水推舟 ...
我们总是设想许多,却总是预料不到这个结果。
姚满的保姆车上就姚满一个人,其他人估计都被姚满支开了。
待姚半坐下,拉上了车门,姚满就说:“姚半,莫桑不是个好人,你年龄还小,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的。”她的语气真的很像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姐姐,可惜如果她知道坐在她面前的人有着什么人的灵魂,估计会吓傻吧。
姚半很兴味,“莫桑又帅又有钱,不是难得的人选吗?”她故意试探,倒要看看姚满怎么说服她离开。
姚满一定是早就想好说辞了,她幽幽叹了口气,半怜半责地说:“你还太单纯,莫桑和你们学校的那些男孩子可不同,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他妹妹莫沙和霍离轩的事情你知道吧,他找你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加上长得和莫沙又有几分相似。”这是姚满第一次承认姚半是美丽的,或许姚半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眉眼之间越来越有莫沙的味道,尤其是她微抬着下巴等着别人回话的时候,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