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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至尾,她不作多余的安慰,也无法言不由衷说“我明白你的不得已”,错的就是错的,人命无法如此云淡风轻。
但她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全世界都能指责他,独独她不能。
这是他们的共业,罪不是他一个人背,是他们一起。
但凡伤害,都需要时间去复原,她能做的,只是极力补救,倾听每一户伤者的需求,给予最适当的援助。
抚平创伤,然后,他心里的罪,才能放下,不用在夜深人静,埋头写忏经。
余善谋蓦地收紧臂膀,倾前吻住她的唇。
她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对他作法的不认同,但是,她选择了走到他身边,陪他一同承担、面对所有的后果。
她看的,是那个真实的余善谋,善的、恶的,好的、坏的、对的、错的……她都看在眼里,那样的真实,比任何虚浮空泛的娇饰词汇,都来的真切。
一个女人,会那样无条件包容他的全部——包含她不喜欢的部分,与他同担荣辱,这若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赵之荷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咬了他一口。
他低笑,将衬衫下摆从窄裙里抽出,大掌由下方探了进去,隔着内衣罩住丰盈乳胸,动作不激进,只是调情似的揉捏,培养情韵。
她正要坐起,他完全料准她的行为摸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慢慢来。”重点是,老被女人骑在身上,像什么话?
他俯首细细亲吻,爱抚,徐徐拂热体温,不为生理性的肉欲激缠,而是纯然的两性亲密、耳鬓厮磨,酝酿更深一层,属于心灵层面的温存韵致,肢体缠腻间……不经意瞥见一抹银光,他顺势往沙发隙缝摸索而去,勾出一条银链,串连的坠饰随后露出。
他似笑非笑瞥她。“迷糊蛋,你不见的项链是这条?”
“咦?”
咦什么咦?再强的收纳能力也经不起她这样搞。
她双掌珍惜万般地捧住,来回擦拭坠面。“这是我姥姥给我的遗物,不能丢。”
“外婆?”
“外婆的妹妹,算是姨婆,我都喊姥姥。她没有结婚,没有儿孙,把我当亲孙女一样疼,以前我什么心事都会跟她说。”姥姥过世以后,她没有人可以说心事,常常觉得很孤单。
长指抚开她的发,眸光柔暖。“以后,心事可跟我说。”他们几乎不曾像这样,身体贴着身体,亲密地分享心事,未来这种温存时光应该要多一点。
她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姥姥说,我个性和她很像,要找到知心人不容易,她曾经因为这样,错过了一个很在意的人,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到底知不道她很喜欢他,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生性冷调,来不及暖,他就转身走掉了,姥姥为此遗憾了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看别人。”
她们虽然慢热,但是长情。
他转身的时候,她也很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姥姥一样。
她只是还没有厘清心里诸多复杂的感受、不确该如何表达,但是她知道,不能让他走,他是自离开姥姥之后,她感觉最贴近心房的人。
虽然,她还搞不憧那到底篡不算爱情,抑或只是伾赖、害怕孩戛、渴望被爱……这太自私,但她就是本能地想要抓住他,不愿放手。
她不想跟姥姥一样遗憾一辈子,于是无所不用其极留下他。
余善谋回应她探来的掌,以沉毅力道,五指交握。“娃姥走很久了?”
“六年有了吧……”
“六年啊……”他沉吟了下,“所以那一天,你是去送姥姥最后一程?”
“哪天?”
“我们相遇那天。”也是他人生最痛的一天。“你自己都那么难过了,还有心情帮陌生人撑伞?”
她先是困惑,隐约摸索到一点遥远记忆里的残影,逐渐瞠眸。“所以——那才是你的一见钟情?”这个男人,暗恋了她五年?!
她记得那道伫立雨中的萧索身形,无知无觉,无思无想,单薄得毫无存在感,像是风一吹,就会随着片片烟尘消逝在空气中。
相同的忧伤频率,触动了她,当时只觉得——原来这世上有人比她更可怜、更孤独。
她不却道自己一时的恻隐之心,会换来某个男人五年的惦记。
他苦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再见倾心这一点,倒是很明确地感到了。
他不像某只雷龙,被踩到尾巴要三天后才感知得到痛觉。
说不定,这是姥姥的守护,她走了,却安排他们的命运在那一天产生交会,让他代替她,陪伴在她心爱的孙女身边。
他解开项链环扣,替她戴回颈项。
她探手,抓握住他。“那现在呢?”
曾经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现在呢?
他未语,顺势啄吮纤颈,接续未完情韵。
“现在呢?”她固执地,又问了一次。还在吗?
现在?他笑了笑,话尾落在柔软唇瓣间——
“万劫不复。”
【终章一局定终身】
余善谋上完课,走出教室,遇到隔壁研究室的助教。
“余老师,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有些莫名,“不然我该在哪里?”
“有个大美人来找你,我以为你约会去了。”口气听起来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美人?”
“正翻了。根本人生胜利组吧你!”要颜值有颜值、要涵养有涵养、要学识有学识、要人缘也深受学生爱戴推崇、还有个条件好到不行的女朋友,一看便知是家世良好的千金闺秀,一个人的身家,靠的不是外物陪衬,而是气质,那股子雅韵,是金钱堆不出来的。
这两个人,完全树立了男女择偶标准的最高标。
余善谋挑挑眉。“我大概知道你说谁了。对,是我的。”
会让男人一眼就赞叹正翻了的气质美人,应该也就那一个了,差点追掉他半条命,才终于让她成为他的。
缓步走回研究室,门外亭亭而立的佳人偏首朝他望来,温淡面容完全没有久候的不耐,浅浅地,微扬唇角。
很浅,真的浅,浅到几乎不算是笑,但他分辨得出来,那一抹只给他、不同于旁人的独特容韵,凝望他时,眸心会漾着淡淡的光。
他加快脚步,迎向她。“怎么来了?”
“丞皓发烧,学校老师打电话给我。”
他捞出手机看了下,有未接来电,大概上课没接到。
“然后?”
然后她去学校接了丞皓,看完医生。“他说想吃粥,家里冰箱空了。”就出来采买,顺路接他回家。
“嗯。”他将手伸向她,等待她放入掌心,牵着手一起回家。
他现在,日子过得无比单纯,完全适应校园生活,因为交通便利,几乎连车也不常开了,上下课都跟学生一起挤公车,朴实到让人无法想像,他曾是那个立足于政商界翻手作云、覆手作雨的强人。
简单、朴实,但,心宽自在。
她偏首,觑了他一眼,唇心蠕了蠕,没发声。
回程路上,她开车,他坐副驾,顺手翻阅学生下课时送上来的各式纸条、卡片。
原本只是给学生一个发问表达的空间,以便调整教学方针,到后来,演变成与学生之间的贴心小互动,偶尔会收到几张感谢卡表达敬仰。
赵之荷没忍住,在下一个红灯,开口问:“你有近视?”
“没有。”他摘下那副无度数的眼镜,搁到置物箱,笑笑地解答她的疑惑。“怕吓到学生,戴个眼镜会好一点。”
毕竟在那样的环境待了一段时间,有时专注于思考时,还是会不自觉流露出太凌厉迫人的气场,把同学到不敢讲话。
终于后知后觉,留意到她的异样。“你不喜欢?”
“不喜欢!”连想都没有。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真的将其解读为厌恶。
余善谋研究了一下她沉闷的神色,暂时没研究出更深一层的意涵,于是一笑置之。
回到家,他将购买的食材放进冰箱,再开炉火利用中午的剩饭熬粥。
赵之荷进房探视了一下孩子的述况,确认安好,再无声地退出来,关好房门,来到厨房时,他正在切高丽菜丝。
她轻巧地上前,环抱住。
他回眸,笑睇身后贴缠的佳人。“怎么了?”
她不语,主动往他颈项袭击。
“等一下,我在煮粥——”而且这里是厨房,未成年的身教不宜,已成年的会亏死他们,最重要的是——他那里很敏感,她这样又吸又咬,他会忍不住!
“丞皓吃过药睡着了,暂时吃不到。”
“小舞——”
“她去参加社区活动。”行程比他们还满。
“……”好,不忍了。
关掉火,反身将她压向流理台,深吻。
她配合得太热情积极,害他差点忍不住,直接在厨房上演一场活春宫。
那太荒唐。
他吸了吸气,被撩起的欲望,正隔着衣物,顶在她柔软私密间,而她的腿还圈在他腰上……有一度,他真的想在这里直接上了。
天哪,他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吗?他家女王勾勾手指头,他脑袋便完全当机,只想匍匐在她脚下。
双掌捧住丽容,一方面是有效杜绝她再攻击他,害他理智崩盘,另一方面,也方便细细审视她。“不开心?”
她闷闷地,摇了一下头。
最好这副表情是没有。他认真回溯了一下。“真这么讨厌那副眼镜啊?”
“不是……不是眼镜的问题。”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副模样的他,有多招蜂引蝶?
敛去社会精英形象,如今的他,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书卷气,别人怎么看她不晓得,但是她觉得现在这个暖暖内含光的他,比前那个更加让她不想放手。
她站在教室外,默默看着他上课时的谈吐与风采,这种学识丰富、气质出众的年轻讲师,在青春洋溢的女大学生眼里,是天菜等级,随随便便就能捞到一箩筐仰慕与崇拜的芳心。
“我讨厌你那样!”说不出来的讨厌,又说不出来的喜欢。
“……”再度中箭。
幸好余善谋终究是余善谋,懂得读言语之下,真实的意喻。
他抵着她的额,低低笑道:“赵之荷,你到底知不知道?”
“什么?”
你在吃醋。
这是哪来的恋爱低能儿啊?说她是雷龙,雷龙都会生气!要不是他太坚强,几个余善谋都不够她玩,他现在怀疑,那成千上百的烈士,根本都是被她气跑的吧?
本来就有点小别扭的赵之荷,见他迳自开怀,莫名被笑出一肚子火,恼怒地咬他一口。“你到底笑什么!”
他还是笑,不答,捧抱起她,回房开动了。
当晚,赵之荷在余家留宿。
一次、两次、三次下来,留宿的次数一多,大家也心照不宣,没当她是客人了。
刚刚,哄余丞?睡时,孩子甚至问她——
步入房中,余善谋靠坐在床头看书,朝她望来一眼。“皓皓睡了?”
“嗯,没再发烧,明天如果情况有好一点,应该可以去上课。”
他点头,安心又将视线放回书上。
过了一会,没等到她上床来,疑惑地再度抬眸。“怎么了?”
她隔了点距离坐在床尾,欲言又止。“刚刚,皓皓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让她反应如此微妙。
“他说——阿姨,你会当我妈妈吗?”
余善谋静了静。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所以也回答不了丞皓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她艰难地顿了顿。“早就知道我骗你?”
要问出这句话,很困难,她纠结了三个月,一直问不出口。
如果他根本没发现,问了岂非不打自招?
她本来就是抱着瞒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多一天就多一点机会,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她愈来愈觉不对劲,他后来绝口不再提验孕的事,她喝咖啡,他没意见,她穿高跟鞋,他也没说什么。
她肚子没变化,他更是不吭一声,甚至、甚至一点都不担心太过频繁且热烈的性行为会动到胎气。
她不认为自己的演技有那么高明,高到完全看不出破绽,她愈到后来就愈气虚,他怎么可能完全不起疑?更别提都三个月过去了,他连产检都没提。
她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他是真的知道了。
余善谋瞟她一眼,终于想说了啊,还为她打算一皮天下无难事,装死到底。
是说,这事本来就瞒不了多久,大家一起装瞎总有个限度,难不成她接下来可以告诉他,她怀的是三太子,孕期需要三年六个月吗?
“你这招兵不厌诈使得还不错,不过底气足一点会更好。”他还有心情点评。
“你——”他真的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知道了还依然对她千依百顺、呵护备至。
“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超淡定的。
“我坑你。”如果有人这样诈她,她一定会非常生气。
见她一脸气弱又理亏,他失笑。“你坑了我什么,你能逼我勃起,逼我跟你做爱,逼我体内射精吗?”男方如果没有意愿,她坑得了他什么。
“……”所以,他完全知道她想做什么,并且态度良好当个配合度十足的被害者。“……还有一件事。”
“嗯?”
“我怀孕了。”
“……”一阵静默。
“这次是真的!”她加重语气强调,将始终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刚刚验的。”
验孕棒。
清清楚楚浮出两条线。
“……”难怪终于肯说了。是抱着摊完睥,有人就算想翻脸,她也已经弄假成真了的如意算盘是吧?
赵之荷屏息,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神情变化,直到他轻笑出声,朝她张开手。
她吁了口气,这才慢慢挪挪挪地挪进他怀中。
“安心了?”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挲她发顶心。他走不了了,就算走得了,也不想走。“真的不生气?”她观察他,研判那里头有无一丝遭人设计的不悦。
他摇头,笑了笑。“我很开心。”他很早就准备好,要当她孩子的爹了。
“荷,我们结婚吧。”顿了顿,开始自报身家:“你可能会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她有时白目得让人很想给她巴下去,不过大多时候还是很贴心可爱的,你还会有个现成的孩子喊你妈,不过我觉得他挺满意你,应该不会耍叛逆跟你作对、让你很难教,最重要的是,你会有一个钱赚得不那么多,但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疼你宠你的老公。”
她想了下,觉得自己也该礼尚往来——
她有一个很软弱、一辈子只能依附丈夫的母亲……算了,这没什么好提的。
她还有一个无情又凉薄的父亲,穷得只剩钱……别吧,这个说了更心塞。
“……我有一个哥哥,不太好相处,如果你让我哭,他会揍你。”想了又想,只剩这一点能拿出来说说嘴了,虽然跟她理想中温柔宠溺的好哥哥有一点点距离,不过这个版本也没有太差。
平常就是一副——懒得理你,有人让你不爽再来跟我说。
好像没太吸引人,于是她又补上几句:“钱我来赚,家我会养,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这样的老婆,应该不算太差吧?
“听起来很不错,对吧。”他微笑,“这一次,我们谈的交易,是一辈子。”
她想起,他当初说的,用一杯咖啡的时间,换她一辈子。
他真的做到了,那一杯咖啡,改变了她一生——
“好,成交。”
“……所以,他求婚了?”
“嗯。”淡应了声,大部分专注力都放在挑衣服上,选了两款,左右各看几眼,实在难以抉择,干脆都买。
她的前几天才刚刚验出来,还不知性别,二嫂的已经知道是男生,今天约出来逛婴用品店,先买小侄儿的。
“你不要再买了。”江晚照愕笑。“都被你买光了,我买什么?”她当妈的都没这么来劲。
“姑姑送小侄儿的。”她回了句,不容拒绝。
“又不是没当过姑姑。”赵之鸿早些年有孩子时,也没见她这么用心准备,买东买西的。
结完帐,填好宅配单请店安配送到府后,回头去扶她二嫂,摸摸那圆圆的肚腹。“不一样,这我哥的。”
江晚照微笑,心下了然。
这女子,真正深入去相处了解,会发现她很惹人疼,外表冷硬,内心超软,你给她三分,她会还报你十分。
她其实觉得赵之寒对这个妹妹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还常摆出“没事少来烦我”的态度,可从她怀孕以来,走动照应最勤的,除了赵之寒以外,就是这个小姑了。
她想,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赵之荷传完讯息,收起手机。“他一会过来接我们,顺便介绍你们认识。”
江晚照审视她柔软下来的神情。“你现在——还是不确定吗?”一提到那个男人,她连声嗓都放得特别轻软,眉眼之间冷意消融,流益着浅浅温柔,这样都还不确定?
那个时候,男人转身离开,她整个人不知所措,除了每天很蠢地传讯息刷存在感以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而后,男人一句——“暂时别联络”,她整个人都空了,失常得太明显。
那个很缺德的招,是她教的,否则之荷那正直心性,压根儿都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余善谋一定也道,因为有一次遇到,他对赵之寒淡淡撂了句:“一家子诈骗集团!”
但对之荷,却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入局。
她早就知道,这种洞百出的骗局,不可能骗得了太久,那男人老谋深算的功力,连赵之骅斗到一块瓦也不留,之荷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说穿了,她赌的不是之荷骗不骗得了他,而是他愿不愿意给之荷骗。
孩子绝对绑不住一个无心的男人,但孩子能给一个有心的男人,留下来的理由。
当时之荷觉得这招太损,一度很犹豫,但因为实在没招了,那男人走得太坚决,明摆着要与她断得干干净净,她一急,也就慌不择路了。
她其实不确定,自己究竟爱不爱那个男人,抑或只是沉迷于他给的爱情。
有一段时间,太享受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浊味,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知她懂她、怜她护她,所以他一收回、有别的女人转移那分独宠,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抢了糖的小女孩,千方百计想要抢回来。
江?照听完笑了笑,说:“也许是他给的糖太甜,以致让你分不清,你想要的是他还是糖。不如,你就一边吃糖,一边思考答案?重要的是,在这之前,不能让他把糖给了别人。”
虽然,之荷觉得这样的自己卑劣又自私,可她还是照做了,想得到这男人的渴望凌越内心深植的是非观。
其实,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心里就看出来。
男人由对街走来,赵之荷在那一瞬,柔了眸光。
江晚照顺着望去。“就是他?”
“嗯。”
“看起来还不错。”
“我也觉得他很不错。”移不开的视线,不自觉流泄浓浓依恋,瞎子都看得分明。
江晚照怡然浅笑。
要他还是要糖,其实根本不应该这样分割,它们本来就是一体。
她要的,是“他给的糖”。
【番外篇:谁是S谁是M】
卧室内,回荡着男人的粗喘、以及似有若无的暧昧啾吮声。
余善谋单手掩面,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用,但……
他射了。在枕边人口手并用的慇勤服侍下,他身体紧绷,脑袋发麻,阵阵快意窜上脊骨,在她手中爆发第一次的高潮。
晕乎乎的意识,依稀追溯到一个小时前,她来接他,见到他与同事交谈,那位女讲师情意婉约他有感受到,因此也一直谨慎地把持着距离与尺度。
接着,画面就跳到这里了。
回家立刻被推倒,他家那口子愈推愈顺手,完全熟门熟路地坐上来,再然后——
他衣衫不整,横躺在床上,完全就是被彻底凌辱玩弄的戚戚惨状,而她坐在他身上,衣着完整,一件都没脱。
好吧,又不是没被她上过,碍于她现在对他有“合法使用权”,他决定保持缄默。
宣泄过后,被快感冲刷过的身体,舒畅慵懒地躺卧在床上,双手抚上曼妙娇躯,已有余调情,享受一边爱抚,一边剥光她的情趣。
她表达“生气”的手法,向来很一致,不难猜。
真正心情不好时,她会背过身去,自己窝墙角闷着长香菇,等他上前来抱抱她、疼疼她。
会自己扑上来抱的“生气”,那是地盘被觊觎,想要宣示主权,俗称吃醋。
人是会麻痹的动物,被扑倒个几次下来——他发现,让女人骑着骑着,居然也就习惯了。
他闷笑出声。
“笑什么!”赵之荷奇檬子不太爽,张口往他肩膀袭击。
力道不重,只是意思意思耍点小脾气,不舍得真造成他的不适。
每次她一不爽,他就这样笑,问他笑什么又不说,无法不觉得他在嘲笑她的狼狈。
她也觉得老是发这种无名火的自已很无理取闹,可就是控制不了情绪,又不想真对他发火,只好选择老方法,至少这么做能让她心里舒坦一点。
“这里——”配合度十足的受害者,还自动把脖子凑上去,自己选角度选方位,长指点了点颈际,她于是听话地往上凑,在他指定的风水宝地埋头开垦种草莓。
“再重一点,用咬的也行。”完全欢迎她下重手。
原本是怕他不适,不敢太用力,不过他好像有一点M体质,偶带些痛感的性爱,反而让他更兴奋、更有反应。她卖力吸吸吸,吸到嘴酸,索性一口咬上去,她记得他这一带很敏感……
他倒了口气,宣泄过后的欲潮更度复苏,顶在她腿间。
这么快?他真的很M,赵之荷再度确认了这点,软嫩掌心探抚而去,握住他热烫的硬物,给予抚慰。
“别玩了,我的女王殿下——”他低吟,完全没尊严地乞求恩宠。
她也没舍得折磨他,微微抬臀,一点一点将他纳入,撑开温软内壁,进入深处——那个除了他,无人能探触的私密领域。
柔软、脆弱,掐住她所有的悲喜。
她曾经心慌过,被他涉入得如此之深,敲碎她层层包裹的防备。后来终于明自,即使掌握颠覆她的能力,他也不会伤害她,她永远不必害怕,为他敞开全部的自己。
余善谋扶住她的腰,往深处顶弄,一次一次,撞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不疼。撞碎了她的?冷、高傲,流泄出纯然的女性娇媚,带来颤抖的快乐。
被爱的快乐。
抑不住细碎低吟,体内堆叠的欢愉,等待着即将而来的极致,她微微喘息,热了眸光,望住眼前这个走入她生命中,亲密纠缠的男人,低低地,逸出一句:“你是我的。”
是他先来招惹她,他,是她的,谁也别想让她放手。
再后来,余善谋的生活圈里,盛传着一道传闻——
据说啊据说,他家里有个占有欲强大,拿醋当白开水喝的醋妻,万般无奈妻管严。
同事约聚餐要报备核准、跟异性说话要保持安全距离、尤其未婚女性不能私下独处超过十五分钟……但凡有一丁点让老婆打翻醋桶的可能性,都会让他退避三舍,敬谢不敏,不然回到家,可有得整治了。
再往前追溯,消息的源头,好像就是某一日,有一班的同学要办班聚邀他,名单里有九成都是女学生,那是一票的青春洋溢美少女。
他当下苦笑,摸了摸领口回道:“你们别害我了……”
领子下,遮不住似有若无的痕迹,听说青青紫紫又是吻痕又是齿痕的,好不精采。
当下,所有人想不悟都难。
他们的余师母,好粗残啊,那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太可怕的醋劲了,难怪他招架不住。这样一来,谁还好意思为难他。
也不知怎么传的,总之就是人尽皆知了,某人在不知不觉间,被枕边人坑成了妒妻。
赵之荷是最后一个知道,原来他有个吃起醋来,会把他往死里啃的老婆的人。
“我妒妻?我把你往死里啃?!”
“很好用啊,你不觉得吗?”东窗事发后,某人不知反省,毫无悔意,无耻到极点。
“……”原来这个就叫底气。这种坑完别人被抓包后的淡定,她大概真的输了十条街。
最后还认真评估了一下,在“男人被垂涎”与“妒妻”之间,她很快地选择了后者,两害相权取其轻。
余善谋点头,非常赏识她知轻重识大体,“来,这次啃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