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男人,还是没表示什么。
无所谓,她岳姗姗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耐性够!
“喂,这一段我看不太懂,翻译一下。”
埋首翻译稿的范如琛抬眼,将视线移到她指的段落大致看了几行。
是一段描写男主角感情转折的心理戏。
有时她更明目张胆,直接指着主角的示爱句子叫他翻译。
最好她真的看不懂,要是连那句被全天下恋人讲到熟烂的句子都看不懂,他怀疑她得从二十六个字母开始重修。
“是什么意思?”她眨眨慧黠的明眸问道。
他微窘,言辞闪烁地轻咳了声,“我也不太懂,要查查字典。”
“是吗?”她笑笑地不以为然,由着他去装傻。
开始接罗曼史的稿件翻译是半年前,那时,刚好秦浩民出版社那里,需要定期的罗曼史稿件翻译人员,问她有没合适的人,她立刻就
想到范如琛。
老是接触那种杀人弃尸又充满城府心计的书籍,再健康的思想都要看的心理扭曲了,多看看爱情罗曼史,看能不能潜移默化一下,多点
风花雪月的细胞,也看看身边的她。
“女人,心机真重。”何必生吐槽她。
对了,提到何必生,她不得不所,她想到意外他居然会与琤琤走在一块儿,她压根儿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原来他喜欢琤琤这种像瓷玉娃娃、灵气秀净得女孩子,她还以为这个鲁男子最受不了女人,尤其是这种需要小心翼翼呵护,力道重一点
会怕捏碎,说话大声一点就会被他吓哭的女孩子呢!
看他把琤琤宝贝的要死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认识这个人这么久,也不曾见他为哪个女人伤身、费心讨好过。
阿生的人格她是信得过的,如果是由他来守护琤琤的话,她想,琤琤必然会很幸福。
在这方面,她绝对力挺哥儿们。
只是,她没想到,将近一年没与范如琛争吵的她,会为了这件事,再次与他闹僵,许久不曾对她说过重话的他,甚至对她撂话说:“你只是个外人,当然可以说的
很轻松,反正最后被辜负,受伤的不是你妹妹!”
她很气!这个范如琛,真的非常有将她惹毛的本事。
她气得好些天不去找他,满腔郁闷无处排解,又一通电话CALL何必生出来陪她拼酒。
好歹她也是为了他的事才和范如琛闹翻,陪她哭一哭不为过吧?
“王八蛋!他居然说这是他家的事,与我无关耶!”所以琤琤那声二嫂是喊假的,她疼琤琤、爱琤琤也是在爱心酸的就是了?
她也希望琤琤幸福啊!混蛋!
忙了三年,人家还是把她当外人,界限画的清清楚楚。
心情恶劣地连续干掉三罐啤酒,何必生看不下去了。
“那时气话吧,吵架本来就没好话。”替未来二舅子说句话,巴结一下。
“他不相信我,连我全力担保的朋友都不相信!”三年的努力,白搭!
“有啦,他有信啦,他最后还是让我进他家门了。”是看她的面子哦。这样有没有比较欣慰一点了?
岳姗姗极度心里不平衡地呛他。“你入赘啊,进什么家门!”
“如果琤琤喜欢的话,要入赘、也是可以啦......”他不反对哦!
光是那句话,就够她踹死他一百次。
妈的!居然在失恋的人面前摆出甜蜜小闺男的死样子,他还是人吗?
何必生发现,她根本是吞了炸药,他今晚不管讲什么都错,失恋的女人果然很青番,还是他家温柔
乖巧的小琤琤最可爱,哪像这个没气质的番婆......
“何必生,给我收起你淫荡的表情,要想心上人回家再想!”当她的面耍什么甜蜜啊,存心讽刺她把这个男人把了三年还把不到就是了?
不,他要更正,连不说话也有事。
算了,这颗炸药是范如琛喂食的,没理由被炸的人是他,他决定了——各人造业各人担!
收完最后一通甜蜜简讯的琤琤,带着满足的笑容乖乖睡觉去了,大哥不晓得为什么,最近也好晚才回来,范如琛回到房中,
一室静悄悄。
看了看床头钟,十一点整。
以前的这个时候,通常会有一桶电话进来,对他说——
“如琛,该睡了,你肝不好,不要再熬夜。”
他常常一投入工作,就会专注的忘了时间,再加上长年以来睡眠质量不佳,真的上床就寝也不见得能睡得很好,也就习惯少眠了。
而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久而久之,还真的养成准时十一点就请的习惯。
其实,她再就可以不用来电提醒了,他的生理时钟自会告诉他,可还是习惯了在十一点接到她的电话,闲聊几句,有时言不及义,
但心会莫名地踏实,让他能安稳就睡。
有时入眠,缠绕他的已经不是昔日梦魇,而是她。
“如琛,不要皱眉。”
“如琛。这句话怎么翻译?”
“如琛,我最近在跟小妍学打毛线哦,打一条围巾送你好不好?”
“如琛,你心情不好吗?什么事?告诉我啦,我陪你一起商量嘛!”
“如琛,你是不是又胃痛了?药有没有吃?脸色看起来好差,我会担心耶!”
那道清甜而充满活力的嗓音,总是无时无刻,充斥在他的生活中。
“我这样常常打电话给你,你会觉得很烦吗?”有一次,她突然带着不肯定的语气,问了他这句话。
爽朗乐观的她,几时变得如此没自信?小心翼翼的表情,一瞬间,难以理解地让心房揪了一下。
“不会。”他想也不想,脱口否认,而后,再度看见她露出熟悉的灿笑。
他还是习惯这样的表情挂在她脸上。
前阵子正逢花季,她和琤琤约了上山赏花,无巧不巧,琤琤正好生理期不舒服,根本没心情出去,她便顺口问“那如琛,你陪我
去好不好?”
他想想也没其他的事,便点了头。
她当时受宠若惊地呆了一下,根本没预料到他真的会答应。
正逢假日,上山赏花的人潮不少,当时公交车上也是人挤人,她往他这里靠过来一些些,这个动作引起他的注意,观察到她神情
不太自在,这才领悟原由。
当时,他没想太多,伸手将她环抱过来,护在身前,阻隔身后男人有意无意的肢体碰触。
那只是一个简单的保护动作,她却朝他绽开极灿烂的笑容,甜甜地在他耳边说“据说这种占有式的抱法,是男女朋友做的耶”
他瞥她一眼。“所以你是要我放开?”
“不要啦!”她娇声抗议,双臂急忙缠上他的腰际。“再多抱一下下嘛。”
就因为短短十分钟的车程。一记十分钟的拥抱护卫,她一整日的笑容没有断过。
他从不认为自己对她有多好,可是常常只是几个不经意的动作、话语,她却露出好满足的笑容,仿佛他给了她天大的幸福。
她太容易讨好,他从来没见过比她更不贪心的女孩子,然而事实上,他心知肚明,自己其实极亏待她。
真要说他对她好,也只是在有余力时的略施小惠,从不曾真正话心思为她做过什么,每次发生冲突,他总是先委屈她,忽略她的感受。
琤琤受伤时是这样,何必生的事情也是这样。
可是这样的他,还是让她持续三年,无怨无悔地付出,处处为他设想,连他都替他觉得不值。
她说,范如琛,你是混蛋。
他承认,对她而言,他真的很混蛋。
想起最后一次冲突,她眼眶含着泪,倔强地撑住不在他面前流下的模样,他无法再如以往般淡然看待一切,纷乱的心绪难以平静。
已经一个礼拜了。
一个礼拜以来,没有任何音讯,他急于保护妹妹,把话给说的重了,真的把她给惹毛了,否则她不会起的连每日的晚安电话都不打了。
他苦笑,想着明天得去向她好好陪个罪,看看要如何做她才肯消气——哗哗!
突然的简讯铃声打断思绪,他顺手取来,按了几个键查看。
臭婆娘喝挂了,你是要过来还是要我把她丢在马路边?
臭婆娘?谁?他有认识这么一号搭的上如此不雅称呼的女人吗?
不对,他发现传简讯的是何必生,此人有待改进的语言文化,实在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来不及深入思考,对方应该也察觉到自己说话没头没脑,又传来第二封简讯补充说明。
害她喝醉的人是你,快点决定,我搞不定她。
害她喝醉的人是你......会为他喝醉的人,他只想的出一个!
他立刻按下回拨键,劈头便问“何必生,你们在哪里?”
记住另一头报来的位置,他利落的响应“照顾姗姗,我立刻到。
第7章
他没想到岳珊珊会喝的那么醉,他赶到时,脚边已经堆满一地的啤酒空罐。
他不悦地瞪了何必生一眼。“酒不是好东西。”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喝三瓶,都是臭婆娘喝的。”何必生举起双手,只差没学屈臣氏发誓,
怕未来的二舅子以为他是酒鬼,不肯把妹妹交给他,这时死道友没关系,别死他这个贫道。
“你就不会挡她吗?”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像什么话。
何必生这才领悟,他紧皱的眉心,是针对岳姗姗,不是他。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上还得看他脸色,他实在很想替哥儿们呛一句:到底是谁害她喝成这样的啊!
全世界最没资格训她的人就是你!
“姗姗?”范如琛轻喊了声。她趴在桌上,静静流泪,完全不理人。
“你放心啦,她喝醉会安静坐在旁边,不会发酒疯乱闹。”多年酒伴很多嘴地补充说明。
范如琛瞟他一眼。“你们常一起喝酒?”
“不算很常,大部分是被你拒绝、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拖我出来陪她喝几杯解闷。”
“酒鬼!”他闷斥,也不晓得是在骂谁,动作很轻地拨开她脸上的发丝,长指拂去泪水。
何必生看着他的动作,好奇地问:“嗳,说句中肯的,岳家婆娘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个性
也不差,还追你追你三年,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不接受她?”
看她啃香蕉皮也看三年了,光看都替岳姗姗觉得饱,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柳下惠再世还是
性无能?可以放着倒追他三年娇滴滴的女人不染指,换做别人早扑上去了。
范如琛没有回答,弯身扶岳姗姗坐好,抽面纸替她擦拭脸上、唇边的酒渍,她坐不稳,歪歪斜斜地倒向他这头,
他接抱住,以免她跌伤、撞伤,她索性臂膀攀上他,困倦地将脸埋进他肩窝。
“我送她回去。”范如琛交代一声,对方挥挥手,一副快走快走,快把这个麻烦带走的模样。
“姗姗,站得起来吗?来,走好——”
何必生撑着下巴,看那男人谨慎护着她,慢慢走远,回头数数桌上的啤酒空罐——才十六罐?这其中还得扣掉他解决的三罐。
平常明明喝完一打,还能稳稳走直线,能当他何必生酒伴的人,酒量差哪能活到现在?
视线再拉回到那双逐渐看不见的背影......臭婆娘,心机真重。
何必生骗人!
看着怀中这个死不肯睡、拼命在卢他的女人,范如琛深深浮现那样的想法。
什么酒品好、喝醉会乖乖坐在那里,不吵不闹不烦,根本就是胡扯!
有啦,在回来的路上,她真的很安静,只不过坐车时摇摇晃晃坐不稳、频频往他身上倒,他只好抱牢她。
回到她住处,包包里遍寻不着钥匙,问她在哪里?她大大方方地张开手,欢迎他搜身,爱摸哪里就摸哪里。
摸摸外套口袋,他拎出手机,往牛仔裤后口袋探找,发现捷运悠游卡以及她臀部线条俏挺优美,再找找上衣口袋,才寻获钥匙踪迹。
那只系在钥匙上的玻璃小企鹅,是他某日逛街时看见的,觉得很可爱,便顺手买下来送给她和琤琤,琤琤的是小海豚造型。
他记得她收到时的笑颜有多灿亮,当下立刻系在每日必用的大门钥匙上。
他找到茶包,冲了热茶让她醒醒酒,不过成效似乎不彰,不喝还好,喝完之后就开始闹的他两鬓生疼了。
“混蛋!”她拿抱枕丢他。
他神色未变,好脾气地捡回抱枕放在床头。
“你不识好歹!”再丢一次。
“是。”他确实不知好歹。稳稳接住二度飞来的抱枕。
“你说我是外人!”她指控。
他失笑。“你确实是啊。”一非亲,二非戚,不是外人是什么?
“对啦,反正我什么都不是,活该自作多情......”
我什么都不是,不过就是个厚着脸皮倒追你,利用琤琤的单纯拐骗她喊二嫂的卑劣女人,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她那天伤心失望的表情浮现脑海。
“我没有这样想过。”他低低澄清。
“你有!你觉得我很烦,一天到晚管你家的事,我又不是你的谁,哪有资格过问那么多!”范如琛弯身放回床边抱枕时,她乘机抱住他,
不让他走。
范如琛拉开她的手。
“我没有。我只感受到你的关心,提醒我早点睡,提醒我用餐,生病时在医院照顾我,疼琤琤、对我的家人好,把我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
在操行,没有一个女人能为我做到这样,姗姗,我对你只觉得亏欠、感谢。没有不耐烦,那天是我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明知道跟一个喝醉的人
解释是极愚蠢的行为,他依然认真澄清每一句话。
“你每次都推开我,像现在!”
正欲二度移开缠在腰间的纤臂,他动作顿了顿。“你喝醉了,不要让我当那种乘机占女孩子便宜的小人。”
“就算我是清醒的,你还不是拒绝我!”什么烂借口,连琤琤都听不进去好不好!
范如琛疑惑地瞥她一眼。
虽然满身酒气,但她口吃清晰,思绪明确,实在不像在发酒疯......
“范如琛,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有时候她会觉得,他不是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装傻不承认而已。
弄懂了她的意图,范如琛莫名地想笑。“没有。”没有一点点,不是一点点。
“你——”原来,不管在她醉前醉后,他的答案都是一样。
岳姗姗泄气地将脸埋在他胸口。干么要问呢?笨蛋、笨蛋、笨蛋!
“你知道......”他迟疑了下,补充说:“我的顾虑,你清楚的。我本来以为,我必须照顾琤琤一辈子了,如果不是她,不会有今天你看到的
这个我,在她得到幸福之前,我没有余力考虑自己的人生。”
“可是琤琤现在有阿生了啊!”她急急道:“阿生会疼她一辈子,琤琤会很幸福的。”
“恩!我知道。”他凝视她,放柔了神情。
当一直以来,压在心口的沉重负荷消失,他才能够看见潜藏在心底的渴求。关于她,他从来就不是无所谓。
“姗姗,我对你感到很抱歉,让你委屈这么久,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我不要听你说抱歉!”她气得搂紧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凑上前用力啄了下他的唇,强吻就强吻,反正她现在‘喝醉’了,在任性也没人会怪她。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听你说这句话吗?每次你这么说,就是又要让我失望了,你要是真的觉得亏欠觉得抱歉,能不能用行动给点补偿?”
“你要什——”衔吮住的柔唇打断话尾,这一次,是放肆深吻。
处处点火的纤手由衬衫下摆探入,感受实质的肌肤热度。他们之间,从来不曾如此亲密过——
“姗姗!”他急喘,抓住她撩拨得手,抑制一触即发的情欲张力。“这样不好——”
她不想听,也听不进去。他的理智,她已经听过太多、太多了,至少今晚,她不要停。
“总是这样,每当我朝你走进一步,你就退开三步,我进,你再退,我不愿放弃,拼命追逐,
却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能不能有一次,你站在原地不要动?一次就好——就这一次,不要退。”
她倾上前,胆怯地轻轻啄吻他唇际。
“你是我的初恋。如琛,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就算努力到最后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是想为自己的初恋留下点什么......”她不要爱了一场,什么
都没有,就算是一夜的回忆,她也觉得很值得。
“你——你真的是笨蛋。”范如琛叹息,收拢双臂,将唇印上。
这是他首度,正面给与响应。
他本来已经放弃爱情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锲而不舍地想闯进他心房,不曾放弃过,她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与毅力?
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女孩......他心折地叹息,让他想不让步都不行了。
欺身将她压进床褥,细细的啄吻落在娇容,颈际、锁骨,沿着挑开的衣扣细吻而下。
“第一次吗?”他温柔轻问。
“恩”
“那我知道了。”
那一夜,他全程极为温柔,以无比的耐心引导她,从女孩成为女人,每一记抚触、亲吻,给了她最深的怜惜与珍爱,那让她觉得,自己被放在心上娇宠、珍视。
她想,无论再过多少年,这一夜都会是她人生中最美的梦。
清晨,岳姗姗在一阵咖啡香中醒来。
坐起身,丝被往下滑,露出香肩几处隐隐的吻痕,不算太明显,那个男人极为自制,但初夜对女孩子来讲,不会太好受就是了。
腰好酸......大腿也是,尤其是某个羞人部位的疼痛......这让她迅速忆起昨晚的每个细节。
她捧着烫红的颊,命令自己不许意淫那个男人,大清早的,辛辣的心灵飨宴会让她看起来太需索无度。
她揉揉腰测,随手拎了床边用来当睡衣的宽大T恤套上,走向香味来源,才发现那个在两坪大的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错愕了下。
“你怎么还在?”
听起来真像一夜情后,翻脸不认人的男友对白。范如琛回眸,“不然我应该去哪里?”
“我以为......你会回家。”这个家庭责任感极重的男人,居然破天荒放琤琤在家里,她本以为他会在她入睡后离开,最多就是清早送来早餐而已,
根本没想过自己可以留下他,被他搂着一夜共眠。
可是看他随意套上的衬衫,未扣齐的襟口,隐约可见她昨晚留下的激情痕迹,他应该真的一夜未归。
范如琛不否认,以前的他,会这么做,但是昨夜与她欢爱过后,看着她娇慵困倦的睡颜,柔软带媚的依恋姿态......他不想放开拥抱她的臂弯,
一点都不想。
“来吧,先吃早餐。”
她凑上前看了一下。“你不是不喝咖啡?”
“我不喝咖啡,但我会煮。”去了‘午后’半年多,常看她煮,不会也学会了。
范如琛又回厨房,迅速煎了颗荷包蛋,腰际突然被缠搂住,他无法回身,也就不动了,任由她缠赖,纵容柔嗓轻问“怎么了?”
“喝咖啡是一种享受,好可惜你不能喝。”
“不要再诱惑我了。”他失笑,存什么心啊她!
“不过,你可以尝一下味道。”
他关掉炉火,回身好奇地问,“怎么尝?”
“这样。”她揽住他的脖子,做了清晨看见他时就一直渴望的事。
范如琛尝到喂来的软腻香舌,尝到她口中浅浅的咖啡香,也尝到似水的女子深情。
他回搂纤腰,将她压向流理台,密密贴牢身躯,加深这个吻。
一记浓烈深吻,逐渐失控延烧......
她心跳极快,小手好紧张,颤抖又笨拙地解开他衬衫扣子,回想他昨晚碰触她的方式,在他身上处处点火。
从刚刚,她就想这么做了,那道不同于平日端整形象,带着她的气息与印记,清晨为她做早餐的身影,在她看来真的好性感.....
范如琛沿着玉腿挲抚,发现长棉衫下什么都没穿,他倒吸一口气,简直快被指掌间触及的那片热情湿意给逼疯,懊恼低喃:“你真的在诱惑我......"
“那,我成功了吗?”
他低低呻吟,试图让自己理智。“你现在应该很不舒服......”昨晚才初经人事,无论他多谨慎,不适是一定会的,
他还记得进入她时,她痛的咬破了唇。
“我可以.....”为了证明这一点,小手主动探向他裤腰,深怕被他推开。她已经被他拒绝到怕了。
范如琛抓住她的手,“我来。”虽然她表现的落落大方,但他不会忽略她颤抖的手,动作有多么笨拙。
她都表示到这种地步了,他再迟疑的话,对女方就是一种侮辱了。
他抱高娇躯,修长玉腿主动缠上他腰际。“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她不住地点头,感觉他的进入,双臂紧攀住他肩头,腿际仍觉酸软,两人结合的部位引发些许痛意。她咬唇程婴他的入侵,她好喜欢这一刻的亲昵的感觉,与他心贴着心,
感受对方的心律脉动、交融肌肤温度,不分彼此。
“还好吗?”察觉到她皱眉,他停在潮濡深处,亲吻她眉心,不再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