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小忙吐口水,脸色一臭,叉着腰指着越来越远的紫衣男子,“小子,你有没有公德心,把我衣服弄脏了你不用说对不起吗,喂,你别走,喂…”
那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小小气得抓狂,这什么破天气,热死人了还没有把水坑里的水晒干,这什么破路,这么大一个坑官府不知道来填一下,回去一定要改革,那什么破人,穿得那醒目走得那么快,赶着去抢亲呀。她不满地发着牢骚,拖着步子朝前走。好后悔,不知道宫里怎么样了,早知道就等天凉一点学会骑马再出来了,这下真的是自讨苦吃了…
她在路上发着牢骚,宫里早乱成一窝粥,皇上离宫这么大的事,他们也不敢声张,男儿国的使者就在路上,要是让他们收到什么风声,对两国的邦交无益。男儿国虽是朝凤国的附属,近年来国力日渐强盛,大有脱离朝凤国的趋势,小小在这个时候离开,正好给他们口实。太后忙着想如何解释,苏幕和如风忙着想如何找回她。苏幕原想用灵力找到她的位置,刚一运功就呕出血,他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勉强自己使用灵力只会伤上加上。这件事太后不想太多人知道,只能由宫里的人出面找,他们之中,如风是会武功的,由他出面最合适。
“我和他一想去,也是时候去寻找下任国师的人选了。”苏幕淡淡地说,这是国师的职责。
“幕,你的身体…”清雅担心地问。
“我心里明白。”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她就这么离开,给他们留下这么大的麻烦,怎么能这样就让她逃走。
众人不再相劝,小倌不安地站在角落里,紧紧咬着唇,她就这样离开了,不跟他说一声,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呢,他会很乖的,还会准备茶点和金子给她。似水握着手上的信,想生气却又无奈。白色的信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她最后想说的话。
“对不起,各位,我离宫出走了,不用担心,在似水生产前,我一定会回来。那是我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迎接他出生。似水,不要说我,我会带很多礼物给孩子,给你,还有他们的份也是。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饿着自己饿着孩子,我会很心疼的。不管到了哪里,我都记挂着你,所以,你要好好保重。小倌,真的很抱歉,拿了你的东西,我会多带礼物回来赔你的,不过不会很贵重,我虽然是女皇,但是真的很穷…唉,要是在路上遇到一个有钱的公子就好了。呵呵,开玩笑了。如风,幕,清雅,清乐,还有小倌,如果想我的话,就帮我照顾好似水,绝对不能让他难过,知道了吗。谁要是欺负他了,我回来绝对不会放过,明白了吧。明白的话,我就安心地走了。大约十个月后再见。”
她倒是走得干净,心情好像也不错,苦了他们留在宫里面对十个月的等待,宫外的生活有她不知道的辛苦,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里和小小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没有公车也没有明确的路标,小小因为这个不知在心里抱怨了多久。骂骂咧咧发发脾气,脚步慢了却没有停下,她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
在茶铺休息了一下,她擦了擦汗继续走,希望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记得在宫里,有一天她去秋水宫看似水时正好看到太后从雅乐宫出来,她不想跟他们照面,就躲在一边,隐约听他们提到过男子同盟会,还说不能让她知道。她猜想男子同盟会大约会妇联差不多,都是为了讨回他们合法权益,一夫一妻,肯定是里面的一项,她也许可以试着找到他们,让他们合法化,在朝凤国推广,虽然按人口比例不一定做得到,至少要争取一下,女人也有只娶一个人权益。可惜现在她的身边,不止一个,至少有幕,如风、小倌、清雅、清乐…好像同样不能放弃。她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命中注定吧。
午后的小路显得冷清,除了她好像没有赶路的人,别人真的好命,不用在这么热的天出来。
“小姐…不要这样…”路边的林子里隐约传来男子受惊的叫声。
小小一下子来了精神,终于到了她行侠仗义的时候了。她从来没想过当女皇,女侠才是她的目标,现在她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她扬着嘴角,朝着出声的地方赶去,远远地,她看到一个胖女人压着一个男子躺在地上,那个男子身上的紫衣脱了一半,小小微一皱眉,难道是那个弄脏她衣服的家伙,如果是他,她还救不救。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心情好救了再说。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调戏良家…男子,真是胆大包天!”她一口气说完,用力拍了拍胸口,跑得太急,有一点喘。见女人要回头,她马上摆出正气十足的样子,争得就是这口气。
“哪里来的相公,不要搅了本小姐的好事。”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
“什么好事,不问人家的意愿夺人清白,简直恶劣到极点。”小小大声吼道。
女人打量了她一眼,放下身下的男子站了起来,色色地盯着她的脸,“我看你也有点姿色,不如也从了本小姐。”
“从你个头,不打到你爹娘都认不出来,你就不知道小爷我的厉害。”小小一拍胸口,按了按自己的指节,虽然她身型比她大,她也不是好惹的,再说,她还有灵力,一定能打败她。
“小爷?”她邪恶地眯起眼,“有意思,我就让你知道铁家十二式的厉害。”
铁家十二式?小小呆在那里,完了,原来她是铁家的人,听如风说铁家在江湖上很有地位,家里的人武功都不低,她仅仅靠灵力能不能打败她呀。她正在迟疑,忽然眼前人影一闪,那个女人出现在她眼前。她一惊,暗叫糟糕,却不能做什么,眼睛下意识地闭起,不去看她劈下来的掌,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嘭”一声巨响,小小缩紧脖子,声音这么大,一定很疼,但是为什么没有感觉,她微微睁开眼,诧异地看着紫衣男子正站在她前面整理身上的衣服。小小不理地看着他,再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更加一头雾水。
“啊?”她到底做错什么,本来是来拨刀相助的,怎么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喂,我也是好心来救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凭什么让我当奴隶,本大爷当不当你奴隶呢,你…”
她正说着,他忽然把一颗东西扔进她嘴里,她一惊,直接吞了下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会让你七孔流血,生不如死。解药只有我才有。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放你离开,我的奴隶。”他戏谑地拍拍她的头,眼中带着恶作剧的笑。
“你…你…”小小指着他又指着自己,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是为了救他才来的,早知道就不管他了。
“你刚刚说什么,大爷是吧,”他眯起眼,摸着自己的下巴,“好,从今天开始,我就叫流大爷,豆子,记清本大爷的名字,不要叫错。”
“豆子?谁?”她四下看了看,好像没有别人。
“就是你呀。”他点着她的鼻子,恶劣地笑着,“感谢我吧,把世上我最喜欢吃的东西的名字赐给了你。”
“我不要,难听死了,我有自己的名字。”
“没有,以后你只准叫豆子。豆子,我们走。”
他一甩长发,头也不回地朝林子的另一边走去。小小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边,转头望着地上的女人,“那她呢,就这样不管吗?”
“她的避暑山庄就在附近,很快就有人找到她。唉,好不容易把她从庄里骗出来,以为今天都成功借种怀上孩子,结果让你破坏了…”他转过头斜眼瞪着她,“幸好她的容貌成很普通,和她生出来的孩子怎么能像我一样风流潇洒,算了,再慢慢找吧。”
忽然,他停了下来,冷眼打量着她,盯着她心里直发毛,“豆子,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没有。”她气得大吼,他到底是乱想什么。
“这下就好,以后我是你主子,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他邪媚地扬着嘴角,瞄了一眼她梳起的发,“原来你嫁过人。”
“对呀,”小小目光一转,挺胸瞪着他,“你最好放了我,我家小姐很厉害的,我的哥哥弟弟也很厉害,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如果他们来,我就说你和刚才的女人有染,看他们还会不会理你。”他邪笑着捏着她的下巴,“把你的妻主忘掉,以后只准看着本大爷一个,我的豆子。”
“你想都别想…”她气得大骂。
“不想要解药了吗?”他痞痞地问。
她一下子没了声音,算了,为了活下去,她忍了。他见她不再出声,松开她的下巴继续朝前走,坏了他的好事,他当然要好好耍耍她,好像还挺有趣的。
臭小子,不要范在她手上,小小扬了扬拳手,瞪着他的后背,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叹了一口气,她无奈地望着天边,早知道就不出宫了。
[正文:第五十章上 人不如马]
烈日炎炎,小小不情不愿地拿着水袋在小溪边灌水。这个年头真是人不如马,她瞪着悠闲地在树荫下躲凉的,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树荫下把水递到他面前。他抬头觑她,并不接过,小小咬着唇,恨恨瞪了他一眼,不甘愿地皱起眉。
“流大爷,喝水!”
“乖。”他得意地扬起嘴角,接过她递来的水,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口气。
小小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坐到另一边,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有一天,她要报仇。身上的毒她其实并不担心,看他不正经的样子,应该配不出利害的毒来,她可以回宫向苏幕救助,他一定会有办法,再不行让如风抓住流痛扁他一顿,看他交不交出解药。关键是要怎么离开,她唯一会的只有控灵术,能做到的也是阻止天上的云,这对打架根本没帮助,她没轻功,动作又慢,还没等她聚集力量就会被他抓到,要是让他发现她的身份,她是女子的事就曝光。他是采花贼,要是发现她是女人,她不是完蛋了。
朝凤国,采花贼很少见。诱骗女人与之苟合,不守男诫,这样的男人就是采花贼,一经发现要处以火刑。一般会当采花贼的,都是被赶出家门或者死了妻主的男人,看流的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长得也不算太差,应该不是这两者。年纪轻轻就误入歧途,好像还是为了怀上孩子,这样的人不是呆子就是傻子,或者是疯子,在小小眼中,流是后者,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为什么你要当采花贼?”小小闷闷地问,心里多少有点好奇。
“呀,豆子说话了,马儿呀马儿,你说他在跟谁说话呢…”他拍拍马脖子,把耳朵凑到马嘴前,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自言自语,还是马儿聪明,来,吃豆子。”
“你个混蛋!”难得她开口跟他说话,他还敢摆谱,小小气不打一处来,四下一看,随手抓个一颗小石子扔了过去。
流邪邪一笑,衣袖一挥石子直直朝小小飞去。“啊哟”她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额头,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一秒也不想呆在他身边,站起身气冲冲地跑到溪边。臭小子,下手还真重,都肿了,小小望着溪中的倒影,心疼的揉着额头,他还真把自己当主子,死疯子。她洗了一把脸,在溪边站在许久,太阳毒辣辣的扯着他额头的汗,她咬了一下唇,面无表情地回到树荫下,没道理跟自己过不去。
“豆子真的那么想知道吗?”流戏谑地问。
小小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唉,既然豆子那么想知道,本大爷就受累告诉你…”他清了清嗓子,“本大爷叫流,我们家族,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总之很久之前就是采花贼,也就是说,本大爷出身真正的采花贼世家,怎么样,羡慕吧。”
他自鸣得意地挑着眉,小小冷淡地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我知道你在妒忌,唉,可怜的豆子,人长得丑就算了,出身又低,你的妻主怎么会喜欢你。所以说,你跟着我是对的,如果以后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采同一个女子…”
小小转过头,他怎么能像商量一件平常事一样把一个女人的清白给毁了,“卑鄙无耻下流!”
流微一皱眉,邪媚地扬起嘴角,“同样的事情,你难道没有做过,都嫁过人…”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双方自愿的。”
“我也没有强迫她们,是她们迷恋我的美色。”
“亏你说得出口,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还怪别人把持不住,第三者,不要脸!”她一古脑地骂着,回头看他微愣了一下,不由后悔话说得太过了。
“疼…”事实证明她的后悔完全没有必要,流出手狠狠拧住她的耳朵,疼得她直想掉泪。她拍打他的手,大声吼道,“快放手了。”
“说你错了,求本大爷原谅,我就放手。”他霸道地说。
“不要。”要是他哭上几声,她也许会心软,现在这样,想都别想。
“说不说…”他加重手指上的力道,慢慢转动着。
她皱起眉,死死地咬着唇,倔强地转过头不去看他。
“真的不说吗?”他往外扯着她的耳朵。
她觉得耳朵上火辣辣的,好像快要掉了,恨恨地回过头,“臭小子,你听清楚,我,不,说。”
流皱起眉,还以为她学乖了,怎么脾气还是那么坏,到底哪家小姐那么好心会娶这个一个男子。“嘶”马儿扬起前啼,流微一扬唇,松开手,回头抚摸马脖子,“马儿乖,大爷陪你溜溜。”
他飞身上马,瞟着地上摸着耳朵的小小,“别跟丢了。”
不待她回答,他一拍马儿,绝尘而去。小小瞪着他的背影,跟着他,死也不要,她才不要跟着他一起疯。背着包袱,她随便找了个方向,狂奔离开。流跑了一会儿,见后面没有动静,拉住马,在原地微皱起眉。目光一沉,他策马回头,还没有解气,哪能就这么让她离开。
[正文:第五十章下 呕气]
小小一直跑到没有力气,才扶着树停了下来。好累,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担忧地望了一眼,这样应该甩掉了吧。正这样想,眼前一暗,一个紫色的身影落在她面前,她心下一沉,完了,这下会被整更惨。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她索性坐在地上,一想到还要被他折磨,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想逃?”他眯着眼问,眼中闪着怒气。
“没,没有,”她翻了翻白眼,拨高了声音,“我只是跟丢了,谁让大爷的马儿跑得太快呢。”
倔强地正视着他,就算她真的跑,他能怎么样,杀了她,不至于吧,最开始的时候,她可是不计前嫌去救过他。这个白眼狼,没心没肺,除了马儿,根本没人理他,就算女人跟他上床,也不会娶他,小小恨恨地想,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一辈子除了孩子和父亲,他一直只能是一个人,朝凤国的女人不会娶他,男人看不起他…他说他的家族都是如此,朝凤国出身不好的男子很难嫁得出去,哪怕生得再好,最后也会沦为玩物。他的父亲是采花贼,就注定了没有女人会要他,他嫁不了,最后的出路也只有成为采花贼…忽然,好像有一点理解,如果他不是对她那么差,她也能和他好好相处。
“这次别跟丢了。”他冷冷地扔下一句,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在她前面。
“是。”同样的错误她才不会犯两次,不逃就不逃,总能想到办法对付他。而且,忽然她又不想跑了。
背着包袱跟在身后,入幕时分,两人到达下一个小镇。小小再也走不了一步,好累,而且脚很疼,好像起水泡了,一想到明天还要这样走下去,就觉得四肢乏力,为什么她没有学骑马呢,真的是好失策呀。进了客栈,流甩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
“一间上房。”
“是,公子。”掌柜接过银子笑着点头。
一间,小小不解地皱起眉,他不会以为她是个男的要跟她同房吧,她才不要。
“那这位相公呢?”掌柜好心提醒。
“他?”流轻蔑地瞟了她一眼,“让她跟马儿一起住马厩。”
“公子,天气炎热,马厩恐怕…”掌柜为难地望着他,“而且公子给的房钱,足够再开一间房。”
小小期待地抬起头,想要睡到有床的地方,走了一天都快累死了。流不动声色地扬着嘴角,小小看他迟迟没有决定,忽然想到他是在等她低头。服一下软,本来是没什么的,她早上就叫过他几声大爷了,但是现在,她心情很差,没有办法服软。
“掌柜的,算了,我比较喜欢跟马儿一起睡,自在。”她白了他一眼,撑着笑问,“后院在哪儿?”
“出了那个门就是,相公…”
“我知道了。”
小小打断掌柜下面的话,转过头哼了一声,拖着步子进了后院。好后悔,她一离开大堂便苦下脸,为什么有房不睡要睡马厩,这该死的脾气呀。她叹了一口气,走向角落的马厩。好臭,他们有多久没清理的,怎么能住人,她捂着鼻子,转念一想,这里本来就不是住人的,是她一时想不开才会跑来,环顾院子,除了马厩外,别的地方还算干净,睡这里总比睡野外好,将就一下吧。打水简单梳洗了一下,也顾不得在什么地方,捡了一个干净的角落躺下便睡,没到一会儿,就感觉有人在踢她。
“臭马,滚开!”她翻了个身嘟囔着骂道。
“豆子,你敢叫本大爷滚?”流冷冷地在她耳边问。
她一下子睁开眼,吓得醒了过来。这么怕他干什么,她懊恼地想,抬头瞪了他一眼,“大爷,你有什么事,小的我要睡了。”
“还没有侍候本大爷用饭,你就想睡?”他板着脸,把食盘放到她面前,“吃下去。”
“你是说,让我吃?”小小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睛止不住朝饭菜飘去。
“是呀,本大爷还看看你被撑到的样子。”他坏笑着说。
“呵呵,你想都别想。”小小夺过筷子,一阵狼吞虎咽,边吃还边说,“告诉你,我的胃口大着呢,这点菜刚够我塞牙缝。”
流无奈一笑,这个小子,真不是一般地还逞强。小小吃完饭,满足地擦了一下嘴,流嫌弃地皱起眉,“你这种样子,怎么会有人要,你家小姐,真是没眼光。”
“要你管,我家小姐就喜欢我这样的。如果是你,她才懒得看上一眼。”
“唉,我就知道你妒忌我的美貌。”他拨弄着刘海得意地说道。
“滚,什么美貌,幕才长得美呢…”她脱口而出,心里泛起一片温柔,那样俊逸出尘不可一世的幕,世上无人可及的幕,是喜欢她属于她的。
“幕,是谁?”流淡淡地问。
“我家正君。”她想了想坚定地说。
“你…不是正君吧?”
“那又如何,小姐还是很疼我的。”
“疼你就不会让你大热天的出门办事了,傻瓜。给你…”他把一个瓷瓶塞进她手里,“治治你脚上的伤还是你的额头,丑死了。”
“要你管!”她白了他一眼,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送药给她,一定有什么毒计。她盯着手中的药瓶,看了许久,还是没决定用还是不用。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隐隐排斥他,连他的东西也不想碰。她叹了一口气,把瓶子放到一边,躺在地上休息,转身的不经意望见二楼的窗口,流缓缓关上窗,垂下的眼中装着深重的寂寞。他好像很孤单,她在心里默默说,啊呀,好烦,他的药,到底要不要用呀。她烦恼着,气恼地坐了起来,抓起放在一边的瓷瓶,用就用,又不会死,她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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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一章 怒其不争 哀己不幸]
“豆子,起来,要出来了…”
一大清早,耳边就传来聒噪的叫声,小小皱起眉,是哪个家伙那么吵。软绵绵的身体被拉了起来,小小勉强睁开眼,转头看到后面一身淡雅的流,惊讶地眨了眨眼,她以为他只喜欢夸张的颜色。
“怎么样,本大爷的打扮如何,不用自卑,你根本比不上。”他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衣裳。
“你一大早叫我起来就为了这个吗,无不无聊…”她愠怒地白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他的手,最讨厌别人清早吵她做梦。
“呵呵,你又在妒忌我。”他微一挑眉,不急不徐地说。
小小皱起眉,懒得跟他争辩。头好痛,嗓子也干得要命,她不会是着凉了吧。懊恼地叹了一口气,真倒霉,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生病,本来就已经够惨的了。黑着脸,她冷冷瞪了流一下,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生病。流见她好像很生气,无辜地眨了眨眼,是他说中了她的痛处吗,外表,果然是她的死穴。他得意地扬起嘴角,潇洒地转过身。
“本大爷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