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晞，这种援交妹你还挺她做什么？玩过就算了，别再沾她了！”
“你说什么！？”光晞额冒青筋，冲上前，就要赏那不知死活的同学一拳。
“给我住手！”
一道严厉地嗓音在光晞身后落下，他愣了愣，回过头，迎向母亲冷漠地脸孔，站在她身边的，还有小林律师。
方德容转向慕橙。“你，跟我到校长室！”
* * **
第三站 校园风暴降临……（5）
“妈，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一进校长室，光晞便急着为慕橙争取清白，方德容从来没见过儿子对哪个女孩如此在意，秀眉一蹙。
“现在是在学校，我们公事公办。”她语气清冷。
光晞一震，瞥向母亲的眼神染上几许恨意。“是！方、校、长。”
方德容走到慕橙面前。“我一早就收到简讯了，其他校董们也都打电话来关切，连媒体都说要来采访，我们圣德大学实在经不起这样的丑闻，真抱歉，梁小姐，我们恐怕必须跟你家餐厅解约，请你们一家人离开我们圣德。”
“什么？”在慕橙来不及反应前，光晞便抢先抱不平：“你不能这样做！这一切根本是谣言，凭什么要慕橙来承担这些？”
“你别说话，这不干你的事。”
“怎么不干？”光晞叛逆地反驳。“昨天还是我出手教训那个色狼的。”
方德容面色一沉。“你不应该跟这种女孩来往。”
什么叫这种女孩子？见慕橙脸色刷白，光晞心一紧。“慕橙是清白的！”
方德容不以为然，不想跟儿子当众争论，直接跟慕橙撂话。“刚刚我也到餐厅问过你继父继母了，阿财坚持是你主动勾引他的。”
“他在造谣！”光晞怒吼。
“可她继母也是这么说的。”
“连小阿姨也……”慕橙胸口刺痛，嗓音发颤。
“她说的话怎么能信？”光晞冷哼。“一般正常的女人，当然都会选择挺自己老公。”
方德容心一沉。她很清楚，儿子是在暗示她不正常，到现在，他依然认为是她逼走他那个没良心的老爸。
她自嘲地抿唇，与儿子相互对峙，母子俩各不相让。
一旁的小林律师见气氛弄僵了，沉思片刻，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看这样各说各话，也不是办法，不如召开一场校园法庭吧。”
“校园法庭？”其他三人都愣住。
“这是圣德大学的传统。”小林解释。“自从创校以来，每当遇到无法排解的重大事件，就会召开真相调查庭，以模拟真实法庭的方式，让双方进行辩论，澄清真相。”
方德容意外地望向小林。“你真的觉得这方法可行？”
“调查庭一旦成立，外界就不会把焦点放在学校，而是在当事人本身，说穿了就是学校提供一个场合让当事人自清，又可以对外界交代真相。”小林顿了顿，意味深刻地转向光晞： “你想为你的朋友争取正义，不是靠拳头，应该是靠这里。”他指了指头部。
光晞一窒，从小到大，他最恨小林律师对自己说教。他一直暗恨着这男人，怀疑小林跟母亲之间有暧昧关系，但这回，他不得不承认小林说得有道理——
“好，开就开，我来替慕橙辩护！”
* * **
光晞变了。
从前，他是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每天不是跟狐群狗党鬼混就是泡吧把妹。动不动就翘课，每年都有好几门被当。念了五年大学，还修不完毕业学分。
当然很清楚，这是儿子故意表示对自己的反抗，她愈是对他期望深厚，他偏要反其道而行，放荡堕落。
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孩，用心钻研起法律书籍，勤查关于性侵害案件的历史判例，甚至不惜拉下脸，到小林的律师事务所求救。
“他一向最恨我的，现在却懂得来请教我的意见。”小林笑道。
不对，儿子最恨的人，是她
方德容蹙眉：“那个女孩究竟哪来的魔力？让光晞非要为她跟我作对不可？”
“这回他可不是想跟你作对，而是真心想保护那女孩。”小林看得很透彻。“他是真的变了，你应该为他这么认真感到高兴。”
可方德容却无法全然高兴，她的确希望儿子认真负责，但却不该是为了那个身世复杂的女孩，明明家世清白的以茜才是他良配，为何他不懂？
“年轻人嘛，爱上了可管不着什么家世背景的。”小林仿佛看透她思绪。
“爱？”方德容不屑的哼。那只是骗人的玩意！她还不是曾经不顾彼此身份差别，飞蛾扑火地爱光晞的爸爸，结果呢？他的回报是什么？“爱这种东西是最不切实际的，等他以后受伤了就别后悔。”
小林凝望她，眼神藏着某种深厚情感。“我看那女孩倒是挺乖巧坚强的。”
“不管她多好或多坏，反正他们俩不能在一起，以茜才是光晞最好的选择！”
第三站 校园风暴降临……（6）
对母亲与小林律师的对话，光晞一无所悉，他只是用尽一切办法，奋力地想为慕橙证明清白。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如此全心全意地做一件事，而且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一个自己在乎的人。
这件事并不简单，甚至比他想象得困难许多，物证缺乏，人证也不好找，何况他的对手还是许方国，一个每年都拿书卷奖的高材生。
为了与他一较高下，许方国接下替阿财辩护的任务，摆明了跟他杠上。
“光晞，怎么办？虽然阿财这人摆明了就是个猥琐角色，但我们就是查不到他有什么犯罪的前科耶，邻居们也都说看不出他是那种会想侵犯自己继女的人。”
Jacko跟阿健负责调查阿财，却查不出什么头绪，颓势地来向他报告。
“性侵犯这种罪是很难认定的，就算真的有过侵害，采样不到检体，法官也往往没辙，何况阿财对慕橙只是“意图性侵。”小林律师也这么告诉他。“我想你最好的办法可能就是利用法庭上的交互诘问，来迫使阿财认罪。”
如果能查出是谁恶意散播流言与相片，是不是就能找到一抹线索呢？
某天，光晞读完小林律师给他的厚厚一本笔记，脑海灵光乍现。
以他猜测，这事八成跟张艾莉有关，问题该怎么证明呢？如果找跟他有关的人去调查，对方一定会戒备。
正当他烦恼时，花拓也从慕橙口中听说情况，主动打电话来。
“交给我吧！”拓也自告奋勇。“我也想为慕橙做点什么，这件事我来查。”
“可是张艾莉也见过你，她知道你是慕橙的朋友。”
“只要说服她，我是因爱成很，应该就没问题吧？“拓也告诉他心中盘算。”像张艾莉那种善妒的女人，一定认为别人也跟她一样，得不到他，就要毁了他。“
“所以你要她相信，你想毁了慕橙吗？”
“这是唯一能突破她心防的办法。”
光晞沉吟，这的确不失为好办法，但拓也会如此提议，正意味着——“你很喜欢慕橙吧？”
“我是喜欢她！不可以吗？”拓也正大光明地呛。
好个真男人！光晞不禁暗自佩服，意识到他将会是自己最可敬的情敌。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两个男人达成协议，彼此暗中较劲，看谁才是对慕橙最好的人。
光晞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输。
“……累了吗？”慕橙温柔的嗓音惊醒他的思绪，她端来一杯热咖啡，递给他。
“谢谢。”他结果咖啡，深深一嗅香味，喝了口，忍不住赞“你煮的咖啡真好喝。”
慕橙在他身旁坐下，若有所思地望他。自从事情闹开后，小阿姨表明不欢迎她回家，她只得暂且在Jacko家的公寓住下，陪光晞一起奋斗。每天看他为自己操劳奔波，她很感动，却也心有歉疚。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这么辛苦。”
“这哪算辛苦啊？”光晞笑笑。“我反而应该感谢你，让我有机会好好复习一下功课，不然这几年我念法律系好像是念假的呢。”
看着他爽朗的笑容，她也跟着微笑了，不管近来遭逢多少艰难，能与他相遇，对她而言，那遥不可及的幸福仿佛就近了一点点。
“谢谢你。”她真诚地道谢，如果可能，她真希望有机会能跟他再一起坐公车。他会叫醒她，她可以安心地靠着他，直到幸福那一站。
“谢什么？”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
慕橙凝望他。“光晞，我想回去看看小阿姨。”
“看她做什么？”光晞皱眉。“你忘了她还在我老妈面前作证，说是你勾引她老公吗？”
“我知道，但是……”慕橙怅然别过眸。“毕竟这些年来，她一直很照顾我，发生这种事，我担心她不晓得会怎么样。”
“能怎样？”光晞冷嗤。“我保证她还是过得好好的！”
“光晞……”慕橙无奈。
“好吧，我就陪你回去看看吧。”光晞舍不得她伤心，只得应允。“顺便也问问那女人还有没有良心。”
* * **
此刻，慕橙的小阿姨林丽霞正在厨房洗菜挑菜。
因为那桩丑闻，餐厅不得不暂时结束营业，这几天她跟阿财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两人心情都不好。
阿财自然是百般讨好她，赌咒他绝对没有变心，一切都是慕橙的错，她表面信了，心里其实很怀疑。
她不是傻瓜，这些年来阿财是怎么看慕橙的，她心里多少有谱，只是一直不愿对自己承认。
毕竟，她除了这男人，再也没有别的依靠了，当年慕橙她爸去世后，为了躲债，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她不想再过了。
仔细想想，她肯接下这拖油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是没有慕橙，她说不定能嫁给条件更好的男人，说不定还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何必沦落到当一个小餐厅的老板娘？
“都是那丫头害的，我可没有对不起她。”她恨恨地低喃。
门铃忽地叮咚作响，她皱了皱眉，喊阿财去开门，却无人回应。
“这死鬼！跑哪里去了？”她叨念着来应门。门一开，见慕橙跟光晞站在门外，整个人愣住，好半天，才呐呐开口：“你还回来做什么？”
“小阿姨，你好吗？”慕橙看她的眼神，并无怨愤，只有关怀。“我来看看你。”
“来看我？我看你来气我的吧！”她嘴上刻薄。“真不晓得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你这女人！够了没？”光晞看不下去，吼她。“你对慕橙那么无情，她还惦记着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感动个屁！感动值几两钱？”她恶毒地呛。
“你这女人，口口声声都是钱，简直是没救了。”光晞懒得跟她多说，拉着慕橙想走，慕橙却摇摇头。
“小阿姨，这是我炖的鸡汤。”慕橙捧起一个保温盅。“给你喝。”
林丽霞一怔，接过热腾腾的鸡汤，心里顿时有些酸，但很快地，她又摆出一张势利脸孔。“想用这招收买我？没用啦！我还是那句话，阿财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并不是来请你为我作证的，我明白小阿姨对阿财叔的感情。”慕橙很坦然也很认份。“我现在暂时住在朋友家，过得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谁会为你这不懂感恩的丫头担心啊？”林丽霞嘴硬。
“总之小阿姨没事，我就放心了。”慕橙微笑，有些苦涩，曾经相依为命的母女互看一眼，彼此都有预感，或许以后很难有交集了。“你保重，我先走了。”
语落。慕橙怅然转身。
“你啊，也不想想到现在慕橙还是关心你，要是你还有一点良心，就该出来为她作证！”离开前，光晞忿忿地撂话。
林丽霞目送慕橙的背影，心口涩涩的，一时不知如何排解，她将鸡汤搁在餐桌上，出神许久，然后回到卧房，打开衣柜，从深处里找出一封牛皮纸袋。
纸袋里，是一叠照片，她看着，眼泪一滴滴垂落。
《下一站幸福》小说版
第四站 幸福不在这一站（1）
终于，到了召开校园法庭这一天。
为了表明自己的专业，光唏难得穿上西裝，慕橙巧手為他結领带。
“資料都带齐了吗？”她问。
“沒问题。”
“头疼药呢？”
还有什么呢？慕橙偏头想，光晞见她的模样，忍不住怜爱。
“我会赢的。”他柔声低语，用右拳敲左心房，摆出立誓的姿态。“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
慕橙心弦震颤，正感动时，他又淘气地补充一句：“毕竟你是我女朋友嘛。”
“你说什么？”她愣住。他这意思是他们俩算是交往中？不可能！他妈不可能同意的，他们俩的身份，天差地远。
“啧，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承认喔。”光晞误会她的迟疑，逗她。“你说说看，是谁在我每次来时，都紧张兮兮，忙进忙出的？一下帮我按摩，一下又煮饭给我吃？不是我女朋友，干吗这么关心我？”
“那是因为你是为了我在奋斗啊。”慕橙小小声地抗议，粉颊生晕。
“总之你就是心疼我，当我女人当定了！”他霸道地下结论。“女人，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今天晚上要煮你最拿手的牛肉饭给我吃喔。”
“等你……赢了再说吧。”她娇嗔，急急转身。“走吧。”
“干吗走这么快啊？”他从身后揽住她颈脖。“害羞了啊？”
“哪、哪有？你别闹了，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啦。”
“不行，除非你答应给我一个祝福的亲吻。”
“我……才不要！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啊？放开我啊。”
“我偏不放，快点亲，不然你男友待会儿出庭时气势一定很弱，会被笑的。”
光晞坚持缠着不放，慕橙实在没辙，只好转过头，在他脸颊蜻蜓点水，“这样行了吧？走了啦。”
“这样就想打发我？好没诚意！”他抱怨。
“不然你还想怎样啦？”
“不怎样。”他嘻嘻笑。“好吧，现在先饶过你，等我打赢了这场官司，你可要认真地回报我。”
“无赖，谁理你啊？”她娇嗔，心口却很甜蜜蜜的，一腔情意浓得化不开。
* * * * * **
调查庭内，一片鸦雀无声。
这场模拟官司，由法学院院长担任法官，校董们则是陪审团，方德荣为保持中立，跟小林律师坐在台下看辩论过程
何董也来了，他是受赶回美国办转学手续的女儿托付，前来观赏她看中的男人的第一场法庭辩论。
另外，还有黑压压一群同学，好奇地挤满场内，看留级生任光晞与高材生许方国精彩的交锋。
一开始，双方各自传唤证人。
光晞传了慕橙在鱼市场打工的老板，说明她是个勤劳又负责的女孩，决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
许方国则传了鱼店老板娘，说她老公曾有一次私自送给慕橙一条野生石斑。
“我是看梁小姐老实，才让她来工作耶，结果她居然诱惑我家那个老不休，送她一条石斑鱼，两千块耶！好家在你们学校发生这种事，不然我都不晓得她这么会勾引男人。”
现场哗然，光晞神色宁定，察看老板娘的资料。“你在渔业工会当会计？”
“是啊。”老板娘点头。
“那过年或节日会领奖金吧？”
“嘿啊，那又怎样？”
“根据老板跟梁小姐的证词，那条鱼是老板坚持不收钱，当作是给梁小姐工作奖金，如果照你的逻辑，你领年终奖金，我也可以说是你勾引工会老板啰？”
老板娘语塞，无法反驳，光晞成功打胜第一仗。
“接下来我要传唤证人花拓也。”光晞宣布，取出一片光碟。“花先生，请说明这片光碟的来历。”
“这是张艾莉给我的。”拓也冷静地回答。“里面有这阵子她派人监视梁慕橙所拍下的画面。”
什么！？全场震惊，坐在台下的张艾莉也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各位请看。”光晞播放光碟，投影荧幕上现出张艾莉派G大球员绑架慕橙到冰球场的画面，以及传送给全校同学那两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很明显，由于张艾莉对梁小姐的私怨，才会故意在校内散播流言，抹黑梁小姐的清白。”
“你乱说！”张艾莉起身抗议。“我才没那么做！而且如果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笨到给花拓也你看？”
“因为你以为我想报复慕橙。”拓也板着脸。“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爱不到他就要毁了他，所以当我接近你，跟你诉苦时，你就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我。”
原来是中了美男计啊！
同学们幸灾乐祸地望向张艾莉，她羞得只想钻进洞里，实在坐不住，只好面色惨白地离开。
“就算照片是张艾莉散播的，也不能证明梁小姐没有援交。”许方国反驳，传唤两个同学，指证曾经见光晞与慕橙一早想偕从圣德堂走出来，显然是在里头共度一夜。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呼，方德容失望地抿唇，何董一脸怒意。
接着，许方国又请阿财作证。
“就是那天没错，我看慕橙那么晚了一个人跑出去，当心她有危险，想把她叫回来，没想到她竟然跟任光晞约在圣德堂，慕橙还在他面前脱衣服……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这样鬼鬼祟祟多久了，我承认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被她勾引，她说只要我给她钱，怎么对她都行，就像任光晞一样……”
胡说！慕橙开言，脸色发白，气得全身发颤。光晞明白她的激动，安抚地朝她瞥去一眼，示意一切由自己来办。“关于这点，既然我是当事人之一，就由我来说明吧。
他嗓音嘹亮，目光镇定地环顾众人。“那天晚上我在圣德堂睡觉，梁小姐进来弹琴，吵到我，我一时克制不住脾气，骂她一顿，她不但不怕，反过来教训我，所以我才恼羞成怒，威胁她脱衣服给我看，不然我就逼校方关掉她家餐厅。各位应该都晓得，我任光晞过去时什么德行，从进这所大学开始，我一向就在校园内横行霸道，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别的同学，梁小姐迫于无奈。”
这是怎么回事？同学们面面相觑，没想到高傲的任光晞竟会当众自我指责，校董们也很惊讶，方德容神情紧绷。
“我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可梁小姐却让我明白，这样的我很低级，很不入流，她的眼泪与责备让我大梦初醒，明白自己是个多烂的人，所以我后来阻止她了，不让她脱下去。那天，我们是因为警卫把门反锁，才不得已在圣德堂过夜的，什么事也没发生。”光晞顿了顿，扫视一张张不敢置信的脸孔，最后，满怀柔情地落在慕橙身上：“这是第一次，我任光晞想要为某个人成为一个好男人，我想让她看我认真的一面，我想证明自己可以保护她——如果她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孩，我任光晞会笨到喜欢她吗？”
第四站 幸福不在这一站（2）
哇~~这简直就是当众告白了嘛！
有同学在台下吹口哨，甚至有女同学感动地拍手，慕橙伸手掩唇，几乎忍不住呜咽，心湖泛开喜悦的涟漪。
许方国见情况不妙，急着挽回颓势。“就算……就是你喜欢这女的又怎样？说不定只是你被爱情冲昏头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在你面前装可怜呢？”
这倒也是。旁听的同学又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