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两人已经交起手来,丝丝趁这个时候翻下房梁,从后窗便遛了。
不一会儿,一场火,从银勾的屋子开始烧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银勾从屋里蹦出来,一眼就看到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丫丫个呸!臭丫头!是你干的吧!?放火上瘾啊!?
“你们两个小子别打了!什么时候了,先扑火!”
两人置若罔闻,笑无情承认这家伙是个难缠的对手,倘若在他状态良好时还真没把握轻易拿下——像这样一个对手,不趁他有伤在身解决了怎么成?
既然是黑衣侯的徒弟不能杀,就先废了他!
小白莲一掌正中龙鹫胸口,他足退三尺方站住,笑无情乘胜而进,再一掌便要震裂他的气脉,这一掌下去,他不废也要失掉一身内功——然而此时他却直直从半空落下,翩然落地时,龙鹫却已经跌在地上。
只是,龙鹫跌倒,却不是因为他。
此时就连他站得如此安稳翩然,脚却也是软的。再看银勾老头早已经闭了息,人精着呢,若只是为了让他出来阻止,那丫头何必烧房这么费劲?
她想烧的,是他房里那些特制软骨散吧?
老头的毒从来不上锁,却无人能拿,包括那臭丫头。就是因为房内全都是这种特制软骨散,任谁进去也得横在地上。拿不到软骨散,她干脆一把火点了房子,让火将药烧着,蔓延在四周。——这回谁也别想再打!
“——新月,出来!”笑无情敛去了笑容,那丫头一直假装不在他给黑衣银勾面子没有拆穿,但她居然跑来插手——
惹怒笑无情的下场可想而知,丝丝现在可不想往枪口上撞,只见着火的房子突然炸起来,异样的浓烟瞬间遍布四周,五步之内已不见人影。
她想脱身!
既然看不见,笑无情索性直接向五步之处的龙鹫抬掌拍去——这一掌,却落了空。
待浓雾稍散,哪里还瞧得见丝丝和龙鹫的身影。笑无情握紧了拳,一张寒冰似的俊脸无喜无怒,嘴里却发出可疑的磨牙声。银勾却是叫苦不迭,这个孽徒,几年不回来,回来一趟他还得搭上一间屋子——当年下山时她就烧了药房烧了厨房还烧了他的藏毒洞,这丫头,八字属火咩?
第二十一章 大白平淡生活终结
此地有一间镇子,或许不大,但还算繁华。据说看一个地方是否繁荣,那些声色犬马之地正是最好的代表。而这里,无疑是兴旺的。
兴而不乱,这就该归功于这里的地头蛇——他们的老大叫做原天霸,不过我们可以忽略他,直接关注他的二弟原天虎。
原天虎此人,生得倒是相貌端正,全然不似一般地痞流氓。一身武艺,为人义气,自然是红楼绿馆那些姐姐妹妹们的梦中情人。得亏他秉性还算正直,从不招惹风流债,不过也有人说,他是被女人吓到过。
谁没有点不堪回首的往事呢,他不说,原天霸不说,那些身边离得近的兄弟也不说,于是,这也就只是个没影的传言。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没老婆没女人没烦恼,平淡挺好。
这天大院外面来了一辆马车,车上下来的女孩甜甜一笑,“劳烦,找一下原天虎。”
看门的兄弟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是哪个楼子里的?新来的?面生呐——你也别找二当家了,找他的姑娘多了,他可没兴趣。哎,我们耍耍?”
这么水灵的姑娘可是少见,尤其,纤纤细细的像个小仙女,走出去都得以为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但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没有到这儿来找人的。
那姑娘依然笑盈盈的模样,丝毫没有生气,“你废话可真多,再不去叫人,信不信你们二当家出来扒你一层皮?”
看门的一愣,这小丫头还挺狂?
“那你是我们二当家什么人?不说出点什么,我可没法给你通报。”他本是有意刁难,料这丫头也说不出什么。哪知她还真不客气,“我是你们二当家的当家。”
看门小弟这回傻了,寻思了半天才理解了这句话——“嫂,嫂子?”
没听说二当家成亲了啊?
随便他怎么想吧,谁管那许多。她挥挥手让他快去,小弟满腹疑惑着忙进了院里。
原天虎听了却是蹙眉,“我从没有娶妻,哪来的夫人!”
“啊就是,我就是说,二当家怎么会有老婆的,那女人还真不自量力。我这就去打发了她——”
“等等,”原天虎毕竟不是个莽撞的人,确认道:“她自己说是我夫人?”
“她原话说是你……当家。”他一个小弟,这话他哪敢说。然而这么一说,原天虎的头却嗡一下便大了——
当家。
他的确曾经有个当家。
或许,还不算是过去式。
“我出去看看。”他黑着脸走向大门,没等出门就看见那个在大门外对着他笑得欢快的女人——“呦,大白,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原天虎,又名大白——丝丝取的。某蜓表示:丫取名水平真次。
倒退一二三四年,他便是那丝丝的私人奴仆,一张卖身契成为他永生的痛——毛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恨,恨得牙都快咬掉了,可是为人义气的他却无法让自己背弃那一纸卖身契。
过了四年的平淡生活,让他以为那些过去真的可以被埋葬了,为什么这丫又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平淡日子就这么结束了?
看门小弟看看他又看看丝丝,看来真是认得?可二当家的脸为什么这么黑?
“大白,不会才过了这么几年,你就不认得我了吧?”卓丝丝,那个女人扭扭捏捏的问,看得大白一头黑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当家。”
——哎??看门小弟这回傻了,这女人既然不是二当家的老婆,那又怎么成了当家??
“大白,我可是投奔你来的,你得养着我——”
大白只觉一块巨石压在头顶,他无论怎么告诉自己要认命,打结的眉毛就是伸展不开。
“进去说吧。”
“等一下……”丝丝继续扭捏,“车上还有一个人,你要找人搬一下……”
卓丝丝都请进门了,他还怕别人吗。一边随口问着“怎么家主也来了吗。”一边跟看门小弟道:“和我一起把人搬进去。”
居然要用“搬”的,家主又出了什么问题吗——这所谓的“家主”,自然指的就是小白莲。丝丝曾与受了伤,化名白莲的笑无情一同在外躲避追杀,就在那时收了大白为奴。所以在大白的印象中家主就是一副柔弱弱的模样,理所当然的。就算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这个印象依然没有改变。
可是当他掀开车帘,人却愣住——不是家主?
那人一身黑衣纵然闭着眼睛也让人感觉到一身充满压迫感的邪魅,他黑线转头便脱口问道:“当家你私奔?”就算私奔也不用找个这——样的吧?一副快死的模样,说起来当年的白莲比他好点也有限,难道这个女人还就喜欢这种调调——变态。
面对大白鄙视的眼神丝丝很有意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私奔?”
他是没看到她私奔,他只看到她带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站在这里——一路风尘仆仆的模样,不是私奔是什么?
“喂,我可没有要抛弃小白莲——”丝丝颇郑重的宣告,大白微默,表示懂了——“那他是你新收的小爷?”
“……”
难道在大白心里,她就是这种人咩?
——答曰,一直都是。
把人从车上抬进屋里,人连眼都没睁开过。大白看了看他的脸色,就算他已经习惯了这淫.乱的家主一家,就算这没什么大惊小怪,但……“当家你就算是找人,也该找个像样点的。”
“他不是病秧子……他是被白莲打的啦——”
“哦。”——原来是被抓奸。
丝丝劳心劳力的把龙鹫带下山,他丫刚撑到下山就厥了。她一个人带着个一身腱子肉的半死人,还得当心小白莲随时追来,不找人帮忙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做到?
可是说到能找到的可靠帮手,也就只有大白了。
于是在平淡了三年多之后,大白安稳的日子结束了。虽然无奈,但他还是很尽心尽力。“我去给你安排个房间,还有他——怎么称呼,小爷?”
……大白你故意的吗?
丝丝手一挥,“不用,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帮我照顾伤员。”
这种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大白很认命。不过他们没想到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大批白衣人便包围了此镇。原天霸从相好的床上被拖起来,看到那群久违的白衣立刻便明白又发生了什么……
果然那个女人一出现就没好事!
可是人都已经跑了,他们就算再识时务,也没有用了……于是帮里众人遭受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原天霸尤甚——因为,他是光着屁股被蹂躏的。
第二十二章 魔道霸主的道路
龙鹫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默默服侍,虽不至于毕恭毕敬但也任劳任怨的大白。
面对陌生人的戒备在身上所中软骨散的效果下完全提不起来。于是他也便泰然,这药是丝丝的药,既是她要他别动,那不动就是。
“小爷要喝水吗。”
龙鹫挑挑眉,几时就小爷了?“叫大爷比较好。”
大白根本不理会他,反正大爷他是轮不上的。他把水送到龙鹫嘴边,喂了龙鹫便喝,一点都不客气,还真是一副大爷模样。
“当家吩咐过,要你把药喝了。”
勺子递到嘴边,大白虽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带了三分不情愿,药却一滴不落的喂下,龙鹫嘴角勾勾——是个实在人。这又是师妹从哪儿弄来的?
“我倒是有点饿了。”
“——”大白一声不吭转身出门,一会儿端了粥来,龙鹫看了看,刁难道:“这么稀怎么吃得饱呢。”
大白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这也是当家交代的——还是喝点稀的,免得不能出恭会很不方便。”
龙鹫这回意识到什么,“我要躺多久?”
“没有个七八九十天也得躺三四五六天,当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还是少吃点。”
龙鹫这回吃不下了。
大白尤未甘心的拎着一个夜壶,问,“要方便吗?”
龙鹫发誓只要他能动,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大白。
不过显然大白也只是在发泄不满欺负人而已,第二天天方亮丝丝人已经回来,奇怪的看着房间里不和谐的气氛,“怎么了,闹什么不开心——小黑你又欺负人了?”
——到底是谁在欺负人!?
丝丝才没多余的精力耗在这上面,她跳上床盘腿坐在龙鹫旁边——大白鄙视ing~这床上的可真顺腿。
“我已经去探查过了,魔道教派除了几个出头的,其他大多一盘散沙,我们把这些力量整合起来,作为你的基础力量,再向外扩大——”
“太麻烦。”龙鹫直接打断她,“你看中哪个可以和沧冥一较高下的教派,我直接去夺下来。”
“……”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人说这种话是不是太狂妄了?“好,既然你这么说——金刀门迄今已经流传百余年,当然他们大概不承认自己是魔道,但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不如坐实了,省的遮遮掩掩的碍眼——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龙鹫挑眉,“你怀疑我的实力?”
丝丝保持嘴角完美的弧度——“我怀疑自己能不能医好你。”
大白在一旁默默听着,突然道:“幽冥教如何?”
“那种破破烂烂随时要倒的魔教,谁要啊。”
抢来了还得重新扶持振兴,丝丝哪有那份闲心?
“你至少先让我下床——”
“那当然不行,上回就是因为你乱动才伤上加伤,这次一定要躺够本——不是有大白照顾你么,还有什么问题?”
——就是他照顾才有问题。
“如果你自己亲自来照顾,躺多久都没问题。”
“……”
于是,丝毫不吸取教训的人又被扁了。
其实大白隐约觉得,虽然他这位当家已竟嫁人却甩了自己正夫跑来这里跟小爷“卿卿我我”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情,不过碍于这家人一向毫无节操可言,忽略掉这一点后,他个人却觉得这位小爷说不定更适合当家。
至少,两个人一样的欠扁。而且比起她跟大爷的猫捉老鼠,小爷却更能陪着她胡闹。这当然只是他个人的想法。这话不能说,说了不仅被白莲迷拍死,还得被白莲拍到生不如死。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没被龙鹫打死。
龙鹫下床之后鞋子都还没穿,第一件事就是五指成爪向他抓来——这要是一爪下去就得去一块肉,大白没想到他这么记仇,若不是龙鹫身体尚未痊愈且一直喝稀人有些虚弱,他还真躲不过这一爪。
“干什么呢?”丝丝正走进门来,放下饭菜,“赶紧洗手吃饭吃完我们去打玄狼门。”
大白一直都觉得面对这个当家很黑线——她难道说的是吃完饭去打麻将吗,(麻将的时代问题请忽略,本来想说打游戏的……)偏偏这位小爷还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好像理所应当。
跟他们在一起,什么都得学会蛋定。
“大白,你去帮小黑。”
“……”他真的,要继续蛋定?
丝丝没有一起去,这样的热闹,她难得提不起劲。她这次从小白莲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就那个人的小心眼儿,恐怕不止去半条命那么简单。
有点不想见他,可是见了,又好像有点放不下。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吗?
天空中一道阴影掠过,她抬头,一只黑色的鸟从天而降直向她叨来,她被唬了一跳惊叫一声揪住了鸟的翅膀,乱扑之下鸟翅上掉了大片羽毛。
“什么鬼玩意儿!”混乱中鸟的腿上掉下一个小竹筒,她才意识到这基本上属于一种叫做信鸽的东西。谁家鸟不好好关着到处乱飞!
她捡起竹筒,虽然随便看别人的信是很不道德滴,但是她不看怎么知道是给谁的呢?一打开却傻了眼——周少?这竟然是给她的信?
信里倒没什么内容,无非是周少急着找她,让她将信鸽放回去报行踪。
她愣愣的看看手里掉了毛的鸟,这鸟是怎么找到她的?想起跟周少敲定合伙以后他给她的香囊,就只靠这么个小东西?
——不对,她现在该考虑的问题是——这样都能找到她的鸟,得值多少银子啊?这鸟毛用浆糊粘回去还能飞不?
思索片刻之后,她决定今晚吃炖鸽子,毁尸灭迹免得有人找她陪银子。
这边拔毛拔的正哈皮,就见天上又来了一只鸟不断徘徊,似乎随时准备冲下来——一只又一只,不一会儿她的上空便徘徊了四五只黑色的鸟——默,周少不用这么急着给她加菜吧?
忽然数名白衣人疾风般追着那鸟飞来,丝丝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嗷嗷跳起来就要跑,可是那些水榭精英早已经看见了她,哪里还会让她跑掉,他们手中飞出数道绳索,道道缠来,转眼就把丝丝捆了个结实。
完蛋,没跑了,这回她要死了——
第二十三章 妇唱夫随齐欢乐
为什么周少的破鸟引来的却是水榭的人?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她很久,就在她被条条白绫五花大绑之后,周少从外面走进来,身边紧跟着拿刀架着他的寒水,还有悠悠然走在最后的小白莲。
她的眼睛自动忽略掉其他“闲杂人等”,只看到白莲唇上那一抹微冷的笑意,只觉得一个寒颤,奈何已无处可逃。
周少被寒水拎着,一脸歉意——可是他被水榭的人冲进房间用剑架着,不老老实实合作,难道要丢掉这条小命儿吗?横竖笑无情也是丝丝的夫君,再怎么样丝丝也是性命无忧的吧。
——无忧你娘!
她这个逃家的老婆,被小白莲抓住不大卸八块才怪!莲莲那种小心眼儿的人……那种小心眼儿的人……大白小黑快回来救她……
不,不对,千万不要回来!
捉奸捉双,只要她抵死不承认——啊呸呸,哪有“奸”啊?她只是为了她伟大的美人榜事业——可是她承认她心虚,面对任何人她都可以没心没肺拽得二五七八,可是面对小白莲,她心虚……
莹润双唇上带着一抹邪气的笑,小白莲向她走来,声音一如沧冥中令人怀念的牛奶般的浓雾,蛊惑人心。
“有段日子没见了,嗯?”
丝丝硬着头皮笑,“真巧……”
丫还敢跟他说巧?小白莲眉毛微挑,就在丝丝以为他非得一掌把她也掀了的时候,小白莲居然微微一默,那随时磅礴而发的气势竟然又隐了回去,笑容再次妩媚温柔,“夫人这些日子玩的可好?”
丝丝顿时毛了一回,这,这什么情况?拜,拜托直接给个干脆的吧……这样的笑容,反而更让人忐忑,这完全是心理折磨……
眼前丝丝那张脸如同内急找不到茅坑,小白莲嘴角的笑容微微抽搐,他再忍,不能急——“夫人是不是该跟我回去了?”
这回丝丝的脸不内急了,估计形象一点,就是直接解决在裤子里了。
“莲,莲莲……就当我错了,你有什么话直说行吗……”
小白莲额头青筋微浮——他丫难得有耐性一回,这丫头逼他发飙吗?还是不收拾她她就不爽?
他忍,再忍,想起离开黑目山之前与黑衣银勾道别时的情景——
“贤侄,别怪老头儿我多事,你和那孽徒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就不对劲呢?”
笑无情略略迟疑,这事儿本来不该跟黑衣银勾这种算不得熟悉的前辈说,但他们却是最了解夏忘生的人……
“不知前辈可知道,有何法能解摄魂术?”
银勾一愣,摄魂术和易容术是夏忘生的看家本领,他立刻便能联想到——“你师傅出现了?”
“是,家师数月前来过水榭。”
所以他才如此无奈——这无奈二字,本与他笑无情从无关联,但如今面对一个打不能打罚不能罚的逃家娘子——就算知道不是她的错,老头儿的摄魂术根本不是她能抵抗的,可是满腔怨愤无处可发,如此情景又无计可施——他笑无情终于也有尝到无奈二字的时候。
银勾老头眼珠子一转,“怎么夏老头对你媳妇做了什么手脚了?”难怪,当年那丫头心心念念全是下山找白莲,如今小莲花上山来找她,她却躲着不敢见。
“看来那丫头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她似乎并不记得见过师傅的事。”
“贤侄啊,不是老儿我不帮你,你师傅那邪门的摄魂术,就是我和老黑也没得办法。若要解,便只有你师傅自己解,或是能找到一个同样精通摄魂术的人。奈何这邪门法术江湖上少见得很,老儿我在黑目山隐居多年,着实想不出这些年还有什么人会这劳什子邪法。只是给你个忠告——那丫头既然中了摄魂术,可逼不得。越是逼的紧她反而越抗拒,一定得顺着毛捋——你不打算跟她好好谈谈吗?”
谈?
要谈,也得先找得到她的人吧?
如今人是找到了,可笑无情越是和颜悦色,丝丝越是当他笑里藏刀一脸戒备。他自己一肚子怒气和怨气还没地方撒呢,给她陪笑脸还不领情?
他现在比较想做的事是优雅的把她给掀了。
只是银勾老头的叮咛还在耳朵边儿上,比起那种让他讨厌的无力感,只是忍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嗯?顺毛捋,是吧——
“看你玩的这么开心,我不凑一下热闹未免显得太不解风情了。反正近来沧溟榜无事,不如我就陪你在美人榜上费点神好了。”
丝丝一时傻住了——毛?他是在说什么?他要陪她——搜罗美人?
丝丝傻愣愣的眨眨眼,这个人是谁啊?难道天下有一个和小白莲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话说她怎么觉得好像见过这么一个人咧……那什么,他不是最反对她弄这个美人榜的吗?
笑无情悠然一笑端了高高的姿态,“不用太感动,若非闲来无事,我也没兴趣掺和你这幼稚的东西。”
厚,她的美人榜幼稚?那他的沧溟榜就不幼稚了?一群人只知道打来打去争完第一争第二,争得头破血流还没有奖金拿,那不是脑壳进水吗……这话她也只是想想才不会傻到说出来,不然那些热血大虾们还不得用怒火在她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你……是说,你要跟我一起,搜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