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非却一直留意着他的神色,此时冷冷开口道:“公子想必心中已有了数,为何却不肯说出来?”


041 最后的恳求

凌剑非却一直留意着他的神色,此时冷冷开口道:“公子想必心中已有了数,为何却不肯说出来?”
“咦?”离草又讶然地望望他,再望望洛霖,最后望望慕流音。
慕流音依旧那般淡定从容之态,只是静静地看着洛霖,并未开口说什么。
怎的全都这般高深莫测的表情,叫她着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仙长的话我不明白是何之意,我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洛霖别开眼眸,不与凌剑非那凌厉的目光直视,只淡淡道:“既然我已无法可救,便不劳各位仙长,恕我无礼,都请回罢!”
“你——”凌剑非沉了脸,正待再说什么,却是被慕流音挥袖阻止。
“罢了,既然洛公子不愿说,我等也不必再强人所难,且散了罢。”说罢,他已是先转了身朝屋外走去。
“真是不识好歹!”楚璇玑不满地瞪了洛霖一眼,便匆匆地追着慕流音身后而去:“仙尊,等等我!”
凌剑非亦是深深望了望他,只沉沉丢下一句:“已有数十人为此送命,你若不说,还将有更多人死去,你良心当真过得去?”
洛霖身形猛地一震,神色间掠过一丝挣扎痛苦之色,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见他们全都离开,离草犹豫着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再看看魂不守舍的洛霖,她轻步靠上前去,正待伸手将他的魂拍回来,却闻他轻轻唤了声:“离草姑娘…”
啊咧?这人头顶还长眼睛的?
离草堪堪地缩回手,见他缓缓抬起脸,一脸的倦色与无力:“多谢你一直的帮忙,在下已是无以为报,只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姑娘能再帮我一回。”
他这般郑重而诚恳的态度却是让离草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有什么事你说就是,我一定尽力帮你。”
洛霖眸底掠过一抹悲凉,声音低沉且悲戚道:“我自知此回凶多吉少,但求姑娘无论我是生是死,都请替我照看好嫣儿,万不能让她有事!”
说着,他似有些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握紧:“恳请姑娘,一定要让她好好地活着!”
离草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一时苦一时惊,一时喜一时愁,混于一道却也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嗫嚅应着:“我答应你,必保她无恙。”
洛霖似这才放下心来,松了手,唇角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如此,在下便先谢过姑娘了。”


042 守株为待兔

042守株为待兔
见他闭了目半靠于床头,似极为疲惫的样子,离草虽有很多话想问,却还是生生咽了回去,只道了句:“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扰你了。”
然后,退出屋去,关了房门。
正走到院中,忽而头上被什么轻轻砸了一下,却是一粒小石子。
离草摸了摸脑门,不以为意,又继续朝前走了几步。
然而,又是一粒石子砸过来,离草不由抬脸向上方夜空望去,怪道:“只见过天上下雨下冰雹,怎的还有下石子的?”
苍绯实是受不了她这迟钝的性子,禁不住出声道:“你这小妖就是笨死的,活该被人砸死!”
“咦?”离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由望向四周怒了:“哪个小人偷袭我?”
“你这妖女说谁是小人?!”气恼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不必看,也知道是那傲娇的郡主。
离草仰脸望向旁边的屋顶,但见那本应离开的三人,此时正排排立于屋梁之上。
其中楚璇玑正双手叉在腰间,柳眉倒竖地瞪眼俯视着她。
离草施法跃上了屋顶,顾不得与她算扔石子的账,只奇怪地问他们:“你们怎的还没走,站在这是要赏月么?”
说着,还诧异地望了望天,漆黑一片。
今夜…似并无明月可赏啊!
楚璇玑鄙夷地睨了她一眼,一派傲然自得的模样:“哼!我们在这自是要寻那杀人元凶。”
离草很是诧异地睁大了眸子:“你这意思,莫不是元凶在这府里?”
“那洛公子方才的神情分明是已经有了眉目,却谎称不记得,必是在维护某个人。”凌剑非手中剑负于胸前,泠泠接了话头:“能让他维护的,想来也只有这府里的人,既然他不肯说,那便只有守在此处以探究竟。”
“原来是守株待兔。”离草恍然,既而很好心地提醒他道:“只是,若守着了倒还好,守不着的话,你们莫不是就要这般不吃不睡地在这风化不成?”
凌剑非利剑般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一划:“那人日日杀人,今夜也必不会错过,守在此自会有收获!”
“唔…有志气!”离草了然地点点头,顺带赞扬了一番,接着无甚所谓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朝他们潇洒地挥了挥手:“那好罢,你们便好好在此守着,我先回房睡觉去了。”


043 世态忒炎凉

043世态忒炎凉
“唔…”离草了然地点点头,无甚所谓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朝他们潇洒地挥了挥手:“那好罢,你们便好好在此守着,我先回房睡觉去了。”
月黑风高夜,可正是万物好眠时,她可是没他们这般好的闲情逸致。
不过…
她转眸看向一旁的慕流音,眼珠转了几转,然后殷勤地凑到慕流音面前:“仙尊,这里有他们二人便足够了,不如你随我去客房坐坐,喝点小茶,再探讨探讨案情,顺道我还可以再与仙尊你谈谈入仙门之事,你看如何?”
这对表兄妹就是站成石像她也一点儿都不在意,但慕仙尊要陪同一道的话,唔,这便叫她委实有些不忍了。
楚璇玑冷笑一声,秀眉挑起:“你这妖女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仙尊岂会同你在一起?”
“此话甚得我心!”未想连苍绯都也赞同地插上一句。
离草最最痛恨的便是被人鄙视,如今本该与自己同一战线的大叔都帮着外人欺负她,让她不由暗叹世态炎凉。
她鼓了腮帮,忿忿道:“仙尊还未发话,你又怎知他不会答应?”
“噤声!”一声轻斥,却是凌剑非喝止了她们之间战火的继续蔓延,他压低声道:“有人要出府了。”
闻言,二人都顾不上再争,齐齐朝府门望去。
此处视野极好,整个洛府都尽收眼底,但见一个纤弱的身影悄然行至于府门,不时还向四周张望了几番,见没有人,这才
开了门出得府去。
“呀!那不是洛公子的夫人云嫣么?”尽管对方面上罩了层轻纱,离草还是认出了那女子,不由惊呼出声。
楚璇玑微眯了眸,神色间带了些轻视的味道:“这么晚,她偷偷摸摸出府做什么?”
“唔,府里人说她天天在外面勾搭男人。”离草顿了顿,心念稍动,又补上一句:“不过洛公子并不信。”
楚璇玑更为不齿:“哼!不守妇道,这种女人便该拖去浸猪笼!”
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离草啧啧摇着头,思及方才洛霖恳请她之事,故意打了个呵欠,对他们几人道:“再与你们叨唠下去,天都要亮了,我且先睡去了!”
说罢,又长长将慕流音望上一眼,继而绝决地自屋顶轻跃而下,一面暗自扼腕叹息。
此番要悄悄跟着云嫣,连着与慕仙尊套近乎的机会也要舍弃,实是亏大了!


044 销魂的勾引

044销魂的勾引
下了屋顶,离草避过他三人的视线,便尾随着云嫣而去。
“做什么又多管闲事?”苍绯实在不能理解她这一刻也歇不下来的性子,实是吃力不讨好。
“我应了洛公子要照看好他夫人,自然要跟去看看,免出什么意外。”
既是答应了人家的事,便是不睡也要尽心做好。
如他这般自私自利的魔君,自是全然不能理解她的高风亮节!
“哼!”苍绯极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却是又兀自低嚅了一句:“如此倒是比与那姓慕的一道要好。”
离草并未听清他的话,只专注地盯着前方那袭纤弱身影,暗自怪道:“白日她受了那般重的刑罚,不好生在床上养着,偷偷跑出来做什么?”
看她柔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倒的模样,莫不是身子竟如此彪悍?
苍绯慵懒且带了些暧昧地轻笑:“夜半出来,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离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继续尾行。
路过一家酒楼门前,但见她微顿了步子,眸光投向刚自楼内出来的一名男子,波光荡漾,媚眼如丝。
那男子自是接收到了她那风情万种的目光,轻纱半掩的娇容朦朦胧胧,几分神秘,几分魅惑,看得他是一脸的惊艳,怔怔失了魂。
然她却是红唇微抿,似有意无意地又飞了个媚眼过去,然后转脸又缓步朝前走去。
男子一见她离开,也立时如同失了魂般追随着她身后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想来这一出便是所谓的“勾引”。
离草掏出小册子,又详详细细地记下一笔,特注这“勾引”二字当真是销魂曼妙的很!
只是,这云嫣倒真有负于洛公子的信任,竟当真在外勾引男人,委实忒不厚道了!
尤其这男人样貌比起洛公子更是差得太远,真不知是她的眼神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审美观与她相去太远。
离草心中暗暗替洛霖鸣不平,跺跺脚正准备继续跟踪探究竟,一只手却忽而自身后搭上了她的肩。
离草惊诧地扭头,正对上那张万古不变的冰块脸,不由下意识地后一跳:“你…你怎的跟来了?”
对方剑眉一扬,半眯了眸子,目光似刀一般看着她:“我倒也想问问你这妖女,不是口口声声说去睡觉,为何却会在此处?”


045 非那种关系

045非那种关系
对方剑眉一扬,半眯了眸子,目光似刀一般看着她:“我倒也想问问你这妖女,不是口口声声说去睡觉,为何却会在此处?”
离草默了默,抬袖扇了几扇,两眼乱望,啧啧道:“今夜怎的如此闷热,实是睡不着,倒不如出来凉快凉快,表哥你也是来乘凉的么?”
凌剑非眉角微微一抽,这深冬的天气还真是凉快的很!
“啊呀!”似突然发现了什么,离草奇怪地在他身后和周围四处乱望:“怎的就你一人?”
凌剑非皱了皱眉:“我一人又有甚好奇怪的?”
“你那位郡主表妹不是总与你形影不离,双宿双飞的么?”
双宿…双飞?
凌剑非眼角又是剧烈一跳,面色阴沉,目光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凉凉的声音几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口:“我与表妹并非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又是哪种关系呢?
离草很是不能理解,眨巴了眼望着他:“难道你们不是表兄妹的关系么?”
凌剑非勾了双眉眼凌厉地将她望上一望,似不愿再与她就这个问题探讨下去,话题迅速转移:“璇玑与慕仙尊一道守在洛府,我是跟随那洛氏而来。”
“哎?”离草一听,不觉一诧:“我是答应了洛公子要照看她才跟着,你跟踪她却是做什么?”
话刚出口,她便慌忙捂住了嘴,不妙,说漏嘴了。
只是凌剑非并无意外之色,只斜了她一眼,沉声道:“那洛氏深夜出府必有蹊跷,我自是要跟来看看,以防万一,洛府也同样由仙尊守着。”
离草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不过是勾引男人,倒也没什么好查探的。”
说着,忽而想起自己的正经事,她忙扭头望去,却是哪里还有云嫣的影子?
“哎呀!同你一说话,害我人也跟丢了!”离草埋怨地跺了跺脚,探着脑袋四处嗅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凌剑非微微眯了眯眸,有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当然是在找她的味道了。”要知道她们妖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你以为你是狗么?”凌剑非似笑非笑地走上前,泰然自若地拍了拍她的肩:“跟我来。”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离草忿忿瞪他一眼,却还是收了鼻子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果真没多久便又寻见了云嫣的影子。
但见云嫣引着那男子一路走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忽而“哎呀”一声轻呼,脚底似崴了一下,生生跌坐在地上。


046 好看的戏码

但见云嫣引着那男子一路走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忽而“哎呀”一声轻呼,脚底似崴了一下,生生跌坐在地上。
“她这脚崴的也忒假了些!”离草摇晃着脑袋喟叹着予以评价。
但偏生有人却愿意上当。
那男子几步走上前,俯下身,似极为关切:“姑娘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扭伤了。”云嫣吃痛地揉着脚,半掩了眸看他一眼,声音娇媚的叫人骨头都快酥了。
男子蹲下身,笑的也几分猥琐,试探地问了一句:“不知姑娘家在何处,让在下送姑娘回去可好?”
云嫣微垂了眼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小女子已是无家可归。”
见她似有许多苦楚不得而诉,男子自是不好细问,眉眼却是掠过一丝窃笑:“若姑娘不嫌弃,不妨到在下家中暂住一宿。”
“这…”云嫣似是为难地抬脸看她一眼,轻纱下的面容神色难辩:“不知公子家中可有人,是否会不方便?”
男子急声道:“姑娘且安心,在下乃是独居,家中并无他人。”
云嫣这才放心地舒眉一笑:“如此,便唠扰公子了。”
于是,剧情又随着二人转移到了那男子的家中。
离草跟着他们后面这般四处折腾,不觉也有些累了,嗑睡虫子直往眼皮上钻,与凌剑非藏在屋外听着墙角也是呵欠连天,脑瓜子一点一点地像捣蒜。
“哐当!”蓦地一声响,离草一个激灵,睡意被赶走了大半,抬起头凑到窗前向里张望:“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凌剑非却是将她的头往下一压:“没什么好看的,可以继续睡你的觉!”
他这么说反更勾起了离草的好奇心,躲开他的手,又凑了上去,只见屋内二人不知何时已是纠缠到了一起,身上衣裳皆是凌乱不整,云嫣面上的轻纱也被弃之于地。
那男子搂着云嫣四处乱啃,一手似迫不及待般伸进她的衣裙中胡乱摸着,一边喘息着朝床头挪去,一旁地上倒着一只凳子,想来刚才那声响便是由此而来。
离草睁着大眼,睡意已是完全消失,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扭头看看凌剑非,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你阻着不给我看,我还以为有什么呢,原来不过是行夫妻之礼,这我早就看过了,没甚新奇的!”


047 真正的礼成

离草睁着大眼,睡意已是完全消失,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扭头看看凌剑非,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你阻着不给我看,我还以为有什么呢,原来不过是行夫妻之礼,这我早就看过了,没甚新奇的!”
凌剑非脸色黑了黑,神色颇有几分不自然,只沉声斥了句:“休得胡言!”
“你不相信?我昨夜才刚见过!”离草说着还一面指了指屋内的二人,颇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他们比起之前洛公子与她夫人倒是要和谐许多。”
至少这回并未有那般暴力还有所谓的欲拒还迎的奇怪“情趣”。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男子委实忒不养眼了…”离草正实事求是地分析评价着,那厢凌剑非眼中一派寒冰之气刹那腾腾窜起,将她冻得抖了抖,没敢继续再往下说。
怯怯地转回脸,她继续默默地观注着屋内的一派春色。
二人已是双双滚倒在床上,衣裳半褪,那男子骑在云嫣的身上,身子上下来回起伏,似是在做一项极为卖力之事,喘息声连连。
“呀!这男子怎的将云嫣当马一般骑在身下,难不成也是所谓的‘情趣’?”因着方才凌剑非那不甚友好的目光,离草这话没敢说出口,只在心中默默与苍绯谈论。
苍绯笑的几分戏谑几分暧昧,悠悠道:“不错,这才是真正的礼成!”
离草啧啧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姿势也忒丑了些!”
“你这妖女怎如此不知羞耻!”一声低斥,凌剑非却不知为何有些恼怒。
离草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满地撇撇嘴:“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自个不也看得很起兴,做甚对我的话反应这么激动?”
依她看来,他就是看她不顺眼,这才处处找她的碴。
凌剑非被她这般一说,面上掠过一抹奇异的微红,却是更加恼羞成怒:“我是为了追查元凶,与你这无耻之举怎可相提并论?!”
“哦?”离草故作惊讶状,挑了挑眉,唇角携一丝玩味琢磨:“倒不知你看戏却又与查凶扯上了半毛关系?”
看墙角就看墙角罢,偏生还喜欢找借口,如此不坦荡却还有甚资格来训斥她?
凌剑非冷冷望她一眼,沉声道:“难道你未发现这洛氏有问题?!”


048 果真有问题

凌剑非冷冷望她一眼,沉声道:“难道你未发现这洛氏有问题?!”
云嫣有问题?
离草怔了怔,复又扭脸朝里望去。
只见云嫣在那男子身下,显得异常平静,艳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手紧握成拳,潋水眸中更似有许多挣扎痛苦之色,最终闭眼侧过了脸去。
然尽管如此,她却并无半点言语与动作,一动不动躺在那,仿佛一条死去的鱼儿。
离草神情一番波折之后,复又壮阔开来,既而一拳砸在掌上,大呼:“果真有问题!”
凌剑非见她终于明白,似这才松口气般,正待开口,却闻她又啧啧道:“这云嫣终于发现这男子长得太不入眼,竟是连看也不愿看他了!”
凌剑非嘴角微微一抽,抬头望天,抚了抚额际:“原来是我高估你了。”
看来这妖女根本就不谙人间世事。
离草疑惑地望望他,见他不再理会自己,便探着脑袋准备继续看戏。
谁想那凌剑非竟是将她一拎,扔到了旁边,自己也背过了脸。
“怎的又不给看了?”离草不满地嘟囔着,却见他飞来一个眼刀,叭嗒拍得她乖乖闭上嘴。
她蹲了墙角郁闷地画着圈圈,不时扭扭头再怨念地将他望上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闻屋内男子急喘的声音:“快了就快了,美人儿,等等我!”
“他这是什么快了呢?”离草听得心里直痒痒,实是好奇虫子挠得不行。
幸得此时凌剑非也拧了眉转脸去望,她瞅准时机,窜上前去,几乎是扒在了他的背上拼命朝里瞧。
但见那男子加快了起伏的动作,几个来回之后,低吼一声,似耗尽了全身所有力气般,软软趴倒在了云嫣的身上,一动不动地喘息着。
唔,就这样?
离草不由大失所望地扼腕叹息了一阵,再垂眸时,便见凌剑非冷沉着脸,正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肩背上。
“还不给我滚下去!”
被他沉声一斥,离草赶忙跳下来,一面讨好地替他掸了掸衣裳:“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激动了!”
凌剑非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嫌弃似地挥开她的手,再看向屋内,只见云嫣冷冷推开趴在自己身上如同死猪一般的男子,安静地穿好了衣裳。
“小美人,别急呀!待我休息片刻再来好好疼你…”话未说完,他忽而身子一僵,双目圆瞪,面容扭曲成了极为可怖的模样,而他裸露的皮肤下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向外拱着,似乎立刻就要钻出来!


049 元凶竟是她

049元凶竟是她
“小美人,别急呀!待我休息片刻再来好好疼你…”话未说完,他忽而身子一僵,双目圆瞪,面容扭曲成了极为可怖的模样,而他裸露的皮肤下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向外拱着,似乎立刻就要钻出来!
“噗——”蓦地无数道血剑冲破了他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直直倒在了地上,有细细的茎如同毒蛇般自他身上的血洞里缓缓生长出来,蜿蜒着,缠绕着,居然在尽端开出了一朵朵极其美丽的花朵!
“呀!”乍见这般可怖的情景,离草禁不住抬手捂着嘴,发出一声低呼。
这,这不正是洛霖所描述的,城中那些人死时的情形么?
难道说,这元凶竟是——
离草怔怔望向屋中冷冷立在一旁的云嫣,看来是见多了已经麻木,对此残忍的景象,她竟是没有半分动容的表情,只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男子,眼神中带着极端的厌恶之色。
但看男子一动不动,想来是已没了气息。
“原来一直在城中行凶的竟是你!”一声厉喝,凌剑非不知何时已破门而入,手握长剑,冷眸盯着云嫣。
他的忽然出现,让云嫣不由一惊,望着他,神色间闪过一丝惊慌:“你是何人?”
“蜀山弟子凌剑非!”他冷敛的眸子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你是魔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