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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法子委实有些难了,必须二人都脱了衣服之后才可做。
她要脱衣服不难,但如何让师父脱了衣服,这却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而慕流音也很快发现,近几日,他这个徒弟有些奇怪。
平日他喜好独自在房中静坐修炼,而离草也颇为乖巧,每日都在自己房中记诵经诀。
但这些日子,她却常常往他的房中跑,甚为殷勤。
“师父,你热不热?不如脱了衣服罢,凉快些。”离草站在一旁,眨巴着大眼,殷勤地问着他。
慕流音微微一笑:“为师不热。”
此话刚出,便见离草一脸失落的模样。
正待问她有何事,却见她眸光又是一亮,拿过一旁桌上的砚台:“师父你写字么?徒儿替你磨墨。”
见她这般执烈的目光望着自己,慕流音只当她是想学字了,便点头应了她。
这边宣纸刚一铺好,她那边墨磨到一半,手却忽而一滑,整个砚台都打翻在了他素白的衣袍上,染了一片黑。
“呀!对不起师父,徒儿一时手滑,弄脏了师父的衣服,师父把衣服脱下来,徒儿这就帮你去洗。”虽然似是在道歉,可这声音怎么听着却有些欢快的味道?
“不必如此麻烦。”慕流音拦下了她伸过来要脱衣服的手,长袖轻轻一挥,被沾染了墨迹的地方瞬间便不见半点污渍,一片洁白。
离草瞪圆了眼,足足呆了半晌,然后泄气地叹息了一声。
法术果真好用的很,衣服都不必洗,怪不得师父的衣袍总是这么洁白无垢。
这样一来,倒叫她更加艳羡起来。
慕流音却是也察觉出离草近日的怪异,复问她道:“小草,你这几日总围在为师身旁想做什么?”
离草自是不会招认,只借口道:“徒儿只是想多陪陪师父。”
慕流音眸光淡淡一斜:“为师让你记诵的经诀你都看完了?”
离草随口应了一句:“唔,差不多了…”
慕流音抿了抿唇:“那背来与为师听听。”
离草一下子恍过神来,禁不住抬手擦了擦汗,磕磕绊绊地背诵起来。
好不容易背完,慕流音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抬头轻轻一敲她的额头:“短短一篇经诀,十句里便错了九句,如此也叫差不多了?”
离草颇有些尴尬地垂头数着地上蚂蚁。
“还不去再好好记熟了,不得贪玩。”慕流音叮嘱了她一番,便淡淡挥了挥衣袖。
离草只得乖乖退出房间,又闭门钻研起“春宫术”。
只是几日下来,想脱师父衣裳的计划都频频失败,离草最终不得不宣告放弃。
唔,若是这法子可以不脱衣服就好了,只是不知道若是不脱衣服,效果是否会减半?
离草斟酌了半刻,决意再去请教兔师兄。
白无瑕见到离草,立时笑眯眯且暧昧地问:“草师妹,进展如何啊?”
离草一脸愁苦地对他道:“兔师兄,这法子委实太难了些,我试过了,可惜做不到,想请问师兄可还有其他更简单些的法子?”
闻言,白无瑕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沉吟:“这春宫果真是起步太高了些么?这么说来,还是要从基础教起。”
“什么是基础?”离草虚心求教着。
白无瑕弯了弯亮亮的眼,摇头晃脑道:“这个嘛…你且跟着我学。”
说着,他双手拈了个兰花指摆于面前,腰身如蛇一般扭动了几下,双眼半眯,如雾般朦胧而又迷离,细着嗓音无比娇柔地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好妹妹,你过来呀!”
离草浑身的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这与当初云嫣勾引男子之态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但由兔师兄做起来,却是诡异了一些。
“这…真能管用?”她半信半疑地望着白无瑕,甚是担忧。
虽然见过云嫣用过之后的成效,但对师尊不知是否同样有用。
“当然!”白无瑕拍着胸口保证:“只要你能学得我一半,包管男子见了都欢喜。”
好罢!既然兔师兄这般信誓旦旦,那便姑且试上一试。
只是离草跟着白无瑕学了大半日,却怎么也做不来那搔首弄姿之态。
惹得白无瑕也是摇头连声叹息:“草师妹你怎的如此没有女人味?”
何谓女人味?难道女子与男子身上的味道还不一样么?
离草奇怪地低头在自个身上嗅了嗅,并未觉出有什么不同的味道。
白无瑕最终只得无奈放弃:“罢了罢了,看来草师妹你实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师兄我只能另觅他径。”
说着,他皱眉思忖了半刻,双手一拍,喜形于色道:“有了!”
他自袖中摸出一只小盒,打开之后,却见里面是两只小虫。
“这是什么?”离草看着他将两只小虫拈出,其中一只递到她面前:“这是师兄我精心培育的同命相连蛊,师妹你只要将这只蛊吃下,师兄我做什么,你便也会跟着做什么。”
离草接过那只小虫,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真要吃下去么?”
“师妹放心,这蛊安全的很,一点都不难吃哦!”说着,他一面将另一只小虫直接塞进了嘴中,吞了下去。
离草嘴角微微抽了抽,再瞅瞅手里拈着那只小虫,闭了眼,硬着头皮吞进了肚里。
“草师妹,给你看看效果。”白无瑕略一凝神,然后冲她眨了眨眼。
离草只觉自己不受控制一般,也冲他眨了眨眼。
“如何?”他弯了眉眼。
离草也弯了眉眼:“甚妙!”
她心中不由暗叹,兔师兄这同命相连蛊当真神奇的很!
白无瑕笑眯眯地撤了蛊术,冲她挥挥手:“还不快些回去寻你那心仪的男子,师兄我等着帮你。”
离草点点头,兴冲冲地奔回了琼天宫。
刚一进宫门,脚下便不由自主地踮起小碎步,她一路扭着腰肢到了师尊的房门前,一只胳膊如若无骨般地搭在了门边。
正在清修中的慕流音察觉到她来,睁了眸望向她,但见她这般模样,不由一诧:“小草?”
093 非有意勾引
正在清修中的慕流音察觉到她来,睁了眸望向她,但见她这般模样,不由一诧:“小草?”
“师父。”离草学着兔师兄教她的,用极之柔媚的声音轻唤着,身子一面自发地扭摆着朝他走了过去,一直在他面前才停下。
然后,她的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肩,指尖一拈,衣裳便被轻轻拉下,露出了半个肩。
慕流音微微蹙起了眉,声音略微加重了几分:“小草,你在做什么?!”
她这副搔首弄姿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她却并未停止动作,反而变本加厉。
手,继续扯着衣裳一丝丝下拉,直至整个外衫都褪去。
她拈着外衫的两指向外一扬,然后轻轻松开,衣衫便轻然地飘落在地。
而她则绕至了他的身侧,双手自他身后轻柔地搭上了他的肩,整个身子也俯在了他的背上。
尤其双胸还有意地在他背上蹭了两下。
慕流音面上终于再无法保持淡定之色,沉声清喝:“小草,莫要再胡闹!”
“师父,我…这…不是…”听得他微愠的声音,离草直觉有些不对劲,想要停下来,然而身子却是不受控制。
她的双手不听使唤地自他前襟探入,一点点向里摸索着。
慕流音当下便沉了脸,蓦地捉住她的双手,站起身来:“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师父么?!”
离草初次见他露出这般气恼的模样,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寒了大半截。
兔师兄你可害惨我了——!!!
她一面默默哀嚎着,一面着急向师尊解释:“师父,我不想这样的,是兔师兄…”
“兔师兄?”慕流音微凝了眉看着她。
眼瞅着自己还在扭着小腰,离草急得泪眼汪汪:“是兔师兄用的蛊术,我实是不受控制!”
闻言,慕流音这才探手摸上她的脉,只半晌,便又沉了眉:“果真是蛊术。”
他双指一并,点上离草的背心,有淡淡的光芒自他指尖散出。
约摸半刻功夫之后,离草便“哇”的一声将那只蛊虫吐了出来。
慕流音这才撤了手,拢了眉心看着离草,几分无奈地摇头道:“且与为师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罢。”
离草弱弱地垂着脑袋,两只手指戳啊戳,小小声道:“我近来新认识的玉泱长老座下弟子白无瑕,他与我正好是同族,我们甚是合得来,这回想必兔师兄只是与我开个玩笑罢。”
万不能告知师父实话,否则师父定是更要生她气。
“玉泱座下的么?”慕流音沉吟了半晌,然后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为师知道你一人寂寞,但也莫要玩的过头,修仙便该静心,以后莫再跟着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他不再追究,离草这才松了口气:“是,师父。”
待回了房间之后,离草忍不住忿然道:“这兔师兄出的什么法子,险些叫我弄巧成拙。”
苍绯却是幸灾乐祸:“你这小妖不是说宁可信他也不信本君么?如今可是尝到苦头了?”
离草自认理亏,无话可驳。
她怎会知道兔师兄也不可信,不过就算如此,她也还是宁信兔师兄不信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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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离草与白无瑕再见之时,她便一脸幽怨地瞪着他道:“兔师兄你忒不厚道了,还保证的什么好法子,害我被师父责骂!”
“师父?”白无瑕怔然了半晌,然后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摇头晃脑,忽地又抚掌笑道:“原来草师妹心仪之人竟是执剑长老,啧啧,现今果然是流行师徒恋么?”
离草却是糊涂了,何谓师徒恋?
她不过是想讨师尊欢心,好让师尊教她修炼的窍门罢了。
白无瑕笑呵呵地又施施然道:“草师妹你也不能怪师兄我,你并未说明对象是慕长老,不然我便不会教你那般露骨的法子了,倒是白白浪费了我的蛊虫。”
离草瞪圆了眼,奇道:“怎么?这对象不同,法子也不一样么?”
“那是自然!”一番思量过后,白无瑕笑眯眯地掸了掸额前发丝,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胸脯:“草师妹放心,这法子多的是,若是你信不过为兄,不妨随我下山去城中瞧上一瞧,那里的凡人会的可是更多,包管有一款适合师妹!”
到底是同族,姑且便再信他一回。
离草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还早,于是点点头:“好,烦请师兄带路。”
白无瑕带着离草御剑下了山,进了离昆仑最近的一座小城,城中一派热闹繁荣景象。
离草很是新鲜地四处张望着,一面问白无瑕道:“师兄,你所说的有法子的凡人在哪?”
白无瑕瞅了瞅四周,然后抬手一指前方:“师妹看那里。”
离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但见他手指的地方正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正揪着男的耳朵,骂骂咧咧:“你个死鬼,满身酒气,昨夜又跑去哪里厮混了?!”
而男的被骂不但不气,反倒笑嘻嘻地从怀里摸出一根簪子,谄媚道:“娘子莫气,你瞧我给你买什么来了?”
女子接过簪子,面上怒气立时消了大半,哼哼道:“算你这死鬼还有点良心,还不快给我插上,瞧瞧好不好看?”
男子笑应着:“是是,娘子花容月貌,就算不插已是无人能比,这一插上更是赛过仙女!”
女子这下气是全没了,只娇嗔一声:“贫嘴!”
离草瞅着,不觉有些糊涂:“那女子对男子又打又骂,哪里来的讨好?”
“师妹这便不懂了。”白无瑕摇头晃脑地与她解释:“人间有言道,打是亲,骂是爱,这打和骂皆是爱的表现,不然你瞧那男子又怎会被打骂了还如此高兴?”
体内传来一声不予苟同的冷嗤:“荒谬!”
离草直接无视,抬手一拍,顿悟:“原来如此!”
不过,若是要她揪着师父的耳朵,指着师父的鼻子骂…
她默默想象了一番,觉得此场景甚为惊悚,复又摇头道:“不行!这不适合我!”
白无瑕又执了她的手,悠然笑道:“不适合没关系,师妹且再随我来。”
离草跟着白无瑕又进了戏馆,此回唱的正是一出“白蛇传”。
许仙初见白娘子,为其美貌所惊,正遂了白娘子报恩之愿,于是成就一番大好姻缘。
白无瑕对此点评道:“要讨男子欢心,容貌也是甚为重要,若非白蛇生得一副好脸面,许仙又怎会瞧上她?更莫说之后的种种姻缘,故而,漂亮的容貌也是必胜法宝。”
离草了悟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复又叹息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行!这个法子也不适合我。”
白无瑕也看了看她的脸,英雄所见略同地点点头:“确实。师妹再随我来。”
这回,白无瑕带她来的,乃是一个唤作“沉香楼”的地方。
“这便是人间所谓的青楼。”
“青楼?”离草甚为不解地抬头仰望:“这分明是一座红色的楼,为何要唤作青楼?”
白无瑕笑而不解释,只神秘地与她道:“这可是双修的好地方。”
“双修?”离草倒是头一回听闻这个词,好奇心立时又被勾了起来:“何谓双修?”
白无瑕摇头晃脑地与她说明:“双修乃是男女之间修行的一种好方法,可以采阴滋阳、取阳补阴,极之妙哉。”
“那是否可以增长灵力?”这个可是离草最为关切的问题。
白无瑕笑的极之暧昧:“那是当然,草师妹莫不是不知我仙门之中也有双修之法么?”
离草一听,大喜。
原来还有这般修行的好法子,看来得趁这个机会好好学学,他日不妨找个人也修上一修,好提升自己的灵力。
094 青楼遇魔女
进楼之前,白无瑕先将她变幻了一副男子的打扮,说是此处只允男客进入。
离草站在楼前,果真见进出的皆是男子,而两名抹得花红柳绿的女子则站在门口迎着客。
见到她与白无瑕,两名女子立时笑脸迎了上来:“哟,二位俊俏公子,快请进快请进!”
离草只觉迎面便是一股子骇人的脂粉味直冲天灵盖,生生晕了片刻,才缓过气来。
白无瑕退开一步,躲了女子挽来的手,将离草往前一推:“今日这位公子是主客,叫最好的姑娘来伺候着。”
于是,离草被拥进了一间厢房坐下,不一会儿,便来了几位仍是浓妆艳抹的女子,甚是亲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生生夹在了中间。
离草头一回见此阵仗,有些不知所措。
白无瑕笑呵呵地坐在她对面,笑容暧昧:“跟着这些姑娘学,她们可是会许多讨男子欢心的法子,还有那双修之法。”
离草闻言,明白过来,转而朝身旁女子拱手谦逊道:“今日要请众位姑娘多多指教了。”
几名女子听得她的话,不由掩唇“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说话好生幽默,我们哪里称得上指教,只要公子莫怪我们伺候的不好就行了。”
说着,两双纤纤玉手已是抚上了她的身子轻轻摩挲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调笑着。
离草只觉身上仿佛有无数只毛毛虫在爬,不禁汗毛直竖,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这也算是讨男人欢心的法子么?为何她却一丝也不觉得高兴?
莫非是因为她不是男子的关系?
这般一想,离草便又立刻释然,勉强忍受着那些爪子在身上乱摸,却是暗暗将她们的言行全都记在心上,待回去好好再研究一番。
“你这笨小妖,究竟还想跟着那只混账兔妖胡闹到何时?”正记在兴头上,身体里的某只魔却是忽而炸了开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怒气。
“我没有胡闹,我是在学习。”离草郑重其事地纠正他。
苍绯火气更大:“学习什么?学习如何与你那位仙人师尊行苟且之事么?!”
“何谓苟且之事?”离草不甚明了,颇为虚心地请教。
她明明只是在学习如何双修。
苍绯正待再开口,忽而察觉到什么,沉了声道:“好重的魔气。”
离草怔了一下,只见房门打开,一名女子缓步走了过来。
此女子身形曼妙,柳腰莲脸,眉目清秀,朱唇皓齿,冰肌玉肤,一双含情的眼睛秋波流转,娇媚无比,我见犹怜。
一旁一位上了些年岁的女人笑声介绍着:“二位公子,这位便是我们沉香楼的头牌,霓裳姑娘。”
那美丽女子看着桌前二人,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盈盈地走到面前欠了欠身:“霓裳见过二位公子。”
离草还未回话,便听白无瑕颤了声道:“这位姑娘我们不要,让她出去罢!”
一面说着,一面连连摆手。
“这…”年长女人见白无瑕已是连看也不愿看霓裳一眼,只得招了霓裳一道出了门。
待门关上,白无瑕才似长长舒了口气般,连连拍着胸口:“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离草瞅着他略有些煞白的脸色,颇为疑惑,正待询问,却听得身旁女子小声道:“霓裳姑娘如今是愈发的妩媚动人了。”
“可不是。”一女应和着,带了些许嫉妒:“也不知她是怎生保养的,这楼里的风头都叫她一人抢尽了,实在气人。”
又有一女接口道:“说来也奇怪,我身旁丫头与我说过,霓裳姑娘身旁的小翠告诉她,曾有一晚见到霓裳满脸皱纹的模样,但复日再见却又依旧年轻美貌,而这小翠没隔几日便意外坠井而死,委实蹊跷。”
“哎,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近些日子城中据闻不少年轻貌美女子都莫名失踪,最后被发现被吸干了精血而死,你说霓裳姑娘不会是妖魔变化的罢?”
“呵呵…这可说不准呢!怕是也只有妖精才生得如此媚样!”
语毕,一众女子皆是哄声笑了起来。
对此,离草颇为不赞同。
谁说妖精都生得媚样,她也是妖精,怎的就没那般人见人爱的姿容?
“果然…果然如此!”离草正听故事听的起兴,一旁白无瑕忽而白了脸,颤着声喃喃念着,似受了不小的惊吓。
“什么果然如此?”离草疑惑地望着他。
白无瑕却是拉了她的手,便欲离开:“不行!得赶紧走,免得叫那厮给盯上了。”
“可我还未学完…”离草话才说一半,便被白无瑕拖拉着出了门,一路直奔楼外去。
外边天色已然渐暗。
离草瞅着白无瑕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问:“兔师兄,究竟何事如此惊惶?”
她这双修可是还未学出点门道来呢,以后可怎么提升灵力!
“草师妹,你还未瞧出来么?”白无瑕转了脸,难得肃色地与她道:“那个霓裳一身的魔气,乃是魔族之人哪!”
“魔族之人?那又如何?”离草不以为然。
她身体里此时就住着一个魔,之前更还与一魔女交过手,也未见着怎样。
“那又如何?!”白无瑕声音拔高了几分,瞪眼看着她:“你没瞧见她看我二人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想吃了我们!你也听见那些女子说的了,依我看,这魔女十有九成是为了保持年轻美貌而吸人精血!而像我们这般有灵力的妖精,便更合她的胃口了!”
闻言,离草大惊:“呀!原来魔也吃妖精的么?”
那她身体里那只…
“少拿本君与那种下等魔族相提并论!”这念头才一冒出,苍绯的声音便不满地幽幽响起:“只有下等魔族才会靠人与妖的精气作为补给,本君乃堂堂魔界君主,哪里是他们比得上的?何况,就你这种小妖,本君还看不上眼。”
唔,又开始自卖自夸了,每每都要强调一句自己是魔界君主,上回那黑衣女子可是说他并非正统魔君呢!
离草磨了磨牙:“看不上眼,还要附我的身,真是委屈你老人家了。”
与白无瑕一道刚出了城门,正待御剑奔回山上,忽而一道黑气袭卷而来,在他们面前化作了人形。
转过身来,那面容果真是霓裳无疑。
但见她红唇微勾,娇嗔一声道:“二位跑的这般急做什么?追得人家好生辛苦呢!”
白无瑕一瞅见她,两只耳朵噌一下竖了起来,蹦跳着躲到了离草身后,一脸惊惧之色望着霓裳,嘴里却甚是硬气:“你你你、你这魔女,我、我们可是昆仑弟子,你、你休要胡来!”
只是,那打着颤儿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就没底气。
霓裳细着嗓音笑了起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之色:“昆仑弟子也会逛青楼?这事说出来,昆仑的脸岂非都要丢尽了?”
“这…”白无瑕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得汗涔涔地瞪着她。
离草郑重思忖了片刻,转过头,看了一眼白无瑕,问:“师兄,你在昆仑修行多久了?”
白无瑕愣了一下,垂下头扳着手指:“待我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