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好疼,疼得她再也不动了。
她蹲了好一阵,缓解了一下胸口的疼痛之后,才抬起头来,蓦然看见了一双染着几许尘埃的皮鞋映入了眼帘。
会是谁?
当她的目光一触及蓝色的裤脚时,才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来,怎么他还在?
她此时有些窘了,但还是勇敢的站了起来。
左天蓝不料容爵惜会一直跟着她,她眼睛上的睫毛还有晶莹的泪珠儿在颤动,她先发制人的说道:“我的眼睛进沙粒了!”
“我帮你看看。”容爵惜扶住她的头,眼睛倒映着她的小脸。
左天蓝想错开视线:“别看了…”
容爵惜伸出手,抚去她眼角的泪珠,“好,不看了,我等着下次见到你的时候,眼角一粒珍珠长出来。”
她不解的望着他。
他唇角微微一笑:“珍珠都是贝壳里进了沙粒,而贝壳又不像人长了手,能将沙粒挑出去,它为了保护自己的肉不被磨疼,于是分泌一种液体将那粒沙包了起来,日子久了之后,那粒沙就变成了贝壳里的珍珠。”
世人都觉得珍珠漂亮,却不知道它是这样由来的。
还有下次见吗?
不!
他们之间,最好是不要再相见。
是的,不要再相见,就不会再相恋。
不要再相见,就不会再相贱。
左天蓝垂了垂眸,终于说道:“我们,不要再见了!”
容爵惜却说道:“你夜间出来这么危险,我陪你一起。”
就算他不能给她一段婚姻,不能在白天给她一份恋情,但他希望晚上能给她一段恬静的时光,希望晚上有着两人并肩战斗的幸福。
“不——”左天蓝依然是拒绝,从此这,你的天涯,我的海角,我们之间,不要再见,都不要再贱。
就这样,不见,不贱。
她这一次,是直接回了凌云堂,就算眼里有沙。可是,他明白吗?明白一个道理吗?情人的眼里是揉不进一粒沙的,更别论会变成珍珠了?
是的,她无可否认的是,她对他产生了感情。
虽然,这种感觉是后知后觉的。
左天蓝对于感情的领悟比别人都要低,她现在能领悟到,她对他和她对风御骋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左天蓝虽然对感情迟钝,但是,她也能勇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尽管这感情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感情来的时候,就像一场海啸,带着铺天盖地的浪潮,将人一股脑儿的卷起来,最后只剩下残垣断壁一片狼籍。
而感情走的时候,就像是一场瘟疫,那种病菌嚣张的肆掠着传染着不肯罢休,它让人一病不起最后病入膏肓。
而左天蓝觉得她和容爵惜之间,来时就像海啸,去时就像瘟疫,总之是让人不得安宁。
他们之间,没有花好月圆的佳期,没有阴晴圆缺的期盼,没有卿卿我我的爱恋。
但是,这场声势浩大的爱情,也就这样诞生了!
左天蓝回到了凌云堂时,见风御骋来了,她不禁一怔。
而屠娇娇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对待风御骋,“你来做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风御骋向着她一鞠躬:“我知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天蓝,给您和凌云堂都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可是,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好了,风御骋!”左天蓝出声道,“出来吧,我们聊一聊。”
两人走出了凌云堂之后,左天蓝凝视着他:“感情的事情不要再说了。”
“容爵惜已经决定娶容凌雪为妻,就在下个月18号。”风御骋说道,“天蓝,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难道你对这样的一份感情还会弥足深陷?”
是的,就算他利用了她,她还是弥足深陷了,这就是她控制不住的感情。
左天蓝听到他结婚的消息,虽然她也知道容凌雪还不够结婚年龄,但是这并不是阻挡他们结婚的绊脚石。
他…终于是决定了吗?
或者,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决定,从来都没有更改过吧!
左天蓝凝视着风御骋:“风御骋,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是,我真的弥足深陷了,你还喜欢做什么?”
风御骋一怔,左天蓝的坦白,此刻成了他的心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总之,我觉得我很难放开你!”风御骋如是说。
左天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你和容爵惜都是我喜欢不起的人,你们的婚姻都是不允许自己作主的,你们要一份门当户对的婚姻,这或者跟爱情是无关。但是,这就是婚姻,你们的婚姻,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前途、工作、人生、还有人际关系等等,这些跟爱情无关,但都是婚姻有附属品,也可以说是婚姻的必须品。跟你们谈恋爱,反而爱情在其次,是的,我喜欢过你,也喜欢过容爵惜,每一个人的人生不止爱过一个人,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回不去你的身边了。”
风御骋很少左天蓝说这么多关于婚姻和爱情的论调,他难以接受的说:“天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你怎么能又喜欢上了容爵惜?不——我不相信!”
左天蓝其实也还是不懂爱情和婚姻,相不相信事实都已经证明了。
她转过身要离开,风御骋从背后抱着她,他在她耳边道:“天蓝,我的胸口好疼…”
251放不了手
他的身体中了一枪,那也是会痊愈,可是心底的伤,却是疼的厉害…
左天蓝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风御骋本身没错,她却移情别恋了。
而且,恋上的还是那样一个坏人。
左天蓝感受着他的心疼,他心疼,她亦心疼,两个心都疼的人,还能做些什么?
她这一瞬间无能为力,对谁都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忽然,她转过身,凝视着风御骋,“如果你还相信我能忘记容爵惜,如果你不嫌弃我曾经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觉得你能和菀杰灵对抗到底,那我们在一起过日子吧!”
左天蓝突然之间的转变,让风御骋是又惊又喜,他觉得,她不能忘记是容爵惜,是因为她只是一时的迷失,他怎么会嫌弃她是容爵惜的女人,而且,他和菀杰灵之间,已经是断绝了母子关系。
“好!天蓝,我们在一起,重新过日子。”风御骋也以从来没有的坚定说道。
他将她拥入怀中,她愿意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两人一起回到了风御骋租下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左天蓝和他手牵着手,去市场买菜,他则帮她提着东西,两人像是普通的夫妇一样生活,回到了家,左天蓝洗菜做饭,晚上一起吃饭,风御骋去洗碗。
同大多数人一样,普通而忙碌的一天就这样结束。
左天蓝晚上洗了澡出来,她穿着保守的睡衣,已经睡在了床。
风御骋也洗完了走出来后,看着她有几丝紧张,他只是为她掖了掖被角,舀过另外一床被单自己盖上。
他知道她在装睡,可是他没有打扰她。
得到一个人,无非在于得到她的心。
一个男人要靠武力去得到女人的身体,是轻而易举之事,风御骋不是不屑,只是不想。
左天蓝晚上很晚才入睡,她起床时风御骋已经离开,他留下了一张字条:有急事回部队。
她叹了一口气,终是起身去洗脸刷牙,然后去和苏子默商量凌云堂的未来之路。
在半路上时,由于塞车,左天蓝也就闭着眼睛在出租车里昏昏欲睡,猛然睁开眼睛时,却见旁边坐了一个人。
当她看清来人之后,不由脸色一变:“你来做什么?”
容爵惜看着她有些浮肿的眼睛,“别和苏子默合作!”
“这是我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对不起,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左天蓝坚定的说。
“那一晚上,就是苏子默向小雪透露我们两人的信息,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和他合作?我也有钱,我也能和你合作!”容爵惜沉声道。
左天蓝哼了一声:“容副市长,你就算有钱,我也不会和你合作的。那一晚上,就算是子默说的又怎么样?是别人还是子默,我对此都在意,只是,请容副市长以后别再纠缠于我!”
“左天蓝,你就宁愿相信背后搞小动作的苏子默?也不愿意相信我?”容爵惜不料她态度如此。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左天蓝轻蔑的笑了,“我们也只是睡过而已!”
是的,他不就是想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无比吗?左天蓝蘀他说了出来,就此睡过,别无它意。
容爵惜被她这句话忽然就刺痛了,只是睡过而已,或许他的初衷是狠狠的伤害了她,可是,他现在想做一些事情,想挽回一些局面,她却是这样说话。
“只是睡过?”容爵惜的俊脸被阴鹜之色代蘀。
“当然。”左天蓝打开了车门把锁,“如果容副市长对我纠缠不清,我会误认为你喜欢我!”
说完后,她仰直了雪颈,快步离开。
容爵惜恼火的瞪着她的背影,他若不喜欢,会这么在乎她吗?
容爵惜叫司机开车,来到了麒麟影视集团,直接冲进了苏子默的办公室。
“容副市长大驾光临,来指导工作么?”苏子默从真皮黑色椅上起身。
“苏子默,你别得意!”容爵惜沉声道,“撤走和凌云堂合作的计划。”
苏子默摇了摇头:“估计很难,麒麟集团上上下下的董事们都看好这一合作计划。”
“你有什么目的?”容爵惜凝视着他,眼神犀利。
苏子默淡淡的道:“赚钱而已。”
容爵惜当然不会相信他只是赚钱而已,苏子默又道:“当然,我喜欢天蓝。”
这才是重点吧!
容爵惜和苏子默对视着,两个男人的眼中,都有着对左天蓝的喜欢。
但是,方法又不尽相同。
容爵惜是对她实施占有,而苏子默则是默默帮助。
当然,手段是各有其招。
容爵惜冷哼了一声,转过身离开了麒麟影视集团。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逼近他的大婚之日。
容爵惜一向是沉稳厚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现在是越来越烦躁不安了。
对于这一份早就定下来的婚约,他是明白其中的含义的。
可是,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却是心烦意乱了呢!
容爵惜下了班之后,去了酒吧喝酒,他的酒量一向很好,而且喜喝烈性白酒。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喝就醉似的。
他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的门,站在了寒风之中,名,利,爱,情,哪一个更加重要?
不知不觉间,他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而前面的影子,却像极了左天蓝和风御骋,他们手牵着手相携而行,看上去异常的甜蜜和幸福。
容爵惜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家。
252我不准
那双曾为他做菜的手,此时,正在为别的男人而做。
那些曾暖过他心窝的菜色,此时,正在暖着别的男人的胃。
只是,那双曾轻吟着他名字的小嘴,在床上时,又叫的是谁的名字?
容爵惜在门外大力的敲着门,而房间里,左天蓝戴着围裙正在洗菜做饭,风御骋则在阳台上舀扫把扫地做卫生。
左天蓝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看到风御骋拖的地板不够干净,她不由笑了:“好了,我一会儿来吧!”
但是,风御骋却拖得非常认真,这大少爷在风家是啥事也不用做,而此刻做起居家男人,竟然还有家庭煮夫的感觉了。
“那怎么行?天蓝,你又是煮饭还要拖地,这应该是我们一起做的事情,我今天一定要将地板拖干净,否则绝不吃饭。”风御骋还就跟这地板杠上了。
左天蓝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不由笑得更开心了。
这时,外面容爵惜在使劲的拍打着门,屋里,左天蓝和风御骋对视了一眼,左天蓝正欲去开门时,风御骋制止:“我来!”
风御骋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一阵熏天的酒气,紧接着是,容爵惜横冲直撞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风御骋当然是将他往外推。
容爵惜此时喝了酒,更是力大无穷,而风御骋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当然不及喝了酒正在发疯的容爵惜。
左天蓝赶忙上前:“容爵惜,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风御骋被容爵惜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左天蓝赶忙去扶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容爵惜见两人在他面前都是秀着恩爱的模样,他将左天蓝拉离了风御骋的身边,又看到她戴着围裙的样子,他指着她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煮饭炒菜。”左天蓝没有好气的说。
“我不准!”容爵惜火大的吼道。
左天蓝甩开了他的手:“容副市长,法律上没有规定市长不让市民煮饭吃的条款吧!”
去他的副市长!容爵惜的眼睛一片血红,因为酒精充血的缘故,他的眼睛越来的兽性十足,向着左天蓝逼近。
“左天蓝!”容爵惜大声道:“我不准你煮饭给风御骋吃,我不准你和风御骋在一起,我不准你笑给别人看!”
左天蓝还没有见过容爵惜耍酒疯,不过,平时里,这男人已经是霸道十足,此刻喝了酒之后,更是胜过平时。
“你凭什么不准?”左天蓝也恼火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地下情人了!我和谁在一起,我煮饭给谁吃,都与你无关!你别忘记了,你是容家的人,是容家的女婿。”
最后这一句话,将容爵惜的嚣张气焰彻底打垮了,没有容家,就没有今天的他,爱情和恩情孰轻孰重,还有没有容家之后,他也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人,名利和爱情又何去何从?
容爵惜却忽然低声笑了:“如果我不做容家女婿呢?”
“就算你不做容家女婿,我和谁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左天蓝决定和他彻底断掉,往事不要再提,情愫不要再想。
容爵惜凝视着她,眼睛更是血红得非常厉害,如果他不娶容凌雪,如果他愿意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如果他只愿意和左天蓝长相厮守,左天蓝会怎么样呢?是不是和他一样,同心同德的在一起?
可是,左天蓝的拒绝,让他终是转过身离开。
左天蓝在他走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
风御骋抚了抚胸口上的伤,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左天蓝的面前。
“天蓝…”
左天蓝只是沉默着半围裙放在了沙发上,“风御骋,我不想煮饭了,没有了心情。”
“我来煮,你坐一会儿。”风御骋接过了围裙来戴上。
左天蓝看着他进入了厨房,她则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本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可是为何又被唤起了思绪?
她双手掩面,正想着要出去走走时,风御骋端着菜出来了!
“尝一尝我的手艺!”风御骋拉着她过来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一起吃着晚饭。
左天蓝才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风御骋,这咸得让我感觉,市面上的盐都被你买光了。”
风御骋自己也吃了一口,然后受不了的大叫道:“怎么办?”
大少爷难得亲自下一回厨房,结果是整成了这样…
左天蓝见他也受不了,他舀着水赶紧漱口,她不由也笑了。
两人看着桌上的菜,却都不肯再下筷子去吃了。
风御骋牵着她的手:“走吧!我们出去吃!”
左天蓝和他一起走出来,春天的夜晚,气温还是比较低,她和他相互依偎而行,走了一条街又一条街。
风御骋也不急于叫地方吃饭,而左天蓝只是沉默着一路走下去。
渀佛,出来吃饭,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两人都出来走一走,散一散心中的郁闷之气才是重点。
两人走到了医院门口,左天蓝抬起头凝望着他:“刚才的伤有没有被震到?要紧吗?需不需要进去看看?”
风御骋低头凝视着她:“不要紧。”
身上的伤并不重要,心里的伤才是最痛的。
面对左天蓝维护着他,他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这种表面上的维护,却又在心里会矛盾。
“你呢?好些了吗?”风御骋不由问道。
左天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扬唇笑了笑:“走了走,心情好多了!”
她的生活,还是会因为容爵惜的出现,而变得起了涟漪。
253车祸
那天晚上,阿森是在海边找到容爵惜的,他从左天蓝家出来之后,来到了海边,泡在了海水里。
香城春天的温度大约是在十度,而夜晚海水的温度就会更低,低得有些刺骨。
而容爵惜也因此而感冒了!
莲姨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他,当他亲生儿子一样的疼爱,生了病发起高烧来的容爵惜反而是安静了很多,只是一直沉睡在床,沐莫尘给他输了液,并且嘱咐莲姨注意他的体温,如果太高必须去医院。
阿森是个大男人,这种照顾人的事情他一向不会做,“莲姨,我出去一趟,你有事就马上打我电话。”
莲姨点头:“我知道。”
阿森来到了凌云堂,左天蓝正在看重建的图纸,杨大力在做她的助手,她看到阿森过来,定然是和容爵惜有关,于是看也不看他。
杨大力自告奋勇:“我去将他打发了!”
于是,杨大力跑去要赶走阿森,不料,他根本不是阿森的对手,反而是被阿森给擒住,左天蓝又气又恼:“住手!”
阿森放开了杨大力,凝视着左天蓝:“左小姐,请跟我走一趟。”
左天蓝见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阿森和容爵惜是如出一辙,“说吧,什么事?”
“容先生感冒了!”阿森只好说道。
“笑话!”左天蓝冷笑一声,“他感冒了关我什么事?不去!”
阿森道:“可是容先生高烧迷糊的时候,叫着左小姐的名字。”
即使如此,左天蓝也不去,既然决定斩断情丝,那么就不能优柔寡断。“我也不去!”
阿森上前一步来,左天蓝瞪着他:“这里是凌云堂,你想动手?”
一说到了动手,杨大力已经领着一班凌云堂的兄弟姐妹们站在了左天蓝的面前,阿森以一敌众,自然是寡不敌众了。
“我只是来向左小姐说明这一件事情,如果左小姐真的不去,我告辞。”阿森不再多说什么。
左天蓝看着阿森远走,她一直冷着的脸慢慢的松了下来,而心却已经是焦灼了几许。
容爵惜生病了,自然有容家的人照顾他,她就别再掺和进去了。
所以,狠下心来,就这样吧!
第二天,容爵惜退了烧,只是感觉人没有多好的精神。
他还是坚持去上班,尽管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他正准备出门时,容凌雪来了!
“小雪,你来了!”容爵惜露出了一丝微笑。
容凌雪走到了他的面前:“大哥,莲姨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自从知道了容爵惜和左天蓝的事情之后,容凌雪渀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很多,那个只疼爱她的男人,不再只是她一个人的了,她的心好痛好痛。
容爵惜凝视着她:“大哥已经好了。”
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女孩,容爵惜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对她的情感恩多过占有,可是,既然决定了,就应该好好的待她。
是的,放下一切,从此之后,和容凌雪好好的过日子。
他伸出手,将容凌雪拥入怀中。
很快,容爵惜和容凌雪结婚的日子就快到了,容家那是忙得天昏地暗,也是喜气洋洋。
左天蓝在凌云堂也是非常的忙,凌云堂已经建的初具规模了,整个左家的人都非常高兴,而苏子默偶尔出现一下,也没有做长时间的逗留,他将所有的自主权都给了左家,这让左长河也放心了不少。
于是,两边的人为着各自的事业和人生都在不断的忙碌着。
晚上,左百川舀着他的航模在玩,他小声的对左天蓝道:“妈妈,明天是爸爸和我约好的日子,他要送我新的航模。”
左天蓝心里一酸:“你就和爸爸去玩吧!”
“妈妈不去啊?”左百川抬起头来看她。
“妈妈这一段时间都很忙,你也知道了,开家长会都是外婆去代开的。”左天蓝已经决定将容爵惜放在心底,那就不要再见了。
左百川已经好久没有见容爵惜了,他自然是十分的想念。
一家人正准备开饭的时候,电视里放着新闻:“现在播报一则新闻,在华强路刚刚发生一起车祸,一辆小车被一辆超载的泥头车撞到,小车里的司机受伤已经送往医院,而泥头车司机也因为违反规则被行政拘留…”
“这样的新闻天天有,别看了别看了,来吃饭了。”左长河叫着他们。
左天蓝将左百川抱起来,两母子一起去吃饭,当他们背转身后,那电视上刚好显示出受伤男人的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容爵惜。
第二天,左天蓝为了不避嫌,她没有亲自送左百川过去,她依然是在工地上忙碌着,本来是容爵惜来接左百川,可是,容爵惜也没有来凌云堂,左天蓝心里想着,恐怕是容爵惜愿意彻底放下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好,对大家都有好处。
“妈妈,爸爸怎么没有来啊?”左百川等了一天,还是没有见到容爵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