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蓝现在才知道,她在容爵惜面前的狼狈还不算狼狈,此刻在容凌雪面前的狼狈才是真的狼狈。
她能躲一时,还能躲一世吗?
左天蓝闭上了眼睛,该来的总是会来吧!
所以,她一咬牙,推开了容爵惜,从车里走了出来。
“凌雪,是我!”她说。
她等待着容凌雪的责骂,她决定骂不还手打也不还手。
容凌雪马上就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偶像左天蓝正和她的未婚夫在野外玩车震!如此震惊的一幕,她真的真的消化不了。
“蓝姐姐,是你…”容凌雪后退了一步,“不…不会的,蓝姐姐,不可能是你…”
容凌雪宁愿是天底下的任何一个女人,也不要是左天蓝,这让她接受不了的。
是的,就是她,左天蓝的双眼含泪,她也知道会伤害到容凌雪,可是,这种伤害已经是无法挽回,说什么做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
左天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凌雪伤心难过,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对不起…”左天蓝心碎不已。
容凌雪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蓝姐姐,你是嫁给了风御骋的,这怎么回事?你对不起我和风御骋两个人,你知道吗?”
她知道,左天蓝当然知道,可是,她有什么办法?这事情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容凌雪再也看不下去,她转过身就往山下跑去。
左天蓝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对容爵惜一跺脚:“你还不去追!”
容爵惜知道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他凝视着早已经泪流满面的左天蓝,“可是你…”
“不用管我!”左天蓝吼道:“凌雪如果出事了,我们都会内疚一辈子的!”
容爵惜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左天蓝的身上,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然后大步的去追容凌雪。
左天蓝慢慢的顺着车身滑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抱膝,呜咽了起来。
残忍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接踵而来,她却是束手无策,没有一点办法可以应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下山,一步一步的走着,从天黑一直走到了天亮,满身狼籍的回到了凌云堂时,却见到苏子默正在等她。
苏子默见她哭得非常伤心,他只是沉默着递上了纸巾,然后扶着她坐下来。
左天蓝看着他:“子默,为什么我每次最狼狈的时候,你都会出现?而今天,是我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毁了凌雪的幸福和憧憬…”
苏子默见他穿的还是容爵惜的那一件西装,她的衣服则有撕破的痕迹,果然和他猜得不错,一直和左天蓝在一起的是容爵惜,并非风御骋。
而容爵惜一脚踩两船,固然可恨,而左天蓝的地位又何其无辜!
这样下去,每一个人都会越陷越深,苏子默将他们捅破了,他并不想看到左天蓝伤心,只是觉得不应该让容爵惜好过。
毕竟,只有容爵惜彻底失势,苏子默才有绝对把握,能一举成功。
所以,容凌雪是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的,这样才能逼容爵惜乖乖就范。
只有容爵惜投鼠忌器,苏子默才会和凌云堂的合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这个跟打仗一样的道理,必须有人牺牲有人流血,才会成功。
苏子默伸出手,轻轻的将她拥入了怀中,“天蓝,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觉得难过…”
左天蓝难过不已,“也不知道现在凌雪怎么样了?”
苏子默拨开她的短发,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不用管她的,你要保重你自己…”
左天蓝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子默,我今天想休息一天,我们再另外约时间变凌云堂的事情,好吗?”
“不急的,你先休息好。”苏子默起身告辞。
当苏子默走了之后,左天蓝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她担心着容凌雪会伤心。
而此时的容家,也是炸开了锅。
容君德见容凌雪哭着回来,是极其的盛怒。
他虽然是早已经知道了容爵惜和左天蓝之间有关系,可是,容凌雪哭得这么伤心,他再也不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了。
容君德重重地吼道:“爵惜,我一直对你是寄予厚望,无论是在事业还是在家庭生活上,我将小雪许于你,而你呢?居然如此对待小雪?”
247恩情爱情如何取舍
容爵惜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上做错,“爷爷,对不起,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辜负两个字就能抹杀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吗?”容君德沉声斥道,“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你,以为你能听得进去,可是你呢?你还背着我们爷孙俩和那个女人往来,并且做出了这等不耻之事!过去的事情咱不说了,就说眼下吧!你跟她断了往来,我明天找老友看黄道吉日,你和小雪择日结婚。”
“是!”容爵惜应了下来。
容君德大手一挥,示意她出去。
容爵惜走出了容君德的卧室,走到了外面走廊的尽头,点燃了一支烟来抽。
而莲姨在安慰着容凌雪,此时,她也从容凌雪的房间走出来,来到了容爵惜的身旁。
“少爷,小姐哭睡着了。”
容爵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莲姨看着他落寞的眼神,还有手中星星点点的烟火,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去端了一碗冰糖雪梨汤来给容爵惜吃。
“少爷,喝一点吧!”
暖暖的有着清香味的糖水,容爵惜却没有接过,他淡淡的道:“我不想喝。”
他很少拒绝过莲姨,尽管他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可是,莲姨还是看了出来:“少爷,你喜欢上了左小姐?”
容爵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抖了抖手上的烟灰,一边是恩情如山重,一边是爱情撩人心,在恩情和爱情之间,他总得有一个取舍。
尽管,他也知道,无论取舍哪一边,都是令人心痛的。
可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就只得做下去。
莲姨看着他越来越忧郁,尽管他将这种忧郁都是深藏于心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感觉出来。
他捻熄了烟,然后走了出去,隐没在了夜色里。
莲姨看着他的背影,虽然高大,却也落寞寡欢,她不禁心疼了起来。
凌云堂。
容君德来到了凌云堂,左天蓝接待他时,也明白他是为何而来,她泡了一杯茶给他:“容老先生,请喝茶。”
“天蓝,你已经是风御骋的妻子,为何还会这样做?”容君德也不避讳今天的问题,直接说道。
左天蓝亦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低声道:“对不起…”
她觉得她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一句话了。
容君德看了看凌云堂临时搭建的地方,他从怀里舀了一张支票出来,放在了桌上:“我不理你和爵惜之间是真情也罢,假意也好,你都和他断了吧!”
“我会断…”可是,这张支票…
“我知道凌云堂现在经济困难,这两百万足够你重建和周转了。”容君德解释说,“我只要一个条件,就是不准再和爵惜来往。”
左天蓝将那张支票递了回去,“容老先生,我知道我说多了也只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凌雪的,支票我不要,凌云堂虽然面临经济困难,可是,我已经找到了出路。谢谢容老先生的好意!”
容君德厉声道:“你不想接收支票,就是想和爵惜还有重来的意思?”
“我没有!”左天蓝慌忙道,“容老先生,我没有…”
左长河和屠娇娇一回到了来,就看到了容君德在发火,而左天蓝在一旁诚惶诚恐,屠娇娇不顾腿脚不便,赶忙走到了左天蓝的旁边,保护着左天蓝。
“容老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左长河则是去问容君德。
容君德满面怒容的道:“你养的好女儿,以后好好的管教,别再勾引我家女婿!”
左长河的面子挂不住了,“天蓝怎么可能会和容副市长…她一直是和风御骋在一起啊!”
屠娇娇见左天蓝暗自流泪,也不由护短:“是啊,容老先生,我虽然尊敬您,但是您这样说,我就不同意了,天蓝可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容君德看着他们:“你们以为我以老欺小是不是?那好,你们自己问她!”
他说着时,伸手凌厉的一指左天蓝。
左天蓝瞬间泣不成声,屠娇娇赶忙抱着她:“天蓝,告诉妈
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左长河也沉声道:“天蓝,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对得容老先生?对得起容小姐?”
左天蓝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线崩溃,她伏在了屠娇娇的肩膀上:“妈…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样的话,无异于承认了这一层关系。
左长河气得浑身发抖,而屠娇娇也惊呆了。
只有容君德凝视着他们:“长河,爵惜和小雪就要结婚了,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左长河的脸上,犹如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他凌云堂的脸面也因此受损一样。
“天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左长河气愤了。
屠娇娇见左天蓝哭得甚是伤心,她扶着左天蓝坐下来:“天蓝,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你怎么会和容副市长在一起?”
左天蓝哭着摇了摇头:“妈,爸,别再问了,我什么都不想说…”
左长河气得跳脚:“我们凌云堂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怎么能和容副市长牵扯上了感情,况且…”
“好了,别再说了,你没有见天蓝哭得这么伤心吗?”屠娇娇阻止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脸面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左长河见屠娇娇护短,他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屠娇娇轻轻的拍打着左天蓝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
248危急时相见
“妈…”左天蓝委屈得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哭倒在了屠娇娇的怀里…
屠娇娇安慰着她:“妈知道,妈知道天蓝是个好孩子…”
“不!”左天蓝哭得声嘶力竭,“您不知道,都是我冲动惹的祸!妈,是我给凌云堂丢了脸,是我给您惹来了车祸,也是我为凌云堂遭来了灭顶之灾,对不起,妈…”
“这些事儿,哪能都让你去背,妈知道你委屈,你难过,可是,什么都别再说了,好不好?”屠娇娇抚着她的短发,“一直以来,你都撑得很辛苦,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
左天蓝果真是就这样哭个痛快,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快乐全部哭了出来,她从来没有如此的痛快过!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她才觉得心中还是挺难过的,一对上屠娇娇凝视着她的眼睛,她不由说道:“妈,我都告诉您吧,免得您担心我…”
屠娇娇点点头:“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自然要商量着做,天蓝,你不能一个人撑,知道吗?”
左天蓝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妈,您不是一直问我百川是谁的吗?他就是容爵惜的,七年前,我将他认成了风御骋,而他,也掠夺了我,去年,他在香城任副市长的第二天,他要抢走百川,我于是答应做他的情人。后来,我因他和凌雪订婚,提出分手,他则将百川的抚养权一纸诉讼告上了法庭,我当然是抢不赢他,那时,风御骋来帮忙,却不料让风御骋的母亲知道,他母亲菀杰灵为了阻止我和风御骋在一起,于是叫人挟持了百川,后被容爵惜和风御骋一起找回,但他们两人都没有告诉我是菀杰灵所为,之后,菀杰灵和风御骋因为我的事情闹翻,于是找人撞了妈,我们还不知道是她所为,于是我同意嫁给风御骋,容爵惜在我新婚那一晚,才告诉我真相,于是,我上京城去找菀杰灵讨说法,结果却害得凌云堂失火,虽然这一切没有直接证明能证明是菀杰灵所为,但是,我知道,和她脱不了干系。”
屠娇娇这时也责备起自己来了:“难道你一直不肯说百川的父亲是谁?这也怪我,急于将你嫁出去,却不料选中了这样一个婆婆,天蓝,如果不是我一直催促你的婚事,也不至于引来这么多的祸事…”
两母女都互相责备着自己,左天蓝却是道:“对不起,妈,我害你腿瘸了!”
“傻丫头,这世上哪有妈会生孩子气的呀!”屠娇娇凝视着她,“一切讲清楚了,就好了…”
左天蓝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感觉这些年来都是这么温暖和踏实,她不由问道:“妈妈,我好喜欢你的怀抱…可是,世界上真的有不爱自己子女的母亲吗?”
屠娇娇笑道:“怎么可能会有!母亲爱子女都是胜过爱自己,不仅是血脉的传承,还是一种天生的爱意。无论天蓝怎么样了,在妈妈的眼里,永远是最好的最棒的,是妈妈最爱的…”
左天蓝也不由笑了,她忽然想到,但是容爵惜的母亲并不爱他,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有着那一幕,在医院里,菀杰灵对着他时,那冷漠至极的眼神,连陌生人都不如,更别论是母子了。
唉,事到如今,还担心那个男人做什么?
左天蓝不由闭上了眼睛,将这些陈年旧事一股脑儿的讲出来,她的心情也舒服了很多,她一向是不善于装心事的人,装了这么多年的心事,终于可以一吐为快,她似乎是放下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样。
晚上的时候,她陪着左百川入睡,孩子在酣睡之后,她才离开了凌云堂。
穿着一身蓝色面具侠的衣服,她有多久没有去行侠仗义了,最近都是忙得不可开交,而且烦事一大堆。
今天晚上,终于有了机会,眼看着要开学了,她记得在贫民区还有一家小孩没有交学费,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去送钱去交学费。
当然,今年也不例外。
当她将学费塞到了这个贫穷人家的家里后,在离开时,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的后面。
露灯下,印着他的影子。
非常的高大,也非常的威武,还有人不容忽视的气势。
左天蓝不由停下了脚步,光凭这个影子,她也能猜出是谁。
所以,下一刻,她疾步如飞的离去,不想和他再有任何关联。
她走得越快,而后面的影子就跟的越快。
容爵惜知道在这样的机会下,他才能遇见她,于是,今晚专门在等她。
但是,左天蓝显然知道是他,她拔腿就跑。
容爵惜几个起落,刚好要追上了左天蓝时,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救命!”
从他的旁边呼啸而过一辆货车,司机在车窗口喊道:“快帮帮我,我的刹车失灵了!”
虽然深夜的路上车很少,交通事故可以减低到最少,但是,人员安全也最为重要。
容爵惜只好舍弃了左天蓝,然后跳上了那辆货车:“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刹车不知道为什么失灵了,现在我停不下车。”司机害怕不已,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容爵惜看了看,他就是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伸出头,再看了看车箱:“你拉得太重了,这个速度会不断的上升,这样下去太危险了,我已经报了警,但是现在也要降低重量来维持车速。”
他说完之后,爬到了车后箱,打开后箱门,将车里的重物往路上丢去。
“让开,快让开!”到了红灯时,司机一边转方向盘一边吼道。
他这一个急转弯,容爵惜一下子就甩出了车外。
249保护
容爵惜一个回旋,将手用尽力全力的抓在了车门板上,总算是没有跌落于地面,摔得缺胳膊断腿儿的。
可是,由于这一转弯,车速又在加快,他现在很难再回到车厢之中。
于是,只能这样一路挂着向前行。
左天蓝见身后没有人再跟过来,于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一个人走在了街上,看着一辆失控的货车向前开,她本有些怀疑时,却看到车后厢还吊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蓝色面具服的容爵惜。
他这是在做什么?
左天蓝一怔,听见司机在喊着:“快让开,我车刹车失灵了…”
“…”左天蓝一凝,那岂不是很危险?
她没有再想,而是飞身上前,此刻救人要紧,管她救的人是生旦净末丑,得先保全人的安全最为重要。
于是,她跳上了货车后厢,向着容爵惜伸出了手。
而容爵惜吊在车外面,只是凝望着她,她却避开了他的眼神,然后说道:“把手给我!”
容爵惜将手伸向了她,但很快又缩了回来,他的重量重于她很多,她不仅是拉他不上去,他反而是会拖她下来,到时候,两个人都被吊在了车后厢处了。
“容爵惜,快点!”左天蓝瞪了他一眼。
“不用了!”他淡淡的说着,然后望了望前方,警察已经在前面设置路障,相信车很快就会停下来。“我不需要!”
说时迟那时快,“砰砰”两声响时,车还在向前滑,左天蓝知道这车已经在准备停下,可是再低头一看容爵惜,他一只手被甩开,她想也没有想就一手握住了他的大手,由于车停不下来,而且在有路障的情况下,颠簸的非常厉害,她也被这股力带下了车。
眼看着左天蓝的身体飞了起来,容爵惜一手将她带入怀中,两人一起滚落于地面,他将她抱进怀中,两人一路滚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左天蓝伏在他的怀中,他知道这是她吗?他在保护的是哪个女人,他知道吗?如果知道是她,他还会这么做吗?
只是,这一刻,她才知道,他不肯伸出手来,是因为他的重量会将她也带下车,一起摔下去。
其实只要用心,她才会发现,他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但是,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这个男人,让左天蓝本是恨透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又非常的难受。
容爵惜将她护在怀中,短暂的相拥,让他在这一刻里也能够满足。
他会担心她受伤,他不想她受伤,但是,他还是让她的手受了皮外伤。
看着她的手指在滚地时磨破了皮,他轻轻的握在了掌中。
暖暖的带着厚厚的茧的手指,抚着她刚刚破掉的柔嫩的肌肤,左天蓝不由心神一漾。
身体上的伤痕,久了就会痊愈,而心底里的伤,则是再能好。
他不是她的良药,也不是她的医生,他只是别人的医生和良药。
她是不能在他的臂内疗伤,那样只会越疗就越伤。
一念及此,左天蓝站起身来,容爵惜也站起来,他们同时望向了那辆货车,司机虽然受了惊吓,但是人已经安全,于是两人一起离开了。
“蓝,谢谢你给我做的衣服,只是可惜,今天第一天穿出来就划破了。”容爵惜拂了拂袖口,那里被他在车上丢货时,司机一转弯划破了的。
左天蓝看着这件衣服,这是她亲手所制,穿在他的身上,大小刚好合适。
破了就破了吧!反正都是要破的!
她不由暗叹了一声。
左天蓝转过身要离开,她不想再见他了。无论是哪一种身份都好。
“蓝…”容爵惜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的手指擦破皮了,我给你消毒上药。”
“不用了!”左天蓝要收回手。
他却固执的不肯放开!
左天蓝不由抬头望他,眼神清澈如溪流,瞳孔中映着容爵惜想放开却又放不开的模样,她也不再说话,只是凝望着他。
有些选择,无论多难,也都是要做出抉择的。
容爵惜也凝视着她,他的瞳孔之中映着她的容颜,一张蓝色的面具遮住了她的那张小脸,但是那双微红的眼睛却说明了一切。
忽然,左天蓝轻笑了一声:“容副市长,你这么固执做什么?难道是喜欢上我了?”
看着她故作轻松的语调,容爵惜却是没有说话,他则是低下头,细心的将她的手指消完毒,并且轻柔的涂上了药粉,才说道:“女人还是要维持漂亮的肤色比较好。”
左天蓝看了看他包扎过的手指,她平常弄伤了之后,也没有这么隆重的对待过,小伤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容爵惜终是放开了她的手,她率先转身离开。
有一则爱情法则上说,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最先转身的那个人,才是爱情的赢家。
容爵惜见她毫不留恋的转身,他的眼眸里浮现的几缕情丝渐渐隐去,或者,没有他在她的身边,她一样过得很好吧。
所以,两人的生活就此结束,曾经有过的过往,无论是痛苦的,抑或是幸福的,都让它这样飘散在风里。
他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走远。
左天蓝走了很久,仍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后。
好端端的夜色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吹来一阵风沙,让她的眼睛开始变得苦涩,涩得想要流泪。
左天蓝摔了摔头,想要摆脱这样的风沙,但毫无预警的,一行热泪却滚落下来。
下午蓝还有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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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心口好疼
左天蓝走过了好几条街后,才停下来慢慢的蹲在了路上,为什么这种苦涩的滋味一而再再而三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