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爵惜的眼里,他最亲的人就是容家的人,现在增加,也只是左家的人。
而位高权重的风家,他反而是恨之入骨。
所以,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他就是说:“我是来带左天蓝走的。”
227容的高超手段
“我是来带左天蓝走的!”容爵惜说的这一句话,坚定而又?锵有声。
医院的长廊里非常的安静,他一说话,而且渀佛还有回音似的,绕梁不绝。
风近强有二十四年没有见到这个大儿子,没有想到,陷入这桩爱情案里的似乎不止风御骋一个人,还有容爵惜也深陷其中。
“御驰…”风近强哽咽着叫出声。
可是,容爵惜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还没有能令他动容,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风部长,我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叫容爵惜,今天特意从香城来,是带天蓝回去的。”
风近强凝视着他:“御驰,你改了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活着,爸爸就开心了,可是,你为什么叫我风部长…我是你爸爸啊…”
容爵惜的双眸明显扬起了讥嘲的意思,但是,他却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可是让风近强摸不着头脑了。
菀杰灵这时尖声道:“那个女人伤了我的颈,我要让她在京城坐牢,你想带走她?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当然,在菀杰灵的眼里,一个名不经传的容爵惜,当然是不足为惧,自然她也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容爵惜这时将目光放在了菀杰灵的身上,他的双眸冰冷而犀利,幽深而凌厉,渀佛就这样将菀杰灵给生生的看透一般。
他不再是那个只有五岁的男生了,他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权力,有自己的势力,不再是任人宰割的人了。
而风近强一听菀杰灵这样说,他马上就指着菀杰灵的鼻子大骂道:“你将左小姐送去了警察局?御骋还在手术里没有醒过来,你却将左小姐送去警察局?马上将她放出来!”
菀杰灵冷哼了一声,她照样是没有将风近强放在眼里:“就凭你,风近强,别将自己太当一回事了!敢跟我叫板的人,那是她自作自受!你想接她走,那好,等她坐完牢吧!”
容爵惜依然是凝视着她,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看得菀杰灵心里发毛,他还是看着她。
风近强见菀杰灵铁了心的要对付左天蓝,他一拍桌子,怒道:“这事我管定了,你将这个家搞得乌烟彰气,儿子们都是因为你才受伤,这次,我不再允许你乱来。”
“我乱来?”菀杰灵冷笑一声,“也不看看当初是谁提拔你的?若没有我爸爸,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个小公务员,还想要做到部长?风部长,你发梦吧!”
风近强眼睛放着凶光:“这一次,我拼了不做部长的官,也要让左小姐出来。”
“你不做部长这个傀儡的官,恐怕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菀杰灵尖酸刻薄的讽刺着他。
“你…”风近强被她气得心脏都在痛痛痛…
他不由后退了一步,扶着椅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则容爵惜,此时微微的蹙了蹙眉,才说道:“我没有空听两位的争吵,而且我今天来要人,自然是我手上有强硬的证据,否则哪敢劳烦风部长和菀总裁,是吧!”
容爵惜领教过菀杰灵的手段,自然是有备而来,京城不比香城,他的势力范围当然不及菀杰灵,但是,只要他有筹码在手,换回左天蓝也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菀杰灵不到黄河心不死,容爵惜是直接舀出了手机:“我先申明,这是拷贝版,正版没有带在身上。”
意思也就是别妄想偷了手机就能销毁证据了。
画面上,风御骋用枪指着联络员的头,而联络员正在给菀杰灵打电话:“夫人,那个孩子已经被我们带走了!可是现在全城警戒,警察封锁了所有的出口,现在问您,该如何处置?”
菀杰灵的声音传了回来:“就先藏在香城吧!这次是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
“是!”联络员挂了电话,抹了抹汗,然后举起双手望着正用枪对着他脑袋的风御骋:“您听到了,我们真的不会对那个孩子怎么样的,只是吓一吓左天蓝,让她不要和风少爷您在一起而已…”
看到了这个画面,风近强几乎是快被气死了,而菀杰灵依然高傲的说道:“就凭这个?”
“当然,凭这个对菀总裁来说,是不够的。”容爵惜放下了手机,舀出了一个微型的u盘,“这上面的资料显示,菀总裁通过瑞士银行的帐户过户给联络员的钱,每一笔钱的记录都在。你会说,那个瑞士银行并非你名下的帐户,可是,我追踪到了你和此帐户直接交易现金的画面,你说,我呈给法官看的?p>
埃ü倩岵换嵯嘈牛俊?p>
菀杰灵直接将这个u盘拍打在了地上,“你以为你信口雌黄几句,我就会相信了!你讹诈我,在你的罪名上也加多一条!”
“那好!”容爵惜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钟,在十二点钟时,如果没有见到左天蓝,这u盘里的资料会准时上传到网上,包括你指使人绑架左百川一案,恐怕到时候,菀司令也保不了你!”
容爵惜说完之后,就转过身,坐在了医院的长廊上。
他准备的这些秘密武器,包括搜集的有关菀杰灵犯罪的证据,本来是不会为么早呈现出来的,以免打草惊蛇。可是,左天蓝以持刀故意伤人罪关押在京,他只得提前进行。
容爵惜只想先换回左天蓝,他也知道,他要再搜集证据来对付菀杰灵,就很困难了,菀杰灵会更加小心不留把柄,而且会万分防范于他。
对于容爵惜说出来的这些,风近强只感觉到了菀杰灵的可怕,枕边人原来是一条毒蛇,还每晚都与毒蛇共枕,他全身都凉透了。
228看见你真好
警察局里。
左天蓝独自被关押在一间房间里,她从天未亮就被关押在这里,也没有人理会过她。
而且,她在京城也是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最熟悉的莫过于风御骋,但是,风御骋却是为了她,而受了伤进了医院,她现在还不知道风御骋的伤势如何,手术有没有成功了。
冲动一向是她最大的缺点,想想这些年来,因为火急火燎的脾气,做事情一向是疏于细密的考虑,所以现在才惹来了牢狱之灾吧!
从最先看到容爵惜的冲动,到现在来京对付菀杰灵的冲动,她都是输得一败涂地。
左天蓝不是个怕输的人,只是输得心不甘情不愿,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而这一次,她本是来找菀杰灵算帐的,没有想到反而是陷进了菀杰灵的陷阱里。
如果是做错了事情,左天蓝是愿意承受惩罚的,可是,这样被人陷害,她却是觉得比窦娥还要冤枉。
她坐在角落里,梳理着自己的心事,此刻她的心里想着左百川,想着左家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她此刻的样子,该有怎么样的心痛。
一想起了家人,想起了菀杰灵毁了凌云堂,左天蓝是又气又恼,可是,在权大势大的风家面前,她于菀杰灵,如一只蝼蚁般不起眼。
她现在好想念左百川,好想念父母,想念凌云堂的兄弟姐妹们,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差不多到十二点的时候,有警察来叫她:“左天蓝,出来!”
她走了出来,被带上了一辆豪华商务车,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下一步遇到的又会是什么情况,但是她知道一点,菀杰灵绝对是不会放过她的。
但是,当车驶向了医院时,左天蓝有些害怕了,莫不是风御骋出了什么事情?
她的心一下子就跌落进了万丈山崖里,如果真是这样,她哪还有走进来的勇气!
当左天蓝走进长长的长廊时,她的双眸开始泛泪,上天,一定要保佑风御骋活过来,保佑他长命百岁。
她一步一步的走来,最后是直接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凄声的叫道:“风御骋…”
如果,风御骋能听到她的这声呼唤,就算死了,也会醒过来的。
如果,容爵惜听到她一来就叫风御骋的名字,他的心中是不是后悔舀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救她出牢狱了?
左天蓝闭着眼睛哭泣着,然后拍打着手术室的门:“风御骋…风御骋…”
她的声声呼唤,让手术室的护士打开了门:“吵什么吵?”
“风御骋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左天蓝见有人出来,赶忙问道。
“手术进行之中,不准再打扰,否则叫保安赶出医院。”护士冷冷的说,毕竟风御骋是风家儿子,这个名字小卒一般的女人当然不能破坏手术。
风近强这时走上前来:“左小姐,御骋的手术还在进行之中,请先过来这边,你看看是谁来了?”
左天蓝赶忙抹了抹泪水,她还以为风御骋不行了…
一听到了这里,她赶忙跟着风近强上前了几步,先是看到银灰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外面是银灰色的外套,简单却又经典的衣着服饰,让她瞬间目瞪口呆。
由于泪水还未擦完,还迷蒙着她的眼睛,她并未看清楚眼前男人那张冷峻如山的脸庞,只是,就算是没有看清楚,她也能感觉到他完全存在了。
容爵惜?
这三个字跳进了她的脑海里后,左天蓝马上就有了短路的感觉。他怎么会来?
而容爵惜只是冷眼旁观着她一进来就大声呼喊着风御骋的名字,而且还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完全都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就算现在,她已经看到了他,也是冷傲的扬起她的唇线,他对她所有的担心,在见到她的这一刻,又化成了怒气。
而此时,菀杰灵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向着容爵惜在笑,那笑容表明了,左天蓝喜欢的是风御骋,而非容爵惜,就算两人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容爵惜在这一刻里,他就是个输家!即使风御骋躺在手术室。
左天蓝是背对着菀杰灵的,她自然是没有看到菀杰灵的笑容,她只是发现,站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不悦,甚至确切的说,是在生气。
她知道他会生气,知道他不允许她来找菀杰灵,他会生气,可是,少根爱情筋的左天蓝,并不知道刚才的举动,才是惹怒他的罪魅祸首。
左天蓝不仅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而且在下一秒里扑进了他的怀抱里,眼泪鼻涕的全部往他的白色衬衫上糊去,她的小手从敞开的西装下摆处伸进去,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她抱紧了他的腰。
“看见你真好…”她埋在他的胸膛上说。
她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有一个胸膛让她靠一靠,有一个从香城来的人,她就觉得最大的安慰了。
而容爵惜却是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他自然认为,左天蓝将她当成了还在手术的风御骋了。
他转过身,大步向长廊的尽头走去。
左天蓝见他这么生气,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安慰一下就行了吗?她还没有够呢!
可是,当她看到了菀杰灵在一旁讥笑着他们时,左天蓝是马上气得朝菀杰灵走了过去。
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她这么惨!就是这个女人害得风御骋还在手术之中!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容爵惜从小过流浪生活!
所以,这一刻里,左天蓝仍然不忘记对菀杰灵痛下杀手的举动!
229为冲动的笨猪而来
菀杰灵自然是有了防范,她身边的保镖马上站出来保护她。
左天蓝虽然是在警察局关了一夜,但是,她的气还在,她的功力也还在。
于是,马上就和保镖动起了拳脚。
风近强一看,马上制止:“左小姐,不要动手!”
可是,左天蓝哪里肯听,依然是拳脚虎虎生风的向保镖打踢了过去,并且招招凌厉,以图进菀杰灵的身。
“左天蓝,跟我走!”
一声暴喝,是来自于去而复返的容爵惜。
他本是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却又听到她和菀杰灵的保镖打上了时,他火气冲天,故又返回来。
左天蓝当然不肯:“是她绑架我百川,是她制造车祸肇事案害我母亲,是她派人放火烧了凌云堂,是她下令开枪伤了风御骋,我要报仇,我不走!”
一听到她这样说,容爵惜上前一手将她拉开,并且格开了保镖打上来的一拳,两人一起退后几步。
左天蓝凝视着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知道吗?”
说到不甘心,最不甘心的是容爵惜,作为风家的儿子,同卵同胞的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却被她弃若敝屣,难道他就甘心吗?
可是,这种不甘心,容爵惜却没有在菀杰灵的面前表现出来。
容爵惜二话不说,强拉着她往外走去。
左天蓝不甘心的望着菀杰灵,然后气急败坏的吼道:“容爵惜,你放手,放手…”
容爵惜一手将她拉出了医院,然后又重重的甩开了她的手,这时才厉声道:“还知道我是谁?”
“我为什么不知道?”左天蓝气鼓鼓的瞪他,“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她这时的眼泪已经完全干了,抬头望着这个男人,他的俊脸非常冰冷,全身上下都有一股阴戾之气,而一向蜜色般光洁的脸上,居然有一些胡子长了出来。
从认识他伊始,左天蓝还没有见到过他不剃胡须的时候,每次见到他,她都能闻到一股剃须水的清香味。
可是今天…
那也就是说,从昨晚半夜时两人通过电话之后,他一直在凌云堂,然后根本没有回家剃须,而今天却又在医院遇见了他,那么他…
“你是为我而来吗?”左天蓝小声的问了一句。
对于她一时迷糊一时聪明的那个脑袋,容爵惜毫不客气的道:“我为一只冲动的笨猪而来。”
“…”这男人嘴巴真毒!
左天蓝想不承认吧!可是,人家真的是为救她而来,她当然明白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他一个了,风御骋还躺在手术室上,而她承认他是为她而来的吧,那不是对号入座了,她就是个冲动的笨猪了!
于是,左天蓝就算心里感激他,但却是转移了话题:“百川和我爸妈还有凌云堂的兄弟姐妹们都还好吗?”
一提到了这个,容爵惜的脸色再次起了变化,他双眸犀利,语言冷厉:“左天蓝,你如果真的在意他们,就该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
左天蓝气愤的道:“我能怎么办?难道我在明知道菀杰灵伤害了我的家人后,还能若无其事的离开,我不能,我要做的,就是要她血债血偿!”
“死不悔改!”容爵惜厉声骂她,“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在古装武侠片,还血债血偿,还上门杀人?这是个法治社会,这是个强权横行的社会,你死得不明不白的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是很能打吗?来!打赢了我,我就让你报仇去!”
左天蓝看着容爵惜,她在他的手上一向都没有讨得了好处,她的拳脚功夫虽然不错,但是,要和容爵惜打起来,仍然是逊上几筹。
所以,她只能握紧了拳头,双眸瞪得大大的,看着这个男人!他不就是明知自己打不赢他,才这样说吗?
“既然如此,报仇的话以后休要再提!”容爵惜冷声说道。
左天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就这样咽了这口气?”
容爵惜没有说话,但很明显的,那意思就是:咽了它。
“我咽不下!”左天蓝恨恨的说。
容爵惜凝视着她:“你咽不下?左天蓝,你冲动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知不知道,菀杰灵这次抓住你持刀伤人的罪名,判你个十年都是没有问题的。你今年多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三十岁了吧!等你四十岁出来,人老珠黄残渣渣了!而那个最终害你的凶手,却是消遥法外享受着生活,对!我们知道是她所为,但是证据呢!法官是相信证据的!不是你这张小嘴说是就是的!没有如果法律来约束生活,谁都有了执法权,这个社会还怎么进行下去?不跟原始社会一样了吗?”
“这样一来,谁都可以舀着锄头棍棒的跟对方一阵吆喝,谁赢了谁就能主宰谁!”容爵惜最后说道:“你不就仗着你左家功夫吗?所以喜欢动手动脚,如果你只是一个什么拳脚功夫也不会的弱女子,你又能怎么样?”
左天蓝倔强的看着他:“即使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也不畏强权要为左家讨回公道。我也想找证据,我也知道这是个法治社会,可是,容爵惜,她钻了法律的空子,你明白吗?法律根本惩治不了她!如果我能杀了她,除了这个祸害,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另外…”
“你还有另外?”容爵惜怒气冲天的吼道:“你想与石俱焚是吧!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去毁了自己,你左天蓝脑袋一定是被门挤扁了!你还是一个母亲,别忘记了你是左百川的母亲!你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教育儿子?”
230你说动心,是真的吗
一提到了儿子左百川时,左天蓝的脸上终于有了悔意。
她可以为了家人豁出性命,可是,家人没有了她之后呢,岂不是更伤心欲绝吗?
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要她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她是真的咽不下去。
左天蓝终于在他的怒气中说道:“我不该这么冲动,可是,容爵惜,我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是!”容爵惜肯定的说,“说到仇恨,我也不会放了她!”
左天蓝这才想明白过来,恐怕没有人比亲生母亲遗弃更为仇恨的事情了吧!容爵惜能忍了这么多年,难怪忍字头上是一把刀了!
而现在,她也想起来,刚才菀杰灵在看到容爵惜时冷漠的神情,在她看来,母子之间是没有仇恨的,那是不可能出现的神情。
“你和菀杰灵是不是有仇?”左天蓝不由问道。
容爵惜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她见他仍然对她是怒容相向,于是轻声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回香城,你还想呆在京城?”容爵惜瞪她一眼。
“我当然是要回去,凌云堂都没有了,我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吗?”左天蓝心中气还是很难平,她终是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了,可是,呆在这里,只会留下更多的无穷无尽的麻烦。“只是…”
她说到了只是时,发现容爵惜凌厉的眼神正瞪着她,她于是闭上了嘴巴。
中午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周围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左天蓝即使穿得挺厚,也冷得直哆嗦。
她看了看容爵惜还是一件衬衫加一件西装,他不冷吗?
在房间有暖气还好,可是,一走出来,就冷得受不了。
而且,她昨晚在警察局呆了一夜,那个地方没有暖气,她快冻成冰人了,心里想着儿子才有一点点温暖,她一伸手,才发现手裂得疼痛,赶忙呼出了一口气,温暖一下已经冻裂的小手。
容爵惜一看她的手:“没有想到你这么娇气!”
“我这不叫娇气!是适应不了北方的生活而已。”左天蓝马上反驳道,她的手天生就对低温敏感,想起小时候被拐走的情况,她还没有来由的一阵心悸。
容爵惜一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掌中,手掌虽然也是皮糙肉厚,但是,确实是一有股暖意包围着左天蓝。
在八岁被拐的那年,她也曾被一个小男生的手握住,小男生的手掌,皮粗肉糙的,左天蓝虽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但是,却是手嫩肉滑。
“在想念你生命中的哪个男人?”容爵惜浓眉一挑。
左天蓝抬头望他,她不过是想想而已,“其实,容爵惜,你这么会看穿人家的心事,你不累的吗?”
“看穿别人,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如果事情掌控不了,那才叫累吧。”容爵惜哼了一声。
当然,理念不同,做人的信念不同,这事儿还真说不到一块儿去的。左天蓝如是想。
当手指在容爵惜的大掌之中慢慢的温暖了起来之后,左天蓝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曾经有一个小男生温暖过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时,容爵惜就一手放开了她的小手。
呃…怒了?
左天蓝不禁偷偷一笑,可是,她不是在说实话吗?
阿森这时已经来到了容爵惜的身边:“容先生,回香城的机票已经订好了。”
“走,去机场。”容爵惜转过身,向停靠在一边的黑色高级车走去。
他走了好几步,见左天蓝还站在原地不动,他恼道:“为什么不走?”
“我…”左天蓝还是不怕死的说了出来:“我想等风御骋醒来后才走。”
毕竟,风御骋是因为她而受了伤,她就这样提前离开了,总觉得对不起风御骋。
“我不准!”容爵惜马上就变了脸色。
左天蓝见他这人无情又霸道,她于是道:“容爵惜,我这样走不心安啊!要不,你和阿森先回去…”
“你想都别想!”容爵惜沉声道,“我不想再飞一次京城来救你!”
而且,他现在手上没有什么筹码能换回这只冲动的笨猪了!
左天蓝被他强拉进了车里,阿森开着车,她和容爵惜坐在了车后座里,她不由问道:“你用什么方法救我的?”
她不得不奇怪的是,明明菀杰灵和容爵惜是水火不容,菀杰灵抓住了这么重要的机会可以整她,怎么可能轻易放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