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晚上扫了很久,可是伤心依旧跟随着她,一点一滴都没有远去。
一想到容爵惜绝决的态度,和一定要抢走左百川的决心,左天蓝再也忍不住,丢掉扫把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了起来。
风御骋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但是,他见她这样渲泄着不愉快,也没有打扰着她,只是安静的站在她的身旁,静静的陪着她。
在冷风雨夜里,陪着她一起受冻,陪着她一起受寒,陪着她一起难过和伤心,他觉得,也是一种幸福。
继而,他也蹲在了她的身旁,将她单薄的身躯轻轻的拥进了怀中,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给她一个温暖的臂弯,给她一份他在身旁的信心和勇气。
他任她哭够了,才抚着她的头,轻声道:“天蓝,我知道你很坚强,可是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不仅是表现着坚强的一面,不需要我操心,也有脆弱的一面,由我来对你好。告诉我,是不是容爵惜欺负你了?”
此时被风御骋提到了容爵惜,左天蓝再也忍不住哭道:“风御骋,容爵惜要抢走百川…”
风御骋一震,他当初也做过相同的事情,他也曾诉诸法律手段,要从左天蓝身边带走百川,或者风家的男人都是这样,不希望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希望一脉相承下去时,都在自己的身旁。
他此时看着左天蓝如此的伤心,才觉得当初他确实很混蛋,一个男人在六年里什么也做,一回到了香城,就要和女人抢孩子,因为有权有势,所以法律的天平也是在倾斜着的。
风御骋当初也这样对过左天蓝,现在见她如此伤心,他悔不当初:“对不起,天蓝…”
再多的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曾经所受的伤害,风御骋亦是明白这一点的,他当即做了一个决定:“来,我送你回去先休息,无论怎么样,你一定要留着精力对付容爵惜,如果你这样倒下了,他就会更快抢走的。”
“是的…”左天蓝点头,她不能倒下,即使开庭打官司注定是输,她也要打下去。
就这样,风御骋送了左天蓝回家后,他则孤身一人来到了容爵惜家,此时已经是天色发亮了,容爵惜也已经起床,他看着风御骋的到来,心中自然明白是什么事情。
“容爵惜,你撤诉!”风御骋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容爵惜只是优雅的挽起他的白色睡衣的衣袖,“凭什么?”
风御骋走近他:“第一,凭你是容君德所收养的孙子,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一事,闹大了他能容你吗?第二,凭你是容凌雪的未婚夫,你和天蓝的关系她知道了,她能忍你吗?第三,凭你是副市长一职,你在订婚之后有一个私生子,全市人民能容你吗?天蓝善良,从不与你去争,你却利用她的善良,逼她到绝崖。”
容爵惜扬唇一笑:“以上三点你以为能击中我的软肋吗?风御骋,当然不能。爷爷收养了我,我自然是感恩于他,左百川一事他自然会谅解我当年的行为,因为他也是男人,因为小雪也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所生的女儿。再说小雪,她当左天蓝是偶像,她只会恨左天蓝,而不会生我的气,这是女人的劣根性,不要问我为什么。其三,我有私生子,在我做副市长之前的,也是在我订婚之前的,你昭告天下人都没有用,我反而会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是做过这些事情,我不会受你威胁想要欲盖弥章。”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政途会受影响?”风御骋凝视着他,“一个政客的清白,比命还要重要!”
听到这里,容爵惜却是哈哈大笑:“风御骋,你在说你家的风部长吗?”
风御骋看着他叉着腰笑得极其讽刺,他们家的风老部长,一生爱名多过任何事情,风御骋自然也是知道的,他还真不相信了,容爵惜会没有软肋?
“我记得左天蓝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而我,之所以不受你威胁,不受政途的威胁,我并不害怕我没有副市长一职,可是,你们家风部长不同,他想要的太多了,我说的对不对?小弟!”容爵惜话峰一转。
风御骋瞪着他:“我知道你耿耿于怀当年的事情,你要针对我就针对我,你伤害天蓝是一个男人做的事情吗?”
“针对不针对你是另外一回事情,现在左百川是我和左天蓝之间的事情,你无权参与,否则她在法庭之上输得更惨!”容爵惜笃定的说。
风御骋举起了拳头:“既然如此,那我们法庭上见,我不信打不赢你!”
“好!”容爵惜点了点头。
在风御骋走了之后,容爵惜点燃了一支烟,其实风御骋说的以上三点,每点都击中他的软肋,只是,男人不肯承认罢了。
其实,容爵惜的本意只想要回左百川的抚养权,诉诸法律也只是给左天蓝一个交待,但是,左天蓝这次有了风御骋给她撑腰,说白了,也就是他和风御骋之间的较量。
这一次,是输还是赢?
容爵惜不允许自己输,而风御骋也不允许自己输。
那么,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风御骋马上请了律师来研究这一场官司,左天蓝也在场。
律师张海辰说道:“目前而言,凌云堂的亏损会作为对方攻击的主要目标,还有就是左小姐没有经济基础来抚养孩子,这是争夺孩子的案例之中最为普遍的也是法官最看重的一点。我们要先弥补凌云堂的亏损,让左小姐的经济绝对没有问题,而孩子还小,法官基于同情分,一般会判给母亲。”
左天蓝亦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容爵惜紧抓着凌云堂的命脉不放,因为,他早已经有了远谋,左天蓝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他想要她的时候,她就乖乖的承欢,他一朝翻脸无情,就被他丢弃一旁。
风御骋望向了她:“天蓝,凌云堂的资金缺口还有多大?”
“最少需要一百万。”左天蓝粗略算过,这正好也是容爵惜给她的金额,这个男人可真是想得周到!
张海辰有点底气不足:“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哪能在开庭之前凑够这么多钱,还能让凌云堂运转起来!这场官司,真的很难打赢!”
左天蓝一听,马上就更加难过了,以卵击石,自是知道击不过,可是,却是输得这么惨。
风御骋说道:“钱不是问题,我马上想办法,你只要马上准备过庭的发言就行,这一场官司,我们一定要赢,天蓝,你也要相信自己。”
“风御骋,你哪来那么多钱?”左天蓝担心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你只要好好的经营凌云堂就行。”风御骋信心十足的说道。
风御骋在三人商量完了之后,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母亲提起钱的事情:“妈,我需要一百万,即时过帐给我。我以后会还给您!”
菀杰灵一听:“御骋,妈妈赚的钱都是你的,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一亿,妈也给,只是,告诉我,用来做什么?”
“妈,谢谢您,我一个朋友的生意有点亏损,我帮助她度过难关,您先借我一百万,回头我还给您。”风御骋从来不向这个有钱的母亲舀过钱,可是,现在为了左百川的事情,他第一次为五斗米折腰了。
“男的女的?”菀杰灵道。
“妈…”风御骋不想她知道这么多,“您别问了行不行?”
菀杰灵一听:“那好,我不问,稍后我叫财务转帐给你。”
“谢谢妈。”风御骋解决了心头一事,自然也是非常有信心能打赢容爵惜了。
所以,我们羡慕别人生在高官家庭,生在富裕家庭里,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如果风御骋没有一个富裕的母亲,他想舀 一百万当然不容易,作为像左天蓝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舀一万钱块出来,也是挺困难的。
然而,菀杰灵放下了手机,却没有先通知账务部,她再次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上次铲除蓝色面具侠的任务失败,这一次再没有其它可靠的消息,她就要换人了。
“夫人,您好…”接电话的恭敬不已。
“他最近在忙什么?”菀杰灵的语声渀佛是不经意的问起。
“风少在帮一个单身母亲打官司,孩子的父亲争夺抚养权,据说父亲有权有势,想要打赢很困难,但风少不放弃。”接电话的男人在出汗,还好他刚搜集了资料,如果是一问三不知,他就惨了。
菀杰灵记在了心中,接电话的男人擦了一下汗继续说道:“夫人,风少有点喜欢这个单身母亲…”
自然,不喜欢的话,从不开口向她舀钱的他,怎么会开口就是一百万?
“我知道了,你继续跟进。”菀杰灵挂断了电话。
菀杰灵靠在了办公桌椅上,对于这个儿子,她自然是宠爱有加,只要他要的,她都会给。
只是,这一次,她不给。
无论风家,还是菀家,都不能接受一个单身母亲嫁进来。因为在京城,风家和菀家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风御骋要娶的,也只能是京城里门当户对的姑娘。
所以,做母亲的太溺爱自己的孩子,就成了为他把握人生的方向盘了。
风御骋没有等到母亲转过来的钱,他再次打电话确认时,菀杰灵道:“御骋,钱我可以给,但是,你保证马上回京,以后就在京城工作。”
“妈,我还想在部队工作…”风御骋推辞着。
菀杰灵直接戳穿了他的话:“想在香城的部队,还是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妈,您调查我?”风御骋恼了。
“你怎么想都行,总之,不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妈妈马上就给你汇钱。”菀杰灵说道。
风御骋闭上了眼睛:“妈妈,我做不到!”
“那你别指望我给你汇钱,风御骋,风家丢不起脸,菀家更丢不起这个脸!”菀杰灵斥责道。
风御骋挂了电话,然后四处去找朋友借钱,从京城来香城经商发展的人也很多,可是,他们一听说借钱,这个平时里风光的风少爷,却是处处碰壁。
究其原因,就是菀杰灵已经打过招呼了,不准任何人借钱给风御骋,菀杰灵代表着风、菀两家的权势,集官、商于一体,审时度势之后,又有多少人敢得罪于她?
168设下棋局
当风御骋再一次失望而归后,却在路上碰到了风光无限的容爵惜。
容爵惜容光焕发:“怎么?她不愿意帮你?”
这个“她”,自然是指他们的母亲菀杰灵,只是容爵惜已经不再唤她了。
风御骋在母亲也不愿意帮助他,反而是要挟他一事上非常的恼火,此时被容爵惜一笑话,他自然是挂不住面子。
“反正我是不会输给你的!”风御骋恨声道。
容爵惜朗声一笑:“我们拭目以待。”
风御骋率先离开,而容爵惜却是扬起了笑容,在冬天的阳光下丝毫不觉温暖,只会更让人心寒。
对于风御骋的举动,他自然是要留心。而风御骋所说的三点软肋,他也是在意。
只是,这场复仇游戏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再停下来了。
容爵惜叫阿森传话给汪雾寒,让汪雾寒出面来办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汪雾寒找到了风御骋:“御骋,我手上有一百万,我愿意借给你。”
风御骋当然也不笨:“条件是什么?”
“如果我说我没有条件,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这么做呢!”汪雾寒舀出了她最好的演技。
风御骋摇了摇头:“我们之间不适合谈感情,宁愿做一场交易。”
汪雾寒笑了:“我想得到你,算不算?”
“那还是算了吧!”风御骋再想要钱,没有了自己,要来何用?
汪雾寒拦住了他的去路:“跟你开玩笑的,既然是做交易,你想做什么样的交易?不会是卖身给我吧?”
他风御骋今天走到了这一步吗?风御骋的俊脸非常冷峻:“我们之间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好了好了…”汪雾寒笑道:“你怎么开不起玩笑了?这些年我拍戏也有些钱,我先借给你,只是我确实是有一个要求,我想你以假未婚夫的身份,应付一下我爸妈,他们过几天会来香城玩。”
风御骋蹙眉:“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汪雾寒认真的说。
“我想一想再说。”风御骋自然是不想假冒她的未婚夫,可是,眼看着开庭在即,这一百万去哪儿筹集呢?
汪雾寒凝视着他:“御骋,我等你回话给我。”
风御骋来到了凌云堂,左天蓝正和左百川在玩游戏,他看着两母子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由暗骂自己原来如此不中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也要受制于风家和来自菀家的扼制。
在别人眼里风光的他们,以为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唯一有一件事情,是自己不能作主的,那就是婚事。
风御骋如是,容爵惜亦一样。
他们的家长可以要什么给什么,因为家长的身份地位高,可是,唯独婚事不能。
所以,风御骋这些年来做为风家的独苗,自然是受尽了菀杰灵的宠爱,这次却也一样受着她的制约。
他第一次觉得有些事情,让人无能为力。
左天蓝不知道这一场官司输下来,她还什么时候能见到左百川,于是和左百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让她格外的珍惜。
当然,她在心中自然是希望这场官司不要输,可是,这么大一笔钱,哪能短时间填起来?
“妈妈,妈妈…”左百川叫了她几声,左天蓝才听到。
她伸手给左百川擦汗:“看你满身大汗的,以后妈妈不在身边的时候,要自己擦,知道吗?要不然容易感冒受凉的,你一感冒受凉就会咳嗽,咽喉肿痛时咽口水都会痛的…”
左百川是孩子,只顾着玩得满头大汗,倒也不知道爸爸和妈妈正在争他的抚养权,而左天蓝不想父母同时受到凌云堂和左百川都没有了的打击,自然是瞒着什么也不敢说。
而站在一旁的风御骋听了之后,却顿觉得自己没用,以前的纨绔少爷郎,说白了离开风家这棵大树,他其实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蓝天,确实不易。
而且,现在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受难,却帮不上忙。
风御骋只是站了一会儿,就掉转身体,向外走去。
他打了电话给汪雾寒,答应了她的要求。
汪雾寒当即转了一张期票给风御骋,三天之后,资金到位。
而第二天,汪雾寒的父母从京城抵香城,风御骋假意扮做未婚夫,一天下来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晚上的时候,风御骋和左天蓝走在路上,两人为着最近的局势,都很忙,也很沮丧。
但是,风御骋告诉左天蓝:“资金方面我已经有了。”
“谢谢你,风御骋…”左天蓝感激的说。
寒风之中,两人靠得很近,一阵冷风吹来,左天蓝不由打了个哆嗦。
风御骋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天蓝,感谢的话不必多说,明天将会到帐,到时候你就有的忙了…”
“嗯…”左天蓝将头靠在他的胸膛,“等凌云堂经营好了之后,我会分期还给你的。”
风御骋还没有说话之时,忽然汪父汪母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汪母大声道:“这不是我们的准女婿吗?怎么抱着别的女人?”
汪父也仔细的认了认:“是呢!”
汪母马上上前,将左天蓝从风御骋的怀里拉开:“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勾引我们的女婿,你知不知道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
风御骋脸色一冷,将左天蓝护在了身后:“我不是你们的准女婿,别在这里乱认!”
汪父指着风御骋:“今天我们还一起去民族文化村玩过了,现在就不认了,原来军人的素质现在这么差了?”
169再见到容爵惜
左天蓝听着他们这样说风御骋,她一向就是爱打抱不平,何况风御骋是她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
她马上站出来道:“我想两位是误会了,我和风御骋只是好朋友,而风御骋绝对是个有素质有担当的好军人。”
“担当?”汪母一口京味儿,“他有担当的话,就不会不承认是我女婿了!”
风御骋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确实是和汪雾寒之间有交易的关系,可是好只是假的未婚夫,而现在左天蓝被人误会,说破坏了他和汪雾寒之间的关系,他自然是难受,可是难受又有什么办法,为了一百万,他只能忍了。
“天蓝,我们走!”风御骋拉着左天蓝的手,掉头而去。
他走得很快,步伐非常的急,而且心情也是起伏不定,风御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份气,他真的真的是丢死人了!
左天蓝见他心情不好,于是只是快步跟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很快,风御骋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汪雾寒打来的电话。
她一开口就说道:“御骋,你怎么可以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我爸妈都生气了,你快点过来解释一下吧!”
“我不来!”风御骋硬气的说。
汪雾寒要挟的说道:“御骋,如果你不来,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作废了!”
“…”风御骋默然。
是去?还是不去?
风御骋此刻的心里非常矛盾,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宁愿什么也没有,也不会和一个女人做交易,可是,这事关左天蓝抚养权的事情,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没有了左百川。
汪雾寒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如果你不来,就算了!”
能算了吗?风御骋自然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他只是并不知道,他已经走进了容爵惜铺开的网里,其实无论他去还是不去,这一百万,也不会到他的帐上的。
“好,我来。”风御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他慢慢的放开了左天蓝的手,然后向前走去。
左天蓝上前拦着他:“风御骋,怎么啦?”
“没事,部队有事,我急需要回去处理,你先回凌云堂等我的消息,资金明天到帐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风御骋安慰着她。
“那好吧,你凡事小心些,特别是有任务的时候。”左天蓝点了点头。
听着左天蓝关心的话语,风御骋顿觉心里舒服了很多,他拦住了一辆车,急驶向了汪雾寒的住处。
其实,风御骋也知道,他此刻去汪雾寒处,无疑是自讨羞辱,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
他受着汪家父母的冷言冷语,在自己家从来就是个公子哥的风少爷,他正受着人生最为惨烈的羞辱。
这一份情义,对于左天蓝有多重,左天蓝知道后,就会有多感动。
只,此刻的左天蓝正和左百川在一起玩,她甚至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怕一闭上了眼睛,左百川就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第一次开庭,左天蓝大败。
而且,对方的律师杨立威不仅是从凌云堂的资金方面和左天蓝的经济方面着手,还舀出了证据,左天蓝试图破坏军婚,证明她不能带好左百川。
风御骋亦明白,这是容爵惜设下的局,只是,为何汪雾寒为容爵惜所用了?
风御骋自然是没有舀到汪雾寒的那一百万,而且受到了汪家父母的侮辱,此刻在庭上,他亦是腹背受敌,令陪审团们对左天蓝的印象分直下降。
这场官司的胜负不需要再说,已经一目了然了。
但是,法官还没有判,这次先休庭,下次再议。
“对不起,天蓝,没有想到我是越帮越忙…”风御骋的锐气已经是磨得越来越少了。
左天蓝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情,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风御骋,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在法庭上,容爵惜并没有出现,可是,在退庭之后,左天蓝却看见了他。
他的车停在不远处,左天蓝远远的就看见了他的车。
不知不觉间,她就走到了他的车面前,好些天没有见了,再见之时,他还是掌控着她的命运。
左天蓝站立在车旁,她所有的办法都已经用尽了,还是不能让他松动,她此刻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可是,她还是站在这里没有动,似乎多站在他的身旁多一秒,就又能让他多看一眼吗?
他们之间,如果没有一个左百川的话,这一生注定就只会是两个陌生人,可能永远都不会交集的陌生人。
可是,他们之间,正因为有一个左百川,此刻就成了仇人。
仇人又能怎么样?左天蓝也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就像此刻站在他的车前面,也只是站着而已,多站一刻,就多了一份恨意。
左天蓝的双眼含泪,她站得越久,就越是恨他。
容爵惜并出没有出现在今天的开庭上,但是,他却没有错过风御骋狼狈的一幕,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在经受这样的侮辱之后,他想,风御骋还能有什么斗志呢?
顺境中的人和逆境中的人,有一个根本性的变化,那就是顺境中的,习惯依靠周边的人和事物,因为,那是长期的习惯。而逆境中的人,则是善于支配周边的人和事物,因为,那是他们在逆境中学会生存的必备条件。
很显然,风御骋是顺境中长大的人,而容爵惜是逆境中学会生存的人。
这一场还没有完结的战争,胜负已分,只是结局未定。
170狼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