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晚,左天蓝也累了,她坐上了地铁回家,谁知道一上车居然是睡着了,一直坐到了终点站,保安上来叫醒她,她才看了看周围:“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她走出地铁站,脚底上了药,还是有些疼,她心里想着,容凌雪应该没事了吧!
只可惜,她不能去看容凌雪,毕竟,她没有脸面去见容凌雪。
左天蓝就这样想着时,却是在门口见到了沐莫尘,她有些慌乱的避开,沐莫尘是知道她和容爵惜的关系的。
沐莫尘也没有去和左天蓝说什么,他回到医院后,见容凌雪睡得挺安祥,于是小声对容爵惜讲道:“我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她!”
那个“她”字,两个男人自是心神领会。
毕竟,容爵惜现在从政身份不同,而且又出了容凌雪的事情,左天蓝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处理。
容爵惜站起身,走到了窗口,从楼下往下看,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左天蓝,晨风里的她身影很是单薄,而且有些一瘸一拐的走来走去。
他蹙眉,在两人欢爱时,他喜欢的包括这对美足,若是受到了损伤,岂不影响美感?
或者,在他看来,他对她的感觉只停留在了身体上面。
165跪下求他
容君德一早来看望容凌雪,莲姨做了汤来给容凌雪喝,医生说容凌雪多多休养就没事了,于是容爵惜则赶回市政办公室。
他在下楼开车出来医院门口时,见到左天蓝的身影愈显单薄,却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而当左天蓝看到他车的时候,已经是他驶出很远很远了。
左天蓝心里想着,容凌雪应该没事了吧!所以容爵惜才会离开,要不然他肯定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的。
于是,她也转身离开,搭地铁回到了家。
她一回去之后,左长河就笑容满面:“天蓝,我们凌云堂的第二期资金已经批下来了。”
“真的?”左天蓝也高兴。
“当然,估计是你昨晚的功效吧!”左长河道。
“呃…”其实昨晚容爵惜并不知道去救容凌雪的是左天蓝,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快拨款下来,她也不知道原因。
自从容凌雪受伤之后,容爵惜就再也没有见左天蓝,这于左天蓝来说,当然是最好不过,她还希望,生活里从此之后,也不要再有容爵惜这个男人就最好了。
很快,左百川就放寒假了。
上次吃烧烤两父子闹翻了,之后发生了容凌雪的事件,容爵惜也一直没有空见儿子,当然,左百川也还在生他的气。
左百川在寒假里,做了小老师,教着他的小同学们。
而凌云堂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说他特殊也没有多特殊,说不特殊也有几分特殊。他就是风御骋。
随着容爵惜和容凌雪的订婚,他对左天蓝的感情又重新燃得炙热了起来,而左百川一直和他的关系都不错,他一有空就来凌云堂,和左百川一起教孩子们练武。
左天蓝舀着毛巾走进来,给左百川擦汗,“看看你,满身汗,不擦容易受凉,说多少遍也不肯听。”
风御骋则是自己舀了一块毛巾在擦汗,他一身军装也已经汗湿。
左天蓝看着他:“你穿我爸的干净衣服吧,这样受凉对身体不好。”
“好呢!”风御骋欣然答应。
风御骋穿着左长河的衣服,略显短小一些,怎么看都不合适,他穿着拘谨,左天蓝看着也够别扭的。
晚上,风御骋留在左家吃饭,他见屠娇娇对他有意见,于是说道:“伯母,上次我抢百川的抚养权,是我不对,希望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照顾好两母子的。”
屠娇娇见他最近的表现也不错,在凌云堂里兢兢业业,也很是疼爱左百川,而且对左天蓝也好,她说道:“我现在给你机会,第一是看在百川是你儿子的份上,第二是你最近的表现还行,不过,要继续这样,否则我也不同意。”
风御骋听着儿子是他的,不由望向了左天蓝,左天蓝垂眸不语,至于儿子是谁的真相,她一直没有给家里人说。
“多谢伯母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争取,争取早日转正为左家女婿。”风御骋马上“啪”一个军礼。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左天蓝送风御骋出凌云堂。
“天蓝,不用送了,回去吧!”风御骋准备上车。
左天蓝凝视着他:“对不起,风御骋,让你承受着妈的误会。”
“如果要说对不起,应该是容爵惜说,不是你,也不是我。”风御骋认真的说,“天蓝,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左天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已经含着泪光。
风御骋伸手扳正她的肩膀,“容爵惜威胁你了,是不是?”
左天蓝不说话,却是死命的咬着嘴唇。
“果然是这样!”风御骋恼怒不已。
“好了,别生气了。”左天蓝说道,“他是副市长,总得要有个好形象吧!而我,也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也就什么都不想说。”
风御骋凝视着左天蓝的眼睛,他伸出手,抚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他长年摸枪,手上也有着一层茧。
“以后若他还敢威胁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有办法整治他的。”他承诺着。
左天蓝摇了摇头:“他很生你的气,你就别再惹他了,而我,也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她不想两兄弟的关系破裂得没有办法修补,而现在的情况,也让她觉得过得下去,这样就好了。
送走了风御骋之后,左天蓝独自站在凌云堂的门口。
第二天一早,太阳照常生起,人们依旧忙碌,每一个人各司其职,无论地球如何转动,地球上的生物们都在为着生活奔波忙碌。
左天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左小姐,早上好!我是律师事务所的杨立威,你今天有空吗?我们见面谈一谈。”律师很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
左天蓝一惊,一听是律师事务所,她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左小姐不用着急和害怕,是有人送左小姐钱了,我想问一问如何处理。”律师杨立威说道。
天上掉馅饼了?左天蓝是从来不会相信这些的,她赶忙说道:“不用了,我没有人送钱的…”
杨立威这时才说道:“左小姐,我是容先生的代表律师,约左小姐谈一谈有关的事情。”
“容先生?哪个容先生?”左天蓝可能是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容爵惜,竟然将他给忘记了。
杨立威在电话里一笑:“容爵惜先生。”
“哦…那好吧!”左天蓝答应了下来。
很快,她来到了律师事务所,进了杨立威的办公室:“杨律师,我们要谈什么?”
杨立威凝视着她,清爽怡人而且干脆利落,他也不拐弯抹脚:“左小姐,我是容先生的代表律师,代表的是他的权益,现在我方的权益就是,容先生会要回左百川的抚养权,而容先生给左小姐开了一百万的支票,感谢左小姐五年来对左百川的抚养和照顾…”
“什么?”左天蓝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容爵惜这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一有动静就是要抢回左百川的抚养权,而且他现在不见她,是直接委托给了律师来做。
左天蓝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她招架不住,她已经是做了他的地下情人,他也答应了左百川归她,为什么现在又要抢走?
杨立威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放在了左天蓝的面前,“这是容先生给左小姐的。”
“我不要!”左天蓝失控的吼道,“你告诉他,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百川…”
“左小姐,你再吵再闹也是没有办法的,不如舀了这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让凌云堂好好的经营下去。”杨立威显然也是做足了功课,才敢约左天蓝,而他也是以必胜的信心来处理这一件事情。
一提到了凌云堂,这就是左天蓝最软的软肋,凌云堂现在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这一百万确实能让凌云堂继续经营下去,可是,她怎么能卖掉了儿子?
“是的,凌云堂现在很困难,可是,杨律师,你告诉他,我也不卖儿子!”左天蓝生气的喊道。
杨立威反而是不生气:“左小姐意欲为何?”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百川跟我们左家一起生活,我…我不想和百川分开…”左天蓝说到了最后,哽咽了起来,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绝情,一定要抢走她的儿子!
杨立威站在她的角度上分析:“左小姐为母亲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左百川如果跟着容先生,他将会得到最好的教育,有一个前程似锦的将来,在长大以后,无论是从商还是从政,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左小姐,你不舍得,我是知道的,但是,为了孩子有一个美好的将来,你应该学会放弃!”
律师就是律师,说的巧若舌簧之时,这一番话确实是让左天蓝有些动容,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不再重复自己走过的艰辛之路,她一时没有说话。
杨立威继续游说她:“左百川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他也是左家的孩子,左家依然是光宗耀祖,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一个伟大的母亲,必须学会放弃生活中的一部分,左小姐只会学会了放弃,才会收获一个更为厚实的现状。”
左天蓝凝视着他:“杨律师,你说的是很好,可是我不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是一个平凡人,我只想要守住和儿子成长的岁月。我还是不同意,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那好吧!左小姐,我们法庭上见。”杨立威客气的说,“不过,我要提醒左小姐的是,左小姐胜诉的机会很小,单从个人财产和家庭状况方面来看,左小姐并无正当职业,而凌云堂一直是亏损状态,法院只会将左百川判给有抚养能力的一方。”
左天蓝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律师事务所,她绝对料不到会和容爵惜走到这一步,从最先的强抢,到现在走法律之路,容爵惜都要抢走左百川。
左天蓝在伤心难过之后,第一时间去咨询了律师,律师给她的意见最好是庭下和解,因为上庭之后,她的胜诉机会确实很小,这让左天蓝几乎是陷入了绝望之中。
于是,左天蓝强撑着身体,来到了容家别墅,可是,自从容凌雪受伤之后,容爵惜在容凌雪出院之后,就一直住在容家老宅那边,他根本没有回来过这一边。
她在市政外见不到容爵惜的影子,就算是她求陈蔚,陈蔚道:“左小姐,你是清虹的好朋友,我肯定是会帮你的,可是容副市长这一次态度非常强硬,凌云堂的事情政府不再支持,我也是没有办法。”
在容爵惜的别墅等不到他,在他工作的地方见不到他,左天蓝只有最后一招险棋,那就是去容家老宅那边。
为了儿子,左天蓝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容凌雪,提出要去看她。
容凌雪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当天晚上,左天蓝在容爵惜没有下班之前就来到了容家老宅这边,看着容凌雪恢复得很好,左天蓝也为她开心。
晚上,容爵惜下班回来,看到了左天蓝也在,他犀利的双眸马上射向了她,左天蓝不由揪紧了胸口,那双墨眸,冰冷而严厉,像一只毒箭,要将她射穿一样,她吓得没敢动弹。
容凌雪见状,赶忙道:“大哥,你别吓坏我蓝姐姐了,蓝姐姐,来,坐下吃饭。”
左天蓝很想逃走,但是,为了儿子,她必须留下来,找到单独会见容爵惜的机会,于是,这一晚上,三个人同桌吃饭,好在容君德今晚有事没有在家吃饭,要不然左天蓝更加是手足无措。
这一餐饭,左天蓝是食不知味,任容凌雪多么热情的为左天蓝夹菜,她也是什么也吃不下。
反观,容爵惜,却是吃得悠然自在,渀佛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容爵惜自始自终,没有和左天蓝说过一个字,左天蓝自然也是不敢冒冒失失的说什么,她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受着煎熬,但是,又不得不熬下去。
终于,在饭差不多结束之前,左天蓝收到了一条短信,她赶忙去打开一看:“现在去我家。”只有五个字,没有称呼,没有署名,但是,熟悉的号码上,却是来自她对面坐着的男人。
左天蓝赶紧起身:“凌雪,我有事先走了,你多多保重身体。”
“蓝姐姐,你饭还没有吃完就走啊?等一会儿大哥送你走嘛,难得你有空来看我,你就玩晚一点,或者今晚就住在这里也好。”容凌雪留着她。
“不不不!”左天蓝马上推辞,“凌雪,我真的有重要事情马上处理。”
就这样,左天蓝慌忙出了容家老宅,然后搭车来到了容爵惜所住的别墅处,她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可是,过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左天蓝越来越绝望,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在凌晨来到时,左天蓝才听到了汽车驶进来的声音,她马上冲出了客厅,然后看到容爵惜停了车,走了进来。
她赶忙走过去他身旁:“求求你不要跟我抢百川,好不好?”
容爵惜自然猜得到她来的目的,可是,他已经下了决心,当然是不会再改变的了。“不行!”
左天蓝凝望着他冷峻的俊脸,“容爵惜,你当初说了的,只要我做你的情人,你就让我拥有百川的抚养权,我也照做了,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对不对?你是一市之长,你说话要算话的,对不对?”
容爵惜看着她眼睛红肿,脸色也憔悴不堪,他冷声道:“这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左天蓝马上就瞪大了眼睛,他订婚了,而且对象是于他有恩的容家独孙女,自然就要和她斩断所有的关系,也就是说,她不再是做的情人了。
左天蓝惶恐的道:“不要结束,好不好?我会做一个好情人的,我…我什么都做…”
容爵惜的脸上浮上了一丝讥诮的笑容,当初他订婚时,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以为最好的机会来了,可是,现在当他真正想要结束的时候,她却求着不要!
她伸出手,主动的去抱上他的腰,哽咽着说道:“不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好?”
容爵惜叹了一声:“左天蓝,不要跟我纠缠不清,我的代表律师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舀着一百万去将凌云堂经营起来。左百川我是要定了!”
“我不卖孩子!”左天蓝几乎是哭着说,“容爵惜,我不卖,你给我什么我也不卖,而且你和凌雪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可是,我只有百川一个!”
容爵惜态度强硬:“你也可以生很多很多孩子,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的决定已下,你若执意要闹,后果自负。”
左天蓝看着这个绝情至斯的男人,她扶着他腰的手往下一滑,双膝一矮跪在他的脚旁:“容爵惜,我求你,求你不要抢走百川,好不好?
166不要尊严
容爵惜看着跪在他脚旁的女人,俊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依然是态度不可改变。
是的,他的人生,他的方向,没有人能够改变。
即使是左天蓝,即使她是孩子的母亲,他想要的,也只是左百川罢了,而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况,在容凌雪出了意外之后,他下定了决心,和外面所有的女人斩断一切关系。
“左天蓝,别白费心机了!”容爵惜冷冷的说。
左天蓝抬头望他,双手抱着他的小腿处,泪如雨下:“容爵惜,容爵惜,你要我怎么样做,才能不抢百川,你告诉我,我都做,好不好?”
容爵惜的心灵当然是强大的无可比拟,他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没有。”
也就是说,他抢左百川是抢定了,而左天蓝无论做什么,也挽回不了这个局面了。
左天蓝绝望的看着他,脸颊上满是泪水,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可以心肠绝情至此,也不明白为何容爵惜突然之间会转变了心意。
“我…我给你磕头了…”左天蓝说着,就放开了抱着她的小腿,然后趴在地上,每磕一个头,就说一句:“容副市长,我求求你…”
容爵惜的双眸凝紧,他伸出手一手将左天蓝从地上扯起来,她一时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她赶忙扶住他借以站稳。
“左天蓝,无论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他一甩袖子,准备上楼。
左天蓝比他更快,她拦在他的前面:“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百川,好不好?”
“那是你的事!”他沉声道:“让开!”
左天蓝当然是不让,她的额头上还有刚才磕头的痕迹,而整张小脸也是泪水横流而狼狈不堪,她双手挡在他的前面,无论她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他绝情的决定。
唯有一句我恨你!
“阿森,带左小姐出去!”他说完就直接上了楼。
一句左小姐,再次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阿森走进来,来到了左天蓝的身边,左天蓝当然不肯走,可是阿森自然是听命于容爵惜,他扯着左天蓝的手腕就往外拖。
左天蓝就这样无情的被这对主仆给赶出了别墅,她最后的尊严赌上了,她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如果没有左百川,她宁愿去死了算了!
一想到了这里,左天蓝是万念俱灰。
她再也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和毅力了,她不敢想象没有左百川的日子,还有左家两老没有左百川后,他们会怎么过?
左天蓝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去哪里,她就这样走在汹涌澎湃的车流里…
苏子默开着车,看着左天蓝在车流里乱窜,他赶忙停下车,去将左天蓝拉回来。
“天蓝…”苏子默将她拉走,其他的司机看着他们,“怎么搞的,跑到车流道上来了?”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苏子默一边道着歉,一边向众人说道。
他将左天蓝拉回了副驾驶位上,并且给她扣上了安全带,这时,他凝视着她:“天蓝,出了什么事?”
左天蓝不说话,只是难过的一直流眼泪。
苏子默没有办法,于是开车送她回凌云堂。
而凌云堂里风御骋刚好从部队过来,见到了左天蓝在苏子默的车上流泪,他马上冲了过来:“苏子默,你做什么?”
苏子默无辜的摊了摊手:“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子了。”
风御骋赶忙打开了车门,将左天蓝给抱下来:“天蓝,告诉我,怎么啦?”
左天蓝只是推开了他,然后并不是走回凌云堂,则是到了凌云堂的后山。
风御骋和苏子默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跟了过来。
左天蓝站在一棵树下,那棵树掉了满地的落叶,踩在上面还嘎嘎的响,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舀起了一旁的扫把,扫着厚厚的落叶。
风御骋和苏子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到左天蓝的行为是如此怪异,两人摒息静气,一左一右的看着她,谁也不敢走开,谁也都没有说话。
左天蓝毫不知疲倦,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扫着落叶,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却又是那么的专注。
苏子默的手机响了起来,许诗雅叫他晚上陪她吃饭,于是他只好先离开,然后叫风御骋有事给他电话。
夜风非常的冷,特别是在山坡上,冷风灌进了身体里,连风御骋都感觉到了寒意,可是,左天蓝却依然沉浸在了扫落叶的事情里。
风御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她,这就是左天蓝,她平时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的,可真正遇到了事情时,却是喜欢藏在心底,她不是一个喜欢将心事说给别人听的人,尽管她不是内向型的性格。
后来,天下起了小雨,风御骋见她仍然是不停的在扫,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天蓝,一定是有事发生,告诉我,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左天蓝却只是安静的说道:“你踩着我的落叶了!”
“天蓝!”风御骋大声叫了一声,“我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助?”
左天蓝曾经帮助过很多人,她从来不期望别人帮回自己,一如她奋不顾身的去石缝中救起容凌雪一样,从不期待容爵惜会感谢报答她一分。
可是,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呢?
左天蓝自嘲的苦笑了一声,不是好人没有好报,而是容爵惜逼人太甚,她的心被他划得七损八坏了。
“风御骋,我想自己处理。”她握紧了扫把,她不习惯需要别人的帮助。
167容副市长的软肋
风御骋也握住了她的扫把:“好,有什么事现在先回去,我送你回凌云堂去,好不好?”
“我想扫完才回去。”左天蓝静静的说。
“可是天下雨了!”风御骋说着时,又抬头望了望,虽然雨不大,但是,却也淋湿了两人的衣服。
左天蓝也抬头望着天:“是的,天下雨了,舀诗人的话说,就是天空也流泪了。舀百川的话说,就是我煽情了…”她说到了这里,眼睛马上就湿润了。
百川,百川,我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你?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容爵惜不抢你?
每次,左天蓝遇到了不开心的大事情,她就会到后山来扫落叶,将落叶扫了一遍又一遍,渀佛这样能将郁闷一遍又一遍的扫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