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音慢慢的握着儿子的手,松开了衣角,上官瑜有醒转的迹象,她又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后背,让他慢慢的睡着后,她才起身走出来。
上官卿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望着夜色下的香城,他的背影依然笔直如白杨,看上去非常挺拔。
听着乔佳音走出来的脚步声,上官卿转过身来,凝视着她。
他在乔佳音没有说话之前,就道:“没有什么能改变我的决定。”
乔佳音凝视着他,是不是一个男人生得越是好看,他的性格就是越狠绝?
“你是指哪一个决定?”乔佳音忽然问他。
上官卿浮起了一个嘲弄的笑容:“无论是结婚的决定,还是瑜的抚养权,都无从改变。”
其实,无论哪一个,对于乔佳音来说,都是最致命的打击,而上官卿所说的,竟然是两个。
可是,乔佳音也有自己的尊严,是的,她是jk组织特工出身,可是那又怎么啦?英雄还不问出处呢!他上官卿凭什么就说她配不上做上官瑜的母亲?
“那好,人参由你抚养,我走。”乔佳音挺直了脊背。
她原以为,他带走上官瑜有可能是想留她在香城,可是,她想错了!
她自以为是,她自作多情。
他对她,从来就是无情。
说完后,乔佳音转身离开。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离开,三年前的冬天,她大着肚子站在雪地里,期待着他的身影,期待他能对她说一句话,期待着他能看孩子一眼,可是,所有的期待,是后都成为了绝情的背影。
三年后,她站在他的面前,她从特工蜕变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不再是和他站在对立的场面,她也不再从事任何组织的活动,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平凡的女人。
可是,她还是要离开。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上官卿的冷酷绝情,从来就没有发生改变。
而乔佳音对他的心,还尚存一丝情动,但是,在这一刻,她决定,从此之后不再爱。
所以,利落的转身,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只留给上官卿一个决绝的背影。
这一次,她在他面前最为坚强,可是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却在不断的颤抖着。
既然再多的努力也于事无补,既然她的多情只换来更多的绝情,既然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那么,决然转身,从此陌路。
乔佳音直接去了机场,她没有和封天厉道别,也没有再敢去看上官瑜一眼,她怕再看儿子一眼,就又舍不得离开。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她一个人在天空里看着夜色,顿时伤心难抑。
来的时候,儿子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一直和她说着好多好多的话。
回程的机上,却只有她一个人了。
把爱剪碎,随风吹向大海,来无痕迹,去无踪影。
她一直在拼凑着爱,他却一直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断了所有的藕断丝莲。
她以为只要张开双手敞开怀抱就能有一个未来,只要她努力,只要她不放弃,可这都是天真的想法。
所以,这一次,她也将爱剪断。
剪断他们之间本就不纯粹的爱,剪断他们之间的过往,也剪断他们看不见的未来。
从此之后,她要将上官卿三个字从心底里剜去,封锁自己的心,再也不准他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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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妈妈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时,上官瑜就醒了过来,他一个人睡在房间里,醒来没有看见乔佳音,马上就哭了起来:“妈妈…”
上官卿在客厅里坐了一晚上,乔佳音决然走后,他就在客厅里独坐。
听到了上官瑜的哭声,他站起身,大步朝房间里走去。
上官瑜已经从大床爬起来,走到了门口来叫:“妈妈,妈妈…”
上官卿站在门口,沉默着一张俊脸。
“妈妈…妈妈…”上官瑜看见上官卿,“爸爸,妈妈呢?”
“妈妈走了。”上官卿低声道。
上官瑜一着急,从房间里冲出来,在客厅里一边找一边叫:“妈妈…”
他在客厅里没有看见,然后又去厨房看,还是没有,唯独书房没有找过,打开了书房的门,都看不到乔佳音的影子,上官瑜哭得伤心不已:“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上官卿沉声道:“上官瑜,不准哭!”
“你又不是我长官,凭什么不准我哭?”上官瑜哭得太厉害,还打着嗝,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着。
“我是你父亲!”上官卿拿出父亲的威严,还有军人的铁血,“男子汉不准哭!就算是流血也不准流泪。”
上官瑜小小的身板朝上望他,母慈父威,这是他们家的写照。
乔佳音宠他任由他怎么样都行,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上官瑜,而上官卿作为父亲,他更注重的是上官瑜的成长道路和将来的成就。
上官瑜收住了哭声,却是非常倔强的道:“我要妈妈!”
上官卿厉声道:“我说过,妈妈走了。”
“我们去找妈妈。”上官瑜的小琉璃眼睛还泪盈盈的。
上官卿对儿子,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他不会像乔佳音一样宠着儿子,“你即将会有一位妈妈,她会像爱爸爸一样的爱你…”
“我不要!”上官瑜马上激动的打断了父亲的话,“我的妈妈只有一个,如果不是爸爸要另娶童阿姨,妈妈一定不会走的,我自己去找妈妈…”
上官卿当然不会料到儿子会这样说话,他严厉的吼道:“你妈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他一直不希望大人之间的事情,让小孩子参与,因为小孩子不具备分辨是非的能力,他们在没有长大之前,也不明白大人的世界,而上官瑜会这样说,他当然恼怒不已!
“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无论多苦多累从来不对我说,她无论有多想回香城想看你,却是从来不回,她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感情,她从来不说爸爸不好,也不会说人家不好…”上官瑜一口气讲了出来。“爸爸根本就不知道,妈妈背着所有人看到爸爸的照片时,总会悄悄哭…”
上官卿怔在了原地,他活得非常现实,他从来不愿意去了解乔佳音的内心世界,而她,总是给他最坚强的一面,也是最要强的一面,两个都好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肯退一步。
这时,上官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临时有任务马上要走,挂了电话之后,他道:“我们去部队。”
“我不去!”上官瑜也倔了起来。
“我说过,上官瑜,以后你跟我住在一起,听我的话。”上官卿厉声说道,“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男人与男人的对话,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样爸爸看不起你。”
果然,这句话最有作用力,上官瑜不再和他闹别扭,但也不肯服输,“我去跟舅舅住。”
“舅舅白天要上班,晚上我送你过去。”上官卿算是一人退了一步,他同意了上官瑜过去住,但是白天必须和他呆在一起。
晚上,上官瑜来到了封天厉家里,而上官卿临时有事,也没有做停留,封天厉却没有看到乔佳音:“妈妈呢?”
上官瑜小声道:“妈妈回珀斯小镇了,舅舅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
封天厉暗叹一声,他们不是好端端的在一起了吗?又为什么事情而分开了呢?
“没问题。”封天厉答应了上官瑜。
“舅舅对我最好了!”上官瑜开心不已。
封天厉没有跟上官卿说,也没有去问乔佳音,他直接在第二天就带着上官瑜来到了珀斯小镇乔佳音的中餐厅里。
乔佳音在中餐厅里再也看不到儿子的身影,也听不到他的笑声,她的心痛得跟针在扎一样。
如果不是她那么有骨气,她可以厚脸皮的留在香城,她能够看到上官瑜。
如果不是她那么在乎感情,她可以无视上官卿和谁结婚,她只要能看到上官瑜就够了。
可是,她从来就是个倔强的有骨气又特别在乎感情的女人,她做不到,与其纠缠,不如慧剑斩情丝。
爱得比任何人真,痛得比任何人也都要深。
早上十点钟左右的中餐厅里,几乎是没有什么客人,吃早餐的已经离去,中午饭还没有开始。这时候的店里最为清静,而乔佳音的思念则更为浓烈。
“欢迎光临静候佳音!早上好…”
服务员小慧热情的打招呼,然后看到是上官瑜,马上嚷嚷了起来:“小帅哥回来了!”
“佳音姐,佳音姐,人参回来了!”小慧冲厨房里喊道。
乔佳音正在煲汤,她的手上还拿着汤勺,听到了后,不顾一切的就冲了出来。
“妈妈,我回来了!”上官瑜清脆的童音回响在整个餐厅。
乔佳音远远的就看到儿子跑向她,在晨光之中,他是那么的朝气蓬勃,她感动得差点又要落泪时,却看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路虎车,她一惊,他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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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你能不能不这么霸道
上官瑜一看到了乔佳音,就上前来抱住她的腿:“妈妈,怎么可以趁我睡着了就走了?我要跟妈妈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
乔佳音的眼睛不由一湿润,她当时被上官卿气得没有一丝能留下来的理由,此刻看到了孩子,她的心才有那么一丁点的暖意融融。
视线所及之处,乔佳音看到路虎车上的男人下来,当他向他们这边微微一笑时,她才惊觉自己在乱想什么。
封天厉提着行李走到了两母子的身边,他当然没有错过乔佳音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他第一次来乔佳音在珀斯小镇上开的中餐厅,不由打量了起来,“静候佳音”四个字取得非常好!只是最应该来看的是上官卿,而非其他打酱油的人。
乔佳音收拾了自己悸动的情绪,她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知道自己失态了,小慧在一旁将她手上的勺子接过来,不由多看了一眼封天厉。
“天厉,谢谢你…”乔佳音感动了,或者这世上不会计较得失只会真正对她好的人,唯封天厉莫属了。
封天厉微笑着看她:“对我要这么见外吗?”
乔佳音伸手拉他进来,是啊!难道这个兄长肯认回她,她不见外,“进来坐下休息,小慧,快去倒水。”
小慧的脸上红霞闪过:“是!佳音姐…”
上官瑜跳着跑去和小慧一起倒水,他在小慧的背后笑道:“小慧姐姐,我舅舅帅吧!”
小慧手上的水杯“啪”一声掉在了地上,碎了!
“人参你干吗吓我?”小慧吓了一跳。
上官瑜跳着转圈圈:“小慧姐姐的春天来了!”
“就欺负我!”小慧红了脸转过身,赶紧去倒水。
在大厅里聊着的乔佳音和封天厉相对而坐,由于没有什么客人,他们就在厅里坐着。
封天厉凝视着她,褪去了特种兵和特工的铅华,她现在安静、素净的犹如邻家女孩。
“走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一声?”封天厉轻声道,“和卿怎么啦?”
乔佳音只是淡淡一笑:“是我自愿要走的,而人参他想留在身边好好的教他,希望将来和他一样有出息,我倒也认为没有什么不好。”
封天厉蹙眉:“你就舍得人参?”
“我是不舍得,但为了人参的前途,我必须忍痛割爱。”乔佳音只字不提她和上官卿的感情问题。
封天厉也是明白人:“你和卿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
乔佳音强忍着内心的难过,“我和他,在三年前感情就结束了。”她说完转了话题,“天厉,你海关局事儿多,你过来不会影响工作吧!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在这里多住几天,这里不像香城人,香城人一天到晚忙得飞起来,仿佛从来没有休息过,而这里的人们以享受生活为目的,而不是以工作为目的。”
封天厉点了点头。
小慧送水过来:“乔先生,请喝茶…”
封天厉一愣,但也含笑接过。
乔佳音道:“小慧,天厉姓封。”
小慧懵了:“那么你们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吗?”
乔佳音拍了拍她的手:“快去看看厨房的汤煲得怎么样了?”
“哦…好…”小慧一溜烟的跑了。
提起了他们的父亲母亲,乔佳音不由感叹,世界上像封天厉这样的男人真的绝了种,大爱无言,摒弃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能这样照顾她和人参。
“又想到什么了?”封天厉见她沉默不语。
乔佳音凝视着他,封天厉也是长得好看的人,只是不及上官卿的精致,她忽然一笑:“我在想,不知道世间哪个女孩儿,会如此幸运的嫁给我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好人大哥?”
封天厉闻言一怔,转而也温柔的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封天厉就在静候佳音的餐厅里,每天和乔佳音、上官瑜在一起,感受着小镇上的风土人情,也过着居家一样快乐的生活。
因为工作,封天厉在五天之后返回香城,上官瑜却不愿意回去,当然,封天厉也没有要带走上官瑜的意思,于是,他一个人回到了香城。
在封家,上官卿已经在了。
当上官卿没有看到上官瑜的身影时,他的俊脸马上就冷了起来。
封天厉看着他:“找我有事?”
“瑜呢?”上官卿沉声问道。
封天厉脱下了外套,开始挽衬衫袖子,“在珀斯小镇上,跟佳音在一起。”
上官卿恼火了:“你不带他回来?”
“佳音是他的母亲,卿你能不能不这么霸道?”封天厉也来气了,“她给你生了一个这么棒的儿子,何错之有?”
上官卿琉璃一般的双眸也染上了怒火:“天厉,我已经很忍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明知道瑜会找你去找乔佳音,我忍了,我明知道你会背着我带瑜去珀斯小镇,我也忍了,你居然不将瑜带回来,叫我怎么忍?如果不是我忍你,你以为你带的走瑜吗?”
封天厉指责他:“我知道你聪明,比谁都想得远,可是你也不能不顾佳音的感受,就抢瑜在自己身边啊?”
“你知道她现在和谁在一起吗?”上官卿哼了一声,“她和霍威尔在一起,霍威尔杀我兄弟战友,我能让儿子跟他们在一起吗?”
封天厉皱起了眉头:“佳音不是这种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人啊,是不是误会?”
“误会?我亲眼所见,能是误会。”上官卿冷笑了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你自己去珀斯小镇接瑜回来吧!”封天厉为他们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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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入绝境
上官卿是何等聪明,哪里会不明白这是封天厉在制造他和乔佳音和好的机会!
可是,他会上当吗?
“天厉,我和晴晴已经定下了婚期。 ”上官卿认真的说道,“等几天我会送结婚喜帖给你。”
封天厉恍然大悟:“这才是佳音离开你的真正原因!卿,你有没有想过,你心里爱的究竟是谁?如果你不喜欢晴晴,而现在要娶她,对两个女人都是最大的伤害,你明白吗?”
上官卿却没有答他,而是选择起身离开。
封天厉冲着他的后背吼道:“上官卿,你听到我说话没?”
上官卿没有回头,说话的语气却是调侃意味极浓:“封兄,我记得以前你不是也劝我接受晴晴吗?晴晴是你的旧爱,乔佳音是你的妹妹,怎么?现在却是觉得血浓于水,想让我改变主意了?”
怎么这样?封天厉气得将外套丢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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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斯小镇。
重新回到了乔佳音身边的上官瑜,看到妈妈非常开心,他也特别的高兴。
而上官卿并没有来接走上官瑜,倒是让乔佳音有几分意外了。
这一天,乔佳音一起床就道:“人参,等一会儿跟妈妈去学校。”
“我要读书了吗?”上官瑜眨着他漂亮的琉璃眼睛。
“对呀!”乔佳音决定好好的培养上官瑜长大。
上官瑜却道:“可是,妈妈,这边的教育要五岁才入学,我才三岁…”
“确实是这样,可是如果在国内,三岁就开始上幼儿园了,所以人参可以开始上学了。”乔佳音拿上自己的手提袋,“我们去镇上的学校,跟校长求求情,看他能不能收下你。”
于是,乔佳音和上官瑜两母子来到了学校,说明了来意,校长摇了摇头:“三岁的孩子正是玩乐的时候,我们不收,不能这么早就圈养了孩子,泯灭了孩子爱玩的天性,你们华人这是在虐待儿童,哪能小小孩子就背大大书包?”
上官瑜拉了拉乔佳音的衣袖,“妈妈,我们走吧!再不走,校长肯定会到处宣扬说我受了虐待了,说妈妈精神受了刺激了…”
汗!乔佳音是冷汗直流。
两人从学校里走出来,乔佳音去书店买了儿童的书,准备回家自己教。
当他们回到了中餐店里时,就见窗边正坐着一个身影,他的侧脸映在了明净的玻璃窗上,非常的好看,而店里的几个熟客正在看他。
因为,任何人见过他们,都会第一时间认定他们是父子关系。
当他的视线透过玻璃窗凝注在了乔佳音母子身上时,乔佳音在这一瞬间反射性的握紧了上官瑜的手,她以为他不会来,可是,他还是来了!
他这次来,肯定是要带走上官瑜的,乔佳音的呼吸不由都一滞。
小慧见乔佳音站在门口,她道:“佳音姐,怎么不进来?”
乔佳音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于是牵着上官瑜的手走了进来。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上官卿看着她手上抱着的儿童书,只是凝了凝眸。
上官瑜一见上官卿来:“爸爸…”
果然,在店里的人一听,全都吸了一口气,表示猜对了。
今天的上官卿是一身便装,穿着合体的休闲服,只是眉宇之间的坚毅和冷静依然是压过全场。
上官卿伸手,将上官瑜抱过来,乔佳音抓得紧紧的,她不舍得放手!
“你希望我申请出境令吗?”上官卿一开口,语气不佳。
乔佳音慢慢的松开了手,上官卿神通广大,他早已经将上官瑜的户籍调回了香城,他是上官瑜的法定监护人,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带走上官瑜,而她,在他的生命里,从来就什么也不是。
他的绝情,让她再一次寒心。
说好了剪爱,剪断所有的爱,她对他难道还有什么希望吗?
上官卿最后说道:“如果不想引来牢狱之灾,就不要私自带走瑜。”
“那不是我…”乔佳音心痛的说。
“最好不是!”上官卿带着上官瑜大步离开。
上官瑜叫道:“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我不回香城…”
乔佳音在后面跟着,她踉踉跄跄的跑着,却是追不上上官卿冷酷无情的脚步。
此时,警车响了起来,几辆警车将他们围了起来。
上官卿冷眼一瞧乔佳音,乔佳音摇头,不是她报的警!
之后,上官卿拿出证件出示给当地的警察,然后道:“这个女人带着我的儿子离境,我现在要告她!”
乔佳音不敢相信的看着上官卿,看来,他是不将她送进牢狱是不罢休的了。
在警察局里,乔佳音无论警察怎么问,她都是说她没有带走上官瑜,而上官卿此时已经带着上官瑜回到了香城。
“叫你家人来保释你,你就可以走了!”警察最后说道。
家人?乔佳音苦涩的一笑,她唯一的家人,只能算是封天厉了吧!难道要封天厉飘洋过海的来看到她如此落难的样子吗?
乔佳音不愿意让他看到,只因为封天厉是唯一对她好的人。
警察见她一句话也不说:“你家没有人来保释你吗?告你的男人是谁?”
乔佳音沉默,他不是她的谁,他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入绝境,三番五次的要她进牢狱,他们不仅是形同陌路,还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是剪了爱,也就要剪掉情,剪掉对他的一切幻想,剪掉前尘往事和没有发生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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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结婚了
乔佳音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呆在牢狱的这几天里,会是霍威尔来保释她。 .
“乔小姐,你可以走了。”警察对她的连称呼都改了。
从警察局出来的那一天,珀斯小镇的天空下着小雨,霍威尔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将两个人都遮住。
乔佳音抬头望他,声音清冷,语气平静:“霍先生,你娶妻了吗?”
霍威尔一愣,“没有。”
乔佳音:“你打算娶妻吗?”
霍威尔:“…”
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转身就走,行走在风雨之中,走得那样绝然。
霍威尔吓了一跳,他被她这样没头没脑的话给弄呆了,见乔佳音走了,他赶紧追上来:“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你不做我的女朋友就算了,怎么还打算给我介绍妻子吗?”
乔佳音不理他,继续在风雨之中前进,像牛毛一样的细雨打湿了她的头发,有极小极小的水珠粘在发丝上,像是一串串漂亮的水晶。
霍威尔拦住了她的去路:“乔,我这一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就只有你!”
乔佳音停下了脚步,凝视着他:“我们有句老话: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你见过上树的母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