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沐浴在晨光里,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
继而,她无声的笑了。
见他睡得这般好,乔佳音悄悄的起身,移走他的一只手。
既然是个错误的开始,她暗自离开就好。
看着他昨晚烙刻在她身上的痕迹,她不禁害羞了。
她和他的衣服都散落了一地,她找出自己的衣服,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的一一穿上,她一直背对着他,就连要离开的最后一刻,她依然是不敢转身再看他一眼。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乔佳音准备离开。
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不让他知道。
可是,在她抬步的那一瞬间,却有一只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乔佳音一惊,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转身,其实是她不敢再面对他。
等了好一阵之后,仍然不见上官卿有什么举动。
乔佳音轻轻的转过头,却见上官卿仍然是闭着眼睛,睡得非常安静,有几缕阳光这时照在了他的脸上,更显得俊美无双、万般迷人。
噢,他还没有醒!
乔佳音暗自庆幸,她就这样又多看了一眼,才伸出了另一只手,将他的手移开。
但是,上官卿却握得很紧,她费力也不能达到功效。
就在乔佳音开始着急的时候,两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一慌,上官卿醒了!
上官卿琉璃一般漂亮的双瞳,完完全全的落在了她的视线上。
乔佳音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凝望着他,想从他的双眸里看出一些什么,可是,却是徒劳无功,她什么也看不到。
他不说话,她的心就没有底。
即使,两人昨晚做过最亲密的事情。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乔佳音终于忍不住先说了一句,来打破沉默的气氛。
上官卿终于说了一句实话:“在你醒来之前。”
“轰…”乔佳音如被雷击中,耳朵里是“嗡嗡”直响,那么,她的一切举动,全都落入了他的眼里了。
他要不要这么腹黑,既然是已经醒来,干嘛还装睡?
她的双眸一瞪,羞涩中又夹杂着一丝懊恼。
上官卿握着她的手腕还没有松开,他坐起身,直接晒一个冬天的日光浴。
而她,则被他拉到身边坐下。
她此时手足无措,视线不敢在他的身上停留,她有一种从里到外都被他看穿的感觉。
“为什么过来?”上官卿凝视着她,双眸深邃如海,却又犀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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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之由

乔佳音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是月圆之夜,她就想过来看看他而已。
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有他,只是,她不敢在他面前再说爱。
因为,就算说,他也不会信。
而且,她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不容许别人践踏她的爱情。
“人参没有等到你的电话,我哄睡他之后,发现是月圆之夜,于是过来看看。”乔佳音说得不卑不亢。
上官卿对于这个答案倒也没有深究,他凝了凝眸。
乔佳音轻声道:“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些年来,你还是好不了吗?”
上官卿直视她:“习惯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一直都想问,却又觉得不应该去揭他的。
上官卿的唇角露出了一个嘲笑:“你会不知道?”
乔佳音黯然:“我后来查过一些资料,封团长牺牲那一晚,正是月圆之夜,我猜想可能是和这个有关。可是,这些恩怨情仇都已经落幕,你还是走不出来吗?”
“封团长?他不是你父亲吗?”上官卿冷哼一声。
乔佳音沉默,如果不是因为封苍海是她的亲生父亲,上官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吧!
一念及此,她赶忙从他的大掌中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上官卿也没有再有什么表示,他起身穿上睡衣走向了浴室。
房间里还有着昨晚两人缱绻的味道,只是当黑夜过去,白天来临之时,一切都变回了原样。
乔佳音唯一的奢望,就是希望他能还给她儿子,她带着儿子回到小镇上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
她怔怔的望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一会儿之后,上官卿回到卧室换衣服。
乔佳音将视线望向了别处,他并不避讳她在场,而她,还是面子薄些不敢再看。
一会儿之后,上官卿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乔佳音走上前:“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能谈谈吗?”
上官卿凝视着她,昨晚之后,她的脸色红润了少许,双眸也染上了光彩,但是,他视而不见,而且还说道:“如果你认为昨晚我们之间发生了关系,就有了跟我谈判的砝码,那就错了!”
乔佳音脸色马上一片煞白,她在他的眼中,从来都是那个有心机的人吗?
她这时也才明白过来,上官卿肯让儿子在封天厉家小住,是因为月圆之夜他可能还会发病会吓到儿子。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她苦涩的说。
上官卿却是大步朝门外走去,只留给乔佳音一个绝决的背影。
乔佳音懊恼的凝眉,她这是在做什么?因为担心她,才送上门让他折辱吗?
她慢慢的走出了上官卿的家,却豁然见到他的车还在停在那里,她驻足一阵,然后还是走了过去。
上官卿见她过来,滑下了车窗,“顾东城要见我!”
乔佳音一怔,告诉她做什么?
“一起去!”他带着极严的命令口气。
乔佳音知道她拒绝不了,于是打开了车门上了车。
上官卿一路开车,也没有说话。
她更是沉默着,不敢惹怒他。
不多时,车开到了看守所,上官卿和乔佳音一起走了进去。
顾东城看到他过来,赶忙说道:“关于当年你擒拿jk首领一案,我是有功劳的,我认出监控录相中不是你,却没有上报组织,我们的法律讲究将功赎罪,我要申请宽大处理!”
上官卿双眸如鹰般的射向了他:“法律讲将功赎罪是没错,可是你无功。第一,你没有上报组织,是你存异心等我铲除卫雅梅后,你想做jk首领;第二,这些年通辑你,你却是流亡外国不主动认罪;第三,你和霍威尔的毒枭组织过往密切,不仅是无功而且是罪加一等。”
乔佳音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也明白了上官卿叫她一起来的原因了。
那就是,他不仅是在教训顾东城,同时也在教训她。
顾东城急了:“上官卿,你话不能这么说,可是我当时就明明有帮到你啊…”
“我言尽于此,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到时候上了法庭,对法官说。”上官卿冷酷无情的说道。
上官卿说完这句话,冷冽的转身离开。
他一向是干脆利落,也是无比绝情,乔佳音是知道的。
两人走出了看守所,乔佳音准备搭车回去,而上官卿也没有送她的意思,他自己开着车去了部队。
乔佳音在临近的菜市场买了菜,才一回到了家门口,上官瑜就贼笑着:“妈妈,你去了哪里?”
“买菜。”她微微一笑。
“昨晚就去买菜了?”上官瑜不依不饶。
乔佳音一窘,转变了话题:“想吃什么早餐?妈妈来做。”
上官瑜抱住她的脖子:“舅舅已经做了,我们都吃了。妈妈…”
乔佳音见封天厉已经去上班了,他也应该知道她去了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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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
陆小风虽然昨晚担心,但今天见到上官卿没有什么异样,倒也是放了心。
“营长,早上好!”陆小风敬礼。
上官卿和众战士们点头致意,陆小风奇怪了:“营长,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香味?”
“你以为你是哮天犬?”上官卿犀利的眼神一射,他已经洗过了昨晚乔佳音留在他身上的味道,哪还会有香味?
上官卿说完就大步走了。
陆小风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道:“猜猜是不是做曲奇饼干的那位美女呢?有没有人下注?我们开始赌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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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长胡子才是男人

周末,上官卿过来接上官瑜,乔佳音自然是万分舍不得。
她抱着上官瑜,一起走到了他的车旁。
虽然不舍,她总还是希望以后能见着上官瑜,所以不敢跟上官卿闹脾气。
当她为上官瑜扣上了安全带,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才知道这种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或者是这一生,或者无休无止。
上官卿却并没有及时开车离开,乔佳音不知道他怎么了,于是绕过车头,走到了左侧,凝望着他:“怎么啦?”
“那天晚上是最好的时机带他走,怎么不走?”上官卿忽然问道。
乔佳音知道他指的是月圆之夜的那一晚,上官卿月圆之夜都会发病,自然顾及不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轻声道:“确实是好时机,但我不能。人参是我和你两个人的儿子,不是哪一个人的,我希望能经过你的同意,第一是尊重相互之间的决定,第二我不想人参夹在中间为难,我希望人参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天真而快乐,而不是小小年纪,就要承受着不该有的东西。”
她不是小孩子,带着孩子跑路那是不现实的想法,那样的想法太过于天真和梦幻,她从来就是个实际的人,会权衡得失利弊的人。
上官卿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遮挡着清澈的眼睛,俏生生的站立在他的面前,他沉声道:“瑜在叫你上车,没听到吗?”
明明是没有叫啊!乔佳音不由一怔,但很快明白过来,上官卿叫上她一起过去,她马上开心不已,打开车后座,坐了上去,然后轻声道:“谢谢…”
上官卿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脚踩下油门,车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上官瑜最为开心了,对孩子来说,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他的世界才是最为完整的。
一路上,上官瑜的话最多,而上官卿在专心开着车,乔佳音则是陪着上官瑜。
“妈妈,在香城开一间饼屋,好不好?”
“妈妈不仅是饼做的好吃,可是汤也好喝,还是开餐厅吧…”
“可是,开餐厅太累了,还是做蛋糕吧…”
“妈妈,就做蛋糕吧,我在香城读书,让全学校的小朋友都来买我妈妈做的蛋糕…”
乔佳音听着儿子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她则是嘴角微微上翘,孩子开心她也心情好,偶尔偷偷的看看上官卿,他则是没有受什么影响的依旧开着车。
快要到上官卿家的时候,乔佳音拿出水来,“来,喝点儿。”说那么多话,别缺水了。
乔佳音用屈臣氏的盖子盛了一小盖给上官瑜,上官瑜则送到了上官卿的嘴边:“爸爸开车最辛苦,给爸爸先喝。”
上官卿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接过来,看着这么小的容器,不禁唇角向上一扬:“男人要大口喝水!”
“噢,给…”上官瑜将整瓶水给了上官卿。
上官卿看着路面:“我是说你!”
上官瑜则非常无辜的嚷嚷了起来:“大象上长了胡子才是男人,我的大象上还没有长胡子,我是儿童…”关于这句看过《蜡笔小新》的都明白,不明白的自行想象哦!
乔佳音脸上一红,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她决定不参与到父子之间的“战争”里。
只是“嘎吱”一声,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到家了!
“到了到了!”上官瑜马上第一个跳下车。
乔佳音也打开车门,不经意间接收到了上官卿两道视线,她低下头,想做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上官卿家两间房,一间做了卧室,另一间是书房,乔佳音心里有些忐忑,她最先给上官瑜洗澡再哄他睡觉。
“你们睡主卧室。”上官卿明白她眼睛里的询问,“我睡书房。”
“好。”乔佳音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更知道他其实是个绝情的人。
晚上,乔佳音陪儿子一起睡,当上官瑜睡熟了之后,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前尘往事涌现了出来,一幕一幕像是电影的画面,经典重现。
她和上官卿,曾在这房间,这张床,留下多少美好的记忆,不论谁才是演戏高手,只论时光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那时候正怀着上官瑜,每天晚上,他们相拥而眠,虽然是各怀鬼胎,但却又亲密得那么甜蜜。
时光不再,物是人非,光阴消逝,情怀难再。
乔佳音沉浸在过去的岁月里,这时,上官瑜翻了个身,白天和上官卿玩游戏玩得入了梦,此时在梦中还在叫着:“爸爸,打死那个怪兽,快打死它…”
她看着儿子那张遗传了上官卿的小脸,那眉,那眼,那鼻,那嘴,无一不是上官卿的缩小版本。
而上官卿呢,他应该还没有睡吧!
夜晚,这里非常安静。
书房就在隔壁,乔佳音能听见书房里传来的声音,上官卿忙完了去洗澡,然后又回房间。
不要再想不要再听了,乔佳音让自己闭上眼睛努力入睡,她现在和最爱的儿子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时光了。
这时,上官卿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一看,是童晴晴打了电话过来。
“卿,就猜到你还没有睡,今晚我值班,明天早上我下班时,你记得带一份润记的曲奇饼干给我吃。”童晴晴在电话里笑道。
上官卿低声一笑,宠溺的取笑着她:“就知道吃,贪吃猫吗?”
童晴晴撒娇了两声:“卿,我想你,你想我不?”
上官卿似是无奈的继续笑了:“嗯,想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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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

乔佳音将上官卿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本来是一直在回忆着过去岁月的她,才瞬间明白过来,她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旧梦里。 .
她在演戏,而上官卿不过是逢场做戏,戏既然已经落幕,她又何必苦苦自寻烦恼。
只是,这一夜,她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起来,做了一家人的早餐,绝口不提昨日之事。
而上官卿当然也不会向她解释什么,上官瑜则是在早餐桌上活跃着气氛:“妈妈,想好开什么店了没?”
乔佳音不愿意在孩子面前提起大人之间的事情,她微微一笑:“还没有呢!如果你想吃蛋糕,等一会儿妈妈去超市买材料回来做,好不好?”
“爸爸也去吗?”上官瑜望向了上官卿。
上官卿站起身:“爸爸要去部队,晚上见。”
“爸爸再见!”上官瑜挥着小手。
乔佳音在上官卿走后,脸色渐渐的失落了起来。
住在上官卿家的日子,乔佳音就带着孩子平常买菜做饭,然后再做一些糕点,日子过得很平静,而上官卿一早去部队,晚上没有任务则会早点回家,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光。
只是,现在他们谁也不再演戏,他对她虽然冷冷淡淡的,倒亦是有几分客气,她亦会主动对他好,他也没有拒绝。一时之间,两人也相安无事。
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乔佳音每天看到孩子,这也是一种有得有失的生活。
而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她和上官瑜去看有没有招租的旺铺,上官瑜一个标准小商人的模样,大有让乔佳音在香城开始做生意的打算。
上官瑜霸道的说:“妈妈,就这家铺子了,离爸爸家又近,离舅舅家也近,周围的居住小区也多,购买力也非常强,我们定下了吧!”
“好,定下来。”乔佳音还是对上官卿有几分期冀的。
可是,好景不长,童晴晴找上了门,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餐。
“卿…”童晴晴被这一幕惊倒了。
上官卿却没有一点惊慌,他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自然不必惊慌。
而乔佳音也显得非常淡然,倒是童晴晴是最激动的一个人。
童晴晴扑进了上官卿的怀里:“卿,我们结婚吧!”
上一次,上官卿说,他们结婚,上官瑜会是唯一的孩子,她还伤心了好久,以为和上官卿闹闹脾气,他一定会做出让步,可是,他却是让乔佳音再次住进了他家。
童晴晴看着这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危机感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烈。
上官卿抚了抚她的头,说了一个字:“好!”
这一个“好”字,让乔佳音再也不能淡定,也淡然不了啦!
她站起身,拉着上官瑜回到了房间,将厅里的空间给了上官卿和童晴晴两个人。
“妈妈…”上官瑜叫了她一声。
乔佳音将他抱入怀中:“人参,跟妈妈回珀斯小镇吗?”
“回,妈妈在哪里,人参就在哪里。”上官瑜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
很快,乔佳音收拾了行李,当她拉着上官瑜走到厅里时,童晴晴已经离开了。
她没有再和上官卿说话,而是直接向门口走去。
“去哪里?”上官卿独自坐在沙发上。
乔佳音背对着他而立:“回珀斯小镇。”
上官卿冷声道:“我准许你带瑜回去了吗?”
“你都要和童小姐结婚了,人参和我在一起更好。”乔佳音不再让步,坚持要带走孩子。
上官卿两道冰冷的视线直射向她:“我和晴晴结婚,瑜将是我和她的儿子。如果你想带瑜回珀斯小镇,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乔佳音这些天来所做的让步,让她一点也没有觉得事情有所好转,而上官卿反而是变本加厉,将上官瑜变成了他和童晴晴的儿子。
“上官卿,你和童晴晴的孩子,你们自己生去,人参是我的儿子,只是我的。”乔佳音激动的喊道。
“你的人生?”上官卿走上前来,满含讽刺的看着她:“你的人生,就是乱七八糟的人过着乱七八糟的人生,你不配带着孩子,再去重复你的人生。”
乔佳音的脸色瞬间煞白,上官卿一直都看不起她,因为她的母亲,因为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就注定了她要输给童晴晴,就注定了她没有光辉灿烂的人生。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带着上官瑜回到香城,乔佳音纤瘦的身影不由晃了晃,她的难过和伤心,已经很难自抑。
她稳了稳自己的身体,强撑着说道:“所以,你要找一个身份清白而且高贵的女人做妻子,来做人参的母亲,对吗?”
上官卿双眸冷冽如冰,似乎要将强撑着的她看到心里去。
乔佳音后退了一步:“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当初又让我住进来?你为什么给我希望,却又扼杀我的希望,让我现在这般绝望?”
上官卿却是回答得非常干脆:“难道不是你自己想住进来吗?希望和绝望从来只有一线之隔,实现了就是希望,不能实现就是绝望。其实你最想问的我为什么会结婚?对不对?”
是!乔佳音很想问他,可是,她嘴唇张了几次,却又问不出来。
上官卿不等她承认,就又道:“我要给瑜一个完整的家,我要给瑜一个正确的人生观,我要让瑜从小就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他身上流着上官家的血,绝对不可以走上歪门邪道,毁了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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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爱

他会给上官瑜一个完整的家,但唯独不会娶她,对吗?
这才是最残酷的事实,上官卿,你冷静到让人害怕,你理智到令人无地自容,你残酷到无人可比。
乔佳音听着他阐述这样的理由,才明白自己近期的举动是何等的荒唐!
她常常为自己编织一个理由,能够和他越走越近的理由,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
说到底,就是她乔佳音配不上上官卿,所以他才会另娶她人。
乔佳音被上官卿打击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时,上官瑜却忽然哭了起来:“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啦?”
孩子的哭声,让两个剑拔弩张的大人回过神来,乔佳音赶忙俯蹲身体,安慰着上官瑜:“人参不哭,人参不哭,爸爸妈妈没事…”
“既然没事,你们怎么争吵得这么厉害?”上官瑜毕竟是只有三岁的孩子,他从未见过父母之间真正的争吵,一时之间吓到了他。
乔佳音将他抱入怀中:“人参乖乖,爸爸和妈妈只是讨论一些事情,说话大声了一些,语气严肃了一些,气氛紧张了一些…”
上官瑜从乔佳音的怀里探头出来望上官卿,上官卿转身走了出去,在经过他们身边时道:“你先哄瑜,晚点我们再谈。”
乔佳音听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她知道上官卿并没有走远,而上官卿不允许她带走上官瑜,她若要强行带走,那也是极小可能的事情。
而目前最关键的是,她要先哄好上官瑜,不能让大人之间的事情吓到了孩子。
上官瑜看着乔佳音哭道:“妈妈…”
乔佳音的心里非常难受,看着上官瑜哭,她也不由垂泪,在记忆之中,上官瑜就哭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小镇上别的孩子说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这是第二次…
大人造成的过错,不应该由小孩子来背负。上官瑜还太小,他不能承受大人之间的事情。
她和上官瑜,永远都有一道不能跨越的鸿沟。
当乔佳音哄睡了上官瑜之后,看着儿子在睡梦中也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她也不由暗自垂泪,而绝情的上官卿此时走了进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