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过来。”乔佳音挂了电话。
乔佳音订了机票,带着人参一起回到了香城,她告诉自己,这次回来只是为了顾东城的罚款问题,她一办完事,将顾东城骂一顿,她和人参马上就回澳大利亚珀斯小镇上,依旧去开她的中餐厅。
但是,她交了罚款还是没有能见到顾东城,于是一打听,才知道被关押了。
乔佳音赶到了关押顾东城的地方,却是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停下了脚步,凝视着那抹熟悉的背影。
也许是他留给她的背影一直是那样冷酷无情,也许是笔直如白杨的背影早就烙在了她的心底深处,也许她这一生这一世都忘记不了他的背影。
乔佳音在心底里默默的叹息了一声,正准备绕道离开时,那抹熟悉的背影却蓦然转身。
似乎,他早料到她会来。
而他,已经等候她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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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乔入瓮
一道猝不及防的视线,就这样将乔佳音定格在了此刻。
上官卿的目光如往常一般犀利敏锐,在看着她时,丝毫不带任何感彩。
他,依然是一身军装,帅气凛然,俊美迷人。
那日看到他在车里,远远的还不是很清楚。可是此刻,却是硬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时光再变,也不及你的眉眼。
有些人,站在了云端,似乎永远都是高高在上。
乔佳音再次定格在了原地。
又或者是他的冷酷绝情,让她有退避三舍之心。乔佳音转过身,不敢再看,甚至连顾东城也不想管了,她只想逃离香城,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
很多时候,我们爱一座城,是因为爱这个城市的人。
一如,我们觉得这个城市太伤心,是因为这个城市的人伤了我们的心。
乔佳音快速转身离开,而上官卿也没有叫住她,只是任她在他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她没有去再看顾东城,她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在广场上坐了一会儿,乔佳音看着飞翔的和平鸽,临近中午的时候,她才想起人参还在封天厉的家里。
她出来办事的时候,没有带上人参,而是将人参放在了封天厉家。
而此刻的封天厉家里,人参和他正在玩着游戏。
“舅舅,快杀掉那个巫师,增加金币,快快…”
“舅舅,你太慢了,你看金币没有要到…”
人参一边玩游戏,一边不停的嘟哝着,一会儿之后,人参叹道:“舅舅,你都没有玩游戏的天赋,根本玩不过关…还连累我…”
封天厉抚了抚他的头:“有个人一定可以跟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他跟你玩,怎么样?”
“好啊好啊!”人参猛点头。
此时,响起了门铃声,封天厉站起身:“说曹操曹操就到,以后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当人参看到封天厉带进来的居然是上官卿,小脸上马上就绽放出了夺目的光芒,双目重瞳瞳色琥珀也亮了起来。
“爸爸…”人参欢呼一声,可是马上又耷拉着小脸。
封天厉道:“怎么?明明是很高兴的,突然之间又难过了?”
人参看着他们:“妈妈说,爸爸是陌生人,我不能和陌生人交流,否则妈妈会伤心的…”
封天厉无语的看着上官卿,那意思是你自己做的好事情你自己搞定它!
陌生人?上官卿只是闻言一笑,然后道:“那我们先玩游戏!”
人参虽然想玩,但还是先约法三章:“妈妈回来了,我就不跟你玩了。”
封天厉看着两父子:“你们先玩,我去做饭。”
于是,人参很快就沉浸在了上官卿高超的游戏世界里了,而且,他和封天厉玩,一向是他在占风,此刻有了上官卿,他处处处于挨打的地位,虽然小小的自尊心被打击了,但对于上官卿的崇拜敬畏之心,也多了起来。
乔佳音回到了家,封天厉开了门,她看着他围着围裙,赶忙道:“我来吧!”
“没事,你先坐下来休息,我马上就好了。”封天厉微微一笑。
当乔佳音来到了香城,第一时间是带着孩子来找他,封天厉觉得很开心,虽然三年前的车毁人亡让他心里难受,但是他相信没有那么简单。
而人参的可爱聪明,一声“舅舅”让他是又惊又喜,却也暗地里有几分惆怅。
再见乔佳音时,她比以前他看到时还要清纯一些,三年的国外生活,让她年轻而纯净,现在的她,恬静而美丽。
当封天厉去了厨房后,乔佳音不由一笑,三年的国外生活,让乔佳音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既然封天厉是她在世上不可多得的亲人,她不该纠结于以前的过往,所以来到了香城,大家见上一面。
她想起人参应该在书房里玩游戏,于是走了过去。
她还站在门外,就听到了人参兴奋不已的声音:“爸爸,快救我,快点,我要复活…”
“爸爸,你好棒啊…”
“爸爸,我又可以战斗了…”
乔佳音不由怔在了原地,上官卿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她回香城,她在哪里,他都是一清二楚。
而人参满含敬佩的语气,也让乔佳音无奈,也有些动容。
上官卿无论在男女老少的眼里,都是带着光环的那个人。
这一刻,她却没有了推门进去的勇气。
封天厉在厨房看着她望而怯步,时光真的能磨灭一个人的心志,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走进去,只是现在,她不敢了。
上官卿在房间里和人参玩得不亦乐乎,他从虚掩的房门口看到门外俏生生的影子,不露声色的继续陪着人参玩。
而乔佳音也没有动作,她听着房间里的天伦之乐,似乎就这样听着就好。
封天厉从厨房端了汤出来,高声吆喝着:“吃饭了!”
继而又道:“卿、人参、佳音,大家一起来吃饭。”
人参听见舅舅叫妈妈的名字,他放下了手中的游戏,然后看了看上官卿,那意思很明显,妈妈回来了,他要陪妈妈了。
“去吧!”上官卿了然于心。
当人参先跑出了门,就看到乔佳音的身影:“妈妈回来了,见到顾叔叔没?”
乔佳音摇了摇头,然后拉着人参想离开,封天厉却说道:“回去的飞机是晚上,现在才中午,吃了饭再走吧!”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乔佳音不想和上官卿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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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哀求
乔佳音借口想要离开时,上官卿却从房间走出来,然后淡淡的道:“我们已经见过面了,现在怕我,是不是迟了?”
乔佳音一只手紧握着人参的手,时刻想着再见面时,他会夺走孩子的话。
上官卿却坐在了饭桌上,悠然自得的拿起了筷子:“你不吃饭,人参也跟着你挨饿?你就是这样抚养他的?”
记得在初入特工这一行中,乔佳音的老师就教过她,在任何时候千万不能小看自己的对手,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极高的警惕之心。
然而,这句话现在就体现在了乔佳音的身上,上官卿是她生平遇见的最厉害的对手,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将她打入地牢,给她定了罪。
乔佳音终于是没有拉着人参走,而是坐在了饭桌上。
封天厉见难得大家能聚在一起,他道:“佳音,尝一尝我煲的汤,肯定不及你的味道美味,你得给我指导指导。”
封天厉说着,先是给人参盛了一碗:“人参最小,舅舅先给你喝。”
“谢谢舅舅。”人参乖乖的坐在了妈妈身旁,只能远远的看着爸爸。
乔佳音这一餐饭吃的是难以下咽,倒不是封天厉的厨技问题,而是上官卿在场,她怎么也吃不下去。
倒是上官卿吃得那是一个悠然,不过,毫不否认的是,封天厉煲的汤及不上乔佳音的十分之一。
每一个人各含心思的吃着饭,封天厉照顾着人参,给他夹菜添汤,然后又活跃气氛。
“卿,我那有支珍藏了快八十年的木桐酒,想喝吗?去拿吧!”封天厉难得这么大方。
上官卿夹了一片青菜:“我下午要开车,不喝酒。”
这样最好,他还舍不得呢!封天厉又转向了人参:“要喝饮料不?”
人参模仿着上官卿的口吻:“我下午要坐飞机,不喝饮料。”
只是,这坐飞机和喝饮料关喝酒开车啥事?
封天厉见乔佳音仍然是沉默不语,他道:“那好,吃菜吃菜,天气有点冷,菜容易凉,这铁板烧要趁热吃…”
“舅舅,你怎么没有女朋友?”人参忽然问道。
封天厉哈哈一笑:“这不?还没有找到像你妈妈这样的好女人嘛!”
这话,自然是说给上官卿听的。
乔佳音一抬头,就看到了封天厉落在她身上温柔宠溺的目光,她不由一笑,然后训斥人参:“吃饭!”
人参笑道:“对对,食不言寝不语,我们专心吃饭喝汤,谁说话,就罚五百块钱…”
“好好…”封天厉的第三个“好”字还没有说出来,人参已经向他伸出了手,意思给钱给钱啊…
封天厉拿出钱包,乐呵呵的愿赌服输,人参拿着人民币在手,看了又看,据说好多人印这种假钞…
吃完这餐饭后,乔佳音不愿意再留下,她和人参告别离开。
封天厉拿车钥匙时,上官卿却向他扬了扬手上的车钥匙,封天厉道:“佳音,让卿送你们去机场吧!我下午要回局里一趟,处理一些紧急事情。”
乔佳音最怕的也就是上官卿去送他们,她一望向了上官卿,他却是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那好,天厉,我们先走了。”她说道。
封天厉道:“我们一起去停车场,我也要开车去。”
于是一行人一起走到了停车场,乔佳音和封天厉告别。
乔佳音说道:“我们自己搭车去机场就行了。”
上官卿依然是开着他那辆路虎:“有胆回来,却没胆见我?”
乔佳音怔在原地,双手握拳,她是为了顾东城的事情回来,却不是冲他回来的。
“天厉,你先带人参去转一转。”上官卿说道。
“不——”乔佳音惊慌的看着他。
上官卿却不容她挣扎的道:“我有事情问你!”
封天厉带着人参,他安抚着乔佳音:“我就在附近,如果他要乱来你叫一声,我们马上回来。”
人参和封天厉向前走了几步,他问道:“舅舅,什么叫做乱来?”
封天厉:“…”
而停车场里,乔佳音独自面对着上官卿,她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想见你才回来香城的,我真的只是要处理顾东城的事情…”
上官卿却是厉声道:“孩子归我!”
“我不同意!”乔佳音马上反对,“我说过,我不是见你…”
“总之,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上官卿毫不留情的说道。
“我没有!”乔佳音辩驳。
上官卿的俊脸沉了下来:“没有道理可讲。”
乔佳音的心神在这一瞬间都被击碎,她知道上官卿这人言出必行,看来,她带着人参回香城,是个多么大的错误。
如果,她一直在澳大利亚的珀斯小镇上生活,他们就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
而这种平淡一旦被打破,她失去的又会是很多很多。
“上官卿,我求你,我再也不回香城了,你让我带人参走,我们离开这里,我们都不再回来…”乔佳音求着他,求他不要抢孩子。
可是,上官卿却不再跟她废话,而是转过身离开。
乔佳音知道,在香城,他手上有着军队,她想要带着人参离开,那是插翅难飞。
一念及此,她赶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上官卿,我只有人参,你不能这样…”
“放开!”上官卿对于她的碰触,却有着敏锐的反感。
乔佳音的心一痛,两人已经是连陌生人都不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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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
哦!她怎么忘记了?他一向是视她为仇人的女儿啊!
乔佳音不由心中一痛,痛到了不能自抑。
听到他们之间的吵声,封天厉带着人参走了回来,连忙问道:“又怎么啦?”
乔佳音愣在原地鼻子酸酸,而上官卿却说道:“你也是当初约定的鉴证人,现在开始执行。”
封天厉瞪大了眼睛,而上官卿却去牵了人参的手,他要带人参走。
“不要——”乔佳音慌忙扑了过去。
而封天厉却拉住了她,乔佳音慌了,“天厉,我不能没有人参,我不能…”
“我来想办法。”封天厉安慰着她。
人参被上官卿抱上了车,他眨着琉璃一样漂亮的双眸:“爸爸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上官卿给他扣上了安全带。
人参人小鬼大的问道:“为什么不带上妈妈?”
上官卿启动车:“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问。”
“可是,我想和妈妈在一起。”人参拍打着玻璃窗。
上官卿厉声道:“上官瑜,这是命令。”
人参吓了一跳,他还没有见过上官卿如此严厉过,而且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还不适应。
上官卿凝视着他:“上官是你的姓氏,单字一个瑜是你的名字,从此以后,你就在香城和我一起生活。”
人参坐在坐位上,嘟着嘴巴看着他。
上官卿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在封天厉的住所里,乔佳音站在窗前,她本来回来香城就是早上到,晚上又搭乘飞机回去的,却不料遇上了上官卿,而儿子也被他带走。
“天厉,你实话告诉我,海关方面叫我来赎顾东城,是不是你的主意?”乔佳音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巧。
封天厉知道她一向冰雪聪明,想事情也是比人快一步,他道:“是!”
乔佳音有些生气的道:“上官卿呢?也是你通知他来的?你明知道我和他有约定,我们不能相见,现在他抢走了人参,我怎么办?”
封天厉走到了她的身边,双眸温柔而宠溺:“佳音,假若我们不是兄妹关系,你的心里会不会有我的存在?”
乔佳音一怔,她分明从封天厉的眼中看到了高于兄妹之间的感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不由一时没有说话。
封天厉也没有逼她:“但是,你的心里却有着卿的存在,而卿在你离开出车祸那天,调集了全营的兵力在海里找寻你,香城那天下着雪的,你肯定记得的,他说他找不到你们,就不肯上岸。可能卿和我不同,他是个军人,他不懂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能看明白你们两人,其实是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绝代佳人。”
她走之后,从来不知道香城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她告诉自己,要忘了上官卿。
此刻听封天厉讲起,她沉默不语。
封天厉微微一笑:“卿是我通知他来的,我的初衷是想你们冰释前嫌,却不料卿他这样…”
乔佳音低声恼火的道:“你就是好心做坏事!我都已经忘记了他,我的人生里只有人参就够了。”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封天厉暗叹一声。
紧接着,封天厉安慰着她:“我先帮你退掉机票,反正顾东城的事情你也没有办妥,另外我明天再找机会和卿好好的谈一谈,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
乔佳音自然不能走,她没有人参在身边,回到了珀斯小镇上的餐厅,心也会在这里的。
这一晚上,乔佳音住了下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牵挂着儿子,于是在夜半的时候起身。
三年没有再做过特工,她的身手如何,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三年,她没有碰过枪,没有动过手,有的,只是洗手做羹汤,一个简单而朴实无华的女人,做一个全职妈妈。
今天晚上,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人参,于是趁着月黑风高夜,来到了上官卿住的地方。
他依旧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吗?他依旧是没有改变过作息方式吗?他的家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主人了吗?
关于这一切,她不知道。
她只记得,三年前准备离开香城的时候,他是要和童晴晴结婚的。
乔佳音长长的叹了一声,令自己不要再想,而是心动不如行动,马上向上官卿家出发。
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乔佳音记得以前这个时候,上官卿会去浴室洗澡,他习惯晚睡早起,而且是临睡前要再冲洗身体,她要抓紧这个时间见人参。
因为,即使她偷袭他,她也没有把握能赢得了他。
当钟声敲过一点钟,他的住所里,书房关上了灯,由于只是两居室的简单格局,乔佳音知道人参一定是在主卧室里。
她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扣,乔佳音像利索的猫儿一样,潜进了主卧室,主卧室没有开灯,她只得摸黑向床边而去。
乔佳音的手触及到了床,慢慢摸索着向里伸进,却不料,房间的灯打开了来,她一个利落的翻身,本来是要跳起来的离开床的,却不料心中一慌,反而是跌进了大床里。
而上官卿就站在门口,他的身体刚刚冲洗过,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只穿了一件浴袍,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
他似乎早料到她会来,并没有走进来,而是倚在了门口,看着身手大不如从前,而演技也越来越差的女人。
乔佳音窘极了,她赶忙从大床爬起来,然后避开了上官卿的视线,抬眼四周,却不见人参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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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后抱住
“儿子呢?”乔佳音马上问道。
上官卿却只是用琉璃一般的双眸凝视着她,乔佳音只好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想见人参。”
“儿子叫上官瑜。”上官卿转过身,走到了厅里,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乔佳音跟着他来到了厅里,厅里亮着灯,她这时左右看看,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又是一年的冬天了,她微微的瑟了瑟身体,坐在了上官卿的对面。
上官卿喝了一口酒:“儿子的事情没有商量,如果你再赖着不走,我会认为是你主动上门投向我。”
乔佳音被他讽刺的脸上一红,但眼圈儿也红了起来,难怪人家说地球是圆的,走来走去,都是走回到了原点。
她不吭声,就算是赖着不走了,就算是主动再投向他了。
上官卿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边,看着夜色下的香城。
继而,他转身向主卧室走去。
一直坐在客厅里的乔佳音,就被他这样冷落在了一旁。
她现在走,走得不甘心,如果要留下,却又不肯背负主动攀上他的名声。
于是,这一夜,她就在他的客厅里坐了一夜。
早上,上官卿从房间里出来,她红着眼睛哀求着他。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儿子是我的唯一,你能不能…”她说到了这里,说不下去。
上官卿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是你的事情!”
说完,他转身就要开门离开。
“卿——”乔佳音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她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笔挺如白杨,她的身躯柔软如藤蔓,轻轻的绕住他,期待一直绕住他。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曾几何时,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从身后抱住她,亲昵的温柔的宠着她,尽管那只是演戏,曲终落幕,又有几分真,几分假,谁人知?
上官卿似乎没有动容,但也没有推开她。
而乔佳音的脑海里正浮现出以前他拥住她时的情景,她喜欢他这样抱住她,感觉她在他的怀抱之中,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过了好一阵,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乔佳音的唇片微启:“卿——”
她的声音一向清冷,可是,在唤他的名字时,却又有着女儿家的独有的娇羞,再拖上一个长长的尾音,听上去像极了情人之间的亲密无间。
上官卿淡淡的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将儿子交给你?”
乔佳音:“…”
她不敢再抱着他,而是慢慢的松开了手,站立于一旁,静候着最后的指示。
上官卿打开了门,才道:“你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是不是就忘记了中文里有一句老话叫做根正苗红了?”
乔佳音瞬间明白过来,他原来带走儿子的最终原因,是因为她一直和顾东城有来往,特别是被他看到她和霍威尔在一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官卿一定认为这三年来,她比以前在jk的日子更加的惹他讨厌了吧!
上官卿继续说道:“儿子的父亲是个军人,我不准许他走入黑道。”
他是想给她儿子的抚养权,可是,乔佳音太让他失望。
既然如此,他就让上官瑜和他在一起。
乔佳音的心痛了又痛,他没有说的是,儿子的母亲是jk组织的特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只能跟像星星一样闪耀的他在一起。
她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身份,那些曾代表自己所作所为的身份。
她能做的,只是在今后的生活道路,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什么也没有做。”乔佳音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上官卿微微侧向,双目锐利的凝视着她,“眼见为实,我看见的难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