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厉说了上官卿的条件之后,乔佳音的脸慢慢的沉静了下来,难道这就是他给的最大的宽容了吗?
永远永远不再见,这是一个多么绝情冷酷的句子!
乔佳音决定离开,在离开的那一天,从来不下雪的香城,居然下起了雪花,漫天漫地飘的都是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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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楔子永不再见
香城下雪了!
所有战士们都兴奋不已,要知道这在南方是鲜少见到的事情,而这些特种兵战士们来自五湖四海,特别是从北方过来的战士们,想家的时候就看看雪花,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家乡的气息。
“营长,下雪了,老天真是开眼啊!”陆小风在一旁兴奋不已。
上官卿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只是站立于窗前,凝视着一片又一片的雪花,由于昨晚的温度低,地上居然铺了薄薄的一层,而树上也被银装素裹,仿佛是走进了北国的冬天。
老天开眼了吗?今天她要走,居然送一场雪给她,她配得上洁白晶莹的雪花吗?
封天厉告诉过上官卿今天要飞往国外,连她所坐的班机号也一起告诉了他,既然他答应放过她,那么她也履行她的诺言,离开香城,永不永不再见。
“兄弟,出来,我们喝一杯!”封天厉打了电话给上官卿。
既然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女人都离开了,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两个人,是不是也应该以酒释嫌隙了?
上官卿应约去酒吧喝酒,在走过那条去机场的必经之路时,发现了乔佳音的身影。
她——站在雪地里,像是从白雪童话之中走出来的,只是有些忧伤,有些憔悴。
上官卿的心脏一向很强大,从一开始就预知了结局,所以这样的结局,也已经是早就注定,既然是早就注定,他也没有什么好说。
只是,他低估了封天厉对乔佳音的感情,也未曾预料到她和封家有着这么复杂的关系。
他直视着前方,无视这个故意闯进他视线的女人,也无视她此刻大着肚子站在雪地里孤寂的影子,她清瘦也罢,她憔悴也好,她的一切与他无关,她在他的眼里,就是路人甲乙丙丁,只是顺序不同罢了。
而封天厉叫他出来喝酒,无非是再见一面,但是,封天厉却也是低估了他的心思,他的决定一旦做了,就不会更改。
所以,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他也依然是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他能感受到她期待的目光,他能感觉到她一直停留着他的身上,他能感觉到她的不舍,可是,这些都未曾打动他的心,郎心如铁,岂能融化!
走过这一段雪路,其实也就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上官卿却觉得,他似乎走得更久了一些,久到后来的岁月里都是她这天离开的情景。
乔佳音自然不知道她能再看他一眼是封天厉在帮他们,她此刻,只想多看他一眼,就他留在心灵的最深处,不再轻易触碰,也不再拿出来感受。
她,只是想珍藏,珍藏而已。
今天,她就要离开香城,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给过她甜蜜的欢笑,也给过她苦涩的泪水,一年365天,或者每一天都是在重复昨日的事情,日复一日的机械的生活着,时间就像脚边的溪边,顺流而下不关自己的事情,但是,有一个曾经驻足在我们的生活里,那就造就了不同的色彩。
乔佳音的五彩缤纷,都是来自于上官卿赋予的。
是的,她的人生不可能像这场雪一样白,又或者,完美的上官卿需要的就是像白雪一样的女孩儿吧!
因为她不是,所以,她不配。
如果她的人生里注定是没有他的,那么,请让她将他最后的背影都记在心底。
无论有多绝情,无论有多冷酷,在这冰天雪地里,即使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交融,即使在擦肩而过又形同陌路,即使曾有过并肩战斗的曾经,即使有过同床共枕的浪漫,即使有过一眼万年的期许。
乔佳音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雪地里,她不知道上官卿走出了她的视线有多久,她只知道,她要搭乘班机,离开香城了。
独自去一个地方生活,以她的阅历,无论去哪里生活,都是能够适应的。
她自认为是一株坚韧的仙人掌,即使在沙漠,也能开出美丽的花朵。
只是,再坚韧的仙人掌,也渴望着爱情雨露的滋润。
可是,爱情不再有时,她不再强求。
乔佳音转身离开,只要孩子还和她在一起,她还是觉得拥有的是整个世界。
只是,在离开的这一刻里,她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的,还是他。
她和他,太不公平,爱和恨都是由他来掌控,他轻拈指尖就可以揉碎她,而她,身陷其中,早已经无从挣扎。
上官卿到达了酒吧,封天厉已经点了酒在等他。
封天厉仔细的观察着上官卿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一点端倪来。
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封天厉先举杯:“既然佳音已经离开了,我们兄弟不再生摩擦了,这杯酒,我先敬你,也预祝你和晴晴婚姻幸福美满。”
上官卿淡淡的举起杯来,却没有与封天厉碰杯,他喝了一口酒,也没有应封天厉的话。
“怎么?还生我的气?”封天厉还是了解他的。
上官卿这才凝视着他:“下次再设计我与她相见的话,别怪我不再给你面子。”
封天厉:“…”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上官卿和封天厉喝完了酒,回到了部队之后,收到了一个消息,乔佳音所坐的车由于冰雪天气路滑难走,冲进了大海里车毁人亡…
“马上进行搜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上官卿马上下达命令,全体战士冒着积雪在严寒天气里,到达海边搜救乔佳音以及她坐的车。
风萧萧,兮易水寒,佳人一去,已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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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父子见面
三年后,澳大利亚珀斯一个小镇。 .
镇上住着一对母子,母亲是一个朴实的年轻女人,她经营着一家中餐厅,最擅长的就是煲一锅靓汤,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数是喜欢吃中餐的人,特别是爱喝靓汤的人。
而儿子则是看一眼则难以忘记的小帅哥,精致的五官如画,皮肤细腻光泽,双眼如琉璃一样的漂亮,他若要对你笑一笑,绝对迷倒一大票男女老少。
别看这儿子帅得没有天理,可是更加惹人喜欢的是,他非常聪明。
“妈妈,我们的煲汤食材下个月就不够了。”从窗口探出一个小脑袋,他正在计算着这间中餐厅的财政计划呢!
做为中餐店的老板,女人抬起头望了过来,看着儿子的那张小小俊脸,有那么一刹间,她认为是和某个人是相重合的。
因为,他们长得太像了!
这,就是从香城来到了澳大利亚珀斯小镇上的乔佳音,她在这里生活,在这里生下了儿子。
“人参,我去进货,你要一起去吗?”顾东城从外面走进来,一边走一边问着小帅哥。
人参看了看乔佳音:“妈妈要一起去吗?”
乔佳音摇了摇头,三年前,她所坐的车冲进大海,都是顾东城一手设计,顾东城没有被抓到,他伺机而行,策划了她假死一案。
也是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顾东城也只是一个执行者,真正的策划者是霍威尔。
“妈妈,我能去吗?”人参非常的乖巧,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就是妈妈。
“去吧!”乔佳音知道这几天霍威尔会来这里看望他们,她虽然一直不理睬他,可是,霍威尔的势力指手遮天,她能逃到哪里去。
顾东城带着人参去大批量的采购货物,去了之后才发现货源紧缺还没有到,最好就是去食材之乡——香城去采购。
香城。
顾东城和人参走在街上,人参看着这些人:“顾叔叔,他们大多数人和我们一样的皮肤呢!”
“这里才是你的家乡。”顾东城再恨上官卿,可是这个承载了乔佳音血脉的孩子,却又是他的心头肉。
人参一笑:“那我们可不可多玩几天?反正食材已经采购完了。”
“也好。”顾东城也有老朋友要见。
三天之后,顾东城和人参带着采购好的食材离开之时,在海关处却被扣押下来,声称是没有票据走私出境,于是,人和货全部被扣押了下来。
由于顾东城还在通辑犯之例里,他们通知了特种部队前来缉拿。
上官卿亲自前来了海关处,由于人参和顾东城已经是分开扣押,他先经过的是人参的房间,当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丁点儿大的小孩子,他却是一瞬间凝紧了眼神。
小孩的五官精致如画,眼睛也是得到真传,就连眼神也是如出一辙,小小的身板有几分傲气,眉目之间气宇轩昂。
上官卿顿足在原地,没有再走进。
人参看到了穿着不一样军服的人,他马上跑了过来,卖萌撒娇的抱着上官卿的腿,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叔叔,叔叔,双目重瞳,瞳色琥珀的那个咩…”
上官卿俯蹲身体,以水平方向凝视着眼前的小不点,是的,双目重瞳,瞳色琥珀,和他一样。
人参见上官卿不言不语,他继续发挥小帅哥的超级萌点:“叔叔,我们真的是来旅游的,你放我们走吧,放我们走吧…”
他的小手臂小胳膊抱着上官卿逎劲有力的腿部,上官卿道:“你叫什么名字?”
人参却审视似的凝望着他:“我们怎么有点像呢…叔叔,我们一定是熟人,要不我怎么一看见你,就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呢!叔叔,我叫人参,就是长白山人参的人参…”
上官卿:“…”
这女人还真能起名字,居然这么随便的就叫一个人参!他差点气得背了过去。
人参见他不说话,继续道:“妈妈说我是人人都喜欢的宝贝,人人求之不得的宝贝,人参人生,多有意思的名字,叔叔难道你不喜欢?”
上官卿重复着这两个字:“人参…人生…”
“叔叔,我会不会是你遗漏在外的亲人啊,看在我们如此亲近的份上,你放我们过关,好不好啊?”人参再次将话题绕了回来正题上。
好一个机灵的小鬼!
上官卿却说道:“我可以放你过关,但你必须叫我爸爸。”
人参:“…”
他显然是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放开了上官卿的腿,而且还后退了一步,在看清楚上官卿的面容之后,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为什么?”上官卿薄唇一扬。
人参看着他:“妈妈说,我没有爸爸…”
“那你从哪里来?”上官卿哼了一声,“难道真从长白山土里长出来的?”
人参不说话了。
上官卿见他刚才撒娇卖萌玩得非常起劲,他一表明身份后,人参就沉默了。
“想不想出关?”他问。
人参马上得寸进尺的谈条件:“我要和顾叔叔一起走。”
上官卿不由一笑:“顾东城犯了事,我要抓他。他不能走,而你,如果想出关去,就叫我爸爸,否则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做父亲的上官卿腹黑而聪慧,做儿子的人参也不遑多让。
“可我要经过妈妈的同意才能叫。”人参一本正经的说道。
上官卿向他伸出手:“好,现在跟我走,等你妈妈来了,你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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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爸爸
人参将小手放在他的大掌中,如果说他不渴望父亲是假的,然而他从来不知道,父亲居然是一名军人。
在孩子的心目中,其他人对他再好,也比不过血脉相连的人。
人参在上官卿牵他手走时,忽然道:“惨了,妈妈并不知道我和顾叔叔来香城…”
人参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不肯跟上官卿走。
上官卿一向对人对物都是军令如山,而眼前这个小屁孩,却眼里心里只有乔佳音。
他站立着看着人参,看儿子究竟想怎么样?
人参在短暂的失落了一下之后,又对上官卿卖萌道:“叔叔可不可以送我先回妈妈的身边?”
上官卿双手环胸,对于人参这个称谓,他表示不接受。
人参跳着来到了他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奶声奶气的叫道:“爸爸…”
上官卿这才微微缓和了一下脸色,人参趁势道:“爸爸,先送我回妈妈身边好不好?”
“你妈妈很快就会过来的。”上官卿淡淡的道。
人参有些耷拉着脑袋:“可是妈妈知道了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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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澳大利亚珀斯的小镇上。
霍威尔到达时,就收到了顾东城带着人参擅自跑回香城被抓的消息,他到了乔佳音的中餐厅,看着中餐厅上的四个中文字:静候佳音。
这是乔佳音中餐厅的名字,霍威尔凝眉,她心底静候的还能有谁?
乔佳音坐在收银台上清点一天的营业额,她对于生意其实是一点也不热衷,更多的是喜欢煲汤的感觉。
霍威尔走近她,“准备好没?”
乔佳音给他一个懒得理他的眼神,继而继续低头清算。
“乔小姐…”霍威尔敲了敲她的桌面。
乔佳音算完了手上的单据之后,才抬起头来看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准备。”
霍威尔咧嘴一笑:“做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那意思是我拥有几国的国籍,富可敌国,人也长得不赖,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富帅啊,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是想不想的问题。”乔佳音只是说道。
霍威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正色道:“顾东城被香城海关扣留了。”
乔佳音一怔:“…”
顾东城居然带着儿子人参回香城去采购食材了?而且现在还被扣留,“人参呢?”
“一起被扣下。”霍威尔凝眉。
“不…”乔佳音马上就慌了,人参是她的命根,哪能被扣在香城。
霍威尔拉住她:“你诈死不就是想摆脱过去的一切吗?还回去做什么?顾东城和人参的事情,我来办。”
“不用你管!”乔佳音冷声道,“当初若不是你陷害我,我会坐冤狱吗?”
霍威尔被她摔开了手,他蹙眉:“那也证明上官卿从来就不相信你!你还在乎他做什么?”
乔佳音的脸色一白,正要反驳时,电话响了起来,她赶忙去接:“您好!这里是静候佳音中餐厅…”
电话里是男中音,“乔佳音小姐,我们是香城海关处,顾东城是我们通辑要犯,关于你儿子人参的事情,我们先告诉你一声,今天会派人送他回家。”
“谢谢…”乔佳音有些感动,毕竟大人犯事不关小孩的事,人参能被送回来更好。
挂了电话之后,乔佳音望着霍威尔:“人参没事,不过顾东城还要调查。”
霍威尔低声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佳音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心里想着人参没事就好。
第二天,在乔佳音的期盼之中,人参被香城海关的人员们送了回来。
“妈妈…”人参欢快的跑了过来,扑进了乔佳音的怀抱之中。
乔佳音伸手将儿子拥进怀中,然后看到穿着海关制服的工作人员,好久没有看到这些制服的人了,不由自主的,她想起了一身军装的男人。
交接人员说道:“乔小姐,你做为孩子的法定监护人,请照顾好孩子,不要再发生此类的事情。”
“谢谢大家,我知道了。”乔佳音赶忙说道,“大家远道而来,不如喝一碗我煲的汤再走,好吗?也算是我感谢大家一路对人参的照顾。”
“不用了,乔小姐,我们得走了。”海关工作人员完成了工作,即刻返回香城。
乔佳音送他们出门,然后只有她和人参的时候,她才问道:“人参,为什么去香城,没有事先告诉妈妈?”
人参伸出手,搂着她的脖子:“妈妈,对不起,顾叔叔也不知道会这样…”
提起了顾东城,乔佳音皱了皱眉头,恐怕顾东城短时间内是不能回到中餐厅了。
“对了,人参,他们怎么会主动送你回来?”乔佳音扶正了人参的脸蛋。
人参偷偷的眨了眨睫毛,然后先是用他漂亮迷人的琥珀色双瞳电了电乔佳音,才小声道:“妈妈,我遇上了一个怪人,他也有双瞳,也有瞳色琥珀…”
乔佳音的身体重重的一震,回香城果然是是非太多,人参一定是遇上了上官卿,父子见了面了,她想起上官卿曾有意抢孩子,而现在,他还有此意吗?
“以后见到这个人,记得回避。”乔佳音对儿子说道。
人参懂事的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告诉了母亲:“他说,他是爸爸…”
乔佳音的心“咚”一声,仿佛是要跳出了胸腔,她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手足都无措起来,上官卿他在孩子面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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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小镇
对于这次惹上了上官卿,乔佳音着急了。
她摇着人参的身体:“人参,妈妈告诉过你,不要和陌生人交流,你是不是不听妈妈的话…”
“可是,爸爸不是陌生人…”人参低低的说道。
乔佳音至今仍记得三年前她离开香城时,封天厉转达了上官卿的话,这一生一世他们都不要再见面,否则别怪他不放过她,而且他会带走孩子。
就在她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上官卿来了。
当天,人参在香城要求他送回澳大利亚珀斯小镇上,上官卿后来同意了,当然,海关人员也是他派的。
他当时在车上并没有下车,当他看到中餐厅的名字,看到了那抹纤瘦的身影,她三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多少改变。
由于珀斯小镇和香城的气候刚好相反,香城是冬天,这里刚好是夏天。
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衫,牛仔裤和平底鞋,头发扎成马尾,简简单单非常随意,一看上去,愣像是二十出头的青春飞扬的女大学生。
乔佳音的打扮,一点也没有餐厅老板的样子,就连脸上,也是脂粉未施。
看来这三年,她过得很好。
这是上官卿定下的结论。
枉他当初发了疯一般的在海里找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此刻见到,他却又不想让她知道。
隔着一道车玻璃窗,就这样看着。
晚上,餐厅打烊了,乔佳音带着人参一起回家,餐厅离住的地方并不远,她开着车出来,并且细心的为人参绑好安全带。
在香城的时候,她从未开过车,只有在执勤的时候骑过摩托警车,只因为五岁时的那场车祸,定格在了她的脑海里。而后来,上官卿治好了她的恐惧症,特别是有了儿子之后,她拿了驾照,并且开得顺利。
乔佳音在前面开着车,上官卿也开着一辆车在后面跟着。
到了住的地方,乔佳音停好了车,霍威尔从房间里出来,他上前来抱人参下车。
“霍叔叔…”人参跟他很熟。
霍威尔让人参骑在他的脖子上,两人一起往房间里走去,乔佳音则停车,当她停好了车准备离开时,却豁然看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路虎。
她知道,有个人特别热衷开路虎。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咚”一下,再仔细一看,从车窗玻璃里显现的人,让她手上的车钥匙马上就掉落在了地上…
三年前的诈死,也就是不想再有以后的纠缠,可是,命运总是偏偏捉弄人,让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
她现在生活的很平静,也享受着煲汤生活带来的乐趣,而且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陪伴在身旁,她觉得很满足了。
再次相见,是不是意味着三年平静的生活将会一去不复返了?
乔佳音呆愣在原地,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车。
而上官卿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冰冷了起来,他的手握上了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一个狂飚,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好一阵,霍威尔从窗口叫乔佳音,乔佳音才回过神来,她又望了望四周,什么也没有,仿佛上官卿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是,她清楚明白的知道,上官卿出现了,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
霍威尔见她进来神情有异,“怎么呢?不欢迎我?”
乔佳音恼怒的瞪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欢迎过你?哪次不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肯走的?”
“这不,镇上没有酒店,我住哪儿?睡大马路?”霍威尔摊了摊手,“你不愿意当我女朋友,我告诉自己,我能等,可是,让我在黑夜里等着白天的来临,那可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停停停——”乔佳音打断了他的话,拜托不要乱用中文句子,她现在心情有点烦又有点乱。
人参在一旁笑道:“霍叔叔,你还是用英文吧!”
霍威尔从摊手又变成了叉腰:“人参,我觉得用中文追求你妈妈更有诚意,不过呢,咱们两男人交流用英文最好了…”
接下来,由于霍威尔在南美的货出了问题,他马上赶去处理,并没有在珀斯小镇上多做逗留。
而乔佳音依然是白天在她的中餐厅里,她将人参看得很紧,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似的。
只是,她没有再见过上官卿,仿佛那一晚那一眼,真的真的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很快,香城海关打了电话过来:“乔小姐,我们是香城海关处,顾东城因犯走私煲汤食材罪,有关他的罚款处理方面,他说找你能解决,你看你方便过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