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没有见他的勇气。
蓝心知,就是懦弱的代名词。
T大校园外。
蓝心晴一如既往的回学校读书,碧乙早早的等在了学校门外见她。
“心晴,我真的好担心你,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分担的,你不要什么事情闷在心里,这样会憋坏身体的,好吗?”
蓝心晴休息了一个晚上,一个晚上都梦见蓝心知死在雪地里找她索命的情景,她今天看上去比昨天更加的憔悴。
“碧乙,我说过,不关你的事,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我们之间…说结束就结束吗?”碧乙不明白。
蓝心晴冷冷的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你我从此以后都不要再见。”
碧乙的双手抚住她的双肩:“心晴,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太大,所以开始胡思乱想,我们之间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姐姐知道了后还非常支持我跟你交往…”
“别给我提那件事!别给我提蓝心知!”蓝心晴像见到了鬼一样的吼道,“否则我会找人做了你…另外,我要嫁人了,以后都不要再来烦我!”
她说完就冲向学校里冲了去。
碧乙依然是一个人不明原因的痛苦的留在原地。
水瓶画社。
童画今天来参观,社长鸿弈决定由碧乙来带领和陪同童画。
“社长,你好!久仰大名!”童画热情的上前和鸿弈进行了拥抱,对于姐姐童书特别喜欢鸿家的画,她对鸿弈也是尊敬有加。
鸿弈拥抱完后,优雅的笑着,拨了拨脸颊边齐肩的长发,然后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童小姐太过谦了,像童小姐这么年轻有为的画家,才是我们画坛现在的希望,刚刚落幕的诗情画意展览,非常的棒啊!”
童画开心的笑着,然后看了看站在鸿弈后面的碧乙,却没有见到蓝心知在哪里,“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画雏菊很不错的画家,没有见到啊?”
“你说心知啊,昨天请了假今天还没有来上班呢!”鸿弈笑了笑,“这位是碧乙,接下来他带你参观我们的画社,还请童小姐多多的指点和提拔新人啊!”
“碧乙先生,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关于提拔新人,社长太谦虚了,我也是新人。因为你是我们姐妹俩都崇拜的偶像,我和姐姐都希望得到你的指点呢!”童画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蓝心知又将拓跋野勾引住去鬼混了,连班也不用上,看来下一个拓跋野要培育和炒作的画家就非蓝心知莫属了吧,她不仅住不进拓跋野的心里,就连他的画里,也住不下了吗?
碧乙僵硬的扯上笑容和童画微微打了个招呼,“欢迎童小姐到来。”
鸿弈扬了扬手:“童小姐还有姐姐吗?”
“我姐姐是十年前在画坛上名噪一时,她是个真正有天赋的画家,我曾听姐姐说过,她非常喜欢鸿家的画,不过后来她…”
面对童画没有继续说下去,鸿弈也没有再问,他摇了摇头,表示似乎没有多大的印象。
“我最近收了一批新人的画,童小姐看看如何?”
于是,两人暂时终止了关于童书的话题,谈起了画作方面的东西。
童画在画作方面造诣,不仅是拓跋野炒作起来,她也具备了很多专业方面的知识,和鸿弈进行专业的交谈,两人相谈甚欢好不惬意。
“社长,我都舍不得走了。”童画抬腕看了看表。
鸿弈也一笑:“我和童小姐也是相见恨晚啊!我送你出去吧!”
鸿弈站起身,准备送童画出门,童画笑道:“社长太客气了!让碧乙送我就好了!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期待下一次和社长再谈论画呀!”
“那…童小姐慢走!”鸿弈微微笑着伸手请童画走好。
当碧乙送童画走时,童画微微一笑:“怎么啦?好像心事重重?会不会是心晴有什么事?”
“心晴说她要结婚了,可新郎不是我!”碧乙叹息着。
“…”童画耸了耸肩,“感情这事我也无语了,她有没有说嫁给谁?”
“这倒没有说!”碧乙摇了摇头。
童画凝了凝眉,“我去找她谈谈吧!”
“谢谢童小姐,你真是我的大恩人…”碧乙感激不已,“上一次多亏你及时赶到。”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这次我也不一定能帮上忙,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童画笑了笑。
晚上,酒吧。
蓝心晴正端着酒杯沉默着在喝酒,童画坐到了她的身边。
“童小姐这么有空?”蓝心晴也了解到了童画对于拓跋野的意义,虽然有几分客气但依然当她是强劲的对手。
童画对于蓝心晴的野心,也只是淡淡的笑笑,“最近画画是淡季,空闲时间是多了一些,你姐姐也是画画的,你不知道吗?”
一提到了蓝心知,童画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过了一阵,才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童画摇晃着手上的酒杯:“我今天去水瓶画社,没有见到你姐姐…”
蓝心晴正在往杯里倒酒,听到这里手一抖,酒马上洒在了桌子上。
第二更,稍后继续。
求你救救孩子3
童画看在了眼里,只是慢慢的补充了一句:“我想…她应该在野哥哥的怀里没有睡醒吧!”
她不是已经…难道拓跋野又回去救了她吗?那么这么看来,拓跋野对于蓝心知的感情还得重新估量了。蓝心晴再次倒了一杯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姐姐有那么大的魅力,这是你我都无法办到的事。”
童画淡淡的笑了笑:“你甘心喜欢着一个男人却得不到吗?”
“你还不一样?”蓝心晴讥诮她。
“我和你不同,我和野哥哥从一开始就注定做不了情人,所以我这一生一世,也只能是他的妹妹。”童画的语调有些哀伤。
“那是你的事!我喜欢谁又是我的事。”蓝心晴听闻她与拓跋野十年感情,依然没有突破兄妹的界限,虽然其中有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对她构成威胁的不是童画,而是自己的姐姐蓝心知。
童画只是淡然的应对蓝心晴的年轻气盛,“你姐姐真幸运,能得到野哥哥那么多的眷顾。”
“她只是一个母亲不要父亲不疼的野孩子罢了,她有什么好幸运的!”蓝心晴听童画如此说,心高气傲的道。
“能得到一个拥有全世界的男人,她还不幸运吗?”童画反问。
蓝心晴将杯往桌上重重的一砸,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蓝心知简直就是她人生的挡路石。
童画盯着杯中的酒,一口也没有沾,只是将手放进风衣的口袋里,优雅的坐在角落里,看酒吧里人们的众生百态。
她忽然想:如果姐姐现在陪着的是拓跋野,她会否像蓝心晴一样的去抢呢!
答案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医院。
蓝心知卧床休息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她都没有见到拓跋野。
他不想见她了吗?
还是,他对她已经失望了呢?
她像万千女人一样,陷进了爱情的疑惑之中不能自拔,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当敲门声响起时,蓝心知忽然有一些紧张,她的小手紧紧的撰着被单。“进来!”
门被推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束清新的雏菊花,蓝心知的嘴角不禁扬起了开心的笑容。
“蓝小姐,早上好!”
坐在轮椅上的风间进来,蓝心知唇角上的笑容由喜悦渐渐的转淡,她以为是他来了!
原来…却不是…
“早上好!”她呐呐的说。“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风间微笑,像山间的清泉,“恢复得很好,等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练习走路。”
蓝心知歉疚的笑了笑,都是因为她的任性才造成风间的受伤,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话该怎么去弥补怎么去面对风间。
“对不起,风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也不要连累别人。
“蓝小姐,这是爷和我之间的事,跟蓝小姐没有关系的…”风间递出了他的上的雏菊花,“喜欢吗?”
“喜欢,谢谢你。”她轻轻的笑着接过来,然后抱在怀中。
“蓝小姐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美,爷也喜欢笑着的女人。”风间凝望着她。
“呃…”蓝心知不好意思的笑了,风间在间接的告诉她拓跋野喜欢什么。“野他…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一直没有看见他?”
风间微微有些沉默,他不忍告诉她一个残忍的真相,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说。
蓝心知见风间不说话,心也酸涩了起来,拓跋野定是不想见她,所以一直不肯出现,她知道她伤了他的好心,可是她没有料到蓝心晴真的会对自己痛下狠手。
对不起,野…真的对不起…
可是,她连当面向他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她真的好懦弱好懦弱。
那么,是不是他一直都不会理她了呢!
一想到这里,蓝心知的心忽然就痛了起来,她多么希望他像以前一样霸道的抱着她。
可是,他不会了…
“啊…”蓝心知忽然感觉好痛…
是心痛?是手臂在痛?还是整个身体都在痛?
“蓝小姐,你怎么啦?”风间见她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我好痛…”蓝心知的左手慢慢的抚到了小腹处,她感觉到是这里痛,而且越来越痛…
风间握着蓝心知手腕,把着她的脉相,然后温润的神情越来越难过…
他吃力的伸长手,按了床头上的呼救铃,然后再一回头时,已经看到蓝心知的裤子处有血丝缠绕。“蓝小姐…”
“我怎么会这样?”蓝心知也吓了一跳,她也看到了自己的双腿间有血流出,难道是女人的月事…可她记得她从来不痛经啊,况且这次延长了十多天…
“风间,我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蓝心知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她紧紧的握着了风间的手,“你是医生,我是不是蛇毒还未排干净?”
风间凝视着她,低低的伤感的道:“蓝小姐,你怀孕了…”
“我…”蓝心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猛的按住小腹,她怀孕了?她怀孕了!“你不是每天拿药给我吃吗?我怎么会…”
风间一直按照拓跋野的吩咐,拿药给她吃了避孕,她都是知道的,那么这上意料之外的小生命,还是降临到了她的肚子里吗?
她一早很怕和拓跋野有了孩子,而要面对一个残缺的家庭,可是,当孩子真正的在她的肚子里的时候,她却又觉得,那是她怎么也割舍不了的血水。
“风间,我真的怀孕了吗?”她还是不敢相信,那是一个作为母亲的幸福和骄傲。
风间见她在痛苦中挣扎幸福的喜悦,又在幸福里接受身体的疼痛,他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蓝小姐,这个孩子他…”
“孩子怎么啦?”蓝心知就算不懂得,也明白她在流血是对孩子不好,她是不是伤害到了孩子?
第三更,稍后下一更。
求你救救孩子4
风间的手被蓝心知掐得生疼,他难过的说:“蓝小姐,孩子保不住了…”
“你是说…”蓝心知望着自己越来越血红的裤子,她这是…流产了…
她刚刚得到有了孩子的消息,就要面临失去孩子的痛苦,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要承受这样的失去。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来。
拓跋野冲了进来,看见血水已经浸染了蓝心知的双腿间,他忽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他是说过不要这个孩子,可现在看到她自然的流了产,他的心情却是又酸又楚,又痛又涩。
他的神情非常憔悴,英俊的脸上是刀锋般的凌厉,狼眸一样的眼睛是看不见底的深潭,他的双手放在身侧,慢慢的倦曲然后握拳。
“野…”蓝心知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的手伸向了半空,伸向了拓跋野站立的方向,“野…”
她焦急的唤着他,她终于看见了他,他还是来了吗?
可是,他怎么不来她的身旁,怎么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是真的生气了吗?
“野…”她忽然大哭着呼唤他,“野…”
拓跋野凝视着她,她无助的将手伸向了他,她的每一次呼唤,都直达到他的心尖,她的每一滴泪水,都滴落在他的心田。
他走了过去,无声的凝视着她。
“野,救救这个孩子…”蓝心知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的小腹,冰冷而急剧的收缩,他的掌心也在慢慢的冷冻,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她却非常大的力气,死死的摁着他,不给她移动一分。
拓跋野的表情冷峻得似冬天的雪山,他的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他不要这个孩子,他不能要这个孩子,可是,他却张不开口。
蓝心知以为他还在生气,她抬头凝望他:“野,我知道是我惹你生气了,是我不对,是我的错…可是你救救这个孩子好不好?风间说保不住了…”
“心知…”拓跋野的声音艰难而低哑,“让他走吧!”
“不要…野…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想留住他…”蓝心知痛苦失声,“求求你,野,你一定有办法保住他的…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好…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不好?”
拓跋野俯低身,沉默着没有说话,看着她泪水横流的小脸,还有压抑在胸膛里的哭泣声。
此时,妇科医生钟怡也已经赶到,她看着床上还在流血的蓝心知,也明白了她在流产。“野少,蓝小姐要马上上手术台。”
“我不去,野…我不去…”蓝心知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我要这个孩子,野…求你了,野…”
拓跋野听着她凄厉的呼唤,神情微微一动容,他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知,我们之间不能有孩子…”
蓝心知疯狂的摇着头:“你不想要他,可是我要…你当他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我什么也不要你的,我只是要这一个孩子…野,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她挣扎着欲起身,“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
“心知!”他低吼一声,将她抱在怀中,她腿间的血水流在了他的身上,触目惊心的血,浸染着他手臂,这里流出来的,也是他的生命…
“没有了孩子,我也不想活了…”她伏在他的怀中低低的哭泣…
拓跋野一震,她如此热爱这个孩子,他却不要这个孩子,因为怀孩子的对象是蓝心知,所以他不要。
蓝心知知道他绝情,可是她还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拓跋野的,她爱他,亦爱这个孩子。
可是,他听她此刻要和孩子共存活,他的心也开始动摇了,“留下吧!”
“野…野…”她感激的唤着他,他却轻轻的推开了她,站起了身。
钟怡一听马上道:“野少,这个孩子中了蛇毒,根本不可能保住的…”
“可是你们在当日会诊上没有说?”拓跋野厉声道。
他终于明白那日里,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他做出来的决定了,因为这个孩子吸收母体的血液,蓝心知中了相思竹叶青蛇之毒,虽然他运功逼了毒,后来也给她打了血清的解药,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却没有办法为他解毒。
如果他当时说要留下这个孩子,他们根本做不到,孩子才刚刚在蓝心知的子宫里成长为一粒细胞,没有人能解开这个细胞的毒。
结果他当时说不要这个孩子,所有的会诊医生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就算他想要,这孩子也会死…
他说他不要这个孩子,现在也留不住这个孩子,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钟怡吓得魂飞魄散,她马上去拉蓝心知的手,“蓝小姐,你腹中的孩子吸入了你身体的毒血,所以他才会流产,不是我们不保,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蓝小姐,你求求野少,真的我们做不到保住他…”
蓝心知止住了哭声,绝望的望向钟怡:“医生,你给他打一针解毒蛇的针好不好?或许这样他能活过来…”
“蓝小姐,我们真的尽力了…孩子已经死在了你的腹中,然后才会流出来…”钟怡给她解释着。
蓝心知一听,马上就晕了过去,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是她害死了这个孩子…她是刽子手,她是刽子手啊!
如果不是她要亲自背蓝心晴下山,如果不是她不肯听拓跋野的话,她又怎么会被蓝心晴算计,又怎么会被毒蛇咬呢!
“心知…”拓跋野一看,大声一吼,将她抱了起来,向急救室跑去,“马上救醒她,不准她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急救室的灯亮了起来,钟怡一班专家医生在里面进行抢救。
拓跋野站在外面,看着被染得血红的衣衫,他点燃了一支雪茄。
求你救救孩子5
血…流淌在她的周围。雾…弥漫在血的四周。她…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蓝心知不仅是个怯懦者,她还是一个刽子手。
她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将肚子里的孩子送上了死神台。
如果…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这么做,一定不会。
但是,时间能重来吗?
不会,永远不会。
所以,她也就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那些逝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那些留在心里的伤痛,却像一把尖锐的刀,一寸一寸的割着她的心,让她肝肠寸断让她痛不欲生。
在医院里休养了接近一个月,她的身体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拓跋野将她接回了冠兰湖畔别墅,她变得异常沉默,她不肯说话,不肯跟任何人说话,她一天到晚就只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但就是一直睁着在看。
她坐在地板上就是一天,她不再画画,连画笔碰也不再碰。就连吃饭,她也不肯吃。
她什么也不做,只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她用这些方法来惩罚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那些不可饶恕也永远不可能再挽回的错误。
她会在午夜梦回时,拉着拓跋野的胳膊,泪流满面的求他:“野,求求你救救他…”
拓跋野本就脾气火暴,哪还经得起她这样的折腾,他双手抚着蓝心知的肩膀,“蓝心知,你醒醒吧!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沉浸在往事里有用吗?你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你自己去镜子里看看,你像什么?”
蓝心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而憔悴,大大的杏眸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水雾迷漫,现在看到的却是双眼空洞无神,小小的身姿在睡衣的包裹下,越来越瘦削。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倾国倾城的蓝心知,真的只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女鬼,游荡在凡尘纷扰里。
“可那是我犯下的错,我该自己来承担。”
“你如果真的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真的想要弥补,就要好好的活着。”他凝着眉峰。“蓝心知,你给我好好听着:你要恨你自己的有眼无珠,不如来恨我,是我将你的生活弄得乱成一团糟,是我强抢了你的新婚夜,也是我让你怀上了孩子,更是我要你打掉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我为了控制你而要了蓝心晴,她不会出这么阴毒的招来伤害你。”
蓝心知听着听着,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来看他,她凄然的笑着:“你也知道你毁了我的生活,你也知道你造成了今天的一切,拓跋野,你也会反醒吗?”
拓跋野本来是心疼她这样惩罚自己才将所有的过错背负在自己的身上,此刻听她也这样指责他,他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他冷扬着唇角,“恨我吗?”
她摇了摇头:“我恨你有用吗?你当着我面要心晴承欢于你,你给我一个华丽的牢笼将我逼得毫无去处,我不恨你,我恨不起你,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么懦弱,连恨也恨不起来,我就是要这样惩罚自己…”
“蓝心知,不就是没有了一个孩子吗?你至于这样要生要死的像个神经病吗?”拓跋野一把撕去她身上的睡衣,将她放在梳妆桌上,分开了她的两腿,“我让你马上再怀一个,来弥补你…”
蓝心知的身体,非常的单薄,非常的瘦削,只是白玉石一样的肌肤还依然那么美丽,她任自己赤呈在他的眼中,而没有任何挣扎,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神情,哑然失笑道:“是不是一个月没有和女人做,现在饥不择食的要和我这样的神经病来做?来…来做啊…”
拓跋野一个月没有碰过她,一抱起她的身子,他已经有了反应,他抵在她的柔软处,听着她挑衅至极的话,他扬起了手中的巴掌,看着她眼中的盈盈泪光,他久久却不肯落下…
他知道她心里很苦,被自己的亲人接二连三的算计,甚至害得她失去了孩子,可是沉浸在痛苦里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要她振作起来,重新面对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