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直没有声音,蓝心知正欲挂电话时,对方响起了甜美的声音:“是蓝心知小姐吗?我是水瓶画社人事部,正式通知你过来上班。”
“…”蓝心知冷汗直流啊,她以为是拓跋野又来烦她,哪里想到会是找到好工作了。
今晚要搞定他
这是她在毕业时发过的简历,现在终于有了结果。
“谢谢谢谢,我明天准时报到。”蓝心知开心的在床上又滚了几圈,她看着妈妈的遗像,“妈妈,我能进水瓶画社上班,你为我高兴吗?”
整个下午,蓝心知都沉浸在欢喜的幸福感里,为明天上班做好一切准备。而且,她决定今晚一定要搞定拓跋野,然后她去水瓶画社上班。
晚上八点钟,拓跋野回到家。
蓝心知站在客厅里等他。“野少…谢谢你…”
“既然表示感谢,总要有点诚意吧!来给我脱鞋。”拓跋野微笑道。
这男人,总是惹她生气!当她女佣使唤啊!“那你不给我脱?”蓝心知伸出自己穿着拖鞋的脚。
谁知道,拓跋野走近她,含笑凝视着她,然后俯低高大的身子,伸出手指将她的拖鞋脱掉,然后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抚着她白玉石一样细嫩的脚掌。
“你放手…”蓝心知想要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手指像是故意在她的脚掌心摩挲,激起她一阵一阵的瘙痒感。
直到她的脸越来越红,拓跋野才嚣张的笑着打横抱起她,惹来的当然又是她“拳打脚踢”。
他放她在沙发上,她赶忙跳到沙发的角落里,看着他敞开的胸膛健美而迷人,她不由一阵口干舌燥,在他戏谑的神情里,她马上移开视线去拿桌上的杯喝水。
喝到一半时,被拓跋野抢了去喝,看着他的唇不偏不倚的印在她喝水的杯壁上,蓝心知羞愤的吼道:“你为什么要喝我的水?”
拓跋野一口饮尽:“你都是我的!何况水呢?”
霸道!野蛮!无理!
她气鼓鼓的瞪着他,他却将她捞进怀里,抚着她柔顺亮丽的长发。“我带你去兜风吧!”
“不要!”她慌张的拒绝。
他一笑,“今晚不去画室,去海边。”
蓝心知的瞳孔马上开始发光,“真的啊…”
等她欢天喜地的蹦跳着回房间拿了手提袋出来,拓跋野已经开出了那辆她最喜欢的兰博基尼出来。
十分钟后,海边。
他们头靠着头一起躺在沙滩上,仰望天上的星星。
蓝心知看着他有些困倦的打着呵欠,笑容不禁越来越甜。
男人敏锐的捕捉到后,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他工作时三天三夜不睡觉都从来不困,今天怎么…
给你下药又怎样!
给你下药又怎样!
“蓝心知,你给我下药!”
拓跋野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困意像海潮一样向他席卷而来,他只能看到她模糊却狡黠无比的笑容。
“给你下药又怎样!”
蓝心知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她本来好担心即使将他弄睡着了她也跑不出去,哪里知道他会带她出来海边玩。
拓跋野硬撑着不肯闭眼睛:“你下了多少的安眠药?”
“一整瓶。”星星月亮为她作证,她撒个小谎只是吓唬他而已,吃多了要死人的。不过他的体质真的很好,竟然这么久才有感觉。
她偷了风间药箱的安眠药,融化在杯里,她假装喝时拓跋野竟然抢去喝光。真是天助她也!
“蓝心知你敢逃?”拓跋野躺在沙滩上怒吼。
蓝心知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他如阿波罗俊美的面部曲线轻抚了一下,委屈万分的道:“野少,我没有逃,我只是打算跳海。不过,我跳之前,还要做一件事情。”
黑夜过去,黎明到来。
海边迎来了空前绝后的大新闻:身兼黑街大少和TRI总裁双职的拓跋野先生,今天早上六点钟被海防人员发现光着身子浸泡在零度以下的海水里,由于打捞起来时呈昏迷状态,现在的情况还未稳定,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是否仇杀还未知道。
警官乔翼负责此案,他已经控制了媒体的负面报道,并在第一时间通知了“S十字星”首领赫连绝,作为“天邦六人组”的成员,赫连绝来到时,风间和梨冰也已经到了医院。
“绝爷!”风间和梨冰同时恭敬的打招呼,风间马上道:“爷昨晚和蓝心知小姐一起出去的。”
赫连绝明了的笑笑,“你们先在外面等等,我进去看看野。”
走进病房后,赫连绝一拳击在病床上男人的肩上:“别装了,那点温度泡不死你。”
拓跋野猛然睁开眼睛瞪他一眼:“我不信你是专程来看我的。”
“兄弟就是兄弟,知己知彼啊。”赫连绝一身优雅致极的白色风衣,绝美而至尊的脸庞漾起笑容,依然是天下无双。
“绝你放我是仇杀的假消息出去!”拓跋野虽然被蓝心知剥去全身的衣物,又拖去海水里泡了一个晚上,但思想的敏锐度一点也没有降低,赫连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看他。
野少昏迷不醒
野少昏迷不醒
赫连绝笑得像俊美无害的天使:“这只是其一,其二嘛我听说有人金屋藏娇强占人妻,只是想让蓝小姐过几天轻松自在的好日子。”
他说完慵懒的离开,在门口对记者说:“野还处在昏迷状态,医生说可能需要一个星期才会醒来。”
拓跋野听到后咬牙节齿,英俊的眉毛拧到了一块。他当年连夜蓝一根手指头也没有摸过好不好?反而设计成就了赫连绝的好事,谁知道赫连绝恩将仇报现在帮着蓝心知来打击报复他?
水瓶画社。
蓝心知今天第一天来上班,她被人事部安排在水墨画组里,组长是画社的社长,社长刚好去了香港参加画展交易会一个星期,所以现在她只是自由的练习作画。
这是蓝心知毕业之后的第一份工作,她先笑着向各位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蓝心知,今天第一天上班,请多多关照。”
水墨画组里有三女两男,女人们见到青春漂亮的蓝心知,冷漠的理也不理,而另外两个男人微微一颔首,算是关照了她。
副组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方静,她只是淡淡的道:“大家平时是各自作画,画画的水平决定自己作品的艺术价值,而艺术价值和市场经济挂钩。我们这里没有关照之说,只有自身能力的肯定。”
“是,方小姐。”
这一开始就来一个吓马威,蓝心知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这些人都是水墨画里有着成就的人,她一个刚出社会的菜鸟能来这里熏陶,她已经很知足了。
一个上午他们都在认真的作画,蓝心知只是站在后边吸收他们的经验,吃中午饭时,方静叫她:“去吧!”
“你们呢?一起去吧!”蓝心知望着画室里的其他几人。
方静冷冷的注视着她:“将拍马屁的功夫放在用心作画上更好。”
“…”蓝心知无语,一起吃饭也算是拍马屁?那她还是一个人去吃好了。
画社的饭堂。
蓝心知点了一份素菜安静的躲在角落里吃,然后听到她旁边有一群年青漂亮的女孩子在纷纷议论:
“黑街野少昏迷了呢…”
“听说要一个星期还不一定醒呢…”
“是谁害的,我们揪出来叉死他(她)…”
他疯狂的找她
他疯狂的找她
蓝心知听得胆颤心惊,没有想到画社的女孩竟然也对拓跋野情有独钟。
他昏迷了最好,这样就不能来抓她回去了,当然如果永远不醒的话更好。
昨晚她趁他安眠药的药效发作时,剥去了他的所有衣物,然后将他摆成了一个非常诱惑人的大字型,只是没有想到海水涨潮的时候他还没有醒,结果冲到了海里冻昏迷了。
真是苍天有眼啊!蓝心知感动得一塌糊涂。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更是令她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因为,社长叫她去香港一起参加展会。
香港画展会场。
蓝心知到达之后,直接去找水瓶画社。
“社长好!我是新来的员工蓝心知。”她惊讶的笑道。
更大的惊喜是,鸿弈居然是水瓶画社的社长。
“心知,尽快熟悉我们画社。”鸿弈显然没有认出她,今天活泼可爱的她和那一晚颓糜凄惨的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是!社长。”蓝心知觉得社长和那一班冷漠刻薄的组员差别真大,他温文优雅的艺术味是从内散发到外,那是一种天生的修养。
忙完了一天的画展,蓝心知和鸿弈一起回到了酒店。
吃晚饭时,鸿弈请蓝心知先点菜,当蓝心知点好后,鸿弈讶异道:“心知你点的菜都是素菜?”
“不好意思社长,我从小就不吃肉…”蓝心知赶忙道歉,然而看着鸿弈点的那张菜单也全是素食时,她欣喜不已:“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两人因为都是素食爱好者,蓝心知和鸿弈这一餐晚饭吃的是非常开心,他们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非常的亲切非常的写意。
冠兰湖畔别墅。
拓跋野火大的吼道:“人呢?还没有找到吗?”
他已经派人去找了三天,还没有结果。他当然不相信她会跳海自杀,她费尽心机逃离他的身边,藏起来他就找不到了吗?
她给他的羞辱,他要百倍奉还。这丫头居然敢剥光他然后丢进海里?
风间道:“爷,现在全市的画社都已经找过,蓝小姐不在市里,刚拿到资料,她和水瓶画社社长鸿弈在香港参加画展。”
“真会为自己找后路。”拓跋野俊脸一冷。“梨冰,她入境之后马上带过来。”
“是!爷。”梨冰马上领命。
混蛋啊鹌鹑蛋
混蛋啊鹌鹑蛋
一连六天画展下来,水瓶社的口碑极好,蓝心知微笑的热情服务态度、鸿弈的专业绘画水平为水瓶社带来相当高的声誉,很多客户都下了订单。
想起明天就要回内地,蓝心知想起拓跋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最近几天特别忙,她也没有关注他的事。最好就是让他醒来后失忆,她就不用再受他控制了,蓝心知发挥她天马行空的想象。
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的蓝心知,她一想起报道说拓跋野昏迷不醒,心还是“砰砰”跳不停,虽然她恨他恨他很恨他,可却没有想过会错手“谋杀”了他啊。
一想到这里,她心乱如麻。
但很快她又安慰自己,他是怎么折磨和羞辱她的,这是他应该有的结局。
混蛋啊鹌鹑蛋,他就算昏迷了也还来烦她,蓝心知恼怒不已。
不准再想了,她命令自己。就让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好了。
晚上在酒店整理剩下的画时,蓝心知发现一幅不属于他们水瓶画社的画。
这一幅古代仕女人物肖像画,只是还缺少一对眼睛。
蓝心知提起画笔,她曾经利用业余时间修过素描,她的脑海里此时浮现出妈妈那双温柔的眼睛,这是她见过所有人中,最好看最动人的眼睛。
可能是她太想念妈妈了吧,她寥寥几笔,却非常传神的置入了画里,蓝心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几丝笑容。
忽然背后一冷,她感觉有一阵风呼啸而过,似乎有一对眼睛在盯着她看,她本来就胆子特小,此时酒店的房间更是静若寒蝉,她不由的抱紧了双臂。
手上的画笔忽然笔峰一转,像一把利刃一样向她的左心房刺去,蓝心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本来能够随心所欲的掌握住手上的笔,此刻却是笔在控制着她的手。
“不…不…”蓝心知拼尽全力的将笔想撤离心脏位置,那支画笔上,黑色的柔软的毛发,却像是一把白亮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心房处…
她阻止不了,也动弹不了,一切发生得如此诡异,却又突如其来。
恍恍惚惚中,她听见有人在轻声的唤着她。
“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吧…”
“快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声音非常的缥缈,非常的遥远,听上去却又像近在咫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诡异画笔案
诡异画笔案
蓝心知看不见她的样子,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她的存在,她就像一个女鬼,令人毛骨悚然。
她是无神论者,她不相信世界有鬼之说,所以蓝心知觉得应该是人为操纵案。
可她的心魂都像是完全被震慑住,她的右手握着刀刃一样的画笔,刺入心脏也不觉得疼,而她纤细莹白的左手却慢慢的移到了左边脸颊处,慢慢的向左眼伸了过去…
鸿弈去外面会完友人回来,看到蓝心知房间本来明亮的灯光,此刻却是一明一灭,有些诡异的暗淡。
几天相处下来,他对这个女孩的印象很好,他正奇怪之时,灯光完全熄灭。
“心知…”鸿弈轻喝一声,“心知,你没事吧?”
一阵幽深的诡异感觉将他完全包围,这是鸿弈从来没有面对过的事情,他欲往房间里面走,诡异的感觉更重。
“心知…”鸿弈惊得目瞪口呆,借着酒店外的灯光,他见到蓝心知正准备挖自己的眼睛,而她的右手拿着画笔一直往左心房插去…
鸿弈冷汗直流,他一脚踢翻摆放在墙壁边的画,响声令他马上反应过来,他跑了上去。“心知,你怎么样?”鸿弈将蓝心知抱入怀中,夺下她手上的画笔,一双大手将她的两只小手握在掌中,她的小手冷冰冰,她的小脸惊恐骇然。
“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蓝心知挣扎着哭喊着,当她发现能够挣扎的时候。“救我…救我…”
“心知,你醒过来,有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挖你的眼睛,心知…”鸿弈的双手紧紧的箍着她的小小身体。
“我痛…我好痛…”蓝心知还陷入刚才的恐怖事件里,她的头脑一片混乱,她只感觉到有人在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鸿弈低头一看,她的衣衫被刺破,左心房有血丝渗出,他的大手不自觉的收紧,“心知…”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在黑夜之中,他望了一眼四周,马上抱着蓝心知向酒店外冲了出去,并火速的将她送到了医院。
当蓝心知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看到了那双温柔而焦急的眼睛。“社长…我…”
“心知你醒来就好了,香港警方正在调查取证,相信很快就知道是谁在害你。”鸿弈坐在她的病床边安慰她。
是谁要害她?
是谁要害她?
蓝心知的望向了昨晚握画笔的右手,她竟然握着画笔往自己的心脏处插去,如果没有鸿弈发现,恐怕自己已经横尸在酒店了吧!一想到这里,她赶忙伸手去摸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心房处。
“医生说伤口很浅,休息两天就会没事。”鸿弈见她依然沉浸在昨晚的诡异事件中没有醒过来。
“那么,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啦?”蓝心知听他这样说,想起昨晚的骇人的情景,她的眼中马上又充满了恐惧。
“心知,是我没有照顾好你。”鸿弈一想起昨晚的情景,也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谁要害她?
蓝心知的诉说,和警察在现场的取证结果大相径庭,他们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他们没有找到蓝心知所说的肖像画和画笔,也没有其他人入屋谋杀抢劫等等可能性。
他们的鉴定结果:蓝心知工作太累精神恍惚导致有幻想症倾向。
“社长,您会不会就此开除我?”蓝心知担心的望向了鸿弈。
鸿弈认真的道:“心知,不要胡思乱想,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话。”
“谢谢您社长…”蓝心知有多在意这一份工作,她有多在乎鸿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现在他救了她还相信她,她真的好感动。
鸿弈站起身,对着办案的人员恼怒的吼道:“我当时也在现场,你们查不出案居然乱下定论!我对你们侮辱我的员工精神问题持上诉权。”
当办案的警察走了之后,鸿弈低头望着蓝心知:“我们马上收拾东西回去,不要呆在这里。”
“可是今天还有最后一天的会展,我们应该开完了才回去。”蓝心知抬腕看了看表,“九点钟会场开始,而且今天是星期天,来看画展的人应该更多,我们马上就走。”
鸿弈看她一股子劲又回到了身上,“心知你身体吃得消吗?”
“当然没有问题,我又不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蓝心知扬起阳光般的明媚笑容,她要做一个自强自立的人,她不再是那个靠着蓝家生存的蓝家大小姐了,她用自己的知识和力气来换取应该有的独立和尊严。
虽然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觉到无比的震惊和害怕,怎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件呢?可她怎么也解释不到自己会有幻想症妄想症啊,但是警察也找不到谋杀的任何蛛丝马迹。
被激怒的男人
被激怒的男人
国内海关出口处,晚上八点。
蓝心知满足而疲倦的和鸿弈走了出来,她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以一种崇拜的姿态仰望着鸿弈。
“累了吧!早些回家休息,遇到危险或者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鸿弈也喜欢她脸上明媚的阳光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社长,再见!”蓝心知笑着挥了挥手准备离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就当是一场噩梦吧,就像和拓跋野发生的一切荒唐的行为,都只是噩梦。
停在海关外面的一部黑色商务车里,拓跋野将她的表情尽捕眼底,当梨冰上前去抓她到了他的车上时,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中,她感到头发有一种快被掀下来的疼痛。
“…”蓝心知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拓跋野充满狂暴和野性的长吻,他柔软而冰凉的唇带着烈火如歌的需索,大手却将她摁在了他修长而健美的双腿间里。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飘入她的鼻息,拓跋野的脸离她好近,竟然英俊到无一丝瑕疵。
英俊的男人,麦色的肤质,狭长瞳仁,俊逸又明朗,一身做工精良西装的俊逸男人,他颠倒了所有女人,可是现在在蓝心知眼中的他,却是最危险的魔鬼。
她算计了这样一个狂野不羁的男人,她多希望他这一辈子也不要醒来,因为在这七天里,她的人生像画展里展出的油画一样,有了五彩缤纷的色彩。
“你怎么没有死掉?”此时被他捉住,她的画面再次呈现灰色。
“当然是还没有玩够你!”拓跋野伸手邪恶的勾起她的下巴,而狼眸却像冰一样的冻结着她。七天的时间,他疯狂的找寻她,她却没有担心过他,哪怕一秒钟也没有,反而是和其他男人欢颜笑语好不惬意。
蓝心知的脸上马上苍白无色,她不是没有后悔过自己在冬天将他丢在海边不顾,这几天一直会心神不宁,可是这一刻听到他的话,心中更气。“我真该将你坠上石头沉入海底,让你永远不见天日。”
“好!好!好!”拓跋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英俊的面颊上集满了狂风暴雨,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大火气,他不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男人,此刻却怒火滔天。
蓝心知被他吓住了,她觉得他比昨晚诡异的女鬼更恐怖。
她只是玩具
她只是玩具
夜色,在霓虹之中闪烁。
鸿弈坐着出租车往家里赶去,此刻却接到了香港警方的电话:“鸿弈先生你好,请问你有没有和蓝心知小姐一起?香港昨天晚上发生一起凶杀案,和蓝小姐描述的情况有几分相似,我们想找她具体深入地再了解一些情况。”
“那心知不是会有危险吗?我马上联系她,然后尽快和你们配合。”鸿弈的脸色凝重了几分,他挂上电话后立即拨打电话给蓝心知。
而蓝心知此时正被拓跋野禁锢在手上,她手提袋的手机响时,她正欲拿出来接却被拓跋野抢了过去,他一看来电显示是“社长”二字,本来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更是又扭曲了几分。
“手机还给我!”蓝心知也看到是鸿弈打来的。
“刚刚分开就无比想念,你身边的究竟有多少男人围着你转?”拓跋野的手凝聚了一股力量,直接将她的手机捏成了一堆电子,然后再慢慢的松开掌心,她看到变成了好像橡皮泥的玩具。
这手机,好像也是她的命运,任他拿捏在手,任意摧毁。
蓝心知再次拿在手上时,她的心如刀绞:“社长是我老板,也是我师父,他教我绘画的专业知识,你以为个个男人都好像你一样不可理喻吗?”
“我给你最好的画室,我教你画画,你反而算计我要去跟他!”拓跋野的狼眸盯紧她。
“我配不上你的画室,也做不起你的学生,如果你那也算是教画,别笑死人了。说到算计,我所做的比起你来,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蓝心知针锋相对的讥讽着他。
“你懂什么?有几个是真正的画家?哪一个不是靠炒作红起来的。我若要捧你,一夜之间你必红遍大江南北,我若要封杀你,你画一辈子也别想出人头地。”
面对拓跋野狂妄的叫嚣和浓浓的威胁,蓝心知只觉得越来越痛苦,她摇着头恨恨的道:“别拿你的铜臭味来玷污了绘画艺术的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