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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最难以处理的物证——苏林本人,黎贷难得地拿出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将她身上的痕迹擦拭干净。房间里常备特效伤药,不过要想当天就治愈得天衣无缝那是不可能的。
该怎么糊弄过去呢,要不然还是用“主人的权威”吧,这招对付弱小的人类从来都是万事万灵。
黎贷本人没有自觉,其实他这一系列动作很像做贼心虚的老猫,明明偷吃到了鱼,还要向世人表示,我什么都没有吃到。
“唔唔,”苏林发出喃喃的梦呓声。
黎贷僵住了动作,照理来说,有他的分泌物的作用,苏林不会这么快醒来。
“不够,还要…”
还要?…黎贷犹疑数秒,其实如果真的想要也不是不能给,身为一个合格的主人…
“还要吃!”苏林砸吧砸吧嘴,在黎贷怀里翻了个身,没有醒过来。
黎贷单手搂住翻来覆去的苏林,面色铁青,良久后捂额…我这是在干嘛!
他把苏林放回床上,还没松开手就觉得身下猛烈地一痛——原来是苏林睡梦中老是被打扰,极为不耐地进行了最激烈的反击,一脚踹在老是打扰她安眠的混蛋某处。
该庆幸暗夜族的自愈力无比强悍吗?
黎贷僵硬许久,最后是满脸木然地离开案发现场。
于是终其一天,莫连管家发现侯爵阁下本日行止异常,签发文书也能签得面带诡笑,但是过不了多久又变成寒冰般冷酷。而且连獠牙都时常不自觉地伸出。
哦侯爵阁下,您今日如此兴奋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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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
苏林瘫软在洁白整洁的大床上,浑身上下难受得紧。缓了半天才爬起来,卧室里照旧空无一人,不知道黎贷昨晚回…苏林看到拉开的窗帘,记得昨天睡前她还特地拉上的,那么黎贷昨晚回来过了。
瞬时间,心底那种无处不在的孤寂感消散了许多,变得有点愉快,真不错,至少不是被人丢在房间里自生自灭。
下床走进盥洗间的途中,苏林好几次脚软得差点摔倒。是能力使用过度加失血过多的综合症吗?想到之前又是为斑鸠做血蛋羹,又是去救援黎贷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些变异人看起来都不像人了,相比之下,暗夜族要显得温和可亲得多。幸好从禁忌森林里出来时是遇到了黎贷,要是被变异人抓走,说不准要被抽走多少血,看他们那天对黎贷的血狂热的样子就觉得很变态。
苏林站在镜子前,漱口刷牙洗脸,然后定定站在那里。
镜子里的人类惨白着脸,露出衣服的皮肤也都是白得没有血色。最难看的要数一双眼睛了,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困的,又红又肿。…一定是没睡饱,边睡边哭这种幼稚的事情才不是她会做得出来的呢。
苏林抓抓脑袋上的乱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早上起来后就觉得好像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非常非常重要,只是被她忘记了。
最后在肩膀、喉咙,甚至胸口都发现牙印!不是那种贯穿伤,而是浅白色的已经愈合的印记。
苏林咬牙切齿,混蛋黎贷,原来昨晚回来就是为了吃她一顿饱的啊。连人睡觉都不放过,想吃就吃啊还是怎的,这叫偷吃啊明白吗。
而且,而且咬了肩膀还不够还要咬喉咙,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把我卡断气了,最过分的是胸口为什么会有牙印,为毛!平胸少女也是有尊严的!
苏林脑补一只花腿大蚊子在她身上叮来咬去,吸一口换一个地方。苏林最恨的就是这种极没有职业道德的蚊子。反正都是吸血,她又没有不让,你就不能咬住一个地方吸到饱吗?
下腹部又胀又痛,腰部有种快要断掉的感觉。
苏林面部五官都僵住了,心底抽搐着,不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18:19留言:这次就这样吧,要是再深入恐怕就要口口了,以后如果要深入写我再发微博上。18:19留言
20:13留言:崩溃了!!!不要再猜测了,已经完事了,二货女的初次已经被闷骚男给迷X了,当我还在为会不会招来河蟹而担心时,战战兢兢端上来的鲜肉却被误以为是小菜汤,这是多么悲催的世界…哭…
祭典前夜
浑身又酸又痛的,肚子胀胀的,身体还有没有消退干净的牙印,怎么想都觉得事出蹊跷。不会是她想的那样,不知不觉地就被人那啥了吧。
苏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干笑。
片刻后——“魂—淡—啊!”
一定是黎贷干的,看牙印就知道那是谁留下的,她颈侧还留着两个洞以资对比呢。
苏林冲出盥洗间,在卧室里里外外地寻找着证据,然而床褥是干净的,房间是整洁的,而且空无一人,除了身上非常不对劲的酸痛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
没有证据…苏林嘴角抽搐,如果只是她的多虑那还好说。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呢?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黎贷是她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人渣,做了某事还不算,居然做了不承认,妄图消灭证据以诋毁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苏林耷拉下肩膀。
算、算了吧,估计暗夜族啥的也不把这事当一回事,光看他们对傀儡那种随便一拉就能上的生活习性就知道有多么重口。难道她能指着黎贷鼻子让他对自己负责吗。让狮子对它口下偷生的兔子负责?天下有这么搞笑的事情吗。
啊啊——我恨!
一定要强大起来,不然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说不定以后还会发生,黎贷对她这样那样也就算了,好歹…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不过苏林觉得好歹看着他还算是比较顺眼的。要是其他暗夜族什么时候一个高兴也把她这样那样了,光是想就觉得有种强烈的报复社会欲。
趁着房间无人,苏林想到就做,一定要强大起来,一定不能随便来个人就可以欺负她。暗夜族什么的又怎么样,人类也是会反抗的。
外间的茶桌上一如既往地摆放着银质隔热壶装着的血茶,蛋糕碟边码放着锯齿餐刀,苏林决定以后都要随身携带,于是毫不客气地将它收入囊中。
不过要练习自己那怪异的能力,想来想去还是盥洗间最安全方便了。
她怀揣餐刀,像是个胸怀天下的自杀者,把盥洗间的门口死死锁住,转身面对镜子里满面惨白的自己。看起来好惨,想起来就觉得更惨,原来想要强大起来还得忍住一次又一次得到自虐,血液能力啥的,还有人比她的能力更坑人吗。
例行公事般的给自己开了道口子,红色的液体飚了出来,迅速在空气中凝结成锯齿状的软带,战巍巍地漂浮。那张牙舞爪的形态,比起前几次来更为锐利和可怕,仿佛是苏林外放的心情。
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除了盥洗间光管渗透的白光,眼里只看得到那飘动的血带。那是她的一部分,随她的控制而动,越来越长,越来越细。然而边缘的锯齿则更加锋利。
最后血带变成了不足半指宽的绳状,因为稀薄而显得半透明,如果不注意几乎就看不到了。血带呼啦抖动,划过梳洗台上摆放的肥皂,肥皂下的瓷碟,甚至梳洗台本身。
肥皂、瓷碟和白瓷梳洗台稳稳当当地摆在原地。几秒钟后,只听啪嚓声响,白瓷洗漱台左右一分为二地滑落,瓷碟被大卸八块,肥皂碎成了渣粉。
苏林有点虚软地扶住镜子,手腕上的血带要断不断地联在伤口上,她努力站稳身子,凝聚快要枯竭的注意力。
既然能够控制住它,如果努力点,说不定应该能够收回来,不然每次消耗掉这些饱含能力的血液,都有种折寿般的虚弱感。
苏林这么想着,咬牙坚持住,拼命地抽取为数不多的集中力。脑子里越来越痛,身体本身就疲惫,现在更是不堪重负。
但是,血线终于没有断掉,它重新凝聚汇集,变成鲜红的粗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随着长度的缩减,质地也在发生变化,越来越软,又重新变回液体状态。
最后在苏林快要支撑不住时半数进入血管,还有半数没有来得及收回,哗啦地洒落一地。还是收回了半数的血,这至少让苏林没有以前几次那么难受了。果然精神力的损耗与血液消耗是成正比的。
苏林对着镜子笑了笑,面部有些僵硬,心情却是愉悦的。现在她还运用得不熟练,实战中更是不能保证一定回收,但是如果以后做到了百分百的熟练,岂不是大大提高了持久力。
走出盥洗间,全身瘫软地倒在床上。
…身体痛得要紧。
苏林蜷缩在被子里,手指都在抖着,等了大半天还没有任何人进房,看来黎贷是想一躲到底了,她越发觉得那就是个渣啊。
好不容易重新凝聚起力气,苏林动作缓慢地穿起床头摆放着的衣服。以前都是她自己准备的,今天…应该是黎贷放在那里方便她穿着的。
抖开来发现居然不是穿惯了的那种女仆式装束。
虽然仍是黑白为主色,黑色底料却是用的府绸,白色则是丝缎,还点缀了灰色的暗花。那是一身样式严谨的宫廷装束,苏林曾经在几位有爵位的暗夜族女性身上见过,傀儡们是无权穿着的。她看了一眼鲸骨裙撑和皮革束腰,决定还是不要用这种玩意儿来折腾自己柔弱的老腰。
而且黎贷这是什么意思,以为几件衣服就能掩盖他做过的罪恶吗?
人类有句话叫做富贵不能嫖,苏林鼓起志气,还是穿回惯用的女仆装束,主要是没有束腰和裙撑,穿起来轻松舒适得多,弯腰也很方便。
那么现在出去找黎…找吃的吧。
苏林灰溜溜地低下头,为自己不争气的心虚而怒,怒己不争啊,凭什么心虚的是自己!
然而当她走出房间后,却再没有为昨夜发生的不明事实而烦恼,而是惊诧于血十字堡发生的变化,为每个细节处体现的浓重的节日气息。
走廊上,傀儡男女们一队队地极尽所能地做着清洁,为每个廊柱和房门挂上彩纸干花做成的节日装饰。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暗夜族们也从冬眠中醒来一般,三五结队地在城堡和花园里晃荡。
苏林才想到黎贷之前提到的“化妆舞会”,原来不仅仅是舞会那么简单,而且还是暗夜族的某个节日吗?她一时忘了饥饿,某种怀念促使她迫不及待地跑出主建筑群,大步走过城内花园,直到城堡大门。
当值的守卫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再注意她,于是她顺利地走出血十字堡的范围。
城堡外平缓宽大的草地上,邻接湖畔的缓坡上,竖立起联排的各色帐篷,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暗夜族们,在帐篷间悠闲地逛着,那个情景很像是苏林所熟悉的“庙会”。
她忍着不适大步走过去,看见那些帐篷居然是一个个的摊子,来到沉睡谷这么久,还是首次见到涉及买卖的集会,苏林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世界。
在世界核战争爆发前,在她沉睡前的那一刻,她所在的学校正在举办者校庆祭典,学生们按班级地出摊,接待外来客人的光顾。她那时候照顾着一个简易咖啡店,真是很怀念的场景。
现在,沉睡谷里居然也摆起了那样的摊子。
里面的摊主竟然还多是人类,甚至还有一些肤色各异的变异人。
怎么回事,人类和变异人也可以随意进入沉睡谷?或者是他们本来就生活在谷里?苏林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走近一个人类主持的弓箭摊。
这个点很传统,就是用简易弓箭射靶子,射中多少环就得什么样的奖品。不同的是,靶子前似乎设立了干扰结界,要射中很有一定难度。
三个看上去很年轻的暗夜族女士围着一个年轻男子,叽叽喳喳地叫他射一个雪狼下来。
不过苏林对于他们的年龄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那些看上去很年轻的暗夜族,其实实际年龄可以做她十八代曾祖母也说不一定。他们面目陌生,起码苏林在血十字堡范围内没有见到过,也许是其他家族的人吧。难道这个祭典是血十字堡独有,所以吸引了其他家族的人过来吗?
看到苏林傻乎乎地走近,三个女士停下了说话。
不久后,一个女士疑惑地道:“怎么傀儡也能随便来参加祭典了,都铎家越来越不像话了。”
苏林皱了皱眉,她只是站在人类摊主的这边,离他们还有一定距离,但是还是足够听到那边的议论。人类摊主很好奇地打量着她,苏林则很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奖品和摊主。
那边非议她几句之后,转换了一个话题。
“听说侯爵从外面回来了,也会参加今年的祭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都铎家两位阁下都是很有魄力的,可惜一直不在谷中,不然也不会人心涣散,办个祭典都那么没有规矩。”
“听说都铎侯爵带回一个人类。”
“不知道这回能撑多久,以前几个都是不到两年就撑不住疯掉了。”
苏林捂额,黎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把那些人弄疯了?
“好像是因为侯爵有些怪癖。”
“床上的怪癖?”
苏林心脏都在抽,她正为这事纠结呢。
“不是的了,据说他有洁癖,不喜欢直接下口,非要那些人自己割。”
苏林腹中咆哮,不直接下口,那她身上的是神马东西啊神马!
“啊…难怪,是个人都会疯掉吧。”
“说起来有种禁欲的感觉,我觉得这样的侯爵更有魅力。”
“确实是,据说五月花堡的公爵对这位侯爵很有点意思,已经准备为自己的女儿说亲了。”
“是奥菲利亚小姐吗?那么优雅的美人,说起来是都铎侯爵高攀了。”
“不过说起来,侯爵阁下比起其他族人都要有魅力呢。”
“也是,能在人类世界和变异人联盟对抗那么久,比起谷里的软脚虾要好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纠结了一天,终于想到了为什么!为什么大家看不出前一章是H!
因为,前章是测试章啊,测试大家是纯洁的还是不纯的,只有不纯人士才能看出那根“大黄蜂的针”是神马,只有不纯人士才能看出那“戳来戳去”是神马!
于是,看懂前章的同学,你们太不纯洁了、太不和谐了、太不应该了,你们应该回炉重造、应该洗心革面,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和谐的社会,怎么对得起老师的教导,怎么对得起家长的期望。
啊我究竟在说什么…说来说去我只想表明一个意思??其实我是很纯洁的,真的!
ps:感谢494048、十里栏杆空望、SKSK扔的地雷,炸得我好爽…
绯闻女配
第28章
那几个人的八卦说到一半,男士已经将一个抱熊赢走,便开始讨论那个可爱的娃娃熊要落入谁手的问题。边说边离开了弓箭摊子。
苏林看看左右无人,便问那摊主道:“老板,这里射一次怎么算?”她不是很懂沉睡谷的金钱计算方法,又不好直接询问别人关于族类的问题,就只能打探着拉近距离。
那个摊主听到她这么问,很是奇怪地盯着她看了会儿,试探地问:“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应该不是傀儡吧。”
苏林点头道:“暂时还不是。”
“很难在沉睡谷里见到人类呢,而且也很少会有人说‘老板’这么古老的称谓,不愧是沉睡谷里的人类啊。”摊主惊叹道。
“老板您也是人类吗?”
“自然是的。”
“那您是住在谷里的?”
“怎么可能,看你的样子难道是刚刚被从外面收进来的吗,难道还不知道沉睡谷的至夏祭和至冬祭是可以允许外界通行的。”
苏林确实没有听说过,甚至连至夏祭和至冬祭都没有人和她说起过。难得遇到一个不知道她身份来历的人类,而且又不是长期呆在沉睡谷里的,有什么问题就毫不犹豫地去问吧。
摊主看她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好笑地说:“不知道你有了主人没有,居然连两大节庆都不和你说,真实够粗心的。”
黎贷究竟粗不粗心这个问题,不用别人说,苏林自己清楚得很,谁叫她遇到一个渣。
“老板,那么现在就是至夏祭了?”
“是啊,每到沉睡谷一年中最为炎热的一天,和一年中最为寒冷的一天,便是至夏祭和至冬祭的时候了。因为是要赞颂永夜神和永昼神的节庆,所以整个沉睡谷的几大家族都会聚集到血十字堡来。这一天,还允许与沉睡谷有长期协议的外族进入。”
“几大家族都会聚集到血十字堡…”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
“如果你的主人不和你说,至少你自己可以去翻一下历史典籍啊。血十字堡的都铎家族,在整个暗夜族来说都是精神领袖一般的存在,所以很多年前苏利雯大公仍在时,还有‘猊下’的敬称,地位仅次于女王陛下。像是祭典之类的事情,一般都是由都铎家来主持的。”
“听老板这么说,难道几大家族还有分工的吗?”
“那是当然,比如刚才离开的那几个,是黑天鹅堡的,他们那一系掌管族内重大处刑事项,也是很有权威性的。还有他们提到的五月花堡的波庞家,在与外界的交流方面十分专长…”
苏林越听越惊奇,想不到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商贩,肚子里的消息那么多,跟百科全书似的。
摊主高兴地说:“那算什么,我们家与沉睡谷有长期协议,世代都在谷内外通商,你们堡里应该也有光脑、游戏舱之类科技产品吧,说不定其中就有经我们家族卖过来的。对了,我叫言建,以后有什么买卖要记得光顾我家啊。”
苏林不好意思地道:“原来是言老板,看您就觉得做买卖一定很有一手,只是我现在连沉睡谷里用什么货币都不清楚。”
“不是吧,难道你的主人都不提供月薪的吗?”
“还有月薪?”
“傀儡自然是没有的,人类就不同了。说起来还要回到都铎家身上,我不是和你说了苏利雯大公猊下嘛,我们人类是很拥戴她的,因为她很久以前曾与梵蒂冈的教宗签订了避世协约,一旦人类进入沉睡谷任事,将尽量地保证其人身权利,财产权自然也在其中。当然这件事外人是不知道的,也就只有我们这种世代经商的世家了解了。”
“我手头只有两本前人写的日记,上面多是怎么伺候主人的心得,所以对于很多其他方面的事情倒反知道得不多。”
言老板越看苏林越觉得喜欢,他在沉睡谷长期走动,偶尔能见到一些被贵族饲养起来的人类,那些人仗着自己说不定有机能转化为暗夜族,便对他们这些外界人看低一眼,说起话还有种颐指气使的味道。其实那些人在沉睡谷的地位也不怎样,却总喜欢自己人为难自己人,也许是平日被暗夜族欺负多了,遇到别的人类就喜欢将自己的郁闷转嫁出去。所以言老板见到苏林这种有礼貌的人类,就越发能对比出差距来。
他见暂时没有其他人来光顾,干脆就将苏林请进来在毯子上席地而坐,摸出铜币、银币、金币和晶卡和她仔细说明起来,最后道:“如果只是一般的提供服务的人类,月薪大约能得百枚铜币左右,这也不算少了,换成外界的联盟纸币可以顶得普通联盟公务员的工资。”
“什么叫一般服务?”
“嗯,就是比如端水倒茶的那种。”言老板看看苏林身上的女仆装道,“就像你这样的。当然还有一些很偶然的情况下,还有一些很特殊的人类能够成为供血者,每个月大约能有好几枚金币吧,如果他们的主人爵位够高,甚至还能拥有自己的独立晶卡。”
苏林内心咆哮,感情她一直是免费供血了,渣黎欺负她无知血贱是吧。不过也就只敢在内心咆哮而已,要她直接问黎贷要钱还真不敢,尤其在发生那事之后,搞得跟卖肉钱似的。啊…没人权。
她为自己的悲催命运无力匍匐在地。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只是突感世事艰辛,需以莫大之忍耐锻炼心性而已。”
言老板莫名地不知说什么好,幸好这时终于有人光顾,一男一女站在射击线外叫他帮拿弓箭过去。
言老板对苏林说:“这两位也是黑天鹅堡的客人。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坐坐,很久没有在沉睡谷里找到能聊天的人类了。”
苏林看向那两个客人,一位身着传统的黑色燕尾服,一位穿着中世纪玛丽王妃样式的裹胸曳地长裙,后腰下挽了个蓬松的大蝴蝶结装饰,更显出丰胸翘臀的傲人身材。
那女士打着一把黑蕾丝小阳伞,靠在男士身边,尽显小鸟依人。
于是她很自然地想起黎贷准备给她的那套中规中矩的晚礼服,有束腰,有裙撑,那些各种各样折磨身体的配件穿出来的效果就跟眼前这位一样吧,想想就觉得胸口透不过气。而且那么大的裙撑…要怎么上厕所啊,难道还要专门学习上厕所的姿势吗?
摊主给他们准备好弓箭后,就将一枚半指宽的黑色卡片插入靶前的一个机械里,噼噼啪啪的电击声后,那个机械冒出火光和电弧,形成前后两道防御结界。
男士嘴角翘起,笑道:“这个芯片设计得不错,有两道不同属性的防御,就是可惜能量不足。”
女士则有点担心:“箭矢的材质不大好,能穿透过去吗。摊主有点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