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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苏林幼小的正常的人类心灵很受伤。
时间在脑补中迅速流逝,黎贷也睡醒了,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那双绿得深邃的眸子逐渐地出现在苏林的眼前,因刚睡醒而显得朦胧湿润。
大概是距离太近的缘故,居然说不出的漂亮,像是浸了水的绿宝石,让苏林看得有点呆。
黎贷打了个呵欠,收回搭在苏林腰上的手臂揉揉眼睛,然后翻身坐起来。
过了好几分钟都没人说话,黎贷先是在床头找到更换的衣服,将身上的睡袍解开。那件睡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比丝缎还要柔软,从肩膀滑落,显出背部白皙柔滑的肌肤。
亚欧混血什么的,既有白种人的骨骼体魄,又有黄种人的柔滑细腻,简直是造物主的恩赐。
苏林不自觉地张大嘴维持了个“呃”的表情,黎贷这是在干干干什么…哦,那个背部的凹陷好销魂,肌肉的线条好流畅,还有那个臀部…你确定你不是在□食物吗,侯爵大人!
黎贷旁若无物地穿上白色打底衬衣,从衣撑上取下纯黑色的外套,虽然是很保守简洁的样式,却让他穿出不一样的风范。
一定是错觉吧,今天以前苏林从来没有注意到黎贷居然有这样的魅力,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苏林苦恼地思考自己的变化原因,难道是喝了黎贷的血的缘故?
听说人类喝了异族的血,会不自觉地对异族产生眷恋,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的仆人。
我一定是中毒了,而且中毒颇深。苏林想。
“你要不要起床?”黎贷突然问。
苏林咽了口口水没说话。
“已经睡了,”黎贷看看沙漏计时器,“十二个小时,起来吧,我有些事还要问问你。”
“你说的‘问问’,不会是‘拷问’吧。”
“嗯?”
“地下室那边好像搜集有各种各样的刑具,不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的吧。”
黎贷露出个恶劣吓人的笑,“我是不推荐使用那些工具的,但是如果你想尝试,我也不介意给予你一些特殊照顾。”
“我当然不想尝试,我是个很保守的人类!”
“是嘛,保守的人类啊,先去打理干净自己,然后再谈其他的。”
苏林撑起气势,干脆地跳下床,蹭蹭蹭地跑进盥洗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卧室里的黎贷略歪着头看着紧闭的盥洗间门,眼中是疑惑的深思。刚才观察了苏林对自己的各种反映,既是眷恋又是敬畏,在自己的威压下害怕得像是见到猫的小老鼠,种种表现出于本能,那么他输给苏林的血应该已经起了作用,为什么她却还是人类的味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
苏林打开水喉,手抖脚抖地往自己脸上扑水。刚才黎贷泄出的威压太可怕了,她自觉自己神经大条,无论面对何种危险都不会怕得站不住脚,可刚才面对黎贷时居然差点没匍匐下跪,仿佛发自真心地畏惧那个异族。
种种奇怪的感情令她难受至极,这是以前任何时候都没有发生过的。
远离了黎贷的视线,苏林慢慢冷静下来,终于没有那么失常了,于是开始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那是从手臂上发出的,自从上次突然疼痛而失神,因而被引到黎贷与变异人争斗的空域,到现在为止就没有完全消停下来的隐约的感觉,有点疼痛又有点酥麻。不注意的时候还好,一旦没有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就开始感到那种像是伤口正在愈合的那种痛痒交加。
苏林疑惑地脱下睡衣。
长袖的棉质睡衣从胳膊上褪下,苏林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然后不可思议地瞪得更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左臂接近肩膀处,出现了连绵的大片的红色印记,水墨晕开似的朦胧模糊。
她凑近镜子仔细地看,发现那印记大概是某种花朵,可是界线非常模糊,根本看不出种类,有点像刺青,却又自然天成地从肌肤深处透出色泽,如同与生俱来的胎记。
******
“你是不是有些事情应该向我坦白?”黎贷问。
两个人正坐在某个禁止闲人进入的露台花园里,白藤编织的茶桌上放着半透玲珑瓷的茶具,袅袅红茶香从茶壶上的气孔透出。
黎贷悠闲地端着茶杯,慢慢地品一口停一会,等待苏林的回答。与他的闲适相比,苏林就局促得多了,像是个等待判决的罪人,缩头缩脑地坐在他对面,茶杯也放在茶桌上没有动,热气都快消散完了都还一口未品。
其实不单是黎贷给予她的压力,更多的是对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担忧,有一句话叫做“未知即恐惧”,人类总是为他们所不了解的事物而感到恐惧,苏林现在就面临这样的考验。
因为她在发现肩臂上类似胎记的大片红色印记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慢慢地消散,最后肌肤上什么特别的颜色也没剩下。
不知它们如何出现,也不知道它们为何消失。该不会,这个东西是表示自己中毒的印记吧,看多了武侠小说的苏林开始脑补,自己吓自己吓得不亦乐乎。
咯的一声响,黎贷将茶杯放在杯碟上,惊得苏林回过神来,干笑着对黎贷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毕竟我只是个人类啊,在我人生的前十八年里,还从来不知道有异族啊变异人的存在,在你们看来应该是很没有常识的生物吧,所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啊。不过世间万物都有特殊情况的,你看那些受到X光长期辐射的种子,虽然说绝大多数是毁了,但也有少数发生了有益变异的啊,我没有变成傀儡,可能也是因为这种万分之一的偶然□。”
“我现在问的不是转化失败的问题,这件事不必再说。我是问你,你是怎么把变异人飞盘翼片削毁的。”
“啊…”
“你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敷衍我有用吗?”
“也,也不是,”苏林干巴巴地说,“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好解释的话,就演示吧。”
苏林拒绝不过,只好从餐桌上拿起用来切蛋糕的刀子。
黎贷挑了挑眉,苏林就觉得有种很悲哀的心情,因为,为什么每次她醒来都要被割一次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在不可抗拒的敬畏下,苏林挑破一处皮肤,经过数次实践,她如今在处理自己身体上取得了显著的进步,只划破了一点点油皮,所以冒出来的也只有寥寥数滴鲜血。
晶莹剔透的血珠冒出来,还没有滴落在茶杯里,就凝滞在空气中不动了。然后似乎有看不见的力量牵动,连成很细的一条丝线,上下挥舞,只听咔嚓声响,茶杯一分为二,里面的茶水顿时流淌得满茶桌都是,淋漓地滴落到地上。
黎贷蹙眉凝视那几乎看不见的细丝,忽然伸出手要去触摸。
苏林吓了一跳,黎贷却道:“别动!”
苏林便维持着力量没敢动弹,包括那条血丝都乖顺地垂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加班,今天补休。周一休息真好啊,街上人都少了很多,看到别人上班就觉得非常开心非常幸灾乐祸。虽然从白天到晚上的加班挺悲催的,但为了这一刻,值了。
不知道大家是否看了《舌尖上的美国》第一集和第二集?食脸男大概是傀儡一样的存在吧。。。
进化之声
黎贷的神情怪怪的,他拨弄血丝的样子像是在发呆,又像在回忆什么事情。总之现在的黎贷全身上下都很怪,以至于苏林绷紧了神经都没敢动。这位以主人自居的异族有时候会出人意料地抽抽风,对付这种人,只有以不变应万变才对。
但是很痒啊,黎贷的手指纠着那根细细的血丝绕了又绕,就像在玩毛线团的大型猫科动物,表情看上去吧确实是很萌,可是谁说得准他下一刻会不会翻脸呢。
苏林不知道的是,黎贷同一时间却在暗自惊奇,他以前还没见过能够这样操纵血液的人类,不论是暗夜族还是变异人,其异能多是体现在对自然元素的掌控力,苏林却是操纵自己的血。
别看现在凝结的血丝好像很不顶事,实际上包含了强吸引力、体外操作、质地变革和力量循环的异能使用原理。大多数变异人终其一生最多只能停滞在体外操作这个阶段,暗夜族一般都能窥得质地变革的门径,但是只有很少数天赋者才能在力量循环这个阶段登堂入室。
现在的力量还是很微不足道的…黎贷沉默着,手指拉着苏林的血丝用力一崩。
“嘶——”苏林猛地倒吸一口气,“痛!”
黎贷回过神来,似是不舍地放开手中的血丝,问她:“能收回去吗?”
苏林震惊地问:“流出体外的血还要收回去,难道你不怕感染吗?”
黎贷看看她,忽然拉起苏林的手腕,伸舌往伤口上一抹,将那根极细的血丝舔吮入口。
手腕上湿漉漉的触觉吓得苏林一动都不敢动,不能怪她太窝囊,实在是黎贷记录不好,一旦引起大boss的暴怒甚至敌视那就麻烦了。尤其黎贷又伸出那两颗獠牙,惨白惨白的瘆人。
苏林惊吓交加,血丝没能维系住,恢复成液体,被黎贷吮走。
黎贷闭着眼,那鲜香的□在舌尖滑过,虽然只有一丝,却有种非常舒服的果腹感,几乎要填饱他体内损失过半的能量。
苏林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胸腔里的器官跳得厉害,热血一股股地往脸上飙。为什么她会有种很舒服很想要的感觉?
…舒服头啊,想要毛啊,混蛋!
半晌,黎贷睁开眼,苏林脸憋得通红,她全身巍巍地颤抖,却又用力地维持镇定的表象,看上去像是在老猫面前虚张声势的小仓鼠。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黎贷原本的郁闷阴沉几乎一扫而空。体质问题还是以后再慢慢研究吧,毕竟人是从禁忌森林那种地方找到的,和其他人类有点不同也是有可能的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苏林是他势力范围下的这点不会变。就近观察多日,虽说在某些方面有点呆蠢,但只是个供血的仆从嘛,呆有呆的好处。和她在一起挺舒服的,也比以前曾经饲育过的人类要好养多了。
结束舔舐后,黎贷觉得心情越发不错,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临走前道:“三日后堡里有一场化妆舞会。”
“哦。”苏林努力摆出一张与我何干的脸。
“你也参加。”
据说化妆舞会是非常受暗夜族欢迎的交际形式,有时候还会邀请其他家族的贵族前来参加,与会者除了侍者都面戴精巧的面具,在舞会上互相结识交谈,次日离去后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像是为了一晌贪欢。
所以黎贷是叫她去做侍者的吧,谁叫她只有标准女仆装啊。
擅自推测清楚来龙去脉的苏林,非常有服务精神地点头道:“好的。”
黎贷奇怪地撇了她一眼,不过从她表情上除了敬而远之和听话,再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转身走了。
不继续追究什么种族啊能力啊之类的吗?苏林忐忑不安地想。
黎贷又转身回来嘱咐:“关于你能力的事,不要再在其他人面前使用。”说完就走了,没有再回来。
那么这算是安全过关?难道是传说中的“卖肉换平安”?而且居然会被一个异族的舔舐搞到兴奋得不能自已,你到底要无下限到何种程度啊孩纸…
苏林嘴角颤了颤,忧郁随风逆流而上…
当晚黎贷没有回房,是莫连管家送来了补气血的汤药,据说是“阁下令你好好补血”。于是是开始大力养猪,等够称就可以屠宰分食了吗?苏林一边吐槽一边在管家尽职的监视下把那些又黑又黏的东西吃进肚子。
当晚莫名地睡得非常不舒服,从黎贷的大床上回到地铺上,然后又从地铺上折腾回大床上,最后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安稳。
她愤怒的坐起身,抄起黎贷的枕头捂住自己脑袋,然后重重地倒回床上,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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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卧室门口咔哒一声打开了,一个瘦高修长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潜进房间。他在门外布下重重结界,熟门熟路地来到床前,因为窗帘被完全拉上了,外面的阳光没能透进来,完全是靠本能视物。
他看到早就被收起来的地铺,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又打开了,铺在唯一一张大床旁边。黎贷不满地沉下脸。
不过地铺上被褥凌乱,里面却没有人,唯一的人类正陷在大床中央,可能是因为无人约束的缘故,睡相非常糟糕,不但四仰八叉,还把主人的枕头蒙在头上。
黎贷想了想,似乎领悟到什么,心情隐秘地愉悦起来。
他慢悠悠地解开黑色套装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再一颗…姿态恣意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黑暗中褪下外衣和里衬,隐约散发光泽的肌肤朦胧地勾勒出强劲细致的肌肉。
空气里慢慢地散发出午夜靡香。
今天是黎贷的蜕变日,出于安全考虑,他一如往日的作息,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黎贷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过了,最近的一次是在好百年前吧。可是就在昨日,当苏林出现在变异人联盟包围圈外的时候,当空气中若有似无地传来新鲜的血味时,黎贷当时就觉得自己有哪个部分被“激活”了。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知觉,说不出具体发生在身体的哪个部位,但确实存在着。
他趴伏□,手臂支撑在苏林头侧,肩臂处的肌肉紧绷流畅,自然而然地散发朦胧的辉光,可惜房间里唯一的人类正在沉睡,无缘欣赏这种美丽。
寂静中似有骨肉剥离之声,黎贷背上胛骨处,肌肉可怖地隆起,突然间两截骨骼从皮肤里贯穿而出,深红色的血液从贯穿处飙溅而出。
然后那两截骨殖不断生长延展,血肉开始丰满,羽毛舒张,最后形成一双极夜般纯黑的巨幅羽翼。当力量积累到某个阶段的顶峰,暗夜族将要进入新一轮的蜕变。
黎贷不堪重负似的低喘着,为新一轮的“褪壳”而痛苦。身体震颤着,皮肤层层褪裂,眼睛变成白蒙蒙一片的硬壳,力量在身体里自由地流动和凝聚,正在重新塑造他的身体。
身下的苏林似乎察觉到危险,不安地蠕动,但陷于梦境而无法挣脱。那种无法反抗的样子最大限度地挑起黎贷的肆虐欲。
对于蜕变中的暗夜族,有一个提供新鲜血食的人类在身侧是最好不过的安排。黎贷本能地闻到苏林血管里散发出来的温热气息。
他伸长獠牙毫无章法地直接刺入苏林肩膀。
疼痛使她身体痉挛了一下,接着就被强硬地按压下去,□从伤处涌出,量非常大,又被黎贷贪婪地舔吮着,没有浪费半滴地吞下肚。
渐渐的,黎贷身上的皮整层剥离,跌下地时发出类似水晶碎裂的声响。
苏林挣扎得越发大了,手臂上痛得她深眠中亦无法忍耐,最后终于清醒过来。刚一睁开眼就看见黑暗中近在咫尺的一个更黑的暗影,似有柔软的羽毛覆盖在她身上,全身都被强大的力量压制着。
但是那咕嘟咕嘟吞咽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黎、黎贷?”苏林说出话来,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得超难听,咳嗽两声就不再吵了。
视野里漆黑一片,身体却是温暖舒畅的,血液从伤处涌入黎贷体内,居然让她从心底觉得感动?这是什么坑爹的被虐综合症候群…
出血量变得有些小,黎贷不满地晃了晃头,獠牙深陷入伤口,苏林的身体也随之摇晃,只听到很轻微的痛哼声,然后就沉寂下去,仿佛一只笨笨的幼蹬羚被猎豹衔紧了喉咙,即无法挣扎又发不出声音。
水晶碎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黎贷皮肤的触感也很是怪异,苏林只是奇怪着,并不知道她身上的异族正在经历的某种进程。如果不是因她提供了充足的养分,黎贷不至于这么快就达到进阶的水平,这个在族群中以挑食而闻名的异族,由于营养不良已经止步不前很多年了。
在意识深处,黎贷清楚地记得不可以伤害这个人类,他在努力地控制取血量,逐步减缓饮食速度,最后还用唾液消除苏林肩膀上的。但身体本能还是会觉得不够,于是他欲求不满地开始在苏林身上上下其手,似乎用力揉搓就能满足他部分食欲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然后…真的不是故意停在这里的,只是字数恰好到了,就算再多几百字也还是这个样子。其实写到这里,下面发生什么也能想象得出来了。总之,非常内疚地说,欲知后事倾听下回分解。
偷食而肥
空气中的靡香愈发浓重,苏林眼睛半睁半闭,陷入梦境一般的恍惚,与黎贷接触的地方,仿佛感受到脆弱的冰晶,轻轻碾过就会发出蝉翼破碎般的震颤。一定是在梦里,那个异族的皮肤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之后还有一双不安分的手老是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苏林越发地不耐烦,动作迟缓地推开那双手,又被缠上,再推,还是没推开。最后她迟钝地愤怒了,粗暴地撩开睡衣以示自己身上没有对方要找的东西。
黑暗里,一双眼泛起森绿的光,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景象。原来这个人类是豪放的个性吗,把她从禁忌森林里带出来时完全没发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血香与体味,甚至夹杂了特殊的异能的味道,从苏林身上无距离地传达过来,那是很难说清楚的熟悉感,仿佛在生命的某个阶段里曾经经历过似曾相识的一幕。
黎贷低下头,匍匐地在她身上嗅闻,用獠牙撩拨着她的肌肤,在脆弱的人类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嗯…”苏林发出被惊到的抽气声,她胸口的部位被叼起,尖锐的牙扣在脆弱的薄皮上,只要再稍微用力就会穿透过去。
这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贴身仆从,是他的引用血供应者,也是他的专属领地,绝对不容任何人来觊觎。
黑色的羽翼在空气中慢慢地扇动,黎贷越来越难以隐忍,他抬起身,捕捉到苏林湿润的双唇重重地亲吻上去,夹带牙膏的薄荷味让他感觉舒适,于是更加得寸进尺地深入进去。
苏林用力地要推开他,黎贷则是不为所动,这样完全拥有一个美味的血液供应者实在很有成就感,沉睡谷那么多暗夜族,还有哪个能饲育口味如此独特的人类?他放开苏林的唇,转而叼起她软弱的喉部,那是非常脆弱的要害部位,能够极大地满足暗夜族的独占欲。他的动作极其小心,如同叼起孩子的母狮,危险的动作中难以掩饰明显的保护欲。
蜕变中产生的激素使暗夜族达到极端兴奋的状态,苏林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痛哼声,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暗夜族毫不容情地侵犯,他的动作野蛮原始,丝毫不顾对方是否痛楚难当,自顾自地直扎对手最为柔嫩的部位。
这是一场雄与雌的对抗,兽性本能被靡香完全引发,那双黑翼似乎要飞起来似的拍打着,极为兴奋地连羽毛都完全舒张了。
身体内处的疼痛使被捕猎者难忍地痛哼,那里已是汩汩地流淌出暖热的血,她在可怖的梦魇中低声求饶,
挣扎只能使雄性的情绪更为高涨,压制力越发强大,黎贷双眸渐渐地透出金光,最后变成灿金色,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残暴的黄蜂,用整个身体就能圈住被猎捕的蜜蜂,然后挺起蕴含热液的蜇刺,不断戳人身下那柔嫩的肉体,亟待将之融化而后撕咬吞噬入腹…
于是当黎贷回过神时,首先回味了片刻,进阶无疑是非常成功的,浑身上下都是轻松舒畅,比起之前,力量的流淌更为顺畅,滞涩感大为消减。
昨天夜里有点失控,不过苏林的味道实在…还算是过得去的。以至于他的洁癖都没有来得及发作就陷入□之中。
黎贷餍足地舔了舔再度伸出的獠牙,但是接下来他就开始傻眼了。回头要找苏林结果却看到了异常凄惨的情景。
床上异常凌乱,空气里飘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黎贷跳下床,呆怔地面对战场遗留问题。只见白色的床单上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和黏液,中间躺着浑身青紫的苏林,整个如同虐杀现场。
不会真死了吧,黎贷身体一紧,凑上去听苏林的心跳。
他嘴角颤了颤,直起身来。因为身为事件当事人的苏林其实只是睡得很香。
面对混乱的场景,黎贷有种微妙的愧疚和逃避。紧接着他绷紧脸地否定心底冒出来的不安,他是主人嘛,主人对仆从作这事,照理来说是天经地义的小事。…不过出于为人类的身心健康考虑,他可以违背本性地、勉为其难地,适当毁灭证据。
尤其是眼下这个仆物好像有点不能忍受暗夜族的生活习性,要是发现了,也许会引起情绪适应不良症,所以为了她能在沉睡谷愉快地继续仆人生涯…还是等很久很久以后当她习惯甚至开始主动要求了再说吧。
黎贷一直认为自己是很不错的主人,其他主人饲育的傀儡或人类,除了要满足主人的口腹之欲,还要包干其他方面的全方位服务,哪像他这么注意人类的身心健康。
黎贷缜密地思考片刻,当即迅速行动起来,先是拉开窗帘。极昼期的沉睡谷里,就算还在凌晨时分,太阳的光辉仍然没有消散,窗外夹带冰川气息的空气替换走室内的余味。
接着把苏林抱起来放进地铺里,有条不紊地将床上被褥更换一新,换下的东西…黎贷略一思考,果断地设立一个能量结界,将那些染血的物证在结界中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