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景承慵懒的笑了笑。
“对,所有的保险箱中只有一个不会有人来核对,便是凶手留下线索的保险箱。”到现在我才完全明白景承的计划,似乎没有能阻止我身旁这个疯子找到答案的事存在。“所以你才会通知媒体,你想要这次银行劫案公之于众,迫使银行为了挽回声誉和客人核对保险箱。”
“银行被抢劫可不是小事,你现在不需要证据也能正大光明介入对银行的调查了。”
景承吃完最后一口月饼心满意足靠在长椅上,落日的余辉从高楼的缝隙间照射下来,如同光晕般勾画出他的轮廓,我们面前是正在进行新闻报道的女主播,字正腔圆对着摄像机报道。
瑞士信贷银行在今天下午遭遇不明身份劫匪抢劫,我台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一段视频,经证实为银行劫匪要求被挟持职员拍摄,在视频中其中一名劫匪极其猖狂肆无忌惮洗劫保险箱,我台连线犯罪心理学专家就劫匪行为进行分析,专家认为劫匪分工明确手法娴熟,应该是团伙协同作案的惯犯……
“我真的能当演员吗?”景承忽然偏头问我。
我没忍住笑出声,我已经很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自从他离开的那刻起我感觉生活仿佛失去了色彩,现在终于明白我失去的其实并非是他,而是我自己。
他总是做着我想却不敢做的事,不受约束和管制叛道离经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正义和光明,虽然过程总是那样惊险刺激和令人抓狂,但那才是真正的我,在景承的身上我看见了另一个真实的自己。
我也翘起腿手自然的搭在他肩上,嘈杂喧嚣的街道中我们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宁静和悠闲,偏头时刚好和他对视,我会心一笑带着默契和轻松。
“欢迎回来,二哈。”
第十三章 无限可能
我低估了媒体的想象力,在信息化日趋成熟和高效的今天,一个好的标题往往能决定收视的高低。
报纸的头条上写着,死神和石像鬼光顾瑞士银行。
说实话我多少有些失落,毕竟生平第一次抢劫银行,我以为会在媒体的渲染下留下浓笔重墨的篇章,可新闻里用讥讽和调侃以及嘲弄的字句把我和景承刻画成愚笨可笑的劫匪。
更多的笔墨用在对银行安保和声誉的质疑上,这一点倒是到达景承预期的效果,事情的发展也极其顺利,在省厅的协调下我参与了对银行劫案的调查。
两天后在银行金库我们又见到李静曼,新闻中对她大加赞许被塑造成临危不惧沉着冷静的巾帼英雄,作为和劫匪有过直接接触和交流的她被警方视为关键人证,警员详细向李静曼询问案发经过,可她的回答模棱两可。
“我,我感觉他们好像不是为了抢劫银行。”李静曼抿嘴回答。
“那你认为劫匪挟持你到金库是为什么?”景承就站在她身旁问。
“如果单纯为了抢劫,打开的保险箱中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可整个抢劫过程中,两名劫匪根本没有看过一眼。”李静曼仔细回想表现很疑惑。“我感觉他们好像有有其他目的。”
李静曼很聪明漂亮,我忽然明白景承为什么对她感兴趣,她身上隐约有顾宛如的气质,我站在她身边有一种近乎于小孩恶作剧式的得意。
“你和劫匪有过接触,你认为两名劫匪是什么样的人?”我加入了景承的游戏,闻到她身上另一种香水的味道,她竟然真的听从了景承的建议。
“我不太确定,至少和你们想象中不太一样。”
“能不能描述一下。”景承笑着问。
“睿智、从容和沉着而且,而且很温柔,当时他们脸上画着彩绘,样子很狰狞,但,但当那人注视我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李静曼说到这里抬头和我们对视,看见景承的时候忽然愣住。“没看见过那样纯粹明亮的眼睛,仿佛如同星辰一般璀璨,就,就好像你的眼睛一样。”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赞美劫匪吗?”景承一本正经问。
“不,不是。”李静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立场有问题。“但那个人给我的感觉的确就是这样,他好像具有魔力能轻而易举支配你的意识,并且能看透一切,那人很可怕但,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令人着迷。”
“我认为你的描述很客观,对我们尽快找到劫匪很有帮助。”景承显然很满意李静曼对他的印象,嘴角是略微自负的浅笑。“那另一个劫匪是什么样的?”
“另一个人是死神的打扮,整个抢劫过程中他显得很被动和仓促,表现出紧张和不安,给我感觉他,他反应有些迟钝和愚笨。”
“你确定?”我眉头一皱。
李静曼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揉了揉额头有一种被低估后的挫败感:“你这样的描述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会导致警方对劫匪定位模糊,你只需要回答事情的经过,不需要加修饰词去刻画你对劫匪的感觉,否则警方会认为你出现人质情结,这对你个人会造成严重影响的。”
我居然在为自己是不是合格的劫匪和李静曼针锋相对,她显然是被我吓到默不作声点头,景承在旁边忍住没笑。
“劫匪打开这么多保险箱可又没有拿走东西,银行方面是怎么处理的?”景承把话题引到主题上。
“银行一直立足于向客户提供最安全和保密的保险箱业务,为此银行已经联系所有保险箱客户进行核对,到目前为止没有客户反应存放物品丢失。”
“所有客户吗?”我问。
“除了一位客户没有联系上。”
我和景承对视,凶手的踪影终于浮出水面:“是什么情况?”
“客户预留的联系方式关机,不过相信客户应该会主动和银行取得联系?”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问。
“根据银行业务受理系统显示,这位客户在两个星期前才到银行办理过业务,并且修改了保险箱密码。”
“两个星期前……”景承眉头微微一皱对我说。“时间是10月27号,凶手在完成10.25凶案后根本没有停歇,在我们找到凶案现场时,凶手已经在预谋下一次的行凶。”
“警方有理由怀疑该名客户和另一起凶案有关,希望银行能配合警方工作。”我连忙对李静曼说。
“凶案?”李静曼大吃一惊。“你,你们不是来调查抢劫案的吗?”
“事关凶案细节不便向你透露,保险箱金库布置有全方位监控,我们想看看10月27日该客户出现在金库的监控视频。”景承一本正经搪塞过去。
李静曼点头带我们前往监控室,在监控视频中我们看见10月27日下午3点,一名女性走进金库停在一处保险箱前,景承让工作人员暂停,画面中显示保险箱的编号是2021。
“目测监控中出现的女人身高在1.64,故意躲避监控难不成她就是我们要找到其中一个凶手!”
继续播放的监控中,女人将一把钥匙插入保险箱,一位穿银行制服的人也插入钥匙,保险箱开启后银行职员离开,李静曼在旁边告诉我们,为了保证客户隐私金库中专门有单独没有安装监控的房间,方便客户存取保险箱中的物品,但奇怪的是视频中的女性客户并没有去房间,而是直接打开了保险箱。
“停!”景承让工作人员反复回放保险箱被开启女人的举动,忽然示意暂定播放,视频中可以清楚看见被打开的保险箱,女人将一个装有东西的信封放入保险箱中然后离开了银行。
“我们需要开启2021保险箱。”我对李静曼说。
“银行绝对不会泄露客户资料和委托寄存在银行的物品。”李静曼摇头态度坚决。
“警方有理由相信2021保险箱的主人遭遇人身安全,这关系到人命的生死。”我加重语气。
李静曼没有辩解而是带我们回到金库,停在2021保险箱面前理直气壮说。
“首先除非是客户本人或者客户委托人才有资格开启保险箱,银行几百年的口碑和声誉绝对不会因为警方的推测被破坏,即便你们能提供确凿的证据结果也一样。”
“你刚才在监控中看见的那个女人是杀人凶犯,就因为你们所谓的规矩就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被杀?”我大声呵斥。
“请你冷静,我当然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但是银行无权打开客户的保险箱,同时也没有这个能力,保险箱必须要客户和银行的钥匙同时插入才能开启。”李静曼向我耐心解释。“而且根据银行业务系统显示,2021保险箱客户在一个星期前,就是你们看见的监控画面当天,客户更改了保险箱设置设定为密码开启,除了客户本人谁都无法打开保险箱。”
我手摸向腰后的枪套,我的使命和职责是确保无辜者的人身安全,比起一条人命银行的制度和规定什么都算不上。
景承按在我手上,背开李静曼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现在开枪击毁保险箱,警方很快就会通过枪的膛线发现你就是抢劫银行的人。”
“人命关天。”我面色凝重。
“你是警察,你抢劫银行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们是来抓怪物,不是来送命的。”景承一脸严肃对我摇头,转身问李静曼。“你刚才说客户把保险箱开启的方式更改为密码,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是谁更改的?”
毕竟事关生死,李静曼也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去核查,片刻后回来告诉我们,从监控视频中显示更改密码的是画面中出现的女人,她重新输入并且确定了密码。
“钥匙和密码有什么不同?”景承问。
“一般情况下我们推荐客户采用钥匙,因为必须客户本人到银行办理相关手续后才能开启保险箱,更改成密码需要和银行签订一份免责声明,更改之后银行不在为保险箱中的物品安全负责。”
“为什么?”
“因为只要输入密码正确,是不是客户本人都可以开启保险箱,但同时也增强了保险箱的安全性,只有一次密码输入的机会,一旦密码错误保险箱将会被自动进入地底金库,这种情况只有客户本人才能申请开启,换句话说如同客户发生意外同时没有向银行提供第二授权人,那么这个保险箱将会被永久封存。”
景承听完若有所思点点头,目光落在保险箱上:“凶手引我们来这里,她没有机会把钥匙留给我们,所以才会更改成密码的形式,她有意让我们打开保险箱,这说明她设置的密码我们应该知晓。”
“凶手在10.25凶案中并没有留下和密码有关的线索啊。”我忧心忡忡说。
“理论上除非知道密码否则是不可能打开的,因为密码一共有八位数,由数字和字母组成并且区分大小写,八位数的密码组合可以包含无限可能,在只有一次机会的情况下正确输入的可能性为零。”李静曼说。
“无限可能……”景承低头沉思片刻抬头说。“凶手留下的数字谜题中,除了有银行电话号码外还有另外一句话,正是无限可能,这句话会不会就是密码的提示。”
“从逻辑上说不通啊,凶手的本意是想让我们找到线索,她在更改密码时应该知道留给我们的只有一次正确输入机会,可凶手留下无限可能的提示,就意味着密码并不简单,谁能猜到她设置的密码是什么?”
景承沉默不语来回走了几步,最终停在保险箱面前,嘴里重复念叨无限可能四字,渐渐嘴角缓缓上翘,他抬手在触屏键盘上按下第一个数字。
3。
“你没有权力随便输入其他客户的保险箱密码!”李静曼大吃一惊试图阻止。
“你刚才不是说过,不需要客户本人只要输入的密码正确就行。”景承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手指坚定的按下第二位密码。
.。
“你知道密码是多少?”我好奇问。
景承没有回答,嘴角挂着自负的微笑按下第三位数。
1。
只有一次机会才能得知凶手留下的线索,我担心景承有差池:“凶手留下的密码有特指性,理论上0到9就能组合成无限可能,但问题保险箱的秘密只有八位,不管怎么输入都无法全部涵盖所有的数字,也不可能符合无限可能的要求。”
“数字是很神奇的东西,有着无穷无尽的变化和可能。”
景承浅笑一边继续输入一边对我说,数字可以成为一切,比如你的身份证号码、银行卡或者你的生日,如果把数字转换成字母,就能得到世界上所有的语言,你能想到或者想不到的一切都包含在一组神奇的数字中。
“什么数字?”李静曼充满好奇。
我看向密码输入屏,景承按下了最后一位数字。
2。
八位数的密码呈现在我们眼前。
3.141592。
“圆周率?!”我吃惊的张开嘴。
“圆周长与其直径之比,这是开始,后面会无穷无尽的延伸而且永不重复,所有的无限可能都在这串数字当中。”
在景承的微笑中保险箱的锁扣弹开,李静曼久久注视着景承,目光中带着疑惑和崇敬:“我,我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景承有些入神并没有理会她,开启的保险箱中放着一封信,但景承似乎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我拿到信后发现他依旧注视着触摸屏上留下的圆周率密码。
“怎么了?”
“女凶手拥有极高的艺术天分和造诣,这源于她对艺术的专注和痴迷,正因为如此她在其他方面就显得平庸,她留下的数字谜题简单而拙劣,她不属于高智商凶犯的范畴,可奇怪的是她居然没在凶案现场留下破绽。”景承深思熟虑说。
“从目前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是有计划预谋行凶,或许她反复推演过行凶手法和过程,我相信她既然在某一方面出类拔萃,那么在其他方面也不会太差。”
“行为和逻辑可以更改和弥补,但眼界与思维却是根深蒂固的,凶手眼里只有死亡,她如同井底之蛙能看见的只有她想去完成的杀戮。”景承慢慢摇摇头声音低沉。“但她这一次居然留下了圆周率的密码,这绝对不是她的眼界能想到的。”
“你意思是说,留下这个密码的并非是凶手?”我有些迷糊。
“有人在凶手身边指引她完成凶杀,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凶案现场始终发现不了破绽的原因,圆周率的密码是这个人故意留下,这串永不重复的数字拥有无限可能,这个人试图在向我们暗示什么,可我居然想不到……”
景承脸上泛起一筹莫展的凝重,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眼中的茫然,作为天才他习惯了无所不知,但这一次他却无法看到迷雾中的真相。
第十四章 受益人
我想到了遗留在仓库中的手机,两年前神秘电话匪夷所思的改变事态结果,至今我每每回想起发生的一切,总感觉两年前的那起凶案我和景承并没有真正揭开真相。
“在帕劳时我有太多的时间,我思索过门徒凶案的始末,叶良月的自杀显然不在凯撒的预计当中,这说明除了凯撒之外还有另一个我们没触及到的人。”从银行出来景承表情怪异,我看见他嘴角神经质的浅笑。
时隔两年后的重复他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我明显感觉到对于这起凶案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似乎是缺乏挑战的缘故景承的注意力没有完全放在案件上。
但现在他仿佛觉察到食物的狩猎者,表情中充满了期待和难以抑制的兴奋,在仓库发现手机的那刻起,我心里清楚有人故意想把景承引出来,很遗憾,这个人做到了。
“这个人到底在现在的凶案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喃喃自语。
“这对怪物兄妹杀人的方式很特别,或许是吸引到这个人的注意,借助凶手引我们参与其中,作为交换这个人弥补凶手的不足,帮其掩饰和消除一切可能会留下的破绽,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结成同盟的怪物。”景承把长发捋顺到脑后轻描淡写回答。“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
“什么关键?”
“这两年我最开始一直在思索叶良月为什么要自杀,我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和原因,渐渐我意识到我关注的焦点或许有偏差,所以后来我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我也有想过,从叶良月当时的心理状态来说,她完全没有自杀的可能,换句话说她的死本身就存在太多疑点和不合理性。”
“其实没那么复杂,叶良月本来就有厌世情节,要让她自杀根本不是难事,只需要摧毁她的意志和重新引导她对生命的厌恶,让她自杀就变的轻而易举,说实话当时我本来就是打算用这个办法处决她。”景承偏头看着我直言不讳。“我没想到你会影响到我,我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我找到另一种方式去惩罚她,她活着的唯一原因就是蕴育着凯撒重生的希望,我只要剥夺她的希望叶良月便会生不如死。”
“我相信以你的精神统治力完全能让叶良月自杀,但你有没有想过,叶良月从严重的轻生厌世到最后成为凯撒门徒,她经历过凯撒的引导和灌输,她能成为凯撒唯一的门徒说明叶良月继承了凯撒的一切,你能重新摧毁她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做到。”
“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景承平静的点头。“而且比你预计的恐怕还要复杂,从电话打来到叶良月自杀,时间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扪心自问即便是我有能力摧毁她的意志,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无法做到。”
“可见打电话的神秘人对叶良月很了解。”
“不,你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重点。”景承停下脚步和我对视。“在精神统治和控制方面,不存在侥幸和偶然,控制方和被控制方之间存在本质的精神能力,也就是说打电话的人拥有绝对强大的精神统治力,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叶良月自杀,我追捕凯撒七年,他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包括我也不行!”
我惊愕瞪大眼睛,景承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可怕,我一直很庆幸他是我朋友而不是敌人,如果真如同景承所说,我们面对的将会是一个无法打败的敌人。
“会不会是你多虑了,毕竟仅仅只是一个电话。”我侥幸问。
“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可你随便捉弄蚂蚁它都不会反抗,因为在蚂蚁的意识中,对手强大到它甚至都不敢去挑衅,叶良月在我们面前表现出强烈的抵制和反抗,但在那个电话面前却瞬间臣服妥协,这就是区别,如果说叶良月在我面前是兔子,那么我们在那个人面前就如同蚂蚁。”景承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不管是精神控制力还是心理行为暗示,这个人远比我要强大太多。”
“你刚才说你在思索另一个问题,是什么?”我问。
“如果说叶良月自杀是被操控,那么她的死仅仅是过程,那么结果和目的又是什么?”
“当时只有我和你在现场,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叶良月是凯撒门徒的情况下,她的死只会让我们百口莫辩,很显然是为了栽赃嫁祸。”
“嫁祸谁?”景承一本正经反问。
“叶良月参与过对你父母的谋杀,以你当时的状态会不惜一切毁灭她,如果一切都是提前预谋好的,打电话的人很显然是为了嫁祸你。”
“如果这是目的,那么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景承继续反问。
“在所有人眼里你会成为枪杀孕妇的凶徒,你会被判处死刑。”说到这里我慢慢张开嘴。“那个,那个人想借此除掉你!”
景承淡淡一笑对我摇头:“当时在现场是我们两个人,打电话的又怎么确定我不会让你顶罪呢,事实上当时你已经打算让我潜逃而自己承担后果。”
我眉头紧皱,两年前那件事后就和景承分开,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和他交流当时发生的一切:“是啊,那个人有能力让叶良月自杀,但并没有和我们接触,也就是说这个人无法控制叶良月死后的事。”
“在看见叶良月的失踪档案时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原本是打算独自解决剩下的事,可你执意要跟来,从我拿到苏锦手枪的那刻起,即便没有后面突然出现的电话,我都会向你开枪,这是唯一能让你置身事外的办法。”
“可最后你放弃了杀叶良月的打算啊。”
“或许你都不相信,和你在一起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居然受到你的影响,最后关头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让我放弃了杀叶良月的打算。”景承稍微停顿片刻意味深长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没有那个电话出现会是什么结果。”
“你不会放过叶良月,她会一直胆战心惊的活着直到孩子出世,我相信你说的那些话并非是恐吓,你一定会从叶良月身边带走孩子,这无疑是对她最致命的打击,她会失去凯撒为其重新建立起来的信仰和支柱,她最终会回到最开始的状态……”我大吃一惊看向景承。“她,她最终早晚都会因为厌世而选择自杀!”
“显然这个结果并不是那个人愿意看到的。”
“当时在现场除了我们和叶良月之外还有那个人!”我面色大变说。“你放弃处决叶良月的打算,所以那个人才会打电话蛊惑叶良月在你面前自杀,可,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的目的显而易见都是为了让你背负杀人的罪名。”